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未成年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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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和韩礼回到家里的时候，石冬他们已经做好了饭。
宋雪在饭桌上把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石冬也跟着一起气的直骂人，惹得宋严和韩礼一阵无语。
最后还是老头儿敲敲拐杖“你们以后要见的事情，远比这次的阴暗的多，也可恨的多，道法自然，你们要学会顺其自然。”
韩礼点点头，看着宋雪轻笑了一下，宋雪撇撇嘴，又无法反驳。
“小雪，你能看见亡灵的过去，这是你的异能，也是你的业啊，不要被他们的情绪所左右，做你自己该做的。”
老头儿语重心长的冲着宋雪说道。
宋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之后，韩礼将宋雪拉到了一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雪对韩礼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啊。怎么了？”
韩礼上下打量了宋雪一遍，又探了探她的灵气，才松了口气。
“净化恶煞非同一般，下次你不能这么冒险了。”
“我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太可怜了，不能让它就这么消失。”
韩礼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问呢，你说把它超度了？”
韩礼点点头“就是用我的灵气把它的灵体聚集起来了，然后送去轮回，一般我们不用这种法术。”
韩礼没说完宋雪也知道，成为恶煞的灵，业障太多，不值得用这种法术。
“你没事吧？”
想到这里宋雪才想起来，以前没见过韩礼用这种法术，挖了那么多心头血，现在还用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没什么，我们现在需要多给青枫和紫薇积攒一些经验，紫薇平时就疏于修炼，下次有这种工作，得带着他们去了。”
宋雪点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基本成手了，青枫和紫薇跟在身边打打下手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头儿回来之后，韩礼终于回了自己的房子，老头儿跟宋雪住在这边，当然还有青枫和紫薇，石冬和宋严依然霸占着韩礼的房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宋雪只是没想到，下一个委托者，来的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楼下的门铃就一直响个不停。
宋雪以为是石冬来扰她清梦，带着一脸杀气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
“哪位？”宋雪微微掩门，眼前的男人身上围绕着一股黑气，一看就是被邪物缠了很久的。
“大师，求你救救我！”
男人绝望的嘶吼，吓得宋雪后退了一步。
老头儿闻声赶来，宋雪把男人让进了屋里。
“救救我吧大师，我们被恶鬼缠上了！”男人颤抖着，甚至有些快要坐不住了。
“你先说说怎么了。”老头儿拐杖点点地面，让男人安静了下来。
男人自称是郊外一个村子的村民，他们村子最近接连横死了几家人，警察至今都没有线索。
“那你们应该等着警察的结果。”宋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顺眼。
“来不及了!下一个一定是我！”男人情绪激动，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
他奇怪的话语，惹来宋雪和老头儿的默默对视。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韩礼带着徐鹏走了进来。
“你不是张伟的爸爸吗？你怎么在这？”徐鹏一眼就认出了跪在眼前的男人。
“徐警官！救救我啊徐警官！”男人看见徐鹏，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飞了过去。
徐鹏将他拉了起来，一脸嫌弃“你冷静。”
安抚好男人的情绪后，宋雪也从徐鹏嘴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之前，在郊外的村子里，发现了一个男孩的尸体，徐鹏带队到了现场，很快就发现，是一起校园暴力事件演变的未成年人伤害案。
被杀的男孩叫做王帅，是村子里的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王帅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性格软弱温顺，经常被同学欺负。尤其是村里的刘、张、李三家的孩子，总是带头对王帅打骂。
事后徐鹏经过多方查看，证实了三个孩子将王帅从家里骗了出来，打骂了一顿之后，推到了事先挖好的土坑里，把王帅活埋了。
事情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犯案，检察院一直没有给出明确意见，加上在网上舆论影响较差，挺让人头疼的。
“只是没想到，这三家陆续的都被灭门了。”
徐鹏的话顿时让宋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宋雪抬头看韩礼，韩礼冲她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你们过去看看吧，小雪带着紫薇一起。”老头捋了捋胡须，做出了决定。
于是宋雪带着紫薇上了韩礼的车，徐鹏则是拉着张伟的爸爸。
一行人来到了村庄。
果然如宋雪所想，离着很远就能看见有三家的房顶上萦绕着散不去的黑气。
怨念很深。
比较奇怪的时候，除了王帅家，村里其他的房子上方也都有或多或少的黑气萦绕。
“犯案的小孩呢？”宋雪突然想到如果是王帅的怨灵寻仇，应该不会放过三个小孩。
“在未成年看守所，暂时没什么事。”徐鹏一下就领会了宋雪的意图。
宋雪此时有些疑惑，按照徐鹏叙述的事情，如果王帅要寻仇，他一定会先对三个霸凌他的小孩动手，但此时，他却是选择对村子里的所有人进行报复。
紫薇眨着无辜的眼睛，“凤凰，好多怨气啊。”
“你能看见什么？”宋雪凑在紫薇耳边说道。
“有个少年，在痛苦挣扎。”紫薇的语气有些疑惑。
宋雪惊讶的看着他。
“紫薇从前修行的就是净化术，他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也很正常。”韩礼低声解释道。
宋雪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紫薇说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王帅。
“我们几个过去看看，你带着人在这等着。”韩礼冲徐鹏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宋雪和紫薇三个人 一起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刚进入村子的范围，众人就感到一阵凉气从脚底升了上来，一个少年的怨灵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让宋雪很是惊讶。
“小心！”宋雪一把拉住想要直接走进村子的紫薇。
紫薇疑惑的看着宋雪，宋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画了一个结界，把自己的紫薇包了进去。
一旁的韩礼也为自己做了个结界。
三个人缓缓的走进村里。
村子里一片死寂。
宋雪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走了没几米，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村里的其他人就像听不见一样，没有一个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的。
几个人朝着声音的方位快速走去。
只见一个黝黑的影子，死死地掐住一个中年女人的脖子。
女人脚底不断的挣扎，似乎马上就要被夺走呼吸。
宋雪见状赶紧指尖一点，一道灵气冲到女人面前。
抓着她的影子飞快的冲宋雪而来。
然而却被结界拦住了。
宋雪伸手想要抓住它，这东西还挺灵性，嗖的一下就飞走了。
“它往村子另一边跑过去了。”紫薇突然开口。
宋雪和韩礼来不及多想，又赶紧朝着另一侧跑过去。
那黑影所到之处，枯草一片，宋雪心里有些异样。
几个人追上黑影之后，韩礼指尖冲出一股紫气，将黑影钉在了地上。
宋雪伸手去抓。
黑气绕着她的指尖冲进眼里。
她又一次看见了怨灵死前的经历。
“老王家那个啊，在外面有人了，媳妇追着去了，留个儿子在家，也不知道咋想的。”村里妇女们饭后的八卦，从来都是无中生有的故事。
“我咋听说是老王家那个媳妇在城里没干好事儿，赚的都是脏钱呢？”
“哎呦，也不知道那个王帅是谁的种。”
“去去去，让孩子听见成啥了。”
“我都告诉我家那小子了，可别跟老王家扯上关系。”
三个长舌妇聊着天各回各家了，却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学校里的孩子们开始给王帅起外号，说他是小杂种。
说他的父母脏，他也脏。
以三个最恶劣的少年为首的一行人，经常对他非打即骂。
王帅回家前总是将伤口遮掩的很好，他害怕爷爷奶奶看见了会心疼。
他每天都在计算，什么时候能脱离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这天，他放学回家，照例帮助奶奶做好了家务，正要写作业。
三个少年，带着零时来找他出去玩。
他太渴望朋友了。
却不想，这一去，就是地狱。
八米深的深坑，三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朝一夕不可能挖成。
他们策划了多久，没人知道。
王帅失踪之后，村里的人冷漠的看着爷爷奶奶哭着一家一家的问。
关上门又在背后碎碎念。
“这小孩一看就精神有问题，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哎呀，快点关门，晦气晦气。”
冷漠的村民，悲惨的童年。
王帅的怨气破土而出，冲向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们。
他生前不能反抗，死后誓要为自己找回尊严。
宋雪回到现实的时候，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她死死地拽着王帅瘦弱的手腕，恨不得替他屠村。
“小雪，冷静。”韩礼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韩雪泪眼看着他，有些无助。
韩礼握住宋雪的手，一股紫气缠绕了上去。
“紫薇！”就在紫气进入怨灵体内的时候，韩礼大喊一声。
紫薇点头应声，他双手合在一起，做了一个宋雪看不懂的手势。
然后画出了一道符。
冲到了怨灵的面前，冲进了它的体内。
眼前小小的怨灵被紫薇净化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一个清秀的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孩的眼里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你的父母都回来了，爷爷奶奶也没事，伤害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且安心的去吧。”
韩礼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男孩看着韩礼，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在韩礼和紫薇的共同护送下，消散在空中。
“他也轮回去了吗？”宋雪还没有缓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紫薇把他的怨气净化了，已经去了。”韩礼揉了揉宋雪的头。
随着王帅的离开，村子里的黑气也随之消散了，村民们好像突然活过来了，纷纷出来看着发生了什么。
宋雪看着愚昧的村民们，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无力感。
出了村庄之后，张伟的父亲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宋雪死死地盯着徐鹏。
看的徐鹏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了。”
“那三个小畜生怎么判？”宋雪问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额，最高检还在研究，未成年人犯罪这一块目前还属于盲区。”
“还有什么可研究的！就应该学着老祖宗，现在不是不能杀么，成年之后再杀！要么就让父母替他们死！”
宋雪由于看见了王帅的经历，怨念颇深。
韩礼不赞同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警告。
“你拍我干嘛！”
“冷静小雪，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咱们不要过多参与。”
宋雪在韩礼的话中逐渐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气呼呼的坐进了车里。
韩礼跟徐鹏交代了几句，也上了车。
紫薇看着宋雪脸色不好，吓得不敢出声。
倒是韩礼看见这一幕，没忍住笑了一下。
“紫薇刚才感觉怎么样？”他对紫薇的时候，总是比较温柔，这种温柔又与对着宋雪的时候不太一样。
紫薇懵懂的眨眨眼，“刚才那个灵是坏掉了吗？”
“他生前经历不好的事情，然后差点变坏，多亏了你把它净化了。”韩礼像哄小孩似的，跟紫薇解释道。
紫薇瞬间变得特别开心。
宋雪看着单纯的紫薇，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终于笑了，你总是把自己沉浸在灵的情绪里，这样不行小雪。”
韩礼看见宋雪笑了，才缓缓说道。
宋雪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不行，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韩礼，原来真的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宋雪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但是我们已经帮它脱离痛苦了，这对他来讲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宋雪悠悠的说着。
她开始怀疑，凤凰是否知道，他拼死保护的世界，竟然如此龌龊。
人心竟然如此可怕。
宋雪和韩礼回到家里的时候，石冬他们已经做好了饭。
宋雪在饭桌上把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石冬也跟着一起气的直骂人，惹得宋严和韩礼一阵无语。
最后还是老头儿敲敲拐杖“你们以后要见的事情，远比这次的阴暗的多，也可恨的多，道法自然，你们要学会顺其自然。”
韩礼点点头，看着宋雪轻笑了一下，宋雪撇撇嘴，又无法反驳。
“小雪，你能看见亡灵的过去，这是你的异能，也是你的业啊，不要被他们的情绪所左右，做你自己该做的。”
老头儿语重心长的冲着宋雪说道。
宋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之后，韩礼将宋雪拉到了一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雪对韩礼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啊。怎么了？”
韩礼上下打量了宋雪一遍，又探了探她的灵气，才松了口气。
“净化恶煞非同一般，下次你不能这么冒险了。”
“我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太可怜了，不能让它就这么消失。”
韩礼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问呢，你说把它超度了？”
韩礼点点头“就是用我的灵气把它的灵体聚集起来了，然后送去轮回，一般我们不用这种法术。”
韩礼没说完宋雪也知道，成为恶煞的灵，业障太多，不值得用这种法术。
“你没事吧？”
想到这里宋雪才想起来，以前没见过韩礼用这种法术，挖了那么多心头血，现在还用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没什么，我们现在需要多给青枫和紫薇积攒一些经验，紫薇平时就疏于修炼，下次有这种工作，得带着他们去了。”
宋雪点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基本成手了，青枫和紫薇跟在身边打打下手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头儿回来之后，韩礼终于回了自己的房子，老头儿跟宋雪住在这边，当然还有青枫和紫薇，石冬和宋严依然霸占着韩礼的房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宋雪只是没想到，下一个委托者，来的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楼下的门铃就一直响个不停。
宋雪以为是石冬来扰她清梦，带着一脸杀气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
“哪位？”宋雪微微掩门，眼前的男人身上围绕着一股黑气，一看就是被邪物缠了很久的。
“大师，求你救救我！”
男人绝望的嘶吼，吓得宋雪后退了一步。
老头儿闻声赶来，宋雪把男人让进了屋里。
“救救我吧大师，我们被恶鬼缠上了！”男人颤抖着，甚至有些快要坐不住了。
“你先说说怎么了。”老头儿拐杖点点地面，让男人安静了下来。
男人自称是郊外一个村子的村民，他们村子最近接连横死了几家人，警察至今都没有线索。
“那你们应该等着警察的结果。”宋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顺眼。
“来不及了!下一个一定是我！”男人情绪激动，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
他奇怪的话语，惹来宋雪和老头儿的默默对视。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韩礼带着徐鹏走了进来。
“你不是张伟的爸爸吗？你怎么在这？”徐鹏一眼就认出了跪在眼前的男人。
“徐警官！救救我啊徐警官！”男人看见徐鹏，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飞了过去。
徐鹏将他拉了起来，一脸嫌弃“你冷静。”
安抚好男人的情绪后，宋雪也从徐鹏嘴里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之前，在郊外的村子里，发现了一个男孩的尸体，徐鹏带队到了现场，很快就发现，是一起校园暴力事件演变的未成年人伤害案。
被杀的男孩叫做王帅，是村子里的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王帅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性格软弱温顺，经常被同学欺负。尤其是村里的刘、张、李三家的孩子，总是带头对王帅打骂。
事后徐鹏经过多方查看，证实了三个孩子将王帅从家里骗了出来，打骂了一顿之后，推到了事先挖好的土坑里，把王帅活埋了。
事情因为涉及到未成年人犯案，检察院一直没有给出明确意见，加上在网上舆论影响较差，挺让人头疼的。
“只是没想到，这三家陆续的都被灭门了。”
徐鹏的话顿时让宋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宋雪抬头看韩礼，韩礼冲她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你们过去看看吧，小雪带着紫薇一起。”老头捋了捋胡须，做出了决定。
于是宋雪带着紫薇上了韩礼的车，徐鹏则是拉着张伟的爸爸。
一行人来到了村庄。
果然如宋雪所想，离着很远就能看见有三家的房顶上萦绕着散不去的黑气。
怨念很深。
比较奇怪的时候，除了王帅家，村里其他的房子上方也都有或多或少的黑气萦绕。
“犯案的小孩呢？”宋雪突然想到如果是王帅的怨灵寻仇，应该不会放过三个小孩。
“在未成年看守所，暂时没什么事。”徐鹏一下就领会了宋雪的意图。
宋雪此时有些疑惑，按照徐鹏叙述的事情，如果王帅要寻仇，他一定会先对三个霸凌他的小孩动手，但此时，他却是选择对村子里的所有人进行报复。
紫薇眨着无辜的眼睛，“凤凰，好多怨气啊。”
“你能看见什么？”宋雪凑在紫薇耳边说道。
“有个少年，在痛苦挣扎。”紫薇的语气有些疑惑。
宋雪惊讶的看着他。
“紫薇从前修行的就是净化术，他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也很正常。”韩礼低声解释道。
宋雪点点头，很快反应过来，紫薇说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王帅。
“我们几个过去看看，你带着人在这等着。”韩礼冲徐鹏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宋雪和紫薇三个人 一起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刚进入村子的范围，众人就感到一阵凉气从脚底升了上来，一个少年的怨灵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让宋雪很是惊讶。
“小心！”宋雪一把拉住想要直接走进村子的紫薇。
紫薇疑惑的看着宋雪，宋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画了一个结界，把自己的紫薇包了进去。
一旁的韩礼也为自己做了个结界。
三个人缓缓的走进村里。
村子里一片死寂。
宋雪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走了没几米，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村里的其他人就像听不见一样，没有一个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的。
几个人朝着声音的方位快速走去。
只见一个黝黑的影子，死死地掐住一个中年女人的脖子。
女人脚底不断的挣扎，似乎马上就要被夺走呼吸。
宋雪见状赶紧指尖一点，一道灵气冲到女人面前。
抓着她的影子飞快的冲宋雪而来。
然而却被结界拦住了。
宋雪伸手想要抓住它，这东西还挺灵性，嗖的一下就飞走了。
“它往村子另一边跑过去了。”紫薇突然开口。
宋雪和韩礼来不及多想，又赶紧朝着另一侧跑过去。
那黑影所到之处，枯草一片，宋雪心里有些异样。
几个人追上黑影之后，韩礼指尖冲出一股紫气，将黑影钉在了地上。
宋雪伸手去抓。
黑气绕着她的指尖冲进眼里。
她又一次看见了怨灵死前的经历。
“老王家那个啊，在外面有人了，媳妇追着去了，留个儿子在家，也不知道咋想的。”村里妇女们饭后的八卦，从来都是无中生有的故事。
“我咋听说是老王家那个媳妇在城里没干好事儿，赚的都是脏钱呢？”
“哎呦，也不知道那个王帅是谁的种。”
“去去去，让孩子听见成啥了。”
“我都告诉我家那小子了，可别跟老王家扯上关系。”
三个长舌妇聊着天各回各家了，却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学校里的孩子们开始给王帅起外号，说他是小杂种。
说他的父母脏，他也脏。
以三个最恶劣的少年为首的一行人，经常对他非打即骂。
王帅回家前总是将伤口遮掩的很好，他害怕爷爷奶奶看见了会心疼。
他每天都在计算，什么时候能脱离这暗无天日的日子。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这天，他放学回家，照例帮助奶奶做好了家务，正要写作业。
三个少年，带着零时来找他出去玩。
他太渴望朋友了。
却不想，这一去，就是地狱。
八米深的深坑，三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朝一夕不可能挖成。
他们策划了多久，没人知道。
王帅失踪之后，村里的人冷漠的看着爷爷奶奶哭着一家一家的问。
关上门又在背后碎碎念。
“这小孩一看就精神有问题，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哎呀，快点关门，晦气晦气。”
冷漠的村民，悲惨的童年。
王帅的怨气破土而出，冲向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们。
他生前不能反抗，死后誓要为自己找回尊严。
宋雪回到现实的时候，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她死死地拽着王帅瘦弱的手腕，恨不得替他屠村。
“小雪，冷静。”韩礼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韩雪泪眼看着他，有些无助。
韩礼握住宋雪的手，一股紫气缠绕了上去。
“紫薇！”就在紫气进入怨灵体内的时候，韩礼大喊一声。
紫薇点头应声，他双手合在一起，做了一个宋雪看不懂的手势。
然后画出了一道符。
冲到了怨灵的面前，冲进了它的体内。
眼前小小的怨灵被紫薇净化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一个清秀的男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孩的眼里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你的父母都回来了，爷爷奶奶也没事，伤害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且安心的去吧。”
韩礼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男孩看着韩礼，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在韩礼和紫薇的共同护送下，消散在空中。
“他也轮回去了吗？”宋雪还没有缓过来，声音有些沙哑。
“紫薇把他的怨气净化了，已经去了。”韩礼揉了揉宋雪的头。
随着王帅的离开，村子里的黑气也随之消散了，村民们好像突然活过来了，纷纷出来看着发生了什么。
宋雪看着愚昧的村民们，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无力感。
出了村庄之后，张伟的父亲连滚带爬的回了家。
宋雪死死地盯着徐鹏。
看的徐鹏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了。”
“那三个小畜生怎么判？”宋雪问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额，最高检还在研究，未成年人犯罪这一块目前还属于盲区。”
“还有什么可研究的！就应该学着老祖宗，现在不是不能杀么，成年之后再杀！要么就让父母替他们死！”
宋雪由于看见了王帅的经历，怨念颇深。
韩礼不赞同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警告。
“你拍我干嘛！”
“冷静小雪，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咱们不要过多参与。”
宋雪在韩礼的话中逐渐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气呼呼的坐进了车里。
韩礼跟徐鹏交代了几句，也上了车。
紫薇看着宋雪脸色不好，吓得不敢出声。
倒是韩礼看见这一幕，没忍住笑了一下。
“紫薇刚才感觉怎么样？”他对紫薇的时候，总是比较温柔，这种温柔又与对着宋雪的时候不太一样。
紫薇懵懂的眨眨眼，“刚才那个灵是坏掉了吗？”
“他生前经历不好的事情，然后差点变坏，多亏了你把它净化了。”韩礼像哄小孩似的，跟紫薇解释道。
紫薇瞬间变得特别开心。
宋雪看着单纯的紫薇，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
“终于笑了，你总是把自己沉浸在灵的情绪里，这样不行小雪。”
韩礼看见宋雪笑了，才缓缓说道。
宋雪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不行，但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韩礼，原来真的比鬼神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宋雪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但是我们已经帮它脱离痛苦了，这对他来讲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宋雪悠悠的说着。
她开始怀疑，凤凰是否知道，他拼死保护的世界，竟然如此龌龊。
人心竟然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