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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我爹是吕布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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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道:“女公子需要何人?!”

    “公孙瓒部下精英,以及他的各武将等,其中有一将,名赵云,现如今,公孙瓒与袁绍的战事接近尾声,公孙瓒被逼到绝境必败。此将必走。”吕娴道:“过几日,我便要和宣高去一趟。多带些人回来,尤其是此人。”

    “女公子亲自去?!”贾诩道,“万万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此之时,若被曹操抓到逮去许都往后宫一送,吕氏休矣!”

    吕娴道:“并非是我自负,而是此事事关以后的步局,不可不去。赵云不是一般战将,利益笼络是笼络不到的。”

    “区区一将,不值得女公子亲自跑一趟。”贾诩道。

    “当然不止是赵云,我还要绕道把司马氏全族接回来,同时,还有公孙瓒的散将兵等,草原上长大的人,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穿云射月手,不弄来可惜,曹性将军一直十分心馋了,可惜他在出征,也跟不去。”吕娴道:“这些加起来,几百也好,上千也好,都是精锐。”

    贾诩还能说什么?!

    赵云,公孙瓒的部将,军士,以及司马氏一族的份量皆在。

    “女公子从寿春回时,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贾诩道。

    吕娴点点头,道:“那时唯一未算到的只有如何图司马氏,所以曹操给我送了一个好事啊。我不能再呆在徐州了,曹使久不回,是不肯死心,若被发现我在徐州,少不了一个公然抗旨的名声。此时此际,是天意了。”

    “天意。”贾诩是不赞同她出去的,因为就怕万一啊。

    这样子太莽了,可是也知道她是有魄力之人,若不是有如此的魄力,徐州不会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若是非去不可,就一定要做万全准备,”贾诩道。

    “这是自然。”吕娴道:“臧霸明日便点一千兵去小沛,我再后去,我与他带二百精英,扮成商队出去。另外之人,皆扮成二十小队护从。待我出发十日后,再叫宋宪准备军队接应。我们会小心的,不会有闪失!”

    吕娴指着这地界,道:“这一带多山,我与臧霸定会多带些人回来。这些落草贼寇中,也有不少英雄。有些是不得已落草,这些招安带在身边,其它的狠辣之辈,一律回来时都给剿了老巢。”

    “多久可回?!”贾诩略有些担心,道:“年后如夫人生产之前,可否能回?!”

    “尽力那时赶回,”吕娴道:“若是赶不上,有华佗亲自照看,不会有错失。其余诸事,都托给文和,公台还有汉瑜了。”

    贾诩应了。

    “寿春有元直,广陵有元龙在,不会有事,父亲在貂蝉生产前一定会回,只是在这段时间,只恐张绣若是抢掠淮南,父亲必会去驱逐。”吕娴道:“比起这许多事,我倒是比较担心父亲。”

    吕娴头开始疼了,道:“所以才急着把司马懿给弄来啊,唉。元直怕是劝不住他,我父亲没我在身边盯着骂着,他万一哪天冲动起来,叫我头疼。”

    “无妨,我书信一封与张绣,他虽是旧主,也知轻重,此时主公在寿春,他必不敢来!”贾诩道:“至少暂时如此。我只消说,倘若他进淮南一步,吕氏必助荆州灭他,张绣是善权衡之人,此时此刻,他知道谁轻谁重。”

    “这样就可了,”吕娴笑道:“袁氏与刘琦到来,也必要安顿。另外,还要准备司马氏的地方,城下是安置不下了。从城外划拨吧,以后扩为外城便是。地方要大些,依山傍水的好地,给他们司马氏的人住,人这么多,没有百来亩怕是办不到,宅子也尽力的搭建。”

    “可。”贾诩明白,以后外城扩建还需要时间,然而袁氏住内城,而司马氏住外城。这个安排,其实也有深意的。

    司马氏住外城,其实也跑不了,没地儿去了啊。

    可是袁氏不一样,他们是绝对不能住外城的。万一哪一天跟司马氏一样跑了,才是冤枉。

    “另外,司马氏可聚一处集中住一起,可是袁氏却不能,都分散开居住,”吕娴道:“只告诉他们城内空屋不多,只能分开安置。”

    贾诩哭笑不得,笑道:“汉瑜精于此道,必安排妥当。我会再与他商议一二。”

    吕娴安排的差不多了,这才准备走。

    “女公子忘了一个人,”贾诩道:“诸葛亮。女公子不去一留吗!?”

    吕娴摇了摇头,道:“他来此久,却不比文和,文和是为此投奔而来,而他却是来做客,这样的人,是留不住的,心不在此,留之杀之都不妥。”

    “放出去更为患,”贾诩道,“他若去辅佐刘备,刘备必然成势。”

    现在的刘备就欠一个东风了,得了诸葛,能立即起飞啊。

    “不然。”吕娴道:“司马懿军事才能不在他之下,他纵然成势一时,有司马,必不长久。况且,他便是全才,给刘备擦屁股,也未必比司马给我父补漏洞更容易!”

    贾诩呆了,这个还能这么比?!比谁比谁更蠢吗?!

    “其实刘备的人骚操作也挺多的,诸葛得累死,才会有一番基业。”吕娴道:“诸葛虽有才能,司马可对之。无妨。”

    至于后人吹捧司马懿比诸葛稍次,其实倒不如说那个时候的司马老贼需要一个敌手在外。若不然,狡兔死走狗烹,他也嗝屁了。政治斗争,比起战争本身,更残酷。

    诸葛也聪明,他知道司马懿的顾虑,所以他总是能挑准时机,与其说他克司马懿,还不如说,这两人对于许都的权争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是默认的罢了。

    “想留留不住,除了放还能如何,对司马懿用的招数,不能复制在诸葛身上,”司马懿是有顾忌,他的大家族,可是诸葛虽也是名门,到底与司马不同。

    诸葛家多会下棋啊,诸葛家在三家都下注,分别辅佐后期的三国。诸葛的家风,是与司马家的家风完全不一样的。

    诸葛诞在魏,诸葛亮在蜀,诸葛瑾,诸葛恪在吴。

    这样的家族,不是保家族荣辱为己任,不是为传承而为核心,多数是为了更上一层楼,实现个人的政治理想为核心。这样的家族,是不能用家人威胁的。因为没有用。

    吕娴可以拿着司马氏的命要司马懿尽忠,可是诸葛家却未必会鸟这样的威胁,搞不好还会阴一把吕氏,说他们不顾忠义,擅以人质留人。

    所以吕娴思来想去,诸葛亮留不住,杀不得,对他无可奈何。

    “去见了他,也不过是狡辩一番,自取其辱,以后与他,还是战场相见吧,”吕娴道:“刘备之起,也是命定的,只怕拦不住一时。”

    若是吕氏已有中原,也许刘备现在就能解决了,可是,轻重缓急,形势之中,只能舍。

    “如此就太可惜了,”贾诩道:“也罢,诩去见他一面,若真留不住,只能当成敌手了。探探浅深,日后在战场上相遇,也知利害。”

    吕娴笑道:“也好。”

    贾诩送她与臧霸出门,这才收拾了下,去了司马徽的书院。

    因为躲着,因此吕娴也不骑马,就怕被曹使者瞧见,一个帽子扣下来。因此她低调了很多,只坐车马。

    吕娴上了车,臧霸也进来坐了,才道:“何不留之诸葛?!”

    “留不住,杀不得啊,”吕娴道:“不过他再牛,到了刘备身边,也只是区区一人之力,而我徐州数一数,何必惧他。我没有个人崇拜。元直当初举荐他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他只是一个人,并非是神。他可以助刘备成为东风,借势飞天化为龙,然而元直与我其实都知道,只是一时之势。蜀益之地,虽易守难攻,然而,不会长久,中原一定,要蜀益,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而我吕娴也有自信。元直更对我有信心。若不然他不会只坑我。”

    臧霸点点头,心道,只恐元直盲目崇拜的其实是女公子。他认为女公子,可以克诸葛。

    而女公子却只数点在徐州的人才。

    其实她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若不是她,这些人,数一数,又怎么会来徐州呢,都是为了她啊。

    “贾诩,徐庶,陈登,陈宫,陈珪,再加上一个司马懿,”吕娴笑道:“便是诸葛雄才伟略,也难以敌对。况且争霸之事,拼的只是国力。个人的能力,有时候是次要的。”

    “我有他们把徐州治理好,民力强起来,就会所向披靡了。”吕娴道:“文和其实也心知留不住的,所以他去探诸葛的深浅了。注定了为敌,当然要趁着现在去试试他的本事。”

    臧霸道:“明日我便挑精锐先去小沛等女公子。”

    “嗯。”吕娴道:“只望此次顺利。冒险要值得才划算啊。就当出去避避曹使吧,我看这些曹使者一时半会的是赖上徐州,死不肯回了。”

    臧霸也有点无奈。

    曹使有圣旨,现在僵持在这里,不叫吕氏不接旨是不肯干休的了。

    哪会轻易的退?!

    臧霸将她送到陈宫府上进去了,这才匆匆的回了军营点兵去了。并非只是普通军士,其实学的是与她一般,更善于单打独斗的刺杀本事。

    出门在外,这个更易用得上,分散的时候,是没办法像军队一样能统一防御的,所以个人的勇力和能力与配合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除了这些死士外,还有暗影的人跟着。

    她要出去,谁不紧张,这算是一级机密。

    她熟门熟路的到了后院,后院是安全的,前门办事的人进不来,这里是女眷所在,也没人敢来后院打探什么。

    陈宫夫人见她来了,忙送了茶和果子上来。

    “多谢夫人,”吕娴笑道:“不必这么客气。”

    “理应如此。”陈宫夫人郑重的拜了礼,这才带着侍女退下了。

    吕娴对这里很熟了,也不客气,吃了点东西,陈宫便来了,见她如此自在,便笑道:“真的要去?”

    “非去不可。”吕娴道:“公台必知我。”

    “女公子志在中原,宫深知,”陈宫道:“既是如此,那就去吧,若英雄无胆色,在今这乱世,也成不了事。只是不可太鲁莽,不可单马而行。”

    “这是自然。”吕娴可不会像孙策那样自负,非一个人去打什么猎。她也是很怕死的,尽量的低调就行了,但没必要弄的身边没人,“有宣高在,无事。只要去了,招安些人,回来便能带一军回来,路上若是遇军,也未必能输。残兵老将,我也未必要,所要的,都是精锐,回来,倒也不必这么低调了……”

    “倒不是怕贼匪,”陈宫道:“只是怕沿路州府,要掠杀女公子,他们是袁绍的人,还是曹操的人,或者是表面是袁,实则是曹的人,都未可知。还是要小心。”

    吕娴道:“以徐州现在的实力,可以争取中原吗?!”

    陈宫摇摇头,道:“还差不少火候和实力。”

    “所以才非去不可。”吕娴道:“我需要更强的弓箭手,而后期训练出来的,远不及那些出生就摸索弓马的高手。只要有了他们,与骑兵配合,他日,必是军中重器。公台是知我的。”

    “宫自知之。”陈宫知道她虽面上如此自负,其实心里,是绷着一根弦,天下大势,稍差一步,稍慢一步,就随时可能会翻船,哪里能不小心谨慎?!

    陈宫最最欣赏的就是她的紧张和不懈怠。

    无论旁人多崇尚,多忌惮,多尊服于她,夸赞于她,她的心从不受影响,有自己的节奏。始终保持绝对的清醒。

    看似游刃有余,其实,又怎么可能不忧心未来呢。况且,她虽重将,但也重兵,所以她需要那些骑兵和弓手。

    “等天下定了,百姓也就有了可以过的生活,”吕娴道:“我要中原,要天下,更要为世家立规矩,为百姓谋福祉。现在的我顾不上,但总有一天,我的理想,也会是我们所有志同道合人的理想。公台,徐州内务交给你了!幸而有你在,一直站在我和我父亲身后。让我和我父,能够安心的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