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名门惊情:总裁的禁忌恋人 > 第四十九章意外世之谜

第四十九章意外世之谜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抚额叹息,看来接下来的几天,又要被肉虐了。

    “查一下绯闻从哪里发出来的,通知新闻部处理掉。”

    “是。”

    苏亦正恭敬的点头,却欲言又止站着没动。

    “还有事吗?”

    “宋经理今天没来公司。”

    陆琛眉头一蹩:“知道了,我待会打个电话给她。

    苏亦正离开后,他手指轻扣桌面,若有所思片刻,起身走到窗前,拨通了宋安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是刚刚睡醒的声音:“喂?”

    “怎么没来上班?”

    “昨晚喝多了,今天我休一天假。”

    “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正欲挂电话,宋安娜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

    “我父母今天会从加州过来”

    陆琛怔了怔:“又要一起吃饭了?”

    “恩。”

    “行,你确定好时间地点通知我。”

    “谢谢。”

    “不用客气。”

    陆琛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愤怒的小脸。

    “昨晚会完了情人,今晚还要跟情人一起吃饭吗?”

    “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么你是承认了?”

    陆琛无奈的叹息:“我要不承认,你会相信吗?”

    “原本我是准备相信的,可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方涟漪哀怨的瞪他一眼,蹬蹬的跑了出去。

    陆琛追出去,拽住她的胳膊:“听我解释。”

    “有啥好解释的?你跟宋经理的暧昧也不是什么新奇的新闻了。”

    陆琛把她拽回办公室,门一关:“我跟她什么暧昧?我跟你才暧昧。”

    “都抱在一起哭了,还不够暧昧吗?”

    “什么抱在一起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哭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而且不止我看到,全市人民都看到了!”

    “你不是色盲吧?是宋经理昨晚心情不好,她哭我安慰他。”

    方涟漪冷哼一声:“哟?你还真是温柔体贴呀,我以为你的温柔体贴只对我一个人呢!”

    “当然是只对你一个人,你知道宋经理昨晚为什么会那样吗?还不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

    陆琛把经过跟她详细述了一遍,听完后,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气却是消了不少。

    “那今天呢?今天又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吃饭?”

    “今天不是我们两个人,是跟她父母一起。”

    方涟漪蓦然瞪大眼:“你为什么要跟她父母一起吃饭?”

    “这个事情我还得解释一下。”

    陆琛拉她到沙发上坐下:“宋家早年移居加拿大,安娜的父母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可她不中意那门婚事,所以就让我冒充她男友,逼着父母把婚事给退了,她父母每年都会到滨海来一次,我也只好每年尽一下地主之宜,冒充她男友招待一下。”

    “可笑,这叫什么事?每年冒充一下?那要冒充到什么时候?冒充一辈子吗?冒充到最后戏假成真吗?”

    好不容易心中的一团火刚没灭掉,结果听了他的解释后嗖一声又窜了起来。

    “当然不会这样了,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以后会找个正当理由分手的。”

    “为什么要以后,现在不可以吗?”

    “现在不可以,如果她父母知道分手了,会要求她回加洲。”

    “回去就回去啊,为什么不让她回去?还是你舍不得她回去?”

    “我是没有意见,是她自己不愿回去。”

    “她为什么不愿回去?”

    “跟她订过婚的男人一直不死心,如果她现在回去还会被他纠缠,那个男人明年就结婚了,她想等那个男人结婚后再回去,你能理解吧?”

    “我不能理解。”

    方涟漪毫不犹豫的表态“我不管以前你们是怎么配合对方的,现在既然你跟我好了,我就不允许你再冒充她的男朋友。”

    “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没有任何过多的接触。”

    “吃一顿饭也不行,我不许你去。”

    “我已经答应宋经理了,她父母也已经来了。”

    “所以你是一定要去吗?”

    “总不能做个失信于人的人。”

    涟漪腾一声站起来:“那你就去吧,不用管我了,也不用跟我解释了,去见你丈母娘吧!”

    她愤怒的摔门离去,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到了傍晚,苏亦正过来:“方秘书,好了吗?我送你回家。”

    她一愣:“你送我回家干嘛?”

    “陆总晚上有饭局,叮嘱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认得回去!”

    她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到底,他还是去了。

    陆琛晚上回来,意料之中的,方涟漪的房门被反锁了,他知道今晚她不会见他,索性也就没有敲门,回了自己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坐到办公桌旁,拿起一支铅笔,专注地画起了一幅画。

    他画的是方涟漪。

    脑子里有太多她的神韵,到底画哪一种?

    就画她今天生气吃醋的样子好了。

    画完最后一笔,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安娜,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我想跟你件事。”

    “你。”

    “冒出你男友陪你父母吃饭的行为,今年最后一次吧”

    电话里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问:“是因为我昨晚的那些话吗?”

    “不是,是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为此困扰。”

    宋安娜的心微微的刺痛,却大方的答应:“好,明年不会再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陆琛低头撇一眼画中的人儿,已经做好了明天被肉虐的准备。

    然而,他做错了准备,方涟漪这次换了招数,不是用肉虐,而是又玩起了失踪。

    早上佣人她早早出了门,他不以为意,因为上次呕气她也是这样。

    到了公司看到她没来,这才有些担心了。

    打她手机,不在服务区。

    开始把她身边能接触的人轮番问个遍,却都没见过她。

    陆琛有些气恼,决定不去找,反正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到了中午,肚子有点饿,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整个上午身边安静的让他不习惯,方涟漪在的时候,至少要每隔一个小时骚扰他一下。

    她在的时候,他觉得吵,她不在的时候,他又觉得闷。

    苏亦正陪他一起去餐厅吃饭,忍不住问:“陆总,你妹今天怎么没来?”

    他眼一瞪,他马上改口:“方秘书怎么没来上班?”

    “我现在要跟你汇报谁为什么没来上班吗?”

    陆琛一句话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其实就算他不,苏亦正也知道方涟漪为什么没来上班,昨天才出了一条花边新闻,今天要来上班那就不正常了。

    恋爱中的男女啊,哎,他这个过来人,又何尝不懂。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慢,陆琛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望外撇一眼,还是不打算迁就方涟漪的任性。

    下午早早出了公司,约了莫少泽出来击剑,到了剑道馆,莫少泽揽住他的肩膀:“哥们儿,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我有多么诚惶诚恐么?你都有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恨我啥呢?我又没抢你女人,又没夺你家产,咱俩穿开裆裤就认识了,那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怎么能断就断是不是?以后别这样了,公司不让我进,电话不接我的,搞得像有啥深仇大恨似得。”

    “你完了没有?”

    陆琛眉一挑。

    “完了呀,完了。”

    “那就准备挨打吧。”

    一场厮杀持续了近二个小时,结束后,莫少泽脱下剑道服,喘着粗气:“你今天是受啥刺激了?剑法这么凶狠?”

    “我剑法一直凶狠。”

    “谁的?今天明明特别凶狠。要知道人带着负面情绪击剑的话,是怎样都会赢的。”

    “那是你十多年来每一次输给我的时候,都自我安慰的错觉。”

    陆琛换好衣服,率先走了出去,莫少泽追上他:“咱哥们好久没聚一起了,叫上老蔡,一起去喝两杯怎么样?”

    “改天吧,今天没心情。”

    一想到方涟漪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哪还有心情喝酒。

    “怎么了这是?失恋了?”

    陆琛不理他。

    “真失恋了啊?不会吧,没听你最近跟谁热恋啊?”

    莫少泽继续猜测。

    “哦我明白了,昨天报纸上还你陆二少夜店会情人,跟万人迷闹矛盾了?”

    莫少泽口中的万人迷指的就是宋安娜。

    “你可以把你这张破嘴闭上吗?”

    陆琛狠狠的瞪他一眼。

    “好,我不了,什么都不了。”

    承诺不到三十秒,破嘴又张开了:“你妹最近过的怎么样?”

    “很好。”

    “她还欠我一人情呢,要不是小爷我深明大义,她现在已经被你家老头子逼给我做媳妇了。”

    “你想得美。”

    两人已经走到停车场,陆琛鄙夷的哼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去,砰一声把车门又关上,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哎,就这样走了啊?去喝酒呀”

    莫少泽对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吼了两声。

    陆琛回到家中,看到老爷子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时候不应该鸡飞狗跳暴跳如雷的去找女儿了么?怎么还这么淡定的坐着?

    “回来了。”

    陆建廷抬眸,淡淡的瞥他一眼。

    “恩。”

    陆琛等着父亲的下文,他却没有下文了,他以为,父亲会问她,涟漪去哪了。

    来到宠物房盯着可可看了又看,阿惜拿了两根萝卜进来:“二少爷。”她招呼一声。

    “小姐回来过吗?”

    阿惜摇摇头:“没有。”

    陆琛心一沉,她又一句:“小姐今晚不是在朋友那里,不回来了么?”

    “谁的?”

    “她自己打电话的啊。是老爷接的电话。”

    原来如此

    陆琛恍然大悟,难怪家里这么安静,原来是这丫头已经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到底还算有点心眼,知道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会引人怀疑。

    终究没能拗得过她,第二天一早,他就叫来苏亦正:“去查一下方秘书去哪了。”

    苏亦正表情有些惊诧:“方小姐又失踪了吗?”

    “不失踪我让你查什么?”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我想,不用查了,我知道她在哪。”

    “你知道?”

    陆琛挑眉,有点不可思议。

    “恩”

    苏亦正开车,载着陆琛到了效区,继续往前行驶,陆琛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蹩眉问:“你带我这里干什么?”

    “找你要找的人啊。”

    “方涟漪会来这里?”

    他更加不可思议。

    车子行驶了整整二个小时,终于在一家孤儿院门前停了下来,陆琛没有下车,因为他不相信方涟漪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陆总,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下去找一下。”

    “你确定方秘书会在这里?”

    “不是百分百确定,但绝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苏亦正下了车,陆琛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走到孤儿园门前,透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看到了偌大的院子中央,一名年轻的女子正陪着一堆大小不一的孩子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女子眼上蒙着黑布,正慢慢摸索寻找目标,阳光柔柔的洒在那一片草地上,很让人感到温馨的场景。

    “你看,我就她会在这里吧?”

    陆琛移开视线,睨向身边的特助:“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之前方秘书不是也失踪过一次吗?那时候我安排了十几个人找了几天没找到,后来我就问她去了哪,她告诉她来了这里。”

    “昨天怎么不跟我?”

    “昨天你也没问啊”陆琛有些吃鳖,话峰一转:“你怎么确定她又会来这里?”

    “因为她这里的孩子很可爱,每次来这里心情都特别好。”苏亦正压低嗓音:“不是跟你吵架她才来这里的么”

    “哟,你倒还挺了解她。”

    “猜测而已,猜测。”

    苏亦正笑笑,他哪敢了解老板的女人,再,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方小姐真是像天使一样。”

    两人凝望着方涟漪跟一帮孩子玩得不亦乐乎,苏亦正由衷感叹一句。

    陆琛沉默了一会,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我抓到你们了哦,马上要抓到了哦”方涟漪两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陆琛悠然站到她面前,孩子们正要惊呼,他嘘得一声,作个噤声的动作,孩子们不吭声了。

    “哈,抓到了抓到了。”

    一摸到人她就兴奋的跳起来,可只是兴奋了几秒钟便怔住了,不对呀,这摸到的好像是个很大的孩子?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也才十二岁,哪来这么高的个子。

    把蒙着眼睛的黑布一扯,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后,惊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哪里管你什么事?”

    方涟漪懊恼的对孩子们招手:“走吧,走吧,我们进屋去,不玩了。”

    陆琛拽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把她拽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没好气的质问:“你现在是干嘛呢?儿童慈善大使吗?”

    “那你现在又在干嘛呢?见完丈母娘后跑来跟我兴师问罪吗?”

    陆琛就知道她还在气这个,语气放柔了一点:“跟我回去。”

    “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干嘛要跟你回去?”

    “我来都来了。”

    “没人让你来。”

    “还在生气吗?”

    “我不该气吗?”

    陆琛抱住她:“好了,别生气了,我已经跟宋经理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她忙。”

    方涟漪不话。

    “宋经理这几年为我鞠躬尽瘁,我替她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她还是沉默不语。

    “这个给你,昨晚就想给你的,你却不在。”

    陆琛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展开一看,是一张方涟漪的素描。

    “这你画的?”

    她终于开口了,内心有点小惊诧。

    “恩,怎么样?像不像?”

    “不怎么像。”

    其实像极了,却碍于面子不想承认。

    “不像吗?那我撕了。”

    陆琛假装要撕碎,她急忙制止:“别撕。”一把抢过去“虽然不像,但也是你的心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连同我的忏悔一起收下吧?”

    方涟漪这时已经没什么气了,其实昨晚她也是很想很想陆琛,而且今天就算他不来她也准备回去了,既然他来了,那就刚好给自己个台阶下好了。

    “回头写封检讨给我。”

    “没问题。”

    “要三千字以上的。”

    “没问题。”

    “要语言诚恳、认错态度明确的。”

    陆琛哭笑不得,这妞还真是有模学样,点头:“没问题。”

    “天黑之前交给我。”

    “没问题。那现在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

    再不回去可是一个字也交不上了。

    “等等,我得去跟院长打声招呼再走。”

    “好,我陪你一起。”

    陆琛跟着方涟漪进了院长办公室,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面目慈祥的在打电话,见他们进来,院长结束了通话,起身问:“这位是?”

    “是我哥。”

    方涟漪笑着解释。

    “哦,方先生,你好。”

    “他姓陆。”

    “啊?哦陆先生你好。”

    院长有些晕也有些尴尬。不明白怎么兄妹俩,一个姓方一个姓陆。

    “是认得哥哥,不是亲的。”

    她又解释一句。

    院长瞬间就了然了。“呵呵,原来如此。”

    “对了我这个哥很有钱的,院长你们这里缺啥,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了,他一定会对你们有求必应。”

    方涟漪回头:“哥,你名片呢,给一张李院长。”

    陆琛哭笑不得,这女人还真是会做顺水人情。

    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李院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感激的颔首:“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他们这里地处偏僻,几乎没有人捐赠东西过来,突然来个某某公司的大老板,扬言要资助他们,怎能不令人兴奋。

    “不客气。”

    陆琛微微一笑。

    “也谢谢方小姐,谢谢你时常抽空来看孩子们,给他们带衣服带零食,好人有好报,你们的善行上天是看在眼里的。”

    “小意思啦。”涟漪咧嘴一笑:“我们要走了哦。”

    “好的,那你们慢走。”

    方涟漪跟孩子们告别后,随着陆琛离开了孤儿院。

    回去的路上,感受着路途颠簸的陆琛,百思不得其解的询问:“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来的?”

    她耸耸肩:“不告诉你。”

    “你来过几回?”

    “不告诉你。”

    “你是怎么过来的?”

    陆琛视线往窗外一扫,连个鬼影都见不到,更别车了。

    “飞过来的。”

    “”问了三句才回一句,还是一句不靠谱的。

    他也懒得再继续问,闭上眼假寐,方涟漪闲着无聊,就从口袋里摸出陆琛给她画的画像,一边欣赏一边嘀咕:“一张画就把我摆平了,我真是天底下最好哄的傻瓜。”

    正在前面开车的苏亦调侃:“确实,应该让陆总拿钻石来哄才对。”

    “钻石还不能太小了,得拿鸽子蛋那么大才行。”

    “那么大你就不怕被人打劫啊?”

    “没关系,我把它捐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当球踢。”

    陆琛虽然闭着眼,却在听他们话。

    蓦然插一句:“苏亦正的头圆圆的,拧下来当球踢应该不错。”

    苏亦正立马噤声。

    陆琛没有带方涟漪回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竹园别墅。

    下了车,她问:“来这干嘛?”

    “针对你离家出走这个毛病需要严肃纠正一下,去,进屋给我面壁去。”

    “凭啥我面壁啊?要面也是你面。是你**在先。”

    “**?我那是**吗?你知道什么是**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你一脚踩在宋安娜那里,一脚踩在我这里。”

    呵。

    陆琛没好气的哼一声:“你当我是飞毛腿吗?想踩到哪里就踩到哪里?”

    “可不是。”

    “少狡辩了,是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我就不进,我又没做错什么,凭啥任你摆布。”

    苏亦正这时已经离开了,两人站在别墅门前争执不下。

    “这么任性还没做错?”

    “我那是任性吗?我的男人跑去跟别的女人见他的丈母娘,那我算什么?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吗?哦对,我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

    陆琛忽尔一怔“怎么?觉得委屈了?不是不委屈吗?”

    “本来是不委屈,是你硬诱发了我的委屈。”

    “得倒挺冠冕堂皇。”

    陆琛身子一弯,把方涟漪扛到了肩上,进到别墅里面,往大床上一扔:“好好在这反省吧,上次答应了我不会再玩失踪,既然敢不守信用,那以后你失踪一次我就关你一次,看你还敢不敢。”

    完,他转身出去,把房门上了锁。

    方涟漪见他真把自己给关了,气得在屋里骂道:“陆琛,你混蛋!”

    天渐渐黑了,她有些害怕了,陆琛不会真狠心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肚子饿得咕咕响,灯的开关也不知道在哪里,心中暗自发誓,要是他真一晚上不出现,就再也不原谅他,鸽子蛋一样的钻石也好,画一千张她的画也好,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刚下完决心,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她心中一阵窃喜,蹬蹬的跑过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屋里的灯也亮了,陆琛板着面孔问:“反省好了没有?”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憋屈地点头。“嗯,好了。”

    “是不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没有。”

    “没有就好,因为骂我就等于是骂你自己。”

    方涟漪翻翻白眼,这时候倒是记起她们是兄妹了。

    “肚子饿了吗?”

    “恩。”

    “去客厅看电视,我给你做好吃的?”

    “你会做?”

    她有点不相信。

    “有什么难。”

    陆琛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很熟练的忙碌起来,方涟漪傻傻的看着,发自内心的感叹:真是太了不起了,名符其实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有肉吗?我想吃肉。”

    绕到他身后,故意问。明知道他不会买肉。

    果然,陆琛瞪她一眼:“没有。”

    “那怎么办呀?我想吃肉。”

    “忍一忍。”

    “忍不了呀,我就想吃,非常非常想。”

    刁难他,刁难他,继续刁难他。

    “想也要忍一忍。”

    “实在忍不了了,这两天待在孤儿院里,全是吃的素,我要吃肉,陆琛,给我吃肉嘛。”

    她拽着他的衣服撒起娇来,两片红艳艳的嘴唇在他眼前晃呀晃,他吞了吞口水,突然一本正经问:“真想吃?”

    “是的,很想吃。”

    “一刻也忍不了了?”

    “嗯。”“好,那我们就吃吧,其实,我也想吃肉了。”

    啊方涟漪有些错愕:“你不是不吃肉的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琛已经扔下手里的菜刀,一把将她抱起来,冲进了卧室。

    “呀,你干嘛?”

    她慌乱的尖叫。

    “不是想吃肉吗?想的已经忍不了了?”

    “我的是那个肉,不是这个肉。”

    “晚了,因为你想吃那个肉惹得我现在很想吃这个肉。”

    陆琛将她放到床上,转身找到遥控器,咔一声打开墙上悬挂的液晶电视,然后又打开影碟机,插了一张不知什么光盘进去。

    “可我现在不想吃这个肉,我就想吃那个肉。”

    “你确定你不想?”

    方涟漪突然不出话了,因为她看到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令她面红耳赤的画面,怔了怔的望了一会,叫起来:“呀呀,陆琛,你的屋子里竟然有这种片子,你老实交代,你都跟谁一起看过?”

    “跟你呀。”

    “你胡,我从来没跟你一起看过!”

    “你现在不是在看吗?”

    “我之前。”

    “我也没之后。”

    “你”她又羞又急,屏幕上一男一女已经脱 光了身子,正在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呻 吟声充斥着耳膜,令她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撇一眼陆琛,倒还挺淡定,只是眼神有些许的迷离。

    方涟漪知道,他通常眼睛一迷离,欲望就已经在膨胀。

    “我不要看。”

    她难为情地扯过被子猛住头,可陆琛似乎偏要让她看,故意把音量调到最大,即使隔着一层被子,也依然能听到那让人捂脸的声音。

    “别害羞了,不是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了。”

    陆琛扯掉她的被子,逼她正视前方,他已经坐过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咬住她的耳垂:“上次我过,要让你跟着学花样,我话从来不是只而已。”

    方涟漪紧咬双唇,挣扎也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最后索性来一句:“先让我洗个澡行么?”

    “别洗了,反正待会是要重洗的。”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灼热的大手出其不易的伸进她衣服的下摆,揉捏着她饱满的乳 房,另一只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拉链,一点一点往下剥。

    欲望像洪水,像猛兽,来势汹汹,无法抵挡。

    “帮我脱。”

    陆琛舔舐着她的唇线,舌尖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的神经,她晕晕的伸出手,解开了他胸前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还有下面。”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硬烫处。

    打着圈在那山丘上游移,不经意瞟了一眼前方的电视屏幕,只见里面的女主角正在帮男主角口|交,顿时吓得缩回手,红着脸:“自己不会脱啊,干嘛让我脱。”

    她是比较担心,陆琛真的要她有模学样。

    “因为我在帮你脱。”

    他坏坏一笑,不知何时已把她剥得不着寸缕。

    “我又没让你帮我脱,你要觉得吃亏,你再帮我穿上好了”

    她话刚落音,他已经分开了她的两条腿,将自己的下腹嵌了进去。

    然后,再用这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将自己的硬烫,顶进她的体内。

    “你你轻一点。”

    她的声音有些抖,他太过涨疼,如此这样直接进入她,刚是一个头部,她就已经有些艰难,手指颤颤的,握着他停在那里呼吸。

    可对他而言,她的湿润紧小只包括了他这么一点,根本无法缓解他所有一腔的攻占欲。

    “恩。”

    他点点头,却顶得更深了一些。

    “我是让你轻点,不是让你深点。”

    “已经很轻了。”

    方涟漪有些懊恼,拿眼瞪他:“你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啊,这么猴急。”

    “是没碰过女人。”

    他亲吻她的耳后,慢慢握着她的腰,让她将自己吞得更多一些:“至少在你出现之前,没有碰过。”

    “那你有生理需要时,是怎么解决的?”

    陆琛不回答,只是一下一下地,给足她。

    “该不是自己拿手解决吧?应该不会吧,你陆二少怎么可能混到那种地步,你想要女人,肯定是前扑后继,排着长队等你临幸”

    “别话,专注一点,抱紧我。”他额间渐渐有汗滴下来,此时握着她的手让她抱住自己的脖颈,他眼光一闪,一沉身,便完全地将自己全数顶入她的体内。

    因为她的双腿大开,这样的姿势,格外方便他毫无顾忌地动作,他深埋在她身体里,开始以很小距离的方式**自己,每一下,都是给到她最深处,满满的让她承受。

    她身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快 感从脚趾处传上来,一阵又一阵,她忍不住,终于从喉间发出一丝喘息。

    “你这两晚,有没有,想我?”

    坏心眼的诱惑,热气呵在他的耳边,她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他一下子便大了一圈,可只见他不慌不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也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就势再顶了她几下后,突然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让他翘着臀,背对他跪着。

    他看着她漂亮的臀,看着她容纳自己的模样,俯下身亲吻她后腰处的位置,淡淡地回应她之前的提问。

    “想,所以今晚要好好补偿我。”

    身体间的声音愈来愈浅显,他的臀都有些被撞红了,他的力度扎实而沉重,她的手臂渐渐有点撑不住,却又不甘心,小腹不断地紧缩,非要逼得他也不好受。

    她眼前白光茫茫,还没有脱离高 潮的侵袭,他却已经又开始了再一次的律动。

    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已经数不清,到底有过几次的完满。

    天色从暗夜到深夜,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可他当真是不知疲倦,用每个不同的姿势,或正面相对,或相叠而卧,将她不断地送入情欲的海中,沉沉浮浮。

    他抱着筋疲力尽的她走进浴室,放在温热的浴缸里,拿着毛巾耐耐心心地帮她清洗身体。

    困倦中,她望着他帮自己清洗时的侧脸,心想她应该是他这一生唯一如此对待的人。

    想着想着,便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清晨的光线透过百叶穿折射到卧室凌乱的床上,陆琛凝望着臂弯处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撩拨着她耳后的碎发,一下一下又一下,方涟漪早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因为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陆琛用手指轻触她肌肤的感觉,像羽毛刷过一样,舒舒麻麻,倍感放松

    咕咕——

    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将装睡的她出卖了,陆琛吻了吻她额头,问:“饿了?”

    她无奈睁开眼,笑眯眯的点头:“嗯。”“起来吧,我们去吃东西。”

    两人穿好衣服出了别墅,开车到一家早餐厅,吃完早餐去公司,路上,陆琛随口:“我昨天见过莫少泽,他你欠他一个人情。”

    涟漪怔了怔“啊哈对。”

    “欠他什么人情?”

    陆琛侧目望她一眼。

    “就之前你爸不是逼咱俩订婚么,我就找他谈了谈,后来你妈过生日,他故意带个女人过来,把你爸气得打消了联姻的想法。”

    “这样。”

    陆琛莫名一笑“那今晚要不一起吃个饭吧,算是还他的人情。”

    “一顿饭就能把人情还了吗?”

    方涟漪不敢置信。

    “多大点事,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不敢把你娶回家。”

    “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

    “可他不知道我是谁的女人?”

    “他要是不知道,你以为他会那么爽快的答应?”

    “不是吧,这么他已经知道了我跟你的关系?”

    “就你不知道而已。”

    她懊恼的拍拍额头:“烦死了,明明我一个人也没,怎么知道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陆琛倒是不以为意:“别人都是有眼睛的,你不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有心观察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尤其是我跟别的女人走近的时候,你那吃醋的样子,啧啧”

    “都是我的错吗?你要洁身自好,我为什么要吃醋?”

    她不服气的反驳。

    “我为你守身如玉二十九年,我还不够洁身自好?倒是我怀疑你,是不是从小在醋坛子里泡大的。”

    “是,我就是在醋坛子里泡大的,所以你以后当心点,别打翻了我这醋坛子!”

    陆琛没好气的笑了笑。

    “对了,耿叔你找他问了吗?那天早上为什么要帮我们解围?”

    “他回老家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回老家了吗?”

    方涟漪黑眸转了转:“难怪我前几天没看到他。”

    “其实问不问都一样,耿叔若不是看出来了,他不会那么做。”

    “可他不是你爸的心腹吗?”

    “也许,他有他的理由。”

    只是这个理由,目前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傍晚下班,陆琛从办公室里出来:“收拾好了吗?走了。”

    涟漪点点头“好了。”

    她跟着他回家,却发现他走的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要去哪?”

    “吃饭。”

    “不回家吃吗?”

    “早上不是好了?”

    她努力回想一下:“你还真要用一顿饭来还莫少泽的人情啊?”

    “我话从来不是只而已。”

    陆琛重复了一遍他昨晚过的话。

    到了一家星级酒店,门童接过他们的外套,经理招呼:“陆先生,请。”

    他们进到一间包厢,门一打开,才发现里面的人真是不少。

    “嗨,小娘子,这边。”

    然后,她就只认识莫少泽。

    方涟漪局促的坐进去,她还不太习惯,跟陆琛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琛哥哥。”

    一名甜美的姑娘脆生生的喊了声。

    陆琛立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朵朵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昨天,好久不见了喔。”

    “是的,好久没见了,怎么样?在英国一切都顺利吗?”

    “顺利的,今年刚拿到九级钢琴证书。”

    “哇,这么厉害,比你哥出息多了。”

    一旁的莫少泽很不满的抗议:“切,一张破资格证书有什么了不起,你们谁想要,我用钱给你们砸个十张八张。”

    陆琛嘲讽的摇头,对着朵朵笑道:“你在家弹琴,千万别对牛弹。”

    “知道的。”

    两人抿嘴轻笑,陆琛忽尔想到方涟漪可能会吃醋,赶紧介绍:“涟漪,这是莫少泽的妹妹莫朵朵。”

    莫少泽的妹妹?原来莫少泽也有妹妹啊方渐渐对着莫朵朵礼貌的笑了笑。

    “朵朵,这是我妹妹,方涟漪。”

    “你好。”

    莫朵朵伸出手:“我已经听我哥了你的事,很高兴认识你。”

    方涟漪打量着莫氏兄妹,两人看起来性格差不多,都是外向型,而且感情似乎也很好,这让她想起了祖祖。

    她和祖祖,偶尔也会贫嘴,但感情却是异常深厚。

    “朵朵,你陆琛哥有了妹妹,以后可不会专宠你了哦。”

    莫少泽调侃。

    莫朵朵无所谓的笑笑:“那当然,谁不是先疼自家妹妹。”

    方涟漪瞬间,就对这个爽朗的姑娘有了不错的印象。

    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她大致上已经了解了屋里坐着的都是哪些人,除去她和陆琛,就是莫氏兄妹,还有莫朵朵的两个同学,莫少泽的一个情人。

    莫少泽的身边,似乎从来不缺女人。

    莫朵朵十分喜欢热闹,她击击掌:“你们别吃饭吃的这么严肃,来,我给你们点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莫少泽一听到玩字就忒来劲。

    陆琛凑到方涟漪耳边:“朵朵很会笑话,你要是笑点低的活,可以借口去洗手间,免得笑破肚子。”

    方涟漪撇撇嘴:“我泪点低,笑点不低。”

    “行,那就一起听吧。”

    陆琛环起手,好整以暇的坐正了身子。

    “我在英国的时候,有一次跟朋友去街上玩,中途我们累了,就找了地儿坐下来休息,在我们身后的位置也有两个人在休息,而且是****留学生,一男一女,接下来的事就有趣了”

    “怎么有趣?男的把女的扑倒了?”

    莫少泽两眼放光。

    莫朵朵没好气的瞪哥哥一眼:“你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把谁扑倒吗?!”

    陆琛肩膀抽了抽。

    方涟漪肩膀也抽了抽。

    其它几个人,肩膀都抽了抽。

    莫朵朵清了清喉咙“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把那名女同学简称a女,男同学简称b男,以下是两人的对话——”

    a女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我不帅。”

    啪得一声,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你撒谎!”

    -----

    a女又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我帅!”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你一点都不谦虚!”

    -----

    a女第三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我我我不知道。”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你白痴啊你!”

    -----

    a女第四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你看着办吧。”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没主见啊你!”

    -----

    a女第五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有时候帅,有时候不帅”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变态啊你!”

    -----

    a女第六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打死我也不。”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地下党啊你!”

    -----

    a女第七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你帅就帅,你不帅就帅。”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吖!你是猪呀!”

    -----

    a女第八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你想打我左脸还是右脸?”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我两边都想打!”

    -----

    a女第九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别打了,我受不了啦。”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一点都经不起考验!”

    -----

    a女第十次问b男“你帅吗?”

    b男无语。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帅你就拽啊”

    -----

    a女第十一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如果再打就真的不帅了。”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高兴地:“呀!打了还是这样的帅!

    -----

    a女第十二次问b男:“你帅吗?”

    b男答:“我已经死了。”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

    a女气愤地:“这个世界清净了。”

    哈哈哈哈——

    屋里早已爆发出铺天盖地的笑声,方涟漪也是笑得前俯后仰,莫朵朵很会演绎,她一边还一边示范动作,就好像有真人在他们面前这样对话一样,惹得大家笑得脸都僵了。

    “停,停,你们别笑,我还没完呢。”

    她打断大家的笑声。

    大家强憋着笑,听她继续——

    “当时我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冲动的走过去,对a女:“这位同学,你下手也忒狠了吧?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把你男朋友打死的,就为了帅不帅这个话题,至少这么暴力么?!

    接着我又把视线睨向b男,鄙夷的对他:“你受虐狂啊你,被打成这样也不还手。”

    然后,你们猜那两人怎么。

    莫少泽第一个猜测:“你被他们揍了?”

    莫朵朵摇头。

    “他们骂你神经病?”

    摇头。

    “他们嫌你多管闲事?”

    摇头。

    “那就不知道了。”

    莫朵朵耷拉下脑袋:“a女:马上要到圣诞节了。b男:学校要举办一场圣诞晚会。a女:我俩要表演的节目是甩耳光。b男:现在正在排练。a女最后:你有什么意见么??”

    哈哈哈——

    屋里再次爆发出狂笑声,方涟漪终于相信了陆琛的话,莫朵朵是个活宝,实在是太会调节气氛了,她笑得肚子疼。

    那一瞬间,莫朵朵站在灯光下,就像是一缕明亮的阳光,照亮了所有的人。

    回去的路上,她想着那则笑话,还抑制不住的笑出声。

    “陆琛,莫朵朵今年多大了?”

    “应该比你小两岁。”

    “她好可爱呀,实在是太可爱了,也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娶到她这个活宝。”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吧?”

    “我就是随便,我想不管是哪个男人娶到她,生活都不会太无聊。”

    方涟漪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娶了莫朵朵的那个人竟然会是

    两人到家时,陆建廷还没有睡,看到女儿回来,颇是埋怨的责问:“怎么才回来?”

    她由于心虚,语气不免和气一点:“朋友不舒服,我留在那边照顾了两晚。”

    “你对谁都好,唯独对我这个父亲不闻不问。”

    陆建廷着,重重咳了两声。

    看来是感冒了。

    “看过医生了吗?”

    陆琛上前问。

    他点头:“看过了,没事,受了点风寒。”

    “那你早些休息。”

    “恩,你们也早点休息。”

    陆建廷缓缓起身,一旁站着的耿叔立马过来搀扶住他,将他扶到了别墅的东面,他和夫人的卧室。

    “耿叔回了耶。”

    方涟漪压低嗓音对身旁的陆琛。

    “看到了。”

    陆琛盯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

    隔天中午,在一家高档的茶楼,耿叔准时赴约。

    陆琛已经等候多时“二少爷,你找我什么事?”他问。

    “我想我不,您应该也清楚。”

    两人凝望片刻,耿叔叹了口气:“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吧?”

    他点点头。

    “是,我知道你们相恋的事。”耿叔承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你,如果那个女孩子对你不是很重要,你不会为了她失控的冲撞你父亲。”

    陆琛一时颇为感概,耿叔确实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是这个家里最袒护他的人。

    甚至比他亲生父亲,对他还要关爱。

    “那你不反对吗?”

    “我不反对,因为你们可以相爱。”

    陆琛心咯噔一声,眉头蹩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原本我打算瞒一辈子,可我没想到,你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所以现在,我可能没有办法再瞒着你了。”

    “什么事?”

    气氛陡然紧张。

    耿叔喝了口茶,像是要一件天大的秘密“你先答应我,听完我的话,不要太失控,也不要太伤心。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琛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点头答应:“好。”

    “其实你不是老爷的儿子。”

    轰一声,陆琛脑子顿了顿。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耿叔等着他失控,他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接着往下。”

    “你也不是夫人的儿子。”

    陆琛闭上了眼。“再接着。”

    “你的生母叫沈月卿,曾经是滨海船业大亨沈万昌之女。”

    耿叔思绪渐渐飘远,飘回了那逝去已久的年代

    “三十五年前,在滨海,名门望族夫妇陆建廷,沈月卿是一对在外人眼里惹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但回到家中,两人却俨然同床异梦,各怀鬼胎。陆建廷是沈家的倒插门女婿,为人城府极深,且精于算计,婚后不到三年,就把原本属于沈家的一切据为己有,沈月卿因父亲莫名失踪,家里的财产被夺走而仇恨陆建廷。她宁可暗中与情人来往也不愿意离婚,因为她有她的打算。她的打算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将来继承陆家的财产,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沈月卿的情人是一名报社的记者,与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沈万昌并不喜欢他,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止女儿跟他来往,相比之下,能会道,有一幅聪明头脑的陆建廷却是深得他的欢心,于是把女儿嫁给了他,起初两年,陆建廷在沈家过得并不如意,因为处处要看沈家人的脸色,尤其是妻子沈月卿,直到第三年,沈万昌随自家的轮船出海,就再也没有回来,陆建廷明正言顺将沈家的财产据为己有。沈万昌膝下无子,只有沈月卿一个女儿,陆建廷怕与她离婚会引起外界质疑,于是两人就正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凑合着过日子。陆建廷也有一位青梅竹梅的恋人,却在他发达的时候香消玉损,那时候他情感空虚,就在外面养了一名对他百依百顺的舞女,填补感情的空虚。他早已发现了沈月卿暗中的私情,碍于根基不稳,一直没有发作。婚后的第四年,沈月卿突然有了身孕,她心里清楚孩子不是陆建廷的,她非常高兴,想要用自己和情人的孩子来继承自家的财产。结果凑巧的是,陆建廷在外面养得舞女也怀孕了,而且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怀孕。于是,陆建廷也有了一个计划。”

    “九个月后,沈月卿先有了生产的征兆,陆建廷马上让舞女也住进医院,买通了当时的医生,打了催产针后两人同时产下一名男婴,陆建廷安排自己的亲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个婴儿调了包。”

    耿叔到这里,表情十分的愧疚:“二少爷,替老爷办这件事的人正是我,而你就是沈月卿产下的那名男婴。”

    陆琛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的听着,好像再听别人的故事。

    “那我为什么还在陆家?”

    “沈月卿一直以为家里的孩子是她和情人的,却在一次与陆建廷发生激烈争吵时,知道了真相,陆建廷告诉她,孩子早已被他调了包,现在家里的孩子是他和舞女的孩子,沈月卿不相信,陆建廷就叫我过来亲口告诉她,我曾经是沈万昌老爷的秘书,沈小姐十分的信任我,当我告诉她孩子确实被调包以后,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要掐死孩子,却被陆建廷狠心地赶出了家门,沈月卿问她的孩子在哪里,陆建廷孩子已经除掉了,他不会留一个杂种活在世上丢他的脸,陆建廷还羞辱她,自己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得逞,就算舞女不替他生儿子,他也不会让她的孩子继承家业,原来,他早已经在外面养了一个私生子,而那对母子两人,就是现在的凌霜华和陆康。”

    “那一晚,狂风暴雨,沈月卿蹲在陆家门口不肯走,陆建廷就派人开车接来了大少爷和她母亲,看着一个三岁大的男童站在自己面前,沈月卿才意识到,自己输得多么彻底,她万念俱灰,站在倾盆大雨中咒骂:陆建廷,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有人,看到沈月卿跳了江,也有人,看到沈月卿卧了轨。

    总之那一年,这个城市里弥漫着各种版本的传闻。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传闻也渐渐淡化,直到彻底被人们遗忘。

    耿叔的故事讲完了,空气已经变成了像刀子一样危险的利器,吸一口,都让人觉得钻心的痛。

    “你还没有,我为什么在陆家,那个舞女的孩子又在哪里?”

    “这才是真正的秘密。”耿叔停顿一下:“是这个世上除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包括陆建廷。”

    陆琛等着他下去。

    “我并没有真的把孩子调包,所以,陆建廷以为他赢了,其实他输了,他让人除掉的那个孩子才是他自己真正的骨肉。”

    “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

    故事到这里,耿叔的立场反而不明确了。

    “陆建廷曾经救过我的命,所以我这一生为他所用,除了在孩子这一件事上,我对他无愧于心,连背叛的瞬间也没有。”

    “那就背叛沈家背叛的彻底一点,又为什么还要留下我的命?”

    “没有把孩子调包是我仅存的一点良心,沈老爷也曾对我不薄,只是那时候我的处境艰难,我有不得不背叛他的理由,在正与邪的矛盾中,我最终还是选择保留沈家唯一的血脉,将来死后,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脸面见到沈老爷。”

    “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你就不怕陆建廷杀了你?”

    耿叔眼中闪过一丝氲氤“多少年了,背负着这个秘密多少年了,连我自己也已经记不清了,这个包袱到底有多沉重,或许,只有卸下来才能找到答案。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我的家人都生活的很好,在老爷的关照下,他们丰衣足食,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那天早上决定帮助你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将这个秘密出来的准备,所以我回去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一下,现在,我已然了无牵挂,你要报复我也可以,你告诉陆建廷,让他报复我也可以,我能活到今天,我很知足。”

    陆琛沉默不语,片刻,他站了起来。

    “二少爷,你没事吧?”

    耿叔有些心疼,这些年,他是真的把他当作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面无表情的走了。

    凝望着他的背影,耿叔很难过,即使是看着他长大,有时候还是不了解他心里的想法,为什么这个孩子可以从小到大保持着这样令人难以想象的沉着冷静。

    任何人听到了自己这样的身世,都会崩溃,发泄,可他没有,他冷静的可怕。

    耿叔看不透他,没有人能看透他。

    陆琛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他打开了车篷,任冷风吹进他的身体。

    为什么觉得自己与陆家格格不入,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在那个家里感觉不到家的温暖,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母亲看他的眼神与看陆康的不一样,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肩膀上有那一条丑陋的疤痕,终于有了答案。

    一切一切原本想不通的地方,终于在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原来,他不是陆家的儿子。

    原来,他跟陆家没有一点关系。

    原来,他在未出世之前,就已经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

    方涟漪跟江芸芬正在逛街,两人走的累了,到一家kfc喝汽水 ,坐在临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对面繁华的马路。

    马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有形形色色的人,有沿街乞讨的乞丐,也有占卜算命的瞎子。

    “待会我们去算个命。”

    她莫名滋生出这个念头。

    江芸芬没好气的笑笑:“那东西你也信?”

    “权当听着玩呗。”

    “要算你算,我可不扔那冤枉钱,得好好,得不好,整天都提心吊胆。”

    “得好你就听,得不好你就当没听见,那不就行了。”

    “切,我可到不了那种境界。”

    方涟漪想做的事就非得把它做了,不做她就浑身不舒服,像上次不顾阿惜的阻拦,执意跑到陆家蔷薇院一样。

    她拉着江芸芬穿过马路,来到一名年龄约五十来岁,穿着破旧的瞎子面前。

    “要算命么?”瞎子问。

    她蹲下身:“是的。”

    “算什么?事业、财运、姻缘”

    她想了想:“算姻缘吧。”

    江芸芬一脸的排斥,站在涟漪身后瞪着那瞎子,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也不知道向来不信邪的好友,怎么就对这东西滋生出兴趣了。

    “姑娘报一下生辰八字。”

    “好的。”

    她不假思索的报出了一组字数,一旁的江芸芬诧异的瞪大眼:“这不是你的啊?”

    “嘘。”

    她作个噤声的动作,拽了拽好友的衣角:“过来听就行了。”

    “你要算的是一个男人。”

    方涟漪脸庞立马绽出一抹笑容:“是的。”

    俯耳到芸芬耳旁:“我就是想试试他准不准。”

    “无聊。”

    “这个男人相当有事业心、上进心,心比天高,是你的恋人。”

    哇这么准,原本只是打算听听玩的,一听这么靠谱,她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我们会在一起吗?”

    “把你的生辰八字报一下。”

    方涟漪急忙报出来,此时,对眼前这个瞎子已经充满了信任。

    瞎子手指伸屈点节运算,道:“你们爱的不容易,因为受一些伦理的干扰。”

    天哪,简直神了。

    “你们是火象星座,天生就容易给对方产生超强的吸引力,再加上两人对感情的态度直来直往,姿态颇高,所以当眼光一旦交会,眼里便再也容纳不下别人了”

    “那我们是否能够白头偕老?”

    瞎子叹息:“白头偕老耐命之所定,要看你们往后的命运发展了。”

    “他的事业会一帆风顺吗?”

    “他天性冷酷好斗,有领导者的才能,可以清晰分辩爱情和权力之间的支配,狡猾如狐,又动如脱兔。城府颇深、腹黑的心机男。忍人所不能忍,是个胸怀大志,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的人,也是注定会成为像猛兽一样霸道的实干家。”

    他会成功,方涟漪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过任何质疑,她对他一直都有足够的信心。

    “我和他的爱情之路,会不会有什么波折?”

    瞎子沉默了数秒,道:“他这一生,有两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涟漪的心咯噔一声,整个人呆若木鸡,两个女人?难道她不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女人吗?

    “哪两个女人?”

    她迫切又紧张的问。

    瞎子摇头:“我不可能神到那种程度。”

    倒是个很诚实的人,算不到的就是算不到,不会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江芸芬听完这段命运推理,觉得即好笑又无聊,见好友心情已然沮丧,没好气地将她拉起来:“叫你不要听了吧,纯粹一派胡言,自寻烦恼。”

    涟漪确实被打击到了,在知道自己不是陆琛唯一的女人后,她黯然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钞票递到瞎子手里:“谢谢。”转身默默离开。

    “姑娘,等一下。”

    瞎子喊住了她。

    “看在你信任我的份上,送你一句忠告:即使最美好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50次掐死对方的冲动。即使最幸福的工作,也会有200次辞职的想法,50次摞担子的纠结坚持,才是最好的品质。”

    方涟漪不明白瞎子跟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江芸芬追上她,气恼的:“我刚才就应该阻拦你的,瞧你现在这副德性,跟掉了魂似的。”

    “芸芬,他的应该是真的吧。”

    “狗屁!扯的影子都没有,你跟哪个男人相恋了?还违背伦理道德了?”

    “陆琛啊”方涟漪忧伤的望着她:“你不知道吗?我喜欢陆琛。”

    江芸芬蓦然僵住,半响才问:“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她焉焉的找了个路边椅坐下来。

    “天哪,你搞什么啊?陆琛他可是你哥哥呀,你们这是乱 伦啊!”“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们是乱 伦。”

    “你知道还不赶紧悬崖勒马?趁现在还没失去理智,赶紧各就各位,别等到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后,一切可就晚了。”

    “已经晚了。”

    涟漪叹口气:“该做的都做了。”

    “你、你”江芸芬惊得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疯了,但其实并不是那样,我很清醒,也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岂止是疯了,简直是走火入魔了!这要被祝阿姨知道,看她不活剥了你!”

    “别告诉我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不会再告别人了。”

    两人都各自发起愁来,方涟漪愁的是陆琛还有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江芸芬愁的则是方涟漪竟然乱 伦。

    “你们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了,还能怎么办。”

    “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随便你怎么,反正我不后悔。”

    江芸芬揉揉太阳穴:“我以为只有疯子才会干出不靠谱的事,没想到你比他有过之无不及,以后你也改名方疯子吧。”

    “随便。”

    “真无语了都,我就纳闷了,那陆家二少有什么好的?横看竖看都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他的好,岂是随便就能让别人看到的。”

    想起陆琛,方涟漪心里就是一阵阵暖流划过,江芸芬当然不会觉得陆琛好了,因为他的好只体现在他喜欢的人身上。

    “既然你一根肠子吊死在他那棵树上了,那现在又在闹心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

    “陆琛的人生中有两个重要的女人?”

    “嗯。”江芸芬没好气的哼一声:“这有什么稀罕的,不是很正常的事?人家也要结婚生子过日子,你是他妹妹,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个能够正常陪他走完人生的人。”

    “我们已经好了,我不嫁他不娶。”

    “切,看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还不是你一个人。”

    “陆琛话从来不是只而已。”

    方涟漪鼓起腮帮,秀气的脸庞憋得通红。

    江芸芬彻底无语了:“行行,那你们爱吧,使劲的爱吧,往死里爱吧。”

    她咬咬唇,不话。

    “别信那瞎子的话,真要决定在一起,就继续无视伦理纲常。”

    “他前面得很准”

    “那就去把他杀了。”

    “我杀他干什么?”

    “他不是后面了让你难受的话么,你把他杀了,只当从来没听过那样的话。”

    方涟漪郁闷的瞪眼:“你当杀人是杀鸡啊,要偿命的。”

    “不过就是个行走江湖的瞎子而已,你把他杀了你家陆二少会替你摆平的。”

    江芸芬故意刺激她,拽着她的胳膊:“去,去杀了他。”

    “别捉弄我了,我可没那胆子。”

    她没好气的挣脱了好友的牵制。

    “你连乱 伦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干?去吧,去杀了他吧,省得继续闹心。”

    方涟漪揣着失落的心情回到家中,陆琛不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怎么会不在呢?或许是因为瞎子的那番话,她这时候特别想见到他,于是拿出手机,拨打陆琛的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出差了吗?怎么会不在服务区?

    她眉头一蹩,又重拨了一遍,结果还是无法接通。

    心中的失落愈发明显,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见到陆琛,让他抱紧自己,才能将她一颗不安的心安抚下来,可是他在哪里?

    她改拨苏亦正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喂?方秘书?”

    “陆总下班了吗?”

    她上午去参加了一个培训,培训结束后,便没再去公司,直接约了芸芬出来逛街。

    “陆总下午没来公司,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正想问你他去哪儿了呢。”

    涟漪一下子慌了,连苏亦正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可不是陆琛的作风。

    他从来不是喜欢玩失踪的人,更不会有一走了之,不负责任的行为。

    “那你快找找啊,他也不在家里!”

    “也许陆总正在处理什么紧急的事,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他要是被人绑架了怎么办?”

    涟漪脑子里乱轰轰的,原本瞎子的话就让她纠结得不行,现在陆琛又莫名失踪,心理难免过分紧张。

    “呵呵,方秘书你是太不解陆总了,他可是柔道十段红带高手,他被绑架?他不绑架别人就好的了。”

    苏亦正轻松的语气,让她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下“那好吧,他要是跟你联系了,你马上通知我。”

    “恩。”

    陆琛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方涟漪也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合眼。

    到了早上,她心事重重的欲出门,耿叔突然喊住她:“小姐”

    “怎么了?”她无力的回头。

    “二少爷他昨晚没回来吗?”

    “你是不是见过他?”

    她突然绷起神经,疾步奔到耿叔面前。

    耿叔欲言又止,左右环顾一圈,压低嗓音道:“有些话,不太方便在这里。”

    “那我们找个地方。”

    “我得先把老爷送到公司,十点半,我们在一品咖啡见。”

    “好!”方涟漪出了家门,又开始拨打陆琛的电话,里面是她听了一晚上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一遍一遍,极有耐心,正如她一遍一遍拨号码,不厌其烦。

    到了公司,苏亦正也过来问:“陆总昨晚没回来吗?”

    “没有。”她摇摇头。

    “奇怪,他从来不会这样,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算了,我还是去找一下吧。”

    方涟漪一心记挂着跟耿叔的约定,什么事也做不了,只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看着它一秒一秒的跳动。

    好不容易挨到十点半,她心急如焚的赶到一品咖啡厅,耿叔已经等在那里,一见面,她就迫不及待的问:“二少爷去哪了?”

    耿叔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你们没见过面吗?”

    “见过了。”

    “什么时候见的?”

    “昨天中午。”

    方涟漪想到苏亦正,陆琛从昨天中午就没去过公司,蓦然一惊:“你跟他了什么?”

    耿叔深深的叹口气:“我跟他了他的身世。”

    “他的身世?他有什么身世?”

    耿叔把昨天给陆琛听的话一五一十又转述了一遍,当他完,方涟漪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琛,竟然不是陆建廷的亲生儿子。

    “你的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她心中突然乱到了极致,许多的事情在她脑子里绕来绕去,绕的她头晕目眩,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耿叔的话,像是真的,又不像真的,想相信,又不想相信,矛盾、困惑、难受、迷茫、像打翻了五味瓶,道不出其中的滋味。

    耿叔接到了陆建廷的电话,起身:“这件事我原本只打算透露给二少爷一个人,现在告诉你了,是希望你能帮二少爷度过这个坎,别让他一个人面对痛苦”

    他完后便匆匆的走了,方涟漪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很久很久,出去后外面的阳光异常的刺眼,刺的她睁不开眼,她觉得自己该高兴,陆琮不是陆建廷的儿子,她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了,可为什么,心里却是这么的难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了气。

    对陆琛来,这样的身世是没有办法承载的,母亲跟情人生的孩子,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所谓世事难料,也不过如此。

    她想去找陆琛,很想很想,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他,可是抬头望天,这偌大的城市,她要到哪里去找?

    一个人若有心想躲,谁也找不到,这对于一个经常玩失踪的人来,最清楚不过。

    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陆琛还是没有消息,她黯然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手机,给他留语音信息。

    “陆琛,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听到留言请回复我。”

    “陆琛,我以后再也不玩失踪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感受一下找不到人的烦恼,我现在感受到了,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已经一天一夜我找不到你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下来,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陆琛,回电给我”

    终于不是兄妹了,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