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低再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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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庆来到母亲的房间里，看着这头发早就花白的老人还在对照着菜谱，一点一点的记着笔迹，联想到了门口的催债的账单，心里一片酸涩。
“妈，早餐收益不太好啊？要不然你就去我们单位门口，到时候我带着同事过来捧捧场子……”
“没事儿，让你们同事看到多不好，妈手脚不太利索了，只能做点小事儿，上次的豆腐脑料不太对，调整一下就好了……”
龙庆眼睛一酸，转身来到了只有三四平米的洗手间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这个月的房租，还有小妹这边的贷款，都要还了，可他手上甚至凑不出一百块钱！
好在晚上还有个兼职，顺便从朋友那借一点……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很不友好的敲门声！
龙庆连忙下楼，门外几个穿着脏兮兮外套，染着各种各样发色的小混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道：
“妈的，你都拖了俩月了，啥时候还钱啊？算上利息一共五千三，就这么点钱，你都还不上？”
“再宽限宽限，我正在凑了，月底之前肯定能给……”
龙庆的头一低再低，努力讨好着说道。
带头的蓝毛伸手扒拉了一下龙庆的脑袋，语气十分嚣张：
“我跟你说，当初借钱的时候要不是看你人模狗样的，都够呛能给你，我一看你们一家子人就烦，也就你那个妹妹还行，让她出来陪我喝点酒，我把五千块钱给你勾了，咋样？考虑考虑？”
龙庆咬着牙，脸上还是一副笑容：
“我妹妹还小，身体不太好，喝不了酒，要不然我陪您喝？”
“艹，你陪我有个屁的意思？你他妈跟我玩呢是吧？宽限是不可能宽限了，今天你必须把这个钱还上，不然老子就带人去堵你妹妹！”
一边说着，蓝毛身边的小弟们纷纷围了上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光头青年，拎着一大袋子东西，从街角走了过来。
“干啥呢？他妈的，你们挺狂啊？”
来人正是于三水，上次龙庆也算是帮了于三水大忙，但是因为后来一系列牵扯到大局的事儿，线人经费到底是没批下来。
于三水知道龙庆家里条件不算好，刚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就拿出两百来，另外买了点蔬菜水果，生活用品，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个景象。
蓝毛小混混转头就要骂，一看到对方穿着制服，顿时气焰就下去了几分：
“我们是来催债的……他欠我们钱，俩月没还了！”
于三水皱着眉头，站在蓝毛小混混面前，沉声说道：
“要钱是要钱，你他妈也不说个人话啊，咋滴，大白天的还要绑架是吧？我告诉你，以后这一家子人但凡出了事儿，老子就往死弄你！”
穿着制服的人，多数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穿着迷彩服的，天知道人家是哪个部门的，所以这小混混马上就怂了。
于三水转过头，看向了龙庆：
“你真欠他钱啊？五千多？”
龙庆点了点头：
“最近有点困难……的确是还不上！”
于三水摩挲着手机，拨通了张天恒的电话。
“兄弟，忙着呢？”
“不忙，帮大队长送个文件，咋了？”
“我有个朋友，碰到点困难，要借五千块钱，我身上也没多少，我想在你这借四千，往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点，咋样？”
“就这事儿啊？我现在也不算差钱，五千就当交个朋友了……”
于三水闻言，正色道：
“天恒，我这朋友人真的挺不错的，以后咱们肯定不止是五千块钱的事儿，亲兄弟明算账，这钱就算我从你这借的，等他宽裕了肯定也还我，咋样？”
“那行，你说个卡号吧，我把钱打过去！”
于三水转头看向了蓝毛小伙：
“卡号！”
小伙懵逼地报上来，几分钟后，钱就到账了。
于三水拎着小伙的衣领，沉声说道：
“谁他妈都有个不顺的时候，但你要干不是人的事儿，我他妈肯定还找你，钱拿到手，不该不欠了，懂么？”
“懂！懂！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看着几个小混混消失在街角，于三水笑着冲龙庆说道：
“不请我去屋子里坐会儿？”
龙庆抿着嘴，抓住于三水的肩膀，声音坚定：
“这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行，我不着急，你先照顾好家里再说！”
一边说着，两人并肩走进了老破小的二层楼里。
……
另外一边，张天恒坐在江晚办公室的沙发上，感叹了一声：
“还得是真皮沙发舒服啊，不知道啥时候我才能有这待遇……”
江晚埋头处理着文件，黛眉微皱：
“你怎么还不走？”
“副队，我想打听打听关于队长的事儿，上面听说要下处罚了？”
张天恒收敛起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
自从上次那件事儿后，常战这边几乎处于休假状态了，整个宪兵队也没什么活做，对张天恒来说，这是个不妙的信号。
万一一个部门没有工作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部门效率太牛b了，手头上工作全都光速处理完。
另外一种就是，这部门要被撤销了。
池峰水托了不少关系，张天恒本人也砸了不少银子，才搞到了这么一份工作，要是就这么丢了，对不住这段时间玩的命啊！
江晚抬头，靠在椅子上，红唇轻启：
“是有这样的风声，但是大队长也是有后台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咱们部门被取缔的事情，最多就是大队长本人不太好过……”
张天恒叹了口气：“大队长不好过，就等于是咱们不好过，没啥区别……”
这时，江晚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短讯，黛眉微皱。
张天恒这会站起身，刚要离开，就被江晚叫住：
“你……等会有空吗？”
张天恒原本是要去小北那商量商量对策，锦荣最近在地面上到处找小北的兄弟，眼睛都要绿了，但这毕竟是私事，如果有公事儿的话，当然不好拒绝。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江晚将目光挪开，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跟我去……吃个饭？”
张天恒的大脑顿时宕机。
怎么个事儿？
龙庆来到母亲的房间里，看着这头发早就花白的老人还在对照着菜谱，一点一点的记着笔迹，联想到了门口的催债的账单，心里一片酸涩。
“妈，早餐收益不太好啊？要不然你就去我们单位门口，到时候我带着同事过来捧捧场子……”
“没事儿，让你们同事看到多不好，妈手脚不太利索了，只能做点小事儿，上次的豆腐脑料不太对，调整一下就好了……”
龙庆眼睛一酸，转身来到了只有三四平米的洗手间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这个月的房租，还有小妹这边的贷款，都要还了，可他手上甚至凑不出一百块钱！
好在晚上还有个兼职，顺便从朋友那借一点……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很不友好的敲门声！
龙庆连忙下楼，门外几个穿着脏兮兮外套，染着各种各样发色的小混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道：
“妈的，你都拖了俩月了，啥时候还钱啊？算上利息一共五千三，就这么点钱，你都还不上？”
“再宽限宽限，我正在凑了，月底之前肯定能给……”
龙庆的头一低再低，努力讨好着说道。
带头的蓝毛伸手扒拉了一下龙庆的脑袋，语气十分嚣张：
“我跟你说，当初借钱的时候要不是看你人模狗样的，都够呛能给你，我一看你们一家子人就烦，也就你那个妹妹还行，让她出来陪我喝点酒，我把五千块钱给你勾了，咋样？考虑考虑？”
龙庆咬着牙，脸上还是一副笑容：
“我妹妹还小，身体不太好，喝不了酒，要不然我陪您喝？”
“艹，你陪我有个屁的意思？你他妈跟我玩呢是吧？宽限是不可能宽限了，今天你必须把这个钱还上，不然老子就带人去堵你妹妹！”
一边说着，蓝毛身边的小弟们纷纷围了上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光头青年，拎着一大袋子东西，从街角走了过来。
“干啥呢？他妈的，你们挺狂啊？”
来人正是于三水，上次龙庆也算是帮了于三水大忙，但是因为后来一系列牵扯到大局的事儿，线人经费到底是没批下来。
于三水知道龙庆家里条件不算好，刚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就拿出两百来，另外买了点蔬菜水果，生活用品，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个景象。
蓝毛小混混转头就要骂，一看到对方穿着制服，顿时气焰就下去了几分：
“我们是来催债的……他欠我们钱，俩月没还了！”
于三水皱着眉头，站在蓝毛小混混面前，沉声说道：
“要钱是要钱，你他妈也不说个人话啊，咋滴，大白天的还要绑架是吧？我告诉你，以后这一家子人但凡出了事儿，老子就往死弄你！”
穿着制服的人，多数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穿着迷彩服的，天知道人家是哪个部门的，所以这小混混马上就怂了。
于三水转过头，看向了龙庆：
“你真欠他钱啊？五千多？”
龙庆点了点头：
“最近有点困难……的确是还不上！”
于三水摩挲着手机，拨通了张天恒的电话。
“兄弟，忙着呢？”
“不忙，帮大队长送个文件，咋了？”
“我有个朋友，碰到点困难，要借五千块钱，我身上也没多少，我想在你这借四千，往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点，咋样？”
“就这事儿啊？我现在也不算差钱，五千就当交个朋友了……”
于三水闻言，正色道：
“天恒，我这朋友人真的挺不错的，以后咱们肯定不止是五千块钱的事儿，亲兄弟明算账，这钱就算我从你这借的，等他宽裕了肯定也还我，咋样？”
“那行，你说个卡号吧，我把钱打过去！”
于三水转头看向了蓝毛小伙：
“卡号！”
小伙懵逼地报上来，几分钟后，钱就到账了。
于三水拎着小伙的衣领，沉声说道：
“谁他妈都有个不顺的时候，但你要干不是人的事儿，我他妈肯定还找你，钱拿到手，不该不欠了，懂么？”
“懂！懂！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看着几个小混混消失在街角，于三水笑着冲龙庆说道：
“不请我去屋子里坐会儿？”
龙庆抿着嘴，抓住于三水的肩膀，声音坚定：
“这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行，我不着急，你先照顾好家里再说！”
一边说着，两人并肩走进了老破小的二层楼里。
……
另外一边，张天恒坐在江晚办公室的沙发上，感叹了一声：
“还得是真皮沙发舒服啊，不知道啥时候我才能有这待遇……”
江晚埋头处理着文件，黛眉微皱：
“你怎么还不走？”
“副队，我想打听打听关于队长的事儿，上面听说要下处罚了？”
张天恒收敛起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
自从上次那件事儿后，常战这边几乎处于休假状态了，整个宪兵队也没什么活做，对张天恒来说，这是个不妙的信号。
万一一个部门没有工作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部门效率太牛b了，手头上工作全都光速处理完。
另外一种就是，这部门要被撤销了。
池峰水托了不少关系，张天恒本人也砸了不少银子，才搞到了这么一份工作，要是就这么丢了，对不住这段时间玩的命啊！
江晚抬头，靠在椅子上，红唇轻启：
“是有这样的风声，但是大队长也是有后台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咱们部门被取缔的事情，最多就是大队长本人不太好过……”
张天恒叹了口气：“大队长不好过，就等于是咱们不好过，没啥区别……”
这时，江晚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短讯，黛眉微皱。
张天恒这会站起身，刚要离开，就被江晚叫住：
“你……等会有空吗？”
张天恒原本是要去小北那商量商量对策，锦荣最近在地面上到处找小北的兄弟，眼睛都要绿了，但这毕竟是私事，如果有公事儿的话，当然不好拒绝。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江晚将目光挪开，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跟我去……吃个饭？”
张天恒的大脑顿时宕机。
怎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