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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我叫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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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七十七章我叫日则

    “孜莫格尼!嘻嘻!”方连山耳旁响起了一个叽里咕噜的清脆动听的女孩惊喜的声音。

    方连山微弱地睁开眼,却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戴着青色头帕,身着青色百褶长裙,领口、襟边、裙沿有花饰,腰际佩挂一三角形荷包,包面精饰羊角等各种纹样,下端缀着五色飘带的女孩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在屋外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不出的空灵轻逸,那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不出的舒畅。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女孩又叽里咕噜几句,好像很关切的样子,方连山想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懂,可刚要动,颈部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见方连山又晃晃悠悠地醒来,青衣女孩用蹩脚的汉语着。

    “多……谢!”方连山吃力地着,因为嘴唇的蠕动竟也会牵动伤口般,疼痛不已,“我是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果真是汉人!嘻嘻!”女孩端起一碗麦羹,细心地将黑红黑红的土碗凑到方连山嘴边,“你喝儿吧!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见你……光着身子飘到河边,就忙叫阿爹将你捞了上来。我们见你都被泡地胀了,就架起柴堆想要将你火葬了。没想到,大火一起,你竟喷了几口水出来!我和阿爹又忙将你抬了下来……”

    “汉人伙,你好些了吗?”一个约四五十岁,头缠黑色长巾,身着黑色大襟右衽长衫,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木锯,走了进来。

    “多谢老伯和姑娘救命之恩!”方连山喝了些麦羹,亦有了些力气,“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这又是哪里?”

    “这里是马过河!我们就是被你们汉人称作乌蛮的人!”中年人笑了笑,“我叫乃古,这是我的女儿阿依!我是个木匠,阿依又没阿妈,时常要带着她出去干活,所以我和阿依都会汉人的话!你怎么会落在了马过河里?”

    “我叫成三,我……是蜀地的一名客商,遭遇打劫,被土匪扔进了河里。”方连山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给这家善良的父女带来什么麻烦。

    “我看你眉清目秀,也不像什么歹人!”乃古又看了看方连山,“最近官府正四处搜寻一个叫方连山的汉人,是抓到了会有重赏。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以后就装哑巴吧,我看就叫……”

    “你就叫日则吧!”阿依抢着插话,“我们东爨语的意思就是‘花豹’!祝愿你早日恢复,跑得就像豹子一样快!”

    就这样,方连山莫名其妙的被人称作了日则。在阿依的细心照料下,在乃古不断采摘草药的土法医治下,方连山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那数日不见踪影的金息也开始慢慢在体内流转开来……

    “阿依,阿爹把‘姑娘房’给你修好了!”乃古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阿爹,你在什么啊!我还呢!”阿依放下药碗,竟有些忸怩。

    “哪个满了十六岁的姑娘不住姑娘房的?你今后就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单独过夜了!”乃古疼爱地摸了摸阿依的头。

    姑娘房?方连山好奇地坐了起来,见窗外立着一间草楼,有像吊脚楼的模样。

    “乃古老爹,你们家房子不啊?为什么要另外修一间草房?”

    “这女孩子长大了,就该嫁人不是?喜欢我们阿依的伙子晚上都可以到姑娘房下表达爱意呢!”

    “阿爹,你别了!”阿依却是看了看方连山,羞得跑了出去。

    “伙子,我们阿依可是寨子里最美的索玛花哦!”乃古意味深长地看了方连山两眼后,笑笑走了出去。

    我自个儿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我可不能害了阿依这么好的姑娘!方连山心中有些郁闷。

    明亮的月光下,阿依的姑娘房下竟挤满了打着火把的寨子中的年轻男子,吊脚楼下看起来就像白天似的,男子们你一句,我一曲,叽里咕噜地唱起了深情的歌谣。

    我靠!我还以为只有大学里才能看到跑到女生宿舍下唱情歌的人呢!原来这么早就有这风俗了!方连山在窗户缝里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推开人群,一个也穿着黑色大襟右衽长衫的年轻胖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不同的是这人耳朵上戴了几个大银圈,手上拿着一把只有两根弦的琴。

    “阿依……”那胖子也不客气来到姑娘房下就弹着琴,叽里咕噜地唱了起来,琴倒也弹得很有激情,只是有些乱。

    弹了半天,姑娘房内依然毫无动静。胖子有些急了,竟然丢下琴,直接就往吊脚楼上走。

    众年轻男子皆面带怒色,却都不敢吭声。

    “苏呷!卡把锁!”一名衣着破烂的粗壮男子猛地拦住了胖子。

    “赤黑!卡把锁!”胖子亦毫不示弱,张口大吼,脚下却是后退了两步,胖子的一群跟班亦围了上去。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方连山正想下去劝阻时。

    “吱呀”

    姑娘房的木门终于开了,阿依焦急地拉着粗壮男子,可那男子竟仍要扑上去打胖子,如同一头黑熊般冲了上去。

    胖子显然很怕粗壮男子,嘴里叽里咕噜着,忙带着一群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其余众年轻男子亦四散而去,只有那粗壮男子叽里咕噜地比划着,好像是在叫阿依回去睡觉,他来守门……

    第二天,方连山喝完药后,关切地问道:“阿依,昨晚上那两个急得打架的人是谁啊?”

    “你……看到了?”阿依有些黯然神伤,“那个粗壮的男子是赤黑,是打仗时被我阿爹捡到的一个孤儿,力大无穷,现在搬到寨子东边去了!”

    “那个胖子呢?”

    “他……”阿依竟有些不知所措。

    “胖子叫苏呷!”不知何时乃古也走了进来,有些皱眉,“苏呷是寨主的二儿子,没什么本事,只知道为非作歹。本来阿依和寨主的大儿子订下了娃娃亲,可那大儿子竟得急病死了!这苏呷便整天嚷嚷,哥哥死了,就该弟弟来延续这娃娃亲。可也得要阿依同意才行啊!阿依不知拒绝多少次了,可那苏呷就是不死心!”

    “阿爹,都怪你!”阿依嘟着嘴,“都怪你修个什么姑娘房!”

    “事情早晚总得解决啊!”乃古长叹一声。

    “我打扰一下!”方连山心翼翼,“我听赤黑和苏呷都在吼什么‘卡巴锁’,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问候你的祖宗的意思。”乃古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阿依忍不住笑起来,“你什么不学,这骂人的话一下就学会了!”

    原来是问候别人的妈妈啊!我靠!看着笑得肚子疼的阿依父女,方连山忙扯过毛皮盖在脸上……

    “阿依,今天你怎么穿得这么漂亮?”

    只见阿依的青色头帕上,缀满了银饰和绒线,双耳亦佩戴着银饰,修长雪白的颈上戴着银领牌,胸前佩戴着装饰过的獐牙,青色百褶长裙亦布满了花纹和银饰,有些变化的是长裙分为了三节,上节为裙腰,中节成筒状,下节有许多皱褶。走起来路来叮当作响!将阿依绝美的容貌衬托地别有一番风姿!

    “好看吗?嘻嘻!”见方连山一脸猪哥样,阿依又轻笑着转了一个圈。

    “你……”方连山呆了半晌,终于冒出一句话,“你穿着不重吗?”

    “你!”等了半天,等了这么个评价,阿依不禁有些气恼,“寨子里的人都好看呢!你不觉得吗?”

    “嘿嘿!”方连山大笑不已,“我不是怕你被压坏嘛!好吧,我就夸夸你,真好看!”

    “你坏死了!”阿依扑了过来,狠狠地捶打着方连山的肩膀。

    “好了!好了!”方连山强忍着疼痛,一把抓住阿依的手,“别打了,我都快疼死了!早知道就不夸你了!”

    咦,这么没动静了?方连山好奇地看去。

    却见阿依满脸羞红,呼吸急促,慢慢抬起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自己,被自己抓着的手颤抖不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连山闻着这淡淡处子幽香,深情地注视着这近在咫尺的绝色美人,一张大嘴慢慢地靠了上去……

    “雾莫捏玛?”“雾莫捏玛!”

    三个身上缀满银饰的年轻女孩蹬蹬地上吊脚楼而来,却见到了两个站开老远的满脸绯红的尴尬男女。

    “你们别乱想!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叫日则!他……是个哑巴!”阿依忙拦在方连山身前,“你们都在鄯阐的茶坊做过工,会汉语,就汉语吧,他从被汉人养大,只听得懂汉语!”

    “这个好看的哥哥是谁啊?”一个的胖乎乎的女孩好奇地问道。

    “还用,当然是情哥哥了!”稍微成熟一些的女孩笑着上前,拉着娇羞的阿依。

    “快你是怎么把我阿依姐骗了的!”一个瘦瘦的女孩恶狠狠地瞪着方连山。

    “我怎么从没听你起过?”胖女孩却是扯开阿依,微笑着走到方连山身前,“日则哥哥,我叫阿妞!”

    见方连山报以微笑回应,瘦瘦的女孩也来了劲头,忸怩着上前,“日则哥哥,我叫阿索,很高兴见到你啊!”

    “你们都别花痴了!”成熟女孩盯了两个姐妹一眼,“我叫阿果!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火把节吧!”

    火把节不是早过了吗?方连山莫名其妙地看了阿依一眼。

    “今年战乱,我们没过火把节!”阿依忙解释着,“听寨主,现在老皇帝和新皇帝都打不动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过节!各位姐妹,日则哥哥身体不好,我们就不要让他去了!”

    “东爨人怎么可以不参加火把节?走吧!”

    三女不顾阿依的阻拦,竟将方连山拦腰抬起,嘻嘻哈哈地向楼下而去,阿妞趁机在方连山屁股上狠狠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