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异世道 > 二十三

二十三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时光改变了很多人事,极地矮人在诺尔古的帮助下,已经用上了由风系魔法驱动的鼓风机,风系魔法驱动的打磨石,还有同样是风系魔法驱动的锻造机锤。

    雪精灵们也按照诺尔古的图纸,制作出了可以在冬天高速行进的雪橇和滑板,还有可以用于观察远方景物的千里镜……。

    商业上,极地与阿尔布莱特帝国的贸易,也早在三年前正式开始,这些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的巨大变化,让人们对诺尔古这位神子的尊重,达到了各位部族族长,也未曾到达过的高度。

    各部族中的大事,也逐渐有了诺尔古参与的身影,诺尔古知道,这些,又是各位族长未雨绸缪的安排,但诺尔古对这种苦心安排虽然响应,却并非充满激情,与政治相比,他更愿意把自己关注的目光,投向在那些朋友的身上。

    伊格纳缇伍兹,爱丽丝,科兹莫,弗瑞德,这四个天才,已经接受了族中的战士印证,半年之后,他们还将会迎来另一个重要日子“成年礼”的到来,成年礼后的他们,就将告别少年时代,并要担负起属于成年人的相关责任。

    极地战士一般会在武士印证之后,赶在成年礼之前,为自己定制一套合适的兵器与铠甲,因为身体基本上已经长成,如果没有意外,这套铠甲和兵器,将会伴随他们一生,作为诺尔古这位神佑最好铁匠的好友,他们几个的铠甲和兵器,自然不需要别人操办,诺尔古也兢兢业业的完成了这项光荣使命,并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与时间,直到数个月后,最终方案才确定下来,用法术凝化出来的模型,也在第一时间,送到了博落古族长的手里。

    在这四年里,少年们都是用诺而古以法术凝化出来的武器练习,这种魔法兵器虽然方便,但毕竟没有真实武器那么踏实,而且,这种以元素力量凝化的兵器,会在不断地练习中逐渐分解消耗,不过,有诺而古这位施法者在,这些问题倒也不算什么。

    但作为一名武士,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付诸于那种时刻依赖他人魔法加持才能展现锋芒的仿制品,在他们心中,只有那种寸步不离自己左右,宛如至交好友一般的武器,才会在惊涛骇浪的武者生涯中与之生死相伴,患难相随,也只有这样的武器,才是武士们真正的魂之所系,命之相依的知己,现在,崭新的武器和铠甲,已经由极地矮人们送到,就等着这几位少年验收了。

    伊格纳缇伍兹天赋异禀、神力惊人,猛犸族成年壮汉才能挥舞的千斤巨锤,他在十三岁时,就可以用两柄了,但那种超级大榔头,无论是形状还是实用性,都实在是不怎么样。那种东西,不只是卖相不好,持有者也会因为锤头的重量不集中,在舞动时耗费更大的力气,而且,这东西本来就沉重无比,可持有者还需要在战斗中不断固定挥舞方向,开始还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时间一长,持有者就会感到极度疲倦,淘汰它自然势在必行。

    诺尔古并没有为伊格纳缇伍兹制作他强烈要求拥有的擂鼓震天锤,原因很简单,诺尔古认为,擂鼓震天锤并不适合伊格纳缇伍兹,他打算为伊格纳缇伍兹设计一种更适合他的超级重兵器,“八楞惊雷破天锤”。

    伊格纳缇伍兹对擂鼓震天锤有着近乎疯狂的喜爱,但在见到八楞惊雷破天锤的那一刻起,这种看似无可替代的执著与喜爱,就被更加狂热的情绪所取代,因为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八角镜面纵横相连,镜面之间有大小不同的菱形块映衬其上,锤体上有影族大师,精心镌刻的一些奇怪文字,这些无人能够认识的文字,在不同的角度变换下,仿佛在锤体上不住地扭动,散发出一股人力不可窥测的神秘力量,让人心神皆震。原本冰冷坚硬的金属疙瘩,似乎被这些奇怪文字所含蕴神秘力量赋予了鲜活的生命,使大锤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苍凉古朴的肃杀之气。

    大锤一共三柄,两柄是用十二米铁链相连的双锤,一柄为适合骑乘冲战的长柄巨锤,而那些奇怪的文字,则是诺尔古前一世得自上师真传的真言法咒,但却不同于传统佛教的密宗咒语,它是被人们斥为外道的“黑教”,传承下来的一百零八道“诛、杀”之法,此法,分为三十六诛法和七十二杀法,每一道都不可思议的巨大威力。

    “雷霆万绝天诛咒”就是三十六诛法之中,至刚的雷法,这种咒法,具有极尽世间力量顶峰的强大威力,对敌人的杀伐更是一往无回,有死无生,就是因为有了这道咒法,这些兵器已被注入了强大无比的雷霆神威。

    巨锤通体以雷历平原的“赤雷精钢”锻造而成,金属表面不时地泛出赤红色的血光,锤柄刻有防滑纹饰,并镌刻诺尔古亲自撰写的铭文,“血雷霸锤惊天地,神威勇力绝世间”。

    伊格纳缇伍兹,已经拥有了高达五米的雄壮身躯,配上精美绝伦的铠甲,更加显得威武雄壮、气势非凡,现在,他手中正拿着大锤,不住的轻轻舞动,看样子,是急不可耐要一试身手了。

    伊格纳缇伍兹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舞动,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有些黯淡的自然光下,这套铠甲依然显得威武异常。

    与神佑传统盔甲的风格迥异,传统的板甲防护力优越却沉重无比,武士在摔倒之后,想起身都不容易,而链甲虽做工精细,穿着方便,重量也很轻,但防护能力却让人不敢恭维,而这套“兽面吞吐连环甲”,无论是防御,还是灵活度,都相当不错。

    铠甲肩部、胸部、小臂,都采用了版甲的结构,胸前的护心镜和护肩,被雕刻成猛犸兽头的形象,吞吐着层层叠加的鳞片甲叶,猛犸兽头形状的头盔,带有猛犸图案的硬皮镶铁战靴,将实用和美观融合到了一起。

    当然,惊喜不只属于伊格纳缇伍兹,还有科兹莫与弗瑞德,科兹莫得到了诺而古改良的虎牙双刀,这种刀的原型,其实就是中国古代,西夏王朝杰出勇士专用的“西夏宝刀”。

    说来有些无奈,在中国古代,汉人有世界上最完善的战争理论,车战、步战、马战,无一不极尽了那个时代的顶峰,但唯独就是兵器的冶炼技法,总是远远的落后于异族,自汉朝开始,匈奴战士的宝马快刀就让汉人饱受其苦,以汉武帝的雄才大略,虽最终击溃匈奴,但所付出的代价仍然数倍于敌方,财力消耗更是不可计数!。

    后来,唐朝崛起,李世民以一代雄主之姿君临天下,威霸四方,虽然他自己也出身于异族,但面对突厥军队的铁蹄弯刀,仍然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但其威严毕竟浩荡,且气魄雄长,常能折服异族于刀兵将起之前,但到武则天时代,则已不敢正视突厥铁骑一眼,可见,太宗雄主神威不在,作为一代女皇,武则天锦上添花可以,想要继往开来再创新天,却是绝不可能了。

    到宋朝就更是不用说了,辽金雄霸北方,西夏称尊西北,器局最大之时,也不过是四国鼎力,大宋虽地大物博,人物风流,且并不缺乏卓历取死的勇士,但将领所持的兵器,竟然比不上西夏王朝的一个士卒,却也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每一把流落在外的西夏宝刀,无不被宋人视为奇珍异宝,宁可深藏在重门叠户之中,也不愿交与忠勇之士杀敌报国!。

    现在,诺尔古送给科兹莫的这两柄西夏宝刀,身宽就有六寸,延展出舒缓柔和的弧度,影族大师精工制作的剑齿虎头,作为双刀的护手,浮木石磨制的手柄略微内弯,更加的利于持握,全刀以罕有的“雪域林海苍青钢”铸就,刀身呈现少见的苍青色,光芒幽深内敛,有如深潭碧水,更像剑齿虎的绿色眼睛,在平静背后,不时绽射出极度危险的阴寒。

    每一柄刀的刀身上,都镌刻有一行稀奇古怪的文字,这是诺而古用藏文书写的三十六道“诛”法中,另外一道咒语,“风从虎啸天诛咒”,这两把刀在舞动时,风吟虎啸之声不绝于耳,其声雄壮高亢,震撼人心,持此刀与人对敌,还未出刀便已先寒敌胆,另外,刀身上还有一行诺尔古亲自撰写的精美的铭文,“横刀断山海,一气贯长虹”,将剑齿族的勇悍狂野,尽绘于片言只语之上。

    但科兹莫的惊喜,还远远没有结束,一把长近五米的方天画戟,散发着狰狞凶悍的锋寒,剑齿虎头的吞口,雪亮的戟刃,淡青色的戟身,无一处不显示出,这是一件冶炼大师呕心沥血、并足以传世的经典之作。

    诺尔古一直认为,勇士百战,纵横沙场,长枪大戟本应作为首选,哪能总是用小刀小剑破阵冲杀。这方天画戟能劈、能砍、能钩、能刺、集众多长兵器的优点于一身,两侧月牙形的戟刃,更是酷似剑齿虎牙,与科兹莫的彪悍勇猛匹配,绝对是相得益彰。

    诺尔古现在还记得,三年前,自己用法术为科兹莫凝化出这种兵器之后,科兹莫就把它随时带在身边,就是睡觉吃饭,也得用一只手摸着它才会觉得安心,诺而古甚至在厕所里,也见到科兹莫双手过头,把二百多斤的方天画戟高举过顶,费力无比的完成他的肠道清理工作!。

    现在,科兹莫终于得偿所愿,其中的欣喜自是可想而知,抱着属于自己的方天画戟,不住的抚摸擦拭,诺而古看着科兹莫痴迷的眼睛,也不禁钦佩这位朋友对武道的执著。

    弗瑞德在面对挚爱时的表现,也并不比他那两位朋友好多少,全新的夹剑,用诺而古高原的特产“黄岩精钢”,与极地柔钢融合锻造而成,坚硬且不缺乏韧性,剑身两侧同样刻有咒文,是三十六道“诛”法中的“山崩地裂天诛咒”,剑体色成明黄,线条也流畅无比,配以弧刃深槽,使得凝重的黄色,也不能掩饰那种只为征战而生的凶狠与狞厉,时刻展现着诺尔古为它撰写的铭文真意,“剑出雷神怒,势破百万兵”。

    弗瑞德的长兵器,是一把长近五米的三尖两刃刀,与夹剑同一质地,劈砍挑刺威力巨大,雪狮兽头的含刃吞口,长达八十公分的三尖锋刃,不时的闪烁出清亮的寒光,暗黄色的长柄尾部,带有四棱破地锥。这种兵器,可谓是集万千的杀伐能力于一身。

    在中国古代,三尖两刃刀也被称为“万人敌”,最轻的,都要达到四十斤以上,凡是能用以上阵冲杀的将士,几乎都是勇冠三军之辈。

    弗瑞德少年英勇,剑击搏杀之技,同龄人中少有能与之相比肩者,将这把兵器送给他,正是宝剑赠英雄,诺尔古知道,以弗瑞德的能力,必定不会辱没“万人敌”的豪勇之名。

    弗瑞德和科兹莫的铠甲,与伊格纳缇伍兹一样,同样的兽面吞吐连环甲,只是把守护兽的装饰,换成他们各自部族的守护兽形象,但让诺尔古感到沮丧的是,这三位收了大礼的家伙,根本不理会一直伸着脖子,等着接受赞美的自己,在简短的眼神交流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欢天喜地的跑向格斗场去了!。

    至于爱丽丝,当然也同样收到了礼物,而且,精美程度远远要超过那几个欢天喜地的土包子,但她的脸上,却绝对看不出任何高兴的表情,而诺尔古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自从三年前,他把这位姑奶奶请到这里来,他就从没有得到过好脸色!。

    已经快到十八岁的爱丽丝,无论形貌,还是气质,已经不是用简单的美丽就可以形容的了,即便是雪精灵这个盛产**的种族,像她这种美人也决不多见,而诺尔古,也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还显得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英俊的影子,成熟的心智,也让他早早就具备了远超年龄的潇洒气质。

    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十四岁已经是“鸿蒙初开”可以人事了,用地球生理学的话说,就是青春期开始了,但就是这样一个少年,面对如此美丽的爱丽丝,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当想法,还生怕与爱丽丝走得太近!。

    诺尔古对这种现象,作了比较深刻的分析,最后,当然是把这种状况,归结到数年前爱丽丝的狠辣刁毒,已经在他弱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而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诺尔古想要克服心理障碍,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做到,但现在,神子大人对此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因为,他以后面对这种恐惧的机会不多了!。

    看着拿起礼物已经要走出门外的爱丽丝,诺尔古硬着头皮问道:“能跟你说句话吗?”。

    爱丽丝回头看了看有点不太自然的诺尔古,缓缓点头道:“希望不是长篇大论,如果不用耽误我太多的时间,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诺尔古连忙回应道:“一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三天前,翼人为我带来阿尔布莱特帝国的召唤,父亲大人希望我能在两个月后回到帝都,参加我爷爷科林大帝八十岁的生日庆典,行程虽然并不紧迫,但我还是会因此,而错过你们几个的成年礼,这种情况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这几天,我已经拜访了各位族长,在昨天的长老会上,族长们已经同意了我的回归,如果,没有让人意外的变化,明天我就将会踏上回家的旅程,我想,自此以后,我们再次见面的机会将会非常的渺茫,作为共同生活学习多年的朋友,我希望在离开之前得到你的祝福!”。

    爱丽丝冷漠依旧,略微思索后轻轻点头道:“如果只是希望得到祝福的话,那你会得到的,不过,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要在我们成年礼之前,准备一次游历吗?我们本来都在为这次出游做准备,现在看来,你的行程似乎没有为你留下足够的游历时间?”。

    诺尔古无奈的回答道:“搁置这次游历计划,实在是个无奈的选择,我真想与你们一起在雷历平原上呼啸高歌,更期待雪域林海的猎奇,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登上神灵属地的诺尔古高原,再去瞻仰勇者至尊的神圣之地“斗神之路”,但很显然,神灵并不赞同我的想法,她更希望我带着遗憾离开这里,或许,这会让我更加怀念着她的圣洁与美丽吧!”。

    爱丽丝略作沉默后轻声道:“祝你一路顺风,也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但我最近比较忙,明天就不为你送行了,希望以后会有再相见的机会”。

    诺尔古回应道:“你的祝福就是我最好的礼物,至于送行就不必了,我想,极地的人们都更喜欢轻松自在的行程”。

    爱丽丝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诺尔古看着爱丽丝离去的背影,心底不禁涌起了一丝怅然,且不说以前孩提时代,那些不知所谓的误会,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对朝夕相对的人儿,产生一些足以让人牵挂的情感,更何况,离别在即,而且后会无期,以前的所谓恩怨,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的闹剧,以诺尔古的心胸气度,此时此地,即便没有感动,也决不缺乏对以往幼稚行为的释怀,十四年的极地生活,对于深受古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诺尔古而言,更是一份难以割舍的故土情怀。

    对诺而古来说,极地才是他的第一故乡,这里带给他太多的美好回忆,太多的不舍与留恋,或许,是因为前一世的生活太过平淡,或许,是这片以往只能出现在梦乡中的土地,生活太过精彩,诺而古从没有想到过,守土敦仁的思乡之情,竟然会在还没展开旅程时,就犹如潮水一样汹涌而至,在这样的心情下,诺而古此番行程,在回家的喜悦掩映下,不免也带着背井离乡的轻愁!。

    诺而古轻轻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这种恼人的伤感中清醒过来,自嘲的轻笑一声,走向早已热火朝天的格斗场,既然行程已经注定,而且不能更改,那就让自己再次亲身的感受一下,朋友们对武道的激情吧!。

    时至深夜,爱丽丝的房间里依旧灯火未息,明亮的魔法灯盏,照映着精美绝伦的武器与铠甲,寒光异彩竟然让满室生辉,铠甲是神佑绝无仅有的“千丝柳叶甲”,明亮的护心镜,略微上翘的阔叶护肩,柳叶形的甲叶上,镌刻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文字与玄奥图案,作为一个精通魔法的永夜舞者,爱丽丝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些文字和图案之中,蕴藏着的巨大能量,这种能量,不仅仅可以用于防御,同时,还拥有着强大的攻击能力。

    爱丽丝爱惜的抚摸着千丝柳叶甲,默默想着:“能让盔甲产生对敌攻击能力,在这片大陆上,也只有他这个神子才能做到了!”。

    两把极地柔钢打造的“雪精灵的眼眸”一长一短,弓体比原先的柔钢弓更加轻巧,做工也更加的精美。

    弓身用于持握的地方,以洁白的猛犸象牙为雕饰,取代了以往没有什么可塑性的浮木石,象牙上,仍然刻有一些深奥的图案和文字。

    拉动长弓的弓弦,感觉与原来的柔钢弓相比更加顺畅,发射后,弓弦振颤的声音,会被象牙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和图案,在第一时间抵消,真正做到了悄无声息。

    爱丽丝知道,作为神佑大陆上最杰出的射手,而且,善于潜伏狙杀的永夜舞者们,拥有如此懂得沉默的朋友,将会是敌人多么可怕的噩梦,更不用说这把弓上,还带有着更加让人胆寒的神秘力量!。

    短弓的设计也同样精巧,但长度却只有两尺,在某中程度上,别人更愿意相信它是孩子们用来玩耍的玩具,但这把玩具虽然精美,却绝不好玩,与长弓几乎不相上下拉力,让他在短程可以发挥出更为凌厉的杀伤,而且发射时间短,出箭速度快,这种东西要是拿在高手手里,简直就是防不胜防,更何况,这把短弓上附带的那些神奇能力,足可以让它的锋利与“毒性”,超过世界上最毒的毒蛇獠牙。

    爱丽丝知道,在猛犸象牙上雕刻,是诺而古的首创,极地虽并不缺乏顶级的艺术大师,但对于极地而言,粗糙的兽骨,远比精雕细刻的兽骨,更能章显勇武,对于诺而古的一番才情,各部族的族长和长老们,虽都表示出了善意的理解,却绝对没有像期待其它发明那样的热情,但神子毕竟是神子!。

    人们最终,在不断的检验中发现,在一些特殊的兽骨上,绘制的魔法威力,绝不比一些顶级的魔法金属差,而对于魔法的亲和力和附着力,更是远远的高于金属和其他材料。

    爱丽丝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前几天,才让极地的魔法师们欣喜若狂的发现,竟然在几天后,诺尔古送给自己的礼物中,就已经形成了品质卓越的成品。

    最后一件兵器,也可以说是一支魔法杖,全长达到了破纪录的一米七,这个长度,已经与爱丽丝的身高相等,杖身竟然是以金属中最轻的秘银铸造,镂空的常春藤雕刻回旋盘绕着杖体,枝叶花朵宛然如生,顶端一尺五分处,更是花团锦簇,一颗闪烁着迷蒙光彩的金属果实置身其中,更显得这支法杖优雅无比,但这种优雅,却随着目光的上移消失无踪,一尺五的剑型长锋,像暴起于花丛中的猛兽,让这支法杖在高雅与美丽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凌厉锋芒,顺着常春藤优美的身姿,一行纤细却清晰无比的铭文,映入爱丽丝美丽的双眸,“冰魂雪魄霜为骨,拈花一笑万山横”。

    这是一柄法杖中的异类,也是兵器中不入俗流的佳人,像雪精灵一样,他们都不属于广大的族群,雪精灵们没有其他精灵的生命之树,却有用智慧创造出来的水晶城堡,他们也不像其他精灵一样,把素食作为一种信仰,他们更加相信感恩与真诚的价值,胜过对虚无缥缈信仰的盲目崇拜,他们相信神灵,是在生命的最深处,指引心灵走向的思念灯塔,而不是空洞的,毫无行动的经文与吟唱。

    久久凝望着这些以杀生为目地的兵器,不由得让爱丽丝感叹世事的矛盾,这个叫诺尔古的人类少年,对朋友的关爱,并不曾溢于言表,但却在这种充满杀伐的利器上,得以真切的体现,这个被称为极地珍宝的神子,真的是为战争才来的世间的复仇使者吗?。

    对于爱丽丝来讲,曾经的怨恨,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了较为深刻的回忆,年少时的愤怒,也早在四年的朝夕相处中,蜕变成了可笑的轻狂鲁莽,长久的不语,与冷面相对,表达的,也只是一种对难堪往事的青涩执著,对于诺尔古这个博学无比的神子,在内心而言,钦佩才是不停增长的真实感受。

    这一夜,爱丽丝房内的灯光一直不曾熄灭,直到度过黎明前的黑暗,在朝阳的照耀下,才逐渐暗淡。

    清晨的阳光温柔妩媚,带着一丝倦怠的惺忪,缓慢挥洒着朝阳的那一抹嫣红,又是一年好时节,极地的夏天虽然短暂,却瑰丽无比,以往的四年,诺尔古都会在这个季节,与朋友们四处游历,尽情的享受极地壮丽绝美的风光,但今天,仍然是在极地的多彩夏天,诺尔古却带着离乡的轻愁,孤身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族长们没有来送行,因为在极地,送行是一种不吉利的兆头,诺尔古也拒绝了族长们派出勇士护送的好意,朋友们也没有人知道诺尔古即将离开,至于告诉爱丽丝,与其说是为了得到她的祝福,还不如说是为了得到她的原谅,为自己多年前的无心之举,找一个心灵慰籍。

    最后看一眼养育了自己十四年的极地,诺尔古轻叹着,发动了风系魔法。

    柔和的风,托浮着他的身体缓缓升起,随着高度的不断提升,诺尔古看见了一幕让他潸然泪下的壮观场景。

    目力可见的部族聚居区里,所有的思念灯塔都被点亮,颜色各异的灯盏,在高高的灯塔上,随着晨风不断晃动,像亲人眨动的双眸,诉说着不尽的思念与期盼,尽管在阳光下,灯盏的光芒,已经显得微弱而渺小,但那在风中飘摇的灯盏,仍然在不屈的与天光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