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缘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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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小妹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早知道就不要来听这前头的了,后头让人难受,前头也让人难受。”

    杭舒章问,“还要听吗?”

    裴小妹倔强道:“自然要听,都听了一半了,哭也哭了,自然要听完。”

    杭舒章不再劝说,继续讲故事,“莫家在榕村待了三年,三年后莫父被起复重用,莫晟随父上任。

    也是莫晟与明枝缘分不浅,莫父上任之地恰是明家祖籍,不过俩人并不知晓,莫父在任上连任六年。此时的莫晟已是一个十六岁的翩翩少年郎。

    一次郊游,莫晟救下一位小姐,那小姐随祖母前去上香,回来路上被地痞流氓纠缠,莫晟并不知晓所救之人是明枝。

    是明家祖母问明莫晟住址之后,命明父带厚礼上门感谢。

    莫晟这时才知道明家也在此地,明父瞧着莫晟一表人才,起了结亲之心,稍加试探,莫父乐见其成。

    莫晟得知与自己议亲之人是明枝后,突然就明悟了多年之前自己为何要追出那么远。

    俩人很快定下亲事,定亲之后,往来倒是方便了许多,莫晟收到明枝送的青竹荷袋。

    原计划次年春就成亲,不料岁末之时,明家祖母病逝,明枝要为祖母守孝三年。

    莫家也没有反悔,只是六年来,莫父用心治理辖地,政绩良好,高升了。

    临别之际,莫晟用青竹荷袋装了一支珍珠银钗送还明枝。”

    裴小妹感叹道:“当真是好事多磨。”

    杭舒章点头,“莫晟惦念明枝,读书不甚用心,十九岁了还是秀才,莫父道:‘既是如此,你就先成亲了再考吧。’

    莫晟很是高兴,准备着成亲之事,派去明家询问的家仆回来报说:‘明家遭逢大变,已迁往别处。’

    莫晟不甘心,自己上门去打探,却在路上时,莫父外出巡视被山匪刺杀,莫母听闻噩耗惊吓得一病不起,两个月后病逝。

    莫晟返回料理父母后事,扶柩回乡,为父母守孝三年。

    孝满之后再去打探明家消息,哪还有一丁半点的音信。

    邻里胡指的信息让莫晟跑了不少冤枉路,偶有一次路过父亲生前上任辖境,一位公人拉住莫晟,‘莫公子,莫公子,衙内有你一封信。’

    莫晟跟随公人到衙领了信件,展信瞧了才知道,明枝搬迁之前有来信,只是信差路上耽误,后来莫家遭逢变故,莫晟回乡了,信件就一直放在衙内。

    莫晟按信址寻了过去,不曾想明家再次搬迁了。

    此时明枝已然二十有七,明父威逼利诱,明枝只坚定要等候莫晟。

    明枝之弟明梅被人诱去赌博,被人设计输光家产,明父为了保住一点薄产,同意了当地豪强徐家的提亲。”

    裴小妹惆怅着,似乎自己是明枝那样被困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杭舒章说:“后来的你们都知晓了,我就不赘述了。”

    裴桓还是只字不说,心中感慨着,这写话本之人也是煞费苦心了。

    裴小妹恍惚了许久才回神,疑惑着问杭舒章,“我总感觉结尾不应是刚才你说的那样。”

    杭舒章坦然说:“没错,我原本是想安排一个圆满结局的,可世俗不答应,最后索性放明枝自由。”

    裴小妹笑着说:“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不过最后结尾出乎意料的好。”

    杭舒章不客气的说:“故事已说完,两位请吧。”

    裴桓没有想到杭舒章会直接开口赶人。

    裴小妹不满的说:“杭先生,哪有你这样把生意往外推的。”

    杭舒章不惯着,疲惫的说:“在下累了,失陪。”说完站起来直接走出门去。

    “喂,杭先生。”裴小妹在后头焦急的喊一声。

    “好了。”裴桓冷声道:“说好出来要听我的,带你见外男已是逾矩,大呼小叫成何样子?”

    裴小妹愤愤跺脚,满脸不高兴。

    杭舒章出得茶楼后院来,缓步朝家走去,日头已落,耽误了一会,现下暮色已临。

    到家之时,杭母关心问:“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晚了。”

    杭舒章淡淡说:“没什么事,母亲安心就是。”

    “没事就好,吃饭吧,我去叫嘉树。”杭母放心下来。

    杭舒章拉住母亲,“您歇着吧,我去叫他。”

    杭舒章出了屋来到东厢,在门口敲门,“嘉树,吃饭了。”

    “来了。”屋里应了一声,是个半大孩子的声音。

    门打开,出来的小少年十一二岁,长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小身板挺得笔直,见到杭舒章后笑脸绽开,开口说道:“二姐,您回来了。”

    杭舒章抬手敲了一下小少年的脑门,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二哥。”

    小少年吐舌做个鬼脸,顽皮道:“在家里叫没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

    “这样习惯了总会出岔子。”杭舒章一手提溜小少年的后衣领走回餐桌前。

    “姐姐姐,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叫我什么?”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杭舒章放下杭嘉树,轻哼一声,“给你长点记性。”

    饭后杭舒章在构思新的话本,杭母敲门进来,坐到床边叹息。

    杭舒章最怕母亲这样,有事不说,只叹息。

    杭舒章放下手头的笔,转身询问:“母亲想怎样?”

    杭母看着杭舒章,口气满是酸涩,“你这样要装扮多久?”

    杭舒章很是无所谓的说:“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杭母念叨着,“今年你已过了花信之期,别的女子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上蒙学了。”

    杭舒章劝杭母,“母亲,我这般没有什么不好,在外行走受人敬重,别人也不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杭母垂泪哽咽说:“怪你父与你兄长,累得你变得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

    杭舒章拉住杭母的手,宽慰道:“子不言父过,变成这样是我甘愿,母亲不要忧心就是。”

    杭母眼见劝不住杭舒章,转身去了杭嘉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