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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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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青的提督府不兴“专属侍女”或“贴身侍女”这一套。奴仆不用多,最重要是人人有事做、人人不偷懒。仆佣一堆除了增加开销、树大招风外没别的好处。

    但从洪若宁自愿为佣起,提督府邸就多了名“专属侍女”以供司徒青使唤。提督府为新造建筑,一切设施都依司徒青的构想。既然建造之初没有“专属侍女”的设置,司徒青房间附近就没有留下侍女的佣人房。

    没想到言喜为了左之贤的一个卦卜,竟把洪若宁放在司徒青身边。既然要留,当然留得越近,效果越好。至于,洪若宁的反应,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为了不用和其他仆佣共用一间房而欣喜,便顺理成章地住在司徒青隔壁的客房。

    “专属侍女”的工作倒也轻松,只需替司徒青端端茶水、送送糕点。至于穿衣、折被的事,司徒青没要求,洪若宁也就不往自己身上揽事。这些事司徒青自己做惯了,也就不劳烦洪若宁动手。

    况且,刘劭镛未出现时,司徒青因为自己的那张脸而自惭形秽,根本不让她跟自己有所瓜葛。替他穿衣这种会令双方脸红心跳的事,自然顺便免去。“专属侍女”这职位吃好、住好,更是个清闲的差事。

    饭后,司徒青净过身,看了会儿书,想想该是让她认明他不需去找厨子胡金刀串供、造假,是时候证明,他在意的不只是他的这张脸,更有时间细想洪若宁如花般的娇颜和婀娜的身段。

    他想要她,却迟迟不动手,只因怕毁了她的清誉、一生的幸福——直到别人来夺。

    洪若宁熄了灯准备就寝,房门却被推开。

    “是谁?”洪若宁喊了声,欲点亮灯火。

    一股气势压迫过来,她知道背后有人,但那人却步履无声。在提督府里还不至于有人敢进她的房间,碍于她本是府里的客人,现又是司徒青的专属侍女,背后自有他和言喜撑着。

    “是我。”司徒青出声,拉了她往床上坐。

    别人不敢人她的房间,他却敢。

    提督府里有两处最静,一是司徒青的书房,多半时间他都待在那。第二就是司徒青的卧房,除了洪若宁住的客房外,就是一大片的庭草、苗圃。司徒青爱静,多建这间客房只是因为多了点木料,原本不在计划中。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洪若宁挣开他的手,站在一边,显然还在为白天时的事生气。

    他说他会证明给她看。敢情他利用空档,跑了趟 子,现在是来献宝的。

    洪若宁心底微酸,却仍是为着自尊极力否认,不是!她并不喜欢他。要喜欢也该喜欢像刘劭镛那样俊雅的男子,不会喜欢司徒青这样一个鬼不鬼、人不人,脾气又暴躁、古怪的武夫。

    洪若宁心里想的只是气话。她没见过刘劭镛,俊雅是听别人说的,她一向不喜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绣花枕头。司徒青虽然习武,却不是无礼、无教的粗人。甚至,她的行止比他更不合宜。

    “过来。宁儿。”司徒青低声哄诱。

    作啥叫她宁儿?多恶心?没渍梅还想骗她过去。

    “提督大人,小的在这就行。您尽管吩咐吧。”洪若宁站得老远,随手点亮了灯。

    一时间,房内灯火通明,她也看清了他。

    “你的面具呢?刚才你为什么不出声?”她知道他的禁忌,他又要发脾气了。

    司徒青面向洪若宁的是未被炸伤的那面。

    “吓到你了?”他对她的反应挺不满意。他又不是用被炸伤的那面对着她,她怎么吓成这样?

    “没有。我以为你不脱面具的。”

    “过来。过来看我这张脸。难道你不想看吗?你不是一直想看?”司徒青缓缓转过头,另一边的丑脸终于在火光中。

    “我看得够清楚了。提督大人,这么晚来下人房里,就是为了让我看那一张脸?”洪若宁没像其他人一样转过头,借着火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逡巡。

    “你知道贴身侍女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不就是照料主子的生活起居。”她怎会不知道?喜鹊就是她的贴身侍女,但她可从不曾这样折腾她。

    “还有呢?”

    “还有,主子要求做啥,她就得做。”不仅是贴身侍女或专属侍女,所有的仆佣都是一样。她知道,这几样她没一样合格的。

    “很好。现在,过来。”

    “很好,我也告诉你,这个贴身侍女我不想再做。明天,不,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今晚我会出府。我不想再受这种冤气。我不是非待在提督府不可。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当然。”司徒青相信有她容身之地,嫁进刘家就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但是他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他要定她,谁也不准抢。

    “要我什么时候走?”他就这么干脆,连挽留也不曾?

    “天下之大,定有你容身之处。可惜你偏偏得待在这,哪也不能去。做下人的哪有不受气?如果一受气就想走,那我提督府还要什么下人?就是百个、千个,三、两下也会被我气走。”他知道是他不好,但就是拉不下脸来。

    嗯哼,现在肯认错了?

    “只要你知道自己有错,我也不是一定要走。”

    洪若宁说得好像施恩一般,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本来嘛,凡事不过一个理字。无理,不管是下人、主子全都是一样。哪有主子或长辈可以无理,下人或晚辈就是有理也不能说的道理?

    他的宁儿好大的口气。要进他提督府不容易,要出也就更难了。她想走,他不一定会由她走。

    “所以,你自认还是提督府的侍女?是不是,我的宁儿?”

    什么叫“我的宁儿”?

    “是。但我不是你的宁儿。”洪若宁秀眉微皱。

    向来,她不是谁的所属物。如果她自认为是别人的所属物,就不会逃婚、不会躲在提督府。

    “你会是的。宁儿。”

    “不要这样叫我。宁儿、宁儿,肉麻兮兮。”

    “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管你了,有什么事你说吧。没事的话我要睡了。提督大人请回。”洪若宁不理坐在床缘的司徒青。小手一推,把他推下床后,钻进被子。

    司徒青把油灯挑弱,悄悄地站在床边。挑弱的灯火并不刺目,他看得清她,却也不扰她安睡。

    “不送了。帮我把门关上。”

    司徒青手一扬,房门被合上,他却还站在床边。

    淡晕的灯火映着她芙蓉似的面容,纤长的睫毛安分地置在眼皮上。俏挺的鼻子淡淡的印下阴影,花瓣似的小嘴微微噘着。如脂般的肌肤,搽着两团淡淡地红晕。

    转个身,她睡不着。脑里想的是他那句“我的宁儿”

    他怎么能这样叫她?即使是洪老头都只是叫她丫头、叫“若宁”叫“宁儿”已实属过分,他还厚颜无耻地加上“我的”

    再转个身。

    但是,她虽然不习惯,但也不见得是讨厌。起码,以前他不是个讨厌的人。他脱下面具,究竟是为了什么?

    洪若宁苦恼地睁开眼。

    “呀,是你。”

    她没想到他还在房里。他走路无声,所以刚刚听到关门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却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样想吓死我?”洪若宁拍拍胸口。惨了,她不该说这句话。为这样一语双关的话,他极有可能扭断她的脖子。

    “睡不着?”司徒青笑了笑。用毁了一半的脸。但那笑容却叫她看傻了。

    “呃,”好不容易她找回声音。“睡不着回你房里,我要睡了。”

    “你睡不着的。”他的宁儿分明睡不着。司徒青爬上她的床。

    “下去。别烦我。”

    “今早不是想吃我?现在又不想了?”司徒青邪气地往被里钻,握住她玉雕似的双足。

    “现在不想,可以下去了。”

    司徒青的手掌沿着玉足向上,钻进裤管里,抚上她的小腿。

    奇异的痒麻感往身上窜。洪若宁想挣扎,却又停下动作,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讨厌他的碰触。

    “你不想,我想。你不是要胡老大探探我是不是男人?现在,用不着那么麻烦,你自己试试就知道。”司徒青沿着细滑的肌肤往上摸,碍于裤管的牵制,一会儿就再也上不去了。

    “我知道你是。”

    “不亲自验验?”司徒青把手抽出,将洪若宁抱在怀里。

    “不”

    司徒青的唇覆上她的,有丝粗狂却不忘掠索。这些日子来的压抑急待宣泄。

    “司徒青,你”洪若宁气疯了,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再称他为提督大人,她连名带姓的叫他。

    若不是放她喘口气,他根本不打算放开她。既然有能力骂他,表示她气吸足了。于是,才被释放的小口,又被吻住。

    洪若宁的身体逐渐升温,初尝情欲的她,整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司徒青,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有夫妻之实。”洪若宁挣扎,却挣不出他的柔情。

    “当然行,你对我有感觉。我喜欢你。”司徒青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释放激情。

    黑暗中只剩司徒青急促的呼吸,和她忍不住的娇哼。她咬紧了下唇,这样的声音教她好羞。

    “宁儿。”司徒青温润的舌头,舔舐洪若宁细滑的肌肤。一阵暗香,似有若无地自她身上传来。顺着肌理向下,留连于她平坦的小腹。

    “啊”仿佛被挑起最敏感的神经似的,洪若宁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

    “宁儿”舌头向下,粗糙的大掌抚弄她大腿内侧,顽皮地画着圈子。

    “哼”洪若宁还是咬着下唇,不想发出这羞人的声音。

    “宁儿,你怎么了?”司徒青看她始终咬着嘴唇,不由得奇怪。男女之事他并非生手,虽不甚热衷,却没看过别人像她这般。

    “你?”坐起,爱怜地将她揽入怀中。指腹往红唇一探,上面咬了排细密的牙印。

    “我让你难受?”他轻吻她的眼眉,细细密密,无限爱怜。

    倚着他炽热的胸膛的她,如花似的俏脸微红,灿若星子的眼往他被炸伤的半边脸直瞧。

    “怕不怕我这张脸?”司徒青缓下手。

    “为什么要怕?你如果知道我家乡的恶名,保证你不会这么说。”洪若宁挪开身子。他炽热的胸膛像烙铁似的,烤得她头晕。

    “不怕?其他人都怕。”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根本没有丝毫惧怕。若是怕,她也就不会像主子一样使唤他这提督大人。

    “别人怕是他的事。但他们怕,不见得我也要怕。”洪若宁挪开身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热得难受。

    司徒青扳回她挪开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

    “不丑?”

    “丑不丑我已经说过了。你还要问几次?我说不丑就不丑,如果你还觉得丑那随你吧。反正,这张脸长在你身上,又不是长在我身上。”洪若宁别过脸不看他。

    “看来你真不怕我。”司徒青扳回她的螓首,印下吻。

    “怕你?该怕的人是你吧?”

    反正,已和他有肌肤之亲,而她也喜欢他。

    是故,洪若宁大起胆子,一个转身,和他面对面,修长的双腿轻夹他的腰。更令他着火的是,她将她最私密的部位在他的坚硬上磨蹭。

    “宁儿”司徒青低叫,他的炽热一碰及她的温润细致,什么理智也没了。“再这样我会忍不住”不想他的粗狂伤了她,额上的热汗如雨直下。

    “我没要你忍。你以为我是粗泥做的人偶不成?”其实,这样洪若宁也是难受。他的热像是传到她身上似的,整个人昏陶陶地。

    “宁儿”司徒青的情绪更显焦躁,下腹胀痛。

    洪若宁轻喘着气,玫瑰色的皮肤微微发汗。

    “你别逼我”虽说如此,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定着她俏挺紧实的臀部。

    “怕了吧?”

    “呃。”如遭电击一般,司徒青弹了起来。

    见他有反应,洪若宁火上添油地爱抚他。男女之事她算是知道的,出嫁那天后娘曾拿秘戏图给她看过。

    “宁儿,你这妖精讨打”

    “怕了吧。”洪若宁几声娇笑,兴昧十足的看着浑身赤裸的司徒青。

    这可恶的磨人精。

    “丫头,让我来教你。待会儿别讨饶!”司徒青装得恶声恶气,却吓不了洪若宁。

    三两下,他擒住她,拉离自己身边。

    “丫头,你的确是人偶。却不是粗泥做的。”再一次,司徒青抚着洪若宁的曲线。这身雪肌玉肤真若是粗泥做的,不知玉雕的会是如何?

    “没错。粗泥做的是你这大笨虫。”

    “笨?找死。”

    “谁怕你。要死,找别人去。本姑娘我今日不杀狗。”洪若宁凉凉地道,丝毫未察觉和她在一起的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爱欲、易冲动,不会任她拨撩后善罢甘休。

    “所以我说”

    洪若宁还要长篇大论,檀口却紧紧地给封住。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没有保留,灵蛇般的舌头滑过她的贝齿,入内翻搅,更轻咬她的下唇。

    “别玩火。”司徒青的眼眸在接触到她胸前的曲线后,不断的变浓、变黑、变深沉。

    “当然,玩火会像你这样。”洪若宁调皮地以面揉着他被炸毁的脸。

    司徒青的反应则是毫不迟疑地推开她。他怕脸上丑怪的突起,会刮花她的脸。她的皮肤像水舀成地一般细嫩,轻轻一刮就会刮坏。

    “我喜欢这样。”洪若宁又将脸移近。“这样粗粗痒痒的很舒服。”

    “你喜欢?”不管怎样,她喜欢便成。

    “对。不准你医好这张脸。医好了,小心我揍你。”

    “医不好了。”这张脸早医过了。就是华陀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

    闻言,洪若宁捧起脸,在他右颊上亲了一记。

    “我喜欢你这样。”

    “但,我喜欢这样。”

    司徒青扳开洪若宁修长地双腿。

    “别玩火,否则下场就是这样。”

    “呃,把手拿开。”后娘给她看的秘戏图里没有这一段,怎么他

    “别慌,我们正要开始。”

    “呀,你做什么?”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好软,就连这也这么小。”

    “小你的头啦。快把我放下来。”洪若宁不自觉地轻颤,被触过的地方像被点上火一样。

    司徒青低笑,声音闷在胸口。洪若宁除了费力地仰起头,看他起伏的胸膛外,无计可施。

    “我的大小姐,你会知道。”

    “喂。我骂人。”以往,洪若宁骂人不带个脏字,但现在碰上他,不带脏字似乎无解于心头之恨。

    “是吗?”司徒青的嘴移近,恶劣地对她吹气。

    洪若宁扭动腰肢。

    “我会痒,混蛋”

    “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嗯”洪若宁咬得更紧,她才不会做这么羞人的事。

    “好妤脏”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不是这样的。那个任她靠一靠就会脸红的男人,就是眼前的司徒青?

    她当然不知道,当刘劭镛一出现,他什么见鬼的自卑都被抛到脑后。

    他的女人不准任何人染指。

    “司徒”过多的狂喜让她无法承受,她终于还是妥协了。她也想要他,是不?

    “我的宁儿”

    一个倾身,他埋入她腿间。

    她好小、好小。

    “司徒”

    “别紧张,你会喜欢。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豆大的汗珠自他身上流淌而下,沁得她的身体像丝一般细滑。

    “嗯呀嗯”洪若宁慌乱地摇着头,她想他进入,却又害怕。

    “忍着。”司徒青奋力一挺,毫不迟疑地戳穿那层处子的证明。

    痛苦一下就过了,充实的喜悦团团将她包围。她想要得更多。

    “司徒我受得了别为难你自己”

    得到同意的他,全然地释放热情,狂癫地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