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若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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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人必须死】：“你真的想好了吗？”
【野人也要逆天】：“嗯，已经想好了，与其使我心中平添不快，还不如归去。”
……
就在吉尔珊迪亚王国新国王加冕的第二天，一个辞呈摆在了杰米的案前。
顾白准备离开了。
这个消息令杰米愕然。
或许已经不记得顾白曾经拯救过整个吉尔珊迪亚王国的事情，但那种冥冥当中的感激，并未随之而消逝，而是在这个被改变的世界里，以另外的一些事情呈现出来。
所以，杰米对于顾白的感情，完全可以称得上尊敬有加。
在众人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艾尔沙城外某处。
“确实要走吗？”
没有穿戴国王的冠冕和锦袍，只是平淡无奇的麻袍，甚至身后也并非前呼后拥，而只是有几名侍从跟随着，杰米就这么站在顾白面前，疑惑道。
在他面前，顾白正在将武器和需要的干粮等等装上马背。
一副精良的铠甲，几个或长或短的武器，还有一匹高大的健马，名声正渐渐在吉尔珊迪亚王国境内传播开的阿托卡游侠，竟是只有这寥寥几物而已。
“嗯，我本就只是来吉尔珊迪亚王国转一转而已，只不过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我才恰巧在这里停留如此之久。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也该试着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一边将行囊在马背上安好，顾白一边随口答着。
杰米的脸上有些失落和惋惜。
顾白瞥了他一眼，当然能明白他心中的惋惜为何。
如顾白这样一位勇悍的英雄，足以令整个王国都为之自傲的了，无论是否有战争，都是一个足以激励很多人的旗帜人物。
可以说，如果顾白留下的话，作用显然是非常之大的。
而再加上杰米的重视，可以预见，顾白完全可以有机会获得重用。
所谓王国将军、富庶封邑，都不过顺手拈来。
但是，顾白还是选择了离开。
原因自然是很复杂的了。
其中之一，应该算是顾白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那些贵族越来越不满的浓浓敌意。
精灵血统，固然可以在初期获得贵族们的好感，但随着情况的不同，这种好感也会随着变化，甚至产生负面作用。
在刚开始，顾白以精灵后裔出现，自然没什么问题，可随着名声越来越大，来自贵族们的疑窦也就渐渐诞生了。
“听说了吗，那个异类，听说国王陛下居然有意封他为封邑贵族……”
“哼，区区一个该被历史所覆灭的家伙，居然敢这样……”
诸如此类的恶意与不满，虽然不曾真正在顾白面前说出，但顾白也不傻，他当然也察觉得到。
当然，如果顾白真的有心的话，顾白自信，真要和这些贵族纠缠下去，无论如何，他也终究会获胜。
权势，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但是，顾白还是放弃这个几乎唾手可得的机会了。
“新生纵然真实，但它也只是一个令我休闲的游戏，我可以接受那些我所感兴趣的挑战，但对于这些无趣的阴谋诡秘，还不如直接离去。”
而且……
比起所谓游戏世界的权势，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明显藏有无数秘密的《新生》世界。
天使、龙、恶魔、神秘的远古遗迹、躲藏在世界阴影当中的异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促使冒险类玩家数量大增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现在，顾白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试图去开始一个全新的冒险了。
“唉……”
顾白听到了身后来自杰米的轻微叹息之声。
但是，他也只能说无奈的摇摇头。
世上岂有不散的筵席？
时候到了，也就该出发了。
翻身上马，正准备出发。
而这时，杰米突然叫住了他。
“阿托卡游侠，请等一等。”
伸手劝阻了顾白正欲催马离去的举动，在他的疑惑目光当中，杰米从身后的一名随从手中，接过一个被丝绢所包裹的长条形物品，然后，呈现在顾白面前。
“我也不知道送给你什么好，不过听说你喜欢武器，所以，这柄自先代国王手中遗留下的宝剑弥尔萨亚，就交付给你吧。”
揭开上层包裹的丝绢，露出的，正是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单手长剑，弥尔萨亚。
顾白微微一愣。
这柄单手长剑，在这个世界线当中，因为双首天使被直接消灭了，所以，一直是保管在吉尔珊迪亚圣灵教会的第七圣物馆。
“这个东西……你好像也不能随意取用吧？”
顾白惊讶道。
虽然作为圣物的真正所有者，杰米也有权取用这件圣物，但是，作为圣灵神迹的体现，圣物可不是那么好动用的，至于送人，更是不可能的事。
“没关系，我就说是意外丢失了就好了。”
看着面前的顾白，杰米突然狡黠的一笑。
顾白愕然，随即突然笑了起来。
“有意思……”
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这柄曾经令三十余位玩家奋力寻觅、斩杀过天使的圣剑，没有故作扭捏，顾白郑重的接过了这柄弥尔萨亚。
“那么，有机会再见吧。”
在爽朗的笑声当中，顾白一骑绝尘而去，只余下原地的杰米。
……
而在几天后，康沃尔镇。
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
“阿托卡游侠回来了！”
在守卫惊喜的声音当中，顾白牵着马，缓缓走过汹涌而热情的人群，微笑着，来到了康沃尔镇的中心地带。
康沃尔德男爵所居的府邸门口，面带哀色的男爵夫人丹尼莉对着顾白，微微屈膝行礼。
那些平民或许还不清楚吉尔珊迪亚王国的变动，但作为一位人脉深远的贵族家族的贵妇人，丹尼莉对于发生在顾白身上的事迹，还是有所了解的。
顾白也郑重的向她弯腰致敬。
作为一位从未向康沃尔德男爵效忠，而只是自愿帮助的武人，顾白对于丹尼莉的礼节，非但丝毫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甚至还稍显隆重。
“很抱歉，康沃尔德逝世，今日正是他尸身被运回，准备在家族墓地当中安葬的日子，所以，无法款待您一二了。”
丹尼莉用稍显嘶哑的声音说着，明显哭过的脸上，泪痕犹在。
“没关系，事实上，我正是为了参与此次的葬礼而来。”
顾白叹息道。
葬礼上，仅存的几名骑士神情肃穆，而当按照洛博人古老习俗，继承了康沃尔德男爵名字的长子——新的康沃尔德男爵，将棺木合上时，丹尼莉抱着自己的女儿，几乎哭成了泪人。
而一旁的顾白也感慨着，对于这位自己真正接触到的第一位NPC，顾白还是比较欣赏的，颇为和善，而又不向其他贵族那样古板，其实还算很合顾白的胃口。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在了那场贵族伏击战当中。
“丹尼莉夫人，请节哀。”
顾白低沉着声音道。
但丹尼莉闻言，反而哭的越发悲伤了起来。
良久，当众人渐渐散去之后，丹尼莉突然叫住了身旁的顾白，开口道。
“阿托卡游侠，感谢您的到来，相信我的丈夫在天国一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丹尼莉脸上泪痕依旧，她对着顾白微微俯身。
“不，您言重了。”
顾白不敢托大，而是开口回答道。
丹尼莉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代我的丈夫感激您的到来，我的丈夫留下的东西里，有一些东西虽然对我们没有什么用，但或者对你能有一些帮助。”
在丹尼莉的带领下，顾白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男爵府邸的卧室当中。
然后，在顾白的惊讶眼神当中，丹尼莉轻轻转动了床头的一个烛台，随即，看似实心的地板，居然露出了一条幽深的地下隧道。
沿着这条隧道继续往下，站在里面的一个空旷洞穴空间中，举着火把，望着里面各式各样的奇怪仪器和满满一个书架的书籍，顾白脸上的惊讶已经达到了极点。
丹尼莉脸上露出了缅怀之意。
“这里，本是康沃尔德先祖们开挖的一条逃生通道，但因为时间太久，隧道另一头已经崩塌，所以，渐渐地就成了一处秘密存储地。而我的丈夫，生前曾经将很多有关魔法、巫术、神话传说一类的东西资料存放在这里，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没有什么作用，但或许，对作为精灵后裔的您能有所帮助。”
转身看向顾白，丹尼莉诚挚道。
“现在，这些东西就归属于您了……”
……
在高远的天穹之上，天国某处。
飘渺的灵，在天空当中循环往来，每一轮的运动，都是地面之上的昼夜循环的体现。
它是黑夜的主宰，也是光明的主宰，它就是在现世化身为双头蛇的双首天使。
“阿莎，此次，你在现世的举动令天使之王加纳菲尔为之愤怒。”
蕾娜亚清冷的声音传入它的同胞的耳中。
虽然在尘世好似决裂一样，但对于拥有几乎永恒生命的天使而言，区区数百年，连弹指一挥间都称不上，根本不足以影响它们绝对冷静的心灵。
“饱含现世欲望的记忆，不应当存在于天使体内。”
阿莎冷漠的回答道。
作为达令兹娜时的记忆，在它面前被冷漠的审视，那些或喜或悲的一切片段，都在天使面前被清晰无比的体现出来。
然而，那或许能够感动常人的众多美好，却丝毫不能令有着无数年记忆的天使有丝毫动容。
“愚蠢的凡物感情。”
对此做出了以上评价之后，名为阿莎的天使却还是将这团记忆在面前停留，而非直接打散。
“虽然残缺，但汝已不再归属于天使的记忆行列，而是渐渐拥有那人之格，故而，以此虚幻之记忆为根本，赋予汝以人之型。”
在名为阿莎的天使面前，那团记忆逐渐化作一个有着窈窕身躯的女性。
迷茫的睁开眼睛，达令兹娜苏醒了。
“去吧，从此以达令兹娜之名生存吧。”
听着面前飘渺的天使的声音，达令兹娜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未等彻底展露，她便在一阵狂风当中被刮走……
飘渺之灵继续在空中循环往来，千年不改。
……
天国星辰天的某处，一个迷茫的年轻男子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里是……”
正疑惑着，突然，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
“德赫思……”
声音轻柔，轻柔的让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时间的变迁，也无法阻止灵魂去唤醒那沉睡已久的记忆，一个极为久远的记忆渐渐翻滚出。
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姿，惊讶，渐渐在年轻男子脸上浮现。
“达令兹娜……”
……
有人，在追求那奇迹当中获得了奇迹，有人，在那失却又重新获得的幸福当中喜悦，更有人，正蓄势待着下一段的冒险。
而冒险，才刚刚开始。
【月球人必须死】：“你真的想好了吗？”
【野人也要逆天】：“嗯，已经想好了，与其使我心中平添不快，还不如归去。”
……
就在吉尔珊迪亚王国新国王加冕的第二天，一个辞呈摆在了杰米的案前。
顾白准备离开了。
这个消息令杰米愕然。
或许已经不记得顾白曾经拯救过整个吉尔珊迪亚王国的事情，但那种冥冥当中的感激，并未随之而消逝，而是在这个被改变的世界里，以另外的一些事情呈现出来。
所以，杰米对于顾白的感情，完全可以称得上尊敬有加。
在众人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艾尔沙城外某处。
“确实要走吗？”
没有穿戴国王的冠冕和锦袍，只是平淡无奇的麻袍，甚至身后也并非前呼后拥，而只是有几名侍从跟随着，杰米就这么站在顾白面前，疑惑道。
在他面前，顾白正在将武器和需要的干粮等等装上马背。
一副精良的铠甲，几个或长或短的武器，还有一匹高大的健马，名声正渐渐在吉尔珊迪亚王国境内传播开的阿托卡游侠，竟是只有这寥寥几物而已。
“嗯，我本就只是来吉尔珊迪亚王国转一转而已，只不过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我才恰巧在这里停留如此之久。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也该试着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一边将行囊在马背上安好，顾白一边随口答着。
杰米的脸上有些失落和惋惜。
顾白瞥了他一眼，当然能明白他心中的惋惜为何。
如顾白这样一位勇悍的英雄，足以令整个王国都为之自傲的了，无论是否有战争，都是一个足以激励很多人的旗帜人物。
可以说，如果顾白留下的话，作用显然是非常之大的。
而再加上杰米的重视，可以预见，顾白完全可以有机会获得重用。
所谓王国将军、富庶封邑，都不过顺手拈来。
但是，顾白还是选择了离开。
原因自然是很复杂的了。
其中之一，应该算是顾白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那些贵族越来越不满的浓浓敌意。
精灵血统，固然可以在初期获得贵族们的好感，但随着情况的不同，这种好感也会随着变化，甚至产生负面作用。
在刚开始，顾白以精灵后裔出现，自然没什么问题，可随着名声越来越大，来自贵族们的疑窦也就渐渐诞生了。
“听说了吗，那个异类，听说国王陛下居然有意封他为封邑贵族……”
“哼，区区一个该被历史所覆灭的家伙，居然敢这样……”
诸如此类的恶意与不满，虽然不曾真正在顾白面前说出，但顾白也不傻，他当然也察觉得到。
当然，如果顾白真的有心的话，顾白自信，真要和这些贵族纠缠下去，无论如何，他也终究会获胜。
权势，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但是，顾白还是放弃这个几乎唾手可得的机会了。
“新生纵然真实，但它也只是一个令我休闲的游戏，我可以接受那些我所感兴趣的挑战，但对于这些无趣的阴谋诡秘，还不如直接离去。”
而且……
比起所谓游戏世界的权势，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明显藏有无数秘密的《新生》世界。
天使、龙、恶魔、神秘的远古遗迹、躲藏在世界阴影当中的异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促使冒险类玩家数量大增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现在，顾白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试图去开始一个全新的冒险了。
“唉……”
顾白听到了身后来自杰米的轻微叹息之声。
但是，他也只能说无奈的摇摇头。
世上岂有不散的筵席？
时候到了，也就该出发了。
翻身上马，正准备出发。
而这时，杰米突然叫住了他。
“阿托卡游侠，请等一等。”
伸手劝阻了顾白正欲催马离去的举动，在他的疑惑目光当中，杰米从身后的一名随从手中，接过一个被丝绢所包裹的长条形物品，然后，呈现在顾白面前。
“我也不知道送给你什么好，不过听说你喜欢武器，所以，这柄自先代国王手中遗留下的宝剑弥尔萨亚，就交付给你吧。”
揭开上层包裹的丝绢，露出的，正是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单手长剑，弥尔萨亚。
顾白微微一愣。
这柄单手长剑，在这个世界线当中，因为双首天使被直接消灭了，所以，一直是保管在吉尔珊迪亚圣灵教会的第七圣物馆。
“这个东西……你好像也不能随意取用吧？”
顾白惊讶道。
虽然作为圣物的真正所有者，杰米也有权取用这件圣物，但是，作为圣灵神迹的体现，圣物可不是那么好动用的，至于送人，更是不可能的事。
“没关系，我就说是意外丢失了就好了。”
看着面前的顾白，杰米突然狡黠的一笑。
顾白愕然，随即突然笑了起来。
“有意思……”
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这柄曾经令三十余位玩家奋力寻觅、斩杀过天使的圣剑，没有故作扭捏，顾白郑重的接过了这柄弥尔萨亚。
“那么，有机会再见吧。”
在爽朗的笑声当中，顾白一骑绝尘而去，只余下原地的杰米。
……
而在几天后，康沃尔镇。
一个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
“阿托卡游侠回来了！”
在守卫惊喜的声音当中，顾白牵着马，缓缓走过汹涌而热情的人群，微笑着，来到了康沃尔镇的中心地带。
康沃尔德男爵所居的府邸门口，面带哀色的男爵夫人丹尼莉对着顾白，微微屈膝行礼。
那些平民或许还不清楚吉尔珊迪亚王国的变动，但作为一位人脉深远的贵族家族的贵妇人，丹尼莉对于发生在顾白身上的事迹，还是有所了解的。
顾白也郑重的向她弯腰致敬。
作为一位从未向康沃尔德男爵效忠，而只是自愿帮助的武人，顾白对于丹尼莉的礼节，非但丝毫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甚至还稍显隆重。
“很抱歉，康沃尔德逝世，今日正是他尸身被运回，准备在家族墓地当中安葬的日子，所以，无法款待您一二了。”
丹尼莉用稍显嘶哑的声音说着，明显哭过的脸上，泪痕犹在。
“没关系，事实上，我正是为了参与此次的葬礼而来。”
顾白叹息道。
葬礼上，仅存的几名骑士神情肃穆，而当按照洛博人古老习俗，继承了康沃尔德男爵名字的长子——新的康沃尔德男爵，将棺木合上时，丹尼莉抱着自己的女儿，几乎哭成了泪人。
而一旁的顾白也感慨着，对于这位自己真正接触到的第一位NPC，顾白还是比较欣赏的，颇为和善，而又不向其他贵族那样古板，其实还算很合顾白的胃口。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在了那场贵族伏击战当中。
“丹尼莉夫人，请节哀。”
顾白低沉着声音道。
但丹尼莉闻言，反而哭的越发悲伤了起来。
良久，当众人渐渐散去之后，丹尼莉突然叫住了身旁的顾白，开口道。
“阿托卡游侠，感谢您的到来，相信我的丈夫在天国一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丹尼莉脸上泪痕依旧，她对着顾白微微俯身。
“不，您言重了。”
顾白不敢托大，而是开口回答道。
丹尼莉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代我的丈夫感激您的到来，我的丈夫留下的东西里，有一些东西虽然对我们没有什么用，但或者对你能有一些帮助。”
在丹尼莉的带领下，顾白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男爵府邸的卧室当中。
然后，在顾白的惊讶眼神当中，丹尼莉轻轻转动了床头的一个烛台，随即，看似实心的地板，居然露出了一条幽深的地下隧道。
沿着这条隧道继续往下，站在里面的一个空旷洞穴空间中，举着火把，望着里面各式各样的奇怪仪器和满满一个书架的书籍，顾白脸上的惊讶已经达到了极点。
丹尼莉脸上露出了缅怀之意。
“这里，本是康沃尔德先祖们开挖的一条逃生通道，但因为时间太久，隧道另一头已经崩塌，所以，渐渐地就成了一处秘密存储地。而我的丈夫，生前曾经将很多有关魔法、巫术、神话传说一类的东西资料存放在这里，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没有什么作用，但或许，对作为精灵后裔的您能有所帮助。”
转身看向顾白，丹尼莉诚挚道。
“现在，这些东西就归属于您了……”
……
在高远的天穹之上，天国某处。
飘渺的灵，在天空当中循环往来，每一轮的运动，都是地面之上的昼夜循环的体现。
它是黑夜的主宰，也是光明的主宰，它就是在现世化身为双头蛇的双首天使。
“阿莎，此次，你在现世的举动令天使之王加纳菲尔为之愤怒。”
蕾娜亚清冷的声音传入它的同胞的耳中。
虽然在尘世好似决裂一样，但对于拥有几乎永恒生命的天使而言，区区数百年，连弹指一挥间都称不上，根本不足以影响它们绝对冷静的心灵。
“饱含现世欲望的记忆，不应当存在于天使体内。”
阿莎冷漠的回答道。
作为达令兹娜时的记忆，在它面前被冷漠的审视，那些或喜或悲的一切片段，都在天使面前被清晰无比的体现出来。
然而，那或许能够感动常人的众多美好，却丝毫不能令有着无数年记忆的天使有丝毫动容。
“愚蠢的凡物感情。”
对此做出了以上评价之后，名为阿莎的天使却还是将这团记忆在面前停留，而非直接打散。
“虽然残缺，但汝已不再归属于天使的记忆行列，而是渐渐拥有那人之格，故而，以此虚幻之记忆为根本，赋予汝以人之型。”
在名为阿莎的天使面前，那团记忆逐渐化作一个有着窈窕身躯的女性。
迷茫的睁开眼睛，达令兹娜苏醒了。
“去吧，从此以达令兹娜之名生存吧。”
听着面前飘渺的天使的声音，达令兹娜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未等彻底展露，她便在一阵狂风当中被刮走……
飘渺之灵继续在空中循环往来，千年不改。
……
天国星辰天的某处，一个迷茫的年轻男子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里是……”
正疑惑着，突然，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
“德赫思……”
声音轻柔，轻柔的让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时间的变迁，也无法阻止灵魂去唤醒那沉睡已久的记忆，一个极为久远的记忆渐渐翻滚出。
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姿，惊讶，渐渐在年轻男子脸上浮现。
“达令兹娜……”
……
有人，在追求那奇迹当中获得了奇迹，有人，在那失却又重新获得的幸福当中喜悦，更有人，正蓄势待着下一段的冒险。
而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