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雨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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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石井，带着湿漉漉的潮气一回到家，我就看到周小易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正在啃苹果。
我的怒火腾地被他那悠哉的神情点燃，我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心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好你个灭绝人性、蛇蝎心肠的周小易，明知道你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妹妹周小可的雨衣都还在你的书包里呢，你竟连招呼都不打地独自回了家，回了家之后看到妹妹不在竟然还没事儿人似的啃起了苹果，你难道不会觉得羞耻、愧疚、无地自容吗？
“小可，你这是怎么了？”见我双眼冒火他竟还摆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干吗把我的苹果扔了，我正吃着呢，谁惹你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看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妈妈，压抑住喉间波涛汹涌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雨下得太大，心情不好。”然后甩甩头发上的水走向卧室。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小易，你等着吧，接下来你就准备好迎接我疾风骤雨般的袭击吧。
趁着大家没注意，我赶紧从浴室拿出湿了水的肥皂，偷偷往周小易门口的地板砖上细细涂了几遍，足够润滑了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浴室把肥皂放回原位。心里还不由傻乐：嘿嘿，这次我就让你尝试一下屁股吻肥皂的感觉。
我背对着房门坐在凳子上，将耳朵高高竖起，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跑出去围观。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哎哟”一声惨叫。我半欣喜半担忧地打开房门，立刻就看到摔得四仰八叉的周小易仰躺在地上。
我奔过去紧张地问：“哥，你怎么了？还能站起来吗？”语气里含着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出的隐藏极深的幸灾乐祸。
他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腰挣扎起身，却努力几次都不能成功。该不会是盆骨摔碎了吧？想起曾看到过的电视剧里的情节，我顿时慌张起来：“哥，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啊，不会是哪里骨折哪里骨碎了吧？”
“嗯，屁股好疼，说不定真是盆骨碎了。”
不会吧，我被他的话惊吓到，健壮的小时候连被足球砸到头都若无其事的周小易就这么轻轻一摔就摔得骨碎了，而且始作俑者还是我，要不要这么悲摧啊。
我扶着周小易站起来，将他的胳膊架起准备帮他挪到卧室，同时还大声地对老妈喊：“妈，周小易的盆骨可能碎了，你赶紧来看看要不要叫120啊？”
“来啦，来啦……”老妈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身影迅疾如一道闪电。
她一把把周小易从我旁边拽走，位移到她背上，背着他几步奔到他床边，把他安置在床上。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母爱的力量果真是太伟大了，原来徒手接到从高楼坠落的孩子的新闻是真的！！！
只见李妈妈双手快速地解开周小易的腰带，作势要扒掉周小易的裤子以查看他的手势，就在我以为要长针眼的千钧一发，与我同样处在震惊中的周小易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腰，敏捷地闪到一旁，脸上还带着悲愤的表情。
在这样严肃和庄严的时刻，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哦，不对，是自作孽不可活。装受伤的周小易被爱子情深的李妈妈狠狠地打了脸，站在五米开外的我都能听见那呼啸而过的巴掌风。
只见李妈妈扑空的双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表情恶狠狠地在周小易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熊孩子，没事瞎叫什么？”说完还迁怒地瞪我一眼，随即飘飘然地离去。
“哎呦，妈，你再打一下我就真的要骨碎了。”周小易阴阳怪气地叫道。
我立在一旁扶着腰，笑得几乎岔了气，“哥，要不要我也帮你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盆骨碎了？”
周小易恼羞成怒地瞪着我说：“最毒妇人心。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周小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使如此毒计害我！”
哟，这还唱起大戏来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国学里还说，自作孽不可活呢。你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可见这书里说的话啊不一定都对。再说了，谁说你与我无冤无仇的呢？我们之间的仇怨可比老太太的裹脚布长多了！”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怨仇？”
“你眼瞎啊，今天可不是青天白日呢，这雨下得都快要把整个城都淹了，你拿了我的雨衣一放学跑得比兔子还快，你有想过你可怜的妹妹还在教学楼孤苦伶仃地等着你呢。这就算了，但见我回家了还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晚回来为什么心情不好。你最爱的孔老夫子都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你犯下的错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非要让你尝一下皮肉之苦。”我鄙夷地看着他，“枉我还第一时间冲出来护你，见你受了伤还悲痛欲绝，你倒好，竟然还骗我，让人一片真心错付呐！”
“呃，青天白日是大白天的意思，而且，孔老夫子也不是我的最爱。”周小易看着我唱和俱佳的表演，以手扶额。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怎么可以骗我？！”
“呃，周小可，怎么办，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蹲在地上捡肥皂来着。”
呵呵，感情这才叫影帝，这才叫深藏不露呢。我冷哼一声留给他一个孤绝的背影，在合上门之前对他冷笑道：“周小易，倘若不是顾念着你是我哥，我一定会把你的车座换成仙人掌！”
“哟，你们俩这大戏唱完了？”老妈见我出来，调侃道。
“什么大戏啊？”刚从玄关走过来的老爸接话。
“爸……周小易他欺负我，今天早上我把雨衣放到了他的书包里，但是他放学后竟然都没等我，害我淋了场大雨。而且刚刚他还故意摔倒骗我说盆骨碎了，把我和妈都吓了一大跳，妈，你说是不是？”我对着老爸声情并茂地哭诉着周小易的罪状，还不忘拉上老妈这个同盟。
“爸，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谁让周小可故意往地上涂肥皂使坏呢，我要是真摔着了可不真就骨碎了！”从房间里探出头的周小易生龙活虎得不行。
“爸！！！”我摇晃着老爸的胳膊，以情动人。
“好啦，你们俩啊就是半斤对半八两，快一边去让你爸休息一会儿。该开饭啦。”老妈看着这胶着局势，一言定论。
我不满地嘟着嘴，老爸摸摸的头发说：“小可你的头发怎么还湿着呢，衣服是不是也没换？！快点去换了衣服，把头发吹干，爸给你熬碗可乐姜汤去。”
“嗯，知道啦。”我冲周小易做个鬼脸飞快地跑向卧室。
我匆忙换好衣服，吹好头发，就推开门向餐厅走去。丰富的晚餐都已在桌上摆好，看得人食指大动。老爸把姜汤递到我面前，一碗热热的可乐姜汤下肚，我全身的冷气都像是深秋萧索的树叶，被一阵狂风卷走走。
我一动筷子，飞快地夹走周小易即将触到的那个鸡腿，得意地扫他一眼。
他并不理会我，反而一边夹着别的菜一边对我妈说：“妈，周末我和同学去爬山，先跟你报备一下啊。”
好吧，算你狠！
我立即换上谄媚的笑，把放着鸡腿的盘子推到张小易面前，用倍感关怀的轻柔声音说：“哥，最近你都瘦了，多吃点肉补补！”并用饱含着一百八十伏电量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才慢慢开口：“小可你也去吧，我看你最近都胖了，得运动一下减减肥了。”
“去去去，我最喜欢爬山了！”见老爸老妈用一副你怎么发烧说胡话了的表情看我，我嘿嘿傻笑两声，补充道，“最近太闷了，连爬山都觉得好有趣啊。”
“现在的天气确实很适合爬山，老周，要不咱俩也跟他们一块去吧。”老妈的话顿时让我成了蔫儿吧唧的小黄花，看着老爸一副我觉得主意不错的表情，我冲周小易猛使眼色。
周小易不失时机地解围道：“老妈，最近你和我爸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你得和我爸单独去过二人世界啊！小可你说是不是……”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挂着极其诚恳的笑。
“就你们俩鬼主意多，算了算了，就不跟你们这些小孩子挤人堆了。看你们俩紧张的，难道是偷偷谈恋爱了？怕我跟你爸打扰？”老妈说着话还冲我俩眨眨眼。
带着三条尾巴的冷汗从我额上冒出，我故作忧愁地说道：“我倒是想呐，奈何你把女儿生的这样丑，我想将就但没人肯瞎啊！”
“噗”的一声，一种不明液体从周小易口中喷射而出，划出一道不怎么优美的抛物线，他那标志性的带有魔性的笑声响起来：“哈哈哈，原来你对自己的自我认知还是挺准确啊。”
“行了，少损你妹妹两句吧，你这做哥哥的怎么天天也不知道忍让。”我感激地冲老爸一下，居高临下地睥睨周小易。
饭后，我尾随哥哥进入他的房间，他好笑地看着我说：“周小可，你跟着我做什么？”
“嘿嘿，想跟你说说悄悄话。”我凑到他身边，他却把我一敲我的脑门，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可不想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他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推到门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默默震得发疼的耳朵，走回房间。
我躺在床上按着手机的开关键，沮丧地发现手机屏幕依旧保持着黑暗，我懊恼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陷入幻想。
告别石井，带着湿漉漉的潮气一回到家，我就看到周小易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正在啃苹果。
我的怒火腾地被他那悠哉的神情点燃，我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心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好你个灭绝人性、蛇蝎心肠的周小易，明知道你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妹妹周小可的雨衣都还在你的书包里呢，你竟连招呼都不打地独自回了家，回了家之后看到妹妹不在竟然还没事儿人似的啃起了苹果，你难道不会觉得羞耻、愧疚、无地自容吗？
“小可，你这是怎么了？”见我双眼冒火他竟还摆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干吗把我的苹果扔了，我正吃着呢，谁惹你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我看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妈妈，压抑住喉间波涛汹涌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说：“雨下得太大，心情不好。”然后甩甩头发上的水走向卧室。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小易，你等着吧，接下来你就准备好迎接我疾风骤雨般的袭击吧。
趁着大家没注意，我赶紧从浴室拿出湿了水的肥皂，偷偷往周小易门口的地板砖上细细涂了几遍，足够润滑了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浴室把肥皂放回原位。心里还不由傻乐：嘿嘿，这次我就让你尝试一下屁股吻肥皂的感觉。
我背对着房门坐在凳子上，将耳朵高高竖起，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跑出去围观。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哎哟”一声惨叫。我半欣喜半担忧地打开房门，立刻就看到摔得四仰八叉的周小易仰躺在地上。
我奔过去紧张地问：“哥，你怎么了？还能站起来吗？”语气里含着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出的隐藏极深的幸灾乐祸。
他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腰挣扎起身，却努力几次都不能成功。该不会是盆骨摔碎了吧？想起曾看到过的电视剧里的情节，我顿时慌张起来：“哥，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啊，不会是哪里骨折哪里骨碎了吧？”
“嗯，屁股好疼，说不定真是盆骨碎了。”
不会吧，我被他的话惊吓到，健壮的小时候连被足球砸到头都若无其事的周小易就这么轻轻一摔就摔得骨碎了，而且始作俑者还是我，要不要这么悲摧啊。
我扶着周小易站起来，将他的胳膊架起准备帮他挪到卧室，同时还大声地对老妈喊：“妈，周小易的盆骨可能碎了，你赶紧来看看要不要叫120啊？”
“来啦，来啦……”老妈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身影迅疾如一道闪电。
她一把把周小易从我旁边拽走，位移到她背上，背着他几步奔到他床边，把他安置在床上。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母爱的力量果真是太伟大了，原来徒手接到从高楼坠落的孩子的新闻是真的！！！
只见李妈妈双手快速地解开周小易的腰带，作势要扒掉周小易的裤子以查看他的手势，就在我以为要长针眼的千钧一发，与我同样处在震惊中的周小易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腰，敏捷地闪到一旁，脸上还带着悲愤的表情。
在这样严肃和庄严的时刻，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哦，不对，是自作孽不可活。装受伤的周小易被爱子情深的李妈妈狠狠地打了脸，站在五米开外的我都能听见那呼啸而过的巴掌风。
只见李妈妈扑空的双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表情恶狠狠地在周小易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熊孩子，没事瞎叫什么？”说完还迁怒地瞪我一眼，随即飘飘然地离去。
“哎呦，妈，你再打一下我就真的要骨碎了。”周小易阴阳怪气地叫道。
我立在一旁扶着腰，笑得几乎岔了气，“哥，要不要我也帮你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盆骨碎了？”
周小易恼羞成怒地瞪着我说：“最毒妇人心。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周小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可使如此毒计害我！”
哟，这还唱起大戏来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国学里还说，自作孽不可活呢。你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可见这书里说的话啊不一定都对。再说了，谁说你与我无冤无仇的呢？我们之间的仇怨可比老太太的裹脚布长多了！”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怨仇？”
“你眼瞎啊，今天可不是青天白日呢，这雨下得都快要把整个城都淹了，你拿了我的雨衣一放学跑得比兔子还快，你有想过你可怜的妹妹还在教学楼孤苦伶仃地等着你呢。这就算了，但见我回家了还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晚回来为什么心情不好。你最爱的孔老夫子都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你犯下的错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非要让你尝一下皮肉之苦。”我鄙夷地看着他，“枉我还第一时间冲出来护你，见你受了伤还悲痛欲绝，你倒好，竟然还骗我，让人一片真心错付呐！”
“呃，青天白日是大白天的意思，而且，孔老夫子也不是我的最爱。”周小易看着我唱和俱佳的表演，以手扶额。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怎么可以骗我？！”
“呃，周小可，怎么办，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蹲在地上捡肥皂来着。”
呵呵，感情这才叫影帝，这才叫深藏不露呢。我冷哼一声留给他一个孤绝的背影，在合上门之前对他冷笑道：“周小易，倘若不是顾念着你是我哥，我一定会把你的车座换成仙人掌！”
“哟，你们俩这大戏唱完了？”老妈见我出来，调侃道。
“什么大戏啊？”刚从玄关走过来的老爸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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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谁让周小可故意往地上涂肥皂使坏呢，我要是真摔着了可不真就骨碎了！”从房间里探出头的周小易生龙活虎得不行。
“爸！！！”我摇晃着老爸的胳膊，以情动人。
“好啦，你们俩啊就是半斤对半八两，快一边去让你爸休息一会儿。该开饭啦。”老妈看着这胶着局势，一言定论。
我不满地嘟着嘴，老爸摸摸的头发说：“小可你的头发怎么还湿着呢，衣服是不是也没换？！快点去换了衣服，把头发吹干，爸给你熬碗可乐姜汤去。”
“嗯，知道啦。”我冲周小易做个鬼脸飞快地跑向卧室。
我匆忙换好衣服，吹好头发，就推开门向餐厅走去。丰富的晚餐都已在桌上摆好，看得人食指大动。老爸把姜汤递到我面前，一碗热热的可乐姜汤下肚，我全身的冷气都像是深秋萧索的树叶，被一阵狂风卷走走。
我一动筷子，飞快地夹走周小易即将触到的那个鸡腿，得意地扫他一眼。
他并不理会我，反而一边夹着别的菜一边对我妈说：“妈，周末我和同学去爬山，先跟你报备一下啊。”
好吧，算你狠！
我立即换上谄媚的笑，把放着鸡腿的盘子推到张小易面前，用倍感关怀的轻柔声音说：“哥，最近你都瘦了，多吃点肉补补！”并用饱含着一百八十伏电量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才慢慢开口：“小可你也去吧，我看你最近都胖了，得运动一下减减肥了。”
“去去去，我最喜欢爬山了！”见老爸老妈用一副你怎么发烧说胡话了的表情看我，我嘿嘿傻笑两声，补充道，“最近太闷了，连爬山都觉得好有趣啊。”
“现在的天气确实很适合爬山，老周，要不咱俩也跟他们一块去吧。”老妈的话顿时让我成了蔫儿吧唧的小黄花，看着老爸一副我觉得主意不错的表情，我冲周小易猛使眼色。
周小易不失时机地解围道：“老妈，最近你和我爸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你得和我爸单独去过二人世界啊！小可你说是不是……”
“嗯嗯。”我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挂着极其诚恳的笑。
“就你们俩鬼主意多，算了算了，就不跟你们这些小孩子挤人堆了。看你们俩紧张的，难道是偷偷谈恋爱了？怕我跟你爸打扰？”老妈说着话还冲我俩眨眨眼。
带着三条尾巴的冷汗从我额上冒出，我故作忧愁地说道：“我倒是想呐，奈何你把女儿生的这样丑，我想将就但没人肯瞎啊！”
“噗”的一声，一种不明液体从周小易口中喷射而出，划出一道不怎么优美的抛物线，他那标志性的带有魔性的笑声响起来：“哈哈哈，原来你对自己的自我认知还是挺准确啊。”
“行了，少损你妹妹两句吧，你这做哥哥的怎么天天也不知道忍让。”我感激地冲老爸一下，居高临下地睥睨周小易。
饭后，我尾随哥哥进入他的房间，他好笑地看着我说：“周小可，你跟着我做什么？”
“嘿嘿，想跟你说说悄悄话。”我凑到他身边，他却把我一敲我的脑门，毫不留情地拒绝，“我可不想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他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推到门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默默震得发疼的耳朵，走回房间。
我躺在床上按着手机的开关键，沮丧地发现手机屏幕依旧保持着黑暗，我懊恼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陷入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