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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1:血族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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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诺你打算不做了吗?”姚秀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对准了灯光,叶轻言扭头看去,只看到了玻璃杯反射出来的光,有些刺眼。

    “嗯。”

    姚秀放下玻璃杯,好奇的问:“你打算去哪?”

    叶轻言犹豫了一下,然后回了她两个字,“回家。”

    回家是个非常特别,又富满许多意义的词。

    姚秀一愣,而后笑着点了下头,“那也挺好的,回家去陪父母。”

    “嗯。”

    说话间,夜店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协会的成员率先包围住了整个夜店,而后进来的是十几个圣堂的神职者。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圣堂神父的白色袍子,一脸严肃的巡视着整个夜店里。

    他的目光从店里扫过,最后落在叶轻言和姚秀身上。

    叶轻言握紧玻璃杯的手,下意识的用了些力气,在她的身边站着的姚秀一脸煞白的看着进来的人。

    那人缓缓的举起了手,指向了她们两个人。

    中年男人的手指在叶轻言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继而落在姚秀身上,他身后的人在接到他的指示后便冲了进去拿下了姚秀。

    ……

    “开始了。”对面的夜店门口站满了许多人,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坐在他对面的蒂罗说着。

    “我有时总弄不懂你在想什么,大张旗鼓的,如果真的那么讨厌她,又何必――”

    蒂罗打断了他话,“不,我喜欢她。”

    她喜欢苏诺,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只是喜欢是喜欢,利用是利用,她利用苏诺并不妨碍她喜欢苏诺。

    “你的喜欢还真可怕。”男人愣了下,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留下。”蒂罗顿了下,她看向对面一脸落魄的男子,忍不住勾起一抹讽笑,“难不成你想让我与你一样?”

    男人摇着头,轻声道,他的目光落到了目光的柠檬汁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些什么,“我不希望。”

    “伦戴斯你知道吗?其实人类和血族很像,在某些时候特别的像。”

    安安静静的店铺里,只有两个人的交谈声响起,只是一道男声沉稳冷静,另一道女声却是声声带刺,容不得半点违抗。

    “呵~与他们相像?莫拉塔,你这是在搞笑吗?”

    莫拉塔看了她一眼,他扭头看向外边,姚秀被几名协会猎人给抓着走出了门口,而在里面,那些圣堂的神职者们还没有离开。

    “等到失去后才懂得后悔,不管是人类还是血族都拥有这种劣根性,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惜,只懂得消耗。”

    “拥有时,当作理所应当,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伦戴斯,你会后悔的。”

    莫拉塔站起来,他拿起一边的帽子和围巾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蒂罗,再度的重复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随着他走远的背影,蒂罗只是笑了笑,她拿起桌上的饮料,轻轻的晃了下。

    这世界上谁都会后悔,她蒂罗?伦戴斯?莫卡是最不可能会后悔的。

    她不可能死,但是人类需要一名女亲王死。

    苏诺该感到荣幸的,她如今不是人类,已经失去了为她供血的价值,而今她能有这个机会继续为她服务,苏诺应当感到荣幸。

    ……

    几乎是有惊无险的一个晚上,姚秀被带走,圣堂的人在原地里待了许多才离开,从头到尾似乎都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叶轻言不知道他们带走姚秀是干嘛,但是从姚秀先前的话来看,姚秀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得到圣堂与协会那边的消息,能够将这当作稀松平常的日常来讲,却又对吸血鬼那么的尊重……

    显而易见的,姚秀并不简单。

    从店里出来,冷风从脸颊边刮过,叶轻言刚伸手拢了下自己的围巾,便有一个人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边。

    她并没有扭头看,对方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冷风响起,叶轻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似乎也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的样子,因此问的十分的无所谓。

    “你说,血族会被消灭吗?”

    “不会。”

    那人这么回答着,叶轻言只是笑了下,而后牵起了蒂罗的手,两人漫步在寒冬的街道上,淡黄色的灯光从头顶的路灯声洒下,一点一点的照亮了前方的路。

    *****

    *****

    走廊外边传来一阵钢琴声,叶轻言半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的黑暗,她茫茫然的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的光线非常的暗,可能是因为这是烛光的缘故。

    叶轻言推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坐在月光之下,弹奏着钢琴的黑发女人,她一脸沉醉的弹着钢琴,双手下的琴键在她的操纵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幅非常难得的画面。

    只是在半夜三更弹钢琴,有些扰民。

    “你醒了?”

    琴声突然停了下来,跟着响起的是蒂罗那冷淡的音,叶轻言点点头,走到蒂罗的身边。

    “会弹吗?”

    叶轻言迟疑了下,而后才点点头,“……会。”

    蒂罗当即就笑了起来,她的手指从琴键上移开,然后站了起来,对叶轻言说:“明天弹给我听吧。”

    “好。”

    ……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的走廊上响起,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来,进来的是一名协会的成员。

    “大人,姚秀已经招了。”

    坐在桌后的男人慢慢的抬起了头来,问:“她怎么说?”

    “城郊外的古堡那里,住着血族的最后一任亲王。”

    “叫上圣堂那边的人,出发。”

    “是。”

    ……

    早上的天气看上去挺不错的,太阳透过了密密麻麻的树叶照了进来,整座古堡都仿佛被阳光上了一层金色的漆。

    叶轻言就站在门里面,看着门外的人,外边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兜帽,将自己全都藏在黑暗之中。

    “我出去一趟,你等我回来。”蒂罗看着她,不轻不重的说着话,与平常无二的言语让叶轻言点了点头

    “好。”

    她乖巧的模样让蒂罗露不出一个笑容来,她该满意苏诺的乖巧与听话的,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满意。

    不想要苏诺这么的听话,不想要离开,甚至于后悔自己的作为,有种想要推翻一切的冲动。

    但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如她所预计的那般,离开了这座古堡的所在地,离开了叶轻言视线范围内。

    叶轻言将古堡的门关上,她赤着脚踩在地面上,脚下的地板上铺着一层红地毯,一直到二楼的阶梯。

    她便沿着这红色的地毯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楼的琴房。

    不远处的森林外面,大批的人类到达此处,他们小心的探索着这座森林,一步一步的往古堡中前进。

    叶轻言将琴盖打开,坐到了钢琴面前,然后按下了第一个音。

    “咚――”

    非常清脆的声音。

    她并不会弹钢琴,很久很久曾经学过一次后,便没了后续。

    那是一次令她难忘的记忆,以至于在后来的时光中,一直让她谨记在心。

    钢琴声在古堡内响起时,这道声音仿佛传到了外边的世界,行走在外边的人循着这道声音往森林里前进,就像是童话故事里披荆斩棘的勇者,只是他们拯救的并不是公主。

    从一开始的舒缓到后面的乐声渐起,两两交映的声音伴随着古堡的大门被开启。

    当乐曲的最后一道音画上休止符时,琴房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叶轻言慢悠悠的将手从琴键上离开,她扭头看向进来的人,是前天在夜店里看到的中年男人。

    叶轻言歪着头,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男人只是冲身后的人摆了一个手势,那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

    “我没想过要逃。”叶轻言轻声说着,她的手再度的摆到了琴键上,低沉的琴音在这个房间内响起,低低的,很平静。

    “人类胜出,血族落败,我自当与血族同进退。”

    男人愣了一下,但依旧是吩咐手下的人将她拿了下来,“用桃木钉进她的四肢。”

    男人这么吩咐着,他身后的人纷纷上前擒住了叶轻言,而后是穿着白袍的神父上前,从携带的木盒里取出了木钉。

    一名神父将叶轻言的手拉开,另一名则是生生的将桃木钉钉入她的手腕中,鲜血顺着桃木钉的位置流了出来,大片大片的,仿佛会因此而失血过多。

    叶轻言仅仅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接下来,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桃木钉依次的被打进了叶轻言的身体里,剧烈的痛苦席卷了她的大脑让她就此昏厥了过去,昏迷前仿佛听到他们在说:

    “骨子真硬,我还以为这吸血鬼是没有血的,没想到,也会有。”

    “不过流了这么多血,还有气,真不愧往日里吸了那么多人血。”

    ……

    叶轻言再度醒来的时候,烈阳高照,她的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她整个人被捆在十字架上,在她的周围是成堆的火柴,而在她的前面,是圣堂的一号人等,他们穿着白色的袍子,面色严肃的看着她。

    而在他们身后,大量的民众站在那里。

    叶轻言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底下的民众,仿佛要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人,可是看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一张熟悉的脸。

    “烧死她!”

    “烧死她!”

    “烧!”

    火堆被点燃的那一刻。熊熊的大火突然蹿起,叶轻言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作响,当火星占据了她的衣角的时候,大量的火焰向她袭来――

    ……

    “广场,那里,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没什么好看的。”女人冷淡的回了一句,男人只是摇着头走开了。

    三天后,一张报纸被放到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上面所写的东西,她伸出手,摩挲着上面的文字,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吸血女亲王于三天前在圣堂广场被处死,吸血鬼自此不再存在。

    女人的手从报道上慢慢的移开,与报纸上的报道相互存在的是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上面的图案是被大火所掩埋的十字架,在那火焰的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被大火所包裹住的人影。

    女人闭上眼睛,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边走去,留在她身后桌子上的是一杯红色的液体,以及被它压住了的新闻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