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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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昏暗的光线下，这些人慢慢转身看向我的样子，竟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沈公子他们所赶的那群行尸。
僵硬，诡异，还充满了违和。
只不过，那些行尸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们本身，而这些人可怕的地方却在于人心。
即便早就预料到龙澳小区流言可怕性的我，此时额头也冒出了一层冷汗，被小风一吹，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我、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一言不合就烧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是死人要火化，也是要走正规程序的！”
见他们目光幽深地望着我，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决定要是他们率先向我攻击，我就立刻还击！
不要怪我会这么想，任谁刚一回到供职的小区，就看到派出所的同事带领着一群居民光天化日之下在小区里架起火堆要火烧尸体，都会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这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吗？这是吗？！反正我不信！
这种露天焚烧尸体的习俗，兴许在某些偏远地区还有保留，但作为派出所，怎么可能也会跟着搞这种风险迷信的行动？
“叶辰？是你？”
人群忽然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通道，一个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穿着警服，身形伟岸，如果再给他拍个高大上的造型，活脱脱就是样板戏里的正面人物。
而这个高大上的林所长，此时看向我的目光，就像是我是个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样，我甚至还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懊恼。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扯扯嘴角，心说再不快点回来，龙澳小区就要因为你们的行为鸡犬不留了！
大概此时我的表情也没比对方自然到哪里去吧，林粼看向我的表情突然多了一种类似牙疼的感觉。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脸上挤出了一丝干笑来。
“林所，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们就要惹下大祸了，以前我是不敢跟你们说，怕你们害怕，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火化这具女尸吗？因为这具女尸烧不得！烧了她，整个龙澳小区都会迎来大祸。”
而林粼却看着焦头烂额的我冷冷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所，以前我说的话，有哪一次是信口开河胡说的？没有吧？这次你就听我一次，让他们赶紧散了吧！好不好？这具女尸真的烧不得！”
“叶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人其实挺没眼力价的？”林粼突然开口。
我愣了下，那颗本来就忽上忽下的心，此时已是慢慢沉了下去。
我想，我知道林粼的意思了，他怕是不会听我的了。
“没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林粼冲我裂开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笑不抵眼。
“那么现在有了，我必须要认真地说一句，叶辰，你这人真的挺没眼力价的，现在小区里的情况你眼瞎了看不到吗？知道什么叫灾星吗？是的，你就是个灾星！从你来了龙澳小区，这里的怪事就没断过，这具女尸是你最先发现的，拦着不让烧了她的也是你，现在阻止的人也是你，可你知道吗？以现在的情况，就算跟她没有关系，这具女尸也必须要除掉了，而且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除掉了！”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我却似乎已经猜到了内容，无非就是人言可畏。
龙澳小区陆续死了那么多人，几乎每一件命案都是涉及未知领域的无头案，之前被压下去的恐慌与流言并不是真的消失了，就像是火山即将爆发一样，那只是暂时的潜伏，一旦遇到了一个突破口，就再也挡不住了。
林粼不愿意去做那个挡在百姓面前的人，哪怕这些因为恐惧已经丧失了判断力跟理智的百姓不一定是对的，但为了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尸，他不愿意与这些人对着干。
更何况，女尸来历不明，来的神秘诡异，包括林粼在内的派出所片警们，大概心中也是恐惧不安的吧？我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些从总局过来的刑警，也许他们也铩羽而归，而这样的结果，显然更是让小区里的所有人都害怕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倒是我想来这个边疆之地，浪费我的大好青春了。
曾有一个瞬间，我也想转身就走，什么龙澳小区，什么正义，关我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我，如果龙澳小区会遭此劫难，我挡不住，我还不会赶紧走吗？
但我的双脚却像是扎根在了水泥地上，一动也无法动。
我的胆怯战胜不了我的良知，虽然我没办法告诉他们真相，但我却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挡在最后方。
我想我是懦弱的，也是虚伪的吧。
如果不懦弱，我怎么会到现在还被神秘人操控，被只言片语所阻碍，既没办法查到真相，又没办法去违背对方的警告，如果不虚伪，我又怎么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尽自己的一份力，如果真的拦不住他们，那就不是这老天要灭这龙澳小区了。
“看来你是不听劝了。”
见我固执地不肯走，也不肯妥协，林粼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没办法了，老丧，你带着人拦住他，其他人跟我继续点火！”
最外围的那群人面色不善，朝着我陆续围了上来。
我的神经顿时有些紧绷，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在回来之前假设过很多情况，可都没有预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些围上来的人中，甚至还有老丧这个昔日的“战友”，虽然他平时表现出的是平庸的一面，可我却知道他是个隐居在此的高人的，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与这些人搅合在一起？
“叶辰，这是总局那边同意的事，你刚回来，很多事还不清楚，不如就先回宿舍休息下？”
老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专注地盯着我，似乎只要我稍有异动，就会立刻挥手让人把我绑下去一样。
虽然面前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写满了焦虑，事实上，我的内心现在的确写满了“焦虑”二字。
如果只是面对几个同事，我肯定是不怕的，就算是林粼，论起身手来，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而龙澳派出所的片警们又不能配枪，论拳脚功夫，我是有信心以一敌多，打倒他们抢走女尸的。
可问题是，我现在面对着的“敌人”中，还有着老丧这个高手，以及一群我不可能去痛揍的小区居民。
这些大爷大妈们平时就已经是走路微微带喘，可禁不住我一拳，到时候惹出的麻烦就大了。
但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却同样是不甘心的。
“老丧，你也这样吗？”我眼神复杂地看着老丧，祈求能够通过我的只言片语改编些什么。
“就算总局那边同意了，但我们可以将女尸运去火葬场啊！在小区里烧人，这也太奇怪了吧？不说吓不吓人了，就算是空气污染这种事，也不是小事情啊，过年我们这里可是连烟花爆竹都不让放的，你在这里烧人……”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丧一下子打断了。
老丧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平时的时候我还能忍，可现在，看着他叹一口气对我说，辰子，这事你就别管了，不然就别管我不顾同事情谊了的时候，我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而嘴也开始管不住了。
“老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你到哪里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一时冲动做下的错事！要是今天你拦着我，你就是同样打错特错了！”
此时我的这颗心，就跟在热锅里油煎着一样，翻来倒去，偏偏对面的这些人还一无所知、无所畏惧，我真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他们，让他们能体会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但是，就算我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了吧？
我那番话一出口，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果然，对面的那群人看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善了，就连老丧的脸上也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将两只袖子往上撸了撸，迈步就走了过来。
“老丧，这小子有点功夫，我们一起上吧！”
旁边一个片警警惕地盯着我。
我心里苦笑，我是有点功夫，可跟老丧这样的高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啊？
当然，老丧的目的也只是拦住我，大概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那种惊世骇人的功夫的，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拼一下的机会的。
只是我没想到林粼那边居然动作那么快，就在我跟老丧你来我往了几招后，那边就已经腾地冒起了黑烟。
“辰子，听话，别掺和这事了，对你没好处！”
一记看似普通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直接打得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老丧居然还舔着脸继续劝我，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他们闭着耳朵不听。
虽然老丧不敢在众人面前显露真功夫，但他依旧很不好对付，我几次想要钻个空子从他面前跑过去，都被他非常“巧合”地挡住了，再加上不远处七八个人挡住我的视线，我也只能从腾起的黑烟看出那堆架起来的木头已经被烧着了。
这时候，又有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揭开白布一看，正是之前已经结成了茧子的尸体，其中一具直接就被扔到了烧起来的火堆上，一瞬间腾起的火苗，红中带蓝，带着不祥的颜色。
“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我急得直冒汗，心中不详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愈演愈烈。却在老丧的阻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尸茧也被摆放在了火堆旁，等待着陆续焚烧。
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天哪！那具女尸居然不怕火！”
已经快要绝望了的我顿时精神一震，可就在我想趁着老丧也回头去看的瞬间穿过他的“封锁”时，异变突生……
后于女尸被扔进火堆的那个尸茧居然在大火中发出了一阵轰天巨响，这响声根本不是爆裂声，反像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围观的群众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令我的后脊也跟着一凉。
那叫声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甚至也不像是行尸会有的，带着一种完全不像是类人物种所特有的音波，四散开来……
早就有着不祥预感的我，都一瞬间双手抱着头，觉得头痛欲裂，疼得想满地打滚，其他人就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的脸色铁青。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有些恍惚地朝着火化堆看去，就看见一团灰蒙蒙的雾状东西，张牙舞爪地朝着人群直扑了过去……
这……
略显昏暗的光线下，这些人慢慢转身看向我的样子，竟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沈公子他们所赶的那群行尸。
僵硬，诡异，还充满了违和。
只不过，那些行尸可怕的地方在于它们本身，而这些人可怕的地方却在于人心。
即便早就预料到龙澳小区流言可怕性的我，此时额头也冒出了一层冷汗，被小风一吹，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我、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一言不合就烧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是死人要火化，也是要走正规程序的！”
见他们目光幽深地望着我，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决定要是他们率先向我攻击，我就立刻还击！
不要怪我会这么想，任谁刚一回到供职的小区，就看到派出所的同事带领着一群居民光天化日之下在小区里架起火堆要火烧尸体，都会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这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吗？这是吗？！反正我不信！
这种露天焚烧尸体的习俗，兴许在某些偏远地区还有保留，但作为派出所，怎么可能也会跟着搞这种风险迷信的行动？
“叶辰？是你？”
人群忽然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通道，一个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穿着警服，身形伟岸，如果再给他拍个高大上的造型，活脱脱就是样板戏里的正面人物。
而这个高大上的林所长，此时看向我的目光，就像是我是个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样，我甚至还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懊恼。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扯扯嘴角，心说再不快点回来，龙澳小区就要因为你们的行为鸡犬不留了！
大概此时我的表情也没比对方自然到哪里去吧，林粼看向我的表情突然多了一种类似牙疼的感觉。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脸上挤出了一丝干笑来。
“林所，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们就要惹下大祸了，以前我是不敢跟你们说，怕你们害怕，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火化这具女尸吗？因为这具女尸烧不得！烧了她，整个龙澳小区都会迎来大祸。”
而林粼却看着焦头烂额的我冷冷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所，以前我说的话，有哪一次是信口开河胡说的？没有吧？这次你就听我一次，让他们赶紧散了吧！好不好？这具女尸真的烧不得！”
“叶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人其实挺没眼力价的？”林粼突然开口。
我愣了下，那颗本来就忽上忽下的心，此时已是慢慢沉了下去。
我想，我知道林粼的意思了，他怕是不会听我的了。
“没有。”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林粼冲我裂开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笑不抵眼。
“那么现在有了，我必须要认真地说一句，叶辰，你这人真的挺没眼力价的，现在小区里的情况你眼瞎了看不到吗？知道什么叫灾星吗？是的，你就是个灾星！从你来了龙澳小区，这里的怪事就没断过，这具女尸是你最先发现的，拦着不让烧了她的也是你，现在阻止的人也是你，可你知道吗？以现在的情况，就算跟她没有关系，这具女尸也必须要除掉了，而且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除掉了！”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我却似乎已经猜到了内容，无非就是人言可畏。
龙澳小区陆续死了那么多人，几乎每一件命案都是涉及未知领域的无头案，之前被压下去的恐慌与流言并不是真的消失了，就像是火山即将爆发一样，那只是暂时的潜伏，一旦遇到了一个突破口，就再也挡不住了。
林粼不愿意去做那个挡在百姓面前的人，哪怕这些因为恐惧已经丧失了判断力跟理智的百姓不一定是对的，但为了一具来历不明的女尸，他不愿意与这些人对着干。
更何况，女尸来历不明，来的神秘诡异，包括林粼在内的派出所片警们，大概心中也是恐惧不安的吧？我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些从总局过来的刑警，也许他们也铩羽而归，而这样的结果，显然更是让小区里的所有人都害怕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倒是我想来这个边疆之地，浪费我的大好青春了。
曾有一个瞬间，我也想转身就走，什么龙澳小区，什么正义，关我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我，如果龙澳小区会遭此劫难，我挡不住，我还不会赶紧走吗？
但我的双脚却像是扎根在了水泥地上，一动也无法动。
我的胆怯战胜不了我的良知，虽然我没办法告诉他们真相，但我却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挡在最后方。
我想我是懦弱的，也是虚伪的吧。
如果不懦弱，我怎么会到现在还被神秘人操控，被只言片语所阻碍，既没办法查到真相，又没办法去违背对方的警告，如果不虚伪，我又怎么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尽自己的一份力，如果真的拦不住他们，那就不是这老天要灭这龙澳小区了。
“看来你是不听劝了。”
见我固执地不肯走，也不肯妥协，林粼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没办法了，老丧，你带着人拦住他，其他人跟我继续点火！”
最外围的那群人面色不善，朝着我陆续围了上来。
我的神经顿时有些紧绷，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在回来之前假设过很多情况，可都没有预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些围上来的人中，甚至还有老丧这个昔日的“战友”，虽然他平时表现出的是平庸的一面，可我却知道他是个隐居在此的高人的，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与这些人搅合在一起？
“叶辰，这是总局那边同意的事，你刚回来，很多事还不清楚，不如就先回宿舍休息下？”
老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专注地盯着我，似乎只要我稍有异动，就会立刻挥手让人把我绑下去一样。
虽然面前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写满了焦虑，事实上，我的内心现在的确写满了“焦虑”二字。
如果只是面对几个同事，我肯定是不怕的，就算是林粼，论起身手来，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而龙澳派出所的片警们又不能配枪，论拳脚功夫，我是有信心以一敌多，打倒他们抢走女尸的。
可问题是，我现在面对着的“敌人”中，还有着老丧这个高手，以及一群我不可能去痛揍的小区居民。
这些大爷大妈们平时就已经是走路微微带喘，可禁不住我一拳，到时候惹出的麻烦就大了。
但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却同样是不甘心的。
“老丧，你也这样吗？”我眼神复杂地看着老丧，祈求能够通过我的只言片语改编些什么。
“就算总局那边同意了，但我们可以将女尸运去火葬场啊！在小区里烧人，这也太奇怪了吧？不说吓不吓人了，就算是空气污染这种事，也不是小事情啊，过年我们这里可是连烟花爆竹都不让放的，你在这里烧人……”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丧一下子打断了。
老丧还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样，平时的时候我还能忍，可现在，看着他叹一口气对我说，辰子，这事你就别管了，不然就别管我不顾同事情谊了的时候，我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而嘴也开始管不住了。
“老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你到哪里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一时冲动做下的错事！要是今天你拦着我，你就是同样打错特错了！”
此时我的这颗心，就跟在热锅里油煎着一样，翻来倒去，偏偏对面的这些人还一无所知、无所畏惧，我真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他们，让他们能体会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但是，就算我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了吧？
我那番话一出口，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果然，对面的那群人看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善了，就连老丧的脸上也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将两只袖子往上撸了撸，迈步就走了过来。
“老丧，这小子有点功夫，我们一起上吧！”
旁边一个片警警惕地盯着我。
我心里苦笑，我是有点功夫，可跟老丧这样的高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啊？
当然，老丧的目的也只是拦住我，大概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那种惊世骇人的功夫的，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拼一下的机会的。
只是我没想到林粼那边居然动作那么快，就在我跟老丧你来我往了几招后，那边就已经腾地冒起了黑烟。
“辰子，听话，别掺和这事了，对你没好处！”
一记看似普通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直接打得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老丧居然还舔着脸继续劝我，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他们闭着耳朵不听。
虽然老丧不敢在众人面前显露真功夫，但他依旧很不好对付，我几次想要钻个空子从他面前跑过去，都被他非常“巧合”地挡住了，再加上不远处七八个人挡住我的视线，我也只能从腾起的黑烟看出那堆架起来的木头已经被烧着了。
这时候，又有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揭开白布一看，正是之前已经结成了茧子的尸体，其中一具直接就被扔到了烧起来的火堆上，一瞬间腾起的火苗，红中带蓝，带着不祥的颜色。
“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我急得直冒汗，心中不详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愈演愈烈。却在老丧的阻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尸茧也被摆放在了火堆旁，等待着陆续焚烧。
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天哪！那具女尸居然不怕火！”
已经快要绝望了的我顿时精神一震，可就在我想趁着老丧也回头去看的瞬间穿过他的“封锁”时，异变突生……
后于女尸被扔进火堆的那个尸茧居然在大火中发出了一阵轰天巨响，这响声根本不是爆裂声，反像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围观的群众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令我的后脊也跟着一凉。
那叫声根本就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甚至也不像是行尸会有的，带着一种完全不像是类人物种所特有的音波，四散开来……
早就有着不祥预感的我，都一瞬间双手抱着头，觉得头痛欲裂，疼得想满地打滚，其他人就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的脸色铁青。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有些恍惚地朝着火化堆看去，就看见一团灰蒙蒙的雾状东西，张牙舞爪地朝着人群直扑了过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