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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校园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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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1973年8月在腰杭读完戴帽初一之后到张家园子中学插班读初中二年级的。当时初二有两个班,我插到二年二班,班主任是田永财老师;二年一班的班主任是张洪财老师。在当时全校8个教学班中,初二两个教学班学生相对较多,而且为方便周边农社孩子读书还招收了一些来自七克吐、小二龙、五家子、报马台、茨勒营子的走读生。两个班的学额相差无几,每班大约都在45人左右。我们班的班长是卫仁休;

    一班的班长是耿建章。

    那一年我刚满15岁,正处于由少年向青年过度的临界点。尽管当时入了团,但政治上还如一根“青葱”很是稚嫩。农场中学成立时间不长,当时还跟小学挤在一起。教师虽是临时在场内选调的,但多系科班毕业,集中了相当不错的师资力量。在校生从生源质量上看还是优于附近农村学校的。因为多数农场人的子女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相对优秀群体的孩子。

    初到农场中学,有着先天优越感的“坐地炮”是根本瞧不起我这附近农村“外来户”的。好在二年二班里有不少都是原来苏可农场的一帮老同学,如邱元友、卫仁休、王军、王志国、靳凤华、许言信、张亚范、崔苍松、李瑞峰、祝丽、曲淑琴等,还没让我感到太过陌生,反到有了到外面走了一圈又重新归队的感觉。在二年二班,真正跟我很难融合的其实只有原来场部(一分场)以王永福、杨有文等一小帮人才跟我有些“格楞八生”的。

    说起王永福和杨有文这俩“刺儿头”还真是都挺有城府的。王永福大个子、脸面黢黑、总耷拉着两只厚眼皮,说话阴阳怪气,做人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由于此人为人阴险、狡黠,乐于背后使绊子,故班级总有很大一部分同学不敢不看他跟杨有文的脸色行事。正如老话所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杨有文的为人和王永福相似,故他们二人才能成为“铁杆联盟”。杨有文和王永福的年龄要比我大2岁,个头跟王永福一样高,长个白净脸胖乎乎的,说话翁声翁气,走路多少有点“内八字”。凡属场部那疙瘩的男女同学胆敢不跟他和王永福一心,他们还真敢在背后使“绊子”。在初二那一年,这“俩主儿”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在暗地里还当真干了一系列的龌龊勾当:

    ——“给我的自行车胎频繁放气”。初到农场中学上学的头两个月,我把所骑的自行车都放在学校统一指定的校园一隅。头两次一到放学的时候我的自行车动不动前后就有一只车胎没气了。开始两次并没太在意。可是随后又接二连三地发生多次类似情况便自然引起了我的警觉。恰在这时,有一天在我吃午饭的时候有位叫马喜财的同学从我身边路过时向我抛来一个纸团。我当即低头在桌堂里打开一看上边写着“有人故意扎胎放气”8个字。看了这个字条我被惊得“一拘灵”。心想:难怪这段时间自行车总有一个车胎出问题。原来是那几个“刺头”见不得一个“外来户”一来就成了田老师的“香饽饽”,并在班里各方面都压过了他们一头。当时在一分场的确形成了以王永福为核心的“刑释就业子女帮”。这一群体由于长期在政治上受到打压,故内心世界一直不够阳光,似乎天生对社会就带有一种愤世疾俗的仇视。受此影响,他们往往把像我和来自周边农社的一些同学自然就当成了发泄对象。在对待王永福和杨有文的问题上,我没有“以牙还牙”,而是佯装不知。但却把自行车改放到了离学校不远的马喜财同学家。打这以后我把马喜财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密友”,涉及班中之事总愿听听他的意见。马喜财同学外貌奇丑无比,厚厚的眼皮,两只眼睛小得好像永远都不会睁开似的。他聪明、为人低调,以学业优异见长。我看好此人的是他的善良、真诚、疾恶如仇。他父亲马青山也是在农场修配厂刑满就业的一位“大技工”。当时我班以王永福为首的“刑释子女群”主要包括:王永福、杨有文、赵云泽、王金生、关克明、马喜财、王军、邢玉满,此外还有徐青双、王森、崔福田等也与王永福和杨有文等人走得很近。我是“外来户”的一面旗帜,故此后从黑渔泡来的曲学军,小二龙来的张晓平、魏辰彦、赫令江,五家子来的盛国跃,报马台来的沈洪泉、勾志彬、刘金祥,茨勒营子来的龚显平、龚显志,前杭乃来的郑福全等同学则自然聚拢到了我的旗下。此外,当时班内还有以卫仁休为首奉行“中间路线”的一个群体。他(她)们是卫仁休、邱元友、张永生、姜国军、李树山、张发、崔苍松、李瑞峰、王志国、许言信、赵云飞,李明华、刘振文、吴亚学、苗春艳、杨晓娟、张亚范、邹玉芹、于秀艳、王玉莹、季翠霞、杨秋杰、叶福霞、鹿文梅、靳风华、关立芬、鹿文静、台自琴、王玉清等。

    当我对班级学生结构阵营有了清晰认识后,自己首先在听取了田老师给出建议的同时及时确立了“团结外来;争取中间;瓦解对方”12字方略,进而确保了二年二班在相对稳定状态下顺利过度到了1974年暑假到来之时。

    ——“勾结班外人员对我进行恐吓、围殴”。为给初到农场中学读书的我敲敲警钟,让我知难而退,他们先是暗中勾结初一班的吴振东借故向我寻衅,意在给我一个“下马威”。那是一次中午吃完饭我跟曲学军到一班跟耿建章商谈两班联合排演一个节目参加学校汇演的事情。正谈得高兴的时候,吴振东从外面进来了。只见他直接奔我走来,用带有挑衅的口气对我说:

    “陈孝章,你他妈挺能得瑟呀!以前在腰杭得瑟,现在又跑农场来得瑟了!你不就是能说会写吗!我最烦的就是你这号人!”他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一边又撸着胳膊又挽着袖子。

    我见他无故骂我,便回应道:“我得瑟不得瑟地跟你有啥关系?我咋的你了?”“你砢碜我们场部没人!”吴振东好像未加思索地一下便暴露了他无端挑衅的主观动机。

    顺着他的话音,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怒地遣责道:“难道你们农场人就这么点度量吗?”

    听到我的反问,吴振东更加恼羞成怒了,上来搂着我的脖子就把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坐在旁边的曲学军一看我吃了亏,一下跳起来冲上去又把吴振东给摔倒在地上。

    这时耿建章和姚常胜、张恩志等一帮人又上来把还在地上扭打的我们三人费了很大劲才给拉开,并把我和曲学军直接送回了我们自己班。当我和曲学军走进班级那一瞬间,我们通过在王永福脸上所看到的一丝难掩的窃喜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但我仍隐忍未发。

    ——其三是明目张胆地孤立、挤兑外来寄读同学。在我班外来同学中曲学军和张晓平堪称我的“知已学友”。自打我有了这“一文一武”两员干将后,我就有了在班级实施“12字方略”的群众基础。正如《楚汉风云》一书所说“文有张良可安邦,武有韩信可定国”一样。欲成伟业,总得靠能人去实施和作为。仅凭一人之力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而事实上,自曲学军和张晓平进入我班之后,他们二人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很大支持。如曲学军在文体活动方面堪称“多面手”,与我曾多次合作代表班级参加学校大联演并取得优异成绩;张晓平则以文笔功夫见长,多次在暗地里受我委托起草各类文稿。其中由我在农场团代会上代表中学团组织向大会所致贺辞就出自张晓平的手笔。正因为曲学军和张晓平俨然成了我的有力助手,故而王永福和杨有文等人才在暗中对曲学军和张晓平没放过任何一次孤立、嘲讽和挤兑的机会。

    话说到这儿,我想结合回顾农场三年学习生活重点讲一讲我与曲学军、张晓平、龚显平等诸多同学之间发生的故事:

    ——曲学军同学是继我之后先张晓平一步来到农场中学的。初次见面,他身穿一身很整齐的蓝制服,走路精神而又帅气,是众多女孩一搭眼就会喜欢上的那种男孩。说话嗓音略带滋性,唱歌极具穿透力。他生就具有表演天赋,一到农场中学立马就成了学校文体活动的“台柱子”。他聪明机敏,外加和我走的挺近,所以时常成为班内某些同学冷嘲热讽的对象。当新校园建成使用后,他的家就搬进了场部招待所前面的老校舍居住。曲学军的父亲名叫曲永祥,是一位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母亲是位待人热情宽厚,很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他身上有一姊一兄,身下有三妹一弟。高中毕业后先在农场砖厂推了两年独轮车做“装窑工”。而后凭自身禀赋报考北京电影学院未尝所愿,随后于1978年在从北京返回农场途中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前往报考刚成立的“镇赉地方戏团”。没成想仅唱了一首“红星照我去战斗”,他就被剧团录为职业演员。而后,“曲大耳朵”不仅成了剧团的“台柱子”荣升演出队长,而且还收获了本团“镇赉第一美女张金梅”的芳心。两人婚后生有一子曲晓旭。1996年夫妻双双下海移居江城市打拼经商并取得可喜成绩;2014年因在乾安发生车祸夫妻均受重创被迫退出商界;2020年春季曲学军突发心脏病,后经两次共下3个支架方才死里逃生。病愈出院后,他总想落叶寻根,故于2021年在镇赉南湖岸畔的“杏花村”寻得一处“世外桃源”乐居乐养至今。

    在农场众多外来学生中曲学军堪称我的知己。他与我在人生志向、情趣爱好、价值观等方面比较接近。他愤世疾俗,敢于挑战自我。他与其他同学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心中有梦”。说白了,他是一个既会“筑梦”,也敢“逐梦”,又能“圆梦”的人。正因他具有这一特质,所以我们才成了一生一世的“知已”。

    ——张晓平同学是众多外来学生中智商最高、学识最好,但也是凡事最爱搬争、较真儿的一个同学。他年龄比我小一岁、中等身材、大方脸盘。他说话讲求逻辑,用词讲究;研究问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学精神;他爱憎分明,眼里不揉沙子;他做事专心致志,不达目的不罢休。

    张晓平家住小二龙屯。其父张洪武是一位非常精明的老人,曾长期担任大队干部。他身上有一兄张晓林早年曾在北京四机部工作;一姐早年在镇赉县某企业做“轮换工”;身下有两弟张晓东和张晓辉,其中晓东现家居镇赉县城,晓辉大学毕业后工作在吉林省水利设计院。张晓平在农场中学毕业后又去大屯读了高中。高中毕业后便去黑龙江海林当了兵,接着到重庆无线电专业技术学校读了两年军校,而后再回海林任连职军官多年。在此期间他与一位毕业于牡丹江师范学院的中学女教师喜结伉俪,并诞下一女现在北京工作。张晓平本人最后从部队转业到牡丹江质量技术监督局下属的质监所一直工作到退休回家。目前他是一位职业研究中国“姓氏学”的网红人物。如您在这方面有什么疑问可尽管向他咨询讨教。

    张晓平与我人生交集时间并不长,但共同的人生理想以及相对趋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让我们一度相互勉励,结伴而行了很长一段路。他对我最大的关心和鼓励,是他在重庆读军校时给我邮寄了一本《中国现代成语辞典》,并在扉页上赫然手书了“书籍是语言交流的工具”10个钢笔字。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骑在放鹿的马背上一有空儿就默背8至10个辞条。久而久之,凭着这本辞典不仅丰富了自己的语汇,而且使自己的写作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这就是人生知己张晓平凭着那件小小的礼物带给我的巨大推动力。

    ——龚显平是外来走读同学中综合素质相当不错的同学。他中等身材,聪明机灵,能说会道;他做事积极,为人厚道;与人相处,能够一身正气,以诚相待;面对不恭,敢于同仇敌慨;他坚持真理,信守原则;关键时刻,顾全大局。总之,龚显平是在与我短暂相处过程中令我心生欢喜和颇有好感的一个人。他热诚、豪气、豁达,是我多年来始终在心中念念不忘和乐于偶尔与之倾诉心声的知心朋友。龚显平高中毕业后先在茨勒村小任教,后与时任大队书记女儿成亲,因超生丢掉教师饭碗,走上自谋生计讨生路。曾受聘当过大屯公社砖厂厂长多年,而后又做大屯一公司专职会计。显平的一儿一女目前发展不错,都在长春民企供职。显平夫妇也在长春龙家堡定居颐养天年。

    我与他之间发生的一件最难忘的事是:1974年7月的一个夏日,龚显平热情邀约我和曲学军前往茨勒营子他家中做客。那一天,他的继母和三妹等在厨房还为我们做了几盘特别好吃的农家菜。记得有“酱炖鲤鱼拐子”、“农家水豆腐”、“蒸卧鸡蛋”、“小鸡炖蘑菇”,主食是“烙黄面饼”。同时,他还约了一位叫王春波的和龚显志一同吃了那顿饭。只记得那顿饭大家都各尽所能地?了好几盅“老白干”,每个人都喝得老尽兴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喝白酒,直把我喝得云山雾罩,诗兴大发。酒过三巡之后,我提议哥几个也学“李白斗酒诗百篇”一起去茨勒营子南湖岸畔边欣赏美景,边借酒吟诗。我的提议当场得到了哥几个的一致响应。于是我们一齐动身向茨勒南泡子走去。

    此时,恰是黄昏时分。借着夕阳西下的满天余晖向整个南泡子的东南方向望去,那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广阔水面,因时处盛夏时节,蒲草和芦苇还未起身,故还看得见湖岸边那一片一抹的碧绿。成群的鸥鸟和若干形单影只的灰鹤正站在浅水区长出一茵茵绿草的水面脖子一伸一缩地啄食着水中的小鱼。偶然间,当我带着朦胧醉意把目光忽然瞥向西北方向时,一幕“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诗画场面顿时跃上眼前……

    目睹此情此景,我首先倡议由我、显平、春波、学军4人合作第一首诗,每人按“启承转合”依次各吟一句。说罢,我先即兴吟出了第一个“启”句:

    “茨勒南湖黄昏后”;

    龚显平稍加思索后吟出“承”句:

    “借酒共赋诗一首”。

    但见王春波更显成竹在胸,随口吟出“转”句:

    “陈龚王曲四书生”,

    曲学军会心一笑,顺口吟出“合”字句:

    “不枉年少数风流”。

    当曲学军吟出“合”句后,场上4人齐口赞道:

    “好句!好句!好句!”

    我突然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停下,说道:“各位!我就不谦让了,现在我要评判一下各位的诗才,看看哪位的诗句要略胜一筹!”

    “好!好!我们完全同意!”其他几人随声附和道。

    接着我便趁着酒兴咧咧开了:“本人的启字句平铺直叙,只是点明了本次诗会的时间和地点,缺乏诗的意境;显平的承字句,字眼是点明了酒后、4人共吟一首诗,诗的意境是通过借酒展示。有诗的意境,也有具象事物,明显好于启句;春波转句转得最漂亮,她妙在一语点出了合作吟诗的4人是谁和4个什么样的人。指代清晰,想象空间很大,实乃佳句;曲学军的合字句似乎合得更漂亮些,既不乏诗的意境,又升华了诗的主题,构思精巧,极富创意。由此可见,学军的诗才当排第一;春波当排第二;显平当排第三;我只能打“郎”了。”

    因为“启”字句历来都是最难写的。本次诗会进展至此,只是结束了第一轮。接着我把4人合作的第一首小诗给出诗名并吟诵如下:

    《茨勒黄昏即景》

    茨勒南湖黄昏后,

    借酒共赋诗一首。

    陈龚王曲四书生,

    不枉少年数风流。

    随后,我宣布:诗会第二轮开始!仍由陈龚王曲4人以“夕阳晚照”为题各作一首五言短诗,不求平仄规范,对仗工整,但求立意新颖,抒发真情实感。

    曲学军在第一轮是胜出者,故这轮他是第一个出场的,只见他故意模仿“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吟道:

    日下黄昏后,红霞夕照晚

    把酒吟诗处,茨勒南湖畔

    “不错!好诗!”站在旁边的几人同时发出赞誉声。

    接着,是王春波自信满满地吟出他的五言诗:

    毓秀南湖美,云霞共徘徊

    翩翩四学友,斗酒论诗才

    “好诗!佳句!佳句!”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

    再接下来轮到显平了,只见他眯着两只惺忪的醉眼,轻声吟道:

    南湖夕照晚,鸥鹭尚盘桓

    斗诗非吾愿,扬帆万里船

    “好诗!好句!好句啊!”几个人同时雀跃起来。最后,轮到我出句了,我在稍加沉吟片刻后脱口吟道:

    日暮黄昏后,方恨人生短

    做人莫等闲,分秒要争先

    当我说完最后一首短诗后,学军、显平、春波等3人一时都寂静无声了。半晌,学军第一个先发了话:

    “孝章啊!你就别评了!我主动要求当末把了!”

    王春波也接着学军的话说:“同意学军的意见,谁都别争我要老三了!”

    看到学军、春波都有了自己的态度,我和显平对望了一下说:“显平啊!咱哥俩也别分一、二了,我看就并列第一吧!”

    就这样,当两轮诗赛比完后,太阳已彻底落下了地平线。于是,哥几个趁着徐徐落下的惟幕离开南湖一路有说有笑地朝茨勒屯子走去……

    ——邱元友是我在苏可小学、农场初二和高中三个阶段的同学。他的老家是山东诸城,读小学时就是我们班里个头最高的同学。他为人诚实、热情、好客,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在农场参加工作后曾在派出所工作过。而后与班里个头最高的女同学叶福霞走进了一个家门,二人婚后生有一个小子。邱元友、叶福霞两位在农场初高中阶段都是篮球场上的“健将”。二人的姻缘除去父母给的个头因素外,可能就是“球为媒”了。那一时期东方红农场的文体活动十分活跃,各类体育赛事、文艺汇演每年都会举办。而邱元友、叶福霞都是农场男女篮球队的主力队员。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在1976年“春季田径运动会”上两人分获男女青年组铅球冠军的事情。记得那届运动会是在场部北部种子站的广场举办的。我是那届运动会全程主持人。因那时我担任高二班团支部书记,故对班级参赛同学能不能给学校拿成绩的事是格外关注的。因事先即已预知叶福霞和邱元友肯定能拿冠军,故我老早就写好了分别对邱元友和叶福霞两位临场参加铅球决赛的赞美诗。其中,我在《赞元友铅球决赛》诗中写道:

    “元友啊,亲爱的元友

    且请不可看轻那枚铅球

    那既是沉甸甸的信任

    也是我们对胜利的恭侯

    你定要满怀决心与自信

    向着冠军掷出最后一投”

    我在赞《福霞铅球决赛》诗中写道:

    “小小铅球擎在手中

    拿起的既是师长的期待

    还有一双双火辣的眼晴

    这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却看得见你搏杀的身影

    但见,信号旗己经举起

    冠军,已收入你的馕中”

    决赛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邱元友和叶福霞还真没辜负我为二人所作的赞美诗,果真兑现了赛前承诺,双双夺冠!

    ——姜国军和张永生是我初高中时期班内两个在文体活动方面均有不凡表现的同学。

    姜国军家住场部,父亲是农场人送外号“姜老歪”。姜国军本人长得十分帅气,说话像爆豆似的老能说了。他聪明、机灵、鬼道、活跃,既有表演才能,又擅长体育运动。走向社会后,先在北山变电所做电工,而后在派出所还当了一段民警。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他娶了农场高景山书记的女儿我们的下班学生高影为妻。

    回顾3年同学时光,他跟我之间发生过很多故事。但最令我难忘的一件事:是1976年5月的一天伙同另外几名同学把我的“老飞鸽”自行车给藏到了场部中学南面土房的房顶。记得发生这件事的起因是,姜国军对我在任学校宣传队队长时组织排演大型话剧《救救她》时把一号男主演给了曲学军而没让他演对我心生不满,为了报复我所以才把我的自行车给藏到了场部中学南面“干打垒”土平房的房顶上。当时临近毕业的高二班班级秩序很乱,整日打打闹闹,基本不怎么上课,故学校才把我们打发去了南面的平房。而姜国军对我泄私愤的这件“恶作剧”也刚好发生在这一时期。事情发生后我非常生气,当天下午放学后当我得知是他故意所为时,便直接赶去他家想当面问个究竟。

    当我气哼哼地走进他家房里时,此时国军正与父母还有两妹子围着炕桌吃晚饭,看我闯进屋里他知道坏事了,赶忙向我迎了过来想压服我。我把他的胳膊往左一扒拉气愤地问道:

    “国军,你也太不带劲了!你干哈把我的自行车整到房顶去了?”

    “孝章,还不是那…那啥,你…你把《救救她》的主角分给学军我生你的气吗!”

    “生气,就瞎jī巴整!”我一甩计子也开口说了句不干不净的话。

    这时,坐在炕上的国军爸妈都听明白了。还别说广知道姜老歪在场部惯孩子有一号,但我得说句心里话,人家二老这次在这件事上还真就没干护孩子的事。只见,姜老歪一个高从炕上蹿到地上照着国军就踢出一脚,吓得姜国军“哧溜”一下躲到外屋厨房去了。国军妈和他大妹小慧赶紧又把姜老歪拽回了炕上。只听国军妈对我用道歉的口气说道:

    “孝章啊,这事是国军不对。大娘在这儿向你赔不是了!你就给大娘个面儿,赶上饭口了就吃了饭再走吧!”

    “不吃!不吃!”但我的火气明显降了下来。

    “孩子,好歹你得吃口,否则就是不给大娘面子!”

    见国军妈把话都说到这个“粪堆”,若再一味拒绝就有些晒脸了,故也就只好就坡下驴了……。

    张永生在我班同学中也是个很有故事的同学。永生长得帅气、白净,他的笑面对女孩是很有些杀伤力的。初高中阶段他在班里一直担任体育委员。他家住苏可四分场,父亲张凤山是农场造纸厂一位头脑活络的“采买员”。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张永生的最大特点是“脑筋活络”,别看功课一般般,但要说玩起“人情世故”和平衡人际关系那一套在全校绝对首屈一指。张永生毕业参加工作后一直在苏可小学担任体育教师,遗憾的是在1984年“以工代干”教师转干考试时“掉队了”,最终没能解决老有所养的问题。进入适婚年龄后,他与我班女生季翠霞结为伉俪。季翠霞长得白白净净,容貌姣好。在班里是位凡事心中有数,行事低调,从不争名夺利的女孩。与永生走进一个家门实属般配。

    回顾跟张永生之间的故事,至今有两件事仍让我记忆犹新:

    第一件事:是学校为准备参演全场1974年“元旦文艺大汇演时”排练《阿凡提老人进北京》表演唱时张永生与搭挡徐娜之间发生的一件事情。在我的印象中张永生在这个表演唱里扮演阿凡提老人;徐娜扮演阿凡提的孙女。排练中两个人都化了妆,两个人的扮相和表演都非常成功,令坐在旁边观看的闫红老师和我都笑到了肚子疼。永生骑着毛驴,戴着爪皮帽、粘着山羊胡;徐娜梳着维吾尔女孩的“抓揪”和打扮演的老带劲了。然而,正在大家观赏得高兴之时,徐娜却突发了心脏病跌倒在了排练场上。情况发生后,我们立刻围了上去,但见徐娜脸色煞白已人事不省。

    “快上医院!”闫红老师命令我赶快组织学生往医院送。

    只见张永生大喊一声:“快搭把手,我来背!”于是,由胡霞、吴秀波两人在后边扶着迅速向场部卫生所跑去。后经马大夫紧急施救,徐娜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苦了张永生,但见他满头是汗,脸上的妆也花了,山羊胡还在左边嘴角上耷拉着呢!由于徐娜临时出了状况,加上演出在即.换演员已来不及了,故只能让张永生的这个节目“胎死腹中”了。

    第二件事是:1974年5月拿我的“老飞鸽”自行车练杂技的事。张永生在中学“骑车技术精湛”是人所共知的。当时我骑的“老飞鸰”自行车钢口好也是学校尽人皆知的。一天,同学们闲来无事张永生提议想用我的“老飞鸽”模仿一下河北吴桥杂技团表演的“骑车飞人”,看看到底能斤住几个人。针对这个提议我当场就同意了,因为我也想试试我的“老飞鸽”的质量到底过不过关。

    要说这张永生“骑技过人”果真名不虚传。他把骑车的平衡技术发挥得太好了。就在这学校的土操场,他先是一圈又一圈地慢骑,第一个上车骑到他脖梗上的是四肢灵巧的王军;然后是许言信和吴振东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抓着王军左右手,脚踩后轮两侧突出的轴头同时上了车;第三轮上车的是周静臣和吴振臣,其中周静臣蹲在车把上背朝前两只手搭在王军的双肩上;吴振臣蹲在后座架上双手搭在王军的肩上;第四轮上车的是刘振文和王金生,他俩一左一右脸朝前各踩着前轮两侧突出的车轴,并各用一只手抓着周静臣的左右肩膀。

    此时,划圈的车速已经开始慢下来了,围观的学生已达上百人,所有的人都在屏息观瞧并不时地发出啧啧地赞叹声。

    最后上车的两人应当说动作最高难。但见身轻如燕的曲学军从后座上车,蹬着吴振臣的后背就骑到王军的脖子上;最后一个上车的是动作灵巧的姜国军。他先是使出浑身力气推车推了半圈,然后脚踩后货架的一个小边上车紧抓着曲学军的两肩站在了吴振臣的身后。自行车按着原有的惯性也就往前跑了不到10米终于停了下来车上的10个人除了张永生之外在车子即将停下的一瞬间都先后跳下了自行车。场上围观的师生顿时暴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此时,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已经陪伴我6年的“老飞鸽”,竟然还能经得起10人同时骑乘且还没对自行车结构造成破坏性影响可真的是让我倍感骄傲和自豪。事后经过认真检查,只折了4根车条。打这以后这台车又陪了我5年,然后随我家搬回吉林后又为贵章哥做生意一直又效了很多年的力。由此可见,新中国在那一时期生产的那批“飞鸽“自行车的质量好得真是没个比呀!

    ——李瑞峰和崔苍松是我初高中同学中的两位佼佼者。他俩的突出特点是以数理化见长,是“学霸型”的学生。读初二时他二位就一直特立独行活得十分理性,除一门心思专注学业外,在班级各派势力中从来不搞“选边站”,故各方对他俩既不孤立,也不排斥。正因为这哥俩一贯走“中间路线”,所以才给自己营造了宽松的学习环境,使数理化各门课业都取得了十分优异的成绩。

    李瑞峰个头不高,长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见人未语先笑,是一位智商、情商都非常高的同学。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同情弱者,疾恶如仇。不论对谁都始终怀有一颗“弥勒之心”。瑞峰的父亲李冉法是一位高素质的财会干部,母亲是一位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的楷模。他身上有俩姐,大姐李瑛是我读初中时的化学老师,后被做为工农兵学员推荐去了东北师大读书,毕业后先在白城从事教育工作,后到上海生活定居;二姐李萍先在农场小学任教,后与马龙喜成婚后调往内蒙霍林河煤矿子弟校任教,退休赋闲后在本溪市安享晚年。他身下还有俩弟,一个叫李瑞林的在镇赉地税工作,另一个好象在松原油田工作。至于李瑞峰自己发展的更好。高中毕业后先在砖厂短暂工作,后与苍松调回加工厂,1976年11月应征入伍去了本溪南芬当了一名铁道工程兵。随后于1977年考入武汉军校学习,毕业后再回本溪南芬,数年后随部队整建制转业并升任本钢集团下属路桥公司副总,现退休在本溪安度晚年。瑞峰当兵期间与下班学妹卢华相爱成婚并育有一子现工作于上海。由此可见,李瑞峰是我的同学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成功人士之一。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人在年少时切不可蹉跎岁月,浪费时光,否则必将落得“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悲催命运。

    回首与李瑞峰的相处时光,有这样一件事始终让我铭记于心:为响应1976年冬季征兵号召,刚刚告别校门的我和所有适龄青年一样高兴地报了名,同时还顺利地履行了体检和政审手序。特别是农场武装部干事何军与接兵代表把家访也走完了,就盼着穿军装戴红花那最后时刻的到来了。

    然而,当场党委和武装部最后公布本轮应征入伍名单时,我的名字却被刷掉了。理由是:我若走了剩下孤儿寡母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得知这一消息后我伤心地哭了半宿。见我如此模样,母亲还专程去场部找了闫书记武装部何军干事,但最终还是被领导给劝了回来。结果,我只能“坐观垂钓者,徒有羡渔情”,眼巴巴地看着李瑞峰、吴振臣、邱元友、王森、徐清双、崔福田、梁得臣、赵云泽等人穿上军装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

    对我造成伤害和具有讽刺意义的事情到此还没算完。最闹心的是场党委非得点名道姓让我做为农场青年代表在农场召开的“新兵欢送会”上发言。而恰在这时,李瑞峰也来求我让我帮他起草一份代表“应征入伍新兵”的发言稿。于是,我用一晚上的时间便把两份发言稿全都起草完了。在起草瑞峰的发言稿时,我的确把自己当成瑞峰去表情达意的,所以才把稿子写的声情并茂,感人至深。

    还记得,农场举行“1976年度新兵应征入伍欢送会”的规模和声势很大。地点是场部西侧大会议室。大会先由何军宣布应征入伍人员名单,然后新兵依次上台站成一排;接着是由一排着装整齐的青年女孩给应征入伍新兵佩戴“光荣花”;再接下来是连续4人讲话发言。

    第一个讲话的是闫振生书记;

    第二个讲话的是部队接兵代表;

    第三个发言的是新兵代表李瑞峰;

    第四个发言的就是农场青年代表陈孝章。

    此事距今虽已过去46年,但因这件事对我来说刻骨铭心,故我还大概记得那次发言结尾时的一段话:

    “亲爱的新兵同志们,你们是令国张家园农场全体干部职工倍感骄傲自豪的天之娇子。你们将肩负着时代和家人的殷切嘱托去投身新的战场。因为家里还有我们这些人日夜坚守在农场各条战线,故你们尽可打消顾虑,放下牵挂,要一无反顾地把壮丽青春全部献给祖国母亲的明天!”

    新兵欢送会结束后,农场在大食堂还专门举行了宴会。在酒席宴上,当闫书记走到我们这桌敬酒时他还特意跟我说了一句:“小陈,别灰心,好好干!”

    说句心里话,这次新兵送行宴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喝了两小杯我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崔苍松是个长得干净、帅气且颇有几分书生气的大男孩。他性情温和,为人低调、谦逊,从不与人争名逐利。在农场干部家庭中,苍松同学的家境是相当不错的。他是朝鲜族人,父亲崔勋哲是位老管教干部;母亲也是位读过书的知识女性。他有一哥崔日松在辽源市客运总站作领导现已退休;他有一妹崔英子,现在长春工作。崔苍松本人高中毕业后,先在砖厂,后到加工厂,再后来便在中学当上了教师。1981年到白城师专进修,同期结识鲁正姬并走进婚姻殿堂。而后苍松把工作调进长春客车厂中学。2010年提前退休前往三亚开过一段商务宾馆。现在广州与老伴安度晚年。苍松的一生可谓平静而又幸福。他的事例跟李瑞峰很相似。由于年少努力,终致一生平安顺遂。

    回首往岁,我与苍松两家之间还是很有一些故事的。首先,苍松父亲崔勋哲和我继父于海生都是劳改系统老同事且交情一直不错;其次,苍松父亲特别注重形象,自我家到苏可后十几年光景都是我母亲为其理发,故使两家友谊进一步加深;再次,当继父去世后我家在腰杭遭至一些“屯痞”骚扰时,苍松父亲曾以农场保卫科科长之名多次公开前往腰杭“站脚助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震慑地痞无赖的作用。总的来说,苍松做为同学、同事乃至两家的密切过往都是一个让我无法忘记的人。

    ——卫仁休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我的同学。他长个罐铅的脑袋,小眼巴鸡;个头不高,遗传了他父亲的五短身材,上半身与下半身比例严重失调;他精明、鬼道、嘎咕、心思重、有城府;他学习不错,写有一手好字;他在同龄人中心智相对早熟,故身边总有几个单纯幼稚同学甘愿为其驱使。卫仁休绝对是智慧型的一个人,但他又实属“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那类人。说句心里话,在与我多年的相处过程中,不论我怎么努力但就是走不进他的心里。说白了,他从骨子里就没瞧起我,觉得我相比于他就是一颗“大白菜”。

    卫仁休行事诡秘,凡事喜欢在心中盘算。这一点倒很像他的父亲。关于他父亲卫中凡我在前面章节已经介绍过了。他的母亲别看只是个家庭妇女,但搬弄是非和驾驭左邻右舍家庭妇女的手段一般人都比不了。卫仁休在家里是老大,身下有俩妹俩弟。5个孩子只有一个卫仁国考学出去后在长春工作,余者都在农场种地。卫仁休的事例也从另一侧面说明一个人生理数:即太过聪明或精于算计者,一旦坠入“偏门”,则必反被其累。

    关于我与卫仁休之间的故事,在后续章节里还将提到,故在此就不加赘述了。总之,他是一个让我“永难忘怀”的人。

    ——赵云泽和我是初高中同学。此人长得“勒特”,很是有趣。他待人真诚,与人友善,别看外表经常造的像个活脱脱的“济公”,但他的内心世界却是非常的干净。他在学习上就是个“混子”,但对班级活动又很热心。高中毕业后,1976年与李瑞峰等同期入伍参军,复员后到九分场当了一名“场医”。而后与场部丁瓦匠的女儿喜结连理。2013年我曾去九分场探访过一次赵云泽,见其生活状态很好我也甚感安慰。

    但做为一个“不学无术”的事例,赵云泽当年在学校可是被苗德森老师当过教学“靶子”狠狠地抨击过的。现在看来,苗老师当年好像是在埋汰自己的学生,其不知他的良苦用心是想“牺牲”眼前一个赵云泽,去教育和影响以后若干个“赵云泽”。这件事的真实经过是:赵云泽参军后为表达对学校的培育教导之情曾给学校苗德森校长来了一封信,其中赵云泽在信中有一句话这样写道:

    “他们新兵集训结束后,他已被正式分配到榴弹炮管(营)当了一名炮兵。”

    由于赵云泽在这句话中错把炮营的“营”字写成了“管”字,故苗老师才以此为例教育后来的学生要重视“一字之差”引发的这个笑话。记得苗老师在举这个例子讲课时非常幽默地说道:

    “刚看到赵云泽的信时,我突然被他所写的被分到炮管里当了一名炮兵给惊呆了!当我把前后句子顺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他是错把“营”字给写成’管’字了。这还了得,要是真在炮管里当兵,那不得被’轰’地一炮就给崩出去了吗!”(当场课堂上引来学生一片笑声)

    发生在赵云泽身上的这则故事说明:不学无术的人随时都可能给生活留下“笑柄”。为避免这类糗事少发生或不发生,每一个学生都应当好好学习,精求学问,务必摈弃浅尝辄止和不求甚解的陋习。

    ——1974年8月,根据闫红老师的提议我被任命为高一班的团支部书记;卫仁休任高一班班长。原由初二两个班并为高中一个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初中同学没有读高中,王永福、杨友文均在其列。除去前边介绍过的一些跟我有故事的同学外,还有一些男女同学仍然给我的记忆留下了相当深刻的第一印象:

    吴振臣,人送外号“狼猫”,此人外形高大、威猛,典型的关东大汉。他心地善良,待人热情,性格豪放,为了朋友敢于两肋插刀,但学业较差。

    吴亚学,老实厚道、心地纯善、为人实诚、乐于助人。从不与人斤斤计较,对人对事,心态永远平和阳光。

    吴振东,心灵手巧,脑筋活络,个人行为能力强。性格倔强,不愿受人摆布,遇事有主见,办事有招法。

    许言信,老实巴交、心憨人实、缺乏主见,生活自理能力低下,心智成熟度不高。

    张发,人小心大、高智商,有主见,凡事不听别人摆布,独具个人行事风格,喜欢独往独来,不愿与人打成一片。

    周静臣,心智成熟,沉默寡言;行事低调,为人谨慎;遇事有主见,看问题有观点;学习一般,不太合群。

    王军,聪明、机灵、热情,心地善良,四肢发达;为人真诚,办事有股猛劲、冲劲,能与多数人友好相处。

    刘震文,做人拧巴,喜欢独处;不求人、不帮人,不愿与他人行礼尚往来之事;一生只求过好自己太太平平的小日子。

    马喜财,智商出众,做人真诚;遇事独有主见,待人讲求分寸;是一个有是非观、好恶观、大局观的人。

    徐青双,人送外号“大勺子”。此人除学习不好外,在摆布人情世故方面惟张永生跟他有一拼。他虽非我的挚友,但我对他的为人还是颇为赞赏的。他坦诚、直率、善良、好客,是位心胸豁达和颇有格局的人。

    关克明,初中同学中无人能及的精明人。他心思细腻,智慧出众,具有相当不错的组织才能、管理才能和领导才能。为人做事均能很好地把握分寸感。

    赵云飞,是班里老实厚道、心地善良、热情好客、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做人永不计较;遇事永不攀比,是当今时代难得一遇的大好人。

    王金生,精明、谨慎、胆小、心细。他生活的圈子极小,心里只装着自家的“柴米油盐”。生活的终极目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王森,做人老实厚道;做事谨慎低调。他善良、忠诚,遇事从不与人斤斤计较,一争高下。是一位值得深交和信赖的好人。

    李明华,为人实诚、善良、热情、开朗;与人相处往往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遇事有明辨是非的判断力;在相处中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一位好哥们儿。

    李树山,凡事心中有数,做事认真、精心、靠谱;为人从不计较;与人交往能够以诚相待。

    ——苗春艳、杨晓娟、李树芬堪称我初高中女同学中的“三剑客”。论颜值,三人绝对是场内的“三朵花”;论心智,三人在同龄女孩中亦堪称魁首;论才学,三人在班级亦数一数二,不分伯仲。

    苗春艳是苗德森校长的大女儿,1.70米的身高,面容娇美,身材窈窕;她为人诚实、热情、善良、开朗;虑事细致、认真、周到、缜密;待人宽容、大度、有谦有让、不娇情。是一位在女同学中绝对知性的一位女生。高中毕业后她先在场部招待所做服务工作,而后与高军喜结连理并育有一子。现在长春儿子家中安度晚年。

    杨晓娟,面庞白净娇美;身材丰腴富态;她气质出众、心智成熟;做人行为低调;处事绝不乖张。进入适婚年龄后,与上班学兄孙青山结为伉俪,现在镇赉县城定居。

    李树芬,容貌秀丽,身材高挑。她是“苗杨李”三位女神级人物中最擅长文体活动的一位。她在篮球场上的表现当属是最抢眼的,投篮、抢篮板往往能给人以出神入化般的深刻印象。她善良、朴实、泼辣,堪称女孩中的“多面手”。

    除了苗春艳、杨晓娟、李树芬“三剑客”外,我在前一节里还对叶福霞和季翠霞有过描述,除此之外对班内的其她女生就知之甚少了。诸如:短跑健将朱丽;低调美女丁玉杰;白晰美女张亚范;大个美女杨秋杰;婀娜女神于秀艳;精灵女生靳凤华;学霸女生鲁春荣;忧郁女神曲淑琴;泼辣女神王玉莹;娴淑女生关立芬;山东靓妞鹿文梅;文静女生王立华;倔强美女邹玉芹;憨厚女生台自琴;长跑健将鹿文静;笑面女神王淑清;清纯女生王淑兰;仁义大姐郝淑繁;靓丽村姑陈淑琴;茹苦学姐李淑贤等。

    屈指算来,从1976年告别校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46载春秋。漫漫岁月,风剥雨蚀,试看当年那一群意气风发的少男少女早已被无情的岁月染上了满鬓霜华。话到此处,我想要问问我的同学们:您还想计较你我与她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吗?值此时刻,我劝您趁他和她还尚未与死神“接吻”的时候,赶紧去握手言欢吧!因为只有消除隔阂,换得一身轻松和释然才能让你我他的晚年生活变得更加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