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同行 第五十二章 回到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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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西苑，邓国队伍驻地。
远处宫城的上空窜起着滚滚浓烟，火光与夜色交织。外面的混乱让这里的邓国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情况啊？”
“难道是卫国发生内战了！？”
“万一波及到我们怎么办，我们可没武器啊现在！”
“大家先别乱。”送嫁将军大声喝止手下们的妄自揣测，命令道：“所有人立刻找到能自卫的家伙什坚守此地，一旦有人强冲进来，格杀勿论，知道了吗？”
“诺！”
士兵们零散的回应，底气并不是很足。送嫁将军虽然失望，却也很无可奈何。士兵们分散到西苑各处去寻找可用的武器，木棍，石块，厨具等等。
送嫁将军拿了把斩骨刀便来到邓玉房间外，跪拜道：“公主，现在外面形势混乱，敌我难分。吾等已做好为公主牺牲性命的觉悟，请公主放心！”
房间门被婢女打开，邓玉坐在卧榻上，双手抱膝，忧心忡忡的询问道：“可知道世子梁的消息？”
将军为难的说道：“世子受卫君邀请入宫赴宴，不过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宫城似乎已经沦陷了。”
邓玉身子一震，粉唇微张，呼吸颤抖道：“怎么会这样……”
信都外围的两座守备大营看到城墙上的投石机正在向城内发射火砲。皆震惊不已，两营的主将都以为城内发生叛变。但四门的吊桥在宵禁后就被拉起，城墙现在也被占领，他们没有攻城器具，此刻根本无法前去救援，只能跟着干着急。
“将军，咱们就只能这么看着吗？”左营的士兵问道。
“信都的绝对防御，此时反倒成了隔绝内外的深渊……”主将忧愤的拍起桌案道：“真是败笔啊！”
主殿中，卫君和群臣情绪低沉，认命似的或坐或立于原地。有的人躲着嘤嘤抽泣，有的人不停的唉声叹息，还有的一言不发。他们全都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徐国的军队会这么轻易的冲杀进宫，让他们连逃的的机会都没有了。
门口坚守的禁军此时也处于崩溃的边缘，望着外宫那滔天大火，看着眼前涌入中门的敌方甲士与逃散的同袍们，耳边萦绕着不散的悲恸惨叫，这些破败之相都在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信心与毅力。
在外观战的吕璞走入大殿，引得所有人一齐将目光对准他。
“如何？”卫侯连忙问了一句没有指向性的话，但面目呈现出的渴望之情，仍证明着他还有求生之念。
吕璞也顾不上礼仪了，快语的禀报道：“君上，外宫防线已经全部涣散，敌军趁势突入内宫与叛军会合，中门已破，现陆续集结于大殿之外。”
众人一听对方好像不打算攻入大殿内，心情突然缓了一下，一人忙问道：“我们是否还有谈判的余地？”
卫侯混浊的双眼也变得明亮起来，紧盯着吕璞。吕璞说道：“或许有，但对方势必会坐地起价，胁迫我国签订城下之盟。”
卫侯想了想，愤恨道：“能谈则谈。现在忍一时之辱，他日有机会必定千倍奉还！”
望着从各处奔向内宫的武魂甲士，苍舒说道：“入城的检查那么严格，他们是把寄魂器藏在哪儿才安然过关的？”
徐梁斜眼瞧着苍舒，笑道：“你猜。”
“应该不会是口腹中或是裤裆里……”苍舒猜想道：“礼品箱？”
“不错。”徐梁承认道：“那一堆礼箱中有两个是内有机关暗阁的箱子，用以掩藏寄魂器。”
“去邓国是藏在聘礼中，回来时又藏于你购置的特产下。那些人又只听命于你，我也没什么机会去靠近这些礼箱去探究。纵使心有疑虑，却也绝对想不到你有这么一番计划！”苍舒说，“只是这些，君上可知？”
徐梁笑容一收。
苍舒质问道：“君上不知？也是，君上那般宠溺世子，又怎会忍心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事成之后，父上会理解的。”徐梁语气微急道。
“也许吧。但私自调兵已属重罪，若宗亲与众臣追究起来，世子的处境可不比现在好过。”
“你可不是司寇大臣，（注：司寇是邦国之中掌管刑狱的官职）还轮不到你来问罪。”
“我……”
“世子殿下！”
苍舒的话被一名甲士打断，“我军正集结于正殿前与守军对峙！”
“好，我们走！”
“诺！”
徐梁披紧了一下外袍，偏过头对苍舒说道：“早在入城以前我就已派信鸽回徐国向父上禀明过此事。”
苍舒说：“若是这样，君上一定会适时发兵，以响应世子起事吧！只不过此事会对东境乃至天下造成什么影响，这些您可又想过？”
“世人常说时势造英雄。我不过是效仿炎章公，英雄造时势！”徐梁摊开双手道，“欲行帝王之道，唯恐天下不乱矣！有此心者，世间诸侯中也绝非我一人。”
苍舒眉头一皱，徐梁说完便走。
双眼轻瞟向徐梁的背影，身后火光冲天，照得黑夜如昼，却比不过苍舒锐利的目光。
“以往，还真是小看你了呀！”
……
徐梁在八名甲士的护送下前往正殿，后面跟着苍舒。此时大殿门口的禁军士兵正神色慌张的列开军阵，以应对越来越多赶到殿前广场上的武魂甲军。
广场周围还有不少视死如归的士兵紧握着刀剑准备与敌军展开最后的决战，双方拉开架势，疲惫的身躯令呼吸起伏很大，满身的血污散发出的腥气让人感觉恶心。
“通通住手！”徐梁这边一个甲士高声喊道：“世子梁请见卫君，双方暂且罢兵。”
众人视线集中在快步走来的徐梁身上，甲士把话又重复一遍。徐梁看着台阶底下六七十个武魂甲士，他们也正向这边颔首敬礼。
“让开！”殿内传出一声命令，士兵们让开一条过道。吕璞从中走了出来。面向徐梁，也不行礼，而是直接说道：“世子要见我主，请先退兵以表诚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徐梁冷语相对，“我来此，只是给你们提供一条生路，你们只管接受不接受！”
面对徐梁强硬的态度，吕璞直指徐梁怒道：“世子休要口出狂言。尔等入城时已然允诺上缴凶器，背地里却暗藏武魂甲瞒过守军。又以公主之事为由举兵攻打，杀我臣民占我城池，纵观始终，此分明是尔等之计也！”
“呵！”徐梁不屑的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天下当知，邓玉公主是死在你们的地界上。我为妻报仇，实乃天经地义！若不是因诸侯皆是天子之臣，我早把你们杀光了！”
吕璞强忍自己的怒意，卫侯让他全权负责谈判事项，便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上，他不能把救卫侯的机会轻易给毁了。宫外的增援迟迟进不来，而身后那些血肉之躯可挡不住这六七十号武魂甲士啊。
吕璞转身对守在殿门口的禁军说道：“退后！”
士兵们愣了一下，直到吕璞摆手示意，他们才受命退开，让出大门。
“世子请吧！”吕璞伸手指向大门道。
徐梁对身后说道：“苍舒与我进去，其他人守在门口。”
“诺！”一众甲士回应道。
徐梁和苍舒走进殿室，一众大臣都有些害怕的后退，卫君也不愿抬头直视他们。
前一刻还对徐梁极尽羞辱的人们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副怯弱可欺的样子，徐梁见之更是趾高气昂，径直走到主座上，坐到卫侯身边。
“在下要与卫君商定议和之事，吕司礼留下，其余的都可以滚了。”徐梁铺好自己的衣衫，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众臣迟疑了一会儿，见吕璞点头，才转身面朝卫侯跪拜，随后依次退出大殿。
“如此大的动静，可有惊扰到卫君？”徐梁明知故问道。
“我惊的是贤侄的手段！”卫侯拇指摩挲着手里的酒樽，看着上面雕刻的雉鸡纹，道：“从你踏足卫国土地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了你的计划，是吧？以谢恩之名入城，借公主之死举兵，陷卫国于不义……哼哼，你可比你老子狠多了！”
“卫君，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公主绝不是我们杀害的。”卫侯情绪突然有些激动道：“卫、邓两国一向交好，我们又岂会做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们的阴谋，我怎么会知道。”徐梁说，“而且你们还意欲杀我灭口，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早沦为阶下之囚了吧，啊？”
卫侯自知徐梁满口胡言，但形势不利于己，只能先忍气吞声，问道：“现在你是占尽优势，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梁一笑，“很简单，第一，找出凶手！”
“就这？”卫侯有些吃惊道。
“还有第二……”徐梁看向吕璞，道：“与徐国结盟！”
卫侯已经不明白徐梁的真正用意了，这些要求看起来丝毫没有损害卫国利益的。但眼前这小子真的只是为了结盟这种事而大动干戈吗？卫侯不解的问道：“结盟这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的意思？”
徐梁说道：“我只是想简单的平息此事，向卫国要个交代而已。”
吕璞问徐梁道：“徐国与卫国单方面结盟，莫不是想孤立吕国？”
苍舒细思道，这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离间卫、吕两国的铁盟吗？只是这线未免也甩得太长了吧……
徐梁转而看着卫侯说道：“我的意思是要联合卫国，并未想对吕大人的母国做什么。吕大人可别想多了！”
说是这样说，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卫、吕两国结盟抗徐多年，双方还是姻亲。可一旦卫国又与徐国结盟，势必会让卫、吕之间的关系恶化。而在这之后，徐国恐怕还会利用与卫国的盟友关系来制约吕国。这都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卫君快做决断吧。”徐梁说道：“答应，你我便是同盟，侄儿立即退兵。若拒绝，你我便是死敌，卫国上下，全都要给邓玉陪葬！”
“这……此事关系重大，能否容寡人再三思量？”卫侯说道。
徐梁拍着桌案道：“重得过你的人头吗？你已经占尽了便宜，可别不识抬举！”
守在门外面的八名甲士一听到动静，忙冲了进来。苍舒伸手阻拦，“退下！”
甲士不听苍舒的命令，只是注视着徐梁，直到徐梁摆手示意，他们才受命退出去。卫侯被吓得有些紧张，徐梁趁势威逼道：“我可没时间等到卫国各地的军队与吕国的援兵来救！”
卫侯与吕璞相视一眼，表情似乎是计谋被看破后的不甘。
吕璞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卫侯点了点头。卫侯咬着牙，放下手中的酒樽，说道：“好吧，就依你之言，寡人愿与徐国结盟，为公主找出真凶。”
徐梁嘴角扬起，笑着看向苍舒。可苍舒的面容却并不轻松，他知道徐梁想要的，一定不只是这些而已。
城内西苑，邓国队伍驻地。
远处宫城的上空窜起着滚滚浓烟，火光与夜色交织。外面的混乱让这里的邓国人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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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卫国发生内战了！？”
“万一波及到我们怎么办，我们可没武器啊现在！”
“大家先别乱。”送嫁将军大声喝止手下们的妄自揣测，命令道：“所有人立刻找到能自卫的家伙什坚守此地，一旦有人强冲进来，格杀勿论，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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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零散的回应，底气并不是很足。送嫁将军虽然失望，却也很无可奈何。士兵们分散到西苑各处去寻找可用的武器，木棍，石块，厨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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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外围的两座守备大营看到城墙上的投石机正在向城内发射火砲。皆震惊不已，两营的主将都以为城内发生叛变。但四门的吊桥在宵禁后就被拉起，城墙现在也被占领，他们没有攻城器具，此刻根本无法前去救援，只能跟着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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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坚守的禁军此时也处于崩溃的边缘，望着外宫那滔天大火，看着眼前涌入中门的敌方甲士与逃散的同袍们，耳边萦绕着不散的悲恸惨叫，这些破败之相都在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信心与毅力。
在外观战的吕璞走入大殿，引得所有人一齐将目光对准他。
“如何？”卫侯连忙问了一句没有指向性的话，但面目呈现出的渴望之情，仍证明着他还有求生之念。
吕璞也顾不上礼仪了，快语的禀报道：“君上，外宫防线已经全部涣散，敌军趁势突入内宫与叛军会合，中门已破，现陆续集结于大殿之外。”
众人一听对方好像不打算攻入大殿内，心情突然缓了一下，一人忙问道：“我们是否还有谈判的余地？”
卫侯混浊的双眼也变得明亮起来，紧盯着吕璞。吕璞说道：“或许有，但对方势必会坐地起价，胁迫我国签订城下之盟。”
卫侯想了想，愤恨道：“能谈则谈。现在忍一时之辱，他日有机会必定千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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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斜眼瞧着苍舒，笑道：“你猜。”
“应该不会是口腹中或是裤裆里……”苍舒猜想道：“礼品箱？”
“不错。”徐梁承认道：“那一堆礼箱中有两个是内有机关暗阁的箱子，用以掩藏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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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披紧了一下外袍，偏过头对苍舒说道：“早在入城以前我就已派信鸽回徐国向父上禀明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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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梁在八名甲士的护送下前往正殿，后面跟着苍舒。此时大殿门口的禁军士兵正神色慌张的列开军阵，以应对越来越多赶到殿前广场上的武魂甲军。
广场周围还有不少视死如归的士兵紧握着刀剑准备与敌军展开最后的决战，双方拉开架势，疲惫的身躯令呼吸起伏很大，满身的血污散发出的腥气让人感觉恶心。
“通通住手！”徐梁这边一个甲士高声喊道：“世子梁请见卫君，双方暂且罢兵。”
众人视线集中在快步走来的徐梁身上，甲士把话又重复一遍。徐梁看着台阶底下六七十个武魂甲士，他们也正向这边颔首敬礼。
“让开！”殿内传出一声命令，士兵们让开一条过道。吕璞从中走了出来。面向徐梁，也不行礼，而是直接说道：“世子要见我主，请先退兵以表诚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徐梁冷语相对，“我来此，只是给你们提供一条生路，你们只管接受不接受！”
面对徐梁强硬的态度，吕璞直指徐梁怒道：“世子休要口出狂言。尔等入城时已然允诺上缴凶器，背地里却暗藏武魂甲瞒过守军。又以公主之事为由举兵攻打，杀我臣民占我城池，纵观始终，此分明是尔等之计也！”
“呵！”徐梁不屑的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天下当知，邓玉公主是死在你们的地界上。我为妻报仇，实乃天经地义！若不是因诸侯皆是天子之臣，我早把你们杀光了！”
吕璞强忍自己的怒意，卫侯让他全权负责谈判事项，便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上，他不能把救卫侯的机会轻易给毁了。宫外的增援迟迟进不来，而身后那些血肉之躯可挡不住这六七十号武魂甲士啊。
吕璞转身对守在殿门口的禁军说道：“退后！”
士兵们愣了一下，直到吕璞摆手示意，他们才受命退开，让出大门。
“世子请吧！”吕璞伸手指向大门道。
徐梁对身后说道：“苍舒与我进去，其他人守在门口。”
“诺！”一众甲士回应道。
徐梁和苍舒走进殿室，一众大臣都有些害怕的后退，卫君也不愿抬头直视他们。
前一刻还对徐梁极尽羞辱的人们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副怯弱可欺的样子，徐梁见之更是趾高气昂，径直走到主座上，坐到卫侯身边。
“在下要与卫君商定议和之事，吕司礼留下，其余的都可以滚了。”徐梁铺好自己的衣衫，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众臣迟疑了一会儿，见吕璞点头，才转身面朝卫侯跪拜，随后依次退出大殿。
“如此大的动静，可有惊扰到卫君？”徐梁明知故问道。
“我惊的是贤侄的手段！”卫侯拇指摩挲着手里的酒樽，看着上面雕刻的雉鸡纹，道：“从你踏足卫国土地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了你的计划，是吧？以谢恩之名入城，借公主之死举兵，陷卫国于不义……哼哼，你可比你老子狠多了！”
“卫君，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公主绝不是我们杀害的。”卫侯情绪突然有些激动道：“卫、邓两国一向交好，我们又岂会做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们的阴谋，我怎么会知道。”徐梁说，“而且你们还意欲杀我灭口，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早沦为阶下之囚了吧，啊？”
卫侯自知徐梁满口胡言，但形势不利于己，只能先忍气吞声，问道：“现在你是占尽优势，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梁一笑，“很简单，第一，找出凶手！”
“就这？”卫侯有些吃惊道。
“还有第二……”徐梁看向吕璞，道：“与徐国结盟！”
卫侯已经不明白徐梁的真正用意了，这些要求看起来丝毫没有损害卫国利益的。但眼前这小子真的只是为了结盟这种事而大动干戈吗？卫侯不解的问道：“结盟这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的意思？”
徐梁说道：“我只是想简单的平息此事，向卫国要个交代而已。”
吕璞问徐梁道：“徐国与卫国单方面结盟，莫不是想孤立吕国？”
苍舒细思道，这家伙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离间卫、吕两国的铁盟吗？只是这线未免也甩得太长了吧……
徐梁转而看着卫侯说道：“我的意思是要联合卫国，并未想对吕大人的母国做什么。吕大人可别想多了！”
说是这样说，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卫、吕两国结盟抗徐多年，双方还是姻亲。可一旦卫国又与徐国结盟，势必会让卫、吕之间的关系恶化。而在这之后，徐国恐怕还会利用与卫国的盟友关系来制约吕国。这都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卫君快做决断吧。”徐梁说道：“答应，你我便是同盟，侄儿立即退兵。若拒绝，你我便是死敌，卫国上下，全都要给邓玉陪葬！”
“这……此事关系重大，能否容寡人再三思量？”卫侯说道。
徐梁拍着桌案道：“重得过你的人头吗？你已经占尽了便宜，可别不识抬举！”
守在门外面的八名甲士一听到动静，忙冲了进来。苍舒伸手阻拦，“退下！”
甲士不听苍舒的命令，只是注视着徐梁，直到徐梁摆手示意，他们才受命退出去。卫侯被吓得有些紧张，徐梁趁势威逼道：“我可没时间等到卫国各地的军队与吕国的援兵来救！”
卫侯与吕璞相视一眼，表情似乎是计谋被看破后的不甘。
吕璞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卫侯点了点头。卫侯咬着牙，放下手中的酒樽，说道：“好吧，就依你之言，寡人愿与徐国结盟，为公主找出真凶。”
徐梁嘴角扬起，笑着看向苍舒。可苍舒的面容却并不轻松，他知道徐梁想要的，一定不只是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