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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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龙雀’不见了？”胖子惊道：“那我们拿什么给师父祝寿？”
“……看来，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忘在刚才那条船上了！”郝令东略一沉吟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那怎么办？师兄，你还要回去找吗？”女弟子小心地问道。
“不是吧，师兄，我可不回去了，那里肯定有鬼物，还能离开老巢，咱们如果回去，被他吸光了怎么办？”刚才那一场“遭遇”让胖子既骄傲，又害怕；骄傲是因为自己总算是见识过一次鬼物了，比起其他人可算强多了，至于害怕，则是因为那个鬼会吸人功力，如果自己不是跑得快，又因为是大白天，鬼不敢出来，说不定早就成了人干儿了。
“……”郝令东的心里也怕，不过，身为师兄，他可不能表现的太差，至少，不能这么直接说怕，所以，他的话拐了一个弯儿，“算了，‘沉水龙雀’虽然是古物，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刀，咱们也用不大上，就不去找了，大不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遇上那个船夫，找他要回来就是了！”
“对对对，师兄你说得太对了！”另外两个赶紧说道，好像生怕郝令东改变主意，他们不知道，其实郝令东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走陆路，而且绝不能跟水太沾边儿，“反正就是花三十两银子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不了再买件古董给师傅祝寿就是了！”他心里这么想道。
“也真是的，为什么普通人感觉不到什么，可咱们却这么倒霉呢？害得咱们连水路也不敢走！”胖子又发牢骚道。
“可能是因为咱们是练武之人的原因吧，普通人就算是身强体壮，又哪里比得上咱们的真气？”那个女的在旁猜测道。
“师妹猜的不错，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算了，不管了，咱们走吧！”郝令东又带头向前走去，另外两人紧紧跟着。
（沉水龙雀：又称大夏龙雀,古代名刀。《晋书·赫连勃勃载记》:“又造百炼钢刀,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世珍之。”九区，即九州！）
*********
不知道华山三人组并没有追过来，陈春一路疾划，一直出了苏州城这才慢了下来。
“沉水龙……鸟！”实在是认不出最后一个字，他只好敷衍，反正这把刀的刀柄是鸟头形状的，这么叫应该错不了多少，不过，也好在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把最后这个字念出来。
“丢人呐！早知道在华山的时候就应该多识几个古字了！”一边自怨自艾，陈春一边抽出了“沉水龙雀”，开始抄水清洗刀身，“先看看你到底长的是啥咪样子！”
……
“船夫！”河岸处又传来了这句让陈春大为震怒的话。
“……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没有眼力价儿呢？有我这个样子的船夫吗？”虽然想发火，可是陈大道长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是一个道士！
“嗯，是同行，可以考虑原谅你一次！”陈春很为自己的大度而自豪。
还有一个尼姑，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尼姑！
“道士什么时候改胃口了，不是都跟道姑的吗？”陈春的思想很有些歪。
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
“怎么身上有点冷呢？”随便拿出一个来倒是无所谓，可这三种职业一起来，可就有一些不太对劲儿了。
“道士、尼姑、和尚？这三种货色怎么能搅到一起？” 陈春在心里暗暗纳闷儿。
“那个船夫，还不把船划过来？”三个出家人身后，突然又蹿出了一个人，陈春一看，因为过度吃惊而导致下巴有脱落的迹象，“头陀？”
“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宗教大集会怎么着？连头陀也出来了？会不会还有什么喇嘛之类的家伙？” 他喃喃自语。
“那位撑船的先生，请过来好吗？我们想要雇你的船。”洋味冲鼻，陈春居然又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怀抱一本硬壳书、手拿银白色小十字架，棕毛的……神甫！
“神啊，救救我吧！” 一个屁蹲，陈春当场就栽倒在小船里，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理解了。
……
“诸位，你们打算去哪儿呢？我这条小船可搭不了这么多人呀！”陈春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船划到了岸边，并且还完成了第二次屁蹲！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有一个道士、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个头陀、一个神甫、一个修女、两个骑士（一女一男）、一个苦行僧（印度来的货色）。
“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们不会很重的！”这个说话的头陀长得矮胖，让陈春想起了《鹿鼎记》里面的那个瘦头陀！
“这个……”陈春实在是感到有一些不安稳，显得有一些嗫嚅。
“这位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是一名神甫，是行走在神之光辉中的教徒，我们的主，是不会让我的路很难走的！阿们！”神甫的话七拐八弯，可陈春还是听出来了，这棕毛神甫的话就是说，他有老耶和小耶罩着，所以呢，尽管他们这群人很多，小船照样装得下，而且陈春这条小船还会走得不像载了这么多人一样，当然，这几句话中，陈春还觉出了一些威胁的意思，那家伙是神甫呀，行走在神之光辉中的，如果不让他上船，那不就是不给神面子吗？
“阿们？什么意思？”陈春看不惯这洋毛子，装傻了，“我说这位棕毛老兄，你信的那个神还管你走路的事啊？那你信的是不是俺们的日游神和夜游神啊？俺可得告诉你，这两位虽然是神仙，可论起品级来就不够了，你还不如去信玉皇大帝算了！你放心，就算你改了神去信，那两位神仙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玉皇大帝可是他们上司！”
“……”神甫一时无语，他觉得面前的这个船夫倒是更加像是一个“神甫”，只是这个神甫属于道教。自己只是一句话就惹来他这么一大通，还改信玉皇大帝？不过，他可不想跟这么一个船夫计较，他可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神甫呢，所以，最后他只能连连在胸口划着十字，嘴里不住念叨：“神啊，救救面前的这个罪民吧，他刚刚犯下了亵神的大罪！阿们！”这话用的是外文。
“欺负老子不懂外语？”陈春心头暗恼，当初就是因为外语不过关他才没能考上学的，要不然哪用得着去城里当民工啊？
“行了，主教大人，我们还要赶路呢！您还是不要再罗嗦了！”那个男骑士踏上一步说道，他身材高大，身上也一直穿着铠甲，腰里别着一把阔长的骑士剑，一支手里提着一根骑枪，另一支手握着马缰绳！
“好吧，我的骑士大人，我们上船吧！”神甫抬脚就要上船。
“咚！”陈春一脚就踩在了他迈出的那只脚的落点处！这一下，把这个神甫吓了一跳，他可是一名文质彬彬的神甫，怎么能明明看到人家的脚在前面还要踩上去呢？自然是连忙收回脚步，然而，他的身子已经前倾，重心也已经前移，如果收回这只脚，肯家就得趴到船上。
“主教大人，走路当心！”在陈春的预料中，应当是那个骑士一手拉住这个棕毛神甫，可是，事实上，那个骑士虽然一直就在神甫的身后，却是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那个尼姑，一把抓住了他。
“……”陈春有一些发愣，尼姑怎么能跟神甫有关系呢？这可是亵du他对这个漂亮小尼姑的好感的大罪。
“谢谢您，美丽的小姐，愿神保佑……啊！”随着一声尖叫，棕毛神甫凭空飞出，然后，随着“叭唧”的一声，他落水了。
“我不信你们的主，还有，主教大人，你应该称呼我为‘师太’，而且，你还得记住，今年我已经五十六岁了，足可与你母亲同辈！”“小尼姑”的话让陈春一阵恶寒。
“亚多士，……咕咚……救……咕……我！”棕毛神甫的水性看来并不是很好，而且他偏偏还穿了一身长长的神甫袍，这种衣服在水里……啧啧！
“这个家伙就会丢人！”高大的男性骑士，亚多士，摇摇头伸出手里长长的骑枪，然后，陈春就看到棕毛神甫就这么被他从河里挑了出来，然后轻轻一甩，就甩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真没人性！”陈春对没有团体精神的家伙一向持鄙夷态度。
……
光那个骑士亚多士的“骑枪挑神甫”一招，陈春就认识到了面前这些个家伙的实力！——可比华山三人组强得太多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所谓的主教大人身上闪出一阵稀薄的白光，就把全身蒸得干净清爽得像根刚剥了外皮的大白菜一样之后，陈春更加找不出理由来阻止他们上船了，所以，小船不得已，再次上路，不过还好，那两个带马的骑士，都是自己骑马在岸边跑的，总算不至于让这么一条小船当场就沉下去。
“诸位客官，你们这是要去上哪儿呀？”陈春极为客气的问道，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想着把这些家伙全送到河里喂鱼去了。
“苏州！观前街！”这句话让陈春差点儿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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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龙雀’不见了？”胖子惊道：“那我们拿什么给师父祝寿？”
“……看来，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忘在刚才那条船上了！”郝令东略一沉吟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那怎么办？师兄，你还要回去找吗？”女弟子小心地问道。
“不是吧，师兄，我可不回去了，那里肯定有鬼物，还能离开老巢，咱们如果回去，被他吸光了怎么办？”刚才那一场“遭遇”让胖子既骄傲，又害怕；骄傲是因为自己总算是见识过一次鬼物了，比起其他人可算强多了，至于害怕，则是因为那个鬼会吸人功力，如果自己不是跑得快，又因为是大白天，鬼不敢出来，说不定早就成了人干儿了。
“……”郝令东的心里也怕，不过，身为师兄，他可不能表现的太差，至少，不能这么直接说怕，所以，他的话拐了一个弯儿，“算了，‘沉水龙雀’虽然是古物，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刀，咱们也用不大上，就不去找了，大不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遇上那个船夫，找他要回来就是了！”
“对对对，师兄你说得太对了！”另外两个赶紧说道，好像生怕郝令东改变主意，他们不知道，其实郝令东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走陆路，而且绝不能跟水太沾边儿，“反正就是花三十两银子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不了再买件古董给师傅祝寿就是了！”他心里这么想道。
“也真是的，为什么普通人感觉不到什么，可咱们却这么倒霉呢？害得咱们连水路也不敢走！”胖子又发牢骚道。
“可能是因为咱们是练武之人的原因吧，普通人就算是身强体壮，又哪里比得上咱们的真气？”那个女的在旁猜测道。
“师妹猜的不错，可能就是这个原因，算了，不管了，咱们走吧！”郝令东又带头向前走去，另外两人紧紧跟着。
（沉水龙雀：又称大夏龙雀,古代名刀。《晋书&#183;赫连勃勃载记》:“又造百炼钢刀,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世珍之。”九区，即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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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华山三人组并没有追过来，陈春一路疾划，一直出了苏州城这才慢了下来。
“沉水龙……鸟！”实在是认不出最后一个字，他只好敷衍，反正这把刀的刀柄是鸟头形状的，这么叫应该错不了多少，不过，也好在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把最后这个字念出来。
“丢人呐！早知道在华山的时候就应该多识几个古字了！”一边自怨自艾，陈春一边抽出了“沉水龙雀”，开始抄水清洗刀身，“先看看你到底长的是啥咪样子！”
……
“船夫！”河岸处又传来了这句让陈春大为震怒的话。
“……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没有眼力价儿呢？有我这个样子的船夫吗？”虽然想发火，可是陈大道长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是一个道士！
“嗯，是同行，可以考虑原谅你一次！”陈春很为自己的大度而自豪。
还有一个尼姑，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尼姑！
“道士什么时候改胃口了，不是都跟道姑的吗？”陈春的思想很有些歪。
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
“怎么身上有点冷呢？”随便拿出一个来倒是无所谓，可这三种职业一起来，可就有一些不太对劲儿了。
“道士、尼姑、和尚？这三种货色怎么能搅到一起？” 陈春在心里暗暗纳闷儿。
“那个船夫，还不把船划过来？”三个出家人身后，突然又蹿出了一个人，陈春一看，因为过度吃惊而导致下巴有脱落的迹象，“头陀？”
“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宗教大集会怎么着？连头陀也出来了？会不会还有什么喇嘛之类的家伙？” 他喃喃自语。
“那位撑船的先生，请过来好吗？我们想要雇你的船。”洋味冲鼻，陈春居然又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怀抱一本硬壳书、手拿银白色小十字架，棕毛的……神甫！
“神啊，救救我吧！” 一个屁蹲，陈春当场就栽倒在小船里，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理解了。
……
“诸位，你们打算去哪儿呢？我这条小船可搭不了这么多人呀！”陈春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船划到了岸边，并且还完成了第二次屁蹲！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有一个道士、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个头陀、一个神甫、一个修女、两个骑士（一女一男）、一个苦行僧（印度来的货色）。
“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们不会很重的！”这个说话的头陀长得矮胖，让陈春想起了《鹿鼎记》里面的那个瘦头陀！
“这个……”陈春实在是感到有一些不安稳，显得有一些嗫嚅。
“这位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是一名神甫，是行走在神之光辉中的教徒，我们的主，是不会让我的路很难走的！阿们！”神甫的话七拐八弯，可陈春还是听出来了，这棕毛神甫的话就是说，他有老耶和小耶罩着，所以呢，尽管他们这群人很多，小船照样装得下，而且陈春这条小船还会走得不像载了这么多人一样，当然，这几句话中，陈春还觉出了一些威胁的意思，那家伙是神甫呀，行走在神之光辉中的，如果不让他上船，那不就是不给神面子吗？
“阿们？什么意思？”陈春看不惯这洋毛子，装傻了，“我说这位棕毛老兄，你信的那个神还管你走路的事啊？那你信的是不是俺们的日游神和夜游神啊？俺可得告诉你，这两位虽然是神仙，可论起品级来就不够了，你还不如去信玉皇大帝算了！你放心，就算你改了神去信，那两位神仙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玉皇大帝可是他们上司！”
“……”神甫一时无语，他觉得面前的这个船夫倒是更加像是一个“神甫”，只是这个神甫属于道教。自己只是一句话就惹来他这么一大通，还改信玉皇大帝？不过，他可不想跟这么一个船夫计较，他可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神甫呢，所以，最后他只能连连在胸口划着十字，嘴里不住念叨：“神啊，救救面前的这个罪民吧，他刚刚犯下了亵神的大罪！阿们！”这话用的是外文。
“欺负老子不懂外语？”陈春心头暗恼，当初就是因为外语不过关他才没能考上学的，要不然哪用得着去城里当民工啊？
“行了，主教大人，我们还要赶路呢！您还是不要再罗嗦了！”那个男骑士踏上一步说道，他身材高大，身上也一直穿着铠甲，腰里别着一把阔长的骑士剑，一支手里提着一根骑枪，另一支手握着马缰绳！
“好吧，我的骑士大人，我们上船吧！”神甫抬脚就要上船。
“咚！”陈春一脚就踩在了他迈出的那只脚的落点处！这一下，把这个神甫吓了一跳，他可是一名文质彬彬的神甫，怎么能明明看到人家的脚在前面还要踩上去呢？自然是连忙收回脚步，然而，他的身子已经前倾，重心也已经前移，如果收回这只脚，肯家就得趴到船上。
“主教大人，走路当心！”在陈春的预料中，应当是那个骑士一手拉住这个棕毛神甫，可是，事实上，那个骑士虽然一直就在神甫的身后，却是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那个尼姑，一把抓住了他。
“……”陈春有一些发愣，尼姑怎么能跟神甫有关系呢？这可是亵du他对这个漂亮小尼姑的好感的大罪。
“谢谢您，美丽的小姐，愿神保佑……啊！”随着一声尖叫，棕毛神甫凭空飞出，然后，随着“叭唧”的一声，他落水了。
“我不信你们的主，还有，主教大人，你应该称呼我为‘师太’，而且，你还得记住，今年我已经五十六岁了，足可与你母亲同辈！”“小尼姑”的话让陈春一阵恶寒。
“亚多士，……咕咚……救……咕……我！”棕毛神甫的水性看来并不是很好，而且他偏偏还穿了一身长长的神甫袍，这种衣服在水里……啧啧！
“这个家伙就会丢人！”高大的男性骑士，亚多士，摇摇头伸出手里长长的骑枪，然后，陈春就看到棕毛神甫就这么被他从河里挑了出来，然后轻轻一甩，就甩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真没人性！”陈春对没有团体精神的家伙一向持鄙夷态度。
……
光那个骑士亚多士的“骑枪挑神甫”一招，陈春就认识到了面前这些个家伙的实力！——可比华山三人组强得太多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所谓的主教大人身上闪出一阵稀薄的白光，就把全身蒸得干净清爽得像根刚剥了外皮的大白菜一样之后，陈春更加找不出理由来阻止他们上船了，所以，小船不得已，再次上路，不过还好，那两个带马的骑士，都是自己骑马在岸边跑的，总算不至于让这么一条小船当场就沉下去。
“诸位客官，你们这是要去上哪儿呀？”陈春极为客气的问道，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想着把这些家伙全送到河里喂鱼去了。
“苏州！观前街！”这句话让陈春差点儿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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