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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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拎着食盒往回走去，快走到膳堂时，在一处拐弯处突然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哎呦！疼死了。”
宝儿倒没有什么感觉，仔细一看，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倒在地上，宝儿来不及细想，急忙放下食盒走上前去，作势要扶起小女孩。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宝儿有些慌乱的说道。
女孩自己站了起来，倒没有呵斥宝儿，只是不停往后看着什么，仿佛有什么人在追她似的。
宝儿这才看清了女孩的模样及身着打扮。女孩穿着上等绸缎做的蓝白相间的外衣，头带着一顶白色的貂皮帽子，帽顶还挂着两个小球，脚底套着一双黑色的鹿皮小蛮靴。小女孩皮肤白皙，面容俏丽，特别是眼睛非常有神，闪动中透着灵慧。
女孩看了一会身后，这才侧过身来，用手拍了拍胸口，嘴里咕叨了一句：“还好，还好，皇兄没有跟来。”
“这位姑...娘，你有没有什么事吧？需不需要去看...。”
“看什么看，没事，只要皇兄没跟来，就没事，今天也算你走运，如果皇兄看见了，估计一顿板子你是少不了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对不起，请公主原谅。”从女孩的口中宝儿知道，今天冲撞的是公主殿下，急忙拱手施礼道。
“小子，见了公主也不下跪，冲撞了本公主一句话就想揭过去吗？”
“小石子刚进宫不久，一时慌乱，忘了大礼，请公主不要怪罪，这里给您行礼了。”宝儿急忙就要跪下行礼。
“别行了，现在才想起行礼，你难道不嫌晚了吗？”
“那...。”其实宝儿根本就不想行礼，虽然师姑的遗书中没有提到家仇和皇室有什么具体关系，但当年去他家的那些仇人可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肯定脱不了关系。在宝儿内心中早就生出对大唐皇室的不满，内心自然而然的对大唐皇室产生了抗拒和反感。迫切想了解皇室和他家的血海深仇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在明知道进宫就是对皇室不利，做偷盗行径更是与他平时受到的教导格格不入，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来了。他想知道更多，无论是当年那些仇恨的根源，还是那些仇人到底都有哪些？这些人现在都在哪？他都想知道。他心中隐隐感到进宫会有收获，所以才会答应魔盗，用心的学习，义无反顾的来了。他明白宫中的危险，也明白他现在作为一个太监一个小奴才，一切都应该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但一刹那他做不出来，也不想做，他非常明白这很危险，但一个孩子不经意间内心的抗拒让他没有立刻跪下。
“那什么那，这笔账以后再算，这是哪？”
“这是后宫呀！”
“我还不知道这是后宫呀！我是问具体在哪儿？”
“噢，这是去膳堂的路上，前面就是膳堂。”宝儿用手指了指。
“你知道万宝塔在哪吗？”小公主问道。
“不就在那吗？”宝儿指了指远处的宝塔说道。
“你以为本公主是瞎子吗？我难道看不到吗？”
“那公主你...。”
“我是问怎么走到那，我明明看得见，怎么绕来绕去却怎么也走不到那儿，还被皇兄看见，差点被他抓了去。”
“怎么会？你是公主，问一下侍卫，或叫侍卫带你去不就行了吗？”
“你叫什么...，叫小...小石子吧！”公主记性看样子不错。
“回公主，是的。”宝儿回到。
“我看你真像石头，我如果能问侍卫，那还不被他们早发现了，那还怎么去，怎么去找父皇，肯定是把本公主送到母后那儿去了，你还真是笨，真是个石头。”
“你怎么不说话？”小公主望着默不作声宝儿问道。
“你让我怎么说？看样子你是私自跑出来的，难怪，这么小的公主，怎么会一个人在宫中瞎逛。我还是少淌这浑水为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状况，那任务可就危险了，还是得想个办法脱身。”宝儿心里嘀咕着。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小公主加重语气说道。
“从这直走，到头往左拐，见到回廊再往右拐，见到池塘后绕半圈后再直行，穿过两道拱门后，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公主殿下，小石子还得去还食盒，膳堂快关门了，我...我先去了。”宝儿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宝儿刚走几步就被喊住了。
“谁让你走的，我还有事没有问完，你给我回来。”
“公主殿下，你...你还有什么事，我这时间快来不及了。”宝儿故意装作可怜害怕的模样。
“你别害怕，不就一个食盒吗？扔了又怎样，只要你带我去万宝塔，到时候谁要敢对你怎么样，你就说懿公主找我办事去了，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宝儿心中一怔，在宫中也不少天了，在听水公公和陈公公聊天时说过这个懿公主，知道她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
“原来是懿公主，小石子...。”
“别行礼了，你知道就好，还不快带我去万宝塔。”
“那懿公主请跟我来。”宝儿转身带着公主往前行去。
“小石子，你知道本公主的名号了，但不能随便和外人说，知道吗？”
“是，懿公主。”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回懿公主，奴才叫小石子。”
“咯，咯，咯。”
“我是问你进宫以前叫什么名字？”
“回懿公主，叫石头。”
“没有姓吗？还是就是姓石？”
“回懿公主，姓王。”
“那就叫王石头，对不？”
“回懿公主，村里小孩都不喊姓，也没有真正有人给专门起过名，都是叫大孩、二狗、黑蛋等叫上不了上台面的名字。”
“那也很有趣呀！哪像我们，起个名字都要三测七卦的，还要上告祖宗，不提有多繁琐。你的名字虽然简单，但也不错呀！最起码好记，还上口。”
“你怎么不说话？”小公主看着一直在前埋头带路的宝儿问道。
“回懿公主，在拐两个弯就到了。”
“你站住，你站住。”
“懿公主，怎么了？”
“怎么老听着你一口一个懿公主，一口一个懿公主，我怎么听见感觉特别不舒服，不习惯。”
“那...那懿公主，我应该怎么喊。”
“我想想，我想想呀！”小公主停下脚步思索着。
“父皇、母后平时喊我文儿，皇兄喊我皇妹，你该喊我什么才能让我听着顺耳呢？”
“那...那...那我喊您公主吧。”
“那不行，公主多了去了，不能都喊公主吧，总要有个区分。”
“还多了去了，我在宫中不会待多长时间，能见到一个公主，那也是你胆大包天，更别说见到多位了。”宝儿心里嘀咕着。
“不行，不行，你就叫我文娴吧。”
“遵命，文娴公主。”
“不要加公主二字，就叫文娴。”
“那我可不敢，那小的可不敢。”宝儿立马躬身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有让你在人前喊，有其他人在旁，你喊我公主或者懿公主都可，没有其他人，你就喊我文娴就好。”
“那，那，那不太好吧！小石子不敢，万一被...。”
“你还有什么不敢，你都冲撞了我，我现在胸口还疼呢，我不管，你非得答应我，不然我叫皇兄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我冲撞了你，是你慌不择路撞了我，好吧！”宝儿心里说道。
“懿公主...噢，不...公主....，不...文娴公主，我...小石子还是不敢，真的不敢，你放过我吧，”
“嗯，文娴公主，文娴公主，也不错，也不错，比懿公主好听些，将就吧，那你以后就喊我文娴公主。”小公主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是，文娴公主。”宝儿想了想，你是公主，我是小太监，我在宫中还能呆多少天，下次能不能见面还两说呢，先应付过了这关早点脱身再说。
“嗯，你喊我文娴公主，我以后就喊你石头，文娴公主，石头，文娴公主，石头，这顺口多了，就这么定了。”小公主一脸高兴的说道。
“公...文娴公主，前面就到小树林了，穿过树林就到了，小的就送您到这了，再往前去就有巡逻的侍卫了，看见了不好。”
“看见了怕啥？到时候有我呢？”
“文娴公主，文娴公主，咱们就到这吧，小石头只是个小的不能在小打杂的小太监，随便一个疏忽，随便一个理由，随便一个人都能要了我的小命，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怎么？宫里能随便杀人吗？”
“我的娘来，你一个公主，何曾见过宫中的险恶，再说你这么小，你的爹娘可是皇上皇后，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见到。”宝儿不说话心里想到。
“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我，我......，文娴公主，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小石子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就别问了，别为难小石子了。”
“我，我怎么为难你了，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保证。”
“文娴公主，石头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万一，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肯定被剥...，我肯定被活活打死，你就别问了，你就别问了好吗？”宝儿一脸可怜的望着小公主说道。
“为什么不能说？真奇怪？我要去问父皇。”
宝儿大骇，急忙说道：“文娴公主，文娴公主，你千万不要问皇上，你千万不要问皇上，你要是问了皇上，石头可真的没命了，弄不好还会......。”宝儿一时慌乱，越说越坏。
“还会什么？”
“还会...。”宝儿急忙收住了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越乱越容易说漏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小公主别说透漏给皇上听，就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他有一万条小命也不保。他还有任务要完成，他还有事情要查明，他还有亲人朋友要找寻，最重要的他还有承诺和血海深仇要去完成，他现在不能出事，不能因为这个小小突发变故而葬送。
“文娴公主，你听石头说，其实我进宫才一年，都是道听途说的，我自己根本没见过，我胆小，我害怕，一怕被别看见。二马上要天黑了，点卯如果发现我不在，那最起码，最起码明天罚我干一天活，还不给吃饭，石头可受不了，你就绕过我吧，放我一马，行不行？”
“原来是这样！嗯，石头，你没说谎？”
“没说谎，没说谎。”
“你保证。”“我保证，石头保证。”
“我说呢！父皇母后慈祥的很，肯定不会让宫中出现这种情况，石头你可不能随便瞎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发现，那我绝不轻饶你。”
“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宝儿急忙说道。
“嗯！那你去吧。”
“文娴公主，石头告退。”
“回来。”小公主喊住了刚刚转身的宝儿。
宝儿无奈的回过身来说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你平时都负责什么，都在哪儿干活。”
“回公主，我平时就是负责打杂的活。”
“说仔细点。”
“是，主要负责清扫工作，平时忙完了上面安排的一些杂活我也干，像劈柴、锄地、搬东西等等吧。”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噢！还有时出宫帮牛公公他们采购一些日常用品，我主要去搬东西。”
“你...你还能出宫，我...我都...。”
“公主没出过宫吗？”
“我...，谁说本公主没出过宫，本公主经常出宫，本公主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不过，宫外一点都不好玩，到处脏兮兮的，我平时才懒得去来。”
“那是，那是，外边哪能和宫中比，还是宫中好，我每次出宫搬着搬那，回来都累的腰酸背痛的，一点都不好玩。”宝儿急忙顺着说道。
“那万宝塔的清扫是你负责吗？”
“回文娴公主，我负责的是一层二层的清扫工作。”
“好了，你去吧，我也要进塔找父皇了。”
“小石子告退。”宝儿急忙走了。
宝儿拎着食盒往回走去，快走到膳堂时，在一处拐弯处突然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哎呦！疼死了。”
宝儿倒没有什么感觉，仔细一看，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倒在地上，宝儿来不及细想，急忙放下食盒走上前去，作势要扶起小女孩。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宝儿有些慌乱的说道。
女孩自己站了起来，倒没有呵斥宝儿，只是不停往后看着什么，仿佛有什么人在追她似的。
宝儿这才看清了女孩的模样及身着打扮。女孩穿着上等绸缎做的蓝白相间的外衣，头带着一顶白色的貂皮帽子，帽顶还挂着两个小球，脚底套着一双黑色的鹿皮小蛮靴。小女孩皮肤白皙，面容俏丽，特别是眼睛非常有神，闪动中透着灵慧。
女孩看了一会身后，这才侧过身来，用手拍了拍胸口，嘴里咕叨了一句：“还好，还好，皇兄没有跟来。”
“这位姑...娘，你有没有什么事吧？需不需要去看...。”
“看什么看，没事，只要皇兄没跟来，就没事，今天也算你走运，如果皇兄看见了，估计一顿板子你是少不了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对不起，请公主原谅。”从女孩的口中宝儿知道，今天冲撞的是公主殿下，急忙拱手施礼道。
“小子，见了公主也不下跪，冲撞了本公主一句话就想揭过去吗？”
“小石子刚进宫不久，一时慌乱，忘了大礼，请公主不要怪罪，这里给您行礼了。”宝儿急忙就要跪下行礼。
“别行了，现在才想起行礼，你难道不嫌晚了吗？”
“那...。”其实宝儿根本就不想行礼，虽然师姑的遗书中没有提到家仇和皇室有什么具体关系，但当年去他家的那些仇人可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肯定脱不了关系。在宝儿内心中早就生出对大唐皇室的不满，内心自然而然的对大唐皇室产生了抗拒和反感。迫切想了解皇室和他家的血海深仇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在明知道进宫就是对皇室不利，做偷盗行径更是与他平时受到的教导格格不入，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来了。他想知道更多，无论是当年那些仇恨的根源，还是那些仇人到底都有哪些？这些人现在都在哪？他都想知道。他心中隐隐感到进宫会有收获，所以才会答应魔盗，用心的学习，义无反顾的来了。他明白宫中的危险，也明白他现在作为一个太监一个小奴才，一切都应该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但一刹那他做不出来，也不想做，他非常明白这很危险，但一个孩子不经意间内心的抗拒让他没有立刻跪下。
“那什么那，这笔账以后再算，这是哪？”
“这是后宫呀！”
“我还不知道这是后宫呀！我是问具体在哪儿？”
“噢，这是去膳堂的路上，前面就是膳堂。”宝儿用手指了指。
“你知道万宝塔在哪吗？”小公主问道。
“不就在那吗？”宝儿指了指远处的宝塔说道。
“你以为本公主是瞎子吗？我难道看不到吗？”
“那公主你...。”
“我是问怎么走到那，我明明看得见，怎么绕来绕去却怎么也走不到那儿，还被皇兄看见，差点被他抓了去。”
“怎么会？你是公主，问一下侍卫，或叫侍卫带你去不就行了吗？”
“你叫什么...，叫小...小石子吧！”公主记性看样子不错。
“回公主，是的。”宝儿回到。
“我看你真像石头，我如果能问侍卫，那还不被他们早发现了，那还怎么去，怎么去找父皇，肯定是把本公主送到母后那儿去了，你还真是笨，真是个石头。”
“你怎么不说话？”小公主望着默不作声宝儿问道。
“你让我怎么说？看样子你是私自跑出来的，难怪，这么小的公主，怎么会一个人在宫中瞎逛。我还是少淌这浑水为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状况，那任务可就危险了，还是得想个办法脱身。”宝儿心里嘀咕着。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小公主加重语气说道。
“从这直走，到头往左拐，见到回廊再往右拐，见到池塘后绕半圈后再直行，穿过两道拱门后，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公主殿下，小石子还得去还食盒，膳堂快关门了，我...我先去了。”宝儿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宝儿刚走几步就被喊住了。
“谁让你走的，我还有事没有问完，你给我回来。”
“公主殿下，你...你还有什么事，我这时间快来不及了。”宝儿故意装作可怜害怕的模样。
“你别害怕，不就一个食盒吗？扔了又怎样，只要你带我去万宝塔，到时候谁要敢对你怎么样，你就说懿公主找我办事去了，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宝儿心中一怔，在宫中也不少天了，在听水公公和陈公公聊天时说过这个懿公主，知道她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
“原来是懿公主，小石子...。”
“别行礼了，你知道就好，还不快带我去万宝塔。”
“那懿公主请跟我来。”宝儿转身带着公主往前行去。
“小石子，你知道本公主的名号了，但不能随便和外人说，知道吗？”
“是，懿公主。”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回懿公主，奴才叫小石子。”
“咯，咯，咯。”
“我是问你进宫以前叫什么名字？”
“回懿公主，叫石头。”
“没有姓吗？还是就是姓石？”
“回懿公主，姓王。”
“那就叫王石头，对不？”
“回懿公主，村里小孩都不喊姓，也没有真正有人给专门起过名，都是叫大孩、二狗、黑蛋等叫上不了上台面的名字。”
“那也很有趣呀！哪像我们，起个名字都要三测七卦的，还要上告祖宗，不提有多繁琐。你的名字虽然简单，但也不错呀！最起码好记，还上口。”
“你怎么不说话？”小公主看着一直在前埋头带路的宝儿问道。
“回懿公主，在拐两个弯就到了。”
“你站住，你站住。”
“懿公主，怎么了？”
“怎么老听着你一口一个懿公主，一口一个懿公主，我怎么听见感觉特别不舒服，不习惯。”
“那...那懿公主，我应该怎么喊。”
“我想想，我想想呀！”小公主停下脚步思索着。
“父皇、母后平时喊我文儿，皇兄喊我皇妹，你该喊我什么才能让我听着顺耳呢？”
“那...那...那我喊您公主吧。”
“那不行，公主多了去了，不能都喊公主吧，总要有个区分。”
“还多了去了，我在宫中不会待多长时间，能见到一个公主，那也是你胆大包天，更别说见到多位了。”宝儿心里嘀咕着。
“不行，不行，你就叫我文娴吧。”
“遵命，文娴公主。”
“不要加公主二字，就叫文娴。”
“那我可不敢，那小的可不敢。”宝儿立马躬身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没有让你在人前喊，有其他人在旁，你喊我公主或者懿公主都可，没有其他人，你就喊我文娴就好。”
“那，那，那不太好吧！小石子不敢，万一被...。”
“你还有什么不敢，你都冲撞了我，我现在胸口还疼呢，我不管，你非得答应我，不然我叫皇兄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我冲撞了你，是你慌不择路撞了我，好吧！”宝儿心里说道。
“懿公主...噢，不...公主....，不...文娴公主，我...小石子还是不敢，真的不敢，你放过我吧，”
“嗯，文娴公主，文娴公主，也不错，也不错，比懿公主好听些，将就吧，那你以后就喊我文娴公主。”小公主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是，是，文娴公主。”宝儿想了想，你是公主，我是小太监，我在宫中还能呆多少天，下次能不能见面还两说呢，先应付过了这关早点脱身再说。
“嗯，你喊我文娴公主，我以后就喊你石头，文娴公主，石头，文娴公主，石头，这顺口多了，就这么定了。”小公主一脸高兴的说道。
“公...文娴公主，前面就到小树林了，穿过树林就到了，小的就送您到这了，再往前去就有巡逻的侍卫了，看见了不好。”
“看见了怕啥？到时候有我呢？”
“文娴公主，文娴公主，咱们就到这吧，小石头只是个小的不能在小打杂的小太监，随便一个疏忽，随便一个理由，随便一个人都能要了我的小命，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怎么？宫里能随便杀人吗？”
“我的娘来，你一个公主，何曾见过宫中的险恶，再说你这么小，你的爹娘可是皇上皇后，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见到。”宝儿不说话心里想到。
“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我，我......，文娴公主，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小石子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就别问了，别为难小石子了。”
“我，我怎么为难你了，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保证。”
“文娴公主，石头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万一，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肯定被剥...，我肯定被活活打死，你就别问了，你就别问了好吗？”宝儿一脸可怜的望着小公主说道。
“为什么不能说？真奇怪？我要去问父皇。”
宝儿大骇，急忙说道：“文娴公主，文娴公主，你千万不要问皇上，你千万不要问皇上，你要是问了皇上，石头可真的没命了，弄不好还会......。”宝儿一时慌乱，越说越坏。
“还会什么？”
“还会...。”宝儿急忙收住了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越乱越容易说漏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小公主别说透漏给皇上听，就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他有一万条小命也不保。他还有任务要完成，他还有事情要查明，他还有亲人朋友要找寻，最重要的他还有承诺和血海深仇要去完成，他现在不能出事，不能因为这个小小突发变故而葬送。
“文娴公主，你听石头说，其实我进宫才一年，都是道听途说的，我自己根本没见过，我胆小，我害怕，一怕被别看见。二马上要天黑了，点卯如果发现我不在，那最起码，最起码明天罚我干一天活，还不给吃饭，石头可受不了，你就绕过我吧，放我一马，行不行？”
“原来是这样！嗯，石头，你没说谎？”
“没说谎，没说谎。”
“你保证。”“我保证，石头保证。”
“我说呢！父皇母后慈祥的很，肯定不会让宫中出现这种情况，石头你可不能随便瞎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发现，那我绝不轻饶你。”
“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宝儿急忙说道。
“嗯！那你去吧。”
“文娴公主，石头告退。”
“回来。”小公主喊住了刚刚转身的宝儿。
宝儿无奈的回过身来说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你平时都负责什么，都在哪儿干活。”
“回公主，我平时就是负责打杂的活。”
“说仔细点。”
“是，主要负责清扫工作，平时忙完了上面安排的一些杂活我也干，像劈柴、锄地、搬东西等等吧。”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噢！还有时出宫帮牛公公他们采购一些日常用品，我主要去搬东西。”
“你...你还能出宫，我...我都...。”
“公主没出过宫吗？”
“我...，谁说本公主没出过宫，本公主经常出宫，本公主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不过，宫外一点都不好玩，到处脏兮兮的，我平时才懒得去来。”
“那是，那是，外边哪能和宫中比，还是宫中好，我每次出宫搬着搬那，回来都累的腰酸背痛的，一点都不好玩。”宝儿急忙顺着说道。
“那万宝塔的清扫是你负责吗？”
“回文娴公主，我负责的是一层二层的清扫工作。”
“好了，你去吧，我也要进塔找父皇了。”
“小石子告退。”宝儿急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