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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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oo三年台北

    “真好!若我也能那样就好了。”费诺文盯着池畔美女,无限渴望地叹道。

    假日戏水的人很多,而且来了许多辣妹,胸是胸、臀是臀的,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像她们一样拥有傲人身材。费诺文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自己也成了辣妹的模样。

    只见他一脸陶醉,路过泳客还以为他煞到哪个美眉了。

    “别做白日梦了!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啦!”远房表妹柯子美躺在一旁做日光浴,张开眼正巧瞧见他眸中的渴望,了然地泼他冷水。

    费诺文一脸怨怼地瞪了她一眼。哼!这没良心的女人干嘛破坏他的遐想呀?

    “做人要实在一点,伯父、伯母个性保守又身强体壮的,再过半世纪都不可能蒙主宠召,你想变性整容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死心吧!”子美坐起来伸个懒腰,无限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拿着零钱包去买饮料。

    她这个远房表哥实在“太浪费”了,全身上下不仅细皮嫩肉,却又不显苍白,就是那种很干净看起来很舒服的大男生,而且浓盾大眼、鼻子直挺、嘴形优美,组合起来活像日本杰尼斯系艺人的完美脸蛋,再配上他那副高挑的身材,高手整理的有型短发,真的!只要站出来目光横扫而过,绝对电昏一票小女生。

    可惜的是,他生平无大志,只想电到一个有胸膛、有担当的大男人陪他恩爱过一生,真是太对不起所有女性同胞了,不仅没贡献强有力的胸膛,还跟女人们抢,害她都没脸承认两人的关系了。

    费诺文盯着子美曼妙的身材一路走远,发现有许多男人和他一样口水流满地,害他又羡又妒的。这女人幸运地一出生就圆了他永远达不到的梦想,哪会明白他心中的苦。

    最气人的是,她平白糟蹋掉身为女人该有的纤细、粗心就算了,女人该会的她全不会,实在太浪费她这身完美女人的皮肉了,但她好歹是个十足十的女人,而且活得好率性,活得让他好羡慕,唉!

    也许他心中最渴望的不是外在的改变,而是内心的解放,遇到子美后,他就明白改变性别不是唯一的路,可惜仍是找不到平衡点,他还是一样天天苦闷得要命。费诺文挺起胸膛,又叹了口气。

    费诺文的女性认同虽然强烈,但他出色的容貌依然是众女子的焦点,坐在池畔早吸引许多女子的目光。

    “嘿!我可以坐下来吗?”一个穿着两截式泳装的美女走过来搭讪。

    可惜心思沉浸在不可能的冀望里的费诺文根本没听见,美女连问了两次都没得到回应,不禁老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后转身就走;正想起身的他被这么一推,重心严重偏离,直接跌落池中。

    “啊”不谙水性的费诺文在水中挣扎。“救救我不会游泳救”

    另一头正好有人表演跳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那女人推完就跑,根本没人察觉这角落的异样,又惊又慌的费诺文喝了好几口水,渐渐失去意识。

    他抽动嘴角,盯着池面光芒,不禁感叹若有机会像子美那样发自内心畅快的笑一回多好,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奇怪?我那远房的远房表哥呢?”买饮料回来的子美站在池边张望。“跑哪里了?他又不会游泳,当然不会在池里,该不会那样就生气回去了吧?还是去上厕所了呢?”她挪低太阳眼镜仔细在人海里寻找。

    “啊!有人溺水了!”终于有人看见沉在水中的费诺文,惊慌的大叫。

    子美闻声心头一惊。是他吗?那笨蛋不会因为这样就寻短吧?她连忙丢下饮料跳进池里,当她见到沉在水里的人时简直吓傻了。

    真的是他!她使尽全身力气将人拉出水面,和救生员一起将早已昏迷的人救上岸。

    “费诺文!费诺文”

    清朝扬州

    “真奇怪的小说,怎么会有人想出这么奇怪的剧情?穿越古今?数百年后的未来女子来到明朝,最后还嫁给了心爱的男人?匪夷所思的离了谱!”瑞宁扔下小说,站起身沿着湖畔散步。

    身为皇上的堂弟,世袭祈王爷封号,虽不在京城,但受宠依然,他该是得天独厚、要什么有什么的天之骄子,偏他最想要的却永远也要不到了,心爱女人被好友横刀夺爱,震惊、受创、狂怒、报复,却改变不了残酷的事实,他还是失去了最爱的女人。

    为何她最后选择了别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却投入别人的怀抱,居然还冀求他的祝福!

    “哼!女人!”他愤恨地捏碎手中王佩,狠狠投入水中。

    那口气他绝咽不下!抬头望向最角落的阁楼,他露出残酷冷凝的笑容。那就是最好的报复!

    “你夺走我的最爱,那么稍稍虐待一下你的好妹子,一点也不为过吧!”

    没错!在心爱女子下嫁的半个月后,他迎娶了好友的妹子,给了她福晋的崇高地位,可她永远也得不到丈夫的青睐,她将守一辈子的活寡!

    “要怪就怪你哥吧!”瑞宁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半年内连续迎娶了三位侧福晋、四个侍妾夜夜狂欢的,独漏那个正妻,别说名字了,他甚至想不起她的长相,她只是他报复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来那女人也真怪,半年了居然没半句怨言,真这么认命吗?也许有什么计谋吧?堂堂郡主哪肯受这种屈辱,而他可是巴不得她闹,闹得愈凶愈好,看她娘家颜面要往哪摆!

    新纳的侍妾彩云蹑手蹑脚的接近,想给瑞宁一个惊喜,突然用力推了他宽厚的背部一把;而瑞宁正沉沦在被背叛的愤怒之中,浑然忘了身在何处,纵使武功了得,在这节骨眼上竟然也一个失足跌落湖水中。

    一身的湿冷终于令他回神,瞪了闯祸的小妾一眼,正想游回岸边,没想到湖中水草繁茂,他的脚意外被缠住,愈用力就缠得愈紧。

    “来人呀!快来人呀!王爷落水了!啊快来人呀!”彩云在岸边尖叫。

    “吵死了!”瑞宁怒吼一声,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潜入水中。

    水性极佳的他以为只要除去水草就没事了,哪知道水草愈缠愈多,他竟被困住,待在水中的时间太久,他的手脚渐渐失去知觉,视线也愈来愈模糊,盯着湖面光源,他突然有死亡的认知。

    彩云见他太久没上来,吓得继续尖叫“拜托!谁来救救王爷呀!快呀!救命呀!王爷落水了”

    人将死之前心中最挂念的该是什么?心爱的女人吗?可为何她的容貌渐渐模糊?难道是他所受的伤没自己以为的深?是这样吗?

    盯着微弱的光亮,彩云刺耳的尖叫声渐渐消散,瑞宁无力地闭上眼,可惜他没机会求证了

    “呜”瑞宁皱着眉张开眼睛,盯着屋顶长条状的光亮,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头痛得要死。

    原来他没死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全身没力,他心中不禁有些纳闷,以他的身体状况,不该因为溺水就孱弱成这德行呀?

    他挣扎了半天又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才发现这房间好奇怪,全是一些他没看过的东西,干净整洁却没半点装饰这不是他的祈王府呀!

    他调匀呼吸才又缓缓移动身体,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愈看这房间就愈觉得怪异,正想呼唤下人伺候,门口却传来惊呼声

    “诺文!你总算醒了!”

    瑞宁讶异地转头。这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人叫的是谁?

    “天哪!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吓死我了!”门口冲进来一个猛男热情地抱住他。

    这一抱令瑞宁受的惊吓比落水更甚,他僵化地愣在当场。他该不会正在做噩梦吧?不然怎么有个怪异物体抱住他呢?但贴在身上的热度太真实,他不太相信是梦境。

    “你这表情是感动吗?诺文,你真好,总算明白我对你的一番情意了!”猛男罗禾东自己先感动到痛哭流涕,将瑞宁搂得更紧了。

    “放手!”瑞宁终于挤出两个字。这鬼家伙在干什么?

    “你喝太多水又缺氧太久,要多休息,快躺下来!刚刚医生说你没事我还不放心,现在你总算醒来了!”罗禾东细心揽住他的腰,要他躺下。

    “放手!”没来由的一阵战栗,瑞宁有种很古怪的感受,他甚至不愿动手碰这男人。

    “别这样嘛!虽然没在第一时间赶到是我不对,但我总不脑莆上一半就跑掉呀!”罗禾东没放手,反而顺势将瑞宁压回床上,还一屁股坐上床沿,一手拉着他的手安慰道。

    罗禾东是健身教练,练出一身令男人钦羡的结实体格,是个很有看头的超级猛男。

    “来人呀!”瑞宁的眼里射出冷冽寒光。这恶心的男人敢再碰他,就别想活过明天!但他心中更觉奇怪,怎么没半个人在门外候着呢?这家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居然放任下人松散懒惰成这样!

    “真的生气啦?那人家从现在开始一直陪你总行了吧!”罗禾东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他是在气这个。

    瑞宁气急败坏、挣扎的想坐起来。这男人好恶心!吧嘛一直往他身上靠,害他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诺文,你不会游泳,以后还是别太接近水池比较好,不然等你好了,我再教你游好了。”

    “教你别碰我听不懂是吗?”瑞宁忍无可忍了,用力一挥,却因为身体虚弱,这一掌拍在罗禾东浑厚的胸肌上,不像发火,反倒像情人在打情骂俏,令罗禾东误会得更彻底了。

    “诺文,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之前的推拒只是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对不对?”罗禾东又抱住他,满心的喜悦和兴奋。

    “你好大的胆子放手!快点来人呀!”从没人敢这样对他,瑞宁被吓到了,一时竟慌得不知所措。

    “一定是这次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才让你敞开心胸接纳我的!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让哥哥好好爱你吧!”罗禾东追求了近半年,终于“得到”了认可,他简直乐翻了,一味的紧搂着又抚又摸的。

    “放、放开我!”太震惊、太恶心了!让瑞宁说的话以及整个人全都在颤抖。

    罗禾东沉浸在幸福中,强壮有力的大手捧住瑞宁满布错愕惊骇的脸孔,咧开大嘴,凑上前吻住了他颤抖的双唇。

    瑞宁呆掉了。贴贴在他嘴上湿热的东西是什么?他堂堂祈王爷居然被个恶心男人强吻?这混球真是不想活了吗?

    瑞宁的愤怒指数飙到最高点,终于凝聚无限神力狠狠推开罗禾东,接着一记拳头捶向罗禾东的左眼。

    “诺文?”罗禾东捂着左眼哀号,一脸的错愕。

    “滚!”怒不可遏的瑞宁下床虚弱地推打着他。

    “别这样你才刚醒过来,还很虚弱的”被打的罗禾东一点也不痛,反而心疼打人的会受伤,一脸担忧地往后退。

    “滚出去!”瑞宁颤抖地将人推出门外,恶心的接触感觉仍停留在他的嘴上,让他好想吐。

    “诺文,你怎么了?”罗禾东大手撑在门上,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诺文不是也喜欢他吗?现在又为何生气?啊?难不成是因为他吃完中饭没刷牙?

    “怎么了?”去买便当的子美一回来,就见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混乱场面,好奇地问道。

    瑞宁放弃推罗禾东,反而将子美拉进房来,趁着罗禾东分神时狠狠将他踢出去,一脸森寒的瞪着他。

    “你敢再出现在我眼前,小心我宰了你!”说完“砰”的一声,瑞宁火大地将门掼上。

    “嗯”瑞宁趴在墙上忍不住直反胃,然后在屋里四下翻找。

    “怎么了?”子美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给我水!”瑞宁快吐了,却找不到水来冲淡那恶心的气味。

    “喏!给你。”子美不明所以,连忙打开刚买的矿泉水递过去。

    瑞宁没时间细看怪异的装水容器,一口气灌光一整瓶,但可怕的感觉仍在,他虚脱地撑在床沿。

    “那该死的混球别再让我遇到!否则我绝对要杀了他!”恶心感害他不停发颤,胃里持续翻搅。恶他快吐了!

    “禾东干了什么蠢事了?”子美失笑不已。禾东追了好久了,可她这个表哥挑得很,就是不接受人家的爱意,难不成禾东那小子乘人之危,想霸王硬上?!

    瑞宁抬头看向子美。她的红唇一开一合的显得小巧秀气,看来比那混球的血盆大口顺眼多了,他缓缓走向她,至少她是女人

    “怎么了?”子美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直觉往后退,电光石火间,他贴近她,紧接着热唇欺上她的,吻得又急又猛,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这下子换子美呆掉了。她这个老想着要做变性手术的远房表哥居然吻她?他是缺氧太久脑袋发生异常吗?而且不是她要说,他的吻技真的好得没话说,这真的是她的表哥吗?

    慢了好几拍,子美终于想到要挣扎,瑞宁却不肯放手,在两人的角力中,好不容易,她终于隔开一小段距离,猛喘着气不解地看着异样的人。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她捂着仍发烫的唇,尴尬地问道。

    “那恶心男居然吻我!”瑞宁舔了舔唇角,眼眸仍盯着她的红唇。

    “啊?”

    “害我直反胃!”一提到那混球,他又起了一阵哆嗦。

    子美说不出话来了。表哥文弱又不幸溺水,身体正虚弱,禾东真用强的,表哥当然不是对手,可这样就拉她当垫背的好像有些说不过去耶

    瑞宁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还想染指。

    “不可以了!”子美连忙捂住他的嘴,她的心儿怦怦跳,仍感觉得到他柔软唇瓣的热度,令她好尴尬。

    瑞宁却舔上她的手掌,而且舔得很彻底。女人馨香的气息总算消解了那恶心男人令人厌恶的味道了。

    “别这样”子美不由自主红了脸蛋。就算明知表哥只是想消去前人的气味,但这么亲昵的碰触,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啊!

    “总算好一点了!”瑞宁放开她,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教她的主子给她加薪饷。

    “那你要吃点东西吗?因为很晚了,医院同意让我们住一晚,明天再出院。”子美仍有些不自在,连忙将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你去叫总管来见我!居然随便放外人进来,还对我动手动脚,别以为我不会论罪!”瑞宁走到床边坐下。

    “总管?你以为你是谁呀?再说医院里没有总管啦!”子美被他奇怪的说词惹笑了,也冲淡刚刚的异样感受。

    “大胆!居然这么放肆!不怕本王降罪吗?”瑞宁真的发火了。

    “本王?降罪?表哥,你是水喝太多昏头了吗?”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子美愈笑愈夸张。

    “有什么好笑的?你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别以为我不会治你的罪!”瑞宁颤抖着指尖骂道。

    “你什么时候当了王的?是什么王?那我捞不捞得到好处呀?”没把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子美把便当打开,偏着头调皮地笑问。

    “我是祈王爷!还不过来请安?!”

    子美的取笑僵在脸上。什么祈王爷?但当她对上他发怒的眸光时,才惊觉他是认真的。

    天哪!难道是溺水的后遗症?

    “你真伤到头啦?我去请医生来!”子美笑不出来了。表哥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就是那颗头,室内设计的点子全在里头,真伤到就完了。

    “啰嗦!过来扶我!”瑞宁真的没力了,连床都爬不上去,威严十足的吩咐道。

    闻言,子美乖乖过来扶他,心中依然担心不已,替他盖好被子后才又开口“表哥”

    “等等!你叫我什么?”瑞宁猛然拉住她的手,不相信自己听见什么了。

    “表哥呀!”

    “我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我们住在一起耶!”子美的眉皱得愈紧了。

    “我不认识你,别乱认亲戚!而且,女人,你不觉得丢脸吗?穿这是什么衣服?连肚脐都露出来了!”他从刚刚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不仅是她,连刚刚那个恶心男的穿着都好怪,还有这屋子也怪,这里什么都怪!

    “肚脐?表哥,你真的伤到头了,这衣服是你买给我的耶!”子美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瑞宁瞅着她,眼里有着不解。

    事实上,醒来后他就有种怪异的熟悉感,这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什么?他皱着眉环顾四周,很努力的想对了!那本书!那本穿越时空的书!

    轰隆隆的雷声在他的脑海里响个不停。不会吧?不不不这种可笑的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会

    “表哥”子美愈来愈担心了。表哥的脸色好难看,而且表情变化万千,他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吗?

    “我是醒着的吧?不是在做梦?”瑞宁心中仍有一丝冀望。

    子美的反应是捏了他一把,引来他非常不悦的白眼,她伸伸舌头,心里啐骂着,谁教他要问这种白痴问题?

    “所以这里不会刚好是那该死的台北吧?”瑞宁揉揉被捏疼的手臂,小心谨慎地问道。

    “是台北呀!”废话!他总不会以为溺个水可以由台北去到高雄吧?

    “二oo三年?”他不会这么衰吧?

    “对呀!”子美一脸古怪地盯着他。

    “那么我也不叫瑞宁啰?”他闭上眼咬牙再问。

    “瑞宁?表哥你确定不要请医生来?”子美却很确定,他真的伤到头了。

    “拿面镜子给我!”

    “表哥?”

    “快点!”

    子美乖乖掏出包包里的小镜子递给他,就见他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然后惊愕地瞪着镜子,这下子她更担心了。他这是什么表情?就算头发没梳,乱翘了好几根,他还是和落水前一样帅呀!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他到底伤到哪里了?

    “原来是真的”瑞宁闭上眼。原来那小说里说的是真的!这么玄的事竟让他遇到了他深吸口气,又问“那么我现在叫什么?”

    “费诺文嗯!我还是去叫医生好了!”子美匆匆跑了出去。

    呆呆看着被甩上的房门,瑞宁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世上还有更糟的事吗?他竟然来到小说中那不可思议的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