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陈年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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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依票尽，老张眼泪流……】
李少和皇甫雄是连夜回到泉州港的，迎接他们的是老陈，只是李少一直掩面而走，老陈也不知道为什么，疑惑地看着皇甫雄，雄哥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刚要开口，看到李少突然回转过来歹毒的眼神……呃，放弃了！
尴尬地笑了笑，老陈于是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伙计们都开始了忙碌，少爷老爷们也都开始串门洗漱，院子里头稀稀落落出来不少人！李少开始打了一趟拳，忽然发现腿边儿站了个小孩，正是陈有德！
“云哥。你这么早就是腌香肠啊！我爹说一早吃对肠胃不好……”陈有德咬着手指甲，啃了一会儿，然后簌的一声将滑落的鼻涕吸了回去，“我去喝粥了，云哥，还是吃点馒头吧，吃香肠不好。”说完，屁颠屁颠地吸着鼻涕回了大堂喝粥去了。
李云一脸茫然……香肠？
“我这是香肠吗？我这是外卖的！”随即反应了过来，然后又觉得嘴唇疼的厉害，哎哟一声，摸了摸，只见旁边伸出一只手，上好的外伤药！
是雄哥！
讪讪地看了皇甫雄一眼，真是太丢脸了，要是被牛强那厮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奚落鄙视呢！
“谢谢啊！”李少抹了点药，总觉得嘴唇还是肥厚的厉害，那小蹄子，真他娘的带劲儿啊！
雄哥用惋惜的眼神看了李少一眼，道，“实在没想道，多年不见，那小丫头居然粗野到了这个地步！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雄哥阅人无数，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娃子，冲着男人的嘴儿咬一口，皇甫雄想起来就觉得哆嗦！那是姑娘家嘛……跟个狗似的……
不过还别说，那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沙媛媛咬了李少之后，想来也是觉得不妥，居然立马跳起来就逃走了！显然到底是女人，终于发觉这事儿不妙，李少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就火大地走了！至于秦四娘后面喊着什么，他是什么都没听到，那时候还管个毛啊！嘴唇皮儿跟火钳烫了似的！
李少舔了舔嘴唇，还觉得有一丝甜味！还别说，那小辣椒保养的不错，嘴边儿可是有股子香味，若不是嘴唇遭了罪，李少没准儿还真能享受一下！
“他娘的！下次逮着她，非要好好治治她！这小烈马，不骑不打，不得顺气！”李少放着狠话，雄哥只当没听到，无视他离去了！
“嗨！雄哥你还别不信！男人还能让女人给办了？雄哥！你别走哇！你相信我……”李少那种欲盖弥彰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让雄哥信服，前车之鉴哪，小海螺不也是逮着李少就亲着亲那的，满大山的阿郎阿郎的叫，港口寨子哪个不知道哈尼的女儿是李少当家的女人？一些打杂的下人和老妈子，见着小海螺，还不是少奶奶的叫！
被逆推两次的男人，确实很难在同道中人面前展示雄风啊……
李少撇撇嘴，又觉得痛起来，哎哟一声，朝门外走去，今天，可是淡水港的接头人来了，老鲨鱼怎么干掉，就看这回了！
“老爹怎么说，能出多少船？”李云直截了当地问着接头人，来人低声说道，“少爷，这次能匀出来的船不多，人手……人手恐怕也就是和老鲨鱼打个平手，可是，澎湖细作的线报说，老鲨鱼纠集了好几路人吗，恐怕应该要超过我们！”
“怎么打老爹他们有什么议论吗？”
“大当家的意思，是直接卯上去！不过其他几个老头领劝住了，说是等少爷您定夺，因为这事儿，等费一下心神。”
李云指使着前方心中不由得思索着老鲨鱼的弱点，这个老家伙心思还算细的，若是不用点猛药，恐怕也不一定能拿下他来！
要说砍人，淡水港的爷们出来，根本就没他澎湖什么事儿！可是海战之上，老鲨鱼手下都是玩船玩了几十年的，使唤桨舵跟胳膊腿儿似的，从技术上讲，确实不是对手！
若是鸡笼港的百多条船还在，这老鲨鱼就是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现在还得跟东瀛人干仗，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回去回报！就说我已经拉拢了黑寡妇，到时候船队在十七号的卯时，在白沙岛附近集结！不可强攻，得手就退，将老鲨鱼的人马，拉出去！一定要拉的远远的！”
“是！”
“还一个！让老爹折腾两白条小船来，多准备点火油！就说少爷我要吃烤鲨鱼！”
“明白了！”
李云挥了挥手，接头人慢慢地退去。
皇甫雄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想用黑寡妇做奇兵？”
李云点点头。
“靠得住吗？”
“靠不住也得靠！我娶她家的母豹子还不成吗？”李云恨恨地说道，“她要跟我李家做亲家，就随了她的意！要是我治不了一个婆娘，东海我还混个屁！”
皇甫雄笑了笑，“秦四娘也不知道能招呼多少人马！”
李少靠着椅子，悠闲地眯着眼睛，此时嘴唇已经消肿了不少，不过还是能看到红印子，像桃子一样！
“沙通天那个老死鬼，当年的好弟兄还是不少的！他死了之后，出去单干的人虽然多，却也照顾着秦四娘这孤儿寡母的，要不然你以为这老娘们儿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东海混饭吃！”李云忽然又脸色一变，“再说了，你可知道沙通天是怎么死的吗？”
这些事情是秘辛，也只有上头头领之间传传，但是能传出来的，多半不能算是骗人的！
李云淡淡地摸着手指关节说道，“老鲨鱼当初没有大战船，和沙通天合伙儿准备在福州做一笔大买卖，买卖是成了，不但拿了福州水师的三条大船，其余的冲船斗舰都不少，还有兵器盔甲！两人本来是二一添作五！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一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海盗过来打食吃！沙老鬼和老鲨鱼都提刀上去砍人，可结果呢？沙老鬼被人乱刀砍死，老鲨鱼则是受了点轻伤，连皮都没蹭到！”
话说道这里，皇甫雄多少也明白了。鲨鱼王为人阴狠，非常手辣，如此巧合的事情，想在东海发生，太容易不过了，就是淡水港，也是常常扮作别家的海盗去打劫商船或者水师！这老招儿了，当年李长河在西北混的时候，不照样扮成官兵抢敌国的粮草，随即双方边兵开打，他又浑水摸鱼！
所以，沙通天沙老鬼死的那么早，多半和鲨鱼王脱不了干系，望的见的事情，秦四娘也不是笨蛋，自然心中有数！可是当家的死了，老弟兄们即便知道，可是也不能就随便糊弄一个人出来当头，于是走的走散的散，留下一群可怜秦四娘沙媛媛的，才继续在鹭鸶岛混迹！谁不想将鲨鱼王给剁了喂狗，可是没那个实力！再加上当年李长河横空出世，百舸争流旌旗满地，三五年就折腾出一个淡水港，确实让东海的海盗们吓了个半死！见过强人，没见过这么强的！
于是老鲨鱼就成了淡水港的挡箭牌，谁叫他除了淡水港东海最大呢！
于是鲨鱼王葛存山也就继续活了下来，不但没损失，反而壮大了！
“所以说……秦四娘虽然表面上惊讶我们淡水港开始动手了，可是这心里面，恐怕正高兴呢！她经营这么多年没有机会，现在淡水港出师有名，她也好张口请人出面！”李云颇为得意地说道，“她自以为能吃定我这毛小子，却不知道，她那点儿算计，也就是鹭鸶岛这块地儿上混混了！”
皇甫雄听完李云的自吹自擂，这时才心里叹服道：李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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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伙计们都开始了忙碌，少爷老爷们也都开始串门洗漱，院子里头稀稀落落出来不少人！李少开始打了一趟拳，忽然发现腿边儿站了个小孩，正是陈有德！
“云哥。你这么早就是腌香肠啊！我爹说一早吃对肠胃不好……”陈有德咬着手指甲，啃了一会儿，然后簌的一声将滑落的鼻涕吸了回去，“我去喝粥了，云哥，还是吃点馒头吧，吃香肠不好。”说完，屁颠屁颠地吸着鼻涕回了大堂喝粥去了。
李云一脸茫然……香肠？
“我这是香肠吗？我这是外卖的！”随即反应了过来，然后又觉得嘴唇疼的厉害，哎哟一声，摸了摸，只见旁边伸出一只手，上好的外伤药！
是雄哥！
讪讪地看了皇甫雄一眼，真是太丢脸了，要是被牛强那厮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奚落鄙视呢！
“谢谢啊！”李少抹了点药，总觉得嘴唇还是肥厚的厉害，那小蹄子，真他娘的带劲儿啊！
雄哥用惋惜的眼神看了李少一眼，道，“实在没想道，多年不见，那小丫头居然粗野到了这个地步！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雄哥阅人无数，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娃子，冲着男人的嘴儿咬一口，皇甫雄想起来就觉得哆嗦！那是姑娘家嘛……跟个狗似的……
不过还别说，那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沙媛媛咬了李少之后，想来也是觉得不妥，居然立马跳起来就逃走了！显然到底是女人，终于发觉这事儿不妙，李少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就火大地走了！至于秦四娘后面喊着什么，他是什么都没听到，那时候还管个毛啊！嘴唇皮儿跟火钳烫了似的！
李少舔了舔嘴唇，还觉得有一丝甜味！还别说，那小辣椒保养的不错，嘴边儿可是有股子香味，若不是嘴唇遭了罪，李少没准儿还真能享受一下！
“他娘的！下次逮着她，非要好好治治她！这小烈马，不骑不打，不得顺气！”李少放着狠话，雄哥只当没听到，无视他离去了！
“嗨！雄哥你还别不信！男人还能让女人给办了？雄哥！你别走哇！你相信我……”李少那种欲盖弥彰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让雄哥信服，前车之鉴哪，小海螺不也是逮着李少就亲着亲那的，满大山的阿郎阿郎的叫，港口寨子哪个不知道哈尼的女儿是李少当家的女人？一些打杂的下人和老妈子，见着小海螺，还不是少奶奶的叫！
被逆推两次的男人，确实很难在同道中人面前展示雄风啊……
李少撇撇嘴，又觉得痛起来，哎哟一声，朝门外走去，今天，可是淡水港的接头人来了，老鲨鱼怎么干掉，就看这回了！
“老爹怎么说，能出多少船？”李云直截了当地问着接头人，来人低声说道，“少爷，这次能匀出来的船不多，人手……人手恐怕也就是和老鲨鱼打个平手，可是，澎湖细作的线报说，老鲨鱼纠集了好几路人吗，恐怕应该要超过我们！”
“怎么打老爹他们有什么议论吗？”
“大当家的意思，是直接卯上去！不过其他几个老头领劝住了，说是等少爷您定夺，因为这事儿，等费一下心神。”
李云指使着前方心中不由得思索着老鲨鱼的弱点，这个老家伙心思还算细的，若是不用点猛药，恐怕也不一定能拿下他来！
要说砍人，淡水港的爷们出来，根本就没他澎湖什么事儿！可是海战之上，老鲨鱼手下都是玩船玩了几十年的，使唤桨舵跟胳膊腿儿似的，从技术上讲，确实不是对手！
若是鸡笼港的百多条船还在，这老鲨鱼就是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现在还得跟东瀛人干仗，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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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一个！让老爹折腾两白条小船来，多准备点火油！就说少爷我要吃烤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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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挥了挥手，接头人慢慢地退去。
皇甫雄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想用黑寡妇做奇兵？”
李云点点头。
“靠得住吗？”
“靠不住也得靠！我娶她家的母豹子还不成吗？”李云恨恨地说道，“她要跟我李家做亲家，就随了她的意！要是我治不了一个婆娘，东海我还混个屁！”
皇甫雄笑了笑，“秦四娘也不知道能招呼多少人马！”
李少靠着椅子，悠闲地眯着眼睛，此时嘴唇已经消肿了不少，不过还是能看到红印子，像桃子一样！
“沙通天那个老死鬼，当年的好弟兄还是不少的！他死了之后，出去单干的人虽然多，却也照顾着秦四娘这孤儿寡母的，要不然你以为这老娘们儿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东海混饭吃！”李云忽然又脸色一变，“再说了，你可知道沙通天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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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淡淡地摸着手指关节说道，“老鲨鱼当初没有大战船，和沙通天合伙儿准备在福州做一笔大买卖，买卖是成了，不但拿了福州水师的三条大船，其余的冲船斗舰都不少，还有兵器盔甲！两人本来是二一添作五！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一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海盗过来打食吃！沙老鬼和老鲨鱼都提刀上去砍人，可结果呢？沙老鬼被人乱刀砍死，老鲨鱼则是受了点轻伤，连皮都没蹭到！”
话说道这里，皇甫雄多少也明白了。鲨鱼王为人阴狠，非常手辣，如此巧合的事情，想在东海发生，太容易不过了，就是淡水港，也是常常扮作别家的海盗去打劫商船或者水师！这老招儿了，当年李长河在西北混的时候，不照样扮成官兵抢敌国的粮草，随即双方边兵开打，他又浑水摸鱼！
所以，沙通天沙老鬼死的那么早，多半和鲨鱼王脱不了干系，望的见的事情，秦四娘也不是笨蛋，自然心中有数！可是当家的死了，老弟兄们即便知道，可是也不能就随便糊弄一个人出来当头，于是走的走散的散，留下一群可怜秦四娘沙媛媛的，才继续在鹭鸶岛混迹！谁不想将鲨鱼王给剁了喂狗，可是没那个实力！再加上当年李长河横空出世，百舸争流旌旗满地，三五年就折腾出一个淡水港，确实让东海的海盗们吓了个半死！见过强人，没见过这么强的！
于是老鲨鱼就成了淡水港的挡箭牌，谁叫他除了淡水港东海最大呢！
于是鲨鱼王葛存山也就继续活了下来，不但没损失，反而壮大了！
“所以说……秦四娘虽然表面上惊讶我们淡水港开始动手了，可是这心里面，恐怕正高兴呢！她经营这么多年没有机会，现在淡水港出师有名，她也好张口请人出面！”李云颇为得意地说道，“她自以为能吃定我这毛小子，却不知道，她那点儿算计，也就是鹭鸶岛这块地儿上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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