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驳杂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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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冷笑着，看着那缓缓腾空，与自己渐渐处于同一高度的忧郁青年……渐渐，楚天笑出了声，传出了一道平静地神念之声：“这片天地没有灵气的存在，无法恢复消耗的力量……但魂魄的力量……”
“有你作为养分，倒也应该能够让我消耗的这些魂魄之力恢复个七八成……”楚天冷笑着，而不远处的忧郁青年在闻言之后，却也笑了起来，摆摆头的同时，也传出了一道平静的神念：“你如今的力量，应该无法再施展天地指了吧……虽然你是‘资格’，但你想要将拥有道魂之术的我抹杀干净，除了以天地指那种绝对的力量将我抹杀之外……”
说着，这忧郁青年的笑容一凝，双眼缓缓眯起，看着不远处楚天的身影……
“你只有以道魂之术来将我吞噬……但，道魂对道魂……”
随着忧郁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天的笑容也渐渐凝固，那张平凡的面孔上，双眼也缓缓眯起……
而下一刻，道魂之术，蓦然运转！
二人近乎是同时运转起了道魂之术，分离出的灵魄瞬间向着对方席卷而去！
相同的道魂之术，相同的分离出了一道灵魄……两道属于两个魂魄的的道魂之术在虚空之中产生无声碰撞！这种属于魂魄之间的碰撞，活人难以看见，即便是大部分魂修与魂魄也都无法看见道魂之术所分离出的灵魄……
此刻，老大只看见楚天就这么静默站在虚空，眉头微皱；虽然老大看不见那忧郁青年的魂身，也同样看不见道魂之术的灵魄……但，结合之前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以及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那师尊特意为自己炼制的法宝光罩就这么凭空触发——这一切，即使老大再愚笨，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四弟，楚天应该在与一道魂魄展开某种决斗。
只是这种魂魄之间的战斗，老大看不见；甚至，老大散开灵识想要以灵识去看，却最终也只能看见一片虚空，以及立在虚空之中的楚天……
“虽然大哥不知道你面对着的是怎样的存在……”老大凝视着虚空中皱眉的楚天，不禁呢喃自语：“但大哥希望你能够平安，若是打不过，跑了便是……”渐渐，老大皱着的眉头下，目光开始闪烁，似乎是在想自己如今怎样才能够帮上自己的四弟……
……
虚空中，楚天的面色虽然只是皱眉，但其中凶险，却已是生死危机！甚至，这种生死危机不似活人之间寻常的那种生死危机——而是，一旦自己输了，那么自己的一切，都将被那忧郁青年夺走！包括自己的血脉，包括自己的父亲，包括自己所谓的“资格”……也同样包括——肖潇。
“你的魂魄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忧郁青年控制着自己分离出的那一缕灵魄正与楚天的灵魄相互吞噬时，也同样传出了神念之声：“若是你全盛时期，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如今的力量锐减，以至于我甚至能够隐约压你一头……”
“哼。”然而，不等这忧郁青年话说完，楚天便就传出了一声冷哼将其神念打断，然后双手之间缓缓捏起印诀——这印诀，正是之前这忧郁青年刚获得神授道魂之术时，楚天捏过的那种印诀——那是能将自己灵魄分为五道，使其各自具备五行之力的印诀！
“破。”楚天呢喃一声，语气冰冷而平静；也正是声音传出的刹那，楚天分离出的那道灵魄瞬间膨胀！然后，楚天忍着反噬之力，强行切断了自己的本魂与这道灵魄之间的联系！而在楚天切断与灵魄联系之前的一瞬，五行之力也瞬间充斥在属于楚天的那一缕灵魄之内！而这一次，不是将那一道灵魄分为五份融入五行之力，而是使得五行之力在灵魄之内相互融合！
而这种融合，在楚天的刻意而为之下变得极不稳定——在那忧郁青年的灵魄刚吞噬掉这充斥五行之力的灵魄刹那，楚天冷笑了一声……
“轰！”
滔天的轰鸣之声，即便在地面之上的老大都能隐约听见这仿佛是从虚无之中传出的轰鸣！以灵魄为介，将自己如今若能凝聚的五行之力寄与灵魄之内，然后使其爆炸，产生一种极强的力量！
这种力量，使得那忧郁青年面色猛然一变！但就在那忧郁青年面色猛然变化的刹那，楚天的冷笑却是比其身影先一步传入了忧郁青年的意识之中……下一刻，忧郁青年的目光被一只大手所遮蔽——这，是楚天的手。
可以清晰看见这只手上，那已经有些细微龟裂的掌纹，也同样能看见在这只手的掌心之内，一团微光正缓缓凝聚——一切，就仿佛是放缓了无数倍一般，使得那忧郁青年能够清晰看见楚天掌心之内的变化，但却无法及时作出任何反应！
再下一刻，楚天的右掌按在了忧郁青年魂身的天灵，然后……
光芒乍现！
“从我吞噬了你那道扰乱视线的魂魄之后，我便大概明白了你的想法——你想要以各种手段来削弱我，然后将我一举吞噬……甚至，若我猜得没错，此刻的你依然不是真正的你……”楚天的声音平静，仿佛是在呢喃：“你很谨慎，拥有道魂之术，即便是我，也承认无法将你完整地灭杀……”
“但，方才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即便无法将你吞噬，也能将你困在这天涯的方法……”说着，楚天冷笑了起来，冰冷的笑容，看得那忧郁青年即便只是魂魄之身，也同样打了一个冷颤！
“你想要我的魂……你吞了便是！”楚天狞笑着，居然主动从按在那忧郁青年天灵之上的手掌中分离出了一团魂魄！这一团魂魄之中蕴含着的力量，极为驳杂！甚至就连那忧郁青年都面色一变——他感受到了这一团魂魄中蕴含着的驳杂的能量！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这忧郁青年不知这种能量意味着什么，但却近乎本能地想要排斥这道由楚天的体内分离而出的魂魄！
然而，楚天的冷笑传入忧郁青年意识之内的同时，道魂之术也在瞬间运转，控制着那分离出去的一团魂魄，居然开始吞噬起了忧郁青年的魂！
“你做了什么！”忧郁青年的面色猛然变化，近乎是嘶吼出声！而同时，这忧郁青年也几乎是本能的同样运转起了道魂之术来反击楚天的吞噬！但，就在忧郁青年运转道魂之术的刹那，楚天再次笑了，笑容之中有着一丝狰狞……
忧郁青年运转道魂之术的同时，也看见楚天的左手缓缓捏出了一个印诀——这印诀，与之前以五行术法自爆灵魄的印诀一模一样……
“破。”
一道平静的声音，声音沙哑而难听。
……
楚天就这么平静地站在虚空之中，看着身前的忧郁青年，看着他的面色不断变化，时而狰狞，时而欣喜，时而恐惧，时而愤怒……而他的魂身更是不断产生重叠之影——这忧郁青年的魂身，陷入了一种极深的震荡之中。
而这震荡的源头，源于楚天在前一刻的一个猜想——在消耗了足够多的力量之后，楚天自己也已深知无法凭借寻常的手段将这忧郁青年的魂魄完全灭杀，毕竟道魂之术的奇异之处，楚天自己是知道的；只要剩有哪怕一丝魂魄，都不会死亡！而既然无法以寻常手段将其灭杀，便只能以道魂之术来将其吞噬——但，即使是道魂对道魂，以楚天如今的魂魄力量，只怕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五五开，最后还说不定是谁会吞噬谁……
毕竟，楚天从未对拥有道魂之术的魂展开过吞噬！
“倒是可惜了他对血脉的认知与他对世界的猜想……”楚天轻叹了一声，看着眼前陷入了震荡的魂魄——楚天有把握，这种程度的震荡，即使是数十上白天，都不一定能够恢复过来！毕竟，楚天分离出去的那一团魂魄之中，蕴含着楚天魂魄之内，近乎一半的驳杂记忆！
而这种由记忆引发的魂魄震荡，楚天近乎可以肯定——即便如今面对的依然只是那忧郁青年的一道分魂，但他的本魂也同样会陷入深层次的震荡之内！毕竟，这种由驳杂记忆引起的魂魄震荡，在某种程度之上，就是一种道魂之术本来就有的反噬之力！
“不过方才倒也真是危险……”沉默了半晌，楚天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摆了摆头的同时，在心中呢喃：“好在他虽然接受了血脉之中继承的一些技巧与知识，但他终究还只是一道新生的魂魄，并且道魂之术他也是刚刚获得，并不熟练罢了……”
“若是换了他人，只怕我这种冒险的方式，反而会被人吞噬了罢……”摆摆头，楚天凝视了那忧郁青年的魂魄半晌，但最终还是选择缓缓从虚空降落……
……
而此刻，正如楚天所猜测的，在这片天涯世界的一个角落，忧郁青年的本魂盘膝坐在一片废墟之上；而忽然间，这忧郁青年的本魂面色猛然一变，一股磅礴的记忆瞬间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这股磅礴的记忆，使得忧郁青年有些不知所措，面色大变的同时，也在瞬间陷入了魂魄的震荡之中——瞬间便就陷入了这无数人生的记忆之中，无法自拔！
楚天冷笑着，看着那缓缓腾空，与自己渐渐处于同一高度的忧郁青年……渐渐，楚天笑出了声，传出了一道平静地神念之声：“这片天地没有灵气的存在，无法恢复消耗的力量……但魂魄的力量……”
“有你作为养分，倒也应该能够让我消耗的这些魂魄之力恢复个七八成……”楚天冷笑着，而不远处的忧郁青年在闻言之后，却也笑了起来，摆摆头的同时，也传出了一道平静的神念：“你如今的力量，应该无法再施展天地指了吧……虽然你是‘资格’，但你想要将拥有道魂之术的我抹杀干净，除了以天地指那种绝对的力量将我抹杀之外……”
说着，这忧郁青年的笑容一凝，双眼缓缓眯起，看着不远处楚天的身影……
“你只有以道魂之术来将我吞噬……但，道魂对道魂……”
随着忧郁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天的笑容也渐渐凝固，那张平凡的面孔上，双眼也缓缓眯起……
而下一刻，道魂之术，蓦然运转！
二人近乎是同时运转起了道魂之术，分离出的灵魄瞬间向着对方席卷而去！
相同的道魂之术，相同的分离出了一道灵魄……两道属于两个魂魄的的道魂之术在虚空之中产生无声碰撞！这种属于魂魄之间的碰撞，活人难以看见，即便是大部分魂修与魂魄也都无法看见道魂之术所分离出的灵魄……
此刻，老大只看见楚天就这么静默站在虚空，眉头微皱；虽然老大看不见那忧郁青年的魂身，也同样看不见道魂之术的灵魄……但，结合之前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以及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那师尊特意为自己炼制的法宝光罩就这么凭空触发——这一切，即使老大再愚笨，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四弟，楚天应该在与一道魂魄展开某种决斗。
只是这种魂魄之间的战斗，老大看不见；甚至，老大散开灵识想要以灵识去看，却最终也只能看见一片虚空，以及立在虚空之中的楚天……
“虽然大哥不知道你面对着的是怎样的存在……”老大凝视着虚空中皱眉的楚天，不禁呢喃自语：“但大哥希望你能够平安，若是打不过，跑了便是……”渐渐，老大皱着的眉头下，目光开始闪烁，似乎是在想自己如今怎样才能够帮上自己的四弟……
……
虚空中，楚天的面色虽然只是皱眉，但其中凶险，却已是生死危机！甚至，这种生死危机不似活人之间寻常的那种生死危机——而是，一旦自己输了，那么自己的一切，都将被那忧郁青年夺走！包括自己的血脉，包括自己的父亲，包括自己所谓的“资格”……也同样包括——肖潇。
“你的魂魄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忧郁青年控制着自己分离出的那一缕灵魄正与楚天的灵魄相互吞噬时，也同样传出了神念之声：“若是你全盛时期，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如今的力量锐减，以至于我甚至能够隐约压你一头……”
“哼。”然而，不等这忧郁青年话说完，楚天便就传出了一声冷哼将其神念打断，然后双手之间缓缓捏起印诀——这印诀，正是之前这忧郁青年刚获得神授道魂之术时，楚天捏过的那种印诀——那是能将自己灵魄分为五道，使其各自具备五行之力的印诀！
“破。”楚天呢喃一声，语气冰冷而平静；也正是声音传出的刹那，楚天分离出的那道灵魄瞬间膨胀！然后，楚天忍着反噬之力，强行切断了自己的本魂与这道灵魄之间的联系！而在楚天切断与灵魄联系之前的一瞬，五行之力也瞬间充斥在属于楚天的那一缕灵魄之内！而这一次，不是将那一道灵魄分为五份融入五行之力，而是使得五行之力在灵魄之内相互融合！
而这种融合，在楚天的刻意而为之下变得极不稳定——在那忧郁青年的灵魄刚吞噬掉这充斥五行之力的灵魄刹那，楚天冷笑了一声……
“轰！”
滔天的轰鸣之声，即便在地面之上的老大都能隐约听见这仿佛是从虚无之中传出的轰鸣！以灵魄为介，将自己如今若能凝聚的五行之力寄与灵魄之内，然后使其爆炸，产生一种极强的力量！
这种力量，使得那忧郁青年面色猛然一变！但就在那忧郁青年面色猛然变化的刹那，楚天的冷笑却是比其身影先一步传入了忧郁青年的意识之中……下一刻，忧郁青年的目光被一只大手所遮蔽——这，是楚天的手。
可以清晰看见这只手上，那已经有些细微龟裂的掌纹，也同样能看见在这只手的掌心之内，一团微光正缓缓凝聚——一切，就仿佛是放缓了无数倍一般，使得那忧郁青年能够清晰看见楚天掌心之内的变化，但却无法及时作出任何反应！
再下一刻，楚天的右掌按在了忧郁青年魂身的天灵，然后……
光芒乍现！
“从我吞噬了你那道扰乱视线的魂魄之后，我便大概明白了你的想法——你想要以各种手段来削弱我，然后将我一举吞噬……甚至，若我猜得没错，此刻的你依然不是真正的你……”楚天的声音平静，仿佛是在呢喃：“你很谨慎，拥有道魂之术，即便是我，也承认无法将你完整地灭杀……”
“但，方才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一个即便无法将你吞噬，也能将你困在这天涯的方法……”说着，楚天冷笑了起来，冰冷的笑容，看得那忧郁青年即便只是魂魄之身，也同样打了一个冷颤！
“你想要我的魂……你吞了便是！”楚天狞笑着，居然主动从按在那忧郁青年天灵之上的手掌中分离出了一团魂魄！这一团魂魄之中蕴含着的力量，极为驳杂！甚至就连那忧郁青年都面色一变——他感受到了这一团魂魄中蕴含着的驳杂的能量！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这忧郁青年不知这种能量意味着什么，但却近乎本能地想要排斥这道由楚天的体内分离而出的魂魄！
然而，楚天的冷笑传入忧郁青年意识之内的同时，道魂之术也在瞬间运转，控制着那分离出去的一团魂魄，居然开始吞噬起了忧郁青年的魂！
“你做了什么！”忧郁青年的面色猛然变化，近乎是嘶吼出声！而同时，这忧郁青年也几乎是本能的同样运转起了道魂之术来反击楚天的吞噬！但，就在忧郁青年运转道魂之术的刹那，楚天再次笑了，笑容之中有着一丝狰狞……
忧郁青年运转道魂之术的同时，也看见楚天的左手缓缓捏出了一个印诀——这印诀，与之前以五行术法自爆灵魄的印诀一模一样……
“破。”
一道平静的声音，声音沙哑而难听。
……
楚天就这么平静地站在虚空之中，看着身前的忧郁青年，看着他的面色不断变化，时而狰狞，时而欣喜，时而恐惧，时而愤怒……而他的魂身更是不断产生重叠之影——这忧郁青年的魂身，陷入了一种极深的震荡之中。
而这震荡的源头，源于楚天在前一刻的一个猜想——在消耗了足够多的力量之后，楚天自己也已深知无法凭借寻常的手段将这忧郁青年的魂魄完全灭杀，毕竟道魂之术的奇异之处，楚天自己是知道的；只要剩有哪怕一丝魂魄，都不会死亡！而既然无法以寻常手段将其灭杀，便只能以道魂之术来将其吞噬——但，即使是道魂对道魂，以楚天如今的魂魄力量，只怕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五五开，最后还说不定是谁会吞噬谁……
毕竟，楚天从未对拥有道魂之术的魂展开过吞噬！
“倒是可惜了他对血脉的认知与他对世界的猜想……”楚天轻叹了一声，看着眼前陷入了震荡的魂魄——楚天有把握，这种程度的震荡，即使是数十上白天，都不一定能够恢复过来！毕竟，楚天分离出去的那一团魂魄之中，蕴含着楚天魂魄之内，近乎一半的驳杂记忆！
而这种由记忆引发的魂魄震荡，楚天近乎可以肯定——即便如今面对的依然只是那忧郁青年的一道分魂，但他的本魂也同样会陷入深层次的震荡之内！毕竟，这种由驳杂记忆引起的魂魄震荡，在某种程度之上，就是一种道魂之术本来就有的反噬之力！
“不过方才倒也真是危险……”沉默了半晌，楚天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摆了摆头的同时，在心中呢喃：“好在他虽然接受了血脉之中继承的一些技巧与知识，但他终究还只是一道新生的魂魄，并且道魂之术他也是刚刚获得，并不熟练罢了……”
“若是换了他人，只怕我这种冒险的方式，反而会被人吞噬了罢……”摆摆头，楚天凝视了那忧郁青年的魂魄半晌，但最终还是选择缓缓从虚空降落……
……
而此刻，正如楚天所猜测的，在这片天涯世界的一个角落，忧郁青年的本魂盘膝坐在一片废墟之上；而忽然间，这忧郁青年的本魂面色猛然一变，一股磅礴的记忆瞬间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这股磅礴的记忆，使得忧郁青年有些不知所措，面色大变的同时，也在瞬间陷入了魂魄的震荡之中——瞬间便就陷入了这无数人生的记忆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