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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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目送谢澜之上了球场, 手里抱着他的外套，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谢澜之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运球, 传球, 抢断, 投篮, 刚才还如鱼得水的楚城和他一对位压力明显大了起来。秦书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澜之, 脑海里细细品味着谢澜之的话, 做起了阅读理解。
——看到你对别人好, 我就不想理你。
不是，为毛啊, 他对别人好关谢澜之什么事？而且他也没对谁特别好啊。
话说回来，谢澜之最近对他倒是挺好的。免费给他当司机, 请他住酒店, 时不时地投喂他。或许谢澜之对他的好是要求回报的, 他希望自己对他也能好一点？
有道理啊，相比谢澜之对他的好，他对谢澜之确实不怎么样，朋友之间的“好”应该是相互的，不能一味地享受别人的“好”, 必要的时候也应该给予回馈。
天，他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啊, 这么难的阅读理解他也能做出来，简直是天才本才。好！谢澜之传递的信息他都get到了, 回头他就请他吃鸭脖和奶茶。
球场上，楚城几次三番的进攻都被谢澜之反守为攻，不禁哭诉道：“澜哥也太狠了, 把我虐得渣都不剩，我感觉我被针对了！”
吕儒律拍拍他的腰，鼓励道：“别怂啊老弟，我们俩防他一个。”
谢澜之把球抛给他们，“继续。”
有谢澜之在的球场，围观群众肯定不会少。一开始场边只有秦书一个人，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不少都是闻风而来的女生，其中还有一个秦书熟悉的面孔——摄影社的社长妹子。
社长妹子看到他，主动过来打招呼，“嗨，你也在啊。”
两人是对家，按理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人家妹子都开口了，秦书也不能不理，“我在好久了。”
社长妹子望着球场上的谢澜之，表情不像其他女生那么兴奋，“我的cp已经好久没同框了，更别说发糖，我心里苦啊。”
秦书幸灾乐祸：“我的cp可没少发糖。”
社长妹子一听更郁闷了，“不行，我得把徐宁叫来看谢澜之打球。”
“卧槽？”秦书一脸鄙视，“这么卑鄙的？”
社长妹子眯起眼睛，“你还好意思说我啊，上次合宿的时候是谁把楚城叫来的？”
秦书一时语塞，硬气道：“你要叫就叫，谢澜之多看一眼徐宁算我输。”
“输了你怎么样？”
秦书狠了狠心，道：“输了我就给你的‘澜宁’产粮。”
社长妹子看秦书这么自信，拿出手机给徐宁发微信，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其实秦书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有自信。上次合宿，谢澜之抽到了和徐宁一间房间还是去住了酒店，而徐宁笑着收下了楚城的锤子，又邀请他一起睡，平时“城宁”相处的时间也远远多于“澜宁”相处的时间。乍看上去，“城宁”股一路飙升，都快涨停了，但谢澜之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毕竟是自带正牌攻光环的男人，不得不防。
然而面对对家的挑衅，真cp粉怎么可以怂！
社长妹子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把徐宁叫来了。徐宁刚下完课，白色衬衫的袖口沾着油画的颜料，却一点不显脏乱，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大美人？
秦书和社长妹子看着他走来，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才几天没见，徐宁怎么又壮了一些啊！
社长妹子哆哆嗦嗦道：“我的瘦弱美人受呢？！尼玛他现在连衬衫都撑得起来了！”
秦书心脏阵阵抽搐，强行自我安慰：“宁宁怎么样都好看。”
社长妹子崩溃了：“不——我不接受！”
秦书很能理解社长妹子的感受。谢澜之身材高挑修长，穿衣显瘦，脱衣……他没见过，总之他不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壮硕男生。徐宁没健身前看起来比秦书还瘦小，腰细得一双大手能握得过来，配谢澜之刚好。而现在，秦书怀疑徐宁的体重和谢澜之差不了多少，两人站在一起cp感大打折扣。
社长妹子的痛苦在秦书心里敲响了警钟。宁宁再练下去，“城宁”估计就得打上“强强”的标签了。
“社长你找我？”徐宁温声道，“怎么约在篮球场——嗯？秦书也在啊，那楚城是不是……”徐宁朝球场看去，果然看到了楚城的身影。
楚城刚好在和谢澜之抢篮板球，他起跳的时间早了，谢澜之轻而易举地抢到了球。秦书头皮发麻，忙道：“我一直在看他们打球，其实楚城和谢澜之水平差不多，有的时候楚城还厉害那么一丢丢。”
社长妹子大声反驳：“你放屁，楚城在谢澜之面前一直都是个战五渣好吗！”
“谢澜之比楚城大一岁，当然有优势，”秦书强行道，“等楚城到了谢澜之这个年纪，肯定比他牛逼。”
“你赶紧拉倒！十九岁和二十岁有区别？”
……
两人吵吵闹闹个不停，徐宁仿佛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始终看着球场上的楚城。
楚城奔跑的时候，余光无意中瞟到场边的徐宁，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视线像是被强力胶黏在了徐宁身上。吕儒律大喊了一声“楚城看球”他也没反应，球直直地朝他飞来，被谢澜之闪电般地截走了，来了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社长妹子尖叫起来，徐宁没在的时候谢澜之投中三分她都没这么兴奋，“谢澜之牛逼！！！”
秦书抬手掩面，感觉没脸见人了，“楚城平时不是这样的。”
徐宁眉梢眼角带着盈盈笑意，“我知道，他很厉害。”
场上的吕儒律一脸无语，“大白天的，你做白日梦呢？”
楚城掀起球衣抹了把汗，“我的锅。”
谢澜之走过来，问：“要不要休息？”
“不用，”楚城飞快地朝场边看了眼，“我一点都不累。”
这个小插曲过后，楚城进化成了楚城plus，速度和力量都升了一个档次。吕儒律跟不上他，气喘吁吁地抱怨：“又不是打比赛，要不要这么拼啊。”
楚城突破不了谢澜之的防线，把球传给吕儒律，“律哥！”
吕儒律勉强接到球，另外两个男生立刻过来防他，他知道自己没有一对二的本事，只能选择回传，“楚城！”
“来了！”楚城起跳接球，落地时做了一个假动作，成功绕过谢澜之，将球稳稳地投进了篮框。
吕儒律朝他竖起大拇指，“可以！”
楚城没理他，转身去寻找徐宁的身影，却看到徐宁在和一个女生说话。
楚城：“……艹。”
徐宁问社长找他来有什么事，正好错过了楚城的进球。社长妹子说：“哦，我在想下次团建的主题，想问问你有什么意见。”
秦书凉凉道：“你们才团建完，又要团建，社员没自己的事啊。”
社长妹子：“我们社团的事，你想提意见不如先入个社？”
秦书：“那还是算了，摄影穷三代。”
徐宁说：“秦书说得对，大型的团建活动一个学期两三次差不多了。如果有社员想约拍，可以私下组织。”
天渐渐暗了下来，谢澜之打了快一个小时的球，注意力一直放在球场上，一眼都没朝场边看。秦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不用给对家产粮了。社长妹子好不容易拉谢澜之和徐宁同框，两人却连个对视都没有，她受到了暴击。
秦书小声劝她：“小姐姐，你磕的cp是假的，我磕的才是真的。回头吧，趁还来得及。”
社长妹子心力交瘁地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找茬：“你身上穿着外套，手上还一直抱着一件，不热啊？”
秦书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外套，“这不是我的，是谢澜之的。”
社长妹子抓狂了，“谢澜之的衣服为什么在你那？！”
“是他丢给我的。”
社长妹子沉默几秒，“这里全是我cp的刀子，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秦书看徐宁没有要走的意思，问：“宁宁，你吃饭了吗？”
徐宁：“还没有。”
秦书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邀请徐宁和他们一起吃饭。一方面他希望徐宁和崽崽同框发糖，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徐宁和谢澜之过多接触。
秦书还没纠结完，场上的人已经散了。楚城第一个跑到场边，问徐宁：“你怎么来了？”
徐宁递给楚城一张纸擦汗，“来找人。”
“找谁啊。”楚城郁闷道，“我进球的时候回头看到你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你是来找她的？”
徐宁笑道：“对啊，她是我们社的社长，在民宿的时候你们见过的，忘记了？”
楚城“哼”了一声，“那时那么多人，谁能记得啊。”
“打了这么久的球，饿不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可是我和澜哥他们约好了。”楚城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徐宁眉眼弯弯，“好啊。”
一旁的秦书的唇角已经要飞上天了，这大概就是身在天堂的感觉吧。
“很好看？”
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书转过身，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谢澜之气压低沉，简短地说：“衣服。”
秦书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把外套递给谢澜之，“我一直抱着学长的衣服，没弄脏放心吧。”
谢澜之接过外套穿上，没说什么。
秦书笑容微收，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四人的聚餐成了五个人，吕儒律提议去吃火锅。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重庆火锅，红油油的牛油锅底，花椒和干辣椒不要钱地往里面放，毛肚，肥牛，黄喉，虾滑往里面一放，捞出来后放特制的酱料里蘸一蘸，一口能升天。
几人吃得都很痛快，除了谢澜之。楚城发现他没怎么动筷子，问：“澜哥，你不喜欢吃火锅吗？”
秦书刚涮好一块毛肚，“学长试试这毛肚，挺嫩的。”
“嗯，有点腻。”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秦书这就尴尬了，筷子上的毛肚不知该何去何从。
谢澜之看了他一眼，推了推自己的碗。秦书立刻献上毛肚，“请用。”
吃完火锅，谢澜之回家，剩下的人一起回学校。
“澜哥看上去怪冷淡的啊，”楚城说，“谁得罪他了吗。”
秦书弱弱地说了声：“好像是我。”
“你怎么他了？”
秦书很无奈，“我也不知道。”
吕儒律笑道：“小情书你别多想，我的室友我最清楚，他本来就这样，我还没见他对谁热情过。”
路过水果茶店的时候，徐宁说：“要不要喝杯果汁解腻？”
“可以啊，”楚城说，“我要喝西瓜汁。你们呢？”
吕儒律：“草莓吧。”
“我要橙汁，”秦书想了想，“要两杯。”
谢澜之回到家里，撸了两把主动蹭过来的雪球就去洗澡了。打球的时候出了很多汗，他身上一直不怎么舒服。
洗完澡出来，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有几条新消息，还有一个未接来电。他点开微信，消息全是秦书发来的。
【情书：学长，我给你带了杯果汁。】
【情书：学长在吗？（探头.jpg）】
【情书：（乖巧等待.jpg）】
谢澜之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秦书应该是在等他的电话，一秒接起：“学长？”
谢澜之：“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楼下。”
“等我。”
谢澜之外套都没穿，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秦书站在路灯下，一手拿着果汁在喝，一手拎着一杯，见到谢澜之出来，露出笑容：“学长。”
谢澜之看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等很久了？”
“没啊，我在保安那登记花的时间更多。”秦书将果汁送到谢澜之面前，“谢谢学长对我这么好，以后也请一如既往地多多关照。”
谢澜之怔了怔，轻笑一声，接过果汁，“也请你多多关照。”
秦书目送谢澜之上了球场, 手里抱着他的外套，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谢澜之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运球, 传球, 抢断, 投篮, 刚才还如鱼得水的楚城和他一对位压力明显大了起来。秦书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澜之, 脑海里细细品味着谢澜之的话, 做起了阅读理解。
——看到你对别人好, 我就不想理你。
不是，为毛啊, 他对别人好关谢澜之什么事？而且他也没对谁特别好啊。
话说回来，谢澜之最近对他倒是挺好的。免费给他当司机, 请他住酒店, 时不时地投喂他。或许谢澜之对他的好是要求回报的, 他希望自己对他也能好一点？
有道理啊，相比谢澜之对他的好，他对谢澜之确实不怎么样，朋友之间的“好”应该是相互的，不能一味地享受别人的“好”, 必要的时候也应该给予回馈。
天，他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啊, 这么难的阅读理解他也能做出来，简直是天才本才。好！谢澜之传递的信息他都get到了, 回头他就请他吃鸭脖和奶茶。
球场上，楚城几次三番的进攻都被谢澜之反守为攻，不禁哭诉道：“澜哥也太狠了, 把我虐得渣都不剩，我感觉我被针对了！”
吕儒律拍拍他的腰，鼓励道：“别怂啊老弟，我们俩防他一个。”
谢澜之把球抛给他们，“继续。”
有谢澜之在的球场，围观群众肯定不会少。一开始场边只有秦书一个人，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不少都是闻风而来的女生，其中还有一个秦书熟悉的面孔——摄影社的社长妹子。
社长妹子看到他，主动过来打招呼，“嗨，你也在啊。”
两人是对家，按理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可人家妹子都开口了，秦书也不能不理，“我在好久了。”
社长妹子望着球场上的谢澜之，表情不像其他女生那么兴奋，“我的cp已经好久没同框了，更别说发糖，我心里苦啊。”
秦书幸灾乐祸：“我的cp可没少发糖。”
社长妹子一听更郁闷了，“不行，我得把徐宁叫来看谢澜之打球。”
“卧槽？”秦书一脸鄙视，“这么卑鄙的？”
社长妹子眯起眼睛，“你还好意思说我啊，上次合宿的时候是谁把楚城叫来的？”
秦书一时语塞，硬气道：“你要叫就叫，谢澜之多看一眼徐宁算我输。”
“输了你怎么样？”
秦书狠了狠心，道：“输了我就给你的‘澜宁’产粮。”
社长妹子看秦书这么自信，拿出手机给徐宁发微信，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其实秦书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有自信。上次合宿，谢澜之抽到了和徐宁一间房间还是去住了酒店，而徐宁笑着收下了楚城的锤子，又邀请他一起睡，平时“城宁”相处的时间也远远多于“澜宁”相处的时间。乍看上去，“城宁”股一路飙升，都快涨停了，但谢澜之始终是个潜在的威胁，毕竟是自带正牌攻光环的男人，不得不防。
然而面对对家的挑衅，真cp粉怎么可以怂！
社长妹子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把徐宁叫来了。徐宁刚下完课，白色衬衫的袖口沾着油画的颜料，却一点不显脏乱，依旧是白白净净的大美人？
秦书和社长妹子看着他走来，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才几天没见，徐宁怎么又壮了一些啊！
社长妹子哆哆嗦嗦道：“我的瘦弱美人受呢？！尼玛他现在连衬衫都撑得起来了！”
秦书心脏阵阵抽搐，强行自我安慰：“宁宁怎么样都好看。”
社长妹子崩溃了：“不——我不接受！”
秦书很能理解社长妹子的感受。谢澜之身材高挑修长，穿衣显瘦，脱衣……他没见过，总之他不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壮硕男生。徐宁没健身前看起来比秦书还瘦小，腰细得一双大手能握得过来，配谢澜之刚好。而现在，秦书怀疑徐宁的体重和谢澜之差不了多少，两人站在一起cp感大打折扣。
社长妹子的痛苦在秦书心里敲响了警钟。宁宁再练下去，“城宁”估计就得打上“强强”的标签了。
“社长你找我？”徐宁温声道，“怎么约在篮球场——嗯？秦书也在啊，那楚城是不是……”徐宁朝球场看去，果然看到了楚城的身影。
楚城刚好在和谢澜之抢篮板球，他起跳的时间早了，谢澜之轻而易举地抢到了球。秦书头皮发麻，忙道：“我一直在看他们打球，其实楚城和谢澜之水平差不多，有的时候楚城还厉害那么一丢丢。”
社长妹子大声反驳：“你放屁，楚城在谢澜之面前一直都是个战五渣好吗！”
“谢澜之比楚城大一岁，当然有优势，”秦书强行道，“等楚城到了谢澜之这个年纪，肯定比他牛逼。”
“你赶紧拉倒！十九岁和二十岁有区别？”
……
两人吵吵闹闹个不停，徐宁仿佛没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始终看着球场上的楚城。
楚城奔跑的时候，余光无意中瞟到场边的徐宁，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视线像是被强力胶黏在了徐宁身上。吕儒律大喊了一声“楚城看球”他也没反应，球直直地朝他飞来，被谢澜之闪电般地截走了，来了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社长妹子尖叫起来，徐宁没在的时候谢澜之投中三分她都没这么兴奋，“谢澜之牛逼！！！”
秦书抬手掩面，感觉没脸见人了，“楚城平时不是这样的。”
徐宁眉梢眼角带着盈盈笑意，“我知道，他很厉害。”
场上的吕儒律一脸无语，“大白天的，你做白日梦呢？”
楚城掀起球衣抹了把汗，“我的锅。”
谢澜之走过来，问：“要不要休息？”
“不用，”楚城飞快地朝场边看了眼，“我一点都不累。”
这个小插曲过后，楚城进化成了楚城plus，速度和力量都升了一个档次。吕儒律跟不上他，气喘吁吁地抱怨：“又不是打比赛，要不要这么拼啊。”
楚城突破不了谢澜之的防线，把球传给吕儒律，“律哥！”
吕儒律勉强接到球，另外两个男生立刻过来防他，他知道自己没有一对二的本事，只能选择回传，“楚城！”
“来了！”楚城起跳接球，落地时做了一个假动作，成功绕过谢澜之，将球稳稳地投进了篮框。
吕儒律朝他竖起大拇指，“可以！”
楚城没理他，转身去寻找徐宁的身影，却看到徐宁在和一个女生说话。
楚城：“……艹。”
徐宁问社长找他来有什么事，正好错过了楚城的进球。社长妹子说：“哦，我在想下次团建的主题，想问问你有什么意见。”
秦书凉凉道：“你们才团建完，又要团建，社员没自己的事啊。”
社长妹子：“我们社团的事，你想提意见不如先入个社？”
秦书：“那还是算了，摄影穷三代。”
徐宁说：“秦书说得对，大型的团建活动一个学期两三次差不多了。如果有社员想约拍，可以私下组织。”
天渐渐暗了下来，谢澜之打了快一个小时的球，注意力一直放在球场上，一眼都没朝场边看。秦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不用给对家产粮了。社长妹子好不容易拉谢澜之和徐宁同框，两人却连个对视都没有，她受到了暴击。
秦书小声劝她：“小姐姐，你磕的cp是假的，我磕的才是真的。回头吧，趁还来得及。”
社长妹子心力交瘁地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找茬：“你身上穿着外套，手上还一直抱着一件，不热啊？”
秦书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外套，“这不是我的，是谢澜之的。”
社长妹子抓狂了，“谢澜之的衣服为什么在你那？！”
“是他丢给我的。”
社长妹子沉默几秒，“这里全是我cp的刀子，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秦书看徐宁没有要走的意思，问：“宁宁，你吃饭了吗？”
徐宁：“还没有。”
秦书拿不准主意要不要邀请徐宁和他们一起吃饭。一方面他希望徐宁和崽崽同框发糖，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徐宁和谢澜之过多接触。
秦书还没纠结完，场上的人已经散了。楚城第一个跑到场边，问徐宁：“你怎么来了？”
徐宁递给楚城一张纸擦汗，“来找人。”
“找谁啊。”楚城郁闷道，“我进球的时候回头看到你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你是来找她的？”
徐宁笑道：“对啊，她是我们社的社长，在民宿的时候你们见过的，忘记了？”
楚城“哼”了一声，“那时那么多人，谁能记得啊。”
“打了这么久的球，饿不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可是我和澜哥他们约好了。”楚城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徐宁眉眼弯弯，“好啊。”
一旁的秦书的唇角已经要飞上天了，这大概就是身在天堂的感觉吧。
“很好看？”
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书转过身，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谢澜之气压低沉，简短地说：“衣服。”
秦书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把外套递给谢澜之，“我一直抱着学长的衣服，没弄脏放心吧。”
谢澜之接过外套穿上，没说什么。
秦书笑容微收，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四人的聚餐成了五个人，吕儒律提议去吃火锅。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重庆火锅，红油油的牛油锅底，花椒和干辣椒不要钱地往里面放，毛肚，肥牛，黄喉，虾滑往里面一放，捞出来后放特制的酱料里蘸一蘸，一口能升天。
几人吃得都很痛快，除了谢澜之。楚城发现他没怎么动筷子，问：“澜哥，你不喜欢吃火锅吗？”
秦书刚涮好一块毛肚，“学长试试这毛肚，挺嫩的。”
“嗯，有点腻。”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秦书这就尴尬了，筷子上的毛肚不知该何去何从。
谢澜之看了他一眼，推了推自己的碗。秦书立刻献上毛肚，“请用。”
吃完火锅，谢澜之回家，剩下的人一起回学校。
“澜哥看上去怪冷淡的啊，”楚城说，“谁得罪他了吗。”
秦书弱弱地说了声：“好像是我。”
“你怎么他了？”
秦书很无奈，“我也不知道。”
吕儒律笑道：“小情书你别多想，我的室友我最清楚，他本来就这样，我还没见他对谁热情过。”
路过水果茶店的时候，徐宁说：“要不要喝杯果汁解腻？”
“可以啊，”楚城说，“我要喝西瓜汁。你们呢？”
吕儒律：“草莓吧。”
“我要橙汁，”秦书想了想，“要两杯。”
谢澜之回到家里，撸了两把主动蹭过来的雪球就去洗澡了。打球的时候出了很多汗，他身上一直不怎么舒服。
洗完澡出来，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有几条新消息，还有一个未接来电。他点开微信，消息全是秦书发来的。
【情书：学长，我给你带了杯果汁。】
【情书：学长在吗？（探头.jpg）】
【情书：（乖巧等待.jpg）】
谢澜之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秦书应该是在等他的电话，一秒接起：“学长？”
谢澜之：“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楼下。”
“等我。”
谢澜之外套都没穿，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秦书站在路灯下，一手拿着果汁在喝，一手拎着一杯，见到谢澜之出来，露出笑容：“学长。”
谢澜之看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等很久了？”
“没啊，我在保安那登记花的时间更多。”秦书将果汁送到谢澜之面前，“谢谢学长对我这么好，以后也请一如既往地多多关照。”
谢澜之怔了怔，轻笑一声，接过果汁，“也请你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