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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听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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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间,整个樱翠阁硕大的楼里楼外,所有人声乐声全部消失,只剩下叮咚铿锵的清音。

    “叮叮咚咚……铿铿锵锵……”

    一串筝音流水之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个音定位都那么准确,每一个音有意犹未尽的余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咚!”

    筝音忽断。

    筝音再响,众人脑中升起惊涛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人事却不断迁变,天地亦不断变色。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筝情,以无与伦比的魔力由筝音扩散开来,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跟着众人的心境随缘变化。

    纤长白色的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筝弦上飘舞,一阵阵强可裂人胸臆、柔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的筝音,在樱翠阁的天空上激汤着。

    怜萱萱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净化起来,只剩下音乐的世界。

    怜萱萱想起刚才十三少所言,曾为一女子动情,此时却对自己却无动于衷,心中掠过一阵凄伤,筝音忽转,宛如天悲地泣,缠绕纠结,一时间连天上中明亮灼目的太阳也似失去了颜色光亮一般。

    十三少闭上眼睛,也不知想着什么东西,或是已全受筝音迷醉征服?

    孤桐静听筝音,眼中神色渐转温柔,一幅图画在脑海浮现,一幅上一世的画卷,在他记忆深处摊了出来。

    上一世,他是一个杀手,一个简单的、单纯的杀手。

    喜欢临街独酌。

    他喜欢俯视着喧嚣的大街独自喝酒。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挣脱了尘俗的一切束缚,忘记记忆中久远的一切,变的特别轻松、超然、自由。

    “自由”?孤桐暗自回味着这个既清晰又模糊的词,他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嘲讽的那种。

    人总是自私的,然而孤桐他却害怕别人那种贪婪却凶怯的复杂目光,所以他与这个惟利是益的江湖格格不入。

    孤桐不喜欢帮派,那些繁文褥节的帮派规则束缚了个人的自由;他也不喜欢侠客,那些人有时为了一个肥皂泡般绚丽而空虚的义字,是自己囊空如洗。一文钱压倒英雄,或者就是这最真实的写照吧。

    耿介于一些其他的因素,他只有一种职业可以去做——杀手!

    那是上一世无可奈何的抉择,这一世却如同命中注定般,又走向了这条不归路。

    前世,有悲伤,有痛彻心扉!

    “那个人”的死,虽然让他手中的剑,冲破了“大悲剑诀”的最后一式,却也让自己手中的剑,失去了公正。

    人们都说,一把敢于刺向“那个人”的剑,还有什么不敢刺出的东西?

    孤桐刺出的那一剑,是那样的让自己伤心欲绝。但终究是刺出了,虽然是在他认出“那个人”之前,但是,刺出了,就是刺出了,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他已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但是那又何妨?好人,还是坏人?这就让他心中的那杆秤去评价吧。

    心中有坎,剑有执念。既然有了开头,那就走下去,只管蒙头前进,又何必在乎这路的终点是什么?。

    杀一为罪,屠万为雄,屠的千百万,是为雄中雄。

    孤桐,本不想去做那雄中雄,他只是一个高傲的人,高傲的不受任何控制。

    于是,他选择了杀手这个职业。

    杀手的逍遥是无可比拟的,但杀手的凶险也是惊心动魄的。然而,孤桐认为:杀手更能体味生活的真谛!用最为刺激和凶险的付出,换来最为奢华和雍容的享受,他就是看中了此点。

    上一世自他出道以来,他只不过仅仅杀了七个人。

    关外飞马牧场副场主--“悍马”--董枭。

    华山叛派前任长老--“邪剑”--宋七九。

    西北荒原绿林狂匪--“狂风刀”--牧戈。

    中州西门豪族族长--“东来一剑”--西门锐。

    南疆蛮荒九黎遗老--“巫天尊”--公羊伯端。

    东海海域传奇--“骑鲸客”--欧阳轩宇。

    魔教十二鬼将之第六将--“赤发鬼王”--黄天霸。

    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

    每一个也都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有的就算是人前的正人君子,背后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小人。

    因而,孤桐一鸣惊人,成为杀手界东南西北四绝中的南绝--“绝剑”。

    但是,被杀的人身边身后,都多多少少的牵扯进更多的人,于是,孤桐也成了这些人亲朋好友要杀之而后快的头号人物。

    这是杀手的荣耀,又何尝不是杀手的悲哀?

    上一世,他是一个孤独的人。

    像一头野狼,从北方冰天雪地中,走出,独身一人。

    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就那么一人一剑,踏入了曾令他极为恐惧的江湖。

    他从北方沙漠走出的时候,在这之前,他曾有一段感情。

    这是,这感情被他藏的很深很深。

    沙漠是他主动走进去的,之所以走进去,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提剑,身后已是黄沙漫漫。

    脚步踉跄,却,坚毅的碾破了沙漠的狂妄。

    回首,看着,从脚下延伸到地平线的脚印,消失在未知的遥远。

    脚印在赤沙的地上,清晰而深沉。

    深深的!深深地!深深!

    是你吗?

    是我那心口你留下的伤口,那样的深刻?

    是你吗?我的恋人,

    海誓山盟的与他在山顶承欢,将我歇斯底里的爱无情抛弃!

    遍身伤口的他,抛弃了最后的归程,踏上了沙漠。走向了自己十年前的一个最后的承诺。

    是你抛弃了我,我生已无可恋。

    有些人经爱情看成最神圣的东西。他们的爱情纯洁而纯粹,浪漫的让人感觉如坠梦中。

    最美好的,却最不似现实。

    这样的爱情,是祭奠的而不是享受的。

    他的观念,就是这样。所以他一直是寂寞的。

    直到,直到遇到了她,她---这个懂他寂寞的人。

    他曾对她说,我的心已经活在你的心上,随你的心跳而跳动。我的一生只为你而活。

    她嫣然一笑,给他一个温柔销魂的吻。

    沉醉在这份最纯真的柔情,再也不愿醒来。然而,彩虹已逝、好梦易碎。

    一直,一直不敢相信,那离别的帷幕由她拉开。

    仅是,仅是一场游戏,一场游戏罢了。

    怎么会仅是一场游戏?

    如是游戏,那夜你走后,我喝的酩酊大醉后,你又何必要来?虽然我醉了,但那三千青丝的异香,却是我依旧记忆如初。那分明是你,分明是我给你买的发香剂!

    既然走了,又何必要来?

    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走?

    你将我的世界当成了什么?是任人玩乐的游乐场,还是任人参观的博物馆?

    你让我的剑无情,人却痴情。

    因为有情,没有了杀你的恨,我只能逃避。

    风沙已尽,怅然中,

    前面多了一个人,一身红衣的人。红衣如血,血剑如初。

    他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非欢悦的笑,而是解脱的笑!

    “你来了”红衣淡淡的道,

    “是”他应了一声。

    “你还是你”叹息声随之而来,

    “你也没变”。

    “十年已过,你的心依旧不懂”红衣轻声叹道,

    “呵呵”他笑了一声。

    “不是我不懂,而是我道即求此,无需去懂”。

    “你的剑祭奠了你的情,你的情献给了你的道”,红衣冷冷道:“十年了,你还是一个多情的人”。

    “不,你还是不懂我”,他轻轻叹道,“你的情融合了你的剑,所以你无情,我的情即我的心,所以我痴情”。

    “是吗?即是痴情,怎么会给人多情的错觉”。

    “呵,我们俩是截然相反的情,也是截然相反的剑”。

    沉默是最佳的了解,

    友情越深,沉默越多!

    那天大漠深处发生了什么?无人了解。

    只是在一年之后,他走出了沙漠,本想隐居,未曾想却发生了母亲的那件令他伤心欲绝的事情。于是一人一剑,再江临湖中开始杀戮,创出了南绝-绝剑的名头。

    这是回忆,何尝不是孤桐不愿丢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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