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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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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萧蘅口中, 楚昭游知道了吴氏原来是掖庭的大宫女, 二十五岁那年被放出宫, 一直未曾嫁人,二十七岁时, 经人介绍,嫁给了谢老将军续弦。

    谢堃在战场上几次受重伤, 年仅四十已经内伤外伤一堆,他无心续弦, 但陆丽华一直游说他找一个贴心人照顾养伤, 顺带有人帮着操持一双儿女的婚事。

    谢堃怕耽误人家姑娘,陆丽华又说,她这边有个宫里放出来的大宫女,为人老实, 惯会照顾人,离宫至今婚事未定, 她也有些着急。

    于是吴氏嫁进将军府, 她出身微末, 没有大操大办, 私下家里一起吃顿饭,两个孩子喊声娘,就当完成了。

    嫁进来没两年, 谢老将军旧伤发作,来势汹汹,不久命归西天。

    谢朝云看了吴氏毒发的症状, 才察觉到不对。太医来了一验,果然,这是一种无色无味、能使人伤痛猛烈爆发的催命毒。

    她为了降低谢朝云的警戒心,先是用谢朝云的婚事打感情牌,恰到好处地提醒谢朝云给妹妹定亲,并举例了一门靠谱的婚事。

    一谈到妹妹的婚事,谢朝云便把心思放在了谢朝月身上,险些丧命。

    吴氏身体一直很好,没有小病小痛,她就算和谢朝云一同服下,暂时也毫无症状。直到摄政王一脚把她踢出内伤,亲卫又断了她的胳膊,伤痛一出,催命毒开始爆发,吴氏嘴里涌出大量鲜血,若不是萧蘅发现她出血量不对,恐怕都会认为是他下了重手。

    谢朝云是武将,身上哪能没有旧伤暗伤,吴氏直接下了大剂量的药,就算谢朝云身体比父亲好,这遭也扛不住。

    谢家赤胆忠心,谢老将军死的时候,朝中还是太后掌权,她记恨其不肯归顺,竟下了毒手。

    太后当年放出去的很多宫女,都是她的棋子,直到现在萧蘅都没拔干净。毕竟棋子一旦沉寂下来,细雨般悄无声息,你不知道她到底下到了哪个大臣家里。

    太后被摄政王软禁,沉默的棋子们纷纷响应作妖。吴氏见自己任务完不成,被谢朝月怀疑,而服毒意味着以后不能受伤,一不做二不休,拖楚昭游下水泄愤。

    吴氏是一个,类似吴氏的还有很多。萧蘅抓了掖庭的黄总管,严刑拷打,又结合摄政王府连日“找人”拔出的暗钉,总算拿到一份相对完整的名单。

    谢朝云的伯母陆丽华虽然不在名单上,却不知哪次宫宴上,被太后拉拢,开始热衷于给人做媒。

    楚昭游有些明白她的心理。谢立百是将军府长子,却平庸懦弱,远不如弟弟有出息,弟弟死后,侄儿横空出世,青出于蓝。丈夫窝囊,长房被压了一头,当时风头正劲的太后抛出橄榄枝,陆丽华哪能不接?

    护龙卫围了将军府,谢立百夫妻双双下狱。

    楚昭游摸着肚子叹气,朕招谁惹谁了,差点代替谢朝云上天。

    他有些紧张,谢朝云这第二十万的剧情点已经过了,接下来就轮到他了吧!

    虽说还有二十万,但要是这个作者写文发大水,摄政王吃一顿饭写三章,路人对摄政王的敬畏崇拜吹捧废话十章,一直唠叨到四十万字,摄政王把傀儡皇帝发配皇陵,开启大男主新纪元……

    他从被子里一骨碌坐起来,这次的借口一定要编圆乎了。

    万一此事就是□□呢?

    他仔细又想了一遍,剔除不确定的部分,留下他觉得可信的消息。

    楚昭游忐忑地等着萧蘅来,心情一紧张嘴巴就停不下来。

    崔庚如实记录了楚昭游装病这两天的零食量,总觉得陛下没病。

    摄政王其实只是把崔庚安插在这里震慑一下楚昭游,让他老实点,别偷偷干坏事还骂他,倒也不会真丧心病狂到每天检查。

    实际上,因为崔庚写的起居注无关内容太多,摄政王不太乐意看。

    起居注简直是摄政王本人公开处刑现场。

    你说他胡编乱造吧,摄政王自己心虚,说对吧,萧蘅又没那个老脸承认,干脆眼不见为净。

    他完全忘记自己答应谢朝云远离楚昭游试试,从决定到推翻不到一个上午。

    唯一能稍微监督他的人,谢朝云,因为救命之恩,再也说不出口,只能远远观望,时不时敲打妹妹,“看吧,你没戏。”

    楚昭游十月份因为反胃,翘掉了不少早朝,他读书时都没这么张狂。

    “朕那时的戏剧老师都是老头子认识的,哪敢翘啊。十一月,朕一定重新做人。”楚昭游小声发誓,仿佛这个月头三天他都有准时上朝一样。

    看见萧蘅过来,他立刻虚弱地躺回床上。

    “朕的胃有些胀气。”

    胀气,难受,反胃。

    薛公公艰难挤出担忧的表情:“奴才帮你揉揉?”

    哪里是胀气,分明是撑着了。

    萧蘅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担忧,“今日好些了么?”

    楚昭游:“谢家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萧蘅盯着他,“陛下可以说说吴氏的事了。”

    每次一来就问谢朝云的事,楚昭游心里翻了个白眼,谨慎措辞:“朕幼时在寿康宫里无意间听太后说过,世上有一中无色无味的毒……后来谢姑娘进宫,朕和她聊了几句,觉得老将军的死有些蹊跷,症状正好和太后说的那种毒对的上。”

    萧蘅挑眉,脸上看不出情绪:“你便因此怀疑吴氏?”

    “对,谢将军是戍边大将,难得回一次京,朕怕她故技重施,便提醒谢姑娘。吴氏平时深居不出,谢老将军忌日,她才会出来。”

    萧蘅追问:“陛下每次夸谢朝云,也是提醒他?”

    “唔……也算。”朕其实就那么随口一夸,又不要钱。

    萧蘅宣布:“陛下以后就别夸了,否则本王会怀疑陛下有意拉拢武将。”

    楚昭游撇了撇嘴,朕都救了他,以后轮他夸我了好吗?

    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吐露出来,萧蘅看了他一眼:“你很希望谢朝云对你另眼相看?”

    楚昭游诚实点头:“谢将军读过书吗?会夸人吗?实在不行,你让他写篇文章,请人代写也可。摄政王记得帮朕传达一下。”

    萧蘅额头青筋直跳:“你还想私相授受?”

    他还得帮忙传话?

    “谢将军是你的人,朕不敢求他结草衔环报答,夸几句也不行?”楚昭游怒了,“要不摄政王你替他夸!”

    “你——”萧蘅竟然认真地在考虑这个建议。

    楚昭游仰头眼巴巴瞅着他,他倒要看看,摄政王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他心里存了几分期待,他救谢朝云不过举手之劳,对这老狗逼才是大恩大德!

    摄政王憋了半天话,他不曾奉承过别人,虽然听得多,从不往心里去,词汇贫乏得厉害。

    在楚昭游亮晶晶的眼神里,萧蘅反复思索。

    最后硬邦邦道:“你皇帝当得不错,不惹事。”

    摄政王耳后根有些红。

    傀儡皇帝叫不错?也许对于摄政王来说确实不错。

    还不如不夸。

    楚昭游胸闷,你哪怕说朕好看呢。

    “朕要午睡了。”

    萧蘅皱眉:“陛下最近睡得有些多。”

    楚昭游目光含怨,摄政王管天管地还管这个?他没搭话,在床上寻了个温暖的地方,和被子滚成一团。

    “只准让他睡半个时辰,时间到就叫醒,不肯醒直接掀他被子。”

    人睡多了精神不济,晚上还容易失眠。虽然萧蘅看楚昭游精神头还好得很。

    楚昭游想起上次被摄政王掀被子的经历,真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他瞅着摄政王走了,从被子钻出来,向崔庚勾勾手,脸上哪有一点困意。

    “接下来,朕说的话,请崔大人如实记录,一个字都不能少。”

    崔庚心里升上不好的预感。

    就听楚昭游一口气不停地骂道——

    “摄政王这个老狗逼天天威胁朕要篡位,牛逼死他了,活该二十七了还娶不到媳妇!眼看过年就二十八了哪个姑娘眼瞎能看上他,朕断言他这辈子都单身!”

    “写快点,朕还有……”

    摄政王日理万机,崔庚惯会脑补,一天能记录几十页,楚昭游经过观察,发现摄政王没时间看起居注,骂了个痛快。

    崔庚:“……陛下等等。”

    楚昭游不得不教他速记:“朕五好青年,骂人也就那么几个词,你把这几个词用符号代替,熟记于心,能少写一半。”

    崔庚大彻大悟:“臣这就开始记。十一月初四……”

    “十一月初四?”楚昭游听到一个敏感的时间点,脑内白光一闪,兔子似的从床上一蹦而起。

    今天是小黑喝药的日子啊!

    朕居然忘了!

    楚昭游叫道:“快,朕要更衣,马上出宫。”

    他弯腰蹬上靴子,心里把刚才骂人的话又升级了一遍。

    那合心蛊跑到朕身体里来,朕一定是被传染傻了!

    药一送到摄政王府,他马上就暴露。摄政王根本不想找他,他才不要凑上去挨骂。

    现在去找陆淮善肯定来不及,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摄政王府守株待兔。

    京郊离这里挺远,如果陆淮善命人早上出发,此刻应当还没到。

    崔庚记录了陛下这一月来的懒虫生活,第一次看见楚昭游跑得比兔子还快。

    ……

    摄政王府。

    萧蘅在书房里连打了几个喷嚏。

    谢朝云无语道:“早就建议你书房也接上地龙,你非自己扛。被雨淋了也不马上更衣,非要先送陛下回宫,得风寒了吧?”

    “有人明目张胆骂本王罢了。”萧蘅笃定,楚昭游痛恨睡着被掀被子叫醒,他心里有数。

    “谁敢?”谢朝云一问出口,自己就想明白了,忍不住道,“骂你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他虽然不能倒戈向楚昭游,但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顺手帮一把没问题。

    萧蘅:“本王说要罚他了?”

    “你脸色是这么说的。”

    萧蘅沉默,楚昭游这几天变着法跟他打听,小心思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吴氏的毒药不是从太后那里拿的,而是她出宫之后,机缘巧合在一个南洋商人手中购买。

    萧蘅故意说错。

    楚昭游上钩了,说自己是在太后那里听到的。

    他向谢朝云简单解释。

    “陛下救了我,这肯定不假,吴氏想害他,这也不假。”谢朝云分析道,“或许陛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有人告诉了他,但他因为某些原因不能透露这个人?”

    “姑且这么想。”萧蘅敲了敲桌面,“彻查陛下身边的人。”

    他不允许楚昭游身边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萧蘅敢保证,他要是拿这个去问楚昭游,那人马上又能给他圆回去。

    不想听假话,又舍不得严厉审问,就只能这样耗着。

    “有什么能让他开口的方法?”萧蘅问道,“要自愿。”

    谢朝云不靠谱建议:“酒后吐真言?”

    萧蘅直觉不合适:“喝酒伤身。”

    谢朝云默默看着他,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这么看本王干什么?”

    摄政王一遇到楚昭游就犯傻,谢朝云想了想,还是提示道:“我觉得,陛下似乎对你找的人很有兴趣……或者说,很有把握他能找到。”

    这也符合他们之前的猜测,有人暗中给小皇帝递消息。

    否则,小皇帝一个人办不到这些事。

    萧蘅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挟持楚昭游出城的采花大盗,轻功卓绝,能突破钱世成的防守。

    哪有采花大盗抓了人又痛快放的?

    摄政王以己度人,他抓到手,肯定是不会放的。

    难道采花大盗看不出楚昭游聪明伶俐貌美如花吗?

    楚昭游受人喜爱,说不定三言两语,哄得采花大盗替他卖命。

    就跟陆淮善谢朝云谢朝月一样。

    “咔——”摄政王不小心掰断了一块木雕。

    谢朝云看了他一眼,觉得摄政王脸色有点绿。

    ……

    楚昭游急急忙忙冲到摄政王府前,

    摄政王府安静古朴,守卫庄严肃穆。楚昭游下去走了一圈,暂时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端倪。

    他不能问,万一陆淮善还没来,他一问给自己找麻烦了。

    顺着摄政王府往城门走,楚昭游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分外显眼。

    百姓自觉分开一条路。

    “陛下长得真好看!”

    “要不说,怎么宫里的水土养人,顿顿燕窝鱼翅,能长不好么!”

    楚昭游长得漂亮无害,在大楚也没什么威信,百姓窃窃私语都围绕着他的外貌。

    亲卫怕楚昭游觉得冒犯,询问地看向他。

    “没事。”他听得还挺高兴。

    前方一骑白衣人靠近,楚昭游眼尖看见了他衣服上陆家的标志,不怕死地直接伸手拦了下来。

    反正有亲卫在,他不会有事。

    马蹄高扬,陆勃紧急勒马,看清了拦路的是小皇帝。

    楚昭游伸手:“陆将军是不是有东西要交给朕?”

    陆勃犹豫了一下,陆将军说这些东西是陛下交给摄政王的。

    但随即他想起临行前,陆将军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陛下是忘了还是怎么,你见机行事,若有不对,即刻回来向我汇报。”

    陆淮善怕楚昭游没来拿东西,是被摄政王关起来了。

    楚昭游疯狂暗示:“陆将军说两天前就能送到,是忘了给朕吗?”

    快给朕。

    陆勃从善如流:“最近军营事情多,耽误了两天,陛下见谅。”

    楚昭游接过小包袱,倏地揣进怀里。

    “辛苦你了,要不宫里小住几天?”

    “属下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楚昭游点点头,“有几句话,烦转告陆将军。”

    楚昭游拉着陆勃走了几步,亲卫想跟,被楚昭游瞪了一眼。

    怕亲卫耳力太好,楚昭游一半说,一半写在手心,防贼似的。

    亲卫觉得回去得挨摄政王一顿批了。

    ……

    成功拿回虎符,楚昭游把两块虎符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腰杆都挺直了。

    龙威军,朕的。

    他揣回兜里,看着剩下一包药发愁。

    怎么喂给摄政王?

    请他来宫里吃饭?

    正发愁着,晚间,摄政王不请自来,兴师问罪。

    楚昭游一点不敢浪费地下到了茶盏里,晃了晃,故作镇定地坐在桌边。

    “陛下今日出宫?”萧蘅不拐弯抹角,劈头盖脸地问道。

    还敢在小将掌心写字?

    楚昭游:“朕上次送陆将军一个食盒,陆将军说京郊的柿饼好吃,投桃报李。约好了今天给,朕差点忘了。”

    萧蘅会信楚昭游的鬼话,他发觉楚昭游的秘密越来越多,仿佛要脱离掌控。

    “抱歉,朕吃光了,忘记给摄政王留一个。不如你喝口茶消消气?”

    楚昭游笑眯眯递上一杯茶。

    摄政王脸色微变,推开了楚昭游的茶,仿佛知道了楚昭游的小把戏。

    他脑海里闪过七年前的一幕,老皇帝病入膏肓,叫来太子楚昭游和萧蘅。

    “从今日起,萧蘅就是你的太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昭儿跪下,拜师敬茶。”

    “太傅。”

    小太子递上一杯茶,萧蘅一饮而尽。

    “魏氏专权,萧蘅,太子就托付给你了。若有不敬不尊,尽管打就是。”

    “臣定当竭尽所能!”

    原来,合心蛊就在茶里。

    没有几个人知道,萧蘅头顶的类目繁多的官衔还包括太傅。

    萧蘅自己也不愿承认。

    直到今天,楚昭游再次端起一杯茶,一如当初,神态举止渐渐与七年前重合。

    萧蘅瞳孔缩了下,已经逐渐被他掩埋的仇恨卷土重来。

    谢朝月打翻了他哥哥的茶,萧蘅是庆幸而羡慕的。

    可七年前,没有人替他拦下那杯茶,一屋子的人都眼睁睁看着。

    没有人可以信任,他只能靠自己。

    萧蘅一扬手,抓住茶盏,往地上掷,带了决绝的狠戾,他忘了这是一杯无辜的茶水,仿佛要隔空砸碎七年前的荒诞愚忠。

    楚昭游骇然变色,他猛扑上来,双手抱住了茶盏。

    不喝也别往地上砸啊,难道他晚了几个时辰,小黑又犯病了?

    萧蘅动作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昭游,眼里闪过剧烈的震颤。

    这茶???

    楚昭游还敢来他妈第二次?!

    他冷笑出声,眼神凉薄地把茶盏放回去,捏住楚昭游细软的脖子:“陛下也配给本王敬茶?”

    师者,传道授业,整个楚氏都不配提这个字。

    楚昭游简直被这发展惊呆,为什么有种下一刻就要被遣送皇陵的预感?

    还有,萧蘅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

    过于震惊,楚昭游甚至迟迟才意识到,摄政王还掐他的脖子!

    “咳咳咳……”楚昭游不断干呕,脸颊憋红,眼泪打转。

    他再心疼摄政王他就是傻逼!

    萧蘅气自己不敢使劲,冷笑一声放开他,往外走去。

    楚昭游扶着桌子大口喘气,硕大的眼泪砸到桌面,他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半块虎符,朝萧蘅背影狠狠砸了过去。

    摄政王后脑勺猛地一痛,往后一抓,抓住了一块暗器。

    他废了多大劲儿才劝服自己换个地方冷静,楚昭游给他下毒还敢砸他?

    他抬起手,目光陡然凝住。

    半块虎符。

    不是楚昭游的那半块,是他的。

    楚昭游直起身,笑意不达眼底,威胁道:“摄政王今天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