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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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啊”了一声，泡沫已经染上了他的睫毛，他赶紧闭上了那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微眯着。眼前的光线细碎起来，男生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
秦书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站在这样的大帅比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憨批。
“我澡洗到一半，浴室的花洒忽然不能用了。”秦书囧道，“能借用一下浴室，让我把头洗完吗？拜托了。”
男生笑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大概也觉得他是个憨批吧，秦书郁闷地想。
“可以。”男生说，“需要我牵你过去么。”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眯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秦书很没有安全感，本能地伸出双手在前面摸索，再蹦跶两下可以cos小僵尸。
秦书慢吞吞地走着，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了手腕，男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椅子。”
秦书放下手，果然摸到了椅子的靠背。他笑了笑，“谢谢。”
“还是我带你去吧。”男生说。
再客气未免太矫情了，秦书点点头，“好啊。”
两人穿的都是短袖，男生的体温似乎比秦书低一些，手腕上凉凉的。
男生问他：“你住在419？”
“是呢。”
“以前没见过你。”
秦书解释道：“我大一一开学就搬到校外住了，今天才搬回来。”
男生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为什么突然搬回来。”
“因为我想通了。”
“嗯？”
“没有集体生活的大学是不完美的。”
短短几句话，两人已经到了浴室门口。男生松开手，替秦书打开了灯，“进去吧。”
秦书感激道：“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谢澜之：“……”
泡沫被冲掉，秦书的视野终于恢复清明，顺便洗了个澡。一想到那张能让自己吃五碗饭的脸，秦书不由地感叹如果崽崽能长成他那样，“城宁”粉至少能翻个五倍。性格三观算什么，抱歉，我们炒股文读者的三观都是跟着脸走的。
就算不提长相，大帅比的性格也比崽崽好上太多，彬彬有礼的，一看就很有教养。还好大帅比不是股票攻，否则别说是楚城，就是那个姓谢的也……
桥豆麻袋（等等），原著是怎么形容那个姓谢的来着？
颜值逆天，公认的禁欲系校草，对不熟的人冷淡疏离，但也不缺基本的风度和礼貌，偶尔也会语出惊人地开车，又苏又撩，和徐宁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正在涂沐浴露的手，微微颤抖。
校草，顾名思义，全校最帅的草，其他的草都没有校草好看。刚刚那个男生已经好看到那种程度了，姓谢的会比他还好看？还是说，他就是那个姓谢的？！
秦书顿时如临大敌。姓谢的是阻碍他cp成真最大的绊脚石，而且看他的配置，非常有正宫的气场。最重要的是原作者在最新的更新中已经盖章徐宁对他有些动心了，要不是他原来是个直男，掰弯需要一定时间，其他股早凉了。
如果外面那个真的是姓谢的，那他必须警惕起来，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他抢走自己的儿媳妇。
秦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谢澜之刚解决完一个bug。他抬头看向秦书，发现对方的表情和目光都有些微妙，扬了扬眉，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洗得很舒服。”
谢澜之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漫不经心道：“舒服就好。”
没有碍事的泡沫，秦书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男生：皮肤偏白，双眼皮双得非常明显，刘海稍稍偏长，落在长睫上，嘴唇颜色淡淡的。他的眼睛深邃冷淡，嘴唇却给人一种冬日热饮的温暖感，结合起来意外的协调，近距离看久了呼吸都会变得滚烫。
谢澜之早就习惯了陌生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头也不抬地问：“还有事？”
秦书犹犹豫豫地说：“你长这么好看，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吗？”
哪有人这么问的。谢澜之手上一顿，失笑：“不是。”
秦书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他对男生还挺有好感的，既然他不是姓谢的，就可以愉快地做朋（舔）友（颜）了。“我叫秦书，秦始皇的秦，书本的书。中文……呃，计算机大二的，你呢？”
谢澜之说：“和你一个学院，大三。”
“原来是学长啊。”秦书开心道，“我就住在你对面，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空一起玩。”
谢澜之从桌上拿起手机，扫了秦书的二维码，打上备注。他明明打的“qinshu”，系统一个推荐的却是“情书”，他顺手一点，“秦叔叔”在谢澜之的微信里就成了“情书”。
交到新朋友的秦书有点小兴奋。他想和学长多聊聊，但学长似乎挺忙的。他看了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实验课上的窒息感又来了。“那我先回去啦。”他说。
谢澜之道：“嗯。”
楚城打完篮球，和418的学长吕儒律一同往寝室走。
楚城抱怨道：“特么才打了二十分钟就走，人干事？”
吕儒律赔笑道：“没办法啊，澜哥在寝室等着我回去系统联调，我可不敢让他久等。”
楚城顺口问道：“澜哥还住在外面吗？”
“是啊，大一的时候他爸妈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我去几次，满满全是金钱的酸臭味。”吕儒律开玩笑道，“亏他住得下去。”
楚城想了想，说：“那他打算一直住外面？”
“那不是废话，”吕儒律道，“谁会放着豪宅不住回来住寝室啊。”
楚城闷声道：“我室友。”
吕儒律哈哈大笑：“那个要谋杀你的室友？”
“我没在开玩笑！”楚城不耐烦道，“他今天已经搬回来了。”
“真的假的啊。”吕儒律之前就听楚城提过他那个室友秦书，据说是个富二代，为人极其傲慢欠扁，楚城和他见面就要掐。由于他们在不同年级，学校又这么大，吕儒律也没见过秦书，不过突然搬回来这事确实可疑。
吕儒律拍拍楚城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如果他真的对你下手，你就高喊救命，我肯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他光明正大地下手我会拍他？”楚城轻蔑道，“我就是怕他投毒什么的，之前不是有好多这样的新闻吗，还有一个就发生在隔壁学校。”
吕儒律想想也是，谋杀室友确实有不少先例，一个比一个惨烈。“待会我和你一起回你寝室，”吕儒律道，“会一会那个秦书。”
楚城一直把秦书说的特别讨人厌，多看一眼能心梗的那种。吕儒律已经自动脑补了秦书的形象：黑眼圈很重，皮肤蜡黄，头发又油又稀，既然是富二代那应该吃的很好，说不定年纪轻轻就有了啤酒肚……
所以当楚城打开寝室的门，他看到了一个坐在椅子上吹头发的白净小学弟后——就这？就这？？？
秦书长得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眼睛又黑又亮，皮肤白皙，长腿细腰的，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听到门口的动静，秦书关掉吹风机，“你回来了——哦，来客人了啊。”
楚城嫌弃道：“你少一副主人的口吻。”
“可我本来就是419的半个主人啊。”
吕儒律实在无法把面前的小学弟和楚城口中的傻逼富二代联系到一起。他看向楚城，意味深长道：“楚城，不介绍一下？”
楚城瞪着他，好像在说你他妈在逗我。
知道自家崽崽指望不上，秦书决定自己来：“嗨，我叫秦书，是楚城的室友。”兼爸爸。
吕儒律被小学弟灿烂的笑容闪了闪，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我吕儒律，住在你们对面，大三计院的。”
吕、儒、律，吕儒律……秦书皱起眉，总觉得这名字拗口得有些耳熟，难道是书里提到过的角色？主要角色的名字秦书都记得很清楚，这个吕学长应该只是个出场不多的小配角。
“我可以叫你‘律哥’吗。”秦书不好意思道，“学长的名字好难念啊。”
一声“学长”喊得吕儒律一阵酸爽，“可以啊，楚城也是这么叫我的。”
“咳咳——”楚城故意重咳了几声，提醒他别忘了正事。
吕儒律心领神会，“秦书啊，你怎么突然想住寝室了？在外面租房子不香吗。”
秦书道：“香。但是一个人住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想换换口味，和别人一起住。”
“可是楚城脾气这么烂，你和他一起住不是自讨苦吃吗？”
楚城：？？？感觉有被冒犯到。
秦书看了楚城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一瞬间，楚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让家长失望了的小屁孩。“我会努力忍耐的。”
“谁需要你的忍耐啊！”楚城火大道，“还有你律哥，你说谁脾气不好？！”
吕儒律见自己搞砸了，忙道：“那个，我室友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啊。”
“律哥拜拜。”秦书用手肘碰了碰楚城，“楚城，和学长说拜拜啊。”
楚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咆哮道：“有病快去治好吗！”
秦书被震得耳膜疼，身子微微后仰，心里小声逼逼：崽崽也太容易发火了，这臭脾气不改改，以后就算和宁宁进了民政局估计也得离婚。
秦书吹干头发，爬上了床。楚城还在下面，臭着一张脸玩手机。听到一声“timi”后，秦书觉得机会来了，怀里抱着枕头，说：“一起吗一起吗，我钟馗贼6，一钩一个准。”
楚城头都不抬，“闭嘴。”
秦书用力捏了捏枕头，微笑道：“行，那我去找宁宁开黑。”
楚城深吸一口气，“……上号。”
接下来是一段非常愉悦的“亲子”时光。
楚城：“你到底能不能勾到人？”
秦书：“那必须能啊，你别急，看我321——勾！”
楚城：“？？？你勾一个满血典韦干嘛！”
秦书：“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勾错了！”
楚城：“勾个c位，ok？”
秦书：“可是对面c位有走位啊！”
楚城：“……所以对面典韦没有？”
这一局，以对面典韦五杀超神作为结局，楚城看着自家爆掉的水晶，喃喃道：“我是疯了么和傻子一起打游戏。还是说，这是你计划的一环。”
“什么？”
“你不是想毒杀我，你是想气死我吧！”
理亏的秦书羞愧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给你勾c位！”
“不给，”楚城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凶巴巴道，“我去洗澡了。”
“浴室不能用，你去哪里洗？”
“黄河。”
“哦……那个，我已经和宿管阿姨说了，阿姨说明天就找人来修。”
楚城不理他，端上脸盆，拿上家伙出了门。刚要敲418的门，想了想，转头去了隔壁417。
418内，吕儒律和谢澜之联调完系统，说起了对面的八卦。“哎，我刚刚见着了那个要杀楚城的学弟。”
谢澜之合上笔记本，“然后呢。”
“长得清清秀秀，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没楚城说的那么差啊。”
谢澜之不置可否，“走了。”
吕儒律假惺惺道：“这么快，用完了就走，也不多陪陪人家。啧，渣男。”
谢澜之淡淡地说了声“滚”，拿着笔记本走出寝室。看到对面419的门牌，拿出手机，找到“情书”，发了条微信过去。
【水门柬：和阿姨说了浴室的事么。】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他。
【情书：啊，是学长呀！我已经说啦o(〃'▽'〃)o】
【水门柬：嗯。】
【情书：今天谢谢学长了，下次我请学长喝奶茶=v=】
谢澜之扫了眼消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秦书等回复的时候，顺便把学长的朋友圈刷了一遍。没刷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转发，偶尔有一两张蓝天大海的风景照。秦书盯着他的微信名，有点好奇“水门柬”是什么意思。他想给对方改一个备注，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秦书思索片刻，备注：敲帅的小哥哥。
秦书“啊”了一声，泡沫已经染上了他的睫毛，他赶紧闭上了那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微眯着。眼前的光线细碎起来，男生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
秦书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站在这样的大帅比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憨批。
“我澡洗到一半，浴室的花洒忽然不能用了。”秦书囧道，“能借用一下浴室，让我把头洗完吗？拜托了。”
男生笑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大概也觉得他是个憨批吧，秦书郁闷地想。
“可以。”男生说，“需要我牵你过去么。”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眯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秦书很没有安全感，本能地伸出双手在前面摸索，再蹦跶两下可以cos小僵尸。
秦书慢吞吞地走着，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了手腕，男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椅子。”
秦书放下手，果然摸到了椅子的靠背。他笑了笑，“谢谢。”
“还是我带你去吧。”男生说。
再客气未免太矫情了，秦书点点头，“好啊。”
两人穿的都是短袖，男生的体温似乎比秦书低一些，手腕上凉凉的。
男生问他：“你住在419？”
“是呢。”
“以前没见过你。”
秦书解释道：“我大一一开学就搬到校外住了，今天才搬回来。”
男生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为什么突然搬回来。”
“因为我想通了。”
“嗯？”
“没有集体生活的大学是不完美的。”
短短几句话，两人已经到了浴室门口。男生松开手，替秦书打开了灯，“进去吧。”
秦书感激道：“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谢澜之：“……”
泡沫被冲掉，秦书的视野终于恢复清明，顺便洗了个澡。一想到那张能让自己吃五碗饭的脸，秦书不由地感叹如果崽崽能长成他那样，“城宁”粉至少能翻个五倍。性格三观算什么，抱歉，我们炒股文读者的三观都是跟着脸走的。
就算不提长相，大帅比的性格也比崽崽好上太多，彬彬有礼的，一看就很有教养。还好大帅比不是股票攻，否则别说是楚城，就是那个姓谢的也……
桥豆麻袋（等等），原著是怎么形容那个姓谢的来着？
颜值逆天，公认的禁欲系校草，对不熟的人冷淡疏离，但也不缺基本的风度和礼貌，偶尔也会语出惊人地开车，又苏又撩，和徐宁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正在涂沐浴露的手，微微颤抖。
校草，顾名思义，全校最帅的草，其他的草都没有校草好看。刚刚那个男生已经好看到那种程度了，姓谢的会比他还好看？还是说，他就是那个姓谢的？！
秦书顿时如临大敌。姓谢的是阻碍他cp成真最大的绊脚石，而且看他的配置，非常有正宫的气场。最重要的是原作者在最新的更新中已经盖章徐宁对他有些动心了，要不是他原来是个直男，掰弯需要一定时间，其他股早凉了。
如果外面那个真的是姓谢的，那他必须警惕起来，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他抢走自己的儿媳妇。
秦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谢澜之刚解决完一个bug。他抬头看向秦书，发现对方的表情和目光都有些微妙，扬了扬眉，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洗得很舒服。”
谢澜之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漫不经心道：“舒服就好。”
没有碍事的泡沫，秦书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男生：皮肤偏白，双眼皮双得非常明显，刘海稍稍偏长，落在长睫上，嘴唇颜色淡淡的。他的眼睛深邃冷淡，嘴唇却给人一种冬日热饮的温暖感，结合起来意外的协调，近距离看久了呼吸都会变得滚烫。
谢澜之早就习惯了陌生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头也不抬地问：“还有事？”
秦书犹犹豫豫地说：“你长这么好看，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吗？”
哪有人这么问的。谢澜之手上一顿，失笑：“不是。”
秦书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他对男生还挺有好感的，既然他不是姓谢的，就可以愉快地做朋（舔）友（颜）了。“我叫秦书，秦始皇的秦，书本的书。中文……呃，计算机大二的，你呢？”
谢澜之说：“和你一个学院，大三。”
“原来是学长啊。”秦书开心道，“我就住在你对面，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空一起玩。”
谢澜之从桌上拿起手机，扫了秦书的二维码，打上备注。他明明打的“qinshu”，系统一个推荐的却是“情书”，他顺手一点，“秦叔叔”在谢澜之的微信里就成了“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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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之道：“嗯。”
楚城打完篮球，和418的学长吕儒律一同往寝室走。
楚城抱怨道：“特么才打了二十分钟就走，人干事？”
吕儒律赔笑道：“没办法啊，澜哥在寝室等着我回去系统联调，我可不敢让他久等。”
楚城顺口问道：“澜哥还住在外面吗？”
“是啊，大一的时候他爸妈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我去几次，满满全是金钱的酸臭味。”吕儒律开玩笑道，“亏他住得下去。”
楚城想了想，说：“那他打算一直住外面？”
“那不是废话，”吕儒律道，“谁会放着豪宅不住回来住寝室啊。”
楚城闷声道：“我室友。”
吕儒律哈哈大笑：“那个要谋杀你的室友？”
“我没在开玩笑！”楚城不耐烦道，“他今天已经搬回来了。”
“真的假的啊。”吕儒律之前就听楚城提过他那个室友秦书，据说是个富二代，为人极其傲慢欠扁，楚城和他见面就要掐。由于他们在不同年级，学校又这么大，吕儒律也没见过秦书，不过突然搬回来这事确实可疑。
吕儒律拍拍楚城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如果他真的对你下手，你就高喊救命，我肯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他光明正大地下手我会拍他？”楚城轻蔑道，“我就是怕他投毒什么的，之前不是有好多这样的新闻吗，还有一个就发生在隔壁学校。”
吕儒律想想也是，谋杀室友确实有不少先例，一个比一个惨烈。“待会我和你一起回你寝室，”吕儒律道，“会一会那个秦书。”
楚城一直把秦书说的特别讨人厌，多看一眼能心梗的那种。吕儒律已经自动脑补了秦书的形象：黑眼圈很重，皮肤蜡黄，头发又油又稀，既然是富二代那应该吃的很好，说不定年纪轻轻就有了啤酒肚……
所以当楚城打开寝室的门，他看到了一个坐在椅子上吹头发的白净小学弟后——就这？就这？？？
秦书长得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眼睛又黑又亮，皮肤白皙，长腿细腰的，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听到门口的动静，秦书关掉吹风机，“你回来了——哦，来客人了啊。”
楚城嫌弃道：“你少一副主人的口吻。”
“可我本来就是419的半个主人啊。”
吕儒律实在无法把面前的小学弟和楚城口中的傻逼富二代联系到一起。他看向楚城，意味深长道：“楚城，不介绍一下？”
楚城瞪着他，好像在说你他妈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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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儒律被小学弟灿烂的笑容闪了闪，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我吕儒律，住在你们对面，大三计院的。”
吕、儒、律，吕儒律……秦书皱起眉，总觉得这名字拗口得有些耳熟，难道是书里提到过的角色？主要角色的名字秦书都记得很清楚，这个吕学长应该只是个出场不多的小配角。
“我可以叫你‘律哥’吗。”秦书不好意思道，“学长的名字好难念啊。”
一声“学长”喊得吕儒律一阵酸爽，“可以啊，楚城也是这么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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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儒律心领神会，“秦书啊，你怎么突然想住寝室了？在外面租房子不香吗。”
秦书道：“香。但是一个人住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想换换口味，和别人一起住。”
“可是楚城脾气这么烂，你和他一起住不是自讨苦吃吗？”
楚城：？？？感觉有被冒犯到。
秦书看了楚城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一瞬间，楚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让家长失望了的小屁孩。“我会努力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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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哥拜拜。”秦书用手肘碰了碰楚城，“楚城，和学长说拜拜啊。”
楚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咆哮道：“有病快去治好吗！”
秦书被震得耳膜疼，身子微微后仰，心里小声逼逼：崽崽也太容易发火了，这臭脾气不改改，以后就算和宁宁进了民政局估计也得离婚。
秦书吹干头发，爬上了床。楚城还在下面，臭着一张脸玩手机。听到一声“timi”后，秦书觉得机会来了，怀里抱着枕头，说：“一起吗一起吗，我钟馗贼6，一钩一个准。”
楚城头都不抬，“闭嘴。”
秦书用力捏了捏枕头，微笑道：“行，那我去找宁宁开黑。”
楚城深吸一口气，“……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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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你到底能不能勾到人？”
秦书：“那必须能啊，你别急，看我321——勾！”
楚城：“？？？你勾一个满血典韦干嘛！”
秦书：“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勾错了！”
楚城：“勾个c位，ok？”
秦书：“可是对面c位有走位啊！”
楚城：“……所以对面典韦没有？”
这一局，以对面典韦五杀超神作为结局，楚城看着自家爆掉的水晶，喃喃道：“我是疯了么和傻子一起打游戏。还是说，这是你计划的一环。”
“什么？”
“你不是想毒杀我，你是想气死我吧！”
理亏的秦书羞愧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给你勾c位！”
“不给，”楚城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凶巴巴道，“我去洗澡了。”
“浴室不能用，你去哪里洗？”
“黄河。”
“哦……那个，我已经和宿管阿姨说了，阿姨说明天就找人来修。”
楚城不理他，端上脸盆，拿上家伙出了门。刚要敲418的门，想了想，转头去了隔壁417。
418内，吕儒律和谢澜之联调完系统，说起了对面的八卦。“哎，我刚刚见着了那个要杀楚城的学弟。”
谢澜之合上笔记本，“然后呢。”
“长得清清秀秀，看上去也挺好相处的，没楚城说的那么差啊。”
谢澜之不置可否，“走了。”
吕儒律假惺惺道：“这么快，用完了就走，也不多陪陪人家。啧，渣男。”
谢澜之淡淡地说了声“滚”，拿着笔记本走出寝室。看到对面419的门牌，拿出手机，找到“情书”，发了条微信过去。
【水门柬：和阿姨说了浴室的事么。】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他。
【情书：啊，是学长呀！我已经说啦o(〃'▽'〃)o】
【水门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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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等回复的时候，顺便把学长的朋友圈刷了一遍。没刷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转发，偶尔有一两张蓝天大海的风景照。秦书盯着他的微信名，有点好奇“水门柬”是什么意思。他想给对方改一个备注，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秦书思索片刻，备注：敲帅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