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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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08

    夕儿:“阳阳,你别冲动。我在想曦儿之所以把你弄到仓库来,正是出于保护你!我爸如果再见到你和曦儿在一起,他只会做出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我紧看夕儿道。

    夕儿:“其一,将你赶出滨海市!其二,将曦儿送往国外进修!——”

    我愣住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态会发展到这种程度!似乎事态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夕儿看着我:“曦儿对爸她已经将你辞退了!所以我爸暂时还没插手这事儿!而且肖德龙也在对付你!他诬陷你出卖丽人服饰,想必也是想将你从丽人服饰从曦儿身边踢走!假如黛茜和肖德龙有勾结,那么黛茜快递给我爸的那些照片,目的也是想把拆散你和曦儿!所以,你不要怪曦儿,曦儿做的一切只是想保护你!——”

    我没怪曦儿,从一开始就没怪她,我知道她有难言的苦衷,她的绝情是故意做出来的,做出来给大家看的!现在夕儿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她表面上对我绝情,对我冷漠,她不见我,她不理我,这一切一切,只是出于对我的保护,出于更深沉的爱!

    我点了支烟,用力吸了两口,转脸紧看着夕儿道:“夕儿,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忙?你。”夕儿看着我。

    我道:“你帮我向苟同请两天假!——”

    夕儿看着我,没有马上答复我,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你决定了?——”

    我用力点头道:“我必须要回市里去帮助曦儿,她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

    “给我苟同的手机号码吧。”夕儿看着我。

    前面就是南郊养老院了,白色宝马缓缓驶入养老院的院子里,环境同前,楼前那几株遮天避日的老槐树,还有院子西边那个绿树掩映下的小亭子——

    上次来养老院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在对面那个亭子里,我拥抱着夕儿亲吻,那感觉,那气息,似乎都在——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夕儿,曦儿在我心中只是个野蛮女上司,而如今我的心已被曦儿占据了,夕儿却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只能,世事变幻得太快太快!这前前后后才几个月,却已有了谢物是人非的感觉——

    那老槐树依然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冠下,只在地面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养老院对于我和夕儿而言,似乎是一个遥远的地方,可是在时光的长河里,人的一生似乎太短暂太短暂,就算我们每个人都能活一百年,可一百年在岁月的长河依然是渺小的!渺小得如同银河系里的一颗小小行星!

    这老槐树好歹都上百年树龄了!虽然树杆像那些老人们的脸和手一样皱皱巴巴的,可它们的生命力依然十分旺盛,它们依然枝繁叶茂!

    在养老院门口,我们恰好碰见了上次见到那个蔡姐——

    “你们好啊!林小姐!顾先生!——”蔡姐笑迎上来——

    她竟然还记得我姓顾!——

    互相打了招呼后,蔡姐看着我半开玩笑:“顾先生!今天怎么没跟女朋友一起来呢?——”

    我知道她指的是曦儿,上次来这里时,在四楼的活动室她还开我和曦儿的玩笑,蔡姐我是曦儿的男朋友,曦儿一脸不屑地我没资格做她男朋友呢!蔡姐我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将来必有作为!曦儿还反驳我不过是庸才一个呢!——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蔡姐,我女朋友最近公司里的事太忙了。”

    蔡姐看着我笑:“顾先生,我看人挺准的,你跟曦儿第一次来这里,我就觉得你们天生就是一对儿!看吧!现在你自己也承认曦儿是你女朋友了吧!呵呵——”

    我讪讪一笑道:“是的。蔡姐的记忆力也挺好的。”

    我和夕儿跟蔡姐笑了一阵,就走向了电梯间——

    我记得跟曦儿第一次来这里时,我抱着两箱榴莲爬楼梯上的四楼活动室,当时我被曦儿戏耍了,以为这座老式楼房里根本没有电梯呢!直到我抱着两箱榴莲上到四楼,曦儿才骂我笨蛋!——

    是啊!即使其它场所都可以不安装电梯,唯独养老院和医院怎么能不安装电梯呢?——

    曦儿啊!我真地好想念你!等我!我明天就回市里了,我明天就回到你身边去了!

    和夕儿来到病房,探望了那位五十多岁的老年女人,她虽然还不到风烛残年的地步,但因为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使得她看起来已经像六七十岁的人了!

    像一截枯槁的木头,生活对于她而言,不过只是白天与黑夜的交替,而且这种交替还不是无休止的!而是随时都可能会被中断!

    大脑严重萎缩,使得她一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清醒时间!而现在她处于那两小时之外的发病时间!——

    六婶呆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墙角的某处,似乎从她身上看不到生命的迹象,连眼珠子都很少转动,她像房间里任何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是一样的,一张床头桌,或者一张柜子——

    夕儿走进六婶,蹲在她的双膝前:“奶妈!我来看您了!——”

    六婶的眼珠子这才转动了一下,低头看着夕儿,突然笑了。

    “二丫!你来看奶妈了么?”六婶。

    她连大丫和二丫都分不清楚了!

    夕儿仰脸看着六婶,呡唇一笑:“是啊!奶妈!您最近好吗?有没有乖乖听护工小姐的话呢?——”

    六婶不理夕儿了,将浑浊的目光投向我——

    我看着她笑笑道:“六婶,您好,我和夕儿一起来看您的——”

    六婶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拉住夕儿,突然大声:“二丫!你结婚了怎么不告诉奶妈呢?——”

    我和夕儿对视一眼,都没有话,我们都知道六婶在胡话了——

    “咦?你们怎么不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六婶看着我和夕儿道,她稀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夕儿依然蹲在六婶膝前,仰脸笑看着她:“没呢!我们没吵架!我们挺好的!——”

    “胡!——”六婶看着夕儿大声,伸手推了夕儿一把——

    也不知道她突然哪来那么大力气,夕儿被她推了个趔趄——

    我赶紧上前扶住了夕儿,夕儿倒进我怀里——

    六婶伸手指着我,怒声:“你!为什么要抛弃二丫?!——”

    六婶的目光虽然呆滞,却看得出她已经生气了。

    我记得夕儿对我讲过,六婶人很善良,自小把林氏姐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哺育,但她的命很苦,她的亲生儿子死于意外事故,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一起离家出走了!等于她丈夫抛弃了她!

    我看着六婶道:“六婶!我没有抛弃二丫!我保证不会抛弃她的!您别生气好吗?——”

    这时候六婶做了一个非常令我们意外,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

    她伸手从床头桌上抓过一把勺子,对着自己的脖子,生气地看着我:“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被吓住了!没想到六婶病到这种程度了!

    我道:“六婶!不会的!我不会抛弃你的!——”

    夕儿也被吓住了,慌忙朝六婶摆手:“真的!六婶!他没有抛弃我?——”

    我们都不敢靠近六婶,生怕六婶出意外,那勺子的柄虽然不是锐器,但是往脖子上用力插上去,也是很有危险的!

    “你们还骗我!当年要不是你跟那臭婊子跑了!我也不会住到这里来的!”六婶盯着我,看上去情绪很激动,勺子柄已经抵进了肌肤——

    我傻愣着,从没见过这阵仗,不知如何应付——

    夕儿见过六婶发病的样子,但似乎这次六婶的行为也出乎了她的预料——

    夕儿紧看着六婶:“奶妈!我们不会抛弃你的!你先把勺子放下吧!——”

    六婶嚷道:“怎么相信你们没抛弃我?——”她的情绪依然很激动——

    正当我和夕儿都手足无措时,六婶伸手指着我大声:“抱住二丫!别伤害她!——”

    我迟疑了一下,将夕儿抱在怀里——

    六婶又大声:“吻她!告诉二丫你只爱她一个人!——”

    我看看夕儿,看看六婶,犹疑不定——

    夕儿没有犹豫,将娇嫩红润的双唇献了上来,吻住我的嘴巴——

    “不许骗我!如果你爱她,你要认真吻你老婆!——”六婶大声。

    夕儿紧抱住我,热烈地吻我的嘴唇——

    我起初还镇定,可当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可当夕儿唇齿间的芬芳袭来,可当她身上那股熟悉诱人的味道袭来,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夕儿,回应着她的热烈——

    “好了好了!——”六婶冲我们摆了摆手——

    看见她手中的勺子放下了,我和夕儿才如释重负——

    六婶突然笑了,笑看着我:“大丫,现在我为你们俩举行结婚仪式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老年痴呆症都这样吗?这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夕儿跟我对视一眼,对六婶笑笑:“好。”

    我也只好跟着:“好。”

    六婶看着夕儿:“你先,结婚誓词!对你的丈夫!——”

    夕儿转身面对我,仰脸看了我两秒钟,才缓缓道:

    “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林夕儿愿意嫁顾阳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该你了!”六婶伸出握着勺子的手指着我。

    我摸了一下鼻子,看着夕儿笑笑道:“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顾阳愿意娶林夕儿作为我的妻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原以为六婶还要搞什么名堂,她却将脑袋耷拉了下去,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夕儿趁机走上前,从六婶手中把勺子拿走了。

    夕儿再次在六婶膝前蹲下,仰脸看着她:“奶妈,我和顾阳都宣誓了,这会您该相信了吧?——”

    六婶不言语,头和眼皮都耷拉下去,像是瞌睡了——

    夕儿轻手轻脚地搀扶六婶在床上躺下来——

    夕儿:“奶妈!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吧?——”

    六婶突然伸手抓住了夕儿的手,看着她喃声:“大丫,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男朋友来给奶妈看看!——”

    我站在边上都快崩溃了!这思维跳跃的!唉!——

    等六婶睡着了以后,夕儿在病房里搜查了好几遍,确定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拿来自残的器具之后,才和我离开了六婶的房间。

    之后夕儿又找到了养老院的医护人员,六婶的病加重了,让他们调整治疗方案。最后还叮嘱他们以后务必使用塑料勺子代替铁质勺子,或者喂六婶吃完饭,就把勺子收走,不能再留在病房里。

    办完这些事儿后,夕儿这才放心下来,同我乘电梯来到了楼下的院子。

    来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刚才真是虚惊一场啊!——”

    “是呀。没想到奶妈的病情加重了。”夕儿看我一眼。

    她的面颊微微发红,大概想到了方才她吻我的事儿了。

    我也不自然地笑笑,将脸转向别处——

    我们原本是朝那亭子的方向走去的,好像这是我们无意识的行为,可当我们意识到那个绿树掩映下的亭子对我们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们又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我和夕儿曾经在那个亭子里激吻——

    “都寒露了,怎么还这么热?——”夕儿看我一眼,又迅速勾下脸去——

    其实今天虽然是艳阳高照,却已经不热了,秋天的阳光已经失去了三伏天的威力——

    我附和着讪笑道:“是呀是呀!好热呢!”

    “我们上车吧?”夕儿又抬脸看我一眼。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行!上车!——”

    我们俩坐进车里,白色宝马缓缓驶出养老院的院子——

    宝马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到了上次我和曦儿去采摘桂花的地方,我记得那次曦儿被一条大黄狗逼得上树,最后是翻墙落荒而逃的——

    那是我第一次跟曦儿来养老院的事儿——

    虽然过去没几个月,可是记忆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宝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我扭头看着夕儿道。

    夕儿松了档,也转脸看着我,微微一笑:“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很适合散步么?——”

    我没明白过来,摸着鼻子讪笑道:“是呀是呀!很适合散步!——”

    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太阳已经向西天边连绵起伏的山岭上斜去——

    虽然已是初秋,晚稻已熟,满眼都是橙黄橙黄的稻田,稻穗沉甸甸地勾下头去,田间地头依然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

    唐朝唐彦谦蟹诗云“湖田十月清霜堕,晚稻初香蟹如虎。”

    此时正是吃蟹的好时节!

    那座栽种着桂花树的农家小院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桂花已经谢了,枝叶已经失去了仲夏的那种繁茂的姿态——

    我和夕儿一前一后走在田间小路上,兴许是久居大都市的缘故,突然来到乡下,让人心中升起了一种闲情雅致,也激发出夕儿心中的那份童真——

    她蹲下身,伸手折了一朵黄色小花,陡然转过身,将花插在我头发上,尔后看着我,掩嘴咯咯咯地直笑——

    我有点窘,抬手将花摘了下来,看着她讪笑道:“别!男人哪有戴花的?——”

    “有呀!怎么没有呢?——”夕儿笑看着我“梁山好汉们不是都喜欢戴花么?——”

    夕儿此刻的神态现出罕见的俏皮——

    我一个中文系的才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

    男人戴花,唐已有之。不过,不甚普遍。明清时期,偶有为之。惟有两宋,男人戴花蔚然成风。不信,回头再去读一遍水浒传,你会发现梁山好汉简直就是“花团锦簇”——病关索杨雄“鬓边爱插芙蓉花”;浪子燕青“鬓边长插四季花”;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而刽子手、满脸横肉的蔡庆,生来爱戴一枝花,于是人家干脆叫他“一枝花”蔡庆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反映,大宋民间敢如此肆意地戴花,当然是有官方的时尚潮流在前面引领。其中最具时尚标杆作用的当数风流君主宋徽宗。宋徽宗每次出游回宫,都是“御裹小帽,簪花,乘马”从驾的臣僚、仪卫,也都赐花簪戴

    我的兴致也被夕儿激荡了起来,我蹲下身,从路边折了一朵小白花——

    夕儿知道我要“报复”她,吓得赶紧向前奔去——

    阡陌众横,夕儿的角被杂草绊了一下“啊”地惊叫一声,身子向下面的稻田里扑去——

    我本能地跨步向前,伸手抱住了她——

    夕儿的惊叫声刹住了,我感觉我一只手掌心里被一团柔软的东西撑满了——

    当我意识到我那只手抓住的是夕儿的胸部时,我的心猛地一跳,慌忙松开了手——

    “啊!——”

    夕儿再次惊叫起来,身子向下面的稻田里再次倒去——

    我再次伸手慌忙抱住了她,我用力一抱,将夕儿抱到路中间放好,这才松开了手——

    夕儿的面颊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羞的,她的脸像那些稻穗一样勾了下去,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

    我也很窘,手掌心里还残留着那份饱满与温软,心跳地很快——

    我抬腿跟了上去,但跟夕儿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路还很长,不可能一直就这样沉默下去,为了打破沉默,我念诵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夕儿顿住脚步,等我走近,尔后陡然转过身,将我手中那朵小百花抢了过去,抬手插在秀发里,继续向前走去——

    我站在她身后“嘿嘿”一笑道:“小心点儿。这田间的路你这富家小姐走不惯”

    夕儿站住,回头看我:“谁我走不惯?我刚才是故意摔倒的,我是想看你的身手够不够快呢?——”

    我愣了一下,心想,妹妹,你赢了!

    在一处缓坡上,我和夕儿坐了下来,这缓坡长满了小草,像铺了一层厚厚的床垫,还开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儿——

    夕儿坐在那里,双手抱膝,目视远处一片金色的稻田——

    我坐在她身边,跟她一样目视远处的稻田,我没想什么,在傍晚里跟夕儿坐在这里看稻田,这原本就是一种令人无比欢愉的事儿了。

    夕儿转脸朝我一笑:“阳阳,讲个故事给我听吧?——”

    我摸着鼻子一笑道:“可以呀。你想听什么故事?”

    “什么都行。短一点的吧。”夕儿笑看着我。

    夕阳橙红色,夕儿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孔近在咫尺,此情此情,不禁令我心中一动——

    我讲了一则微给夕儿听,故事是这样的——

    他站在镜子前,一个女鬼从背后慢慢向他移来。冰凉手突然捂住他的眼“猜猜我是谁”声音阴冷可怖,他淡定面无表情“你是鬼。”“哎呀真没趣,又被你猜到了。”阴冷声音瞬时变成娇嗔她跺脚,变成一股烟又飘回了骨灰盒。笨老婆,玩了20多年还没玩够;他抱怨着,长满皱纹的脸上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我分不清楚这是鬼故事还是爱情故事,但它感动了我,讲完后,我问夕儿:“感人吧?——”

    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感人是感人,不过这个故事我听过啦。你再讲一个嘛!”

    我只好再讲一个,是一个“穿越时空”的——

    “她车祸去世后,他思念万分,利用时光机回到过去,阻止惨剧发生。机器出了差错,比预定时间早了几分钟。他拿出钥匙开门,听见卧室传出她的娇喘和男人的声音。她手机响了,他记得这是他打来的。“我得走了,我男人催我呢。”

    他听着,惹羞成怒。他看着她急匆匆的她,一脚踩下油门

    夕儿看着我:“讲完了?——”

    我道:“讲完了。”

    夕儿看着我:“这个故事表达什么?”

    我看着她讪笑道:“你明知故问吧?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夕儿也讲了一个微——

    连续三年的情人节,他都会收到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祝福短信,只有短短五个字:情人节快乐。他从来没有回复过。第四年的情人节,那条短信没有出现。他犹豫很久,终于对那个号码发了句情人节快乐。很快便有了答复“谢谢,你哪位?”

    我看着夕儿,笑笑道:“这个故事又表达了什么?”我也是明知故问——

    夕儿看着我,很认真地:“爱情不会在原地等谁,一不小心,它便被时间带走了。”

    从本质上而言,我和夕儿讲的这三个故事都是有关爱情的,最后夕儿问了我一个很高水平的问题,爱是什么?——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爱就是爱!——”

    我知道这是废话,可这就是我对于爱情最本质的定义!

    我看着夕儿笑笑道:“爱应该具备两个要素,其一是默契,这个可遇不可求,遇到懂你的人,一切都自然而然了。其二爱是无私的,遇到对的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了。你会不计个人得失去痛惜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可ta,她也会认可ta!这就是爱!所以我爱就是爱!——”

    夕儿看着我,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我的话:“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可ta,她也会认可ta!爱就是爱!”

    “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看着夕儿道“真爱无须任何华丽的言语,无须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那样平实,又那样坚定。反之发誓、许诺明了它的不确定,永远不要相信甜蜜的话语。”

    夕儿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观点——

    我看着她笑道:“夕儿,那你认为爱是什么?——”

    夕儿呡着嘴唇,沉吟了片刻,抬眼看着我:“我也不上来。不过,我觉得爱就是一种感觉,爱就是一种精神,所以跟物质无关。如果能完全拥有他那是最完美的状态,如果不能完全拥有他,在精神上如果能拥有他也算是拥有了!——”

    “你是指柏拉图式?——”我看着夕儿道。

    夕儿没答话,看着我接着:“爱原本就是一种精神的,非物质的,所以不一定非要拥有对方的身体和心灵,如果能拥有对方的心灵,我认为这也是爱!至少应该是爱的一种形式。”

    我对夕儿的观点未做评论,因为想到爱,我就想到了曦儿——

    我将目光投向远处,喃声道:“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爱情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的壮美,爱是一种习惯。一个女人习惯了一个男人的鼾声,从不适应到习惯再到没有他的鼾声就睡不着觉,这就是爱;一个男人习惯了一个女人的任性、撒娇,甚至无理取闹,这就是爱;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去改变、去迁就,这就是爱。对爱人,迁就多少,就爱了多少。”

    夕儿:“阳阳你觉得一个人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么?”

    她呡唇看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笑笑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是这个问题很难,而是不好回答。如果我打个比方,或许就比较好理解了。”

    夕儿依然呡唇看着我——

    我道:“一个人喜欢吃苹果,并不代表ta就不吃梨,一个人喜欢香奈儿服饰,并不代表ta就不喜欢古琦服饰。”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夕儿紧看着我。

    我道:“请注意,我用的是‘喜欢’两字!一个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个人是完全可以同时喜欢喜欢两个人的!当然,或许喜欢的程度会有区别。”

    夕儿紧看着我,似懂非懂——

    我笑了笑道:“夕儿,你不必较真,其实我也是随便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看着夕儿笑道:“夕儿,难道你就对我半点怀疑都没有么?”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什么?——”

    我道:“肖德龙我出卖丽人服饰,黛茜我专门**富家女,你难道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么?”

    “没有。”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

    我看着她道:“为什么?”

    夕儿勾下脸:“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当天晚上就跟夕儿回到了滨海市,我怕时间不够用。我回滨海要做两件大事儿,而且,只有两天时间。

    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找曦儿好好谈谈,我决定跟曦儿一起去玫瑰庄园找林啸天把事情解释清楚。第二件事就是帮助曦儿解决那盒录像带的事情,那盒录像带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丽人服饰炸得七零八落!

    晚上七点,我来到了西西里庄园,在回来的车上,夕儿跟曦儿通过电话了,确定曦儿现在就在西西里庄园的寓所——

    可我按了三四遍门铃,都没人开门,我以为曦儿临时有什么事出门了,当我打开门边的电表看了看,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曦儿一定在家里,因为电表转得很快,明房间的电器设备正在被使用,明房间里有人——

    我猜曦儿一定从可视电话里看到了我,只是她不肯给我开门——

    我用力砸门,冲房间里大声喊道:“曦儿!我知道你就在里头!你开门啊!你快开门啊!——”

    “曦儿!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不走!我今晚会睡在门口的!——”我朝门里喊道。

    我继续喊道:“曦儿!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离开的理由,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呢?你为什么那么傻?——”

    “曦儿!我过,我们要一起对抗这个世界!现在面临这种境况!你只身一人怎么能够应付得来呢?快开门啊!曦儿!——”我喊道。

    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我掏出手机,拨了曦儿的手机号——

    手机竟然接通了!我心中一阵狂喜!——

    我道:“曦儿!快开门啊!我回来帮你了!——”

    “顾阳!抱歉!我今晚有应酬!不在家!——”曦儿在手机那头道,声音不卑不亢的——

    我急声道:“曦儿!你骗不了我!电表转得这么快!你一定在房间里的!快开门!不开门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不走!——”

    “顾阳!你疯了吧?我了,我不在家!——”曦儿在手机那头。

    我道:“亲爱的!你才疯了呢!你知道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要对我故作冷漠?为什么?只要我们俩人相爱,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吗?——”

    “顾阳!我现在在应酬!抱歉!我挂电话了!——”曦儿在手机那头。

    我急声道:“曦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我知道曦儿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曦儿不接电话了,我接二连三地打,曦儿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我敲门变成打门,接着变成了砸门,门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但我知道曦儿一定在客厅里,或许她就贴在门后听我话,或许她正从可视电话里看着我——

    我改变了策略,我不砸门了,我就地坐下,盘腿坐在地上——

    我知道曦儿一定在房间里从可视电话里看着我——

    我突然抬手紧捂住肚子,惨叫一声,顺势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我睁开一只眼睛瞄着门口——

    我以为曦儿会被我的撞死表演吓坏,我以为她会马上推开门,慌张地跑出来问我怎么啦?——

    可是没有,这一切都是我假想出来的,门依然紧闭着,门内依然毫无动静——

    我绝望了,索性躺在那里不起来了,我摸出香烟,点火悠悠地吸了起来——

    “宝贝!我看你开不开门!反正我现在也不忙,我跟你耗,看谁耗得起!——”

    我抽了一支烟,又抽了一支,我换了一个睡姿,又换了一个睡姿——

    直到地上满是烟头了,可那扇门依然紧闭着——

    我躺在地上,仰望着头顶上那盏灯,自言自语道:“老婆啊老婆!看来这次你要跟老公玩狠的了?!——”

    我开始尿憋,尿憋我也不怕,我憋尿!——

    熬到夜里十点钟,我感觉自己的膀胱都涨得发痛了,膀胱里估计已经满满的了,然而肚子里却空空的了,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

    我的偶像李小龙要让自己的心变得空灵起来,无思,无想。恩!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掏空自己的脑子,什么都不想,不想食物,不想水,不想卫生间,不想我身在何处——

    慢慢地,我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个声音弄醒了——

    我神经质般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摸出烟盒,想点上烟,发现烟盒空了,我气得将烟盒揉捏成一团,向门上砸了过去——

    就在我想就地倒下继续呼呼大睡时,我发现了那扇门竟然是打开的,只是开得不明显,只开了一条细缝儿——

    我心中一阵狂喜,从地上蹦起来,向门口扑了过去——

    我一把拉开门,客厅里的灯还亮堂着,曦儿不在客厅——

    我仰头向楼上看去,卧室廊道里的灯光也亮堂着——

    同时,我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是从餐厅里飘出来的——

    我忍住突然泛上来的饥饿感,奔向螺旋梯,踩着螺旋梯咚咚咚地向楼上攀上去——

    我奔到曦儿的卧室门口,门紧闭着,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抒写着以下文字——

    “本小姐已睡,闲人勿扰。饿了吃饭,困了睡觉。”

    后面还补充了一句——

    “不要在楼道里装死,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我抬起手臂想敲门,但我忍住了,这门应该也是从里面锁上了的!即使我敲门,曦儿今夜也是不会为我打开这扇门的!

    不过,下楼为我开了客厅的门,明她还是放心不下我的!她能想到我还没吃饭,明她依然是关心我的!

    “顾阳!不要放弃!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老婆!别以为老公我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我会像泡面一样把你泡熟,我会像藤蔓缠绕树干一样紧紧缠绕着你!——”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道。

    这样一想,我就朝门里面喊道:“老婆!晚安!别踢被子!咱们明早见!”

    着我下楼来到了餐厅,发现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呢,想必才做好没多久,菜式虽然不多,却全是平时我爱吃的!饭都给我盛好了!

    我领会到了曦儿的心意,心中不由地又一喜——

    我拉开椅子坐下,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候程灵素那张漂亮的脸蛋在我眼前一晃,我一边咀嚼着,一边想,现在,是时候会会这个程灵素了!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