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雾散两相牵 > 一百零三、烟花之地掩行踪

一百零三、烟花之地掩行踪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素静悠悠,有春草葳蕤蔓延铺开于脚下,三里之内末无人烟。

    她歪了歪头,更不明白此刻那人用意——

    是谁呐呐看着她抬步坚定,进了城西那勾栏院子,直到此时都再未曾出来?

    少年揉了揉眼,不由惊觉……

    是自己眼花了不是?

    他抱了抱手中竹简,略微吃力的向中街走去,一路颇有些狐疑的回头,却依旧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此时暗暗觉得……

    自己最近死读书,颇有些昏聩,那人如此高贵清华,又怎的会跑到这种下九流的地方来?

    作甚?

    他想着事情,没注意到眼前有人熏香渺渺袭人而来,砰地一声撞了上去,是谁惊讶低呼?细听来,颇有些故作姿态——

    “哎哟这小萝卜头儿也来逛这勾栏院子不是?现在曜日当真是民风开化哟”

    他猛然愣了愣,一抬头,便已经被眼前那熏香熏得一晕?

    此时急急忙忙捧着竹简慌不跌逃开了去。

    梅锦知自京郊城外回来,忘了来时何路,竟然弯弯绕绕到了城西?此时那熏香如此袭人,似乎是想拼命掩盖住什么气味儿,他觉得本就茫然的脑子更加混沌,此时一路跑一路疑惑的回头——

    却早已不见了那熏香袭人的人的身影。

    有一阵寒风吹过,那街上空空荡荡,仿佛从未有人于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过,地上连影子都未曾残留一分?

    他连忙缩了缩脖子,抱了抱手中竹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他走得匆忙未曾注意……

    若是他方才抬一抬头,便能看见那熏香袭人的人赫然还留着微青的胡茬?

    而此时——

    是谁低骂了一声,探出头看了看那空空荡荡的小巷,此时才探出微胖的身子来,骂骂咧咧?

    听他嘟囔——

    “狗娘的,请老子帮忙也不知道挑个风雅些的地儿?什么风趣儿!”

    此时看了看那远远勾栏院,那眯眯眼里却露出了银邪的光,看他伸出猩红的舌舔舔干涩的唇瓣,听他嘎嘎冷笑。

    “算了,为了吃到落雁老子忍了。”

    他一路略微兴奋地哼起小曲儿,在空无一人的小街上迈步而去,嘀嘀咕咕嘟嘟囔囔?语气掩不住的得意——

    “管他什么落雁飞雁,今天还不是栽在老子榻上?”

    是以,此人大抵此时不知——

    他所处的位置,前一位主人,便孤身葬在了弄华阁门前那条不深不浅的河沟里……

    尸骨,未寒。

    死于红颜,辣手?有落雁冷眸相送,有门前沟渠清凉。

    ……

    此时——

    小院里,是谁站在屋内,手中举着手帕,邪笑着看着她?

    她看了看那手帕黑黑白白似乎分外不大干净,此时嫌恶的蹙了蹙眉。

    是谁邪笑着迈步过来,嘿嘿笑了一声?拉长语调自以为风情的曼声道——

    “别怕美人儿那位大人吩咐过,你伺候我们少爷开心了畅快了,便送你去和那位沉鱼姑娘团聚。”

    她神色冷漠,全然没把眼前这人看在眼里,只是兀自四下扫视一圈,轻轻松了口气,淡淡得出了结论——

    “看来不在这里。”

    那老女人似乎因此颇有些恼怒——

    因自己沦落风尘,最看不得女子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听她冷哼一声?

    “哼,装什么清高,这里进来的姑娘,再清高也得给老娘乖乖听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老鸨一边邪笑着,一边迈着那风骚的步子一步三扭的走近了来?恍惚看见那白衣出尘的人儿神色古怪退了半步,却抬脚抵上了那老旧的门板,在她看来?

    那是慌了。

    此时便笑得越发畏琐,露出两颗大黄牙和一颗媒婆痣分外狰狞,听她嘎嘎笑道——

    “别怕呀美人儿,今天进了我这勾栏院儿,保准你再清傲的贵女也能放开了去,尝尝那人间至高无上的欢愉”

    殊不知,东方雁退半步——

    是嫌恶。

    她嫌恶的看了看那黑黑白白的斑驳手帕,上面似乎还浸了什么古怪的液体,又嫌恶的看了看那脚下黄土地,似乎处处都染着霉味儿和杂驳?

    她唇角一扯,面上平静,心里将那绑匪骂了无数遍。

    你他娘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行不行?

    那人狞笑着越来越近,她眼看着却并不反应,似乎忍了又忍那粉拳紧了又紧,终究在那令人嫌恶的手帕还有一尺之遥之际,动了动脚尖,一抬脚,鞋底迎上了那令人作呕的粗糙黄手?

    老女人哎呦一声,那手帕糊在了自己脸上,她古怪惊呼一声,颇为惶恐的将那手帕摘了下来,也是惶然的一扔,扔在了她脚下?!

    而东方雁眼看着那手帕还有一尺之遥,便连着横挪三步挪开了那地儿?此时脸色越发古怪,不语——

    那红伞握在手中,微拢。

    听她语声不满嘀嘀咕咕?

    “这绑匪莫不是吃撑了没事干?找几个下三滥来恶心我不成?!”

    心中原本那一丝兴趣一丝佩服,荡然无存,此时只觉得——

    那人似乎只是为了恶心她而存在的。

    此时那大门却‘嘭’一声打开,那灰扑起半尺高,她更嫌恶的横挪了三丈及时掩住口鼻,此时在等,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

    然而——

    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那人太过猴急,一脚踹开了大门不等那烟尘散去便扑了进来,此时那膀大腰圆的妇人正一大坨倒在地上难耐痛苦的申吟,那声音,恍惚听来便像是早春的猫儿夜里撕心裂肺的嚎叫,她听得全身发麻,簌簌抱了抱膀子看了看天色,默默决定捂上自己耳朵——

    就这同一时间,烟尘滚滚中,是谁似乎‘砰’一声倒下?

    也不知是自己摔倒还是被人拽倒,只听见大骂一声——

    “哎哟我去你个黄脸婆放开我!你把落雁藏哪去了?卧槽你在摸哪里?!滚!滚开!!!”

    那声音由开始的焦躁变成了恼怒,再由恼怒升级成了惶恐,是以此时被谁膀大腰圆翻身压住,一身武功无法施展,恍惚间有衣带崩裂的声音分外熟悉,她无稽的翻了个白眼,试想这粗布麻衣撕起来这声音……

    也是让人无言以对?

    又心想……

    是不是司马玄也喜欢撕衣服这个调调的?

    此刻没有春宵帐暖的旖旎,没有小阁香梦的清甜,只有两具肥硕的身躯哗啦啦堆叠在一起,分外的胀人眼球。

    东方雁翻个白眼——

    更加肯定了这人是为了恶心她,才费那么大功夫把她召到这里来,什么人这还是?!不积点德吗!她觉得她会长针眼的!

    她决定不看不听,此时却悠悠闲闲的跨过了那脚踝高的朽木门槛,那门槛上几根蓝汪汪的银针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她进门时还没有,此时却如同被谁触碰了什么才及时弹出?

    她前后想了想,此时转瞬便想了个明白。

    那老女人手上的劣质是一道坎,即使她侥幸逃过,这随之而来的男子再被这蓝汪汪的针擦破一点油皮?眼看都能给她带来些麻烦——

    想来,这针头上也是劣质媚药?

    不然怎么一身武功施展不开,反而被这老女人一把压在了地上?

    雄风不振啊

    不过……

    她淡淡无稽的想,要是随便换个弱女子在这里,估计得是下面那位。

    此时,却也没有怜悯?

    只觉得害人者人恒害之,恶有恶报罪有应得罢了。

    她看也不用看,听听后面那捂着耳朵也掩不住的抓心挠肺的嚎叫,也能猜出这是个什么腌渍玩意儿?

    她蹙了蹙眉,心里为这样的手法所不喜——

    抓来鱼沉歌若当真是为了戏弄她,何必兜那么大个圈子?!

    她意外的觉得,若是她今天被这俩不是东西的东西放倒,会有人带她去见见沉鱼,而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法……

    恶心到她了。

    ……

    此时,战记钱庄——

    是谁挠了挠头?看了看门外,又挠了挠头,又探头探脑,此时回过身子,来回踱步,低低嘀咕道——

    “主子说落雁姑娘是他好友的好友,若是来此一律给予优待?那落雁姑娘今天好像不太对啊,用不用和主子汇报声?”

    有人闲闲回答

    “什么不对?你想太多了吧。”

    听他嘀咕——

    “姑娘平日做些什么?用得上那许多银钱?”

    有人轻嗤一声,不置可否道——

    “女人家买些东西多正常,你整天疑神疑鬼。”

    那人挠了挠头?呢喃低语——

    “我看见有人撞了姑娘一下。”

    “很奇怪?”

    “嗯……”话音未落,他似乎沉吟一声,嗅了嗅,咕哝,“你闻没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什么?”

    “像是……花香?”

    “早春三月哪来的花儿?”有人四周看了看,嘀咕,“这附近也没女人,”又是谁嗅了嗅,也惊疑嘟哝,“诶?不对,似乎真有股子香气,好淡。”

    那人道——

    “我闻见这气味儿很久了,莫非是落雁姑娘用的香粉?”

    ……

    而此时,洛王府。

    有人在收拾衣裳,看了看门口准备的贺礼整齐码垛?

    他看了看天色,蹙了蹙眉,嘀咕——

    “似乎……不大对劲啊。”

    谁抬头漫不经心瞟了瞟?不甚在意道——

    “嗯,看样子要下雨了,有什么奇怪的?”

    司马玄理了理衣襟,淡淡。

    “我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是谁笑的得意笑得轻嘲?听他道

    “莫不是小宴不在所以不舒服?不是吧,你们上次见了面才几天?”那人端起桌上茶盏轻抿,浅笑,“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们总不会在凝华院就勾搭上了吧,断袖,好时兴。”

    司马玄挑了挑眉,淡淡嘲讽——

    “嗯,你不是吃醋就好。”

    战长青呛了呛?脸色一红,夸张道——

    “我呸,谁吃你的醋?!”

    “小宴的醋你最好也别吃。”

    “你!!诶……罢了,你和小宴厮混久了那性子也越来越像,”听他嘟嘟囔囔,“一般的讨人嫌。”

    ……

    此时,何处也在低语?

    “这落雁据说也是风靡曜日的一大美人,怎的叫声也跟那老鸭子干嚎一般?”

    是谁嘟嘟囔囔爬上墙头,一脸不满,看向……

    院中?

    她猛然一愣!回身——

    为、时、已、晚!

    身后突然有坚定地物体抵住了背脊,她僵、硬、迟、滞的回过头来……听见身后语声淡淡?

    “英雄所见略同,这叫声,我也是不满的。”

    是谁站在墙头,银色面具在光影的缝隙里闪烁幽深的光?

    落雁唇角含笑,看不清神情,却能看出那面具下那双眼满含嘲讽——

    听她笑?

    “可惜阁下似乎,不是英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