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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酒宴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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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姬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那天回来的途中得知了这一点。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

    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无法理解。言峰绮礼所召唤的assass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的能力。

    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虽然**平庸,但他的精神却能使**进行自由变换。

    他能够拥有优秀的谋略,能通晓异国语言,能识别毒物,或能设置陷阱。总之,他是一名能够根据任务需要自动切换能力的万能暗杀者。据说,有时他还能发挥原来**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却的幻之武术。

    他能够变装成男女老幼任何一个样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能够根据场合改变个性,使得没有人能够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但没有人知道真相。哈桑虽然拥有单一的**,却拥有不同的灵魂。以当时的知识来看,还没有多重人格症这一说法。而现代医学中这被定义为精神病的现象。对暗杀者哈桑.萨巴哈而言却是一种神秘的“能力”。他能够通过居住

    在自己身体内的同居者来使用各种不同的知识和技术,通过不同手段迷惑敌人,织出防御的网,用谁也预料不到的方法将目标杀死。

    而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assassin,就是被称为“百变”的暗杀者。

    他是拥有一个**却同时拥有无数灵魂的servant。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因为失去了**束缚,“他们”现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实体化为不同的样子。

    当然,他们的灵力总量也不过是“一个人”,分裂后行动其能力值肯定无法与其余英灵相比。但因为拥有assassin的专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无敌的。

    “嘛,慌什么?之前不是也杀死过前来打探的暗杀者吗?”姬启依旧悠然的饮着酒,“不过你的酒好便宜啊,吉尔伽美什。”

    对于姬启的嘲笑,吉尔伽美什只是皱着眉,但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愤怒已经难以名状了。

    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

    “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一剑下去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assassin?——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人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姬启优哉游哉的品着酒,口中嘀咕着:“嗯,得快点喝,一会就喝不到了。”

    “姬启!!”saber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悠闲的姬启,旋即,她从那副姿态中,看出了自信。

    属于魔王的自信,亦或是属于姬启那份让人相信的魔力一般的属性?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他们的御主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master。虽然rider

    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master。

    是的,这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言,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

    但——为什么这名巨汉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

    “……ri——rider,喂,喂……”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征服王泰然自诺的样子让人意外。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韦伯已经方的不要不要的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吉尔伽美什质问着。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然而——

    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嘲讽,不屑。

    “何故作死。”姬启双眼微合,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之后便继续缓缓倒着酒。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三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姬启,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看他肩上飞舞的斗篷,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也没有踌躇。

    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姬启叹了口气:“我等你的回答,征服王。”

    rider放声笑了。似乎是在回应这笑声一般,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

    “居然是——固有结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说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说,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世界的变换,原本被包围的六人也换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围之势的assassin们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魔王与两名魔术师。也就是说,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assassin们面前。

    ——难道说现在就rider一人应战?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威严的声音说着。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是master,所以他明白了,servant英灵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最终宝具的真身,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我无双的军队!”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

    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archer,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saber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

    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飞翔于天际。无论怎样的敌人或是壁垒,只要是在征服王与其朋友们的面前都显得没有威胁。那高昂的斗志能够穿越大地截断海洋。

    所以,assassin们在他们面前也不过如同云霞一般。

    “好了,开始assassin。”

    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满了狰狞和残忍。面对无视王的话语、拒绝了王赐之酒的人.他已经不想再留什么情面了。

    “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

    此刻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蹂躏!”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然后——

    “aaaalalalalalaie!!”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轰鸣声。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这已经不能算是争斗了,说扫荡比较合适。就算是用磨盘磨芥子粒,反应还比现在大点。

    “王之军势”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呜哦!!”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用他们魔力总和维持起来的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三名servant、两名魔术师与姬启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举杯。assassin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被短刀削断的柄勺残骸证实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是扫兴啊。”

    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saber没有回答,archer则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确实,不管是多弱的杂种,那么多一起上来就算是王也费了不少力气——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先说好,无论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

    “彼此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姬启叫住了征服王:“等下,rider,你之前问的,王孤高与否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

    “哦?魔王的高见,我伊斯坎达尔愿意听一下。”rider爽快的笑着。

    “无论身边有多少人,伊斯坎达尔,我想知道,你真的不觉得孤单吗?所谓孤家寡人——”姬启正色的问着。

    征服王摸了摸下巴:“啊,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不过,我想,如果不是死的太早的话,我也许能遇见在我身边的那个不让我孤单的人。”

    “身边的人……吗?”姬启脑海中闪过的是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那么archer,你应该也很思念恩奇杜?”

    吉尔伽美什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高傲,痛苦,悔恨,追忆。

    “你终究会明白的。”英雄王一位深长的说着。

    “等等rider,我还没——”

    “你闭嘴。”rider用强硬的语气制止了saber的话语。

    “今晚是王者间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征服王这样否定着。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rider。”saber的语气已有急躁,伊斯坎达尔却只是怜悯地看着她。他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在空中一挥,只见雷鸣一闪,一架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虽然没有“王之军势”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快点小鬼,上去。”

    “……”韦伯依旧一脸痴呆。

    “喂,小鬼?”

    “——啊?啊,嗯……”自从亲眼看见assassin被轻易击败后,韦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层奇怪的阴影。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宝具,有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况且那是他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他今天第一次见识到。

    韦伯步履不稳地乘上战车后,伊斯坎达尔最后瞥了saber一眼,用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saber最后的反驳,电光闪耀的战车飞驶上天空。最后,耳边只留下雷声,战车消失在了东边的天空。

    “……”

    面对到最后都不愿听取saber发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却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虑”。

    没有仁义,没有理想,只是为满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还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愿与他结下不灭的羁绊。

    这与骑士王的准则相违背,她无法接受这种信念。

    但saber却无法仅仅把伊斯坎达尔的话当作笑谈遗忘。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正是这些话使得saber耿耿于怀。

    “你不必理会,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从一边插嘴的却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archer。听他说出这种莫名的激励话语,saber冷冷地答道。

    “刚才还在嘲笑,现在又想奉承我吗?archer。”saber怒视着吉尔伽美什。

    “当然,你所说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这对你这付瘦弱的身体是多么重大的负担啊。这苦恼、这纠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端正的外表、深沉的声音,但他的表情和语气中,依然藏着无限邪恶与**。

    只要这名黄金之servant在眼前一刻,saber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迷惘。他不像rider能够通过言语交流,archer只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敌人,对于她来讲。

    “你就继续沿袭你所说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我很喜欢。saber,让我多开心开心,说不定我会把圣杯作为赏赐送给你哦?”吉尔伽美什自顾自的说着过分的话。

    白玉酒杯在archer手中粉碎。

    “rider已经走了,宴会结束了——archer,要不立刻离开,要不就拔剑。”冷冽的言语如同刀剑的光影。虽然不能看见,但saber挥舞的宝剑还是发出强大的压力。被打碎手中杯子的archer依然面不改色,不知是因为他过人的胆量,还是至极的愚钝。只可能是其中一种。

    “哎呀哎呀,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杯子,曾有多少个国家毁灭了?——算了,惩罚你也没意思,为了一个小丑的失态动怒有损王的名誉。”吉尔伽美什这样道。

    “你给我闭嘴。我的警告只有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留情地砍上来。”骑士王这样说道。

    “啊列啊列,算在我的帐上,英雄王。身为魔王的我多少个这样的杯子也可以打碎。”姬启漫不经心的说着,“毕竟她在我心中也依旧是一个王啊,统治着不列颠,我心目中的骑士王。虽然不晓得我那边的钢之英雄是怎样的,但是这个王,只不过是陷入了迷茫罢了。洗净了她的污秽,她的剑依旧能够绽放出那种美妙的光芒。”

    archer毫不介意saber的呵斥,他笑着站起身,深深看了姬启一眼,之后道:“努力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

    这最后的话语一落,archer变为灵体化消失了。失去了金光照耀的中庭仿佛如梦初醒般.只剩下空虚。

    就这样,一场战斗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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