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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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么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云英在佟薇雨耳边低语。
“不会，从来不会是我便宜别人。”佟薇雨淡淡道。
如果便宜别人，那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
那几个被兵部拿钱哄着去佟薇雨军营里凑数的家伙，骑着马，在宜京驰道上狂奔，一阵风呼啸而过，卷起道路旁的枯枝落叶，此等嚣张的行为，立马引来许多大爷们的围观。
有人按捺不住，问：“哎，你们这是去哪！”
骑马的大爷，稍稍放慢速度，得意道：“去兵部要任命文书，去做校尉！等爷我回来，请你们大吃大喝！哈哈！”
大爷得意的笑声在空中炸开，春风得意马蹄疾，转眼飞马驰去，只剩下那意气风发的笑声还在街道回响。
许多人有点回不过神，要做官了！
就他们几个！谁眼瞎了要封他们为官！
等等，似乎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是新上任的那位总督！
听说总督是个女人，对军营之事肯定不如男人处理得心应手，现在看来她何止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她还一窍不通。
这几个混账，跟新总督拍马屁，总督一高兴，就封官了！
是了，一定就是这样！
吃不到葡萄的大爷们纷纷怒了，一怒就把手中用来“讨饭”的破碗砸了，“靠！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们头上！”
“早知道今天我也去了！”
“校尉什么的应该老子来做，老子能力明明更强！”
“不行，我也要找总督要个校尉来做做！”
“说得对。”
“那我们明天去。”
“明天早上去。”
一群大爷们就这么嚷嚷开了。
大爷们动静这么大，很快，整个宜京都知道青漓军的新总督，人傻钱多，特好骗！
大家双眼发亮，准备去狠狠的捞一把！
恰恰这一幕，被朝反对佟薇雨的大佬们的眼线知道了，吓得那些眼线连滚带爬的跑回去禀报——这女人要逆天了，太可怕了！
那些大佬们，这下坐立不安了。没想到这个佟薇雨这么厉害，原本以为她招不到人，要哭着回来的，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招到了，估计还能超额完成任务。
这形势不妙啊，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
大佬们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再次聚在一起，展开激烈争讨，商量如何解决佟薇雨这件事，阻止这个女人疯狂的行径。
这天可不能被佟薇雨一个女人翻了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
“驾！”
远处四匹马逼近，烟尘滚滚，几息之间，四位大爷已经到了佟薇雨面前，他们迫不及待的从马上翻下，将任命文书递给佟薇雨。
“很好。”佟薇雨颔首，接过文书，随意翻了下，便让云英收好，“去休息吧。”
“是。”大爷们响亮的回答声响彻山涧，那个意气风发。
又过了一刻钟，第五位大爷才慢悠悠的骑着马回来。
佟薇雨随手折了山壁上一根草，朝大爷飞射而出，大爷一张笑脸，朝佟薇雨跪下扬了扬手中的文书，然而下一秒，他就从马上滚落下来，脸上还凝固着他僵硬的笑意。
“违背军令者，死。”佟薇雨转过身，对着那四个满脸惊骇的的大爷说。
四个大爷，张张嘴，看看死去的那个同胞，又看看佟薇雨，哆嗦着唇，最后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苍松山下已经聚集一大群来报道的大爷。
午时，三万青漓军士兵集合完毕，大爷们在苍松山下坐着，抠鼻挖脚拉家常，说着自己等会要找总督要个什么官位，说着自己以后有多少钱，娶个漂亮的老婆。
大爷们对未来的辛福生活充满的期望，坐在这苍松山下，仿佛坐在黄金毯上。
佟薇雨只站在山麓口淡淡的看着他们，山风吹起她简单的黑色衣角，那一片黑，似乎即将要笼罩这苍松山的阴影，蓄势待发。
云英目瞪口呆。谁能告诉她，这些人之前鸟都不鸟佟薇雨的招兵令，现在怎么争先恐后的来了，他们脑子都被驴踢了！
“这说明一个道理。”佟薇雨偏头对云英道，“每个人都有追名逐利的心，端看你如何利用。”
云英咽了咽口水。
任命校尉这件事，看起来四位大爷得了天大的好处，其实并不然，最大的获利者是王妃，她轻轻松松钓出了三万士兵。
几张任命文书，让许多大爷心里不平衡，才有今天这盛大的一幕……叹王妃心智过人，不如赞她对人心了解之透彻。
“砌墙！”佟薇雨往回走，淡漠的丢下一句话。
谈论的热火朝天的大爷们一愣，砌墙做什么？
“什么！砌什么墙！”
“总督，砌墙做什么？”
“到时我们怎么出去？”
……
大爷们闹哄哄的，眼看就要失控。
“大家稍安勿躁，对面还有一个出口，那边更宽敞、更明亮，更方便你们出去，还有等会总督要训话，大家到中间广场去。”燕青云扛着一扇铁门出现在大爷面前。
大爷们一听还有出口，放心了，三五成群着，边走边谈论美好未来，辉煌人生。
直到门快要砌好时，才有人后知后觉。
“不对啊！我记得苍松山这边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
“好像是的！”
“被骗了！”
发现被骗的大爷们，怒气匆匆的跑回来质问佟薇雨。
佟薇雨一跃，上墙头，给大爷们一个淡漠的眼锋，叫大爷们自己体会，淡漠道：“晚了。”
“晚了你妹！快放爷爷出去！”大爷们暴怒。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灭你全家！”
“臭娘们，你敢暗算爷，活得不耐烦了！”
“欢迎来挑战我，无论单挑还是群殴。”大爷们的暴怒，佟薇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在此之前，你们要明白一件事，进了我的营，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狗屁！谁你的人！你以为你是谁！”
“快放我们出去！”
佟薇雨不为所动，扭头看了身边的燕青云一眼。
燕青云立马会意，站到佟薇雨前面，长臂一挥，大声道：“兄弟们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听你什么！放老子出去！”一人口出恶言，完全不打算让燕青云说下去。
接着人群中，立马有人驳斥：“你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你是不是找揍！”
底下更混乱了，燕青云有些头痛，该这帮混小子表现的时候，不发一声，不让他们表现的时候，格外喜欢站出来。
“你们当中大多数人，应该都认识我。我燕青云和你们一样，是前朝遗民，同你们一起生活，一起长大。”
大爷们渐渐安静下来。
“十几年里，宜京多少人耻笑我们是蛮夷，说我们曾经居住的这块土地落后，然而我们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并不是，但我们潜意识里却接受了这个说法，在家园被铁蹄侵过后，我们自甘堕落，游荡于宜京大街小巷，无所事事，人谓之：‘地痞流氓’。”
“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甘愿一生背负这个名号，被人瞧不起，你们甘愿子子孙孙也受到这种歧视！”
底下一片寂静，大爷们沉默。
“如今，你们有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你们却百般不愿，宁愿成为别人眼中的败类，也不愿奋起向世人来一场证明。”
“兄弟们，同样是人，我们没理由比别人差，之所以差，是因为我们不思进取。而此时此刻，我们不想再堕落下去”
“你们敢不敢向我保证，敢不敢向总督证明，敢不敢给那些满嘴喷粪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所有人，我们不会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们将来会是祈月的倚靠，会是祈月的荣光，会是祈月的英雄！”
“你们敢不敢！做不做得到！”
“我们敢！”
“我们做得到！”
大爷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彻天地，似要将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尽数吐出。
他们曾经那么勇猛过，他们曾经受过自己人敬仰，他们从不是只会无所事事的流氓！
下面激情昂扬，燕青云情绪波动也很大，他回头深深看了佟薇雨一眼，那眼中包含太多的复杂的感情，却有一种格外分明，是谓感激。
……
“进了她的营，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长林王府里，曲清如是道。
“噗——”
闻景宸一口茶喷在隔天要递交的奏折上。
“咳咳咳——”闻景宸喘了好一会，才擦掉唇边的茶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很危险——我要怎么惩罚你，这些话能对着那群汉子说吗？
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
闻景宸狠狠一锤桌面，咬牙切齿，心中愤懑难平，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过几天我出去视察，你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曲清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用一种“我什么也不说，我只看着你自食恶果”的眼神看着闻景宸，是谁昨天表现得“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放三百六十个心的”——都是你自己惯的，活该你自己遭罪。
……
“师父……”燕青云在佟薇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表情古怪，是又想笑，又要忍住笑，看看都让人觉得内伤。
佟薇雨听完，挑挑眉，“很生气？”
“是的，非常生气！”燕青云郑重的点点头。他觉得，那架势是想他师父跪搓衣板的节奏。
燕青云觉得这事儿挺严重的，佟薇雨应该会很重视，然而佟薇雨对此只淡淡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燕青云傻傻的看着佟薇雨远去的背影，在心底问，你真的知道了吗？王爷看上去真的很生气呢？你能哄得住？
你难道不知道，计较起来的男人，会比爱计较的女人恐怖一百倍吗？
……（未完待续）
“王妃，这么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云英在佟薇雨耳边低语。
“不会，从来不会是我便宜别人。”佟薇雨淡淡道。
如果便宜别人，那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
那几个被兵部拿钱哄着去佟薇雨军营里凑数的家伙，骑着马，在宜京驰道上狂奔，一阵风呼啸而过，卷起道路旁的枯枝落叶，此等嚣张的行为，立马引来许多大爷们的围观。
有人按捺不住，问：“哎，你们这是去哪！”
骑马的大爷，稍稍放慢速度，得意道：“去兵部要任命文书，去做校尉！等爷我回来，请你们大吃大喝！哈哈！”
大爷得意的笑声在空中炸开，春风得意马蹄疾，转眼飞马驰去，只剩下那意气风发的笑声还在街道回响。
许多人有点回不过神，要做官了！
就他们几个！谁眼瞎了要封他们为官！
等等，似乎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是新上任的那位总督！
听说总督是个女人，对军营之事肯定不如男人处理得心应手，现在看来她何止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她还一窍不通。
这几个混账，跟新总督拍马屁，总督一高兴，就封官了！
是了，一定就是这样！
吃不到葡萄的大爷们纷纷怒了，一怒就把手中用来“讨饭”的破碗砸了，“靠！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们头上！”
“早知道今天我也去了！”
“校尉什么的应该老子来做，老子能力明明更强！”
“不行，我也要找总督要个校尉来做做！”
“说得对。”
“那我们明天去。”
“明天早上去。”
一群大爷们就这么嚷嚷开了。
大爷们动静这么大，很快，整个宜京都知道青漓军的新总督，人傻钱多，特好骗！
大家双眼发亮，准备去狠狠的捞一把！
恰恰这一幕，被朝反对佟薇雨的大佬们的眼线知道了，吓得那些眼线连滚带爬的跑回去禀报——这女人要逆天了，太可怕了！
那些大佬们，这下坐立不安了。没想到这个佟薇雨这么厉害，原本以为她招不到人，要哭着回来的，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招到了，估计还能超额完成任务。
这形势不妙啊，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
大佬们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再次聚在一起，展开激烈争讨，商量如何解决佟薇雨这件事，阻止这个女人疯狂的行径。
这天可不能被佟薇雨一个女人翻了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
“驾！”
远处四匹马逼近，烟尘滚滚，几息之间，四位大爷已经到了佟薇雨面前，他们迫不及待的从马上翻下，将任命文书递给佟薇雨。
“很好。”佟薇雨颔首，接过文书，随意翻了下，便让云英收好，“去休息吧。”
“是。”大爷们响亮的回答声响彻山涧，那个意气风发。
又过了一刻钟，第五位大爷才慢悠悠的骑着马回来。
佟薇雨随手折了山壁上一根草，朝大爷飞射而出，大爷一张笑脸，朝佟薇雨跪下扬了扬手中的文书，然而下一秒，他就从马上滚落下来，脸上还凝固着他僵硬的笑意。
“违背军令者，死。”佟薇雨转过身，对着那四个满脸惊骇的的大爷说。
四个大爷，张张嘴，看看死去的那个同胞，又看看佟薇雨，哆嗦着唇，最后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苍松山下已经聚集一大群来报道的大爷。
午时，三万青漓军士兵集合完毕，大爷们在苍松山下坐着，抠鼻挖脚拉家常，说着自己等会要找总督要个什么官位，说着自己以后有多少钱，娶个漂亮的老婆。
大爷们对未来的辛福生活充满的期望，坐在这苍松山下，仿佛坐在黄金毯上。
佟薇雨只站在山麓口淡淡的看着他们，山风吹起她简单的黑色衣角，那一片黑，似乎即将要笼罩这苍松山的阴影，蓄势待发。
云英目瞪口呆。谁能告诉她，这些人之前鸟都不鸟佟薇雨的招兵令，现在怎么争先恐后的来了，他们脑子都被驴踢了！
“这说明一个道理。”佟薇雨偏头对云英道，“每个人都有追名逐利的心，端看你如何利用。”
云英咽了咽口水。
任命校尉这件事，看起来四位大爷得了天大的好处，其实并不然，最大的获利者是王妃，她轻轻松松钓出了三万士兵。
几张任命文书，让许多大爷心里不平衡，才有今天这盛大的一幕……叹王妃心智过人，不如赞她对人心了解之透彻。
“砌墙！”佟薇雨往回走，淡漠的丢下一句话。
谈论的热火朝天的大爷们一愣，砌墙做什么？
“什么！砌什么墙！”
“总督，砌墙做什么？”
“到时我们怎么出去？”
……
大爷们闹哄哄的，眼看就要失控。
“大家稍安勿躁，对面还有一个出口，那边更宽敞、更明亮，更方便你们出去，还有等会总督要训话，大家到中间广场去。”燕青云扛着一扇铁门出现在大爷面前。
大爷们一听还有出口，放心了，三五成群着，边走边谈论美好未来，辉煌人生。
直到门快要砌好时，才有人后知后觉。
“不对啊！我记得苍松山这边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
“好像是的！”
“被骗了！”
发现被骗的大爷们，怒气匆匆的跑回来质问佟薇雨。
佟薇雨一跃，上墙头，给大爷们一个淡漠的眼锋，叫大爷们自己体会，淡漠道：“晚了。”
“晚了你妹！快放爷爷出去！”大爷们暴怒。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灭你全家！”
“臭娘们，你敢暗算爷，活得不耐烦了！”
“欢迎来挑战我，无论单挑还是群殴。”大爷们的暴怒，佟薇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在此之前，你们要明白一件事，进了我的营，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狗屁！谁你的人！你以为你是谁！”
“快放我们出去！”
佟薇雨不为所动，扭头看了身边的燕青云一眼。
燕青云立马会意，站到佟薇雨前面，长臂一挥，大声道：“兄弟们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听你什么！放老子出去！”一人口出恶言，完全不打算让燕青云说下去。
接着人群中，立马有人驳斥：“你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你是不是找揍！”
底下更混乱了，燕青云有些头痛，该这帮混小子表现的时候，不发一声，不让他们表现的时候，格外喜欢站出来。
“你们当中大多数人，应该都认识我。我燕青云和你们一样，是前朝遗民，同你们一起生活，一起长大。”
大爷们渐渐安静下来。
“十几年里，宜京多少人耻笑我们是蛮夷，说我们曾经居住的这块土地落后，然而我们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并不是，但我们潜意识里却接受了这个说法，在家园被铁蹄侵过后，我们自甘堕落，游荡于宜京大街小巷，无所事事，人谓之：‘地痞流氓’。”
“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甘愿一生背负这个名号，被人瞧不起，你们甘愿子子孙孙也受到这种歧视！”
底下一片寂静，大爷们沉默。
“如今，你们有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你们却百般不愿，宁愿成为别人眼中的败类，也不愿奋起向世人来一场证明。”
“兄弟们，同样是人，我们没理由比别人差，之所以差，是因为我们不思进取。而此时此刻，我们不想再堕落下去”
“你们敢不敢向我保证，敢不敢向总督证明，敢不敢给那些满嘴喷粪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所有人，我们不会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们将来会是祈月的倚靠，会是祈月的荣光，会是祈月的英雄！”
“你们敢不敢！做不做得到！”
“我们敢！”
“我们做得到！”
大爷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彻天地，似要将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尽数吐出。
他们曾经那么勇猛过，他们曾经受过自己人敬仰，他们从不是只会无所事事的流氓！
下面激情昂扬，燕青云情绪波动也很大，他回头深深看了佟薇雨一眼，那眼中包含太多的复杂的感情，却有一种格外分明，是谓感激。
……
“进了她的营，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长林王府里，曲清如是道。
“噗——”
闻景宸一口茶喷在隔天要递交的奏折上。
“咳咳咳——”闻景宸喘了好一会，才擦掉唇边的茶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很危险——我要怎么惩罚你，这些话能对着那群汉子说吗？
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
闻景宸狠狠一锤桌面，咬牙切齿，心中愤懑难平，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过几天我出去视察，你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曲清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用一种“我什么也不说，我只看着你自食恶果”的眼神看着闻景宸，是谁昨天表现得“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放三百六十个心的”——都是你自己惯的，活该你自己遭罪。
……
“师父……”燕青云在佟薇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表情古怪，是又想笑，又要忍住笑，看看都让人觉得内伤。
佟薇雨听完，挑挑眉，“很生气？”
“是的，非常生气！”燕青云郑重的点点头。他觉得，那架势是想他师父跪搓衣板的节奏。
燕青云觉得这事儿挺严重的，佟薇雨应该会很重视，然而佟薇雨对此只淡淡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燕青云傻傻的看着佟薇雨远去的背影，在心底问，你真的知道了吗？王爷看上去真的很生气呢？你能哄得住？
你难道不知道，计较起来的男人，会比爱计较的女人恐怖一百倍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