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负心三少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遇到他的那天,在两人共眠的那一夜,甚至在这几个月的相处时间里,她都没在他眼底发现这样的陌生,为什么现在他却

    他与她都认识这么久,也早已论及婚嫁,有了肌肤之亲,那他怎还可以对她有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眼底的陌生,语禾眼底笑意渐渐淡去+她漆黑大眼依然清亮动人,柔润红唇依然引人视线,但褪上了笑的颜容,再美也只是一种木然。

    她错了。直视着他的凝望,沈语禾已然了解他眼底陌生从何而来。

    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好。

    她以为只要他就是言石,那她就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快乐,但,她忘了,自己只是他失去记忆那段时间里的一个影像,而他早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就忘了她的存在,也忘了他们的婚约

    她依然记得他,但他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抽回教雷母紧握的手,语禾站起身,在众人注视下轻步来到他面前。

    凝眼望进他的眼,她抬手触上他俊美颜容——

    这样的他,已经重新回到原有生活圈的他,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想与她共度未来的男人。

    因为他忘了那一年的事,忘了一切有关她的记忆,也忘了曾向她求婚的事。

    现在的他,心底根本就从不曾有过她的存在。而这一切,全因为她是出现在一段不该有的记忆里。抿了唇,她唇角有着涩然笑意。

    “啪!”窗外一记意外声响,引众人转头看去。

    “又下雨了。”雷母皱了眉。

    “最近北部又闹早灾,下一点小雨也好。”

    窗外雨势似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四哥,那不叫一点小雨,那叫——倾盆豪雨、”雷法伶出声纠正。

    真的是倾盆豪雨!让窗外雨势引去注意力的语禾,不自觉的走至落地窗前。

    啪啪落下的雨势涤去一切尘埃,虽模糊了天空,但放眼望去,圈围着雷园的绿林却更加清晰而翠绿。

    注视着窗外雨势的眼瞳,似失了神:拾起手,她触贴着泛有凉意的玻璃。

    这样大的雨势,是真的可以洗净附着在绿林枝叶上的尘埃。

    但不知道这样大的雨势,能不能能不能也洗去她心底的悲与恸。

    等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等到的却是再也不是“他”的他,她

    敛下眼底丝丝水光,她仰首遥望模糊天际,?s地摇头轻笑。

    天真会开她玩笑!

    “语禾?”雷法伶首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几人见状,纷纷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有事情吗?”雷母关心问道。

    “是不是担心雨势太大没办法回去?那没关系,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来,这样你也可以多跟我们说一些法祈那年发生的事。”雷父道。

    一”垂下手,她静立窗前,静听着不断入耳的亲切话语;“我看老三、老四还有法伶,你们几个今天也都住下来。”雷母交代。

    雷家二老与兄妹几人一再希望她能点头答应住下,也一再希望能多知道一点当年法祈的一切,更想多了解多认识当年让法祈开口求婚的她——除了他。

    敛下眼睫,闭起眼眸,她想听听他声音的出现。

    她想听听他的希望,想听听他也想了解当时的自己,想听听他好奇自己当时的一切,更想听听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当年他与她的一切,但是

    没有,没有他的声音。自始至终,她部没听到他任何的声音。

    “语禾?”法伶拧盾喊她。

    张开双眼,语禾回过头愣望着她。

    “我对不起,我”她想抱歉自己的失神,想抱歉自己的分心。

    但,看着依然远坐在沙发上的他,她的眼?s地一阵酸涩。

    循她视线往回望去,众人也发现两人此时的异样。

    找到可唤回失去记忆的机会,他没有应有的喜悦心情;找到心底曾在意的女孩,他眼底也没有任何的狂喜,他冷静的像是个局外人。

    但,见到她凄怨脸庞,雷法祈顿而狼狈的避开她的眼。

    他知道,他的反应伤到她了。

    也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情绪表现,他应该要表现出激动情绪才对。

    因为,他不是一直在意着那一段失去的记忆吗?

    既然如此,那现在已有人可以为他开启记忆之门,那他当然要开心、要兴奋才对,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茫然而冷淡。

    只是那段记忆对他而言,真的太过遥远了,远到他有可能一辈子也感受不到,而倘若他一辈子都记不起来那些事,那即使她说的再多,八要他没有任何真实感受,那对他而言,她说的就永远都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雷法祈的记忆。

    但是为什么回过头,雷法祈直视前方那双已然凄迷的眼瞳,为什么对当年记忆全无印象的他,对她仍有那样强烈的感觉?

    就好像是当年的记忆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只属于他。

    只属于他?霎时,一道光芒划亮他的眼。雷法祈猛站起身,迈步走向她。

    “我想”

    他想告诉她,不管是否会记起以前的事,他依然愿意有她继续陪在身边。

    凝望着迎面而来的他,沈语禾神情空然。

    “你可以继续陪在我身边。”无视众人在场,雷法祈说的直接+心中的决定与想法,教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想想,能成为他雷法祈的正式情人,是很多人一辈子也难以求到的幸运机会。

    何况这几年来,她是这样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等“他”出现,那如今他的出现,不正是圆了她痴心等候的美梦?

    再说,如果以前那个只配骑摩托车的二日石”都能得到她的芳心,那此时身价远高过言石”千万倍的他,她又怎可能拒绝得了?

    言。法祈”看着他的笑,语禾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该回以轻松的一笑。

    敛下眼眸,她试着想扯动唇角,想对他绽放笑颜。但,她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因为,入耳的话语椎痛了她的心。

    “三哥!”那是雷法伶所熟悉的语气——一种施恩,一种面对那些极想跃上他床的女人的一种施恩语气。

    “法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雷法厉蹙眉。

    “三哥,语禾已经等你这么久了,你怎可以”雷法言讶声道。

    似乎所有雷家人都愿意护着她,都愿意为她这个外人说话,就他:“没关系。”沈语禾对他们笑摇着头。她笑得真心,却也笑得无谓。

    她似乎面对雷家其它人,比要面对他还来得轻松也自然。

    “我知道他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言石,他是雷三少雷法祈,这是事实。”她必须面对事实。

    是她自己疏忽他当年的不对劲,她早该发现他的异常行为,但,她没有,她就只这样傻傻的让他进驻自己的心。

    她傻,傻得可以了。

    如果当年她好奇心能多一些,说不定她就能问出一些事情,也能帮他早日重回雷家,但她就是没有。

    只是当时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呢?眨去眼底丝丝水光,她唇角凄然。

    他在是言石的时候,就不愿意对她坦白他的失忆,那现在,她又怎能要求他记起当年与她的一切,甚至是对她的爱?

    爱?他对她真的曾有过爱吗?没有。摇了头,沈语禾给了自己答案。

    他从没对她说过一个爱字。

    “语禾!”雷法伶不悦质问:“为什么你要让他这样对你?”

    “因为对他而言,我就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人,”调移视线,她看着她。

    “什么意思?”虽不满法伶的多事,但雷法祈仍拧眉续问。

    “陌生人。”她仰颜望进他的眼。

    她没办法要求一个陌生人娶她,没办法要求一个陌生人给她幸福,给她快乐。

    “陌生人!?你什么意思?”黑眼倏沉。

    “这样,你还不懂吗?”抿了唇,她笑了笑。

    转了身,她头也不回的步向大门玄关。

    “你!”面对她突然的转身离去,雷法祈脸色骤然冷下。

    打开大门,她发现门外雨势依然滂沱,丝毫没有缓下的迹象。

    “语禾,雨这么大,你——”雷母知道两人问出了问题。

    下秒钟,雷家人又都围了上来——除了他。

    “现在你想去哪里?”法伶拦下她。

    “语禾,你就留下来陪陪你雷妈妈”雷父想说服她留下。

    “语禾,今天就在这住下吧。”

    “不了。”她转过身。“谢谢你们,但我真的不适合再留住这里。”

    “为什么?”雷母皱着眉。

    “你在生我三哥的气?”雷法伶猜想。

    “当然不是,我没有资格与立场生他的气。”她否认道。

    “可是你现在——”

    “真的谢谢你们对我这样好,这样亲切,但是”她顿了一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

    眼见众人无法留下她,她就真的要走出大门,还站在落地窗前的雷法祈,终于快步来到她面前,及时挡下她。

    “为什么要那样说?”

    仰起容颜,她对上他黑沉的眼。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

    “为什么要说我们是陌生人?”他讨厌陌生人三字。

    就算他不记得她,但从两年前开始,他对她就不陌生了,他每星期都会看到她,也都将她记在心底。

    甚至那天晚上,他与她还有了更为亲密的关系,而这一阵子,他与她又相处的这么愉快;那,她现在怎能说他与她是陌生人!?

    “说!”心底的愤怒,直接表现在他脸上。

    看着他的怒颜,语禾无语而转下身,走出大厅站上门前台阶。

    “回答我!”似难堪,雷法祈愤而跟上扯住她的手臂。

    “因为——”被迫回身,她凝望他遭怒火染红的眼。

    一再随强风扫来的强大雨势,泼湿了她的发、她的身、和她的眼。

    湿淋的发黏贴在她无表情的脸上,身上洋装也因雨水而有了寒意,就连她平静无波的眼,也让雨水给弄湿。

    眨眨有些难过的眼瞳,她抬手抹去脸上雨水,透过蒙蒙水光凝进他的眼。

    “因为你忘记我了。”她的话一字字清晰传进他的耳朵。

    “这”法祈愕然愣住。

    看着他惊愕眼眸,沈语禾失声笑了起来——

    “你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不是陌生人,那是什么?”

    “谁说的!”他愤而驳斥:沮阵子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很愉快的吗?怎会是陌生人!?”

    “可是刚才,你是用陌生的眼神在看我。”她轻声笑。

    “我”他没想到她竞注意到了。

    “其实那已经没关系了,知道你不是故意忘记我,我已经很高兴。”

    她声声轻快,声声笑,只是——轻笑的嗓音,有些颤,有些凄然

    轻摇头,紧抿唇,即使弄痛自己,她也坚持抽回自己受控的手。

    拒绝雷家房车接送,沈语禾走人雨中,独自承受由天而降的七月风雨。

    她与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连,她与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都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等到他的喜悦,她就让他眼底的陌生给看得好冷、好冰,也好心寒。

    仰起早巳让雨水打湿了的脸庞,她张眼直视天上直落而下的雨:“他真的忘记我了”启了微颤的唇,她的眼眶,红了。

    张开双臂,她想拥进这一季寒雨。

    她希望这样大的风雨,可以吹去她心底的痛,也涤净她心里的悲。

    但,吹在身上的风会冷,却吹不去她心底的痛;打在脸上的雨会痛,却涤不净她心里的悲。

    仰望灰蒙落雨的天宅,她的泪,直直落下。

    七月的雨是下得这样大、这样凄凉,而她的泪也落得这样急这样的痛

    对沈语禾与雷法祈之间的问题,当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还是无法说服语禾回到法祈身边后,雷家人都知道自己是再也插不上手,因为他们甚至对她透露,自寻回法祈后,为避免日后再发生类似情形,他们雷家人早已透过关系,远至德国植入体内追踪芯片。

    雷法言夸口打包票,以后就算法祈再度失忆,忘了回家的路,他们雷家一样有办法可以将他即时送回到她身边。

    只是再强力的保证,也只换来沈语禾淡淡的笑容与婉拒。

    而他,总远远看着家人为他的事,不断往返基隆与台北之间,远远看着她对他们的拒绝,也远远看着她淡到已无笑颜的白皙脸庞。

    虽然他从没有亲自去找她,也总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由他急切的眼神里,雷家人都知道,他依然期待着她能尽快回到他身边。

    但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对他家人的拒绝,他期待的心渐渐被激怒了。

    近两个月的劝说宣告无效后,这天,兄弟三人一块上雷法航空,想与法祈商量其它办法。但是,老四法言才说出来意,就换来他一句怒言——

    “不准你们再去找她!”她明确的拒绝态度,已然激怒他向来高高在上的心。

    为四人端来咖啡的雷法伶,一进入执行长室就听到他愤怒的言语。她挑了眉。

    “咦?”雷法厉一脸讶异,不忘接过法伶递来的咖啡喝下一口。

    “你不是一直希望她回来你身边吗?”二少眉头深锁,一手却直点着桌面,要雷法伶将他的咖啡放在面前。

    “三哥,我们可是想尽办法的在帮你喔。”法言出言提醒。

    “我自己的事,我自会解决,不要你们插手!”他怒道。

    才将咖啡分送给四人,雷法伶端起自己的一杯,走至一旁沙发优稚坐下。

    “终于恼羞成怒了?我还在想你究竟会忍到什么时候。”她轻啜一口咖啡;“你!”雷法祈怒眼看她。

    “我有说错吗?你不是因为沈语禾一再的拒绝,而觉得颜面无光,认为有损你雷三少的男人自尊,所以恼羞成怒?”思,这咖啡还蛮香纯的,她舔着唇角。

    “小五!”雷法厉斥道。

    “大哥,难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放下手中咖啡,她似笑非笑的飘眼看他“小五,你别忘了老三一直是最疼你的人。:靠着沙发椅背,雷法靳以指尖轻敲沙发椅把,—示意她态度收敛点。

    “你不帮着劝语禾就算了,怎还这样说话?”雷法言一脸的下高兴。

    “我怎会不帮呢?”面对兄长的训斥,雷法伶觉得有些无力。

    “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也想帮他;但是,我希望他能可以弄清楚自己的心。”

    “小五,说话要挑重点。”雷法言没好气的看她。

    面对三个大男人的粗线条、粗神经,雷法伶只能摇头。她看向上角——

    “三哥,你——”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不要你们插手。”雷法祈打断她的话,再一次重复。

    “你放心,我也不想插手,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语禾到底还有没有感觉?”

    感觉?雷法祈愣愣的看着她。

    当然有,他对她一直都很有感觉的,不是吗?在“锺爱一生”看到她的那一天,在知道有她存在的那一天,他对她就有了一种强烈感觉。

    “如果你对她已经没感觉,就不要再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她要他放弃语禾!?雷法祈愤声道:“几个月前,你不是才要我主动去争取语禾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我放弃!?”

    “那要问你,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存在?如果没感情,你”“怎会没有!?”他气得打断她的话:“早在我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言石,我就看了她两年时间,难道这不是一种感情”

    “两年?恩?”她似探出一件秘密了。雷法伶顿时笑扬了眼。

    “你两年前就认出语禾?我不信。”雷法厉摇头。

    雷法斯及法言也同时跟着摇头表示不信。他要是真认出语禾,那现在怎有可能会变成这个局面。

    “我没有认出她,我只是只是”他言拙了。

    “只是什么?“只是习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看到她出现,就这样而已。”

    他眉问微蹙。

    “原来你早偷偷看了人家两年时间。”法厉恍然大悟。

    “两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雷法斯像看怪物般的直盯菩他:“还真是有耐心。”雷法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这——”他眉蹙得更拧了。

    “三哥,人家沈语禾等的是自己爱的人,因为心里有期待,所以她甘愿在那里等七百多个日子;但是,你更行。”雷法伶似褒似眨的笑道:“就因为看上眼了,也不知道对方反应如何,就呆呆在那看了人家两年时间还不腻?”

    她一脸兴味。

    “再来还因为发现她不见了,在这干着急还魂不守舍,而我也不过敲个边鼓,鼓励你几句,你就真的找至安陪你一块去人家店门口站岗两个星期。哥,我想你这份心可不是对陌生人会有的。”她想起之前从至安口中套出的话。

    “我”的确,他当时的那种心情,绝不是对一个陌生人会有的。

    因为当时的他,还为她眼底的期待而嫉妒着她所等待的“他”

    而现在,知道她痴心等待的人就是自己,他竞有些高兴,还有些得意。

    因为,她是以那样炙热的眼神在等待着他,而他无论有没有失去记忆,他都看上她,也喜欢她,甚至还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心灵交会?即使恢复记忆时他忘了她,但对她,他依然有着强烈而无法抹灭的感情存在。不论是在他失去记忆时,或是他恢复记忆后,自发现她的那天起——

    她,就一直都在他内心深处!

    蓦地,窜人脑海的事实,教他沉黑眼眸倏地二兄。

    难怪他会对她出口的陌生人三字如此介意且愤怒,因为他根本就从没将她当成陌生人看待;而他没有,她当然也不准有。

    既然她始终是这样的存在他心底,那他当然也希望在她心底的他,并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她认定一生的恋人。而且,他本来就是她的恋人”

    甚至那天他们会在台北走散,就是因为要到“锺爱一生”拍婚纱照

    拍婚纱照!?突然闪人脑海的几宇,软雷法祈顿时目瞪口呆。

    霎时,不断击进他脑海那好似快速倒带的影像,教雷法祈全身紧绷而僵直。

    时问像是静止了。

    “我我记起来了”雷法祈愣看前方几人。

    四人同时转头,一脸莫名的看他。

    记起来了?记起来他自己把语禾给气跑的事?

    “我会发生车祸是因为我跟语禾走散了,那天是我和语禾要到锺爱一生。拍婚纱照的日子。”生怕自己会再度遗忘,雷法祈追着脑海影像快速口述记忆。

    “我想打手机告诉她,我在哪里,但是才拿出手机,就让旁边的路人撞掉,还被后面的车子压到,我急着想捡起来,一不小心就让一辆从转角处冲出的计程车撞倒。”浮现的记忆太过凌乱,但他依然急切的说着。

    “情人节!我是在情人节那天,为语禾套进白金戒指也开口向她求婚,我还记得她当时眼底的惊喜!”

    “还有、还有”太快掠过的影像,让他来不及追述。

    “那只被压坏的银色手机,是语禾买来送我的!我因为改不了迷路的习惯:心情很低落,所以她就送我那支银色手机。”

    “她说以后我万一再迷路,就可以直接打手机给她,这样邻居就不会有再笑我的机会”

    雷法祈一再快速讲述的记忆,让兄妹四人瞪大眼,四张嘴巴张得开开的。

    “还有,我还记得我是在海边遇到语禾的!”他真的记起那一年的事。

    呼——听他说完杂乱无章的记忆,兄妹四人终于有空吐出—口长气。

    这一切问题总算是可以解决了。兄妹四人同时少了一件烦心事。

    “小五——”雷法厉打着如意算盘。

    雷法伶转头看他。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干练了,才几句话就把老三的记忆给引出来,我想你就快回集团来帮我的忙吧,好让我有多一点的时问可以陪陪钤蓝,”

    “我回去做牛做马,好让你回家抱老婆?”她怀疑自己听错话了。“嗯?”

    “小五,你也别怪大哥这么想占你便宜,有你这么厉害的妹妹在身边,做起事来真的方便许多;不然,这样好了——”雷法斯低头思考。

    一抬头,他就对她笑得一脸温文尔雅“万一你真让大哥给操出病来,扣除正常住院天数,我再提供你免费食宿一天一夜,这样你总不会再嫌我这做二哥的不够疼你了吧?”雷法斯慷慨大方送。

    “你以为你开的是饭店吗?”她脸色已变。

    “小五别嫌了,这还是你才有的福利。”雷法言强忍着笑,轻拍她的肩,福利?那让给你!”雷法伶恶瞪他一眼。

    突然,她眼角余光瞄到那个还愣在一旁的男人。雷法伶紧眯双眸。

    兄弟三人发现她目光焦点,不约而同转看还坐在沙发上的主角。

    依常理来说,法祈应该立即冲到基隆去找人才对,怎还坐在这呢?

    “请问一下,他还在这里做什么?”雷法厉手抚下巴,一脸个解的转看法靳。

    “我不知道,问老四。”雷法斯摊开双手也无解。

    “这还要问吗?”冷下防地,雷法言提脚就往他沙发使劲踹去——

    “喂!还发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