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盗版电脑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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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这个城市，自古以来，就是西北最重要的城市，处在黄河上游，四面环山，是化工工业和核工业中心。城市里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建筑都是灰不溜秋的，一种破败感迎面而来。
和别的城市不太一样，兰州的大商场很少，因为城市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几十家专业的批发市场，价格便宜，货物充足，挤得大商场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张毅和李小明要去的，就是专门批发影碟机和盗版影视光盘的一个专业市场。
李小明找到相熟的商家，挑了几十台影碟机，然后，又批发了大量的vcd影碟，打好单子，交完钱，就准备用小推车拉货走人。
老板拉着李小明说：“小李，我这儿新到一批电脑软件光盘，你们可以进一点货试试水，这个玩意需求量大，销量也大，利润也很高。”
1997年的世界，电脑价格昂贵，有些人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熟悉了，对电脑里面安装的软件，有些人甚至闻所未闻，而李小明，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更不知道电脑软件这里面的利润和受欢迎程度，他对老板说的电脑软件光盘根本没多大兴趣。
张毅突然想到了后世，宁东的步行街上，密密麻麻的卖盗版光盘的小贩子，那热情劲，恨不得把人生拉活拽到小屋里挑光盘。让人第一次见识到卖东西的小贩，竟然有如此的热情，这种热情，是因为盗版软件光盘的利润实在很高。张毅记得，1997年的光盘都是从广州批发来的，价格大概是1元一张，而出售价格，却是20元一张，20倍的利润，这可是绝对的暴利。
他拉住了不情愿看软件光盘的李小明说：“先去看看东西再说！”
张毅和李小明被引到批发市场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院子不大，地上摆放着几块大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放着几百张光盘封面。
这些封面花花绿绿的，有软件光盘，游戏光盘，其中有张毅熟悉的windows 95操作系统，还有银翼杀手、红色警报，这些当年的知名游戏，林林总总，目不接。抚摸着这些封面，张毅突然间想到，这些天想破脑仁都没有想到的，人生的第一桶金，到底能从哪里挖出来，没想到，想来想去，第一桶金其实就是手下的光盘。当真是蓦然回首，第一桶金就在触手可及处。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光盘，李小明不明所以，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张毅见状，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小明，你那里还余下多少货款？”
“每次进货我都会多带钱，就怕临时有好货，钱不够！现在大概还余下二万多元。”小明回答道。
张毅知道，现在的宁东作为省会城市，还没有一家卖盗版光盘的，如果这些光盘批发到宁东，最少翻10倍的利润，甚至因为垄断的关系，利润可以更高。毕竟蝎子拉粑粑，独一份，想要多高的价还不是由着自己。
张毅把李小明拉到角落里，对他说道：“小明，我和你商量点事，你知道，咱们学校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进了一批长城0520的电脑，那时候，我和物理老师关系好，就进入到电脑兴趣小组，学习过电脑，什么五笔打字，电脑键盘盲打一类的都会的。所以我相信，这些电脑光盘绝对有搞头，利润高，销量大。你现在进vcd影碟，只是帮你姐，她高兴了多给你点零花钱，不高兴了就少给一点，那有自己挣的钱花的痛快！”
李小明一脸的挣扎，有些动心，但又有点害怕。毕竟，这些进货的钱全是她大姐的，他如果擅自动用，赚钱的话还好说，如果赔钱，非被她姐痛骂一顿不可。
张毅看李小明犹豫着无法下定决心，也有些郁闷，但是自己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没有收入，问家里要几百元钱有可能，想要几万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着犹豫不决的李小明，他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光盘算咱们俩一起出钱进的，你一万，我一万，如果咱们进货的光盘在一个星期内卖不出去，我把一万元钱补上，你看怎么样？”
李小明看着一脸决然的张毅，狠狠心，对老板说：“李叔，我们进二万的货，你看价格多少钱一张？”
老板笑呵呵的说：“行，有魄力，比你大姐有胆量，我上次给她打电话提过这事，她不敢做，怕卖不出去！我给外面批发的价格，都是3块钱一张盘，你们如果进三万元的货，可以给你们按2元钱一张，我就走个量，赚不了你们多少钱了。”
其实，有着后世几十年阅历的张毅明白，广州出货的价格大概是1元钱一张，老板2元钱批发，还是有着很大的利润，可能老板一方面想培养宁东这个新兴市场，另一方面可能走的量大了，拿货的价格能进一步降低。
李小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李叔，我们两个进货的钱就余下2万多了，只能进2万的货了！”
老板笑呵呵的说：“没关系，我和你姐姐多少年的生意关系了，你们家我都去过，还怕你跑掉不成，钱不够，先给我2万，下次进货时再把欠款结清了就行了。”
已经下决心要进货，无所谓进2万还是3万。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两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屁孩，在1997年的时候，随意处置了2万的进货款，还欠了供货商1万，当真是胆大包天。
挑盗版光盘的工作，李小明完全是一点也不懂，只能全扔给了张毅，他在旁边悄悄说：“既然你出一半，我出一半，那卖盘所得的利润，咱们一人一半，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
张毅不好意思的说：“现在全是你出的钱，我说是出一半的钱，但还不知道能不能问家里人要到。这利润我肯定不能要一半，给我来点就行了！”
“不行，说一半就一半，这事儿你出的主意，只有你明白，什么盘好卖，什么盘不好卖。回到宁东后，我把货放下后，不去见我大姐，她那里忙，估计没时间想起来货款的事。最关键的是咱们要卖掉软件光盘，快速回笼资金，否则，我没办法给我大姐交代。”
张毅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放心，一个星期内，肯定能回款2万元以上，我绝对有信心。”
交完了货款，打了1万元的欠条，货打好包，用小车拉到长途客车停放点，把货放入了客车下部的行李厢，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俩坐长途客车回到宁东，把vcd拉到影碟店里后，货物清单偷偷的藏了起来，就直接跑了，搞的接货的李小明的大姐，有点莫名其妙，这两个家伙，到底怎么了，神神密密的。
两个人把盗版软件光盘拉到张毅家，拆开成包的光盘，把封皮说明朝外，光盘都放到软塑料袋里，再包装到一起。一万张光盘，忙乎了大半天，才算是包装完全。
看着码放整齐的光盘，李小明突然拍拍脑袋说：“咱们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张毅笑了笑说：“我早就猜到，你要说什么了？是不是到哪里卖的问题？”
“靠，你早猜到了，为什么不早说，还害我担心呢！”李小明说。
“山人自有妙计！等我找点东西，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张毅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两条崭新的床单，然后，两个人抱着盛放光盘的包装箱，打车到了宁东最繁华的步行一条街，找了个角落，铺好床单，然后把封面精美的光盘一张张的摆好。
幸好一九九七年的这个时候，最牛的城管还没影呢！不然，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在步行街旁边摆摊。
张毅扯开嗓门大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发行的windows 95，office 95，最好玩的银翼杀手，最新版的红色警报，最新版的诺顿杀毒软件，最经典的，新版的cced，应有尽有。”
李小明有样学样，跟着大喊了起来。
1997年的宁东街头，就这样，第一次出现了卖盗版光盘的哥俩。很多年后，宁东的商人们回忆到盗版光盘疯狂圈钱的年代，都会提到这哥俩儿。
两个人还没有喊几声，就就被蜂涌而至的人群淹没了。张毅预估到盗版光盘会很火，但绝对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疯狂。
“多少钱一张，我来5张？”一位帅哥拿起手中挑好光盘问道。
李小明正要说出20元一张的话，被张毅一把拉住了。他只好不吭声了。
“大哥，你真有眼光，挑的这几张，都是最常用的，其中这张软件合辑，可能其中有些软件用不了，毕竟，一张光盘压缩的东西太多了！”
“我明白，你就说多少钱一张吧？”
“30元钱一张，50元两张，不好用的，只要光盘不磨损，包装完好，随便来我们这里换！”
那帅哥一听到可以换，二话可说，又多挑了一张，凑够六张，交了150元钱，兴冲冲的走了。
听到这个价格，李小明憋着笑，凑到张毅耳边说：“你小子要的价真黑，15倍的利润，简直就是抢钱！”
“咱们这儿，现在是独家生意，趁着没人竞争，就要黑点，要是也有别的人干了，咱们这价格就绷不住了！”
五天的时间，一万张光盘就卖的所剩无几。
他们俩这段时间累的都快说不话来了，看着鼓囊囊的书包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人民币，再加上偷偷放在床下的，差不多有40多万吧！两个人的疲累已经被满满的兴奋所代替。
所谓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现在他们俩所卖的盗版光盘，在这个西北小城市，独占这片蓝海。
一九九七年那个年代，挣钱就是踩正点，他们俩算是真的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什么感觉了。
看看天快黑了，两个人怕太晚了，带这么多钱不太安全，
赶快收摊，走人。
兰州这个城市，自古以来，就是西北最重要的城市，处在黄河上游，四面环山，是化工工业和核工业中心。城市里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建筑都是灰不溜秋的，一种破败感迎面而来。
和别的城市不太一样，兰州的大商场很少，因为城市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几十家专业的批发市场，价格便宜，货物充足，挤得大商场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张毅和李小明要去的，就是专门批发影碟机和盗版影视光盘的一个专业市场。
李小明找到相熟的商家，挑了几十台影碟机，然后，又批发了大量的vcd影碟，打好单子，交完钱，就准备用小推车拉货走人。
老板拉着李小明说：“小李，我这儿新到一批电脑软件光盘，你们可以进一点货试试水，这个玩意需求量大，销量也大，利润也很高。”
1997年的世界，电脑价格昂贵，有些人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熟悉了，对电脑里面安装的软件，有些人甚至闻所未闻，而李小明，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脑，更不知道电脑软件这里面的利润和受欢迎程度，他对老板说的电脑软件光盘根本没多大兴趣。
张毅突然想到了后世，宁东的步行街上，密密麻麻的卖盗版光盘的小贩子，那热情劲，恨不得把人生拉活拽到小屋里挑光盘。让人第一次见识到卖东西的小贩，竟然有如此的热情，这种热情，是因为盗版软件光盘的利润实在很高。张毅记得，1997年的光盘都是从广州批发来的，价格大概是1元一张，而出售价格，却是20元一张，20倍的利润，这可是绝对的暴利。
他拉住了不情愿看软件光盘的李小明说：“先去看看东西再说！”
张毅和李小明被引到批发市场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院子不大，地上摆放着几块大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放着几百张光盘封面。
这些封面花花绿绿的，有软件光盘，游戏光盘，其中有张毅熟悉的windows 95操作系统，还有银翼杀手、红色警报，这些当年的知名游戏，林林总总，目不接。抚摸着这些封面，张毅突然间想到，这些天想破脑仁都没有想到的，人生的第一桶金，到底能从哪里挖出来，没想到，想来想去，第一桶金其实就是手下的光盘。当真是蓦然回首，第一桶金就在触手可及处。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光盘，李小明不明所以，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张毅见状，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小明，你那里还余下多少货款？”
“每次进货我都会多带钱，就怕临时有好货，钱不够！现在大概还余下二万多元。”小明回答道。
张毅知道，现在的宁东作为省会城市，还没有一家卖盗版光盘的，如果这些光盘批发到宁东，最少翻10倍的利润，甚至因为垄断的关系，利润可以更高。毕竟蝎子拉粑粑，独一份，想要多高的价还不是由着自己。
张毅把李小明拉到角落里，对他说道：“小明，我和你商量点事，你知道，咱们学校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进了一批长城0520的电脑，那时候，我和物理老师关系好，就进入到电脑兴趣小组，学习过电脑，什么五笔打字，电脑键盘盲打一类的都会的。所以我相信，这些电脑光盘绝对有搞头，利润高，销量大。你现在进vcd影碟，只是帮你姐，她高兴了多给你点零花钱，不高兴了就少给一点，那有自己挣的钱花的痛快！”
李小明一脸的挣扎，有些动心，但又有点害怕。毕竟，这些进货的钱全是她大姐的，他如果擅自动用，赚钱的话还好说，如果赔钱，非被她姐痛骂一顿不可。
张毅看李小明犹豫着无法下定决心，也有些郁闷，但是自己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没有收入，问家里要几百元钱有可能，想要几万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着犹豫不决的李小明，他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光盘算咱们俩一起出钱进的，你一万，我一万，如果咱们进货的光盘在一个星期内卖不出去，我把一万元钱补上，你看怎么样？”
李小明看着一脸决然的张毅，狠狠心，对老板说：“李叔，我们进二万的货，你看价格多少钱一张？”
老板笑呵呵的说：“行，有魄力，比你大姐有胆量，我上次给她打电话提过这事，她不敢做，怕卖不出去！我给外面批发的价格，都是3块钱一张盘，你们如果进三万元的货，可以给你们按2元钱一张，我就走个量，赚不了你们多少钱了。”
其实，有着后世几十年阅历的张毅明白，广州出货的价格大概是1元钱一张，老板2元钱批发，还是有着很大的利润，可能老板一方面想培养宁东这个新兴市场，另一方面可能走的量大了，拿货的价格能进一步降低。
李小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李叔，我们两个进货的钱就余下2万多了，只能进2万的货了！”
老板笑呵呵的说：“没关系，我和你姐姐多少年的生意关系了，你们家我都去过，还怕你跑掉不成，钱不够，先给我2万，下次进货时再把欠款结清了就行了。”
已经下决心要进货，无所谓进2万还是3万。其实，仔细想想，他们两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屁孩，在1997年的时候，随意处置了2万的进货款，还欠了供货商1万，当真是胆大包天。
挑盗版光盘的工作，李小明完全是一点也不懂，只能全扔给了张毅，他在旁边悄悄说：“既然你出一半，我出一半，那卖盘所得的利润，咱们一人一半，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
张毅不好意思的说：“现在全是你出的钱，我说是出一半的钱，但还不知道能不能问家里人要到。这利润我肯定不能要一半，给我来点就行了！”
“不行，说一半就一半，这事儿你出的主意，只有你明白，什么盘好卖，什么盘不好卖。回到宁东后，我把货放下后，不去见我大姐，她那里忙，估计没时间想起来货款的事。最关键的是咱们要卖掉软件光盘，快速回笼资金，否则，我没办法给我大姐交代。”
张毅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放心，一个星期内，肯定能回款2万元以上，我绝对有信心。”
交完了货款，打了1万元的欠条，货打好包，用小车拉到长途客车停放点，把货放入了客车下部的行李厢，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们俩坐长途客车回到宁东，把vcd拉到影碟店里后，货物清单偷偷的藏了起来，就直接跑了，搞的接货的李小明的大姐，有点莫名其妙，这两个家伙，到底怎么了，神神密密的。
两个人把盗版软件光盘拉到张毅家，拆开成包的光盘，把封皮说明朝外，光盘都放到软塑料袋里，再包装到一起。一万张光盘，忙乎了大半天，才算是包装完全。
看着码放整齐的光盘，李小明突然拍拍脑袋说：“咱们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张毅笑了笑说：“我早就猜到，你要说什么了？是不是到哪里卖的问题？”
“靠，你早猜到了，为什么不早说，还害我担心呢！”李小明说。
“山人自有妙计！等我找点东西，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张毅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两条崭新的床单，然后，两个人抱着盛放光盘的包装箱，打车到了宁东最繁华的步行一条街，找了个角落，铺好床单，然后把封面精美的光盘一张张的摆好。
幸好一九九七年的这个时候，最牛的城管还没影呢！不然，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在步行街旁边摆摊。
张毅扯开嗓门大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发行的windows 95，office 95，最好玩的银翼杀手，最新版的红色警报，最新版的诺顿杀毒软件，最经典的，新版的cced，应有尽有。”
李小明有样学样，跟着大喊了起来。
1997年的宁东街头，就这样，第一次出现了卖盗版光盘的哥俩。很多年后，宁东的商人们回忆到盗版光盘疯狂圈钱的年代，都会提到这哥俩儿。
两个人还没有喊几声，就就被蜂涌而至的人群淹没了。张毅预估到盗版光盘会很火，但绝对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疯狂。
“多少钱一张，我来5张？”一位帅哥拿起手中挑好光盘问道。
李小明正要说出20元一张的话，被张毅一把拉住了。他只好不吭声了。
“大哥，你真有眼光，挑的这几张，都是最常用的，其中这张软件合辑，可能其中有些软件用不了，毕竟，一张光盘压缩的东西太多了！”
“我明白，你就说多少钱一张吧？”
“30元钱一张，50元两张，不好用的，只要光盘不磨损，包装完好，随便来我们这里换！”
那帅哥一听到可以换，二话可说，又多挑了一张，凑够六张，交了150元钱，兴冲冲的走了。
听到这个价格，李小明憋着笑，凑到张毅耳边说：“你小子要的价真黑，15倍的利润，简直就是抢钱！”
“咱们这儿，现在是独家生意，趁着没人竞争，就要黑点，要是也有别的人干了，咱们这价格就绷不住了！”
五天的时间，一万张光盘就卖的所剩无几。
他们俩这段时间累的都快说不话来了，看着鼓囊囊的书包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人民币，再加上偷偷放在床下的，差不多有40多万吧！两个人的疲累已经被满满的兴奋所代替。
所谓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现在他们俩所卖的盗版光盘，在这个西北小城市，独占这片蓝海。
一九九七年那个年代，挣钱就是踩正点，他们俩算是真的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什么感觉了。
看看天快黑了，两个人怕太晚了，带这么多钱不太安全，
赶快收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