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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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家大宅。

    刺耳的“铃铃”电话声,划破慵懒盛夏的午后。

    何嫂为了怕吵醒正在午睡的欧示南,连忙接起电话“喂!欧公馆。”

    “叫欧大川来听电话。”一阵冷凝之气,透过声音传至何嫂的耳朵中。

    何嫂虽感不悦,却对这声音打从心底莫名的恐惧,但她随即镇定以对“这里没有这个人。”

    “电话是不是739-xxxx?”对方再次冷冷地问道。

    “电话没错,但没有这个人!”何嫂还是一本初时的口气。

    “嘟嘟”电话被那人切断了!

    “真没礼貌!”何嫂嘟嚷了一句。

    三分钟后,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何嫂放下手中的抹布,朝向放电话的案头走去“喂欧公馆!”

    “找欧先生。”

    何嫂直觉这个冰凉凉的嗓音,正是刚才打电话来的人。于是又问“你找哪一位欧先生?”

    “你们有几位欧先生?”他依然森冷地言道。

    “这不太方便回答你,但请你告诉我,你找哪一位?”何嫂谨守著大门大户对“外人”的提防态度。

    “我找欧大川!”

    “这里没有这个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何嫂按捺不悦的口气。

    “哼!想不到欧大川那老贼,找个婆娘来挡驾,像只缩头乌龟似的!”对方虽冷骂著,却不动怒。

    何嫂并不知他口中的欧大川是何许人也,但也没必要听这个疯子谩骂,干脆将电话挂断了。

    这时她的背后响起一声叫唤

    “何嫂!是谁打来的?”欧示南穿著一身短衣短裤立于她身后。

    何嫂没想到惊醒了老板,面有愧色“老爷!真抱歉打搅您午休!”

    “没关系!”欧示南露出他惯有的迷人微笑,并点起香烟,轻吐云雾“是谁打来的?”

    “这个人好奇怪哦!我已经告诉他我们这儿没这个人,他还骂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何嫂犹有余愠的说道。

    欧示南再吸一口烟,以目光示意何嫂继续说。

    “哦!对不起,我忘了他说他找欧大川”何嫂似乎还有话讲;但,想不到欧示南却因听到这三个字而惊愕不已,欲喷吐的烟雾,顿时被呛进胸脯。

    “老爷!您没事吧。”何嫂见欧示南的表情怪异,感到十分好奇。

    “哦你下去吧!”欧示南的目光,有著难懂的神秘。

    何嫂不便过问,正欲退下,却被欧示南给叫住“何嫂!”

    她停下脚步,再次面对欧示南“什么事?老爷。”

    “他下次再打来,你就接给我。”欧示南虽这么说,眼神却缥糜邙不可捉摸。

    “是!”何嫂应声后退下。

    偌大的大厅,只留下欧示南继续吞云吐雾。

    “唉!”他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欧示南的双眉蹙得好紧。

    他迅速拨了通电话

    “喂!爹地!”小蛮开心地叫著。

    “你早一点回来,我叫仇番去接你!从现在起,别往外跑。等仇番一到,立即返北!”欧示南的口气十分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只有他知道,敌人已兵临城下了。

    小蛮还打算撒娇、赖皮“爹地我不要。”

    “不可以外出,连小彤也不可以。”欧示南不苟言笑,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蛮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一定有事。

    欧示南放下电话,随即加派了人手,赶至南部保护小彤母女。

    西门町的星星咖啡厅内,八桌四人座的桌子,只有三桌客人。其中两桌的客人,神色看来十分戒慎恐惧,唯恐那第三桌的两个人,有任何“异状”的指示。

    这间咖啡厅早在十五年前就开业了,近年来生意清淡,年轻人嫌这儿落伍,来此的客人大多是中年以上的老客人,或许是为了找一份褪色的回忆吧!

    第三桌的其中一人终于开口了“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我并没有不接电话。”欧示南一脸寒霜。

    “没有?哼!那为什么连名字都改了?还好祖宗的姓没给你改了,不然我还找不到你这个‘欧大企业家’呢!”蕃薯仔冷冷地挖苦著。

    “蕃薯仔,废话少说,你要我出来的目的,我大概清楚,你就直说吧。”

    “哼!吧脆!吧脆!”蕃薯仔早在狱中练就一身“不动怒”的好本领,此刻正连讽带刺地为欧示南的话合掌拍打著。

    “你到底想怎么样?”欧示南略显沉不住气。

    他旁边一桌的四名大汉保镖,每个人的手已放在鼓鼓的口袋中,准备伺机而动。

    另一桌,阿吉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立即站起身。

    欧示南与蕃薯仔,几乎是同时以眼指示,暂时按兵不动。两路人马这才回座,但手仍不离身。

    “我想要回我的钱。”蕃薯仔道明来意。

    “我已经交给警方。”欧示南将想好的辞儿,脱口说出。

    “哼!欧大川,你这么做就太不漂亮了!”蕃薯仔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的话。

    他在狱中就已查过可能的报纸、资料,知道当年那笔钱,并没有浮上警局的台面。为了更证实这笔“黑钱”是否没缴库,他又往图书馆查过当年他们做的那件案子的详实报导,也没有记载这笔钱的去处。

    见蕃薯仔不信,欧示南只得将他想好的第二计画顺势说出“我也没有拿到那笔钱。”

    蕃薯仔好似以看他表演闹剧的心情,瞅著欧示南,一语不发。

    “在殴斗中,那笔钱落入山谷,而我也受伤,所以”

    蕃薯仔的确从他的外线人马查访得知,当年他被捕时,欧示南的确负伤,至于那装满一千万的箱子,听说也落入山谷。

    难道他说的是真话?蕃薯仔早已学会“不信任”人,尤其是亲近的人;只有亲近的人,才有机会接近你、利用你,一旦“利”字当头时,他就会是出卖你的人。

    他再次冷哼了一声“别玩花样了!如果钱落入山谷,你今天的超市企业哪里来的?当年又有谁知道那天的交易?欧大川,只有你、我知道!”蕃薯仔愤恨的眼神,直射欧示南的心头,令他打了个冷颤。

    当年,是他“出卖”蕃薯仔的,那时警方找上他,告诉他,只要他说出毒品交易的时间、地点,警方就可以藉此捕获十大榜首的毒枭,捣毁他们的大本营,他将可以隐姓埋名,从新做人。

    为此,他妥协了,于是交货当天,他准备了两口皮箱,一口是真伪混钞,一口则是假钞。真钞被他藏到他前一天预先挖好的地洞中,次日则带了那口真、假钞混合的箱子去赴约。

    因为他如道,蕃薯仔、毒枭及警方都没有机会搜查那口皮箱,而且他准备让它在殴斗中直落谷底一切早就都在他的计画之中。

    假钞落入山谷,毒枭与蕃薯仔被捕,他则置身事外,只是多了打斗时留下的伤痕。也因这个伤痕,让蕃薯仔不怀疑是因他的出卖,而事迹败露。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十五年的狱中生活,使得脑筋原本就犀利的蕃薯仔,头脑更为冷静,一点儿也不相信欧示南的话。

    存在蕃薯仔心中的疑问,毫不留情地再次刺入欧示南的心坎“你说呀!不要这么没有担当!”

    欧示南心虚地掌心直冒汗,因为那箱假钞最后被警方寻获;而真钞却在他伤愈后,藏了半年之久,才敢以洗钱的方式,全数汇出国外,再转回台湾。他则以“欧示南”的新名字重新做人,从此活跃于商界。

    见欧示南闷不吭声,蕃薯仔再次冷声喝道“你没话说了吧!”

    “我是靠自己及朋友的帮忙才有今天。”欧示南自卫地答道。

    “骗谁?!”

    “当年咱们的确也赚了些钱,不是吗?”

    “是啊!但是当年你是有一分花两分的人,怎么会有余钱重新做人?更遑论成为中小企业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人了!”蕃薯仔一句话又堵了回去。

    “你”“哼!你是吐或不吐?”蕃薯仔冷冽地逼问。

    “看在昔日伙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但我声明,这不是当年的‘买卖钱’,而且你拿了钱,就走人!”欧示南打算以钱息事宁人。

    “哈!欧大川,你够狡诈!我还没怪你出卖我,你反而就与我划清界线!”

    “蕃薯仔!我们都不年轻了,我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欧示南企图动之以情。

    蕃薯仔才不吃这套“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十万?二十万?哼!”“我给你五百万。”欧示南自觉这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自信地说出口。

    “哈!五百万?还买不到东区二十坪的房子呢!你住在那豪华巨宅内,新店还有别墅,北中南及美加地区都有女人等著你。你好命好命喔!我蕃薯仔算什么?”蕃薯仔邪恶地冷笑着,依然不动怒,冷然自持。

    欧示南这下子光火了“这些都是我努力得来的!人要知足!”

    “是!人要知足!你只要将当年你我各半的钱吐回给我就可以。”

    “办不到!因为我没有拿;就算我拿了,你的部分也是五百万。”

    “欧大企业家,你的算术太差了吧!你忘了通货膨胀的问题,如今可不是这个数字了。”蕃薯仔还是撇了撇嘴。

    “你好!我开一千万给你,自粕以了吧?”欧示南一副壮士断腕的态势。

    蕃薯仔还是摇头“不对!你有的一切,我都要一半!你考虑清楚,我明天同一时间再call你。”他立起身,准备离去。

    阿吉等人也随之站起,欧示南的人马迅速地立于他们的面前,等待老板的指示,是否该放他们走。

    在吧台的咖啡店老板,打从他们入店以来,就一直盯著他们,生怕这伙人火拼起来,此刻还真有剑拔弩张之势;于是这个头发已斑白的老先生,低下身子钻进员工休息室,抖著手,拨下三个号码

    “喂!派出所吗?这里发生械斗”

    欧示南与蕃薯仔两人遥遥对视,谁也没说一句话。寒光与怒颜在他俩身上互放,持续约略有一分钟之久,欧示南才挥动手指,他的四名贴身侍卫才退出一条路。

    蕃薯仔冷笑一声,出门前撂下一句话“明天我听你的回答。”

    呜呜呜警笛声自远而近。

    欧示南重拾回“老大”的劲势,命令他的四大天王“我们快撤。”

    老立即掏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对著从员工休息室钻出来的老板道“你不该报警的。”

    欧示南迅速走出星星咖啡厅,对著仇番说道:“连夜接四小姐回台北!”又朝老发令“另外再加派人手将小彤及她妈护送到隐密处,以防万一!”

    台南的夜市,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沿街叫卖声络绎不绝,食客满坐在各个小吃摊前。

    小彤兴奋地拉著小蛮的手“怎么样?还是台湾好吧!四季如春,美味冠伦,随处可食。”

    小蛮对于美味向来是来者不拒。许多住饼国外的人多不愿“屈就”小吃摊,小蛮在这方面,可是道地的“在地人”她觉得这里的美味是大饭店及餐厅做不出来的。

    此时,忽闻有人不以为然地对他身边的女孩说道“什么道地口味,什么不比大饭店差,其实是多了灰尘和老板的口水,还有一手抓钞票、一手切菜的脏味道。”

    小彤与小蛮相视而笑,彼此小声地同声齐道“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嘻!”

    就在同时,一个女声随后回答“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她俩看着那一点儿也不登对的男女朋友,差点笑弯了腰,小蛮笑着“我们和那女孩是同一国的。”

    “对!我们去邀她和我们来个‘三人行’。”小彤俏皮的说著。

    “那她的男人会骂我们多管闲事。哈!”小蛮再次放声笑着。

    “想吃什么?”小彤以东道主的口气问著。

    “嗯”“怎么!你该不是听了那个男人的话,倒胃口了吧?”小彤见小蛮犹豫状,以为她不想吃。

    “当然不是!我只是面对如此多的美味,不知该如何选择。”

    “那敢情好,我替你选。”

    “ok!由你作主。”

    “先吃特产棺材板,再吃炒蟹、生爆花枝、四神汤,再来碗蜜豆冰,还有”小彤如数家珍地一一念著。

    “哎!哎!哎!你当我是牛,有四个胃吗?”小蛮笑着抗议。

    “哈!每道都吃一口,又没叫你全吃光光,只要尝尝味道即可。”

    “这太浪费了吧!”

    “欧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节约’了?”小彤糗著小蛮“我去加州时,你不也是这么建议我的吗?”

    “也不是啦!只是我习惯把自己面前的东西吃光光。”

    “那你就全数吃光光好了!免得觉得浪费,反正你怎么吃也不会胖。”

    两个女孩四目交会,会心地笑着,开心地大坑阡颐起来。

    “吃得好过瘾哟!”小蛮满足地拍著肚子。

    “吃完这一摊,再往下一摊进攻!”小彤喜孜孜的说道。

    此时小蛮的头摇得比钟摆还快“不!不!我吃饱了。”顺手打开皮包准备付帐。

    “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做东!”小彤立即按住小蛮取钞的手,硬是不让小蛮破费。

    “你别激动嘛!我的玉手都快被你压断了!”小蛮使力抽出被小彤压住的手背。

    “咚!”地一声,有个东西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小彤眼尖,动作更快,顺势将它捡了起来。

    “乖乖!好怪的一条项炼,哪来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著那条人头虎身的炼坠!

    小蛮很想告诉她是老爸送的,却担心小彤认为老爸偏心,于是故作轻松的说道“朋友送的小礼物。”

    小彤脑中灵光闪现“那个和你斗嘴的酷哥?!”

    小蛮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对,双颊因说谎而泛红。

    小彤以为她是害羞,自然不好意思再追问了;只好转移话题“下一站是继续吃还是回家?”

    “随便!”小蛮也只好虚应著,其实她哪还吃得下。

    阴暗的巷道内,有四双眼睛正在打探这对姐妹花,忽然有一人咧嘴邪笑“就是伊啦!”

    与同事坐在度小月灯笼下吃著担仔面的程文,看见远处有个侧影十分眼熟。

    “是她吗?”他的心中亮起了问号。

    他的同事秦飞见程文的目光流连前方,久久未曾移开,于是促狭之心油然而起“怎么!看见老情人?”

    程文这才不舍地侧过头,顶了回去“去你的!”

    “不是老情人,怎么会有望眼欲穿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小说中文绉绉的对白?”程文将玩笑箭头射了回去。

    “哈!程文,你还是口齿犀利,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的眼神有鬼!炳!”秦飞轻捶程文右臂一拳。

    小蛮与小彤已从夜市的街头走到街底,小彤忽然问著“老爸要我们不要出门,我们偷溜出来,会不会有事?”

    “不会吧!”其实小蛮也没把握,她很少见到父亲这么紧张。

    “那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咱们的保镖,发现我们从窗户溜了出来。”小彤建议。

    “也好!反正我已经吃得走不动了。”小蛮的心虽然因小彤的话觉得扫兴,却不得不承认,老爸的命令,定有他的用意。

    路的尽头,灯火不再通明。

    小彤的手,本能地抓紧小蛮的手腕“我们往回走吧!”

    小蛮也感到这一段晦暗不明的街道,有种无以名状的清冷及危机。

    她的感觉还真的没错。

    “小姐!变街啊?”四名脚踏布鞋、口嚼槟榔的“日月人”朝她们发出挑逗之声。

    小彤使劲抓住小蛮的手腕,可以感觉到她很害怕。

    小蛮何尝不是,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如鼓声般大的心脏跳动声。

    她俩不敢吭一声,故作冷静。心中不禁感叹没听父亲的警告,更糟的是没有保镖随侧在旁。

    “让我们来陪你们吧!小姑娘!”其中一人上前准备用手摸小蛮的脸,却为小蛮闪开。

    小蛮怒喝道“不用!”

    她极力使自己的声音令人恐惧,但似乎不见效。

    “还满凶的嘛!我怕怕!我怕怕!”那人故意双臂交叠,佯装出害怕时会有的反应。

    程文又将眼光朝街底望去。

    他双瞳突然放大

    她们遇到危险了吗?

    他倏地站了起来,秦飞不明所以,却警觉地问著“发生了什么事?”也朝程文目光所及之处望去

    有两个女孩子,还有四个衣著随便的“坏男人”在騒扰她们

    程文已开跑,秦飞一边叫“程文,等等我!”一边丢下两张百元钞票,抓起桌上的大哥大,向前追奔“程文!你的大哥大。”

    那四个男人自觉逗过了小蛮与小彤,立即上前架起她俩。

    小彤呜咽地大叫“你们要做什么?”

    小蛮却使劲儿的挣扎“放开我们!”

    “放开?回去对咱们老大说吧!”其中削著小平头的人嘻皮笑脸地说道。

    “吱”地一声紧急煞车,一辆黑色福特车停在他们面前。

    小平头换上冷漠的表情“上车吧!”

    “不!”小蛮死命的抵抗。

    他们快速地将她们的双手以胶布绑了几圈。

    小蛮正准备大叫,又是一张胶布朝她的朱唇贴了上去。

    “干!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蛮!”小彤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五花大绑的小蛮,嘤啼不已。

    小平头的男子,邪恶地喝道“你若多话,我也会给你一张!”他用手比了胶布一下。

    小彤禁声,泪水不争气地汩汩流出。

    程文与秦飞飞奔赶到街尾,那辆福特车已开远。

    两人气呼呼地站在原地喘着气。

    秦飞关心地看了程文一眼“是你朋友吗?”

    程文犹豫了半天,不太肯定的回答“很像是。”又兀自低语“希望不是!”“铃铃”大哥大的电话声响起。

    “哦!你的大哥大忘了!”秦飞听见电话声,才想起程文的大哥大在自己的手上。

    “谢谢!”程文接过后,打开机上的开关“喂”

    程文的脸色骤然大变!

    “有行动?”秦飞反问。

    “阿吉等人已在台北西门町出现,我们得赶回台北。”程文虽然这么说著,心里却悬挂著刚才那两个眼熟的女孩,希望她们不是,不是他所挂念的人儿!

    “叩!叩!叩!”哥帝敲著小彤卧室的房门。

    他担任小彤母女的保镖已有七年了,由于两分钟前接获欧示南的电话,为了更确定两位小姐的安全,他再次敲著小彤的房门,以便给老板一个交代。

    但已经过了一分钟,却仍不见任何回应,哥帝心头一紧,莫非

    他拿出备用的房门钥匙,边开门还边喊道“小姐!我必须进来,请原谅。”

    门一开床上、浴室,全不见人影,只有那扇窗户有一些零乱的鞋印压在一层灰上

    扮帝明白了!她俩不要他跟班,才从这儿偷跑了出去,难怪她们故意嘟嚷著要早一点休息,原来是有企图的。

    他暗叫不妙,若她们二人真有个什么闪失,他拿什么见老板?

    小彤的母亲尹曼君也走进卧房,神色疑惑地问著“哥帝,你在小姐房里做什么?”

    “太太!小姐不见了!”

    那张秀雅的脸,因为惊愕而瞬时刷地粉白,她已接到欧示南的电话,要她们母女三人小心点,如今她们不见了,吉凶未卜,尹曼君险些昏厥,身子立即倚住床头柜,无力地命令道“立即通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