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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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嘉丝毫不知道陈宇清在想什么, 她确实在看着错题不爽，特别是有一道大题，她发现自己整个解题思路都不对, 这不是粗心的问题，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有粗心这回事, 然而, 解题思路这种东西……好吧，她承认，这道题她就是没做出来！
数学果然是个令人恼火的东西。
一边认认真真将错题抄写了一遍, 她一边还想着要不要找些类似的题再来做，或者近期找赵秉谦一趟，让他给讲讲这类题的解题思路。
至于说好的让小金的傀儡陪着去一趟这件事不算什么大问题，小金现在参加选秀的傀儡是五个，刚好还有一个空余, 不过是让他一段时间少一个跑腿的日常傀儡而已。
写完数学的错题, 唐嘉嘉又拿出其他作业出来做，等这节体育课下课, 他们即将放学的时候, 她回过头去发现秦秋侠到现在还在努力抄写错题, 竟然抄了整整一节课还没抄完！
察觉到了唐嘉嘉的视线, 秦秋侠简直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上了高中数学会变得这么难, 其实我初中数学成绩还可以的。”
这应该是她的真心话，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和平中学的, 初中再偏科也偏不到哪里去，正常情况下数学成绩肯定还可以的。
但偏偏到了高中之后，难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所以你决定要去补课了吗？”唐嘉嘉问她。
秦秋侠满脸丧气, “就这成绩，我说不去我妈绝对不答应。”既然这样还不如乖一点，主动提出要去，反而会让她妈觉得她还算懂事。
唐嘉嘉收拾好了书包，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家了。
学生时代是没有几个同学真心想要补课的，即便是现在的唐嘉嘉，在自己努力能够达成目标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补课。
唐嘉嘉背着书包还没出教学楼，就被叫住了。
“你是叫——唐嘉嘉吧？”
一回头，唐嘉嘉就看到穿着浅米色薄毛衣的蓝紫橙站在那里。别看这姑娘名字里颜色很缤纷，但其实平时穿着相当素雅，很知道怎么凸显自己的古典美。
蓝紫橙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一直想和你聊聊，可惜没找到机会。”
唐嘉嘉皱眉，她和蓝紫橙根本谈不上认识，所以，到底要聊什么？
“有话不如直接说吧，我还急着回家呢。”
蓝紫橙看了看四周来来去去的人，“不如去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吧，我请你喝奶茶。”
唐嘉嘉真的理解了为什么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生意好了，确实，对于学生来说一杯奶茶经济实惠，懂得做生意的商家还会在店里放上两张桌子，于是，碰上像是蓝紫橙找唐嘉嘉说话这种事，总爱去那里坐一下。
因为蓝紫橙的态度相当温和有礼，并不咄咄逼人，唐嘉嘉想了想，答应了她，和她一块儿去了对面的奶茶店。
要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茶之后，唐嘉嘉等着蓝紫橙开口。
“我听说，你是遇微的邻居。”她犹豫了一下才说。
唐嘉嘉挑眉，“所以？”
“呃，遇微现在一个人住……原本是要在你家吃晚饭的对吗？”
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的唐嘉嘉拎起了书包，桌上的柠檬茶反正吸管都还没戳进去呢，“温遇微告诉你的吗？他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我们家不愿意掺合这件事才对。”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真没意思。
见唐嘉嘉要走，蓝紫橙赶紧说，“不不不，不是他告诉我的，他什么都没说！是我，是我自己打听到的！”
“这么私密的事靠打听可打听不到！”
蓝紫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遇微的舅母是我的姨妈。”
唐嘉嘉：“……”
这是什么狗血俗烂的剧情，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家居城的kfc里，蓝紫橙看向温遇微的眼神含情脉脉，温遇微却始终像是戴着一个面具一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然而唐嘉嘉知道温遇微家的情况，多次看到他在楼道里抽烟，她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那样子的。
一时间，她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这事儿也太巧合了。
很多时候，当生活中碰到狗血过头的事情时，会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他是不会和我说的，”蓝紫橙看上去有些忧伤，“他从来不会和我说任何他家里的事的。”
唐嘉嘉心说，不和你说还不好吗？要真和你说了，你对他的滤镜说不定全碎了。
“我……我只是觉得他这样每天晚上吃泡面或者外卖，有些让人心疼而已。”她轻轻叹气。
真雷人，连心疼都出来了。
唐嘉嘉终于忍不住了，“他今年17岁了，我想，都这个年代了，应该没有什么男人不该进厨房的说法吧？他不会做饭，难道不会学吗？再说吃外卖也没什么。”有些人喜欢说外卖不健康，行嘛，自己不高兴做，吃个外卖还怕被毒死吗？
蓝紫橙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唐嘉嘉是这样强势的性格。
“还有，我没误会的话你应该是喜欢温遇微吧，”唐嘉嘉站起身来，“你想让他天天到我家来吃饭？我好歹也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美少女吧，你真能放心？”
蓝紫橙一下子愣住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所以，你不如你叫他到你家去吃饭吧。”唐嘉嘉说完，根本不等蓝紫橙反应过来，拿上书包就走了。
不行了不行了，温遇微和蓝紫橙这两人的事儿绝对不能多想，这稍微脑补一下就能脑补出一部狗血虐恋大戏来。
当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剧情发生在身边时，说句实话挺一言难尽的。
“也许是我想多了。”唐嘉嘉也没多嘴多舌，人家的事轮不到她来提醒，再说了，真正陷入恋爱的话，你多话反而招人讨厌。
所以，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
而且，温遇微也未必就到那个份儿上，他毕竟也才十七岁，或许可以说他逃避现实懦弱没有担当，但也不用事事都往最坏的上面猜？
照常回到家，唐嘉嘉吃完晚饭开始写作业，写完作业才和小金提了一嘴傀儡的事，小金果然不介意。
他主要还是在玩那五个选秀傀儡，剩下的那个真的是跑腿傀儡而已。除了每天替他买买食物买买生活用品打扫打扫卫生，就没其他用途，暂时借来出海也挺有趣的，他也想看看杰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混在华国的队伍里最好不过。
恰好陈宇清那边也来了消息，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这么快？”唐嘉嘉看了一眼时间，从她和陈宇清说起这件事到现在，总共才不到五个小时而已。
陈宇清说：“因为大家都很积极啊。”
“你和他们说了有一定的风险，全凭自愿吗？”
“当然，他们甚至愿意写好遗书去。”陈宇清叹气说。
唐嘉嘉无语：“……倒也没有到那个程度。”
既然都已经定好了，这边也就和杰克说了一声，杰克那边似乎也挺着急，催着早点出发，既然人选都定下来了，他们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签证问题，然后飞往一个海滨城市，从那里上船前往深海。
唐嘉嘉不知道杰克为什么要去寻找那艘沉船，不过他早早就问自己买了糖，大约就是为了这次潜入深海，那么对于他来说，这必然是很重要而且一定要去做的事。
而且，他很谨慎，没有说一回来就贸然行动，直到做好一切前期准备工作之后，才终于真的前往。
这件事后续不需要唐嘉嘉再关心什么了，她继续开始烦恼她的数学题，狠心刷更多的题，再怎么难啃的骨头，她也坚持要啃下来。
至少在期中考试的时候，要看出明显的进步才行。
“大概也就20天左右了吧……距离期中考试。”唐嘉嘉算了算时间，一般期中考试都在11月上旬或者中旬，她看了一眼日历，时间确实已经很紧张了。
第二天一早，唐嘉嘉正拿出书准备上英语早读，陈宇清几乎是踩着点进了教室，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说实话，这真的比较少见，因为陈宇清这家伙基本上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再晚，第二天也会看起来全无异样地来教室的。
“真难得啊……昨晚通宵加班了？”唐嘉嘉悄悄问他。
陈宇清没有否认，“是几乎没能睡觉。”
“为了出海的事？”
陈宇清苦笑，“前半夜是，后半夜不是。”
唐嘉嘉一顿，“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杀害胡老师的凶手，又作案了。”
唐嘉嘉：“……”
尽管早早的她已经猜到这人会继续作案的，这位凶手具备很明显的连环杀手的特征，与一般的凶杀案凶手不太一样。
“什么时间？”她问。
陈宇清回答，“上周六的晚上，我昨晚才收到消息，因为一开始当地的公安部门并没有将它当作连环杀手犯案，主要是地方距离胡老师遇害的地点太远了，跨省异地作案。因为案情太过恶劣、骇人听闻，当地警方将案件上报之后，才将它与胡老师案联系起来了。”
唐嘉嘉皱起眉，“这次在哪里？”
“距离首都大约七小时车程的h省下不起眼的一个小县城，你可能都没听说过这个小县城的名字。”
陈宇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调出地图，放大之后在一个地方轻轻点了一下。
唐嘉嘉看向陈宇清，“这人即便是随机作案，跑得也太远了点吧。”距离胡老师遇害的地点真的飞机都要飞俩小时。
陈宇清点点头，“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这个人很可能是故意跑到小县城去作案，因为这种地方相对摄像头的覆盖率没有大城市那么高，也会让他有空子可钻。”
“可是陌生的地点很难做到不出意外的，如果胡老师案的地点是他很熟悉的地方，那现在这个作案地点没可能也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吧。即便是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也不意味着他在陌生的地方也能做到完美规避风险吧？”
唐嘉嘉觉得现代社会中要随机作案可没那么容易了，即便小县城摄像头少一些，但不是熟悉的地方，没有经过长期的事先踩点，还是很可能会出现预料外的情况的。现在智能手机和车载摄像头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行踪。
再加上小县城的居民互相之间远比大城市要熟悉，骤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或许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的作案时间是凌晨三点多，而且这一次，他选择了更偏僻的地方。”陈宇清说，“他杀死了一个独居的残疾人。”
“独居的残疾人？”
“只是瘸了一条腿，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被害者腿脚不便，且身材瘦弱。”陈宇清说，“因为残疾的缘故，他不爱与人来往，住在偏僻的果林附近，只养了一条狗看家。本身他家里贫穷，没什么好偷的，也从不与人起纷争，这么多年来一直独居，从没出过事，最近的邻居家距离那里也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唐嘉嘉皱起眉，“凶手是怎么清楚这一切的？”还是那句话，陌生的地点陌生的人，其实是很容易出意外的。而这位凶手，看性格应该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陈宇清调出了一则新闻。
唐嘉嘉大概扫了一眼新闻内容，新闻的主角正是这位居住在果林附近的残疾人，当然，新闻的主题还是好的，讲的是这位离群索居的淳朴男人救助了一位山中迷路最后误入果林的大学生，赞扬了他腿虽然残疾了，但心灵是十分美好的。
问题在于这位记者不仅曝光了这位独居者的住处，偏偏还将他的情况说得太清楚了。
这则新闻的日期，是被害人遇害的前两天。
说巧合，未免有点太巧，他刚因为好心上了新闻，隔天就被残忍杀害了。
“而且，你猜得很对，”陈宇清顿了顿，平静地说，“这一次，他没有先杀死被害者。”
唐嘉嘉沉默着没有说话，这就意味着，这一次他下手，是活活剖开了受害者的身体。
“那样一个小县城，有陌生的外来者的话，应该很显眼才对。”
陈宇清轻轻说，“希望如此吧，现在当地已经调动起了最大的力量扑在这起案子上。”
因为大家都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唐嘉嘉丝毫不知道陈宇清在想什么, 她确实在看着错题不爽，特别是有一道大题，她发现自己整个解题思路都不对, 这不是粗心的问题，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有粗心这回事, 然而, 解题思路这种东西……好吧，她承认，这道题她就是没做出来！
数学果然是个令人恼火的东西。
一边认认真真将错题抄写了一遍, 她一边还想着要不要找些类似的题再来做，或者近期找赵秉谦一趟，让他给讲讲这类题的解题思路。
至于说好的让小金的傀儡陪着去一趟这件事不算什么大问题，小金现在参加选秀的傀儡是五个，刚好还有一个空余, 不过是让他一段时间少一个跑腿的日常傀儡而已。
写完数学的错题, 唐嘉嘉又拿出其他作业出来做，等这节体育课下课, 他们即将放学的时候, 她回过头去发现秦秋侠到现在还在努力抄写错题, 竟然抄了整整一节课还没抄完！
察觉到了唐嘉嘉的视线, 秦秋侠简直要哭了，“我都不知道上了高中数学会变得这么难, 其实我初中数学成绩还可以的。”
这应该是她的真心话，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和平中学的, 初中再偏科也偏不到哪里去，正常情况下数学成绩肯定还可以的。
但偏偏到了高中之后，难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所以你决定要去补课了吗？”唐嘉嘉问她。
秦秋侠满脸丧气, “就这成绩，我说不去我妈绝对不答应。”既然这样还不如乖一点，主动提出要去，反而会让她妈觉得她还算懂事。
唐嘉嘉收拾好了书包，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家了。
学生时代是没有几个同学真心想要补课的，即便是现在的唐嘉嘉，在自己努力能够达成目标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去补课。
唐嘉嘉背着书包还没出教学楼，就被叫住了。
“你是叫——唐嘉嘉吧？”
一回头，唐嘉嘉就看到穿着浅米色薄毛衣的蓝紫橙站在那里。别看这姑娘名字里颜色很缤纷，但其实平时穿着相当素雅，很知道怎么凸显自己的古典美。
蓝紫橙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一直想和你聊聊，可惜没找到机会。”
唐嘉嘉皱眉，她和蓝紫橙根本谈不上认识，所以，到底要聊什么？
“有话不如直接说吧，我还急着回家呢。”
蓝紫橙看了看四周来来去去的人，“不如去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吧，我请你喝奶茶。”
唐嘉嘉真的理解了为什么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生意好了，确实，对于学生来说一杯奶茶经济实惠，懂得做生意的商家还会在店里放上两张桌子，于是，碰上像是蓝紫橙找唐嘉嘉说话这种事，总爱去那里坐一下。
因为蓝紫橙的态度相当温和有礼，并不咄咄逼人，唐嘉嘉想了想，答应了她，和她一块儿去了对面的奶茶店。
要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茶之后，唐嘉嘉等着蓝紫橙开口。
“我听说，你是遇微的邻居。”她犹豫了一下才说。
唐嘉嘉挑眉，“所以？”
“呃，遇微现在一个人住……原本是要在你家吃晚饭的对吗？”
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的唐嘉嘉拎起了书包，桌上的柠檬茶反正吸管都还没戳进去呢，“温遇微告诉你的吗？他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我们家不愿意掺合这件事才对。”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真没意思。
见唐嘉嘉要走，蓝紫橙赶紧说，“不不不，不是他告诉我的，他什么都没说！是我，是我自己打听到的！”
“这么私密的事靠打听可打听不到！”
蓝紫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遇微的舅母是我的姨妈。”
唐嘉嘉：“……”
这是什么狗血俗烂的剧情，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家居城的kfc里，蓝紫橙看向温遇微的眼神含情脉脉，温遇微却始终像是戴着一个面具一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然而唐嘉嘉知道温遇微家的情况，多次看到他在楼道里抽烟，她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那样子的。
一时间，她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这事儿也太巧合了。
很多时候，当生活中碰到狗血过头的事情时，会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他是不会和我说的，”蓝紫橙看上去有些忧伤，“他从来不会和我说任何他家里的事的。”
唐嘉嘉心说，不和你说还不好吗？要真和你说了，你对他的滤镜说不定全碎了。
“我……我只是觉得他这样每天晚上吃泡面或者外卖，有些让人心疼而已。”她轻轻叹气。
真雷人，连心疼都出来了。
唐嘉嘉终于忍不住了，“他今年17岁了，我想，都这个年代了，应该没有什么男人不该进厨房的说法吧？他不会做饭，难道不会学吗？再说吃外卖也没什么。”有些人喜欢说外卖不健康，行嘛，自己不高兴做，吃个外卖还怕被毒死吗？
蓝紫橙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唐嘉嘉是这样强势的性格。
“还有，我没误会的话你应该是喜欢温遇微吧，”唐嘉嘉站起身来，“你想让他天天到我家来吃饭？我好歹也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美少女吧，你真能放心？”
蓝紫橙一下子愣住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所以，你不如你叫他到你家去吃饭吧。”唐嘉嘉说完，根本不等蓝紫橙反应过来，拿上书包就走了。
不行了不行了，温遇微和蓝紫橙这两人的事儿绝对不能多想，这稍微脑补一下就能脑补出一部狗血虐恋大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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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想多了。”唐嘉嘉也没多嘴多舌，人家的事轮不到她来提醒，再说了，真正陷入恋爱的话，你多话反而招人讨厌。
所以，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
而且，温遇微也未必就到那个份儿上，他毕竟也才十七岁，或许可以说他逃避现实懦弱没有担当，但也不用事事都往最坏的上面猜？
照常回到家，唐嘉嘉吃完晚饭开始写作业，写完作业才和小金提了一嘴傀儡的事，小金果然不介意。
他主要还是在玩那五个选秀傀儡，剩下的那个真的是跑腿傀儡而已。除了每天替他买买食物买买生活用品打扫打扫卫生，就没其他用途，暂时借来出海也挺有趣的，他也想看看杰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混在华国的队伍里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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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唐嘉嘉看了一眼时间，从她和陈宇清说起这件事到现在，总共才不到五个小时而已。
陈宇清说：“因为大家都很积极啊。”
“你和他们说了有一定的风险，全凭自愿吗？”
“当然，他们甚至愿意写好遗书去。”陈宇清叹气说。
唐嘉嘉无语：“……倒也没有到那个程度。”
既然都已经定好了，这边也就和杰克说了一声，杰克那边似乎也挺着急，催着早点出发，既然人选都定下来了，他们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签证问题，然后飞往一个海滨城市，从那里上船前往深海。
唐嘉嘉不知道杰克为什么要去寻找那艘沉船，不过他早早就问自己买了糖，大约就是为了这次潜入深海，那么对于他来说，这必然是很重要而且一定要去做的事。
而且，他很谨慎，没有说一回来就贸然行动，直到做好一切前期准备工作之后，才终于真的前往。
这件事后续不需要唐嘉嘉再关心什么了，她继续开始烦恼她的数学题，狠心刷更多的题，再怎么难啃的骨头，她也坚持要啃下来。
至少在期中考试的时候，要看出明显的进步才行。
“大概也就20天左右了吧……距离期中考试。”唐嘉嘉算了算时间，一般期中考试都在11月上旬或者中旬，她看了一眼日历，时间确实已经很紧张了。
第二天一早，唐嘉嘉正拿出书准备上英语早读，陈宇清几乎是踩着点进了教室，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说实话，这真的比较少见，因为陈宇清这家伙基本上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再晚，第二天也会看起来全无异样地来教室的。
“真难得啊……昨晚通宵加班了？”唐嘉嘉悄悄问他。
陈宇清没有否认，“是几乎没能睡觉。”
“为了出海的事？”
陈宇清苦笑，“前半夜是，后半夜不是。”
唐嘉嘉一顿，“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杀害胡老师的凶手，又作案了。”
唐嘉嘉：“……”
尽管早早的她已经猜到这人会继续作案的，这位凶手具备很明显的连环杀手的特征，与一般的凶杀案凶手不太一样。
“什么时间？”她问。
陈宇清回答，“上周六的晚上，我昨晚才收到消息，因为一开始当地的公安部门并没有将它当作连环杀手犯案，主要是地方距离胡老师遇害的地点太远了，跨省异地作案。因为案情太过恶劣、骇人听闻，当地警方将案件上报之后，才将它与胡老师案联系起来了。”
唐嘉嘉皱起眉，“这次在哪里？”
“距离首都大约七小时车程的h省下不起眼的一个小县城，你可能都没听说过这个小县城的名字。”
陈宇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调出地图，放大之后在一个地方轻轻点了一下。
唐嘉嘉看向陈宇清，“这人即便是随机作案，跑得也太远了点吧。”距离胡老师遇害的地点真的飞机都要飞俩小时。
陈宇清点点头，“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这个人很可能是故意跑到小县城去作案，因为这种地方相对摄像头的覆盖率没有大城市那么高，也会让他有空子可钻。”
“可是陌生的地点很难做到不出意外的，如果胡老师案的地点是他很熟悉的地方，那现在这个作案地点没可能也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吧。即便是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也不意味着他在陌生的地方也能做到完美规避风险吧？”
唐嘉嘉觉得现代社会中要随机作案可没那么容易了，即便小县城摄像头少一些，但不是熟悉的地方，没有经过长期的事先踩点，还是很可能会出现预料外的情况的。现在智能手机和车载摄像头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行踪。
再加上小县城的居民互相之间远比大城市要熟悉，骤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或许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的作案时间是凌晨三点多，而且这一次，他选择了更偏僻的地方。”陈宇清说，“他杀死了一个独居的残疾人。”
“独居的残疾人？”
“只是瘸了一条腿，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被害者腿脚不便，且身材瘦弱。”陈宇清说，“因为残疾的缘故，他不爱与人来往，住在偏僻的果林附近，只养了一条狗看家。本身他家里贫穷，没什么好偷的，也从不与人起纷争，这么多年来一直独居，从没出过事，最近的邻居家距离那里也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唐嘉嘉皱起眉，“凶手是怎么清楚这一切的？”还是那句话，陌生的地点陌生的人，其实是很容易出意外的。而这位凶手，看性格应该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陈宇清调出了一则新闻。
唐嘉嘉大概扫了一眼新闻内容，新闻的主角正是这位居住在果林附近的残疾人，当然，新闻的主题还是好的，讲的是这位离群索居的淳朴男人救助了一位山中迷路最后误入果林的大学生，赞扬了他腿虽然残疾了，但心灵是十分美好的。
问题在于这位记者不仅曝光了这位独居者的住处，偏偏还将他的情况说得太清楚了。
这则新闻的日期，是被害人遇害的前两天。
说巧合，未免有点太巧，他刚因为好心上了新闻，隔天就被残忍杀害了。
“而且，你猜得很对，”陈宇清顿了顿，平静地说，“这一次，他没有先杀死被害者。”
唐嘉嘉沉默着没有说话，这就意味着，这一次他下手，是活活剖开了受害者的身体。
“那样一个小县城，有陌生的外来者的话，应该很显眼才对。”
陈宇清轻轻说，“希望如此吧，现在当地已经调动起了最大的力量扑在这起案子上。”
因为大家都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这次，一定要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