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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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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杨定宇道“有什么好消息?”他太了解李达,没有紧要的事,他是不会轻易到这幢房子来的。

    李达是个长相极普通的年青人,毫无耀眼之处,要说有哪里可以吸引人,就只有闪着智慧光芒的双眼“我们又收购了杨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你知道杨氏在股市一向是稳中求开的姿态”

    “你是怎么搞到手的?”杨定宇靠在床头,饶有兴味地问。

    “三天前ado你父亲最得宠的情人,她家中遭到小偷的驾临,”他笑道“我运用一点小手段,将事态闹大,股市出现短暂的低迷,于是”他双手一拍,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来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并没闲着。”杨定宇看着李达“这次你干得非常好,算算,我们手中的股份只有16%,再加上3%也不过19%,还有12%才可以超过他。

    他嗤笑“百分之十二?!我们还得加把劲,李达,可有什么主意?”

    “经过这次事件,郑董事长一定有所防备,我听说他正在调查,虽然目前一无所获,但要再弄一次类似事件,恐怕不易。”李达皱眉道。

    杨定宇叹口气“你继续留意有利于我们的时机,至于我我会从董事局内部下手。”

    “好的,不过你在郑董事长眼皮底下行动,多少会有些风险,你要小心行事,我想他可能怀疑到你。”

    杨定宇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酒柜,为李达倒杯酒“如果他不疑心于我,反倒奇怪,他能够趁我母亲病重之际侵吞了她的股份,足以证明他的心机,他很清楚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并且他最大的敌人很可能就是家里的人。”

    “你认为他会定格在你身上吗?”

    “谁知道。”杨定宇打个哈欠“不过依我之见,他大概只是盲目地怀疑所有人。”

    案亲是上门女婿,入赘到杨家,从而由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摇身一变成为上流社会一分子,穿金戴银,前呼后拥。不过他并不安分,吃、喝、嫖他哪一样没干过,只不过都瞒着妻子杨景艳而已,甚至最后竟趁她病重时把公司纳入自己名下。每每想到此,杨定宇便气愤不已。

    “明智的选择,可惜不对。”李达喝口酒“怎么忽然提前回来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父亲的生日,我是不会相信的。”

    “事情处理完自然就回来,难道一辈子呆在外面?”

    “去的时候你说至少一个月,可距离你说话时不过半个月,我就再度见到你,说真的我也不认为你可以在十天左右处理完巴黎分公司的债权问题。”李达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一件不可以告诉我的事吗?如果是,我不会多问。”

    他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便是不该知道的,绝对不问。

    杨定宇笑道:“这次倒真的是为了他的生辰庆会。”

    李达挑高一道眉,对此表示怀疑。

    “他六十大寿,姑姑让筱乔我的表妹来,我得招呼她。”杨定宇又倒一杯酒,慢慢小酌“否则,这个家里的人你也明白,哪里会有人过问。”

    他的话十分有理但话声中含有某一程度的温情,令李达有点奇怪。

    “或许相处五六年我还是不了解你,对于忽然间被你重视起的表妹,可有何特殊之处?她能在某方面帮助你?”

    “我不认为她会在哪方面对我有所帮助。”杨定宇坦诚说。

    李达惊讶地看着杨定宇。

    “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只有对我有利的我才会这样?”杨定宇问,然后忽然间笑了“好像很多时候是哦!”是的,他大部分时间在利用与被利用,当然大部分是他在利用一些可能对他形成利益的人,但这一切并不能说明他是一个自私无情的可怜虫。

    他是有正常人所拥有的情感的一只是对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

    他想到那些人的嘴脸。

    如果他告诉别人他究竟有多么讨厌生活在这个家庭里,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他吗?也许他们会说他是纨绔的少爷脾气,因为家财分薄等等子乌虚有、可笑的原因。

    而他每天早上醒来,都曾希望他这二十八年的生活只是一场讨人厌的噩梦。一觉醒来,所有讨厌的人和事都不存在了,留在他身边的便是清新的空气、极目的旷野。

    杨定宇不快乐地叹口气,生活在这污蚀的环境中,他几乎也被他们同化。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像他们一样,头上长着角。

    “不,怎么会,我不会那么想你。”李达摆摆手“我只是怀疑你对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不屑一顾,反倒对一个表妹有些好不寻常。”

    “你很疲惫吧?”见他又打了个呵欠,李达关心地问。

    “没事!整天被他支得乱转,今天飞日本,明天飞加拿大,早习惯了,哪会坐几小时飞机便受不住!”杨定宁道“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个屋子里的人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一个个怪异透顶!”他唇边扬起嘲讽的弧线“可能在别人的眼中我也同样是个怪胎嗯,很有可能。”

    李达默然,一会也笑了,显然同意他的说法。

    “我到这儿之前,在一间咖啡屋外看见大姐和一个男人纠缠”

    和一个男人?杨定宇错愕地张大口,他说沁伶与男人纠缠?“不太可能吧!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她怎么会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

    “我不会看错她。”李达肯定地说,声音有些变化“她在后面追着那个男人他是一个当然我看不大清楚他的容貌,但是一个看起来粗野、没什么教养的粗人她追上那男的,大喊着什么,像是有些疯狂”

    “疯狂?她一向如此。”杨定宇笑道。若是有人对他说,沁伶是个正常人,他反倒奇怪。

    他起身,走到窗旁向外望,背对着李达。

    李达不理他,继续道:“那个男的挣开她钳在他臂上的手逃了,我怕下车帮忙会引起她的反感,便开车走了。”

    杨定宇嘟哝一句,说:“我可以肯定,那时你要是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撕烂你的脸。不过我实在难以想象你说的画面。”他笑出声。

    “你说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李达问。

    杨定宇耸耸肩,拒绝回答。在他来看,这一切不足以使他将专注于如何获取包多的股份的心神转移虽然这件事够奇怪的。

    见得不到答案,李达黯然叹口气。隔了两分钟,他开始向杨定宇报告近日公司发展状况。杨定宇背对着他,不时地点头。

    “做得很好,”杨定宇称赞道“你是一个十分得力的助手,对于你所提到的法国奥美斯公司一事,我会暗中促成。虽然他们换了代表,但我想应该不会太难,我和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

    李达疑惑地看着忽然住口的杨定宇,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事。”杨定宇嗤笑“我们忠心的丁避家似乎遇到了麻烦,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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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下午我会用到游泳池吗,为什么现在有人?”杨心伶冷冷地说“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大小姐,”丁有为夸张地大叫“我只是下人。怎么敢对少爷们指手划脚!三少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敢惹。”

    “你对他说我要游泳了?”

    “是的,大小姐,我告诉三少爷好多遍,可他他似乎”丁有为看似为难地咽下未出口的话。

    杨心伶双手环肩,气冲冲地站在游泳池旁。风一吹,她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向后飘,漂亮削瘦的脸蛋扭成不和谐的形状,远远看去像是黑夜中在天上骑着帚把飞来飞去的女巫。

    “怎么,丁避家。”杨茗宇悠闲地游完一圈,懒洋洋地甩甩头,趴在池沿上“我要的咖啡送来了吗?”

    他的相貌与杨定宇极为相似,只是皮肤略黑些,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

    “是的,咖啡给您放在木椅上。”丁有为斜眼瞟了一下杨心伶。

    “哦,大姐,这么快回来?”杨茗宇抬头,故作惊讶地道:“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哦,是不是谁惹你生气呀!”

    杨心伶冷哼一声,明明是他的错,偏又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少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蠢样,我最讨厌你嬉皮笑脸。丁避家,去把我的防晒乳拿来!对了,还有,把咖啡送到三少爷的房间。”

    丁有为迟疑着不动,眼中闪烁狡猾的光。

    “等等,我说过要走了吗?”杨茗宇挑衅地昂头“大姐,游泳池不是为你一个人建的,我在自家游泳,应该碍不着你什么事吧!”

    “我游泳时事先打招呼,可以自己游泳,这是母亲定的,我想你不会不记得。”

    “母亲已经死了。”杨茗宇双手撑地,走上游泳池。

    他身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母亲是死了,但她的钱你会不会不要?她的房子你会不会不住?!”杨心伶细长的眉毛挑得老高。

    “亲爱的大姐,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还不是只听对自己有益的,别以为别人都是笨蛋,妈妈要你对父亲好些,怎么不见你乖乖听话!”

    “你凭什么教训我?!”杨心伶的脸扭曲,

    “你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地道的伪君子,总是躲在黑暗的角落背地里策划一些见不得光,损人利己的勾当!”

    杨茗宇退后一步,被她眼中深深的恨意吓了一跳,感到今天的她与往日不一样,往常她虽然挑三拣四冷嘲热讽,却还不至于当面骂得如此难堪。

    “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杨茗宇撇撇嘴“丁避家我们走吧女王下命令啦,不听的话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丁有为嘿嘿笑,拾起咖啡杯,走过杨心伶身旁时,还故意小声说:“三少爷说话也真有趣。”

    杨心伶脸色顿变,一把抓过丁有为手上的杯子,用力掷出去,大喊道:“你迟早会因为你的坏嘴巴闯祸可怕的遗传因子,果然也是个讨人厌的东西!”

    “可怕的遗传因子你身上也有,还尤为明显呢!”杨心伶躲过向他袭来的杯子,冷哼着离去。

    “是的,或许我更加可怕。”她以阴沉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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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乔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的木椅上,打量面前侃侃而谈的老人。

    她惊异地发现,她的舅舅经过这么多年,除了多添些难看的皱纹外,几乎没什么改变。他身材高大,淡灰的眼睛非常犀利,嘴唇总是习惯性地向下抿。

    他的背有些驼,毕竟岁月不饶人,筱乔心想。

    “每次我都对你母亲说把你带来,让我瞧瞧我们可爱的筱乔长成什么样啦,可她,唉,总是推三阻四的,生怕我们这些孩子教坏了你。”郑清清清喉咙,不悦地往楼下打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极秀气、女仆打扮的姑娘端进一杯清水和一碗参汤。

    舅舅从抽屉里的一个葯瓶中倒出一粒葯片,就着水吃下去。

    “范兴,就是我那个私人医生,老是说我得补,身体不补不行。”郑清叹口气“天天必须定时务必那个那个什么的。”

    “你母亲身体如何?她好久没来了,大概有两三年。”郑清高兴地说,一点没有注意话题变换的迅速。

    “妈妈很好,我临来时妈妈吩咐我向您解释,医生说她实在不宜远行,对身体不好。”

    郑清挥挥手,打断她“医生又是医生,好像现在所有人都得听他们的,不要这样,这样对身体不好;不要那样,那样你的心脏受不住。总之,没了他们,我们好像都活不下去似的。”

    筱乔静静听着郑清关于医生的评价。

    “医生总会比平常人谨慎些。”她说。

    “不是谨慎,是小题大做。”

    “或许。”筱乔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作解释,所以决定转换话题“妈妈让我带来了送给您的礼物,并说希望明年可以将它凑成一对呢。”

    “哦?”郑清不大感兴趣地应声。

    “你母亲有你这么个女儿也算有福气,不像我那几个不肖子女,一个个吃我的、住我的,不但不知道感恩,遇到事还拼命地扯我后腿,一群畜牲。”郑清气愤地说,话题越扯越远。

    筱乔尴尬地咳嗽几声,不过郑清似乎没留意,继续说:“你永远不会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要的是什么,当你竭尽全力养活他们时,他们却又暗地里搞些坏或许你可以帮我注意一下他们,我听说你和定宇很谈得来。”

    “当然,如果可以帮到舅舅,我会很乐意帮忙,不过”

    “没什么不过的,多住些日子,我会和你母亲打招呼,”郑清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堆“安心地住下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有需要就吩咐丁避家他是个忠心的朋友,你会了解到的。

    筱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或许舅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她留意说不好听点就是监视杨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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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走进后庭的花园,她仍在思索。

    一家人有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复杂?

    她抬头看看天,湛蓝湛蓝的,一丝云彩也没有。大概十六年前的某一天也似今天的天空这般纯净,风和日丽。可是,即使外部世界如何酷似,过去的终究过去,人为的改变无可避免地真实存在。筱乔的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失落感。她发觉记忆中美好童年的印象越行越远。

    “筱乔。”

    身后响起细小的声音,筱乔马上转过身。是个漂亮、鼻尖布满雀斑的女子,亮黑的头发整齐地贴在耳后,温和的眼睛里有一丝惊喜。她有点害羞地站在那里,说:“我听晓萍说你来了,准备去找你,可丁避家告诉我你在休息。”她喘口气“我不知什么时间合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欣容,是欣容,筱乔肯定地想,有着害羞眼神的欣容。

    她走过去,拉起欣容的手“昨天下飞机后实在很累,一觉就睡到大天亮,要不然我一定会先去见你的,”筱乔笑道“我原本还担心你变成我不认得的另一个人,幸好还是你。”

    “变成另一个人?我怎么会变成别人?”欣容只听字面上的意思,她说:“我还是老样子,倒是你变漂亮好多。”

    筱乔先是莞尔一笑,然后说:“你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取笑我?”

    欣容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这里很美,空气中都带着花香。”筱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风轻轻吹过,拂在脸上搔得人痒痒的。

    筱乔再度看看四周。

    “这里好像一点也没有改变。”

    “不是的。”杨欣容平静地说,对着花草指指点点“这里以前种的是夜来香,可是丁避家嫌它只在夜里开放,就撤掉,换成了剑兰,那里”说起花,杨欣容熟得如刻在心。

    “你记得好清楚。”筱乔酸涩地说。记忆终究是靠不住的东西,谁又能分辨其中哪些是真实的?

    杨欣容苦笑“我整天无所事事,空闲得很,又没什么朋友,只好在这里消磨时间。看看这些花啊草啊,其实时间也很快过去。”她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你寂寞吧?”筱乔小心翼翼地问。

    “寂寞?”杨欣容偏头想想“很久以前确实非常寂寞,可是慢慢地,我连寂寞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筱乔看着她奇怪的笑容,心中不胜感慨。她时常羡慕欣容可以永远和家人在一起,享受亲情的抚慰,可真正生活在其中,里面的滋味又有谁清楚。

    “你不快乐?我记得小时候你很快乐。”

    “快乐?以前的事我记得的很少。”欣容拉着筱乔坐在长椅上“时间在我这里,似乎没有确切意义。”

    “是的,或许你说得对,时间这个东西,有的人认为它快得惊人,有的人认为它像个孱弱的老人,让人忧心它缓慢的速度。”筱乔附和地说“我们偶而又会遇到某个或某些使时间变快或变慢的人”

    她注意到欣容困惑的表情,解释说:“当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和他在一起时时间就会变快,但是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你就会感觉时间漫长。”

    “我”

    “怎么?”筱乔将锁定在远处的视线拉回,发现欣容正羞怯地盯着地面。

    欣容红着脸“我希望我不是你所指的令时间变慢的人,我是吗?”

    “不,不,你当然不是。欣容,我奇怪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和你在一起很惬意。”筱乔真诚地说,

    “是的,和你在一起很惬意,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是这个家带给我震撼最小的,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欣容低着头“一直以来似乎没有人感觉到我的存在,仿佛我是个透明人。”

    可怜的人,筱乔心想。

    “我”

    她的注意力显然被别的东西吸引住,筱乔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一个古铜色肌肤的英俊小伙子。

    “二小姐,早。”小伙子迟疑地打招呼“这位表小姐,是吗?”他的目光在两个女子身上游荡。

    “是的。”欣容愉快地说“这位是我们的园丁季伦生,我们都叫他小季。”

    “他是个很好的园丁。”她补充道。

    “看得出来,你弄的花园很美。”筱乔迎上他直视的目光。

    季伦生道声谢,开始讲述他在园艺方面的趣事。他的语言十分幽默,笑话层出不穷,逗得两个女子笑个不停。

    “所以我说,园艺师是个高尚的职业,”季伦生总结似的说“是美的使者,名副其实的美的创造者。”

    “要不是二少爷坚持不让我多作改动,我一定会将它装扮得更美。”他遗憾地摇摇头“你知道,我对它有一个很好的规划,如果二少爷同意,它绝对是一个一流的花园。”

    欣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同意,可筱乔不大喜欢他自大的口气,他太自以为是,而且浮躁。

    可是二表哥为什么不允许小季动这个园子,是因为信不过他的技艺,还是有别的原因她分神地猜测。

    “筱乔。”

    她回过神时,发现季伦生已经走开,远远地只剩下模糊的背影。欣容正皱眉看着她,脸上红晕还未消去“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只是在想二表哥为什么不让小季重新修整,这不是还是很多年前的老样子吗?”虽然筱乔也不希望这里变成另外的样子,可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二哥的心思谁猜得透?他是个密封的罐头。”欣容站起身“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我想没有人能说出正确答案,除了他自己。”

    “你这么认为?”

    “是的,”欣容缓缓地点点头“他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