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飘渺大陆之神匠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开城门元让殒命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开城门元让殒命

作者:醉饮狂歌览大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半时前。

    新都城内,东门附近巷。

    一支百人队迅速且隐秘地行进着。他们虽穿着帝国制式军装,领头者甚至着了件将军铠,可他们的动作里总带着股不出的谨慎和心,如同一群盗贼。

    “快快快!趁他们注意力都在码头,我们赶紧把东门开了,引大军进来!”东门近在眼前,元让不由喜上眉梢,开心地呼喝起来,声音都大了起来。

    “这可不行。引了大军进来,我们可很难办呢。”白羽笑着从街口现出身影,房屋上忽然现出数百弓手,将这支百人队紧紧包围。

    “怎……怎么可能!”元让脸sè大变,“你……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实话,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想啊,你要开城,必然不是东门就是南门。南门和码头离得近,就算开了门,码头上的士卒还能赶来接应。只有东门,隔着一座城的距离,就算要救,也是有心无力。”白羽微微一笑,“很简单的推理,不是么?”

    “可……可恨!”元让拔出腰间长刀,“弟兄们!跟了我这么久,你们怕吗!”

    “不怕!”

    “只要冲出去,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我们要怎么做!”

    “冲出去!冲出去!”

    “冲啊!”元让大声咆哮,百来人拔出武器,朝着白羽发起冲锋。

    “冥顽不灵。”白羽微微退后,两排盾牌兵上,堵住了街口,两旁的弓手开始肆意泼洒箭雨,冲锋的士卒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每人的身上至少插了近十支长箭。

    一边倒的屠戮很快结束了,元让在离街口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弓手们都停止了shè击。他的身上已经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他拄着长刀,大口大口喘着气,坚持着不倒下,眼里满是血丝。

    “何必呢?”白羽排开众人,与他面对面,“一个腐朽的国家,一个疯狂暴虐的君主,真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你……不会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这里……没有……我要的,你的主子,给不了……我要……的……”

    “给不了!!!”他忽然咆哮着站起,朝着白羽突进!

    一步,两旁的弓手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箭矢;

    二步,他的腿脚被shè成筛子,几乎跪倒;

    三步,他举起了长刀;

    四步,盾牌兵冲了过来,想将他拍倒,却被他撞飞;

    五步,他劈出了长刀,刀锋停在白羽的耳畔。

    自始自终,白羽未曾动过一步。

    “你赢了。”元让笑了起来,大口的鲜血喷出,令他的笑容无比狰狞。而后,他垂下手臂,长刀“锵啷”一声落地,他也随之跪倒,脑袋一耷,就此死去。

    “帝国虽弱,英雄犹在。”白羽低头看着元让的尸首感慨。

    “一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算什么英雄?”季符急急忙忙赶到,看见这场面,松了口气。

    “能坚定不移地贯彻着自己的理想,便是英雄。”白羽笑道。

    “那他最后一刀干嘛不劈下去?”

    “因为他知道没用。”白羽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摸着了机关摁了摁,空气中似乎传来什么东西消散的声音,“虽然挡不下威力太过强大的攻击,但挡一挡重伤之人的垂死反击还是可以的。这可是我游历大陆的护身法宝呀!”

    “真够狡猾的。对了,你怎么在这的?”

    “主公叫我来的。”

    “主公!?什么时候?他不是叫你看着家里的火炉么……等等!我明白了……”季符恍然大悟,不由苦笑:“这暗号……忒隐秘了,他也不怕你听不明白!”

    “是啊。锻造炉里的火闷在炉子里,不拿鼓风机鼓鼓就不会旺盛,又怎会特意要人看着?他那是拿火暗指新都城内部的隐患呢。”白羽笑了笑,“我也是半天才醒悟过来,还好没误了时机。”

    “不过他干嘛对你不对我呢?这军队还是我管么……”

    “因为他知道你会记起更重要的事啊。”白羽,“都安排好了么?”

    “已经叫菲尔和希伯来去了。城墙上也布了重兵,就算他们要强行攻城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那么现在,就剩主公那边了。”

    “实话,主公那边若无外力相助,只怕难以彻底根除。”季符皱着眉头,“白书记,不如你去求求你的相好吧。”

    “什么相好……尽听主公瞎!”

    “耶?主公这次可是得了女方的肯定回答的,你赖也赖不掉!”季符嬉皮笑脸接着挪揄:“多好的妹子呀,这可是真正的‘鱼水之欢’!”

    白羽又气又笑,正yù回答,季符脸sè忽然一正,凛然道:“得了,正事吧。白书记,咱这一城xìng命,可都交托在你手里了。出卖sè相就能换来几十万的xìng命,多划算?”

    “得得得!你也给主公带坏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羽大声哀叹,“求救消息我来之前就发出去了。想必这会……也快来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白书记早想到了。”季符大笑着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白书记,等下你是去见相好呢,还是在城墙上吹冷风?”

    “废话!叫了人家过来,不去见见面像话吗?”白羽苦笑,“你也别取笑我了,自家事自家清楚。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长桥上,双方还在对峙着。

    绝尘这边的援军慢慢赶到,其中有季符调来的人马,也有被吵醒而自发赶来的百姓。长桥站满了就站坡道上,坡道站满了就站崖上。到最后,副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冷汗都下来了。

    其他几名副将划着船靠过来,大声问道:“老李!你这情形……还攻不?”

    “不攻还能退?”叫老李的副将斜瞟着这些同袍,“将军可是下过死命令的!”

    “那放箭吧。”一名副将,“那头怪物shè不死,难不成他身后那些人也shè不死?我瞧着他们很多人都是普通百姓,提着家里的锅铲瓢盆就出来了——难道你们还会怕他们?”

    几名副将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头,回各自队伍中发号施令去了。不一会,绵密的箭雨越过绝尘,直朝人群挥洒,立刻就有上百人被shè倒,掉进海里。

    “百姓撤退!军士无盾者借渔船躲避!”绝尘大声呼喊,那些平民百姓慌忙朝城里退去,无盾的士卒也跳进水里,搭着两旁渔船的船舷,只探出一个脑袋来,有时还能回击几阵稀稀拉拉的箭雨。

    银狮骑兵不由士气大振,嘣然弦声中,箭矢不要钱一般朝长桥压过去。绝尘用力一踏,踩折了脚下的木板,他将两块断木一并,俨然一块巨大的木盾。但听“哚哚哚”声不绝于耳,瞬间那两块木板上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末rì之标榜。

    “冲锋!冲锋!”老李大喜,绝尘之前营造的气势已经去得干干净净,重拾士气的庞大船队呼喊着发起冲锋。绝尘探出脑袋一看,不由大急,扫视了一眼,瞅准了站在船头打了鸡血一般发号施令的副将,提起锻造锤,奋力一掷!

    近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空气中传来雷霆一般的炸响,巨大的力量竟似让空间也扭曲了。上百斤的铁锤直接将老李的脑瓜子砸得粉碎,依旧去势不减,将船尾撑船的军士也一并砸倒。

    后面冲锋的船只顿时一停,前面的船却迟了,冲在最前的船已经撞上了长桥,最前面的士兵扭头朝后面望了眼,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绝尘,都不知道这一步是否要迈出去了。

    “你们怕什么!他就一个人!算上其他士兵也就千把人。谁攻进城里官升三级,赏金千两!”其余副官躲起来大声叫喊,已经半只脚踏上长桥的士卒心一横,朝着绝尘便冲过去,绝尘飞起一脚,将他踹飞,胸口的银甲都凹陷了下去。

    后面的船只缓慢推进,箭雨连绵不断,长桥上其他zì yóu军士兵根本无法靠近,绝尘已被孤立。而在这漫天箭雨里,绝尘若是不躲进木板后面,不消一刻便成刺猬,若躲进木板后面,等于放纵敌人登陆。一时间,进退不得。

    “滚!”绝尘终于还是露了面。他顺手抱起两块木板,朝着已经登上长桥的士卒便是一扫,木屑横飞中,数名骑士倒飞着落进水里,钉在木板上的无数箭矢散落一地。

    “shè!”那些副将兴奋地大叫。箭矢铺天盖地的朝绝尘飞来,将那长桥尽头铺了一层又一层,宛然一座箭矢所组成的山丘!

    那山丘忽然一动,伸出一只难辨形体的手掌,只一扯,扯下大把大把箭矢,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朝着船队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把手里握着的箭矢向着前方船只猛掷过去,船上骑士避让不及,尽被shè倒。

    “还……还没有死!”

    “怪物!真是怪物!”

    已经靠近长桥,正yù登陆的渔船立刻回撤,船上骑士慌乱地只顾把箭矢shè出,既无准头,也忘了做规避动作,反倒被躲在长桥下的zì yóu军shè倒了不少。

    “压……压制!箭矢压制!”几个副将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心里一片苦涩。原以为是一趟轻松愉快的奇袭之旅,结果遇上了这么只怪物,最后演变成一场艰苦的登陆战。

    “真正的狮子啊……”那位献策箭矢压制的副将低声感叹,忽然脸sè一变。他所在的队伍在整只船队的边缘,为了躲避绝尘的狙击,他更是将座船悄悄移到了船队最边缘。于是他最先察觉到了海浪的变化。

    “这……海浪怎么如此大了?”他扭头盯着摇船的渔夫,喝问:“不是还没到cháo汐季节吗?”

    “哪是什么cháo汐。”渔夫嗤之以鼻,“海族来了。”

    副将一愣,“海族来了?他们来做什么!趁火打劫?”

    “军爷,我念你人还不错,不像那几位军爷,坏到骨子里,奉劝你一句:赶紧去投降吧,现在还有时间,不然等海族的法术成型,想跑也跑不掉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临阵叛逃?”副将也顾不得被绝尘看见,豁然起身,四处张望,却只能看见一波强过一波的海浪,前面的船只似乎也开始察觉到海浪的变化,躁动不安起来。

    “军爷,在水上,你是看不到海族的,他们都躲在水里,兴许就在船底。”渔夫丢了船桨,扎了扎腰带,“等你看见他们,就意味着你的死期不远。不好意思,我要先跑了。”

    副将并未出手拦阻,任由渔夫跳船逃生。他默默坐下,看着越来越汹涌的浪cháo,瞥了眼船上士卒,道:“会游水的跳船逃跑吧。”

    “那……副将军你呢?”

    “我……呵呵。”副将苦笑,“千算万算,两位将军就是忘了算海族。面对海族,登陆还有活路,可现在能登陆的地方有这么头怪兽把守着,一时半会哪里打得下?这一万弟兄,今晚折定了。我愧对将军啊,不以身殉国,难辞其咎。”

    浪cháo越来越大,将船摇得东倒西歪,勉强会水的士卒也顾不得讲同袍情谊,脱了铠甲跳进水里拼命朝崖壁游去。

    “副……副将军!”缩在船舱里的士卒忽然惊恐地指向船队后面,副将顺着看去,漆黑的海面上似乎有一头巨兽在急速接近,发出“哗哗”巨响。离得近了,副将才看出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巨兽,而是一波大得无法想象的巨浪,高得几乎挨着了天际,就这么朝船队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的渔船怎堪此等巨浪的摧残?几乎在接触的瞬间,渔船便分崩离析,化作断裂的木块。至于船上士卒,被卷进巨浪之中,不是被巨大的水压碾烂,便是被浪里渔船的残骸绞碎,即便有侥幸不死的,也会被随浪而来的海兽吞食。

    浪cháo涌到长桥即止,不越雷池一步。长桥上的绝尘在极近距离面对着这世界末rì一般的炼狱景象,耳听近万人淹没在浪cháo声里的惨嚎,不由自主伸出手,可“手下留情”这几个字在嘴边转了转,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这近万人若是做了俘虏,断然不会轻易释放,可城里本来就人手不足,实在抽不出兵力来看管这些俘虏,最后免不得也是一场屠杀。

    风平浪静,唯余满目残骸与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zì yóu军士卒静静地爬上长桥,搀着绝尘慢慢往回走。他们眼里只有震撼,对天地之力的震撼,对生命如此脆弱的震撼!

    白羽偕同季符赶到,望着海面,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季符眼角微微抽动,白羽却是闭上了双目,不忍看这炼狱一般的景象,脸上神情更带了后悔。

    这后悔只是一闪而过,相比城破之后的数十万人,这一万人的牺牲显得微不足道。这就是战争,鲜血的荣耀,残酷的功勋。

    士卒帮绝尘拔了身上的箭矢,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已经不chéng rén形。好在他皮肤坚硬,这些箭矢入肉不深,看着恐怖,却都是些皮肉伤,叫塞琳妮治疗一下就可以了。

    巨大的乌龟驮着人鱼公主浮出水面。这回她倒没有包裹在水球之中,能清楚看见她的容貌。那是一张jīng致地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海蓝的眼眸一如大海一般深邃。

    在巨龟旁,还围着一圈虎背熊腰的人鱼汉子。不同于人鱼公主漂亮的金sè鳞尾,这些护卫的尾巴各式各样,囊括了绝尘所知的所有凶猛鱼类。

    zì yóu军的士兵们连忙摆出jǐng戒的姿势,将绝尘与季符、白羽三人保护起来。那些人鱼护卫随之竖起背上鱼鳍,凶猛的瞪着士兵们。

    “住手!收起武器。来者是客。”绝尘大喝着制止,白羽排开众人,站到桥头,和人鱼公主面对面。

    “西莉亚·茜茜,感谢你的援手。”

    “无须客气。”人鱼公主的声音在绝尘和季符他们心底响起。绝尘已经接触过,倒是见怪不怪,季符却惊得差跳起来,四处寻找声音来源。

    “终于又见面了,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你才会呼唤我呢。”这声音幽怨无比,只在白羽一人心底响起。

    白羽眼角一跳,面sè不变,“必须致谢。因为在这场战争结束前,我们都要依赖你们的力量来守着这里,也要拜托你们替我们收集食物。”

    “这些都是事。”西莉亚淡淡回答——这是给绝尘等人的答复。

    “那么我就可以天天见你了?什么时候能再给我弹唱呢?”——这是对白羽的回答。

    “喂,你觉没觉得白书记脸sè有些不对?”季符忽然捅了捅绝尘,问。

    “看来他们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对话呀……”绝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慢慢看吧,白羽那子绝对会露馅!”

    白羽叹了口气,闭了嘴,闭上眼,直接开始思绪交流。半天没听见白羽回答的绝尘一拍脑门,骂道:“唉!那子还有这手!没想到呀没想到。”

    两人间的对话很快结束了,西莉亚颇有些失落地沉进海里,海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船只残骸和鲜血都吸了进去。不多时,海面干净如昔,仿佛根本没有过之前的大战。

    白羽转身,迎面便是绝尘和季符四道不怀好意的眼神。他不由苦笑,投降道:“得了得了,我和她之间确有jiān情,好了吧?满意了吧?你们这是屈打成招啊……”

    “哦——”绝尘和季符一起。

    “哦——”那些zì yóu军士兵也跟着一起喊,白羽顿时无地自容,掩面疾步回城去了。

    绝尘和季符大笑着跟上,士兵们也跟着回去了。

    “喂喂喂,你刚刚哦什么?”有士兵问旁边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领主和季将军都哦了,白书记又‘jiān情’什么的,我也只好跟着哦了。对了,你又哦什么?”

    “你们都哦了,我能不哦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庆祝胜利的新式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