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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探查曲中义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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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彦昌看着绿衣心中的疑惑升起,便问道,“绿衣,你方才所唱可是《邶风绿衣》?”

    绿衣沉默半晌方道,“是,今天是初一,我是替我爹唱给娘亲。”

    “你爹?”刘彦昌回想起绿衣白日里的话,对她的身世更多了几分好奇。但是他却不好直接询问,见绿衣沉默了便道,“今日都初一了,我那小孙子是上月初六出生,那算算再过几日都快要满月了,时间真是快啊!”

    “是啊,时间真的很快,我都长大了,可是爹却不知道我的存在,娘说过爹是大英雄,我们不能拖累他,只要静静的看着他便好,我觉得我该恨他怨他,因为他从来没有来看过娘亲,可是娘亲说我要爱她,因为是他把我带给了娘亲,让她拥有最美好的回忆,我很迷茫,我不懂到底怎么样才要去爱,怎么样才该要恨。可是现在我似乎明白了,我爱他,我希望他也能爱我,可是所以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如果他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娘亲,那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负担而已,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沉香,哪怕他被父亲责备,可我连父亲的责备也是奢望,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刘彦昌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微微侧头却见杨戬就站在身后,不由一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

    绿衣也闻声回头,同样愣了。

    杨戬晚上在思索华山的凶案,一直未能入睡,听到绿衣的歌声便走了出来,见刘彦昌在那和绿衣谈论着什么,本想回屋却听到了刘彦昌的那一番话,他沉默了。

    刘彦昌觉得有几分尴尬,随意说了几句,便进屋了,只剩下绿衣和杨戬站在院外。

    绿衣看了杨戬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她咬了咬嘴唇却并不说话,她的眼睛让杨戬莫名的觉得心疼,杨戬看着她不由叹了一口气,“你很好,如果你爹知道你的存在会很爱你。”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我爹会爱我?”绿衣闻声抬头,眼里瞬间有了光彩,她扯了扯衣角,有些期艾的看着杨戬,小声问道,“如果你是我爹爹,你也会爱我吗?”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杨戬感慨老天从来都是不公,什么斩神者,不过是一个孩子,本该承欢父母膝下,为什么要让她却承担不符合年龄的责任,杨戬点了点头,“名字是父母给予子女的希望,不要叫自己绿衣,你爹娘知道了会心疼的。”

    “那我该叫什么呢?”绿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杨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真君大人,您能替我取个名字吗?”

    她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其实第一眼见到她,杨戬心里就有一种莫明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那一双像她的眼睛。

    “你若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杨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绿衣急急的打断了,她期盼的看着他。

    “惟一可好?每个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惟一的珍宝!”杨戬朝她笑笑,“好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杨戬便回屋了。绿衣,不现在该叫做惟一,她只觉得心中澎湃,只想呐喊,却又怕惊扰到屋子里的人,便只一个劲的朝前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没有力气,她脚下一软跌坐在山路上,满了泪痕,脸上却带着振奋与喜悦。

    “惟一,惟一的珍宝?我有名字了!”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她抬头看着天空大喊,“娘,你听到没有,我有名字了!是,是他亲自替我取得名字,娘,他叫我惟一,惟一,娘,你听到没有,他叫我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