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瑞鸟的报复 > 16、差点就开骂了

16、差点就开骂了

作者:小孩你过来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位帅哥别担心,同居不同屋……嘻嘻……”林月婵借着酒劲儿插话解释,不由睨了商夏一眼,看不出这村姑还有点手腕。

    林月婵――职业公关。

    公关分为两种都知道吧?一种是各大企业中的公关。而另一种,就是三陪小姐,三陪也分三六九等,譬如前两年查封的,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xx人间”。坐台小姐平均身高在1.68以上,录用标准至少也得是个本科生,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外语、注重礼仪。并且个顶个的漂亮,客人的素质相对也高,一般是为了炫富或谈生意才去那地方摆阔,一个小姐的坐台费从几千到上万都不是新鲜事,甚至许多时候,掏钱的那位碰都不碰小姐一下。

    说句题外话,一起凶杀案,死者正是“xx人间”的小姐,芳龄26,从事该行业三年有余,据警方统计,改名死者单就账面的存款就有1200多万,可想而知了吧。

    以下要说的是,林月婵的资质不输于那些小姐,不过她的经营范围比较另类,只接受破坏别人家庭以及拆散情侣的买卖。怎么说呢,她干这缺德勾搭也是因为曾经受过伤,谁说美女都有人爱?谁说美女就不想做一位守妇道的贤妻良母?但是她真心爱过的男人,却告诉她,从没爱过她,只是贪图她的年轻漂亮,现在,他要娶一位企业家的千金做妻子。

    有些伤口注定是无法愈合的,也注定了每一个人未来会走的路。

    每当她看到结发妻子一巴掌抽在出轨丈夫的脸上时,她都能笑出眼泪来,那笑声是对自己的鄙夷以及那些所谓的至死不渝的爱情的嘲笑。

    当然,林月婵也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原则。她不喜欢用醉酒下药之类的手段哄骗男方就范,而是希望对方主动上钩,因此,显然目前的这桩买卖比她想象得棘手。宗海晨自身条件算得上百里挑一,高权多金年轻帅气,可他一没老婆、二没情人、三没向村姑表白。如果宗海晨性取向正常的话,林月婵真的很想知道他对自己不为所动的原因。

    她视线一转,看向不曾在资料中提及的霍亦仑。只见霍亦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原来你们是合租关系,小姨啊,不如你搬我那住去吧,免你房租。”

    “你别乱开玩笑。”商夏拧起眉,郑重地向宗海晨介绍道:“这位就是霍爷爷的徒弟,霍亦仑霍先生,”又悄声说,“他刚才投飞镖输我了,心有不甘,故意找我麻烦。”

    “原来是霍先生的高徒,百闻不如一见,言行举止果然异于常人。”宗海晨一点不想给霍亦仑留面儿,此人在古玩界有一号,据说是位性情高傲的主儿。

    霍亦仑身子一软又陷入沙发里,他抬起一脚架在矮桌上,喝了口啤酒,自顾自点唱一首歌――变态少女的《我讨厌你》

    歌词大致如下:一见你就心烦,拜托让我休息一下,我真很讨厌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宗海晨当然知道他在指桑骂槐,他倒没幼稚得点歌对骂,而是拉起商夏,示意众人先回了。

    其他人基本喝得七荤八素,胡乱地摆手道别,此刻唯有林月婵抓起手包,准备与他们一同离开包厢。可是肯定有别的男士拦着林月婵不让走,话说费劲巴拉讨好几个小时了,怎么也得要个电话吧。

    “你再玩会儿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宗海晨注意到朋友们的眼神儿,叫他千万别做出不仁不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缺德事儿。

    “等……”林月婵刚欲叫住他,可他已带着商夏推门而出,紧接着,霍亦仑也跟着出来,顺手将包厢门合起。他就是要腻歪死这丫头,想跟相好的双宿双飞?偏不让你如了意哟。

    ……

    今儿本来就是奔着喝醉来的,所以宗海晨没开车,本打算出门打个车颠儿家,可是他们出来的不是时候,一辆空车都没有。

    站在路边等车,霍亦仑也站边上;挪几步远离他,他就横向蹭过来。

    “霍亦仑,你真无聊。”商夏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他既不叫嚣也不吱声,你去哪他去哪,整个就是一块牛皮糖。

    “马路又不是你家铺的,我站哪碍着你哪根筋儿疼了?”霍亦仑也是地道的北京人,不过常年跑国外,普通话和英语用得比较多。

    宗海晨将商夏拉到身后,说:“我之所以懒得跟你计较呢,主要是出于对你师父的尊敬,而你在古玩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干点让自己跌份儿的事。”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是踩你脚了还是抢你车了?”霍亦仑横看竖看都看宗海晨不顺眼,因为他也知道宗海晨,故宫博物院院长的独子,在鉴定界小露锋芒,但是他不相信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真本事。

    “别说抢车,就算你在我面前卧轨我都不带急眼的。”宗海晨似笑非笑,继而径直前行。商夏小碎步跟随,隐约感到,宗海晨也不喜欢霍亦仑,两人谁也别说谁,都傲。

    霍亦吊儿郎当地走在他们后面,时不时朝商夏那边吹口哨:“小姨,我说小姨,大外甥今晚没地儿睡。”

    “……”商夏脊背一僵,其实她完全可以冷下脸痛骂霍亦仑厚脸皮,可是她知道宗海晨很想得到霍启侨霍大师的提点,闹得太僵貌似影响宗海晨在鉴定界的发展。

    宗海晨闻声驻足,话说霍亦仑在业界的地位真不低了,可他真就敢甩开腮帮子管小姑娘叫姨。

    “你究竟想这么着?”宗海晨耐着性子问。

    “不怎么着,我跟商小姐打赌赌输了,大老爷们儿能伸能屈,甘愿受罚呗。”霍亦仑斜起唇角,他就是没事找抽儿的那种人,但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没人跟他一般见识。贱着贱着也成了乏味人生中的一点乐趣。

    商夏无奈地闭了下眼,好声好气地说:“你别再胡闹了霍亦仑,咱仨有可能会坐同一架飞机去上海。”她还没坐过飞机,万一这两人在天上打起来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她跑到道旁张望过往的车辆。

    霍亦仑见她走远,信步走到宗海晨身前,燃起一根烟,笑着说:“原来拍卖会你也要去?拍品名单还没对外公布,但是我可以私人透露一个消息,此次拍卖会上五大名窑汇聚一堂,且品相完整。哦对了……还有一件古董疑似柴窑,可惜没有参照物,暂时不能确定。”

    宋代五大名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中国历史上的瓷器之最。而柴窑并未位列仙班,只因收藏在上海博物馆以及北京的两件瓷器已被专家否定其为柴窑,所以至今为止没有一件真正的出土文物。

    柴窑现世?这等消息堪比顶级吃货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岂有不动筷子的道理。

    宗海晨平复了一下稍显激动的情绪:“你甭跟这儿瞎掰,我信你那个。”

    “此次只有各大博物馆资深研究员才有幸一睹‘柴窑’尊荣,可你是鉴定师,肯定看不着。不过呢,你要是对我客气点儿呢,我也许可以允许你瞄一眼。”

    “哦,我对你还不够客气吗?小瓷儿好歹得管我叫声哥。你喊小瓷儿‘姨’的时候你看我接话茬儿了么?”宗海晨特认真的询问。

    “你一看就是家教甚好满腹经纶的斯文人,能干出那种有失轻重的糊涂事儿么?”

    “许你大放厥词就许我难得糊涂。”

    商夏惊见两人脸碰脸,急忙奔回来挡在两人中间:“你们别斗嘴了好吗?”一个知名海内外的鉴定大师高徒,一个是故宫博物院院长的儿子,平日里接触的分明是举世无双的国宝级文物,却又跟孩子似的吵来吵去。

    她看向霍亦仑:“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行,我再跟你说一句,是秘密,只能告诉你……”霍亦仑弯下身,嘴唇贴到商夏耳边。

    商夏不明所以,微侧头等待他开口。

    而宗海晨已看出他意图不轨,但是等他拉开商夏的时候,霍亦仑的嘴唇已然碰上商夏的脸颊,宗海晨一把推开霍亦仑,霍亦仑退后两步开怀大笑,继而招手拦下刚巧经过的出租车,钻进车厢,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去也。

    宗海晨神色愠怒,这厮真是霍启侨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商夏揪起袖口擦了擦脸颊,见宗海晨依旧瞪视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就是输给我不服气,跟你一样像个孩子……”

    她话没说完,宗海晨蓦地转身,提高她的双肩,与她脸对脸质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跟他哪像了?!”

    “不是,我是说脾气……”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惹得宗海晨火冒三丈高,他索性松开手:“算我多管闲事。”

    语毕,他向十字路口走去。

    商夏则紧随其后,焦急地澄清道:“我对霍亦仑没有任何特别的印象,就因为他是霍爷爷的徒弟,我希望可以帮到你……”

    宗海晨抿唇不语,加快步伐。

    他还没沦落到要利用一个女人达成目的地步,这想法真够可笑的。何况他根本不需要,完全没那个必要好吗!

    商夏打着石膏不能跑太快,可是她已然追不上宗海晨的速度,她可真笨,早知道他会生气,当时就该甩霍亦仑一巴掌。

    “你听我解释好么?等等我……”

    宗海晨听得见她呼哧带喘的喘息声,但是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甚至越烧越旺。

    “宗海晨你听我说,其实我也蛮讨厌他的!要不是他非要跟着我,我早就回去睡觉了!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吗?!”商夏忍不住大吼,她总在权衡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乱说。唯恐一句话说错再次被宗海晨赶出家门。

    初次,她怎么想就怎样说出来,只因为宗海晨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却没有等待她的意思,她忽然感到有些难过。

    宗海晨自顾自坐上车,合上车门。

    商夏蹭了下鼻子,悠悠地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获取他的好感。她也想随心所欲,但是又必须收起小性子,逼着自己去接近一个基本不可能喜欢上她的男人。

    遥望星空叹口气,活了十七年,先是照顾久病卧床的爷爷,爷爷过世之后,还要照顾大哥,农活家务活都是她在做,就连哥哥的婚事,还是她去找的媒婆。当然,这些事都是她心甘情愿去做的,她没有抱怨,只是偶尔会感到疲惫,向往有人分担的感觉。再说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唯一令她感到轻松的,就是逃亡的这段日子,她不用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更不用盘算家用够不够,每天只要给宗海晨做好晚饭,用洗衣机洗好衣服,擦净地板与洗手间,然后真的无事可做了。

    还有,宗海晨很偶尔的嘘寒问暖,也让她倍受感动,如一团烈火般温暖。

    嘀嘀嘀,车喇叭在她身后响起,不等她彻底转过头,已被宗海晨拉上车,紧接着,是劈头盖脸地质问:“你搞什么!我叫司机调个头的功夫你就走了?你想去哪?找‘大外甥’去?”

    商夏在慌神间摇着头,面对他的愤怒,她居然不自觉地笑起来。

    宗海晨见她笑呵呵还挺美,刚欲再责骂,柔软的嘴唇却封住他的话语。

    宗海晨怔怔地定住,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没有推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