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荒界实录 > 第156章 秋莲暗求自救,白界王爷有煞

第156章 秋莲暗求自救,白界王爷有煞

作者:悄雪不是敲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者的话语如同开启了一场奇幻的闹剧一般,让人难以置信。仇人近在咫尺?这样的说法恐怕连那些讲故事的说书先生都会感到难以解释吧!然而,现实就是这般匪夷所思。

    遥想三十年前,绒狞率军征讨水界一带之时,那金色城墙拔地而起,气势恢宏。而这一切竟然与他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联。秋莲虽然知晓水官牵涉其中,但却并不知道绒狞本人也参与其中。

    此刻,秋莲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宝儿轻轻放在地上。宝儿睡眼惺忪,尚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看到旁边有个小男孩正在玩耍着玩具,便好奇地凑上前去一同嬉戏起来。此时的秋莲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人或事,她瞪大双眼,愤怒地直视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必脏了我的手,上天自会惩罚你这个恶贯满盈之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正义和威严,仿佛代表着天理昭彰,善恶终有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面对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老者以及他口中所言之事,秋莲心中既震惊又愤恨。但她坚信,无论对方身份如何显赫,罪恶终将受到应有的惩处。

    “大胆!”壮年男子吼道。

    “无妨,藕曲,你退下。”

    秋莲更是确认他们的身份,面前就是水川大族长狨狞和他孙女婿藕曲副将——从未谋面的仇人。

    “你说天道,何为天道?天道在左在右,在东抑或是在西?在南还是在北啊?还是说在你手中?在我手中?”绒狞站起来,接着说道,“你今日敢来,不外乎就是两件事。就是想看看,当年你父亲选择是否正确。还想看看是否有你的要的答案。怎么?如今有了答案了?”

    秋莲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宝儿听到秋莲凄惨地叫声,才渐渐地醒来。她伸手要去安慰,秋莲只是捂着耳朵,大叫不止。天气那么不好,才让娘亲这样尖叫。宝儿吓得浑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藕曲就在眼前,他高大威武却没有太多侵略性,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之感。秋莲不知藕曲当新父,看孩儿的眼神颇为慈善,恰好自己缺乏这种慈爱的眼神所致的危险的熟悉感。

    “那百丈高的金墙中,你可看到了你娘的尸体?可看到了你男人的尸体了吗?”狨狞又问。小宝儿才理解到自己的爹爹似乎是死了,霎时间更是放声大哭起来。藕曲见此就想安慰,又觉得不妥,见绒狞脸色不好,遂往后退下。

    小青霄见到两人哭了起来,伸出手掌对着两人,没曾想,两人脸颊上的泪水竟然结成了冰块。绒狞见状一挥手,将冰晶解除。小青霄经常这样做,乐得咯咯笑个不停。藕曲说就要教训,打了小娃的手掌心,眼中还是慈爱居多。

    秋莲见此更是恼怒不已,她的男人已经半月不见人,她不敢放肆寻找,不敢说出思念,这种煎熬仿佛在一瞬就要爆发开来。秋莲对着绒狞吼道:“你平生作恶多端,你不得好死。”

    绒狞不着急回答,只是侧目视之。戎马一生的他看惯了人的愤怒,有些时候不必区分手段的正确与否,更在于目的是否可以达成。只要结果如意料之中,不论是什么肮脏的手段,又有何妨?

    眼下秋莲不过是有些是急火攻心,她隐瞒有些是触之本质而导致未知而狂怒,不论是

    “下一个就是她了。”绒狞指着宝儿说道。

    秋莲紧紧地抱着宝儿,说道:“谁也别想,除非我死了。”

    藕曲听到里边声响,沿着边靠着站着,并无往前。青霄见到父亲藕曲,更是开心地笑着。他伸出手对着藕曲,藕曲的胡子上渐渐地结着少许冰霜。藕曲皱起眉,努努嘴看着青霄,青霄咯咯笑着。他单手撑着地站起来,往宝儿的方向走了几步,跌在地上,又站起来走了两步,将手中的玩具递给了宝儿。

    青霄摆着手,奶声奶气地说:“不哭,元元给你。”

    宝儿一把甩开,青霄跌坐在地上,懵了一下,又咯咯笑着,爬了起来。藕曲本想往前将青霄抱开,免得秋莲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到了青霄,但被绒狞眼神制止了。

    秋莲见着可爱活泼的青霄,心中的怒火竟然消散了,她哭着问道:“你怎么那么小就能结冰了。”

    青霄听到了问话,好像是听懂了,拍了拍手,说道:“小叔叔。”

    小叔叔?听到这个称呼,秋莲不禁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低下头,暗自思忖着对方的意图和要求。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狨狞的意思,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疑惑。

    然后,秋莲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需要我去做些什么呢?”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任务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然而,狨狞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秋莲,让人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秋莲忍不住抬起头来,与狨狞对视,试图从他那神秘莫测的目光中找到一些端倪。但狨狞的眼神依旧冷漠而深沉,宛如一池平静的湖水,不起丝毫涟漪。

    秋莲心里很清楚,如果想要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保住性命,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掉自己的父亲——也就是锐北寺的方丈,那个处于生死之间、不死不灭的人。

    秋莲瞪大眼睛说道:“用我父亲的生命去换取我女儿的生命?你真的认为我会同意这样荒谬的交易吗?哪怕我和他之间没有过多的感情牵扯,但你把我当成一个傻瓜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如果银鸦族因为这件事情而灭亡,那我还怎么可能活下去呢?更别说我的孩子了!”

    秋莲明白绒狞之所以做出这些决定都是为了给杏声争取一线生机,但这些选择对水神族来说却未必是好事。她无法判断绒狞到底只是做做样子,还是真的打算豁出一切去以命换命。

    绒狞脸色沉黑,直至芮庆大叫一声,姜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面前,无人察觉。

    临山地处白界东南方。待初春温暖信风拂过,满山桃花竞相开放,故而又被称为桃花坳。两山峰之间有一亭,亭下有流水,花瓣顺着流水往下,缓入潭中。潭水之上有一横桥,从桥上走过,穿过竹林,眼下一片金黄。每每夕阳落在鎏金瓦上,都让人睁不开眼。

    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短刀的侍卫,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眼睛环顾四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与此同时,一名身着黑袍、身姿略显佝偻的老者正慢慢地走着。老者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朝着临近山脉的方向张望一眼,然后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仿佛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和失落。

    \"王爷,您为何叹气呢?\" 侍卫虽然目光如电,不停扫视周围,但说话的语调却异常沉稳。

    听到侍卫的询问,老者停下了脚步,他重重地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心里清楚,他这次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也歇歇吧,整日像拉紧的弓弦一样紧张兮兮,太累了。\"

    侍卫紧咬嘴唇,没有答话,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

    他们继续向城郊走去,直到天色逐渐变得昏暗,几乎难以辨路时才停下来。侍卫从身上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烛,并用火石将其点燃。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从树影下朝他们走来。侍卫立刻心生警觉,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拦住来人去路,厉声喝问:\"何方人士?速速报上姓名!\"

    但见身影迟迟未现,侍卫转头看向老者,悻悻地问道:“或是小的听错了。”

    “云横殿下,别来无恙啊。”老者忽然抬高声量。

    云横倏的一声落在地上,他侧身对着老者,并未话语。

    侍卫见状紧张起来,但因曾听闻云横的厉害,也不敢轻易的冒进。老者反而率先走在面前,说道:“请云横殿下随我来。”

    但云横站在原地并未挪动,他双手握拳,似有隐忍。

    侍卫见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只能紧跟在老者身后,丝毫不敢有半刻松懈离开其半步范围之外。\"王爷,难道您早就料到演风战神会到这里来吗?\"

    老者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沉思。每迈出一步,仿佛都承载着千钧重担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侍卫紧张地握着手中的短刀,再次开口询问:\"王爷,如果情况危急,属下是否可以立刻召唤金军前来支援呢?\"

    话音刚落,老者终于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但并未回头张望一眼。只见前方云雾弥漫、横亘如山般静止不动。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之中,谁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者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后喃喃自语道:\"活水酿灾啊......实在找不出任何解决之道。\"

    听闻此言,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横这才转动身体将头转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倦意和无力感。

    老者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云横,似乎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终于做出决定,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狂风现形之际,需以祭风之影作为祭品。鲜血染遍冰寒之水,雷火相交融相叠。漆黑的木头编织成严密大网,唯有经历生死考验方能涅盘重生。当荣耀之竹燃烧起冷月般幽冷火焰时,那源源不断流动的活水便酿成了解不开的灾难。\"

    云横听罢,忽然心头一紧,他像是要说什么。但老者接着说道:“他会来的,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他已经死了!凭什么还要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云横双眼通红,一个身影闪过,他站在老者面前,好似野兽一般瞪着老者。老者见此也不过呵呵一笑,笑得眼中含着泪。

    侍卫手中的短刀抵在云横胸口,浑身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老者抬起手将侍卫手中的刀抓在自己的手中,卡在自己的脖颈处,又说道:“不劳殿下动手了。”

    云横狠狠地盯着老者,苦笑起来,“你若舍得你这条命,早该动手了。”

    老者冷着脸,将刀放下。

    云横又问:“为何你总能料到杏声的决定?”

    “我与文未多年老友,我懂他,更懂他会如何操控他的儿子。我生在白界,总要为白界做这些。”老者摇了摇头,往一旁的石块走去,一手撑着石面上,顺势整个人靠着。老者对侍卫说:“我有话要单独与殿下说,你回避。”

    侍卫听罢,更是紧张,他向来是个稳重的,既然王爷这样说了,他只好退下。独自一人往丛林走去,身影刚才消失,便放出哨声,集结金兵。

    “什么意思?”云横的语气变得更轻,他似乎已经猜想到,又似乎离真正的目的越来越远。云横看着自己掌心,微微有些发热。

    “杏声在乎文未怎么看他。他深陷其中,不可能逃离。”老者轻声说道,“他想开十九狱,让文未看到,他不是文玖的替代物,他比文玖更厉害。这是他的执念。你改变不了。”

    老者声音低沉得让人毛骨悚然,云横听着,只见老者缓缓抬起头,苍老的模样让他浑身鸡皮疙瘩起。

    云横自然清楚侍卫们已然集结完毕,而且这些金兵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如果再这样僵持不下,局势对于自己来说将会越来越不利。于是乎,只见云横紧紧地握住手中那柄长枪,锋利无比的枪尖直直地指向眼前这位老者。

    面对云横如此凌厉的攻势,老者却只是微微一笑,并发出一声轻叹:“罢了罢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然而紧接着,他又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但即便如此,我也绝不能轻易死去。”说话间,老者的目光缓缓移向了云横的脚下,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迟疑与挣扎,原本坚定的语气也变得没那么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