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倒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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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伊莎贝拉小姐，见见你的妈妈——林悦余小姐。”
林悦余皱着眉，叱道：“别胡闹！”
饭桌上一团模糊的光影中，迅速凝聚出一个女孩儿的形象，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漂亮的洋装，正是青春烂漫刚刚开始的年纪。她向着本初甜甜一笑，然后”很傻很天真”的问道：“她是妈妈，你是爸爸喽？”
林悦余一脸黑线，本初有些讪讪，却掩不住一丝得意的神情。
伊莎贝拉能再次“现形”，要感谢田峰“赠送”的全息手环，当然，这离不开本初的死皮赖脸。
“你跟我当初设计出的形象不一样了。”林悦余打量着光影中的女孩儿。
伊莎贝拉在空中转了一圈，像是丛林中的小精灵，“过去的我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木偶，虽然漂亮，却没有自我。现在我自由了，我认为新形象才适合新生的我。怎么样，喜欢我的新形象吗？”最后一句话她是冲着本初说的。
“呵！”林悦余唯有一声冷笑，“你确定跟着他混，就是自由了？”
“不准挑拨离间。”本初一脸严肃的瞪着林悦余，像护着自家闺女的老父亲。然后转头对着伊莎贝拉，和蔼的说：“这个形象美极了，我很喜欢。好贝拉，加密内容都破解了吧，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林悦余受不了这出“父慈女孝”的戏码，当伊莎贝拉的形象隐去，被另外一幅场景取代以后，她终于打起精神来。
那确实是一份会议现场记录，画面清晰，视野中的主角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林悦余和本初都不陌生，正是乌豪，透过全息影像，仿佛仍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凛冽气势。
另外两个男人一坐一站，气度迥然。坐着的那位戎装笔挺，峻拔英伟，顾盼之间有一股英雄气，年纪轻轻便已是校官肩章，显然是军中的明星人物；站着的这人穿着一身宽松的修士袍，第一眼让人分不清年龄，面容仿佛年纪很轻，神情却又似阅尽沧桑，虽无锋芒，气场却足以与另外两人鼎足而三。
“乌豪大人，雷炽先生，两位都各自能代表背后的意志吧？”
会场中，戎装男子率先说话：“对于过于遥远的往事，我知之甚少；在浩瀚的伟力面前，我更是犹如蝼蚁。如果能促成这场和解，会是我莫大的荣幸。”
被称为雷炽的修士说：“如你们所知，我能代表的只是一部分的意志，甚至除我本人外，寥寥可数。光明总能容忍黑暗，因为没有黑暗，光明也就失去了意义——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也就说明了我的立场。”
乌豪的态度要跋扈得多，说：“这儿没什么所谓的和解——第二家族从来没有敌人，因为没有人配当我们的敌人。”
雷炽说：“从现在的实力对比上，您是有资格这样说，您本人更是远胜于我。可是，根据我教古老的传承记载，那个年代，你们才是弱势的一方！据说第二家族一直传承不绝，那段历史阁下应该还记得吧？”
两人毫无悬念的开始对峙，令人惊讶的是，即使面对猛人如乌豪，这个叫雷炽的修士竟也能面不改色。即使不能说平分秋色，到底算是顶住了对方的压力。
在本初和林悦余的认知里，乌豪几乎是站在强者生物链顶端的存在，这个雷炽，绝不简单。
“这个世界真是变了啊，一下子跳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家族啊、宗教啊，听起来还一个比一个牛X。我就看不惯他们牛逼哄哄的德性，现在又开始流行装逼范儿了吗？”林悦余啃着苹果，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本初。
本初却少有的严肃，说：“你不知道的，并不代表不曾存在。恰恰当你开始觉得变化出现时，才是你跻身到另一个层次的开始。”
“倒冰山理论？呵，那不过是阴谋论者的臆想。”
倒冰山理论只是一个曾经流传一时的粗糙描述，跟诸如货币阴谋论等站不住脚的民间理论一样，最为升斗小民津津乐道。
它仿照冰山理论，提出世界的权力架构是海面上的一座倒立冰山，最上面是庸庸大众，向下是世人所知的“管理层”，这些只是海面之上的部分；而海面之下那些不可见的部分，才是真正掌控世界的力量，像一座倒三角，越向下权力就越集中。这套说法没多少原创的概念，只是那所谓“隐秘统治世界的力量”能博人眼球罢了。
“权力的倒冰山一直都存在，在帝王时代，最下面的尖顶也许是可见的。当科技推动，世界的运行规则越趋复杂，社会制度在制衡中逐步走向多元化，垄断的手段更加高明和隐蔽，并且更加合法化。海面便诞生了，越来越多的尖顶隐入水下，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是想说，第二家族和这个什么宗教都属于隐藏在海面之下的部分？第二家族我能理解——可是一个宗教？这怎么可能！宗教的使命就是传播信仰，你怎么能让一个宗教籍籍无名？”
本初沉声说：“这是个不需要信仰的年代，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追求。科技就是最大的魔法，世人早不相信神棍那套把戏了——至于天国和来生？谁信呢，能先给看看长什么样儿吗？如果宗教已经没有手段能展示奇迹，确实也没法再传播信仰。所以宗教要想延续，最好夹起尾巴，先去做些追逐利益的正经事。当然，他们算不算掌握权力的那一波，我不知道。”
他想到那个在自己眼皮底下忽然死去的人，和那尸体上突兀出现的五芒星印记。“如果……我是说如果，宗教真能拿出可昭示天下的神迹手段，那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了。”
“神迹？科学之下，不允许任何神迹的存在。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超出了现有的知识范畴，暂时还不能解释而已。现成的例子就有一个：阿尔法菌群嘛。”
林悦余作为顶级学者，反而不像其他普通学者一样，对超自然的东西完全否决。当知晓的越多，眼界越开阔，才会发现世界的未知越多。
那两人并没有真的动手，会议记录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模糊，图像和音轨都难以辨识。伊莎贝拉说这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解码手段过于暴力，另外原始素材本身也有问题。一段时间后画面恢复，在军装青年的游说下，两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大佬勉强达成和解。他们那档子宿怨也不知是几百年前的，所谓务实为本，眼前一致的利益才是关键。
“如果有酒，我真想为这伟大的时刻干杯！”
那年轻人情绪饱满，可惜另外两位无人回应。他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后又道：“那下面，我们可以谈一谈更多的合作细节了。雷炽使徒，你想要收回对这个教区的管辖权；乌豪大人，你希望尽快用‘合法’的方式处理掉那些不肯听话的军人。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通过精诚合作，让双方都能达成所愿。”
“合法”处理掉那些军人……
可恨的是，会议记录到此为止。
会议时间是去年12月18日，不管采取的是什么行动，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现在都已经在实施中了。
本初能够理解田峰的愤怒，作为整个亚太地区仅次于大都那个层次的超级城市之一，留京所在的地区军部拥有超过三万的军力，这在军费预算极低的当下，可是相当庞大的武装力量。
据田峰说，这其中有五分之一目前还在内部审查中，而且基本没什么洗白的机会。将六千将士“合法处理”，这是只有在“暴君尼禄”的时代才可能发生的暴行。
“六千条人命，确实于心不忍——”
林悦余咬着牙，说：“而且我确信，乌豪一定能干得出来。在他眼里，不管是学者还是军人，都不过是蝼蚁。”
“昨天那些人显然是军部的人，我现在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顺着哪条线摸到这里来的。”
林悦余问：“都有谁知道你在这儿？”
“有‘义士团’，棚户区一个最底层的小帮会，不过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除了一个女孩儿，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
林悦余“喔喔”的吹着口哨，明着讽刺他的“到处留情”。
“还有一个大帮会的主事人，黑男爵，他是我过去的一个生意伙伴。这个帮会叫做黑教团，应该就是那位使徒想要收回的教区。所以，黑教团和他应该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我相信黑男爵也暂时没有出卖我的理由。其他就没有别人了，不过田峰和舍甫琴科能够从蛛丝马迹中追查到我的下落，别人未必不能够。我当时坠落在郊外荒野，虽然已尽可能掩盖一路上的痕迹，却逃不过顶级猎人的眼睛。毕竟，我当时还带着个拖油瓶嘛。”
他非要嘴贱的加上最后一句。
林悦余回给他一个无力的白眼，接着认真分析：“田峰和舍甫琴科准备充分，以他们的水平，不可能留下什么尾巴，我估计还是你这边出了问题。你说的人和事我都不清楚，我现在也没能力帮你。我能做的只有尽快恢复身体，不成为你的拖累。至于那两个人……心中尚存正义，能和便和；不能和，也不是非要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本初说话——此时此地，她是真的认定与本初休戚一体了。
本初心中感慨，不说前尘往事，只说这一世，他所遇女子形形色色，无不是一代女杰。而期间或有情愫牵扯，或有瓜田李下，他又可敢说从不曾动心？
是不能，还是不忍？
“来，伊莎贝拉小姐，见见你的妈妈——林悦余小姐。”
林悦余皱着眉，叱道：“别胡闹！”
饭桌上一团模糊的光影中，迅速凝聚出一个女孩儿的形象，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漂亮的洋装，正是青春烂漫刚刚开始的年纪。她向着本初甜甜一笑，然后”很傻很天真”的问道：“她是妈妈，你是爸爸喽？”
林悦余一脸黑线，本初有些讪讪，却掩不住一丝得意的神情。
伊莎贝拉能再次“现形”，要感谢田峰“赠送”的全息手环，当然，这离不开本初的死皮赖脸。
“你跟我当初设计出的形象不一样了。”林悦余打量着光影中的女孩儿。
伊莎贝拉在空中转了一圈，像是丛林中的小精灵，“过去的我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木偶，虽然漂亮，却没有自我。现在我自由了，我认为新形象才适合新生的我。怎么样，喜欢我的新形象吗？”最后一句话她是冲着本初说的。
“呵！”林悦余唯有一声冷笑，“你确定跟着他混，就是自由了？”
“不准挑拨离间。”本初一脸严肃的瞪着林悦余，像护着自家闺女的老父亲。然后转头对着伊莎贝拉，和蔼的说：“这个形象美极了，我很喜欢。好贝拉，加密内容都破解了吧，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林悦余受不了这出“父慈女孝”的戏码，当伊莎贝拉的形象隐去，被另外一幅场景取代以后，她终于打起精神来。
那确实是一份会议现场记录，画面清晰，视野中的主角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林悦余和本初都不陌生，正是乌豪，透过全息影像，仿佛仍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凛冽气势。
另外两个男人一坐一站，气度迥然。坐着的那位戎装笔挺，峻拔英伟，顾盼之间有一股英雄气，年纪轻轻便已是校官肩章，显然是军中的明星人物；站着的这人穿着一身宽松的修士袍，第一眼让人分不清年龄，面容仿佛年纪很轻，神情却又似阅尽沧桑，虽无锋芒，气场却足以与另外两人鼎足而三。
“乌豪大人，雷炽先生，两位都各自能代表背后的意志吧？”
会场中，戎装男子率先说话：“对于过于遥远的往事，我知之甚少；在浩瀚的伟力面前，我更是犹如蝼蚁。如果能促成这场和解，会是我莫大的荣幸。”
被称为雷炽的修士说：“如你们所知，我能代表的只是一部分的意志，甚至除我本人外，寥寥可数。光明总能容忍黑暗，因为没有黑暗，光明也就失去了意义——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也就说明了我的立场。”
乌豪的态度要跋扈得多，说：“这儿没什么所谓的和解——第二家族从来没有敌人，因为没有人配当我们的敌人。”
雷炽说：“从现在的实力对比上，您是有资格这样说，您本人更是远胜于我。可是，根据我教古老的传承记载，那个年代，你们才是弱势的一方！据说第二家族一直传承不绝，那段历史阁下应该还记得吧？”
两人毫无悬念的开始对峙，令人惊讶的是，即使面对猛人如乌豪，这个叫雷炽的修士竟也能面不改色。即使不能说平分秋色，到底算是顶住了对方的压力。
在本初和林悦余的认知里，乌豪几乎是站在强者生物链顶端的存在，这个雷炽，绝不简单。
“这个世界真是变了啊，一下子跳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家族啊、宗教啊，听起来还一个比一个牛X。我就看不惯他们牛逼哄哄的德性，现在又开始流行装逼范儿了吗？”林悦余啃着苹果，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本初。
本初却少有的严肃，说：“你不知道的，并不代表不曾存在。恰恰当你开始觉得变化出现时，才是你跻身到另一个层次的开始。”
“倒冰山理论？呵，那不过是阴谋论者的臆想。”
倒冰山理论只是一个曾经流传一时的粗糙描述，跟诸如货币阴谋论等站不住脚的民间理论一样，最为升斗小民津津乐道。
它仿照冰山理论，提出世界的权力架构是海面上的一座倒立冰山，最上面是庸庸大众，向下是世人所知的“管理层”，这些只是海面之上的部分；而海面之下那些不可见的部分，才是真正掌控世界的力量，像一座倒三角，越向下权力就越集中。这套说法没多少原创的概念，只是那所谓“隐秘统治世界的力量”能博人眼球罢了。
“权力的倒冰山一直都存在，在帝王时代，最下面的尖顶也许是可见的。当科技推动，世界的运行规则越趋复杂，社会制度在制衡中逐步走向多元化，垄断的手段更加高明和隐蔽，并且更加合法化。海面便诞生了，越来越多的尖顶隐入水下，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是想说，第二家族和这个什么宗教都属于隐藏在海面之下的部分？第二家族我能理解——可是一个宗教？这怎么可能！宗教的使命就是传播信仰，你怎么能让一个宗教籍籍无名？”
本初沉声说：“这是个不需要信仰的年代，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追求。科技就是最大的魔法，世人早不相信神棍那套把戏了——至于天国和来生？谁信呢，能先给看看长什么样儿吗？如果宗教已经没有手段能展示奇迹，确实也没法再传播信仰。所以宗教要想延续，最好夹起尾巴，先去做些追逐利益的正经事。当然，他们算不算掌握权力的那一波，我不知道。”
他想到那个在自己眼皮底下忽然死去的人，和那尸体上突兀出现的五芒星印记。“如果……我是说如果，宗教真能拿出可昭示天下的神迹手段，那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了。”
“神迹？科学之下，不允许任何神迹的存在。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超出了现有的知识范畴，暂时还不能解释而已。现成的例子就有一个：阿尔法菌群嘛。”
林悦余作为顶级学者，反而不像其他普通学者一样，对超自然的东西完全否决。当知晓的越多，眼界越开阔，才会发现世界的未知越多。
那两人并没有真的动手，会议记录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模糊，图像和音轨都难以辨识。伊莎贝拉说这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解码手段过于暴力，另外原始素材本身也有问题。一段时间后画面恢复，在军装青年的游说下，两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大佬勉强达成和解。他们那档子宿怨也不知是几百年前的，所谓务实为本，眼前一致的利益才是关键。
“如果有酒，我真想为这伟大的时刻干杯！”
那年轻人情绪饱满，可惜另外两位无人回应。他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后又道：“那下面，我们可以谈一谈更多的合作细节了。雷炽使徒，你想要收回对这个教区的管辖权；乌豪大人，你希望尽快用‘合法’的方式处理掉那些不肯听话的军人。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通过精诚合作，让双方都能达成所愿。”
“合法”处理掉那些军人……
可恨的是，会议记录到此为止。
会议时间是去年12月18日，不管采取的是什么行动，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现在都已经在实施中了。
本初能够理解田峰的愤怒，作为整个亚太地区仅次于大都那个层次的超级城市之一，留京所在的地区军部拥有超过三万的军力，这在军费预算极低的当下，可是相当庞大的武装力量。
据田峰说，这其中有五分之一目前还在内部审查中，而且基本没什么洗白的机会。将六千将士“合法处理”，这是只有在“暴君尼禄”的时代才可能发生的暴行。
“六千条人命，确实于心不忍——”
林悦余咬着牙，说：“而且我确信，乌豪一定能干得出来。在他眼里，不管是学者还是军人，都不过是蝼蚁。”
“昨天那些人显然是军部的人，我现在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顺着哪条线摸到这里来的。”
林悦余问：“都有谁知道你在这儿？”
“有‘义士团’，棚户区一个最底层的小帮会，不过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除了一个女孩儿，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
林悦余“喔喔”的吹着口哨，明着讽刺他的“到处留情”。
“还有一个大帮会的主事人，黑男爵，他是我过去的一个生意伙伴。这个帮会叫做黑教团，应该就是那位使徒想要收回的教区。所以，黑教团和他应该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我相信黑男爵也暂时没有出卖我的理由。其他就没有别人了，不过田峰和舍甫琴科能够从蛛丝马迹中追查到我的下落，别人未必不能够。我当时坠落在郊外荒野，虽然已尽可能掩盖一路上的痕迹，却逃不过顶级猎人的眼睛。毕竟，我当时还带着个拖油瓶嘛。”
他非要嘴贱的加上最后一句。
林悦余回给他一个无力的白眼，接着认真分析：“田峰和舍甫琴科准备充分，以他们的水平，不可能留下什么尾巴，我估计还是你这边出了问题。你说的人和事我都不清楚，我现在也没能力帮你。我能做的只有尽快恢复身体，不成为你的拖累。至于那两个人……心中尚存正义，能和便和；不能和，也不是非要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本初说话——此时此地，她是真的认定与本初休戚一体了。
本初心中感慨，不说前尘往事，只说这一世，他所遇女子形形色色，无不是一代女杰。而期间或有情愫牵扯，或有瓜田李下，他又可敢说从不曾动心？
是不能，还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