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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自生裂痕何时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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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质面具灯火下,流光璀璨,有人浅抿酒盏,红唇轻启。

    和司马玄聚缘楼一见,距离今天又是三天——

    她今日,终于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了洛王殿下,是以至此,未来得及相认,她心里却有些窒闷。

    那见到他的地方,不远。

    便就是一桥之隔的,销香楼……

    此时对面?有人眼光关怀的看着她,轻问——

    “洛华,你有心事?”

    她眼波淡淡,也不转头,几不可觉的淡淡一笑,颇有些嘲讽,答道——

    “没有……”

    他苦笑,“你知不知道你说谎技巧很拙劣?”

    她不答,仰头饮尽。

    厅中喧闹,有人惊愕看着落雁难得露面,便和洛星河开怀畅饮?身边一叠酒坛比桌子更高,是以难得有人见到过落雁的豪爽,由此便得了个好酒量的名声?

    他得不到回答也不尴尬,笑问她——

    “怎的今天在大堂喝酒?往日不都是在房里?”

    她微醺,指尖轻晃,白玉杯盏酒光潋滟,不如她眼眸万分之一的光彩。

    她自嘲一笑,耸耸肩,又是一盏酒饮下,才轻摇慢晃的答道——

    “因为有了在意的人,不愿再有凭般暧昧。”

    洛星河一震,看向她眼光分外古怪,似乎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他低唤——

    “洛华……”

    “嗯?”她只看着杯中的酒光,出神。

    “我来的时候,在销香楼口,看见了……”

    话音未落。

    ‘嘭’。

    一声短促的轻响,洛星河一震,看她酒杯轻轻一顿?失笑——

    “我不想知道。”

    洛星河停住话头,看着她的眼光,颇有些不明所以。

    她单手支颐,醉醺醺看向他——

    “星河,把酒只言欢,说喝酒,就只是喝酒。”她笑得快意而潇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能有知己对酒盏,才做人间自在魂。”

    有人竖起耳朵,从听见那句‘因为有了在意的人,不愿再有凭般暧昧’,便有人碎了痴心一地。

    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

    啊啊啊?落雁有主了?

    此时再听一席话,便有些亮起了眼神——

    有人欣赏落雁的潇洒,远远举杯相敬。

    “姑娘想法甚妙,我等自愧不如,自罚一杯。”

    她浅笑,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四更过半,此时在这的多数都是熟客,分外有些熟稔?

    她毫不介意,是以有这些人,她才敢与洛星河开怀畅饮,即便别人不知她是东方雁,也不愿再有风言风语传出,再成为他们间的罅隙。

    而他……

    呵呵。

    记得早晨桃雅问她——

    “你们吵架了?”

    她不明所以,桃雅才说起说洛王三天两头在她那儿喝酒,也不说话,分外搞不懂。

    此时有宾客三三两两散去,天色已晚,是时候告辞?她含笑对酌,直到大厅只剩最后一个人,她摇晃起身,洛星河伸手想扶,她却已经站稳,对他歉然一笑,下了逐客令——

    “抱歉,星河,改天再喝吧,”她看了看门外,怅然嘀咕,“天色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眼中,或许有期待看向门外——期待谁的出现?

    而此时门外?

    没有,只有清凉的月光,只有萧瑟的秋风。

    洛星河无奈叹息,她有心事——

    他傍晚便来,她却已经喝了两三坛,至此——起身赶人,一刻不停。

    饮酒。

    一晚上谈天说地无所不言,却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制造话题?她大概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多么欲盖弥彰。

    他看看地上酒坛,垒起来到他大腿处,神色分外无奈。

    他抬头看了看往日她的房间——却恍惚愣了愣?

    苦涩一笑,转身便走。

    她有些微醉,未曾在意洛星河最后那一霎的神情。

    她送走了洛星河,弄华阁已经空无一人。

    她关起院门,微晃着回到大厅,一路自嘲苦笑?

    “都说有心事的人容易醉,我没有,怎的也醉了?”

    她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连吵架都要外人告诉?真是可笑。”

    她烦躁的抓抓发髻,拆下一支玉簪,长发披散,她似乎才觉得放松几分,此时仰头望月,自唱自叹,活像是喝醉的话痨——

    她却笑?

    “患得患失,可悲。”

    她关上阁楼大门,心情有些烦躁,这多天没回孟家,对东方府却打着去孟府的幌子,再晚也不行了,该回去了,回——

    东方府。

    回去,她烦躁——却也不能不回。

    毕竟,名义上,不论妖女也好嫡女也罢,她都带着东方家的帽子。

    此时抬眼一晃,脚下忽然失了力道?!她恍然一惊。

    “呀。”

    一声惊呼出口,她下意识胡乱挥舞,却勾住谁的颈畔?听见耳畔有人低笑,她一愣?

    有人低头无奈看着她,眼底一抹不加掩饰的微嗔——

    “你是不是蠢?今天这般没有防备,小心被贼人轻薄了去。”

    “你就是那贼人,”她哼哼一声,嘀嘀咕咕,“不是让着你,谁打得过我?”

    这话说来,颇有几分怨怪的意味。

    他看着她,神色全是无奈,轻轻摇头——

    “瞧你这得意的样儿,女子会武功,哪里是什么好事儿?”

    他环着她膝弯,坏坏往怀中紧了紧,却突然失笑一声,轻轻俯首?

    “往日可不容易这般偷袭成功,你还是蠢些的好。”

    她酒意泛上来,也不挣扎,在他怀中软软偎了偎,埋头不语。

    司马玄听见怀里嘟嘟囔囔——

    “太蠢了,就被你耍来耍去,像个傻子。”

    他挑眉,心情似乎格外不错,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意图将她瞭拨,却用那微哑而低沉的声线认真的道——

    “傻一点,不好吗?”

    她不答。

    他抬头,看见厅里堆积如山的小酒坛,眉心一蹙?又紧紧搂了搂她,语声似有不满——

    “怎么喝这么多?”

    听不见她的回答,他无奈叹息,揽着她上了楼去。

    她脑中有些昏昏然,躺在美人榻上,身侧是他?

    此时有人轻轻递一杯水,坐在她身边,俯首静静望着她——

    “听鹂儿说你这嗜酒的习惯还是改不掉,怎么比以前还厉害些?”

    她就着他手喝了水,却有水从唇角溢出——她伸手想擦,却被他手快掏出手帕抹了抹?那不安分的爪子又抹了抹她唇,眼光有些炙热。

    他语气有些难以掩饰的酸涩,嘟哝着——

    “哼,你和洛星河喝酒倒是欢快,聊了多久了?”

    她眼中水意朦胧,听他说起这件事,她撑着起身,他以为她要起来做什么事儿?还伸手拉了一把。

    谁知道她就着他力道翻身而上,将他压在她与美人榻间!

    !!!

    他猝不及防,一愣,一颤?

    刹那间温香满怀盈盈满了一袖,他的神思也短暂的空白一霎。

    没料到这素日来羞涩的人会有这般动作,此时身体一紧,将她往外推了推,语气疑惑试探?轻询——

    “雁儿?”

    她似乎没听见,埋首在他颈窝蹭了蹭,他浑身僵硬,伸手抵着她肩膀,活像是个被非礼的小娘子,而这角色往日是对调过来的——今夜,她做了那强势的一方?

    他有些惊喜有些无措,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艳福。

    她呼吸清浅吹拂在他颈畔,他咬了咬牙,只觉得颈间酥酥麻麻,似乎有火焰蒸腾而起?想闪躲,身后紧紧贴着榻上,没有空隙——

    要躲?却只会迎上她的温软姣躯,这样翻覆的煎熬中,他有些抑制不住喘息?

    抵住她肩侧的双手,改为了轻轻握住,他语气有些颤抖,又唤——

    “雁儿?”

    她抬头,眼中水光迷离,神色全是茫然?

    她小手不安分在他颈间轻轻拂过,指尖微凉,在他肌肤上蜻蜓点水般俏皮点过,所过之处,波纹涟漪不休

    他语气有些严肃,低喝——

    “雁儿,下来。”

    她不下来,抬手环住他脖颈,迎着他隐藏着火焰的眸光而上?额头相抵,呼吸,便是清淡微辣的酒香扑鼻,无处不在的,感受着她的气息——

    他有些茫然,感觉此刻分外不真实。

    她呼吸浅浅酒香淡淡,身上有清爽的香气,说不上来的清幽滋味儿?有人煎熬惊喜,在这样的温馨酒香里,不饮自醉。

    他伸手,揭下她银质面具,随手丢在一旁,抬眸迎上她,努力抑制蓬勃的火焰?他低喝,力道,却不是那么沉稳,带着一丝心浮气躁的紧张,说来——更像哄劝?

    “别闹。”

    她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她要闹——

    她扣住他颈畔,一如往日,他对她所做。

    此时,她轻轻俯首凑上唇辦,两唇相触,两人都颤了颤?她青涩的啃咬他唇,经验不足,便只是生涩的摩挲。

    而此时怀中的她语声模糊呢喃,娇骄软软,不复往日冷厉明快?却更加颤人心弦儿

    她眸光迷离,长睫下,迷乱的眸光迷恋的看向他的俊颜。

    耳畔,是她的轻声喘息——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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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情况,樱子我月底要出个门,今天先加更一章,定在今天下午三点,从二十八号开始,可能不定期回访,也可能不回访,回来补上哈,么么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