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领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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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天，北京部里组织了一个调研系统业务培训班，要求总厂派人参加。杨东想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就让综合科长李强带一个人前去。由于时间紧，接到通知时就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了，又赶上学生暑假，办公室订票时已经订不上明天的票了。他们又托关系找人，转了一圈也没弄到票。为了不耽误开班的日期，在杨东的默许下，李强他们买了两张飞机票走了。回来后，机关财务科说费用超支不给报，杨东就给财务处长董文如打电话，告诉他当时的情况，请他批准报销两张机票。
董文如听了杨东的解释后，半天没有说话，杨东以为线断了，就“喂”了一声，董文如冷冷的说：“你不用喂，我听得见。”
杨东想，你听得见还半天不吭气，什么意思嘛？心里也不耐烦了：“董处，这是个特殊情况，不然我们不会找到你这里。”
董文如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杨主任，特殊情况哪都有，咱厂五万多人，如果都像你们一样，那不乱套了？”
杨东耐心地对他说：“部里这个培训很重要，但当时部里的通知确实下的晚了，只给了一天多的时间。办公室订不上票，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找了许多人也没买上票。要是别的培训，不去也就罢了，可这个培训不去不行，部里不允许不去，咱总厂高厂长的意思也是让去。为了赶在开训前到位，不耽误会期，在我的同意下，坐了飞机，情有可原。”
“不能因为情况特殊，就破坏制度吧。再说，你杨主任身为公司的中层领导，开这个头不好吧？”董文如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杨东很是生气。它娘的，说谁呢，说谁破坏制度，你们破坏的还少吗？你们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坐飞机，睡软卧，哪一件少搞了？哪一项不是总厂报销？轮到我们了，提起制度了。你们遵守过制度吗？制度是什么，制度就是你们欺负人用的挡箭牌！制度就是你们吃喝玩乐的遮羞布！你们想吃喝时，什么制度在你们面前也不过一张废纸。你们想卡人时就把制度提溜出来，咋呼老实人。这么多年了，那些权力处室你敢卡？你卡过？你也就是狗眼看人低，欺负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真它妈的王八蛋！
气归气，人家的话冠冕堂皇，不给你报你也没办法。
杨东想了一下，起身去找王健。为政研室的事找王健，他这是第二次了。但这次和上次可有天壤之别，上次王健虽说也给他签了字，可说出来的话语却不那么入耳。自从他找韩婷帮了王健后，尽管结果还没出来，王健对他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现在无论是说话的口气，还是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种异常的亲切。看那样子，只要杨东能说出口，天上的星星，王健也要想法摘给他。
他一进王健的办公室，王健就笑了：“杨东，你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杨东接过秘书小李的茶水后，说：“岂敢，岂敢。我是麻烦王厂长来了。”
王健一指沙发：“坐下说。”秘书小李出门时将门关住。
杨东坐下和王健说了事情的由来，边说边骂董文如，王健听完后想了一下，拿起电话给董文如打了过去，董文如在电话里边说什么，杨东听不着，只听王健这边说：“就这么点事，你卡人家干什么？报了，对，报了吧。你这人就这毛病，人都让你惹光了。”估计在电话里董文如也向王健告他的状呢。
放下电话后，王健对杨东说：“行了，让你的人找他去吧。”
杨东还是气：“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一说他就行了，也不提什么狗屁制度了，我和他说了半箩筐的好话，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说不行，这人真下作。”
“谁让你官比我小呢？”王健开了一句玩笑。杨东不知道，董文如和王健的私人关系好的很，俩人在四分厂时，关系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也就是杨东，刚帮了他，要是别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董文如，王健是绝不会答应的。特别是后面当了副总的杨东对董文如下手时，就是瞅着王健不在场机会，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然，想动董文如？门也没有。
“要不我说他狗眼看人低呢。”杨东恨透了这个董文如。
王健笑笑，劝杨东：“你和这些玩意儿生气不值得，以后有事你就过来，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我在设备检修费里给你解决。”这口气，完全是兄弟一般。
“谢谢王厂长。”杨东赶紧表示感谢。心想，这下可找到来钱的地方了。
“对了，”王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奖金表，对杨东说：“这是设备大修奖金，你签个字。”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多少年了，政研室的人从来没有谁领过检修奖金，尽管他们的人回回也在检修工委参加检修，但那只是去干活，起草各种文件、汇总各种资料、写总结写报告，到领奖时没份了。杨东经常想，在全公司唯一没有领过专项奖金的处室，恐怕只有政研室一家。这是哪个王八蛋定的缺了八辈子德的、如此欺负老实人的不平等条约？谁定的谁不得好死！后来才知道，这个缺了八辈子德的规定，就是那个死顶住不给他们报销机票的财务处长董文如定的。他死的时候是怎么死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他没死的时候，已经是公司常务副总经理的杨东在生产经营例会上当着众多中层干部的面宣布免了他的处长职务，差点把他气死。这当然是后话了。
杨东掏出笔来一看，十万块，吓得手又缩回去了，他吃惊的问王健：“这，这，王头儿，怎么这么多？”
“多吗？”王健看他少见多怪的样子，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给你一人的，你和你那漂亮的女同学一人一半。”
杨东明白了，这哪是什么检修奖，这就是帮他办了事，他表示的意思。
“她不会要的，她又不缺钱。”杨东想也没想，顺嘴就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缺钱？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会要？”杨东的话把王健都气的笑了：“你呀，干什么事都凭主观臆断，你还政研室主任呢，懂不懂什么叫调查研究？人家要不要你得琢磨琢磨吧？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张口闭口的要钱呢？女孩子一般都矜持，就是心里想要嘴上也不会说的，这需要你去沟通，去了解，去做工作，要把这想办法给人家，或是给了她要求你给那个人手里。你到好，问也不问，就替人家做主了，本事真不小。”
他这几句话把杨东说住了，弄得杨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呵呵”的傻笑。
王健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一个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从里边拿出十沓钱，想了想，又从另外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质量挺好的品牌皮包来，把钱装到里边，走过来递给杨东，埋怨道：“给你发奖金，还得搭上我一个这么好的包，真是亏得慌。”
杨东像接了一包炸弹，战战兢兢的把钱接了过来，王健见他这样子，就说他：“你可真是没见过大世面，那几个处哪次检修也领的比这多，这点钱就把你吓成这样。”杨东知道王健说的那几个处就是什么财务处、机动处、生产处、质检处、办公室等等。
这点杨东到是相信，可人家的钱是给单位的，今天这钱王健却是要给他，这能一样？王健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如果你那女同学不要，你就给人家买个好一点的礼物，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吧？”
杨东知道这是王健变相感谢他和韩婷呢，收下，烫手，不收，领导怪罪。捧着包略一思量，也罢，钱是好东西，凭什么不要？不要是傻子。
王健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杨东，你同学这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资源，你要重点维护好这条线，平时要和人家多联系、多来往，人家有点什么要求，你办不了，厂里解决嘛。千万不能干那种一锤子买卖。”
“好的。”杨东边答应边想，咋了，用了人家一下，还黏糊上了？他不想和王健说这个话题，赶紧拎着装有十万块钱的皮包，谢过王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想今天可真不错，机票的事解决了，还捎带弄回十万块钱来，此时杨东真有点时来运转的感觉。
他给韩婷打了个电话，通了以后，他不敢像以往那样随便说话，只是问候她：“你好。”
“杨大主任，又想起什么鬼花招了？”韩婷调侃他。
“没有，没有。再也不敢给省委领导找麻烦了。”杨东放低身段示弱。
“你少油嘴滑舌，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那么多的鬼心眼？简直比筛子眼都多。”韩婷不依不饶。
“我这么崇高的人，到你嘴里怎么一分不值了？”杨东感觉委曲。
“你一个大冬瓜能值多少钱？”韩婷又不讲理了。
“这下值钱了，”杨东说：“为了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给你这省委领导发点奖金，可否？”
“可！越多越好。”韩婷咯咯地笑着，“你好好说话，别一口一个省委领导，怎么回事？”
杨东就把王健给钱的事说给她听。
“这钱我不要，”韩婷听完后说：“至于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要。”
“人家就是想谢你呢。”杨东说。
“我不管他谢谁，反正我是不要。你以为我是冲他？不是你大冬瓜瞎捣乱，我吃饱撑的管这闲事？”韩婷说。
韩婷这话说的杨东心里暖哄哄的，他知道，韩婷为他做的太多了。
“那我给你买件礼品吧。”杨东说。
韩婷笑：“你会买什么？和你说清楚，冬瓜，不管你给我买东西还是请我吃饭，只要不用王健给的钱，东西我都要，饭我天天吃。”
杨东知道韩婷在逗他，也就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笑。
韩婷不满地说：“露馅了吧？大冬瓜，一到关键时候，你就缩了。好了，忙你的吧。这事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杨东叫过综合科长李强来，对他说：“这有十万块钱，是王厂长给的检修奖金。”
“什么？十！十万？”李强惊呆了：“还有这等好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用手摸着那高档皮包，“还给你发了一个这么好的包，真够意思！”李强高兴的说。
“什么够意思？”杨东说他，心想，你真以为王健会有那么好心，专门给政研室发奖金？既然如此，那以前为什么不给？你个傻瓜，傻的真可爱。“别光顾高兴，你登记清楚，放好了，留作大家的福利。”
“好，好。“李强拿着钱要走。
“哎，”杨东喊住他，“钱你留下，记得把包给我拿过来。”
“好的。”李强答应着。
杨东小声嘟囔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皮包呢。”
办完这事后，杨东感觉神清气爽，心里特舒服。（未完待续）
头几天，北京部里组织了一个调研系统业务培训班，要求总厂派人参加。杨东想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就让综合科长李强带一个人前去。由于时间紧，接到通知时就只剩下一天半的时间了，又赶上学生暑假，办公室订票时已经订不上明天的票了。他们又托关系找人，转了一圈也没弄到票。为了不耽误开班的日期，在杨东的默许下，李强他们买了两张飞机票走了。回来后，机关财务科说费用超支不给报，杨东就给财务处长董文如打电话，告诉他当时的情况，请他批准报销两张机票。
董文如听了杨东的解释后，半天没有说话，杨东以为线断了，就“喂”了一声，董文如冷冷的说：“你不用喂，我听得见。”
杨东想，你听得见还半天不吭气，什么意思嘛？心里也不耐烦了：“董处，这是个特殊情况，不然我们不会找到你这里。”
董文如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杨主任，特殊情况哪都有，咱厂五万多人，如果都像你们一样，那不乱套了？”
杨东耐心地对他说：“部里这个培训很重要，但当时部里的通知确实下的晚了，只给了一天多的时间。办公室订不上票，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找了许多人也没买上票。要是别的培训，不去也就罢了，可这个培训不去不行，部里不允许不去，咱总厂高厂长的意思也是让去。为了赶在开训前到位，不耽误会期，在我的同意下，坐了飞机，情有可原。”
“不能因为情况特殊，就破坏制度吧。再说，你杨主任身为公司的中层领导，开这个头不好吧？”董文如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杨东很是生气。它娘的，说谁呢，说谁破坏制度，你们破坏的还少吗？你们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坐飞机，睡软卧，哪一件少搞了？哪一项不是总厂报销？轮到我们了，提起制度了。你们遵守过制度吗？制度是什么，制度就是你们欺负人用的挡箭牌！制度就是你们吃喝玩乐的遮羞布！你们想吃喝时，什么制度在你们面前也不过一张废纸。你们想卡人时就把制度提溜出来，咋呼老实人。这么多年了，那些权力处室你敢卡？你卡过？你也就是狗眼看人低，欺负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真它妈的王八蛋！
气归气，人家的话冠冕堂皇，不给你报你也没办法。
杨东想了一下，起身去找王健。为政研室的事找王健，他这是第二次了。但这次和上次可有天壤之别，上次王健虽说也给他签了字，可说出来的话语却不那么入耳。自从他找韩婷帮了王健后，尽管结果还没出来，王健对他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现在无论是说话的口气，还是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种异常的亲切。看那样子，只要杨东能说出口，天上的星星，王健也要想法摘给他。
他一进王健的办公室，王健就笑了：“杨东，你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杨东接过秘书小李的茶水后，说：“岂敢，岂敢。我是麻烦王厂长来了。”
王健一指沙发：“坐下说。”秘书小李出门时将门关住。
杨东坐下和王健说了事情的由来，边说边骂董文如，王健听完后想了一下，拿起电话给董文如打了过去，董文如在电话里边说什么，杨东听不着，只听王健这边说：“就这么点事，你卡人家干什么？报了，对，报了吧。你这人就这毛病，人都让你惹光了。”估计在电话里董文如也向王健告他的状呢。
放下电话后，王健对杨东说：“行了，让你的人找他去吧。”
杨东还是气：“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一说他就行了，也不提什么狗屁制度了，我和他说了半箩筐的好话，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说不行，这人真下作。”
“谁让你官比我小呢？”王健开了一句玩笑。杨东不知道，董文如和王健的私人关系好的很，俩人在四分厂时，关系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也就是杨东，刚帮了他，要是别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董文如，王健是绝不会答应的。特别是后面当了副总的杨东对董文如下手时，就是瞅着王健不在场机会，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然，想动董文如？门也没有。
“要不我说他狗眼看人低呢。”杨东恨透了这个董文如。
王健笑笑，劝杨东：“你和这些玩意儿生气不值得，以后有事你就过来，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我在设备检修费里给你解决。”这口气，完全是兄弟一般。
“谢谢王厂长。”杨东赶紧表示感谢。心想，这下可找到来钱的地方了。
“对了，”王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奖金表，对杨东说：“这是设备大修奖金，你签个字。”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多少年了，政研室的人从来没有谁领过检修奖金，尽管他们的人回回也在检修工委参加检修，但那只是去干活，起草各种文件、汇总各种资料、写总结写报告，到领奖时没份了。杨东经常想，在全公司唯一没有领过专项奖金的处室，恐怕只有政研室一家。这是哪个王八蛋定的缺了八辈子德的、如此欺负老实人的不平等条约？谁定的谁不得好死！后来才知道，这个缺了八辈子德的规定，就是那个死顶住不给他们报销机票的财务处长董文如定的。他死的时候是怎么死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他没死的时候，已经是公司常务副总经理的杨东在生产经营例会上当着众多中层干部的面宣布免了他的处长职务，差点把他气死。这当然是后话了。
杨东掏出笔来一看，十万块，吓得手又缩回去了，他吃惊的问王健：“这，这，王头儿，怎么这么多？”
“多吗？”王健看他少见多怪的样子，不以为然，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给你一人的，你和你那漂亮的女同学一人一半。”
杨东明白了，这哪是什么检修奖，这就是帮他办了事，他表示的意思。
“她不会要的，她又不缺钱。”杨东想也没想，顺嘴就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缺钱？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不会要？”杨东的话把王健都气的笑了：“你呀，干什么事都凭主观臆断，你还政研室主任呢，懂不懂什么叫调查研究？人家要不要你得琢磨琢磨吧？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张口闭口的要钱呢？女孩子一般都矜持，就是心里想要嘴上也不会说的，这需要你去沟通，去了解，去做工作，要把这想办法给人家，或是给了她要求你给那个人手里。你到好，问也不问，就替人家做主了，本事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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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一个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从里边拿出十沓钱，想了想，又从另外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质量挺好的品牌皮包来，把钱装到里边，走过来递给杨东，埋怨道：“给你发奖金，还得搭上我一个这么好的包，真是亏得慌。”
杨东像接了一包炸弹，战战兢兢的把钱接了过来，王健见他这样子，就说他：“你可真是没见过大世面，那几个处哪次检修也领的比这多，这点钱就把你吓成这样。”杨东知道王健说的那几个处就是什么财务处、机动处、生产处、质检处、办公室等等。
这点杨东到是相信，可人家的钱是给单位的，今天这钱王健却是要给他，这能一样？王健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如果你那女同学不要，你就给人家买个好一点的礼物，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吧？”
杨东知道这是王健变相感谢他和韩婷呢，收下，烫手，不收，领导怪罪。捧着包略一思量，也罢，钱是好东西，凭什么不要？不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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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韩婷打了个电话，通了以后，他不敢像以往那样随便说话，只是问候她：“你好。”
“杨大主任，又想起什么鬼花招了？”韩婷调侃他。
“没有，没有。再也不敢给省委领导找麻烦了。”杨东放低身段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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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崇高的人，到你嘴里怎么一分不值了？”杨东感觉委曲。
“你一个大冬瓜能值多少钱？”韩婷又不讲理了。
“这下值钱了，”杨东说：“为了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给你这省委领导发点奖金，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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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就把王健给钱的事说给她听。
“这钱我不要，”韩婷听完后说：“至于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要。”
“人家就是想谢你呢。”杨东说。
“我不管他谢谁，反正我是不要。你以为我是冲他？不是你大冬瓜瞎捣乱，我吃饱撑的管这闲事？”韩婷说。
韩婷这话说的杨东心里暖哄哄的，他知道，韩婷为他做的太多了。
“那我给你买件礼品吧。”杨东说。
韩婷笑：“你会买什么？和你说清楚，冬瓜，不管你给我买东西还是请我吃饭，只要不用王健给的钱，东西我都要，饭我天天吃。”
杨东知道韩婷在逗他，也就没有说话，只是“嘿嘿”的笑。
韩婷不满地说：“露馅了吧？大冬瓜，一到关键时候，你就缩了。好了，忙你的吧。这事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杨东叫过综合科长李强来，对他说：“这有十万块钱，是王厂长给的检修奖金。”
“什么？十！十万？”李强惊呆了：“还有这等好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用手摸着那高档皮包，“还给你发了一个这么好的包，真够意思！”李强高兴的说。
“什么够意思？”杨东说他，心想，你真以为王健会有那么好心，专门给政研室发奖金？既然如此，那以前为什么不给？你个傻瓜，傻的真可爱。“别光顾高兴，你登记清楚，放好了，留作大家的福利。”
“好，好。“李强拿着钱要走。
“哎，”杨东喊住他，“钱你留下，记得把包给我拿过来。”
“好的。”李强答应着。
杨东小声嘟囔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皮包呢。”
办完这事后，杨东感觉神清气爽，心里特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