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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悲鸣伏黄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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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蝉悲鸣伏黄雀(2)

    不过片刻这奇怪的感觉就被她抛至脑后,车子已经在天香楼前停下,习习扶她下了车。抬头望去,那天然居装饰的极是华丽,重檐叠嶂,却有几分威武的气势。

    黑漆描金的“天然居”牌匾在门楣上挂了,两边还挂了幅对联,萧湘抬眼看去,只见上联是“客上天然居”下联是“居然天上客”这是一幅倒联,上联和下联正反念都是一样的。配上这天然居的名字,是再恰当不过。

    看来此间主人是一雅客,萧湘扬唇展颜,缓步而进。

    这天然居的小二见的客人极多,一眼便看出萧湘一行人不同寻常,忙带了笑快步迎上,开口便道:“贵客辛苦,敢问是雅间还是单层?”

    萧湘一行人此刻站的是一楼大厅,她视线扫过一圈,见这天然居里装饰淡雅,桌与桌之间皆有屏风阻挡。大厅中间种了一丛迷你翠竹,四周用鹅卵石铺成小道,还挖了深沟,从每张桌子边上绕过。沟中有温水,一瓶瓶酒就从水中滑过,不时有人从水中取出酒来饮用。

    这倒是从未见过。

    萧湘笑道:“不用,我们就在大厅坐了便是,你且给我们寻处幽静,莫要待在中间。”

    小二虽应了一声,却带了一丝不解的神情,看了萧湘等人几眼之后,便也不说什么,将几人带至一张桌子,便转身去取茶。

    萧湘方要坐下。便见习习拦前一步,用手中的丝帕为她将桌椅拭了又拭。她也不说什么,这么久相处下来,她知道习习地脾气,若是这些不让她坐,恐怕又生出什么开罪公主的想法。她便站了一边,任由习习去做。

    只是未曾想那小二折返极快。先前几人不去雅间,便已经让那小二生出轻视之间。此刻他见习习如此,脸上顿时生出不快。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哼道:“几位来到天然居,不会不知道天然居的规矩吧?”

    见他无礼,萧湘身后的侍卫便要发作,萧湘却觉得有趣,挥了手让侍卫噤声。自己便笑道:“什么规矩?你且说来听听。”

    那小二眼睛快要升到头顶上,见萧湘如此问,更是牛气,再度冷哼一声,开口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我们这天然居,是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家。不要说普通百姓,就是王公贵族。没有足够的银子也别想走进来。看到前面那三个字没有?那是当朝宰相长孙大人地亲笔,你们知道长孙大人么?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神仙。”

    老神仙萧湘差点笑憋过气去,不知道长孙无忌若是听到,会作何感想。不过她地眸子中闪过一丝计量,看来这个长孙无忌的势力真是已经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唇边的笑容更是灿烂,抬手从衣袋中取了一小锭银子:“原来如此。我们倒是失礼,这银子便酬谢小哥好心为我们说明。”

    小二见了银子,脸上顿时堆上一抹笑容,殷勤的说明起菜单来。

    萧湘随意点了几个菜,命习习同那侍卫在下首坐了,心中却慢慢盘算起来。她半眯了眼,眼神再度扫过四周,这么大一家酒楼,要花不少银子吧?连门楣都是长孙大人题的字恐怕一般人没有这个能耐吧?

    她可不会忘记,自己势要挑拨长孙无忌同李世民的关系不为别地。若是长孙无忌不死。自己将来恐怕就会死的很惨。她向来是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眼下有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够不充分利用?

    一杯冰凉的果酒下肚,她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从她的这个角度正巧可以看到门外,那街上人群熙攘,天然居的地理位置真是不错。

    这么多人,看到“天然居”这三个字的不在少数,而且这小二如此嚣张,看来长孙无忌题字地事情已经广为人知。

    她紧紧皱了眉,长孙无忌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为天然居题字,里面的环节肯定早就已经处理好。朝堂之上想取其代之的人不会在少数,自己这种没有什么政治斗争经验的人想下手,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叹了一口气,同长孙无忌斗,真地是件艰难而痛苦的事。须得从长计议,一步步的前进,否则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无论怎么说,长孙无忌现在不会想要自己的命,毕竟自己是个皇女,对皇太子的位置构不成威胁,若是自己贸然出手估计也会改变历史:死的更早些罢了。

    萧湘露出一抹苦笑,先前的激动一扫而空,她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走,视线又落在腕上的血珠上,心头更是没来由地一阵烦燥。

    她昨命这么苦呢?穿越了千年,虽然当上公主,却是个谋反地公主。之前的命运也这么坎坷,中蛊,被巫族缠上她怎么就不能过上平静而富裕地美好生活呢?

    萧湘又长叹了口气,桌上的美味佳肴也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吸引力。她有些无味的起身,方才要走,却听左侧一桌传来争吵的声音。

    坐在大厅就是这点不好,声音若是大了点,便会教旁人听到。如果是雅间,你就算在里面放声高歌,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萧湘对看热闹的兴趣不大,方才起身要走,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传到耳朵里。那人说话的声音萧湘熟悉至极,她便似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当场无法动弹:“你若是执迷不悟,不要怪我对你下手”

    前面半句声音极是轻柔,似是****间的嗔怪,而后面一句却带了淡淡的破音,下手两字被她说的极重,似是从石缝中迸出。萧湘只听过一个人有这样的说话习惯,难道她猛的向前走了一步,转到那屏风的后面。

    那桌坐了一男一女。男的着青袍,女的着绿衣。萧湘的视线从那女的身上掠过,停在她的面庞上,完全不同的眉眼,不是凌夜。

    她也说不上自己倒底是开心还是失望,整个人有点浑僵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