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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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陈春就结帐走人了！现在苏州对他来说，还属于危险区域，没有了杜十娘在身边保驾，他可不想就这么直接对上这里的地头蛇。
依然是戴着斗笠，也还是划着船，就这么顺河而下。
“说起来，要不是那个船老大，老子倒还下不了功夫学划船呢！”陈春一边划一边心道。
“船夫，这里！”一声喊在岸上响起。
陈春没答理，他又不是载人的客船。
“听到没有，船老大，这里，有客啦！”那个声音还在叫。
陈春还是没答理，不是载人的客船，自然也就不会认为这话是在喊自己了。
“那个戴斗笠的混帐，把船给老子划过来！”喊声变成了吼声，很有一些咆哮的势头。
这下陈春听出来了，这是叫他呢！
“骂我？哪个王八糕子？不想活了？”陈春火气稍稍上涌，他可是能一个打二十几个大汉的超级壮汉！
转头望去……
陈春立即就将自己的怒火扔得要多远有多远！
不是他不想动手，实在是……不能！
因为在河岸上等他的，是三个带着兵器的人！
带着兵器就了不起了吗？
当然不是！
可陈春认识这几个家伙……身上的衣服！
那是正宗华山派弟子的标准服饰！
这还是陈春当年在浮黎宫闲着无聊，偶然遇到了到清微道派拜谒的当今华山掌门的师伯，看到他带着的弟子穿着很是让人难受，一时兴起帮忙设计的呢！谁知道，那华山派居然真的就采用了，那个老头还特地又回来了一趟表示感谢！当然了，陈春的身份当时还只是清微派的一个道士，那个老头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当时浮黎宫的道士对陈春都很客气、尊敬，那老头才对他很是亲热的！要知道，那老家伙虽然是华山掌门的师伯，可是，连普宁老道的面儿也是见不着的。
现在，陈春虽然已经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可是，跟华山派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他还是明白的，这些华山弟子的功夫可不是几个普通打手能相比的，当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儿好。
“客官稍等！”不管怎么着，总不能让人家老是喊呀，所以，陈春先回了一句，“刚才小的在走神，没听到，不好意思！”
“你这人也真是的，做生意像你这样能成吗？”陈春的话很对盘，几个华山弟子也就没有再怪他，只有一个稍胖的不满的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春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这三个华山弟子里面有一个女的，长得也很不错，只是，陈春刚刚跟杜十娘分开没多久，还看不上她！
“算了，船夫，带我们去观前街！”还是那个稍胖的。（苏州观前街，几年前去过一次，只是当时正过完年没多久，所以没多少人！好像是因为那里有个三清观的原因才这么命名的，当然，俺没有进去参观过，怕花钱！）
“好咧……”陈春答应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怎么了？”三个华山弟子中，一个最高的问道。
“这个……这个，有点不太好意思，”陈春显得很难为情，“客官，小的是头一天做生意，对这苏州的河道并不是很熟，这……观前街在哪儿呀？”
“你……”三名华山弟子一齐变色，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吃饭前居然也不找好盛饭的家伙？
“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小的以前是在太湖打渔的！最近才刚搬过来！”陈春随口就是一大堆理由。
“你你你……算了，我给你指路，你划船！”那个稍胖的华山弟子憋气道。
“这个……行，客官，您可坐好！”陈春本以为这几个小子会知难而退，不想他们居然会迎难而上，没奈何，只得答应下来。
……
船一动起来，那几个华山弟子就知道为什么陈春要他们“坐好”了！想一下，一个刚刚学会划船没多久的人，他能划得多平稳？本来，划得慢一点倒也不成问题，关键是，陈春他故意划快了；同时，还要问：华山又在哪儿呢？西部！那里的旱鸭子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一向在西岳华山上住着的人，那离水可就更远了！
所以，没过一会儿，三个人就觉得自己的内脏有翻涌的势头，不得已，只好运气平复一下，可他们这一运气倒是不打紧，就觉得自己的真气化成一股涓涓细流，正在向体外流出！
当下，三个人就跳了起来，六只眼睛更是一齐瞪向了陈春，手按剑柄，做势欲扑！
“你……你们想……想要干什么？”陈春也吓了一跳，他只是看这三个华山弟子运起功来，一时兴起也运了一下自己的那套吐纳功，谁知，却触动了胸前的“天元宝化符”，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这宝贝居然还能吸取别人体内的真气，让对面的三人发觉了！不过，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他却马上做出一副无害胆小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船舵瑟缩不已。
“……师兄，不会是他吧？”僵持了一会儿，那个女的问向了那个长得最高的华山弟子。
“想不到，阁下居然是深藏不露，在下郝令东，华山弟子，请恕眼拙，在下看不出阁下是谁，还请报出名号！”高个儿的华山弟子郝令东却是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师妹的话，对着陈春一抱拳，问道。
“这个……这……”陈春依然是退缩不已，他才不会报什么名号呢！再说了，他的名号，面前这几个“低级货色”又哪里能够知道。
“阁下既然不说，那在下就得罪了！”话音落下，郝令东的长剑就已经搭在了陈春的脖子上。
“师兄，是不是有点……”稍胖的那个也有一些犹疑了，面前这个船老大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呀！
“还不露形？”一声沉喝之后，郝令东一掌就印在了陈春的心口。
……
“不好意思，船老大，你没吓着吧？”郝令东帮陈春拍拍衣服，笑问道。
“我……我……”陈春当然吓着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呢？面前这三个人他肯定打不过，要是打得过，他还会让这三个小角色在自己面前嚣张？
“看你那怂样儿！我师兄只是吓吓你罢了，又没怎么着你，真没用！”稍胖的那个不屑道。
“令洪，不许胡说！”郝令东训斥那个胖子道，训斥了一句，他又接着向陈春问道：“船老大，你们苏州城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什么事？客官您是指什么？”陈春“茫然”道。
“就是指那些比较奇异的事情！比如说什么鬼怪啦之类的！”郝令东问道。
“客官您问这个干什么？”陈春依旧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少废话，还不快说！”胖子，叫令洪的说道。
“令洪，不得无礼！”郝令东很有教养，训斥了一声胖子，又对陈春和言悦色问道：“船老大，到底有没有？”
“说起这个来，客官您倒还是真问对人了！”陈春怎么能不明白郝令东为什么这么问呢？谁叫这帮家伙就住在华山呢？要知道，华山上还有天下最大的一支神棍组织，清微道派！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无神论者也成迷信先锋了，何况，这个世界真的就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们能不往这方面想？
“真有怪事？”那个女的听到陈春的话反倒兴奋起来了。
“那是当然，不过，也是小的前些日子搬家才能遇到，一般人啊，还真说不上来！”陈春一脸神秘的样子，不把面前这三个家伙吓出个三五六来，他怎么能出这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的最沉不住气。
“前些日子，咱苏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几位听过没有？就是‘负心郎卖妻，杜十娘跳河’那件事！”陈春问道。
“杜十娘？就是那个名扬江南的花魁？”胖子令洪问道，不过，一看身边自己师妹的脸色，他就立即陪笑道：“什么花魁？还不都是人吹出来的，肯定是没什么看头的！”
“客官您这么说，咱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咱刚搬来，也没见过杜十娘！”陈春的话滴水不漏。
“那天呀，杜十娘跳了河，却被人给救上来了！”
“可她这一跳，又引出了一个人来，那个人，居然就那么大白天，从河这边走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走到这一边，可把当时在场的那些人都吓坏了！“
“可这样倒也罢了，那天，正好是小的搬家，时间晚了一些，小的却见到就在那杜十娘跳水的地方，冒出一个人来，就那么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水外，然后，就见他，吐出一个亮幽幽，青绿色的珠子，在空中不住地乱窜，然后，小的就看到四周，那些淡淡地光华，都聚到那珠子里面去了，好像当时还飘出些人影，也被吸到那个家伙的珠子里面去了，当时可把小的吓坏了，好在离得远，赶紧就跑掉了，要不然，小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呢！”陈春就像是个饶舌的家伙一样，故意把声音放低放沉，却没有能引出什么气氛来。
“你问的地方，就是这里？”郝令东问道。
“不是，还远着呢！那里，小的可不敢过去！”陈春答道。
“师兄，不会是什么妖鬼之类的东西吧？”那个女的怯生生的问道，女人对这种东西，就算是不怕，一般也会装成怕的。
“应该就是了，”郝令东说道，“不过，现在是白天，应当不会有什么事的！”这话连他也不信，刚才不就发生了一点状况了吗？
“师兄！？……”胖子令洪突然间脸色煞白，直望向郝令东。
“这……”郝令东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真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师只，我们快上岸呀！”那个女的叫了起来。
“船老大，你没事儿吗？”郝令东勉强镇定了一下，又向陈春问道。
“没啥事啊？怎么了，客官？”陈春一边运功，一边明知故问。
“没事儿，给你船钱！”郝令东随手扔下一串铜线，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同门，就这么施展轻功，上了岸，好在陈春的船离岸也不远，要不然，这么慌慌张张的，他们说不定就得跳到河里去。
看着三个华山弟子逃命似地跑了，陈春暗暗一笑，“小样儿，就这样也敢出来闯江湖？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走也！”稍稍解了一点气，陈春再次掉转船头，向自己的方向赶去。
“嗯？这是什么？”往船上一看，陈春就看到了一个长条的包裹！
“又是包裹？”陈春还记得自己的“紫杖”就是从一个这样的包裹里面找到的，“这帮家伙，居然这么丢三落四！”
“好像这个短了一点儿！”拿起来，陈春就把包裹的布皮给掀开了。
“真烦，还包着一层？”陈春烦道，又剥了一层。
“还有？……多了不起的宝贝怎么着？”再剥一层。
“姥姥，到底有几层啊？”陈春生气了，一使劲儿，把这个包裹给扯了个稀烂。
“刀？”一把大概两尺长的连鞘短刀，这就么出现在了陈春面前。
这把刀，刀把呈鸟头形状，刀鞘则像是布满了鳞片，整把刀，都给人一种极为古朴的感觉。
“刷！”抽刀出鞘。
“我靠，这也是宝刀？”陈春看着眼前绣迹斑斑的刀身，陈春骂道，他好像忘了这刀是人家忘在这里的，可没跟他说过这是一把宝刀。
“嗯？”陈春又发现刀身上还有字，“沉水……龙……什么烂玩意儿？”一共是四个字，可陈春认不出最后一个，这让他有一些脸红。
“算了，这帮华山派的家伙包的这么紧，肯定不是凡品，先收下了，以后再说！”打定主意，陈春快速地滑动小船，离开了现场。
……
华山弟子三人组此时已经远离了刚才他们上岸的地方，正在向观前街急赶。
“啊！”那个女弟子突然问停下来叫道。
“怎么了？”胖子令洪问道。
“‘沉水龙雀’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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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要不是那个船老大，老子倒还下不了功夫学划船呢！”陈春一边划一边心道。
“船夫，这里！”一声喊在岸上响起。
陈春没答理，他又不是载人的客船。
“听到没有，船老大，这里，有客啦！”那个声音还在叫。
陈春还是没答理，不是载人的客船，自然也就不会认为这话是在喊自己了。
“那个戴斗笠的混帐，把船给老子划过来！”喊声变成了吼声，很有一些咆哮的势头。
这下陈春听出来了，这是叫他呢！
“骂我？哪个王八糕子？不想活了？”陈春火气稍稍上涌，他可是能一个打二十几个大汉的超级壮汉！
转头望去……
陈春立即就将自己的怒火扔得要多远有多远！
不是他不想动手，实在是……不能！
因为在河岸上等他的，是三个带着兵器的人！
带着兵器就了不起了吗？
当然不是！
可陈春认识这几个家伙……身上的衣服！
那是正宗华山派弟子的标准服饰！
这还是陈春当年在浮黎宫闲着无聊，偶然遇到了到清微道派拜谒的当今华山掌门的师伯，看到他带着的弟子穿着很是让人难受，一时兴起帮忙设计的呢！谁知道，那华山派居然真的就采用了，那个老头还特地又回来了一趟表示感谢！当然了，陈春的身份当时还只是清微派的一个道士，那个老头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当时浮黎宫的道士对陈春都很客气、尊敬，那老头才对他很是亲热的！要知道，那老家伙虽然是华山掌门的师伯，可是，连普宁老道的面儿也是见不着的。
现在，陈春虽然已经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可是，跟华山派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他还是明白的，这些华山弟子的功夫可不是几个普通打手能相比的，当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儿好。
“客官稍等！”不管怎么着，总不能让人家老是喊呀，所以，陈春先回了一句，“刚才小的在走神，没听到，不好意思！”
“你这人也真是的，做生意像你这样能成吗？”陈春的话很对盘，几个华山弟子也就没有再怪他，只有一个稍胖的不满的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春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这三个华山弟子里面有一个女的，长得也很不错，只是，陈春刚刚跟杜十娘分开没多久，还看不上她！
“算了，船夫，带我们去观前街！”还是那个稍胖的。（苏州观前街，几年前去过一次，只是当时正过完年没多久，所以没多少人！好像是因为那里有个三清观的原因才这么命名的，当然，俺没有进去参观过，怕花钱！）
“好咧……”陈春答应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怎么了？”三个华山弟子中，一个最高的问道。
“这个……这个，有点不太好意思，”陈春显得很难为情，“客官，小的是头一天做生意，对这苏州的河道并不是很熟，这……观前街在哪儿呀？”
“你……”三名华山弟子一齐变色，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吃饭前居然也不找好盛饭的家伙？
“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小的以前是在太湖打渔的！最近才刚搬过来！”陈春随口就是一大堆理由。
“你你你……算了，我给你指路，你划船！”那个稍胖的华山弟子憋气道。
“这个……行，客官，您可坐好！”陈春本以为这几个小子会知难而退，不想他们居然会迎难而上，没奈何，只得答应下来。
……
船一动起来，那几个华山弟子就知道为什么陈春要他们“坐好”了！想一下，一个刚刚学会划船没多久的人，他能划得多平稳？本来，划得慢一点倒也不成问题，关键是，陈春他故意划快了；同时，还要问：华山又在哪儿呢？西部！那里的旱鸭子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一向在西岳华山上住着的人，那离水可就更远了！
所以，没过一会儿，三个人就觉得自己的内脏有翻涌的势头，不得已，只好运气平复一下，可他们这一运气倒是不打紧，就觉得自己的真气化成一股涓涓细流，正在向体外流出！
当下，三个人就跳了起来，六只眼睛更是一齐瞪向了陈春，手按剑柄，做势欲扑！
“你……你们想……想要干什么？”陈春也吓了一跳，他只是看这三个华山弟子运起功来，一时兴起也运了一下自己的那套吐纳功，谁知，却触动了胸前的“天元宝化符”，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这宝贝居然还能吸取别人体内的真气，让对面的三人发觉了！不过，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他却马上做出一副无害胆小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船舵瑟缩不已。
“……师兄，不会是他吧？”僵持了一会儿，那个女的问向了那个长得最高的华山弟子。
“想不到，阁下居然是深藏不露，在下郝令东，华山弟子，请恕眼拙，在下看不出阁下是谁，还请报出名号！”高个儿的华山弟子郝令东却是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师妹的话，对着陈春一抱拳，问道。
“这个……这……”陈春依然是退缩不已，他才不会报什么名号呢！再说了，他的名号，面前这几个“低级货色”又哪里能够知道。
“阁下既然不说，那在下就得罪了！”话音落下，郝令东的长剑就已经搭在了陈春的脖子上。
“师兄，是不是有点……”稍胖的那个也有一些犹疑了，面前这个船老大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呀！
“还不露形？”一声沉喝之后，郝令东一掌就印在了陈春的心口。
……
“不好意思，船老大，你没吓着吧？”郝令东帮陈春拍拍衣服，笑问道。
“我……我……”陈春当然吓着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呢？面前这三个人他肯定打不过，要是打得过，他还会让这三个小角色在自己面前嚣张？
“看你那怂样儿！我师兄只是吓吓你罢了，又没怎么着你，真没用！”稍胖的那个不屑道。
“令洪，不许胡说！”郝令东训斥那个胖子道，训斥了一句，他又接着向陈春问道：“船老大，你们苏州城里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什么事？客官您是指什么？”陈春“茫然”道。
“就是指那些比较奇异的事情！比如说什么鬼怪啦之类的！”郝令东问道。
“客官您问这个干什么？”陈春依旧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少废话，还不快说！”胖子，叫令洪的说道。
“令洪，不得无礼！”郝令东很有教养，训斥了一声胖子，又对陈春和言悦色问道：“船老大，到底有没有？”
“说起这个来，客官您倒还是真问对人了！”陈春怎么能不明白郝令东为什么这么问呢？谁叫这帮家伙就住在华山呢？要知道，华山上还有天下最大的一支神棍组织，清微道派！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无神论者也成迷信先锋了，何况，这个世界真的就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们能不往这方面想？
“真有怪事？”那个女的听到陈春的话反倒兴奋起来了。
“那是当然，不过，也是小的前些日子搬家才能遇到，一般人啊，还真说不上来！”陈春一脸神秘的样子，不把面前这三个家伙吓出个三五六来，他怎么能出这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的最沉不住气。
“前些日子，咱苏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几位听过没有？就是‘负心郎卖妻，杜十娘跳河’那件事！”陈春问道。
“杜十娘？就是那个名扬江南的花魁？”胖子令洪问道，不过，一看身边自己师妹的脸色，他就立即陪笑道：“什么花魁？还不都是人吹出来的，肯定是没什么看头的！”
“客官您这么说，咱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咱刚搬来，也没见过杜十娘！”陈春的话滴水不漏。
“那天呀，杜十娘跳了河，却被人给救上来了！”
“可她这一跳，又引出了一个人来，那个人，居然就那么大白天，从河这边走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走到这一边，可把当时在场的那些人都吓坏了！“
“可这样倒也罢了，那天，正好是小的搬家，时间晚了一些，小的却见到就在那杜十娘跳水的地方，冒出一个人来，就那么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水外，然后，就见他，吐出一个亮幽幽，青绿色的珠子，在空中不住地乱窜，然后，小的就看到四周，那些淡淡地光华，都聚到那珠子里面去了，好像当时还飘出些人影，也被吸到那个家伙的珠子里面去了，当时可把小的吓坏了，好在离得远，赶紧就跑掉了，要不然，小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呢！”陈春就像是个饶舌的家伙一样，故意把声音放低放沉，却没有能引出什么气氛来。
“你问的地方，就是这里？”郝令东问道。
“不是，还远着呢！那里，小的可不敢过去！”陈春答道。
“师兄，不会是什么妖鬼之类的东西吧？”那个女的怯生生的问道，女人对这种东西，就算是不怕，一般也会装成怕的。
“应该就是了，”郝令东说道，“不过，现在是白天，应当不会有什么事的！”这话连他也不信，刚才不就发生了一点状况了吗？
“师兄！？……”胖子令洪突然间脸色煞白，直望向郝令东。
“这……”郝令东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真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师只，我们快上岸呀！”那个女的叫了起来。
“船老大，你没事儿吗？”郝令东勉强镇定了一下，又向陈春问道。
“没啥事啊？怎么了，客官？”陈春一边运功，一边明知故问。
“没事儿，给你船钱！”郝令东随手扔下一串铜线，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同门，就这么施展轻功，上了岸，好在陈春的船离岸也不远，要不然，这么慌慌张张的，他们说不定就得跳到河里去。
看着三个华山弟子逃命似地跑了，陈春暗暗一笑，“小样儿，就这样也敢出来闯江湖？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走也！”稍稍解了一点气，陈春再次掉转船头，向自己的方向赶去。
“嗯？这是什么？”往船上一看，陈春就看到了一个长条的包裹！
“又是包裹？”陈春还记得自己的“紫杖”就是从一个这样的包裹里面找到的，“这帮家伙，居然这么丢三落四！”
“好像这个短了一点儿！”拿起来，陈春就把包裹的布皮给掀开了。
“真烦，还包着一层？”陈春烦道，又剥了一层。
“还有？……多了不起的宝贝怎么着？”再剥一层。
“姥姥，到底有几层啊？”陈春生气了，一使劲儿，把这个包裹给扯了个稀烂。
“刀？”一把大概两尺长的连鞘短刀，这就么出现在了陈春面前。
这把刀，刀把呈鸟头形状，刀鞘则像是布满了鳞片，整把刀，都给人一种极为古朴的感觉。
“刷！”抽刀出鞘。
“我靠，这也是宝刀？”陈春看着眼前绣迹斑斑的刀身，陈春骂道，他好像忘了这刀是人家忘在这里的，可没跟他说过这是一把宝刀。
“嗯？”陈春又发现刀身上还有字，“沉水……龙……什么烂玩意儿？”一共是四个字，可陈春认不出最后一个，这让他有一些脸红。
“算了，这帮华山派的家伙包的这么紧，肯定不是凡品，先收下了，以后再说！”打定主意，陈春快速地滑动小船，离开了现场。
……
华山弟子三人组此时已经远离了刚才他们上岸的地方，正在向观前街急赶。
“啊！”那个女弟子突然问停下来叫道。
“怎么了？”胖子令洪问道。
“‘沉水龙雀’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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