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深宫斗,美人谋 > 99 陨失两位嫔妃

99 陨失两位嫔妃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途经长春宫,我停下了,抬头看着长春宫的匾额。匾额里的大红朱漆颜色依然鲜明,惠妃已禁足几年,可见得这匾额的颜色,就知道康熙依然对其有所照拂。

    我与惠妃的斗争,如果只是深宫里两人的斗争的话,无论输赢,我都心甘情愿。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间接害死王爷、王妃。王爷与王妃待我恩重如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所以,怎能叫我不恨,怎能叫我不生气?

    我对月娴道:“月娴,惠妃还在里头么?”

    月娴疑惑道:“当然还在里面,虽然禁足了,可依然还是好好的。”

    我冷冷一笑,道:“生活在这深宫中十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遇事时,当断则断,不断反受其乱。”

    月娴不解问道:“涓儿,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恨声道:“惠妃害死王爷王妃,她却好好的。你说,我心里有多难受。”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我都梦到王爷与王妃惨死的景状。每每醒来,心里都是恨的牙痒痒的。

    月娴道:“我懂的,十年了,我们由当初在辛者库里的不谙世事,到了如今的步步为营。不都是被这些‘惠妃’磨练出来的么?”这十年来,我在变,月娴也在变,她亦不再是过去那个恬静淡然的月娴了。这十年里,我们唯一没变的,只是我们彼此的情谊。

    我恨声道:“八年了,惠妃也是该为王爷王妃填命的时候了。”

    月娴点点头,低声道:“你隐忍八年,如今皇上全心全力为剿灭佟氏家族做准备。正好我们下手的好时候。谁会想到,事隔八年我们再动手。”沉吟一小会,又道:“如今大阿哥也在军营里,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惠妃了。”

    我道:“之前我不动手,也因皇长子还年幼,幼年失去母亲,终究是可怜的。如今,大阿哥已然成年。再留下惠妃已是无用的了。吩咐周冉吧。在惠妃的饭菜里加点佐料,别让她去得太痛苦就好。”

    月娴叹息道:“涓儿,你终究是仁慈的。”

    我苦涩冷笑,道:“我还配得上‘仁慈’二字么?有时,半夜失眠,想想,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狠了。”

    月娴道:“人之初,性本善。谁天生下来就是狠辣的?我们有我们的悲哀与无奈罢了。”

    隔天,消息传来,惠妃半夜去世,被人发现时,尸体已僵硬。

    而这天,也正是佟佳皇后行立后典礼的好日子。众人讳忌至极,怕惠妃的丧事冲撞了新皇后,草草的替惠妃料理一番便作罢。惠妃死有余辜,可大阿哥已成年,我得顾及大阿哥的面子,便暗暗周全了一翻。才致使惠妃的葬礼不过于寒酸。人死如灯灭,惠妃离世,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也一切随风而去了。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十,傍晚,佟佳皇后病逝。举国同哀。康熙两天内,陨失两位嫔妃。康熙下旨追封佟佳皇后为孝懿仁皇后。

    操办好孝懿仁皇后的丧礼后,康熙以讯雷不及掩耳的姿势,迅速剿灭佟氏家族及余党。

    一时间,前朝、后宫再次风平浪静。

    三个月后,天气已渐渐寒冷了。天气冷,人也窝在被窝里不愿早起。

    这日,我尚未晨起,容夕便来禀道:“娘娘,大阿哥在外求见。”

    我听得,惊愕问道:“他可说什么事了么?”

    容夕道:“大阿哥并未说,只是听闻大阿哥昨天从前线回朝后,就去拜祭了惠妃。”

    我明白了,便道:“你让他稍等吧,本宫梳洗一翻便去。”

    待得我梳洗完毕,大阿哥已在正殿候着了。见着我,恭敬行礼道:“儿臣见过良娘娘,良妃万福金安。”

    我一声唤起,微笑道:“大阿哥不必多礼。听闻大阿哥昨天才回朝,今天怎么就来本宫处了?可去拜见过皇太后和你皇阿玛了吗?”

    大阿哥已十七岁,长得一表人材,仪表堂堂的,只是自小骄纵,眉宇间到底有些轻逛。但今天见着我还是恭恭敬敬的。大阿哥悲伤道:“儿臣昨天去拜祭了我额娘,听额娘生前贴身的宫人说,额娘因与孝懿仁皇后册封之日同日去世,葬礼幸得良娘娘暗中周全,我额娘才不至于太寒酸。儿臣特来向良娘娘致谢。”大阿哥说得诚恳。我听得,多少有些为之动容。

    我叹口气道:“你额娘有你这样孝顺的孩儿,九泉之下,也算是安心了。本宫与惠妃同为后宫姐妹,本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停顿一小会又道:“儿是娘的心头肉,你要为你额娘争气,好好的跟随你伯父裕亲王学习才好。”

    大阿哥感激道:“谢良娘娘教诲,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我留着大阿哥在毓庆宫用过早膳才让他离去。

    他正准备离去,门外小太监就禀道:“皇上驾到。”

    我与大阿哥听得,赶忙接驾。

    康熙见得大阿哥在,对大阿哥惊愕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大阿哥恭声回道:“儿臣难得回朝,就过来向良娘娘请安了。也真心向良娘娘致谢。谢良娘娘为我额娘周全。”

    康熙满意道:“也难为你有这份孝心。你良娘娘的确是位贤德的人,你额娘生前就被她比下去了。”

    大阿哥满是羞愧,行一礼,恭声道:“儿臣就不打扰皇阿玛与良娘娘了,儿臣告退。”说罢便退下了。

    我见得大阿哥离去,叹息一声,赞道:“大阿哥真的长大了。惠妃姐姐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康熙深意的看我一眼,道:“良儿,惠妃生前曾陷害过你,她去世后,你还不计前嫌暗中周全,真是难为你有这份心胸了。”

    我微笑道:“都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臣妾早就忘记了。再说,臣妾与惠妃姐姐怎么样都好,臣妾都得顾及皇上与大阿哥的父子之情才是。”“惠妃姐姐之前的作为是惠妃姐姐不对,可大阿哥终是皇上的孩儿。照顾皇上的孩儿亦是臣妾应份要做的事。”

    康熙听得,满意道:“你当真没枉费朕对你的一番用情。”

    我含笑道:“也正因为皇上对臣妾的用情,臣妾才不愿意辜负了皇上的情意呵。”

    康熙脉脉含情的看着我,道:“良儿,朕的人生,有你真好。你给朕生的八阿哥,朕也很是钟意,八阿哥年纪虽不大,可待人温谦有礼的,学问方便也大有长进。前几天朕让武术师傅教了他骑射,师傅都大赞他悟性高。”

    我听得,开心道:“那都是在他心里,时刻以他皇阿玛为榜样呵。有这么优秀的皇阿玛做榜样,八阿哥自然时刻用功。”

    傍晚,容夕来禀道:“娘娘,安常在在门外求见。”

    我听得,稍稍不悦问道:“这个月第几次了?”自从孝懿仁皇后去世后,安常在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般。三天两头就往毓庆宫来请罪。对这样的人,我不屑于理会,也就从没召见过她。

    容夕道:“回娘娘,第五次了。”

    月娴不满道:“她的脸皮还真厚,赶都赶不走。”

    容夕道:“她性子张扬善妒,本就不得人喜欢,孝懿仁皇后册立翌日去世,她更无依无靠。自那次中毒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召幸过她了。听闻她在自个儿的宫中,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负她。可想而之,她的日子有多难过了。”

    月娴道:“自作孽不可活罢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容夕道:“娘娘,奴婢这就去赶她走。”

    我沉吟片刻,道:“宣她进来吧。本宫若不见她,过两天她还是会来。看她那姿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了。”

    片刻,安常在就随容夕进了来,见得我,立马跪拜道:“臣妾参见良妃娘娘,良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怜悯的看她一眼,道:“你来求见本宫,可有什么事?”

    安常在咽喉发硬,泣声道:“臣妾之前不懂事,冒犯了良妃娘娘,如今臣妾前来,还望良妃娘娘饶恕臣妾才好。”

    我也不叫起,任由她跪伏着,冷声道:“安常在言重了,本宫从没惩罚过你,何来饶恕可言?”

    安常在自知自己失误,连忙道:“是,娘娘仁慈。臣妾罪该万死。还望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臣妾愿意从此洗心革面做人。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对这种人,我是厌恶之极的,冷道:“犬马之劳?安常在,本宫问你,若孝懿仁皇后还在,你会如何对待本宫?”

    安常在无言了,支支吾吾一番,又是磕头请罪。

    我不愿再见她那张嘴脸,厌恶道:“你且回去吧,本宫身边绝不会用见利忘义的小人的。你也不必再来毓庆宫了,没用的。”

    安常在听得面色如灰的道:“良妃娘娘,请你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一定洗心革面做人。”

    我不愿再听下去,对容夕道:“容夕,送客。”

    容夕得令,对安常在道:“小主,请回吧。”

    安常在还是不愿意离去,求道:“娘娘,请您相信,臣妾真的从此会洗心革面做人……”容夕不顾她的哀求,拉着她下去了。

    隔天,消息传来,安常在上吊自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