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美人难嫁 > 52、V章

52、V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九道:“皇兄,秋猎根本与我无关,是薛佳动的手。”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慕沉泓见她死不承认便怒道:“那h湖之事也是你交代安夫人所为,非要让我将她叫到你跟前与你对质么?”

    独孤后一见慕沉泓不欲放过阿九,便上前道:“阿九即日起在毓秀宫闭门思过,禁足半月。”

    慕沉泓断然道:“不行,必须要去东宫给太子妃请罪,求她宽恕,并立誓永不再犯。”

    阿九见慕沉泓满面怒气,不由也有些怕,便怯怯地喊了一声母后以求袒护。

    “阿九,你去认个错便是。”独孤后对阿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慕沉泓正在气头上,叫她不要再硬碰硬。

    阿九只好讪讪离去。

    这时,帐中的宣文帝呻吟了一声。独孤后和慕沉泓走到床前。

    宣文帝虽然服了解药,却依旧没有终于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赤红之色褪了不少。

    慕沉泓对薛佳的解药还是不放心,便道:“母后,儿臣去叫薛林甫过来看看。”

    独孤后正要拦住慕沉泓,突然宣文帝身子一颤,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大力地喘了几口,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独孤后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道:“快去请薛太医。”她没有一开始便开始叫薛林甫来,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心想宣文帝用了解药便没事了。但那股邪劲并没有发泄出来反而又强压下去,对于人到中年一向养尊处优的宣文帝来说,损伤极大。

    薛林甫早就被李万福带到了殿外,等候着随时进去为薛佳的糕点提供证词。此刻一听宣,便疾步迈入殿中,谁知却不是来提供证词,而是来给宣文帝看病。

    薛林甫一看便知道宣文帝的病因。世人皆知,宣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服药之后服务的对象自然会让人想到是皇后。独孤后一脸赤红,只觉得自己这半生的颜面都被薛佳这贱人给毁了。赐死是便宜她了,应该一刀一刀凌迟。

    薛林甫先给宣文帝吃了两粒救急的丸药,又开了一副药方交给明羽即刻去煎药汤来。

    慕沉泓这夜便守在寝宫之中,亲自侍候宣文帝服药。

    夜深,宣文帝的情况稳定下来,清醒之后忆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震惊之外,面对独孤后,更多的是难堪和愤怒。他虽然喜欢享乐,但并不是个荒淫的昏君,发生这种事,他的愤怒甚至更超过独孤后,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桩奇耻大辱。尤其那个人是薛佳,他更是觉得恶心羞愤,有种乱伦的感觉。

    面对儿子,也觉得十分羞惭,他对慕沉泓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你回去吧。”

    慕沉泓离去之后,殿内只剩帝后夫妇二人。

    宣文帝闭着双目,紧锁眉头,不言不语。

    独孤后生性善妒,亲眼看见宣文帝和自己外甥女的那一幕恶心场面,本已是满腹憋闷,宣文帝现在对自己如此冷漠,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一般,心里委屈又气恼,便忍不住埋怨道:“皇上为何如此不小心?”

    宣文帝的后宫一直风平浪静,因为没有后妃的争斗,独孤后又比较强势凌厉,宫人们畏惧她的淫威,不敢放肆,所以宣文帝不像以往的帝王经常被人设计,一直过得比较闲逸舒心,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独孤后的娘家人设计,更何况是薛佳,这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孩儿。

    一把年纪被这种女子陷害险些毁了半生英名,宣文帝心里的气恼可想而知,独孤后不说反好,一提此事便将宣文帝满腹的怒火都勾起了起来。

    他眼睛一瞪,怒道:“她是你的嫡亲外甥女,我看着你的面子上,拿她当自家人一般看待,让她在宫闱之中自由出入,何曾防备过她?再说,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引狼入室,皇后难道没有责任?”

    独孤后甚少被他呵斥,心里也有气,便反口相机道:“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本就是你的不是。”宣文帝不想和她多说,带着厌恶的口气冷冷道:“以后少让你的娘家人进宫。”

    独孤后一听更加的气恼,当即道:“皇上此刻倒是嫌弃臣妾的娘家人了,当年若不是臣妾的娘家人,如今坐在金銮宝座上的可就是睿王吧。”

    当年旧事正是宣文帝的死穴,一听此言,他气得呼吸急促,瞪着双目狠狠地看着独孤后,咬牙道:“朕正是念着当年的情分,这些年才对你敬重有加,后宫唯你独大。”

    独孤后冷笑:“皇上到底念得是谁的情分,又为了谁才不近女色,皇上心里知道,臣妾可不想担了这个虚名。”

    宣文帝一听,声音便拔高了起来,“难道不是你当年逼朕立下的毒誓,若是登上皇位,后宫便唯有你一个女人!”

    “是,皇上是立了誓言,此生只有臣妾一人,可是皇上的心里有没有别人,皇上自己知道,臣妾也不是傻子。”

    宣文帝气得满目赤红,指着独孤后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贪得无厌。”

    说罢,怒气冲冲地翻身卧下,将脊背对着独孤后,心里已是恨极了当年。

    真是悔不当初。

    独孤后银牙暗咬,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住心里的妒火。这些年,他后宫空虚,只守着她一人,一半是因为当年的誓言,另一半,必定是为了她。

    慕沉泓回到东宫,宫卿早已入睡。他站在床边,仔细地看着她娇媚的睡颜,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触手滑腻,让人不忍释手。

    宫卿睡眠极浅,微微睁开眼眸,眼前烛影晃动,是一张温柔深情的面孔。

    “殿下怎么来了?”她慵懒地眯着双眼,坐起来,被子从她玉雪的肩头滑了下去,露出胸前娇红色的海棠花抹胸。丝带被滚开了一半,只有一半松松地挂着那抹胸,摇摇欲坠间,玉峰若隐若现,那玉沟两侧的肌肤堪比凝雪一般。

    他眸色一暗,眼中浮起一抹她所熟悉的急切渴念。

    她当即将被子扶了起来用膝盖顶起,下颌支在上面,模样乖巧妩媚,像是一只躲在洞里的小狐狸,却是一副馋死你也不给你吃的表情。

    先是来月信,好不容易干净了身子,她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一日不惩罚薛佳,便一日不给他碰。细算起来,足足饿了他小半个月。

    明明该是一个鸳鸯被地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好月圆之夜。眼前温香如玉,活色生香,这般折磨怎生消受。他喉结动了动,哑着声道:“好卿卿,让我闻一闻。”

    她樱唇一启,俏生生道:“休想。”

    他无奈的咽了口唾沫,柔声道:“明日起你便不必禁足了。”

    她双目一亮,喜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薛佳已经认罪,阿九被禁足,明日还要来给你负荆请罪,这下可好?”

    他笑着刮了刮她挺直娇俏的鼻梁,稍稍靠近,那幽幽体香愈发的馋了他,只觉得身下已经血脉凸胀。

    宫卿的感觉是意外大于高兴。依照她对独孤后的了解,纵然查出是阿九和薛佳所为,一个是她亲生女儿,一个是她嫡亲的外甥女,也必定会袒护到底。她并不知道,薛佳这一次是自作孽,撞到了独孤后的死穴上。否则,独孤后就算知道她意欲谋害太子妃,也不至于要处死她。

    一个分神,慕沉泓已经凑了上来,“好卿卿,让我闻一闻。”他看着她胸前的那一片娇红色的海棠花,很想将脸埋进那花里。

    她脸色一红,推着他道:“虽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可是回想起来,却是万分凶险,若不是那日乔万方骑了沉雪,可能我就要丧命了。”

    “不会的,你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绝不可能出事。即便那日是你骑了沉雪,一旦有异样,暗卫便会及时出手,将你救下来。”

    宫卿心里一动,“当真?”

    慕沉泓正色点头:“当真。”从对她上心的那一刻起,她的身边早就被他放了人一直暗中守着。

    见她半信半疑,他又道:“你还记得上元节那夜么?还有h湖那次遇险,都有暗卫护着你。”说到这儿他幽怨地叹了口气,“无奈每次我都是不放心,终是巴巴地赶去,亲自看着你无恙才放心。卿卿,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说着,果断地扑了过去。

    宫卿听得这些,又惊奇又惊喜,一边躲着他的亲吻,一边问道:“我怎么从未觉察出?”

    “若是叫你觉察出来,还叫什么秘司营。这是我从十五岁起便暗中培植的一股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要保持神秘,不为人知,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而中。”

    她眼波一媚,笑道:“我也不能知道么?”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等你生了儿子,我告诉咱们儿子,这是男人的事。”

    宫卿脸色一红,便任由他抱住了。

    慕沉泓拥着她道:“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多方制衡,让那一湖水保持风平浪静,这样才不会翻船。卿卿,你跟着我,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风平浪静,但我至少可以保证,后宫一定会风平浪静。”

    她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心里怦然一喜:“你的意思是,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么?”

    他用指腹爱怜地抹着她的唇,低声道:“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她心里欢喜异常,当即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自然,被子滑了下去,春光乍泄。

    他急不可待拉下她肩头的那根细带,低头便含住了她胸上的蓓蕾,狠狠地吸了一口。

    她身子一软,颤着声道:“别,别在这儿。”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

    “没有浴池。”凤仪殿虽然也设有净室,却没有含章殿后头浴池那么奢华舒适。

    他笑嘻嘻道:“卿卿是想在那鸿雁上?”

    “你,”她羞赧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是,是一会儿不方便洗。”

    他哑声道:“等不及了,等会儿我抱卿卿去含章殿洗好了。”说着,便把她的手拉到了身下。她羞怯地想要拿开,却被他牢牢按住。那里早已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饿久了更馋,他如狼似虎一般,简直把她拆骨吃到腹中才肯罢休。

    深夜,太子妃被一床金丝绵被卷着,被太子殿下一路从凤仪殿抱到了含章殿。

    宫卿蒙头躲在被子里,羞赧得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暗祈祷:天色已晚,值守的宫人们应该都在打瞌睡吧。

    沿路,守夜的宫人们低头纷纷做深度冬眠状。

    尤其是含章殿的守门内侍,头歪在门框上,顶着寒风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