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弦音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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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楚天呢喃着，神色中有茫然，也有一丝极为微弱的紧张——自己不知要如何开口，不知如何来说自己并非是来喝茶，而是来学茶；但一旁的那店小二不知楚天此刻的纠结，当见楚天似乎有些迟疑，不禁说道：“我们这里除了一些极好的茶水之外，是不需要用到妖晶的，寻常的银两、铜板即可。”
听着这青年店小二的话语，楚天摸了摸头，这小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自己却又不知如何来说，于是便只能说道：“我不是在意妖晶……”说着，楚天一拍腰间布袋，顿时两枚晶莹的妖晶出现在这桌面之上。
妖晶，楚天经过两次乌山之战，也有从被自己斩杀之人身上发现储物的法宝之类；而这类法宝的主人死亡，于是法宝成了无主之物；楚天虽然也并不是什么贪财之人，第一次乌山之人来临，楚天没有去捡那些储物法宝；而第二次乌山之人来犯时，楚天倒也拿走了两个储物法宝。依楚天当时的想法，是想看看他们的储物法宝内是否有什么好的功法、术法之类；但楚天捡了两个储物法宝，其内除了一些品质并不怎么好的法宝与一些人的耳朵之外，便就只剩下了大量的妖晶与一部分妖灵，虽然妖元的品质也大都不好，但楚天也始终未曾将其丢弃。
但，由于楚天并非是南疆巫族之人，虽然能够吸纳这南疆之内，含有一丝妖元力的天地灵气；却并不能直接吸纳妖晶之内蕴含的能量……
与楚天不同，这店小二见到两枚品质不错的妖晶就如此被楚天轻易拿出，不仅态度骤然变化，同时竟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我怎么这么不长眼！居然怀疑此人囊中羞涩，出手如此阔绰……此人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话！”一边在心中暗骂着自己，这店小二一边灿笑着，恭敬说道：“这位小爷，您这不是在寻小的开心呢嘛，小爷的身份应该直接就上二楼雅间的，怎能在这一楼坐着？”
说着，这店小二在快速收起了楚天放在桌上的两枚妖晶之后，连忙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而见得如此情况的楚天，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就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是变得有些尴尬——自己好歹也是当过一段时间大理寺少卿的人，自然明白这店小二竟以为那两枚妖晶是自己给他的小费……但妖晶已经被小二收走，楚天也有些拉不下脸去要那两枚妖晶；更何况，妖晶对于自己来说，真就如路边的石头一般，毫无用处。
摸着头，楚天只能暂且跟着这小二上楼去，但在上楼之时，却又在心中呢喃一声：“不如一会先要一壶茶水，然后再顺便请教他们这茶该如何去煮……”想着，楚天暗自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
上到二楼，楚天看见了许多单独的隔间；只有五间隔间之内有人声传出，而其他的隔间内，则是空荡无人；走过侧廊，楚天看见了在这二楼中间的那座隔间，四面只是以纱遮掩，而透过薄纱，也能看见在其内盘坐着一名长发女子，女子玉指纤细，灵若无骨；身前摆着古琴一架，拨弦弄乐。
悠扬的古琴之音，在这二楼的个楼内回荡；但令楚天感到奇怪的是，这悠扬琴声，却是在自己走过了那条侧廊之后才传入耳中；而在走出那侧廊之前，竟根本听不出丝毫！
“小爷，您看您想要来些怎样的茶水？”青年店小二灿笑着，同时翻开桌上放着的一卷竹简，竹简中写着十数种茶的名字，但这些名字，除了其中一两种楚天或许曾有所耳闻之外，其他的竟无一听过！
“随便给我来一壶罢。”楚天说着，然后在沉思瞬间之后，刚想开口让这店小二将此处煮茶人请来之时，这青年小二便就灿笑着看了眼这二层正中的那处四面披纱的隔间，一边轻声笑着，一边缓步退出楚天所在的这隔间，同时还笑着说道：“我懂，我懂，再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秦姑娘便就会歇息，小爷不妨稍等片刻……稍等片刻……”说着，这小二便就退出了隔间，留下楚天神色诧异地坐着，左手还保持着向前一刻还在的店小二招手的动作……
“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楚天呢喃一声，摆摆头；心中渐渐有了离去之意，轻叹一声，然后缓缓起身。但就在楚天起身的刹那，这悠扬琴声却是窜入耳中；琴音绵长，余韵悠悠；曲子楚天没有听过，甚至楚天也从未听过这种琴音……
但渐渐，楚天再次缓缓坐下；琴音似正至高潮，时而婉转若潺潺流水，时而激昂似霹雳列缺。不知这曲子名为何许，但正是这首曲子，却使得楚天心中的离意渐渐消弭……静闻琴声，一首自己曾经背过的诗文随着琴音涌上心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日见许兮……
“何日见许兮……”楚天呢喃，神色中有了一丝茫然……而在楚天心中，也渐渐有一道人影浮现——是一名女子，一名简单的女子，一名美丽的女子，一名……第一次令楚天真切地感受到后悔的女子……一名，时而会在脑海之中闪现的女子……
肖潇。
琴音渐止，但楚天却依旧还沉浸在这弦音之中。
茶，不知何时已被端上；那琴女的纱帐渐被掀开，能见其轻抚长弦，青丝微摆；渐渐，有人从隔间走出，仿佛在此饮茶，只为一睹女子芳容。
渐渐，茶温凉。
琴女挽发，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却落在了不远处的隔间内，那独自坐着的楚天身上。楚天的神色有些呆滞，有窗纱、屏风相隔，只能隐约看见其中人影。琴女看不见在这隔间内的楚天是老是少，是英俊，还是丑陋……但渐渐，这琴女微起身，向着身边的三两男子欠身相拜，然后柔声说着什么……
隔间外的一切，楚天看不见；正如从隔间外看来一般，只能看见朦胧人影，隔间内向外看去，亦是如此；但楚天也未曾去注意隔间外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心中静静回忆着……因琴声，渐渐勾起了的回忆，使得悔意更深。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去那酉山天梯……渐渐，肖潇的每一次笑容，每一次担忧……都历历在目。
眼眶渐渐有了湿润……
但楚天没有注意到，隔间的纱帐之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道人影。身影窈窕，长发及腰，是一名女子的身影。
似乎沉默了良久，一道清澈绵柔的声音透过纱帐，传入楚天的耳中，将楚天从思绪中拉回——“小女秦素，不知公子可否一见。”
捏了捏眼角，楚天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开口，但语气之中却不知为何，竟带着一丝沙哑：“进。”
随着楚天的话音落下，这名唤秦素的女子掀开纱帐，进入隔间，然后欠身一拜：“小女秦素，见过公子。”楚天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的相貌极美，尖鼻大眼，柳眉樱唇；画着淡妆，更似给这绝美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妩媚。
但，楚天只是看了一眼这女子之后，出于礼节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以带着丝丝沙哑地声音缓缓说着：“请坐。”
“听公子的语气，公子可是因小女琴音而勾起了些许惆怅？”秦素绵柔的声音传入楚天的耳中，而楚天却并不回答；只是左手轻碰身前茶桌上的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水，然后轻道一声：“茶凉了……”
“凉了，走了……”楚天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身前的秦素，然后一拍腰间布袋，留下两粒妖晶之后，便就向着秦素抱拳，然后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在下告辞了。”话音落下，楚天已经抬步离去。而在隔间内的秦素则是有些怔怔的看着楚天离去的背影，好半晌后才微抬左手，纤纤玉指轻触桌上杯壁，感受着茶水中残留的那一丝余温……渐渐，秦素轻抿嘴，似乎是在微笑。
“原本只是想要来学习如何来认茶，却不想阴差阳错地听见了那段曲子……”走在街道之上，楚天在心中呢喃；本就迷茫的内心，在这一刻更是有了空洞……渐渐，有一道思念在楚天的脑海之中渐渐浮现——“不知肖潇如今是否到了南阳宗，而在南阳宗内……肖潇又过得怎样……”
“或许……想要早日去见肖潇，也可是我的‘念’……”楚天在心中呢喃着，但当想到要早日见到肖潇之时，另一道身影却又渐渐在楚天的心中浮现——那是一名男子，是自己的父亲。但不知为何，仿佛在冥冥中，楚天始终感觉自己的父亲没有危险……这种感觉很是玄妙，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去远游了一般。
想着，楚天摆了摆头，理清一切思绪，然后轻叹一声：“如今还是先将茶学会……尽早找到属于我的‘念’罢。”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楚天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一层的小屋，小屋外挂着一面麻布制成的旗子，旗子上以辰州的文字写着一个字——茶。
这间小茶馆，正是楚天最初准备来的那处茶馆。
“你们这……”楚天呢喃着，神色中有茫然，也有一丝极为微弱的紧张——自己不知要如何开口，不知如何来说自己并非是来喝茶，而是来学茶；但一旁的那店小二不知楚天此刻的纠结，当见楚天似乎有些迟疑，不禁说道：“我们这里除了一些极好的茶水之外，是不需要用到妖晶的，寻常的银两、铜板即可。”
听着这青年店小二的话语，楚天摸了摸头，这小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自己却又不知如何来说，于是便只能说道：“我不是在意妖晶……”说着，楚天一拍腰间布袋，顿时两枚晶莹的妖晶出现在这桌面之上。
妖晶，楚天经过两次乌山之战，也有从被自己斩杀之人身上发现储物的法宝之类；而这类法宝的主人死亡，于是法宝成了无主之物；楚天虽然也并不是什么贪财之人，第一次乌山之人来临，楚天没有去捡那些储物法宝；而第二次乌山之人来犯时，楚天倒也拿走了两个储物法宝。依楚天当时的想法，是想看看他们的储物法宝内是否有什么好的功法、术法之类；但楚天捡了两个储物法宝，其内除了一些品质并不怎么好的法宝与一些人的耳朵之外，便就只剩下了大量的妖晶与一部分妖灵，虽然妖元的品质也大都不好，但楚天也始终未曾将其丢弃。
但，由于楚天并非是南疆巫族之人，虽然能够吸纳这南疆之内，含有一丝妖元力的天地灵气；却并不能直接吸纳妖晶之内蕴含的能量……
与楚天不同，这店小二见到两枚品质不错的妖晶就如此被楚天轻易拿出，不仅态度骤然变化，同时竟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我怎么这么不长眼！居然怀疑此人囊中羞涩，出手如此阔绰……此人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话！”一边在心中暗骂着自己，这店小二一边灿笑着，恭敬说道：“这位小爷，您这不是在寻小的开心呢嘛，小爷的身份应该直接就上二楼雅间的，怎能在这一楼坐着？”
说着，这店小二在快速收起了楚天放在桌上的两枚妖晶之后，连忙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而见得如此情况的楚天，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就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是变得有些尴尬——自己好歹也是当过一段时间大理寺少卿的人，自然明白这店小二竟以为那两枚妖晶是自己给他的小费……但妖晶已经被小二收走，楚天也有些拉不下脸去要那两枚妖晶；更何况，妖晶对于自己来说，真就如路边的石头一般，毫无用处。
摸着头，楚天只能暂且跟着这小二上楼去，但在上楼之时，却又在心中呢喃一声：“不如一会先要一壶茶水，然后再顺便请教他们这茶该如何去煮……”想着，楚天暗自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
上到二楼，楚天看见了许多单独的隔间；只有五间隔间之内有人声传出，而其他的隔间内，则是空荡无人；走过侧廊，楚天看见了在这二楼中间的那座隔间，四面只是以纱遮掩，而透过薄纱，也能看见在其内盘坐着一名长发女子，女子玉指纤细，灵若无骨；身前摆着古琴一架，拨弦弄乐。
悠扬的古琴之音，在这二楼的个楼内回荡；但令楚天感到奇怪的是，这悠扬琴声，却是在自己走过了那条侧廊之后才传入耳中；而在走出那侧廊之前，竟根本听不出丝毫！
“小爷，您看您想要来些怎样的茶水？”青年店小二灿笑着，同时翻开桌上放着的一卷竹简，竹简中写着十数种茶的名字，但这些名字，除了其中一两种楚天或许曾有所耳闻之外，其他的竟无一听过！
“随便给我来一壶罢。”楚天说着，然后在沉思瞬间之后，刚想开口让这店小二将此处煮茶人请来之时，这青年小二便就灿笑着看了眼这二层正中的那处四面披纱的隔间，一边轻声笑着，一边缓步退出楚天所在的这隔间，同时还笑着说道：“我懂，我懂，再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秦姑娘便就会歇息，小爷不妨稍等片刻……稍等片刻……”说着，这小二便就退出了隔间，留下楚天神色诧异地坐着，左手还保持着向前一刻还在的店小二招手的动作……
“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楚天呢喃一声，摆摆头；心中渐渐有了离去之意，轻叹一声，然后缓缓起身。但就在楚天起身的刹那，这悠扬琴声却是窜入耳中；琴音绵长，余韵悠悠；曲子楚天没有听过，甚至楚天也从未听过这种琴音……
但渐渐，楚天再次缓缓坐下；琴音似正至高潮，时而婉转若潺潺流水，时而激昂似霹雳列缺。不知这曲子名为何许，但正是这首曲子，却使得楚天心中的离意渐渐消弭……静闻琴声，一首自己曾经背过的诗文随着琴音涌上心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日见许兮……
“何日见许兮……”楚天呢喃，神色中有了一丝茫然……而在楚天心中，也渐渐有一道人影浮现——是一名女子，一名简单的女子，一名美丽的女子，一名……第一次令楚天真切地感受到后悔的女子……一名，时而会在脑海之中闪现的女子……
肖潇。
琴音渐止，但楚天却依旧还沉浸在这弦音之中。
茶，不知何时已被端上；那琴女的纱帐渐被掀开，能见其轻抚长弦，青丝微摆；渐渐，有人从隔间走出，仿佛在此饮茶，只为一睹女子芳容。
渐渐，茶温凉。
琴女挽发，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却落在了不远处的隔间内，那独自坐着的楚天身上。楚天的神色有些呆滞，有窗纱、屏风相隔，只能隐约看见其中人影。琴女看不见在这隔间内的楚天是老是少，是英俊，还是丑陋……但渐渐，这琴女微起身，向着身边的三两男子欠身相拜，然后柔声说着什么……
隔间外的一切，楚天看不见；正如从隔间外看来一般，只能看见朦胧人影，隔间内向外看去，亦是如此；但楚天也未曾去注意隔间外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心中静静回忆着……因琴声，渐渐勾起了的回忆，使得悔意更深。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去那酉山天梯……渐渐，肖潇的每一次笑容，每一次担忧……都历历在目。
眼眶渐渐有了湿润……
但楚天没有注意到，隔间的纱帐之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道人影。身影窈窕，长发及腰，是一名女子的身影。
似乎沉默了良久，一道清澈绵柔的声音透过纱帐，传入楚天的耳中，将楚天从思绪中拉回——“小女秦素，不知公子可否一见。”
捏了捏眼角，楚天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开口，但语气之中却不知为何，竟带着一丝沙哑：“进。”
随着楚天的话音落下，这名唤秦素的女子掀开纱帐，进入隔间，然后欠身一拜：“小女秦素，见过公子。”楚天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的相貌极美，尖鼻大眼，柳眉樱唇；画着淡妆，更似给这绝美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妩媚。
但，楚天只是看了一眼这女子之后，出于礼节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以带着丝丝沙哑地声音缓缓说着：“请坐。”
“听公子的语气，公子可是因小女琴音而勾起了些许惆怅？”秦素绵柔的声音传入楚天的耳中，而楚天却并不回答；只是左手轻碰身前茶桌上的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水，然后轻道一声：“茶凉了……”
“凉了，走了……”楚天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身前的秦素，然后一拍腰间布袋，留下两粒妖晶之后，便就向着秦素抱拳，然后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在下告辞了。”话音落下，楚天已经抬步离去。而在隔间内的秦素则是有些怔怔的看着楚天离去的背影，好半晌后才微抬左手，纤纤玉指轻触桌上杯壁，感受着茶水中残留的那一丝余温……渐渐，秦素轻抿嘴，似乎是在微笑。
“原本只是想要来学习如何来认茶，却不想阴差阳错地听见了那段曲子……”走在街道之上，楚天在心中呢喃；本就迷茫的内心，在这一刻更是有了空洞……渐渐，有一道思念在楚天的脑海之中渐渐浮现——“不知肖潇如今是否到了南阳宗，而在南阳宗内……肖潇又过得怎样……”
“或许……想要早日去见肖潇，也可是我的‘念’……”楚天在心中呢喃着，但当想到要早日见到肖潇之时，另一道身影却又渐渐在楚天的心中浮现——那是一名男子，是自己的父亲。但不知为何，仿佛在冥冥中，楚天始终感觉自己的父亲没有危险……这种感觉很是玄妙，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去远游了一般。
想着，楚天摆了摆头，理清一切思绪，然后轻叹一声：“如今还是先将茶学会……尽早找到属于我的‘念’罢。”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楚天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一层的小屋，小屋外挂着一面麻布制成的旗子，旗子上以辰州的文字写着一个字——茶。
这间小茶馆，正是楚天最初准备来的那处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