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疯狂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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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六万？这么贵啊？”
中午，贾璐像往常一样找那厮sī聊时，那厮很认真地出两张票的价格，让这位心理承受力不够的政委差把刚吃不久的免费公务餐给喷了出来。话她虽然追星，却是很纯洁的那种，对huā大笔资金之类的遥远活动，实在不可理解，严格来，她其实就是一个伪追星族。舍不得huā钱，能叫追星族么？
“这还叫贵？”乔锋不屑地瞪去一眼，夸张道：“上午我卖给我们俱乐部副总两张票，你知道多少吗？八万！给你算六万，已经很照顾了，你别还得了便宜还不卖乖。不是看在你我关系铁硬的份上，十万我都不会卖给你。人家副总和我关系其实很好的，那样我都她卖八万，人家二话没就答应了，还有多少买多少，我可是硬着没有全卖，特意给你留的。”
“上次我要两张，你都答应的。”贾璐撅了撅嘴，气愤不已：“怎么又反悔了呢？”
“拜托，你只是你要，我又没免费送给你。”乔锋不咸不淡地澄清道：“你去买东西，不也经常我要这个那个么？你能不huā钱么？”
“可……”贾璐正在闷头上时，忽然眼前一亮，马上目光如注地盯着这厮，就像警察对付歹徒那样，非常严肃地道：“乔锋，你这种行为涉嫌倒票，也就是通俗的黄牛党。鉴于你的涉案金额远远超出了五千块的刑事标准，这已经完全够得上判刑了。”这位政委顿时得意万分，哼，让你还牛气！
黄牛党？我靠！这厮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而且他也没研究过倒卖到底是如何定义的，尽管如此，他却是不信，自己的行为够得上倒卖的性质，不懂装懂，振振有辞地道：“贾政委，你好歹也算得上公安局的领导，怎么连一法律常识都没有呢？什么是倒票？起码得有买有卖吧？我的票源根本就不是买来的，缺少这一要素，那还能叫倒票么？再，这个贵宾票本来是不卖的，那就更谈不上倒票了。你身为重要领导，可不能luàn咬人啊，得加强法律学习才行。”
贾璐却也是当头一愣，她其实也搞不清什么是倒票，至少在她的警察生涯中，还没干过抓黄牛党这种低级的勾当，也没研究过这类名词。一想到这里，这位曾经的重案英雄，顿时失落不已，没了下文。
乔锋察言观sè，趁机为自己继续进行无罪辩护：“其实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的友情转让，怎么能算得上倒票呢？我这次转让的目标，都是好朋友，绝对不是倒票。”妈的，老子票都还没倒手，还没开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jī动个啥。这厮却是清楚，倒票得拿赃，淡定得很。
“啊……”贾璐快要晕倒了，“你到底拿了多少张贵宾票啊？”
“唉，不多，才六张。”乔锋懊恼不已。妈的，早知道，要个二三十张就好了。
贾璐倒是没有再在倒票这个概念上大做文章，一则她也不懂，还需要学习，二则她本来只是随便吓唬一下那厮，哪知道根本吓不着，于是皱着眉头装起可怜来：“我是公务员，没多少工资的。你拿来都不huā钱，还让我出这么多血？我可买不起啊！”
“佳佳，这个……亲兄弟还要算明帐，两夫妻还得搞财产公证。”乔锋煞有介地分析道：“我和你的关系虽然很铁，但涉及到重要经济利益，还是不能随便的，那样很伤感情。其实你本来就是给朋友要的，你让他们huā钱不就行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既想要有价无市的特种票，还不huā钱？想得倒美！”
“……”
贾璐最后还是把皮球丢给那两个所谓的朋友，打电话明了情况，那边却是二话没，爽快答应掏钱。其实这位乖乖女在经济方面还是tǐng拮据的，人家父亲特别严于律己，坚决不拿好处，而她这做女儿的更是只能靠工资奖金过日子，由于喜欢的东西不少，自然月月精光。六万？她是绝对拿不出来滴！最多能在发工资的那一刻，拿出六千。过后一天，拿出六百，再过后一天？六十都没有了（全用于还上个月亦或上上个月……的债了），吃饭烧油都靠公费。
成功预售四张票，理论上赚了十几万，那厮快要爽到天上去了。至于余下的两张，他则打算留给那只菜鸟，就算她不喜欢，也定会鼓huò她娘俩去看演唱会增进母女感情。这厮选择友情转让的目标倒是很慎重，他可不想随便被人抓住倒票的把柄。什么狗屁黄牛党？老子是黑马党！
下午，乔锋正和李娟非常热切地切磋那位大明星的一些sī密事。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基本原则，这厮现在特别谦虚，特别注意鉴别这位八卦神所的真伪性，毕竟之后还有很多要算计那位大明星的地方。既然是虎皮，就得充分利用！
门开了，一脸兴奋的孙燕雷急火急跑了进来，jī动通报道：“乔监督，李副监督，告诉你们一个特大好消息，这次我们俱乐部的全体员工……周末将一起去看演唱会，位置在中前部，全在一块，每人还能带一位家人或朋友。对了，这是陈总刚刚下达的通知，是我们俱乐部的特殊福利。还有这两天我们俱乐部将组织一些活动，部分顾客也能得到演唱会的入场票。”由于太过jī动，这位女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特别是她昨天请假一天排队买票却一无所获，非常失落，这种从地狱突然升到天堂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知道了。谢谢你，孙燕！”乔锋微笑回道，同时和李娟一起暗中给予了强烈鄙视，不过亢奋中的孙燕并未看出端倪，忙着又跑了出去，继续当喇叭去了。
其实这个非常举动，便是乔锋在去上官影办公室倒票之前，顺便向陈总提出来的。那时，这厮认真分析了团结一心的重要性，并强调李琳未来也是俱乐部的股东，该到她出力气的时候了。不过乔锋并未亲自再去拉票，这种事自然由陈大姐打头阵得好（毕竟这厮才刚刚要了六张贵宾票）。而从孙燕刚才的喇叭行为来看，李琳显然已被大姐敲定了！总数多达四百张较好位置的票（含员工、亲友及顾客三个部分），也着实令人咋舌。这能量，可绝对不是一般滴！
“滴滴滴……”没过多久，乔锋桌上的座机便响了，扫了一眼号码，是上官影打来的，这厮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心情，格外舒爽（自然是这厮的）。
“娟，你别接电话，我直接过去一趟。”乔锋没接，而是起身，悠然而去。
“好的。”
……
“乔监督，你怎么能这样啊？”副总办公室内，两人隔桌对视，上官影的眼中冒出了三昧金火。
“我怎么样了？”乔锋很无辜地摆摆手，“上官副总，话可不能这么没头没尾啊，会影响上下级之间关系的。”
“你事先都知道我们俱乐部有集体免费活动，也不和我，就坑我买你的贵宾票。”上官影忿忿道。
“上官副总，你这话很有问题啊。”乔锋语气顿时严肃几分，“什么叫我坑你买票？那是你自愿的。至于我事先知道，那是我这个级别的权限，这种事不到一定时机，怎么能提前泄lù呢？要没搞定，又泄lù了出去，大家岂不都空欢喜一场？那样心情会很不好的！”
“问题是，早知道免费，还能带人，大家一起多好，我还买你的票做什么？”上官影耍起老赖来，正sè道：“反正我不买了！”
“上官影同学！”乔锋迅速起身前倾几分，目lù凶光，假惺惺地威胁道：“做人，话就得算数。反悔可以，那样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你看着办。你要还能在办公室里吃一个果冻，我乔字就倒过来写！”这厮自然不会让自己背上恐吓的罪名，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你敢！”上官影sè厉内茌地道，身子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几分，那厮的样子很吓人，话实在很……无赖。
乔锋笑笑，坐回来，悠闲地翘起二郎tuǐ，语重心长的又道：“上官副总，你要是嫌票多的话，我可以取消你的福利票，这样贵宾票就可以用上了。其实贵宾票在前排，近距离看李琳肯定会很清楚，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相信你是懂的，再，你就算不用贵宾票，转让给更需要的人也是可以的，肯定不会亏。其实这本来都是问题，你也不缺钱，前面你都还有多少买多少，你要那么多做什么？我就不信你的屁股有那么大。所以，何必为了这么一矛盾，来影响我们之间的和谐关系呢？”
在这番透彻分析下，上官影的心情平静了几分，尽管其中的一些话实在不堪入耳，不过她也算得上久经考验的被打击对象了，倒是相当适应。其实让上官影气恼的主要不是这个贵宾票，而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俱乐部的二号领导，并且兢兢业业，不辞辛苦，这次却没有事先收到任何风声，人家根本不拿她这领导当领导，所以才会如此忿忿不已。至于那厮，她想都不用想，和陈总有一tuǐ的人，事先肯定是知道的。
“我们俱乐部怎么能搞到这么多票啊？”上官影没再继续追究，而是皱眉问道。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这个嘛……”乔锋轻咳两声，凑近一脑袋，神秘的悄悄道：“我们是有门路的。”
“什么门路啊？”
“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是全权负责的副总，应该享有一定知情权。”
“那两张贵宾票？”乔锋适时提醒了一下，作为前提条件。
“我当然要。”
“这个……琳和我们陈总有某种关系。”乔锋眨眼神神秘秘一番，又认真告诫道：“上官副总，这个情况目前还是绝密，你嘴巴给我捂严一。”
“不会吧？”上官影嘴巴张得大大，一边猛头，“我知道的，放心好了。”
又弱弱问道：“我能不能sī下见见琳啊？”
我靠！这厮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贾璐也有这种心态，要是组织一个有钱的型粉丝团……靠，商机啊！咳了一声，板着脸，煞有介事地道：“这个问题嘛……人家琳可是大明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当然啦，只要你肯huā钱，还是可以商量的。”他又想到了一个扯虎皮挣钱的法子。
“huā钱？”
“嗯，是这样，过几天琳可能会组织一个家常性质的聚会，范围非常非常。”乔锋夸张并得意地道：“我也算是陈总的强大助手，可以搭上一关系。你只要huā……五万作为见面礼，到时就可以一起吃顿饭，和琳近距离呆上一会。”
丫的，这样应该不违法吧？再找哪几个人一起呢？干这一票起码得挣二十万才行！那厮现在满脑子都是挣外快的强烈念头，觉得人生的目标明确不少，动力也足了几分，他甚至决定，到时亲自下厨。只是可怜的李大明星，将来在知道某人居然如此打她主意的时候，不知会作何感想，不过那厮才管不了这么多，哪怕是最敬爱的保姆，他都会经常坑一下，何况是一个没啥感情基础的姨子呢？
“五万？”上官影的脑子有mí糊了，“琳还用这么挣钱啊？”
“她当然不缺钱，问题是我缺啊！”这厮振振有辞。
“……”
虽然感觉有些像做梦一样，上官影还是稀里糊涂答应了那厮，预订了一个据极其特殊的家常餐的席位。
最后，在离开之前，乔锋拍了拍仍有些恍惚的上官影的肩膀，认真道：“上官副总，现在我和陈总可是在重培养你，对你信任有加，你可千万别辜负我们的期望啊。当然啦，工作归工作，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不要老拿身体换钱（本意是拿命换钱，歧义不多，损人无商量），这样老了再拿钱换身体，不合算的。那个……后天周五我给你一个卡号，你记得把十三万打进去，贵宾票到时会给你的。走了啊，再见！”
潇洒而出，随手轻轻带上门，习惯好得很。
“……”可怜的上官副总，愣了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家乔大监督的主旨到底是什么。
那厮要能正经才怪了（他一向认为，当自己正经的时候，就会有人真该倒霉了），主旨倒是有——逮着商机就圈钱，不怕坑死人！
“什么？六万？这么贵啊？”
中午，贾璐像往常一样找那厮sī聊时，那厮很认真地出两张票的价格，让这位心理承受力不够的政委差把刚吃不久的免费公务餐给喷了出来。话她虽然追星，却是很纯洁的那种，对huā大笔资金之类的遥远活动，实在不可理解，严格来，她其实就是一个伪追星族。舍不得huā钱，能叫追星族么？
“这还叫贵？”乔锋不屑地瞪去一眼，夸张道：“上午我卖给我们俱乐部副总两张票，你知道多少吗？八万！给你算六万，已经很照顾了，你别还得了便宜还不卖乖。不是看在你我关系铁硬的份上，十万我都不会卖给你。人家副总和我关系其实很好的，那样我都她卖八万，人家二话没就答应了，还有多少买多少，我可是硬着没有全卖，特意给你留的。”
“上次我要两张，你都答应的。”贾璐撅了撅嘴，气愤不已：“怎么又反悔了呢？”
“拜托，你只是你要，我又没免费送给你。”乔锋不咸不淡地澄清道：“你去买东西，不也经常我要这个那个么？你能不huā钱么？”
“可……”贾璐正在闷头上时，忽然眼前一亮，马上目光如注地盯着这厮，就像警察对付歹徒那样，非常严肃地道：“乔锋，你这种行为涉嫌倒票，也就是通俗的黄牛党。鉴于你的涉案金额远远超出了五千块的刑事标准，这已经完全够得上判刑了。”这位政委顿时得意万分，哼，让你还牛气！
黄牛党？我靠！这厮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而且他也没研究过倒卖到底是如何定义的，尽管如此，他却是不信，自己的行为够得上倒卖的性质，不懂装懂，振振有辞地道：“贾政委，你好歹也算得上公安局的领导，怎么连一法律常识都没有呢？什么是倒票？起码得有买有卖吧？我的票源根本就不是买来的，缺少这一要素，那还能叫倒票么？再，这个贵宾票本来是不卖的，那就更谈不上倒票了。你身为重要领导，可不能luàn咬人啊，得加强法律学习才行。”
贾璐却也是当头一愣，她其实也搞不清什么是倒票，至少在她的警察生涯中，还没干过抓黄牛党这种低级的勾当，也没研究过这类名词。一想到这里，这位曾经的重案英雄，顿时失落不已，没了下文。
乔锋察言观sè，趁机为自己继续进行无罪辩护：“其实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的友情转让，怎么能算得上倒票呢？我这次转让的目标，都是好朋友，绝对不是倒票。”妈的，老子票都还没倒手，还没开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jī动个啥。这厮却是清楚，倒票得拿赃，淡定得很。
“啊……”贾璐快要晕倒了，“你到底拿了多少张贵宾票啊？”
“唉，不多，才六张。”乔锋懊恼不已。妈的，早知道，要个二三十张就好了。
贾璐倒是没有再在倒票这个概念上大做文章，一则她也不懂，还需要学习，二则她本来只是随便吓唬一下那厮，哪知道根本吓不着，于是皱着眉头装起可怜来：“我是公务员，没多少工资的。你拿来都不huā钱，还让我出这么多血？我可买不起啊！”
“佳佳，这个……亲兄弟还要算明帐，两夫妻还得搞财产公证。”乔锋煞有介地分析道：“我和你的关系虽然很铁，但涉及到重要经济利益，还是不能随便的，那样很伤感情。其实你本来就是给朋友要的，你让他们huā钱不就行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既想要有价无市的特种票，还不huā钱？想得倒美！”
“……”
贾璐最后还是把皮球丢给那两个所谓的朋友，打电话明了情况，那边却是二话没，爽快答应掏钱。其实这位乖乖女在经济方面还是tǐng拮据的，人家父亲特别严于律己，坚决不拿好处，而她这做女儿的更是只能靠工资奖金过日子，由于喜欢的东西不少，自然月月精光。六万？她是绝对拿不出来滴！最多能在发工资的那一刻，拿出六千。过后一天，拿出六百，再过后一天？六十都没有了（全用于还上个月亦或上上个月……的债了），吃饭烧油都靠公费。
成功预售四张票，理论上赚了十几万，那厮快要爽到天上去了。至于余下的两张，他则打算留给那只菜鸟，就算她不喜欢，也定会鼓huò她娘俩去看演唱会增进母女感情。这厮选择友情转让的目标倒是很慎重，他可不想随便被人抓住倒票的把柄。什么狗屁黄牛党？老子是黑马党！
下午，乔锋正和李娟非常热切地切磋那位大明星的一些sī密事。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基本原则，这厮现在特别谦虚，特别注意鉴别这位八卦神所的真伪性，毕竟之后还有很多要算计那位大明星的地方。既然是虎皮，就得充分利用！
门开了，一脸兴奋的孙燕雷急火急跑了进来，jī动通报道：“乔监督，李副监督，告诉你们一个特大好消息，这次我们俱乐部的全体员工……周末将一起去看演唱会，位置在中前部，全在一块，每人还能带一位家人或朋友。对了，这是陈总刚刚下达的通知，是我们俱乐部的特殊福利。还有这两天我们俱乐部将组织一些活动，部分顾客也能得到演唱会的入场票。”由于太过jī动，这位女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特别是她昨天请假一天排队买票却一无所获，非常失落，这种从地狱突然升到天堂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知道了。谢谢你，孙燕！”乔锋微笑回道，同时和李娟一起暗中给予了强烈鄙视，不过亢奋中的孙燕并未看出端倪，忙着又跑了出去，继续当喇叭去了。
其实这个非常举动，便是乔锋在去上官影办公室倒票之前，顺便向陈总提出来的。那时，这厮认真分析了团结一心的重要性，并强调李琳未来也是俱乐部的股东，该到她出力气的时候了。不过乔锋并未亲自再去拉票，这种事自然由陈大姐打头阵得好（毕竟这厮才刚刚要了六张贵宾票）。而从孙燕刚才的喇叭行为来看，李琳显然已被大姐敲定了！总数多达四百张较好位置的票（含员工、亲友及顾客三个部分），也着实令人咋舌。这能量，可绝对不是一般滴！
“滴滴滴……”没过多久，乔锋桌上的座机便响了，扫了一眼号码，是上官影打来的，这厮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心情，格外舒爽（自然是这厮的）。
“娟，你别接电话，我直接过去一趟。”乔锋没接，而是起身，悠然而去。
“好的。”
……
“乔监督，你怎么能这样啊？”副总办公室内，两人隔桌对视，上官影的眼中冒出了三昧金火。
“我怎么样了？”乔锋很无辜地摆摆手，“上官副总，话可不能这么没头没尾啊，会影响上下级之间关系的。”
“你事先都知道我们俱乐部有集体免费活动，也不和我，就坑我买你的贵宾票。”上官影忿忿道。
“上官副总，你这话很有问题啊。”乔锋语气顿时严肃几分，“什么叫我坑你买票？那是你自愿的。至于我事先知道，那是我这个级别的权限，这种事不到一定时机，怎么能提前泄lù呢？要没搞定，又泄lù了出去，大家岂不都空欢喜一场？那样心情会很不好的！”
“问题是，早知道免费，还能带人，大家一起多好，我还买你的票做什么？”上官影耍起老赖来，正sè道：“反正我不买了！”
“上官影同学！”乔锋迅速起身前倾几分，目lù凶光，假惺惺地威胁道：“做人，话就得算数。反悔可以，那样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你看着办。你要还能在办公室里吃一个果冻，我乔字就倒过来写！”这厮自然不会让自己背上恐吓的罪名，随便开个玩笑而已。
“你敢！”上官影sè厉内茌地道，身子却是不自觉地往后缩了几分，那厮的样子很吓人，话实在很……无赖。
乔锋笑笑，坐回来，悠闲地翘起二郎tuǐ，语重心长的又道：“上官副总，你要是嫌票多的话，我可以取消你的福利票，这样贵宾票就可以用上了。其实贵宾票在前排，近距离看李琳肯定会很清楚，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相信你是懂的，再，你就算不用贵宾票，转让给更需要的人也是可以的，肯定不会亏。其实这本来都是问题，你也不缺钱，前面你都还有多少买多少，你要那么多做什么？我就不信你的屁股有那么大。所以，何必为了这么一矛盾，来影响我们之间的和谐关系呢？”
在这番透彻分析下，上官影的心情平静了几分，尽管其中的一些话实在不堪入耳，不过她也算得上久经考验的被打击对象了，倒是相当适应。其实让上官影气恼的主要不是这个贵宾票，而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俱乐部的二号领导，并且兢兢业业，不辞辛苦，这次却没有事先收到任何风声，人家根本不拿她这领导当领导，所以才会如此忿忿不已。至于那厮，她想都不用想，和陈总有一tuǐ的人，事先肯定是知道的。
“我们俱乐部怎么能搞到这么多票啊？”上官影没再继续追究，而是皱眉问道。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这个嘛……”乔锋轻咳两声，凑近一脑袋，神秘的悄悄道：“我们是有门路的。”
“什么门路啊？”
“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是全权负责的副总，应该享有一定知情权。”
“那两张贵宾票？”乔锋适时提醒了一下，作为前提条件。
“我当然要。”
“这个……琳和我们陈总有某种关系。”乔锋眨眼神神秘秘一番，又认真告诫道：“上官副总，这个情况目前还是绝密，你嘴巴给我捂严一。”
“不会吧？”上官影嘴巴张得大大，一边猛头，“我知道的，放心好了。”
又弱弱问道：“我能不能sī下见见琳啊？”
我靠！这厮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贾璐也有这种心态，要是组织一个有钱的型粉丝团……靠，商机啊！咳了一声，板着脸，煞有介事地道：“这个问题嘛……人家琳可是大明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当然啦，只要你肯huā钱，还是可以商量的。”他又想到了一个扯虎皮挣钱的法子。
“huā钱？”
“嗯，是这样，过几天琳可能会组织一个家常性质的聚会，范围非常非常。”乔锋夸张并得意地道：“我也算是陈总的强大助手，可以搭上一关系。你只要huā……五万作为见面礼，到时就可以一起吃顿饭，和琳近距离呆上一会。”
丫的，这样应该不违法吧？再找哪几个人一起呢？干这一票起码得挣二十万才行！那厮现在满脑子都是挣外快的强烈念头，觉得人生的目标明确不少，动力也足了几分，他甚至决定，到时亲自下厨。只是可怜的李大明星，将来在知道某人居然如此打她主意的时候，不知会作何感想，不过那厮才管不了这么多，哪怕是最敬爱的保姆，他都会经常坑一下，何况是一个没啥感情基础的姨子呢？
“五万？”上官影的脑子有mí糊了，“琳还用这么挣钱啊？”
“她当然不缺钱，问题是我缺啊！”这厮振振有辞。
“……”
虽然感觉有些像做梦一样，上官影还是稀里糊涂答应了那厮，预订了一个据极其特殊的家常餐的席位。
最后，在离开之前，乔锋拍了拍仍有些恍惚的上官影的肩膀，认真道：“上官副总，现在我和陈总可是在重培养你，对你信任有加，你可千万别辜负我们的期望啊。当然啦，工作归工作，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不要老拿身体换钱（本意是拿命换钱，歧义不多，损人无商量），这样老了再拿钱换身体，不合算的。那个……后天周五我给你一个卡号，你记得把十三万打进去，贵宾票到时会给你的。走了啊，再见！”
潇洒而出，随手轻轻带上门，习惯好得很。
“……”可怜的上官副总，愣了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家乔大监督的主旨到底是什么。
那厮要能正经才怪了（他一向认为，当自己正经的时候，就会有人真该倒霉了），主旨倒是有——逮着商机就圈钱，不怕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