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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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认罪
方言嘴角边有一丝微笑，道：
“殿下，您想错了，我们不杀刘秀。”
刘锐盯着方言看了半天，忽道：
“好了，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今晚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方言抚掌笑道：
“好，痛快，如果殿下愿意，欧阳丞相欲尽全国之力，助殿下发动政，变，夺取政权。”
刘锐失笑，道：
“灯会行刺，也是丞相派来的人，结果技艺不精，功亏一篑，让我深陷泥淖，如今又说要助我夺权，你家丞相倒会夸海口。”
方言听后既无惭愧之色，也无脸红之兆，面色平静的回道：
“殿下，灯会行刺本就另有所图，如能成功最好，一旦失败，殿下也能全身而退，但此次宫变，则不同以往，丞相为了配合殿下，将有极大动作。”
刘锐扬眉诧道：
“什么动作？”
方言忽然微笑，竟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刘锐。
刘锐大讶，迷惑地看着方言。
方言见状笑道：“丞相知道殿下您义孝贤德，是大英雄，怕您拒绝提议，故做了一次小人，同时准备里两封信件给您，丞相的计划，都在这第二封信里。”
刘锐深深吸气，掩去眼中惊意，沉吟半晌，终于从方言手中接过信，正要拆开，忽又抬头，道：
“欧阳丞相还有其他话么？”
方言微笑道：
“没有了，但他老人家有说，此事关系重大，想必殿下你要仔细思考，让我交代清楚后便离去，静等殿下回音即可。”
刘锐一点头，道：
“好，如此最好。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方言听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出门而去。
刘锐紧皱眉头，呆立半晌，终于撕开信封，良久，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隐约中，有他低低的自语：
“好个老狐狸，想的倒周全，虽然冒点风险，但能一举除掉亚恒、罗霍、刘秀甚至......嘿嘿”
他冷笑一声，看着窗外细雨，看着遥远的皇宫方向，沉默下来。
雨，突然下大了。
-----
太子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他的府内书房里，此时正有一个客人。
来人是监察御史李唯才，太子一党重要人物，朝中人称疯狗。
除太子党外，其他朝臣俱被他弹劾过，就连皇帝见他都有些头疼，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李唯才身后有专门纠察百官的“东官”，即太子用来排除异己的专职人员，所以李唯才有恃无恐，屡告屡中，皇帝虽“素不喜他口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他，而且民间对其也多有赞誉之词，称其为汉国少有的清官。
朝中事，说不得，便在于此。
他奉命外出巡查，刚刚回京，听到太子军在洛京作乱的消息后，也不回府，直接到了东宫，面见太子。
太子见来人是他，急忙换上一副笑脸，做不耻下问状道：
“李大人何以教我？”
李唯才道：
“殿下手握大权，专事追凶重责，却不拿高官权臣，只害下级同僚，下官想知道，殿下打的是什么算盘？”
太子笑道：
“权贵动不得，而且三天时间太短，只能动动他们的羽翼，敲敲他们，让他们老实一点，不要太不把我当一回事，而且灯会行刺一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岂能擅动大臣，惹父皇生气。”
李唯才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晃了晃脑袋，道：
“殿下，你可知道，朝中乱成一团了！太子军为祸洛京之事已是人尽皆知，都过去两天了，可您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连我们这边的人，都坐不住了！我已得到消息，皇上近日就要早朝，有人连弹劾您的本子，都准备好了！”
太子皱了皱眉，问道：
“父皇近日就要早朝？此话当真？”
李唯才道：
“当真！”
太子端着茶杯站了起来，在房里踱了几步，道：
“都有谁要弹劾我？”
李唯才摇了摇头，道：
“要弹劾殿下的太多，追究不完的，不过倒是有一人，殿下要谨慎对待。”
太子惑道：
“哦？”
李唯才舔了舔嘴唇，晃着脑袋，道：
“当朝丞相，亚恒。”
太子猛然回头，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盯着李唯才道：
“丞相要弹劾我？”
李唯才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
“是，殿下您也知道，虽然亚恒一直宣称自己远离储位之争，但实际上他和英王走的很近，这次殿下闹得满城风雨，他早就暗中纠结朝臣，准备在圣上早朝之际，狠狠参您一本。”
太子皱眉，颔首道：
“不错，亚恒这个伪君子，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逮住机会，肯定想着法恶心我，这次李大人有何高见，可助我脱身？”
李唯才舔了舔嘴唇，道：
“这次洛京祸乱之事，殿下必须得有个交代，当务之急，是先向圣上告罪，再杀几个替死鬼以谢天下，如果殿下愿意的话，还可以找几个死士，以刺客名义，除掉亚恒，事后再将‘刺客’绳之于法，既可交差，又能除掉这个绊脚石，此一石二鸟之计，殿下意下如何?”
太子一听茅塞顿开，击掌道：
“好，唯才，你这一番话可真是提醒我了，对对对，我这就安排，趁父皇还没有上朝，早日动手，除掉亚恒之后，我倒看看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与我做对！”
太子刚说到这，把管事叫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管家听后点头推门离去。
太子闭目想了会，转头对李唯才道：
“好！我这就按你说的安排，你且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李唯才一听，连忙起身道：
“下官告辞！”
看着李唯才背影，太子眼中杀意一闪即灭没。
李唯才走后不久，管事便带了一个黑衣人进来。
黑衣人见了太子并不行礼，仅仅唱了个诺，太子也不以为杵，将管家打发走以后，低声问道：
“这几日太平么？”
黑衣人淡淡道：
“还好。”
太子笑道：
“你今晚回去布置布置，明天有大事要你去办。”
黑衣人低头道：
“好。”
太子见他答应，心怀大畅，哈哈大笑道：
“痛快，放心，我答应你，这件事事成之后，我立刻放人，决不食言！”
黑衣人默然不语。
----
次日。
那日行凶的队正孙霸道等人正在当值，太子府里的人突然带了刑部的人闯进太子军中，直接把他带走，严刑拷打。
此举虽然不合规矩，但暂时平息了众臣怒火，百官得偿所愿，以为太子果然是被这些奸人坏了名声，洛京往后再也不会出现那种动辄破家灭门的危险了。
可是，他们并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一个惊天消息，丞相亚恒以指示刺客行刺皇上被刑部抓了！
虽然不知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但众人俱都明白多是因为丞相和英王走的太近，太子这是借机除掉绊脚石！
兔死狐悲，众臣所以惶恐！
亚恒被抓，使得百官人人自危，当天晚上，朝中百官纷纷勾连串通，互通消息，甚至准备面见皇上，想要将丞相救出来。
可是他们都小瞧了刑部中太子手下所掌握的刑讯逼供本领了。
第二天，众臣纷纷揣本想要面见圣上，结果众人离宫门还远的事，就听到消息：
“丞相亚恒已经认罪！”他不仅亲笔写下了认罪状，还检举了一个同党——英王刘秀！
并且还有一桩涉及汉蜀两国安宁的惊天消息，没有透漏出来。
百官听力，只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半天时间，整个洛京再度乌云密布，一些胆小点的官员，直接称病回家了。
虽然此事充满蹊跷，但太子连亚恒的亲笔认罪状都拿出来了，亚恒身为丞相，对各种公，文都有所批示，百官俱都熟悉他的字迹，所以太子派人拿着认罪状到各家走了一遭之后，众人一看，的确是亚恒的笔迹，不禁哑口无言。
他们虽然知道刑讯逼供这种事情，但一是不知这种酷刑到底有多么厉害，二来里面牵扯到帝国太子、英王刘秀和帝国丞相，帝国三大权势滔天的人物，甚至连蜀国都牵连在内。
所以虽然百官心生疑惑，但都不敢对太子的结论妄加否定，而且他们手里也没有反驳的证据，甚至可以说灯会行刺之事，帝国所有人都洗不掉嫌疑，何苦大权在握的丞相和英王，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做出这般事来。
所以原本他们是打算营救丞相的，现在亚恒自己都认了罪，已经救不得了，大家只好匆匆放弃，选择事不关己，明哲保身，对丞相子嗣求救，闭门不见。
而被太子军包围的皇宫内，帝国皇帝，却已经称病不出，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其实对太子而言，是想迫使亚恒将罗霍也咬下来的，可是亚恒虽然受不住那非人的痛苦，违心的承认了罪名，甚至将英王拉进事件中来，但他知道刘秀有能力脱身，而罗霍进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汉无他，会有人顶上，但若无罗霍，则军队可能会乱，帝国周边列国虎视眈眈，稍有不慎，社稷倾覆！
是以他不愿也不敢把罗霍拉下水，挨不住痛，只好把英王刘秀“供了”出来。
但这些这对太子而言，完全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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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认罪
方言嘴角边有一丝微笑，道：
“殿下，您想错了，我们不杀刘秀。”
刘锐盯着方言看了半天，忽道：
“好了，不要再拐弯抹角了。你今晚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方言抚掌笑道：
“好，痛快，如果殿下愿意，欧阳丞相欲尽全国之力，助殿下发动政，变，夺取政权。”
刘锐失笑，道：
“灯会行刺，也是丞相派来的人，结果技艺不精，功亏一篑，让我深陷泥淖，如今又说要助我夺权，你家丞相倒会夸海口。”
方言听后既无惭愧之色，也无脸红之兆，面色平静的回道：
“殿下，灯会行刺本就另有所图，如能成功最好，一旦失败，殿下也能全身而退，但此次宫变，则不同以往，丞相为了配合殿下，将有极大动作。”
刘锐扬眉诧道：
“什么动作？”
方言忽然微笑，竟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刘锐。
刘锐大讶，迷惑地看着方言。
方言见状笑道：“丞相知道殿下您义孝贤德，是大英雄，怕您拒绝提议，故做了一次小人，同时准备里两封信件给您，丞相的计划，都在这第二封信里。”
刘锐深深吸气，掩去眼中惊意，沉吟半晌，终于从方言手中接过信，正要拆开，忽又抬头，道：
“欧阳丞相还有其他话么？”
方言微笑道：
“没有了，但他老人家有说，此事关系重大，想必殿下你要仔细思考，让我交代清楚后便离去，静等殿下回音即可。”
刘锐一点头，道：
“好，如此最好。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方言听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出门而去。
刘锐紧皱眉头，呆立半晌，终于撕开信封，良久，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隐约中，有他低低的自语：
“好个老狐狸，想的倒周全，虽然冒点风险，但能一举除掉亚恒、罗霍、刘秀甚至......嘿嘿”
他冷笑一声，看着窗外细雨，看着遥远的皇宫方向，沉默下来。
雨，突然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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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他的府内书房里，此时正有一个客人。
来人是监察御史李唯才，太子一党重要人物，朝中人称疯狗。
除太子党外，其他朝臣俱被他弹劾过，就连皇帝见他都有些头疼，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李唯才身后有专门纠察百官的“东官”，即太子用来排除异己的专职人员，所以李唯才有恃无恐，屡告屡中，皇帝虽“素不喜他口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他，而且民间对其也多有赞誉之词，称其为汉国少有的清官。
朝中事，说不得，便在于此。
他奉命外出巡查，刚刚回京，听到太子军在洛京作乱的消息后，也不回府，直接到了东宫，面见太子。
太子见来人是他，急忙换上一副笑脸，做不耻下问状道：
“李大人何以教我？”
李唯才道：
“殿下手握大权，专事追凶重责，却不拿高官权臣，只害下级同僚，下官想知道，殿下打的是什么算盘？”
太子笑道：
“权贵动不得，而且三天时间太短，只能动动他们的羽翼，敲敲他们，让他们老实一点，不要太不把我当一回事，而且灯会行刺一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岂能擅动大臣，惹父皇生气。”
李唯才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晃了晃脑袋，道：
“殿下，你可知道，朝中乱成一团了！太子军为祸洛京之事已是人尽皆知，都过去两天了，可您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连我们这边的人，都坐不住了！我已得到消息，皇上近日就要早朝，有人连弹劾您的本子，都准备好了！”
太子皱了皱眉，问道：
“父皇近日就要早朝？此话当真？”
李唯才道：
“当真！”
太子端着茶杯站了起来，在房里踱了几步，道：
“都有谁要弹劾我？”
李唯才摇了摇头，道：
“要弹劾殿下的太多，追究不完的，不过倒是有一人，殿下要谨慎对待。”
太子惑道：
“哦？”
李唯才舔了舔嘴唇，晃着脑袋，道：
“当朝丞相，亚恒。”
太子猛然回头，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盯着李唯才道：
“丞相要弹劾我？”
李唯才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
“是，殿下您也知道，虽然亚恒一直宣称自己远离储位之争，但实际上他和英王走的很近，这次殿下闹得满城风雨，他早就暗中纠结朝臣，准备在圣上早朝之际，狠狠参您一本。”
太子皱眉，颔首道：
“不错，亚恒这个伪君子，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逮住机会，肯定想着法恶心我，这次李大人有何高见，可助我脱身？”
李唯才舔了舔嘴唇，道：
“这次洛京祸乱之事，殿下必须得有个交代，当务之急，是先向圣上告罪，再杀几个替死鬼以谢天下，如果殿下愿意的话，还可以找几个死士，以刺客名义，除掉亚恒，事后再将‘刺客’绳之于法，既可交差，又能除掉这个绊脚石，此一石二鸟之计，殿下意下如何?”
太子一听茅塞顿开，击掌道：
“好，唯才，你这一番话可真是提醒我了，对对对，我这就安排，趁父皇还没有上朝，早日动手，除掉亚恒之后，我倒看看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与我做对！”
太子刚说到这，把管事叫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管家听后点头推门离去。
太子闭目想了会，转头对李唯才道：
“好！我这就按你说的安排，你且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李唯才一听，连忙起身道：
“下官告辞！”
看着李唯才背影，太子眼中杀意一闪即灭没。
李唯才走后不久，管事便带了一个黑衣人进来。
黑衣人见了太子并不行礼，仅仅唱了个诺，太子也不以为杵，将管家打发走以后，低声问道：
“这几日太平么？”
黑衣人淡淡道：
“还好。”
太子笑道：
“你今晚回去布置布置，明天有大事要你去办。”
黑衣人低头道：
“好。”
太子见他答应，心怀大畅，哈哈大笑道：
“痛快，放心，我答应你，这件事事成之后，我立刻放人，决不食言！”
黑衣人默然不语。
----
次日。
那日行凶的队正孙霸道等人正在当值，太子府里的人突然带了刑部的人闯进太子军中，直接把他带走，严刑拷打。
此举虽然不合规矩，但暂时平息了众臣怒火，百官得偿所愿，以为太子果然是被这些奸人坏了名声，洛京往后再也不会出现那种动辄破家灭门的危险了。
可是，他们并没高兴多久，就听到一个惊天消息，丞相亚恒以指示刺客行刺皇上被刑部抓了！
虽然不知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但众人俱都明白多是因为丞相和英王走的太近，太子这是借机除掉绊脚石！
兔死狐悲，众臣所以惶恐！
亚恒被抓，使得百官人人自危，当天晚上，朝中百官纷纷勾连串通，互通消息，甚至准备面见皇上，想要将丞相救出来。
可是他们都小瞧了刑部中太子手下所掌握的刑讯逼供本领了。
第二天，众臣纷纷揣本想要面见圣上，结果众人离宫门还远的事，就听到消息：
“丞相亚恒已经认罪！”他不仅亲笔写下了认罪状，还检举了一个同党——英王刘秀！
并且还有一桩涉及汉蜀两国安宁的惊天消息，没有透漏出来。
百官听力，只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半天时间，整个洛京再度乌云密布，一些胆小点的官员，直接称病回家了。
虽然此事充满蹊跷，但太子连亚恒的亲笔认罪状都拿出来了，亚恒身为丞相，对各种公，文都有所批示，百官俱都熟悉他的字迹，所以太子派人拿着认罪状到各家走了一遭之后，众人一看，的确是亚恒的笔迹，不禁哑口无言。
他们虽然知道刑讯逼供这种事情，但一是不知这种酷刑到底有多么厉害，二来里面牵扯到帝国太子、英王刘秀和帝国丞相，帝国三大权势滔天的人物，甚至连蜀国都牵连在内。
所以虽然百官心生疑惑，但都不敢对太子的结论妄加否定，而且他们手里也没有反驳的证据，甚至可以说灯会行刺之事，帝国所有人都洗不掉嫌疑，何苦大权在握的丞相和英王，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做出这般事来。
所以原本他们是打算营救丞相的，现在亚恒自己都认了罪，已经救不得了，大家只好匆匆放弃，选择事不关己，明哲保身，对丞相子嗣求救，闭门不见。
而被太子军包围的皇宫内，帝国皇帝，却已经称病不出，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其实对太子而言，是想迫使亚恒将罗霍也咬下来的，可是亚恒虽然受不住那非人的痛苦，违心的承认了罪名，甚至将英王拉进事件中来，但他知道刘秀有能力脱身，而罗霍进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汉无他，会有人顶上，但若无罗霍，则军队可能会乱，帝国周边列国虎视眈眈，稍有不慎，社稷倾覆！
是以他不愿也不敢把罗霍拉下水，挨不住痛，只好把英王刘秀“供了”出来。
但这些这对太子而言，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