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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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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单庆和吴美玉说要带她出去旅游以后,吴美玉的心和猫抓似的,她无比盼望着暑假快点到来。吴美玉问了赵子姗,特意在日历上标注了暑假开始的日期,不仅如此,她逢人就说儿子单庆要带她出去旅游的事。其他人听了真是羡慕嫉妒恨,吴美玉的心里美滋滋的。

    暑假终于来了,单庆提前在网上订好了车票。吴美玉兴奋地告诉她父母和单芳菲出发旅游的日子,单芳菲知道后,在网上给吴美玉买了一双运动鞋寄了过来,吴家父母听说吴美玉要跟着单庆去旅游,他们都十分羡慕。

    和原计划一样,单庆带着家人去青岛旅游了四天。白天,他们逛景点、坐游轮、玩沙子、赶海,晚上,他们去逛夜市,吃海鲜烧烤和当地小吃。

    临回家的前一天下午,单庆带着家人去超市买了当地的特产,吴美玉给父母和单芳菲分别买了特产零食。

    旅游回来没多久,赵子姗带着单一诺回了娘家,家里只剩下吴美玉和单庆娘俩儿。吴美玉在家无聊,她想回老家,单庆却不让她回去。吴美玉和张波妈妈吵架之后,她也不再去单芳菲那里。吴美玉无处可去,她想到了吴香玉。

    吴美玉来城里给单庆带孩子后,虽然她和吴香玉都在一个县城,但她们却很少见面。之前,吴香玉让单庆给白新银还钱,单庆最终没有如她所愿,吴香玉对单庆很有意见,认为他不孝顺,单庆对吴香玉的横加干涉十分不满,两家就此很少来往。

    吴美玉知道单庆不喜欢她去吴香玉那里,她趁着单庆上班,自己坐公交车去了吴香玉家,一直到下午才回家。

    暑假快结束时,赵子姗才带着单一诺回了家。

    这天下午,单庆在单位翻看报纸,当他看到当地报纸《晚报》时,被副刊上一个标题吸引住了,标题赫然写着“狠心继子将我逐出家门,我该何去何从?”单庆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他越看越气愤,在心里不停咒骂道:无耻,简直太无耻!

    单庆心里不忿,表面上仍装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他将这份报纸收了起来,下午下班后带回了家。

    单庆回到家,吴美玉已经做好了饭菜,赵子姗去上晚自习还没有回家,单庆看了一眼饭菜,没有胃口,他对吴美玉说单位有事,便下了楼。

    单庆心里烦恼,他沿着公路向赵子姗的学校方向走去。

    很快,单庆到了赵子姗学校附近,他在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奶茶,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单庆又掏出那张《晚报》,将副刊上那篇文章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很想将报纸撕个粉碎,但他还是忍住了,就算他想撕碎,也得等赵子姗看过之后再说。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单庆喝完奶茶,他看了看时间,不过才晚上七点半。单庆心中憋闷,肚子也饿了,他站起身,出去找点东西吃。

    单庆找了一家快餐店,简单吃了一顿晚饭,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离赵子姗放学还有一个小时。

    单庆走出快餐店,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学校附近店铺林立,有卖小吃的、卖文具的、卖鲜花饰品的,单庆对这些店铺没有什么兴趣,他在一家书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单庆走进书店,这家书店有两间房大小,书店里卖的大多是教辅资料和工具书,也有少部分文学作品和其他书籍。单庆站在一排摆放着文学作品的书架前,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活着》看了起来。

    单庆看了一会书,他再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九点多了,单庆合上书,将书放回书架上,快步走了出去。

    单庆给赵子姗打了电话,告诉她,他来学校门口接她了。

    放晚自习了,走读的学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在人群中,借着路灯的光,单庆看见赵子姗推着电动车从学校走了出来。

    单庆向赵子姗走了过去,他见到赵子姗说:“你可终于放学了。”

    “我平时上晚自习不都是这么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子姗笑道。

    “我从下班就到学校附近等你,到现在,我等你三四个小时了。”单庆从赵子姗手里牵过电动车,跨上电动车说。

    “你下班怎么没回家啊?”赵子姗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吃惊地看着单庆说,“你和你妈吵架了?”

    “没有,回去再说吧!”单庆说着,开动了电动车。

    单庆载着赵子姗很快到了自己家的小区,单庆在小区一处僻静有路灯的地方停了下来,赵子姗也从电动车上跳了下来。

    “还没到家呢?你怎么不走了?”赵子姗问。

    “先别忙着回家,我给你看样东西。”单庆说着,从身上掏出那张被他揉搓得皱皱巴巴的《晚报》。

    “你看看这篇文章。”单庆展开报纸,指着副刊上“狠心继子将我逐出家门,我该何去何从?”的标题说。

    赵子姗看了一眼标题,又看了单庆一眼,她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认真地看了起来。

    赵子姗很快读完了那篇文章,她抬头看着单庆说:“这是……是白新银口述的?”

    “你也看出来?哼,这个无耻的败类,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善良,把责任都推给了我,好像是我狠心赶他走一样!”单庆气愤地说。

    “他想干什么?怎么想到找这家报纸呢?”赵子姗忧虑地说。

    “他想混淆是非,利用舆论向我施压?这些记者也真是的,也不调查清楚,他们去我们村里问问就知道白新银的为人了,你看看把他写得多无辜?简直像用漂白粉漂过一样。”单庆愤愤不平地说。

    “这个副刊是面向社会征集个人真实故事,上面还有记者电话,谁都能联系。”赵子姗分析道,“你看第一段,‘过年了,老白想起以前过春节时热闹的情形,心里很失落。’他可能是春节后联系记者的。”

    “应该是的。”单庆看着那篇文章说,“你看看他多么恬不知耻?说他来这个家后对这个家多好多好,把我和菲菲当自己儿女一样,还说他被人设圈套赌博赌输了,我因此把他赶出门。他丝毫没提吃喝嫖赌是他一贯的恶习啊!赌博哪是只这一次?”

    “他也没提拆迁房的事啊!他当时说得天花乱坠,如果真像他说的拆迁房也是被人骗的,他怎么不借这个机会说出来,趁机揭露骗他那个人的嘴脸?”赵子姗说。

    “他太有心机了,有意避重就轻。别人猛一看这个文章,还以为我卸磨杀驴呢?其实哪是这么一回事?”单庆不忿地说。

    “等等,你看这里,他说他离开家后,自己因为工伤住了院,你妹妹和你妈去看他,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提到你妹妹生孩子,他还去你妹妹家看了孩子。”赵子姗惊讶得瞪大眼睛望着单庆说,“你妹妹真会两头讨好啊!”

    单庆一开始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他顺着赵子姗手指的方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怒火中烧地说:“这个菲菲,她和我也不说实话,我问过她假离婚的事,她说她不知道!”

    “你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会演戏?连你一直信任疼爱的妹妹也这样对你?”赵子姗替单庆感到悲哀说。

    “这个事不能就这么拉倒,我得问清楚!”单庆气愤地说,“我还借一万块钱给我妈装面子?这个菲菲,我是白疼她就了!屁,她们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文章里还说他前妻和继女都不希望他离开,是继子和他老婆怕影响他们的个人前程非要他和前妻离婚。这整篇文章,其他人都是温情脉脉,只有你和我两个是大恶人。”赵子姗冷笑道。

    “我们是恶人?哈哈,这个姓白的怎么这么混淆黑白?按他的说法,我们应该接受他,给他还高利贷,逆来顺受,一家子都围着他转。这个人怎么有脸找记者?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单庆骂道。

    “坏人要是认为自己坏,还有良心在,他还怎么当坏人?”赵子姗分析道,她问单庆,“你妈看到这个报纸吗?”

    “没有,这是我们单位订的报纸。我平常都不看副刊的,今天想看看新闻报道,结果碰巧看到这个标题。”单庆说。

    “你妈要是看到白新银把她说得这么好,得感动死,那还不得‘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赵子姗骂起来人来不带脏字,咬文嚼字道。

    “我在想,我妈怎么会有机会和白新银见面的?”单庆思索道。

    赵子姗想了想说:“你妈之前不是老往你妹妹那里跑吗?会不会是那时候?”

    “很有可能!”单庆点了点头说。

    “这件事情你妹最清楚,她生孩子,姓白的还去看她了,你看人家俩人关系多好?怎么就你和他水火不容?他说这个可能是想证明你有问题吧?”赵子姗说。

    “我妹妹,她是个叛徒!”单庆气愤地说。

    “你妹妹她比你现实,你看她找张波,还有之前谈那个在镇上开店的,都是冲人家家庭条件去的。包括上次她吃喜面要钱,她光想着自己既落到实惠,面子又好看了,她想过她哥哥熬到现在这一切多不容易吗?”赵子姗抱怨道。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脑子都快炸了。”单庆郁闷地说,“她和我妈都是我最亲的人啊!她们为什么要背着我这样做?在她们眼里,姓白的就那么好?”

    “你妈就别指望了,她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至于你妹妹,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有机会问问她吧?”赵子姗建议道。

    赵子姗和单庆又聊了一会儿,期间,吴美玉给他们打了无数个电话,赵子姗和单庆俩人不约而同地都挂断了,他们直到深夜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单庆刚到单位,便给单芳菲打电话,她居然没开机,单庆心想她可能还没起床。

    一上午,单庆忙得和陀螺一样团团转,直到中午吃过饭,他才终于可以喘口气。

    单庆走到单位外面,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给单芳菲打去电话,这次,单芳菲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哥,你吃饭吗?”单芳菲问。

    “吃了。”单庆冷淡地回答道。

    “我刚起来,我是两顿饭一块吃,嘻嘻!”单芳菲笑着说。

    “谁能有你这么享福?”单庆嘲讽道,换做以往,他会真心替单芳菲高兴,但今天,他听了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单芳菲问。

    “是有事。”单庆郑重地说,“我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什么事啊?”单芳菲纳闷道。

    “妈妈和白新银离婚后,你和妈妈是不是去见白新银了?你生孩子,白新银是不是去你家看孩子了?”单庆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尽量语气平和地说。

    单芳菲本能地想否认,可她听出单庆似乎掌握了一些线索,她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你别管听谁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想听你说句实话。”单庆说。

    “是有这么回事。”单芳菲硬着头皮承认道。

    单庆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他内心十分抗拒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他冷笑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妈妈,你们俩合起伙来这么对我!”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和他主动联系过!那次他手被机床砸伤,是他打电话让我和妈妈去看他。我生孩子也没告诉他,他自己知道我们家,他自己过来的。”单芳菲努力撇清她和白新银之间的关系说。

    “他打电话让你和妈妈去看,你们就去看?”单庆反问道。

    “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她怕白新银狗急跳墙,走极端,别对你不利。”单芳菲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被逼的了?”单庆冷笑道,“那我还得感谢你和妈妈替我着想了。”

    “哥,你让我怎么和你解释呢?”单芳菲急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