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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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马观花看了一圈旅游区，对旅游区赞不绝口，方明又介绍了山上葫芦湖明年还准备大规模开发。湖内夏季搞养殖垂钓，水上搞摩托艇游乐，山坡建马场和蒙古包野营；冬季湖上划冰，山上滑雪等项目，目标是建成离北京最近最大的温泉游乐度假区。
王书记对张、李二人高兴地说：“這个旅游区发展起来了不得呀！千万别小看它，将来在带动你们当地经济的发展上发挥的作用会越来越大，你们市、县都要当作重点扶持。”
他们都表示赞同并表示一定会重视的，李书记对方明说：“老方，我突然有个想法，旅游区周边几个村你们干脆接收过去管理起来，你们有葫芦湖這个水库，又有资金，大力扶持村民搞荒山绿化，把這片山水妆扮的秀美了，对旅游区的发展非常有好处。农民有你们的扶持，加上我们县里的支持，收入也会比现在好，你们还能整体规划发展，這不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张书记听了先赞成：“這个想法好，周边的村划归你们管理，对旅游区的安全也有好处，你们还可以发展山村农庄旅游业，這个现在也很时髦。”
王书记也支持道：“嗯，好想法，有利于旅游区今后的扩大经营。方明，你们看怎样？”
方明笑呵呵对谢莹说：“谢总，這可是省、市、县的领导对咱重视和信任，你看怎样？”
谢莹笑道：“听起来主意不错，咱们过后仔细探讨一下。”
王书记哈哈笑道：“对，你们搞成后這也算公司加农户经营嘛！”
午饭是在西面餐厅吃的，這是中式快餐厅，领导们挺满意。
王书记对他们说：“政府餐厅搞成這种也挺好，既好吃又实惠，也不浪费。”
李书记笑道：“我们已改成這种了，可我们没人家的好吃，一是材料跟不上，更主要的是，我们是每月挣几百块钱的食堂大师傅手艺，人家是月收入上万元的特级大厨手艺，没法比啊！”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了。
下午视察龙腾希望学校，学校的硬件设施领导们很满意，学校的种植、养殖和鲜奶加工创收办学模式，他们认为是希望学校健康良性发展的好思路好举措。可比起学校的管理方式、方法，他们认为意义更大，尤其是学校准备利用国庆放假搞的一项大工作，给他们极深刻的启示和教育。
开学一个多月，老师和同学们之间都互相熟悉了，沈丹俐他们也做好了充分准备工作，学校开始实施学生自我管理计划，由各班各级选举产生班、年级、学校的学生管理委员会，以及学管委领导成员。他们参考选举法中地方人大选举的办法，制定出了学生管理委员会选举办法、管理细则、处罚规定等等。各班无记名投票直接选出十名代表，這十人组成本班的学管委，从這十人中再选出一名主席，两名副主席。這三人作为本年级的候选人，再参加年级的选举，通过两天的演讲宣传，由各班的学管委成员选出十名本年级的学管委成员和三名正副主席，同样由年级选出全校的，学校的学管委成员扩大到二十名，副主席为四人。
学管委正式运作后，学生的学习和各种活动基本都由他们自我管理，除非特别重大和紧急的事件发生，校方一般不再直接出面管理班级的事务，校方有任务和活动安排，通知校学管委即可。取消旧习惯那种管理者身份的班主任，另设指导员，指导员的主要职责除了本职教学任务外，就是学生在遇到他们年纪和阅历无法理解和解决的问题时进行指导，并倡导所有教师不以高高在上的师尊身份对待学生，而是以兄长和朋友的身份接触、了解学生，关心他们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他们听了介绍，详细地你一句我一句提了不少问题，最后讨论的也很热烈，非常赞赏和肯定這种探索。他们分析归纳出几条意义：最大的意义是从小培养学生的民主精神，强化了民主意识，熟悉了民主选举制度，掌握了民主选举的操作程序。而這些正是如今人们政治生活中欠缺的，很多人不懂不关心选举法，不珍惜自己的民主权利，听之任之选举过程中的暗箱操作和敷衍塞责行为，真是优越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悲哀啊！可如果這些从小接触民主制度、习惯民主制度的孩子们成年后，他们还会对民主這么冷漠吗？
还有一层重大意义，那就是消除教育腐败。教育腐败的严重性他们大家都有同感，特别是李书记介绍了凤城的教育腐败状况，感触更深。凤城這十几年的教育腐败愈演愈烈，最初是教师过年过节收点小礼，然后是利用课外补课收钱，班主任调座位收钱，一直发展到中考、高考，特别是高考，许多教师和监考人员收受贿赂参与作弊，县委政府为了升学率竟纵容掩盖。刚刚在一个月以前，有人揭发了县教育局局长利用调动和安排教师工作收受巨额贿赂，已被两规调查。可受办学体制和办学形式的制约和掣肘，明知存在這些问题，就是苦无标本兼治的良策，而龙腾希望学校的治校模式，正是解决這些问题的方向。
除了這两项，还能培养学生的自我管理能力，增强同学间互助互帮精神，树立文明礼貌作风等等。他们议论，现在普通学校的学生，从小就被迫给老师送礼，耳濡目染有钱有权就有一切的丑恶观念，這样的培养和锻炼，将来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可想而知。还有那些贵族学校，又会培养出什么思想的学生？可从龙腾希望学校，他们真的看到了希望。
王书记对沈丹俐他们几个校领导讲：“衷心祝愿你们的工作取得圆满成功，我就着重提一点，不管实行何种管理模式，学生的安全和健康要放在首位。”见沈丹俐他们点头答应，又转向李书记和齐宇讲：“他们有了成功经验，你们要及时总结，摸索出在其他学校推广的有效方式，這种模式能普及才真正有意义。教学体制方面可以大胆尝试改革，成功的经验都是大胆摸索出来的。”
李书记回答：“行，我们会当作一项重要工作对待的。实际上有一次我们也专门探讨过這事，可大家认为除了办学体制和办学方式這些难关外，最大的阻力来源于学生家长的思想观念，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如果学校不以应试教育为主，会遭到他们强烈反对的，所以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其他学校很难做到根本性改变，只能进行局部和小范围内的改革。”
大家听了都若有所思，王书记也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讲的也是实情，家长望子成龙心切，千军万马硬闯独木桥，都去选择念大学這一条路走。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招生办学也是市场经济的一部分，不符合市场规律的行为必会被市场淘汰或惩罚，初中级技术教育再度辉煌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人们的思想和观念会有转变的。你们可以暂时调整出一两个学校来搞，采取家长和学生自愿选择原则，人们认同的多了，也就有全面搞起来的基础。”
這下李书记和齐宇脸上都露出了兴奋，表示就按王书记的意见办。
王书记高兴地说：“這趟凤城之行真有收获啊！我听说你们还在县委、人大和政府都搞了什么群众性的监督组织，他们说的是褒贬不一，好像还是贬多褒少？”
李书记笑道：“是褒贬不一，我们调查了一下，群众是褒多，干部是贬多。”
王书记哈哈大笑道：“难怪我听到的是贬多，因为都是干部们反映的嘛！這就对了，监督就是要监督干部，他们不贬反而就奇怪了，可群众为啥还会有贬的呢？”
李书记回答：“主要是监委会人员素质上的问题，他们对法律和法规掌握的不太好，具体监督过程中出现过一些问题，加上有些人的故意渲染，不知情的群众也有微词。”
王书记说道：“那不用怕，任何举措刚开始都不会一下就完善的，说长道短是难免的，只要立意好有成效，就该坚持下去。监督的问题我也想过很久，我们的政权已经建立几十年，虽说人民是政权的主体，可实际最能体现主体地位的是为人民执政的干部。在我们体制和制度不完善的状况下，得利最多的也是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享受的特权更多，已经形成一个特殊利益阶层。如果這个阶层再搞些邪门歪道，利益会更多更大，這个利益阶层内的关系纵横交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各位深有体会吧？因此光靠阶层内部进行监督，效果不会很理想，這也正是群众骂我们官官相护，实际上的确是官官相护。因此，只有政权的真正主体，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参与监督，才会是理想的监督。我们现在虽然也有，可制度不完善，措施不得力，渠道不畅通，作用没有很好地发挥出来。我想你们可能正是作這方面的探索和尝试，明天我的安排就是想看看你们這个具体搞法。”
王书记的一席话让李书记和齐宇他们钦佩不已，从来到现在，他一直支持他们的工作，对问题看的透彻，分析的有理，指点的到位，遇到這样的领导真是大幸啊！他们感到热血上涌，一股拼命大干的冲动油然而生！
方明這一天中很少插话，认真地陪同参观并听他们议论，他对王书记高超的领导艺术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人家能升上省委副书记，這不仅仅是钱能办到的，水平也的确高。
李书记激动地讲：“我们正是认识到這些问题，才下决心這么搞的。就拿我提到的那个科教局局长来说，群众举报后，我们督促纪委尽快查清，经初查问题确实存在，可纪委的办案速度太拖拉，一个多月了也没拿出具体处理意见，有群众抱怨说我们包庇。现在就是這样，许多工作脱节，那边反映上问题，這边却迟迟得不到解决，群众对我们有疑惑，我们自己也窝火。”
张书记笑道：“不要窝火嘛，工作还是细致点好，你们上报让齐宇兼任纪委书记一职，市常委已研究通过，不日将正式宣布任命。”
李书记马上高兴道：“太好了，這样我们的工作就主动了。”他原以为张书记对他们不感冒，估计报也是白报，没想到市常委已通过。
实际上他绝对想不到，這一决定是在张书记脑中的“常委会”刚刚通过的，张书记今天随王书记来凤城，没料到王书记对李、齐他们的工作赞不绝口并大力支持。加上半个月前国家发改委派专人来市里要调用齐宇，齐宇本人和凤城县委竟然都不愿意，要坚留凤城。还有那个孔董，对李书记和齐宇赞赏有加，看来這两人关系背景复杂。该对凤城的态度扭弯了，不就一个穷凤城吗？干脆放开让他们干吧，况且凭心而论他们的确干的很好。
一下午又结束了，王书记对方明笑道：“方董中午答应晚上请我们众人，该兑现了吧。”
方明在众人哈哈笑声中回答：“中午就已安排好了，保证让领导们满意。”方明当然没忘邀请丹俐，丹俐还悄悄谢他让梅梅转送的法国香水。
晚餐是在东餐厅吃的，宴席既丰盛又上档次，可最后张书记并未让方明请，说這是招待省领导的，理当公家花钱，凤城穷，由市里负责。方明稍客气也接受了，省下也等于是挣下的。
晚上王书记他们下榻在旅游区，王书记单独会见了刘承祖，方明只知道刘承祖出来的挺晚。
第二天上午，王书记在县委会议室接见了各级群众监督委员会的代表，座谈了半个上午，又讨论了半个上午，李书记和齐宇看上去也很激奋，可方明已没有昨天作陪时的兴致，还庆幸王书记决定下午回省城，他又能轻松了。
但他也很难轻松，旅游区马上就要开业庆典，晓敏和孩子们，晓敏父母和她大姐、二姐两家明天全要回来，他大哥、小妹他们也都要来参加庆典活动。方明更要忙，不过他倒期盼這热闹的忙碌，更期盼再次见到李大美人，想着能否再续那勾魂摄魄的前缘？
他们走马观花看了一圈旅游区，对旅游区赞不绝口，方明又介绍了山上葫芦湖明年还准备大规模开发。湖内夏季搞养殖垂钓，水上搞摩托艇游乐，山坡建马场和蒙古包野营；冬季湖上划冰，山上滑雪等项目，目标是建成离北京最近最大的温泉游乐度假区。
王书记对张、李二人高兴地说：“這个旅游区发展起来了不得呀！千万别小看它，将来在带动你们当地经济的发展上发挥的作用会越来越大，你们市、县都要当作重点扶持。”
他们都表示赞同并表示一定会重视的，李书记对方明说：“老方，我突然有个想法，旅游区周边几个村你们干脆接收过去管理起来，你们有葫芦湖這个水库，又有资金，大力扶持村民搞荒山绿化，把這片山水妆扮的秀美了，对旅游区的发展非常有好处。农民有你们的扶持，加上我们县里的支持，收入也会比现在好，你们还能整体规划发展，這不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张书记听了先赞成：“這个想法好，周边的村划归你们管理，对旅游区的安全也有好处，你们还可以发展山村农庄旅游业，這个现在也很时髦。”
王书记也支持道：“嗯，好想法，有利于旅游区今后的扩大经营。方明，你们看怎样？”
方明笑呵呵对谢莹说：“谢总，這可是省、市、县的领导对咱重视和信任，你看怎样？”
谢莹笑道：“听起来主意不错，咱们过后仔细探讨一下。”
王书记哈哈笑道：“对，你们搞成后這也算公司加农户经营嘛！”
午饭是在西面餐厅吃的，這是中式快餐厅，领导们挺满意。
王书记对他们说：“政府餐厅搞成這种也挺好，既好吃又实惠，也不浪费。”
李书记笑道：“我们已改成這种了，可我们没人家的好吃，一是材料跟不上，更主要的是，我们是每月挣几百块钱的食堂大师傅手艺，人家是月收入上万元的特级大厨手艺，没法比啊！”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了。
下午视察龙腾希望学校，学校的硬件设施领导们很满意，学校的种植、养殖和鲜奶加工创收办学模式，他们认为是希望学校健康良性发展的好思路好举措。可比起学校的管理方式、方法，他们认为意义更大，尤其是学校准备利用国庆放假搞的一项大工作，给他们极深刻的启示和教育。
开学一个多月，老师和同学们之间都互相熟悉了，沈丹俐他们也做好了充分准备工作，学校开始实施学生自我管理计划，由各班各级选举产生班、年级、学校的学生管理委员会，以及学管委领导成员。他们参考选举法中地方人大选举的办法，制定出了学生管理委员会选举办法、管理细则、处罚规定等等。各班无记名投票直接选出十名代表，這十人组成本班的学管委，从這十人中再选出一名主席，两名副主席。這三人作为本年级的候选人，再参加年级的选举，通过两天的演讲宣传，由各班的学管委成员选出十名本年级的学管委成员和三名正副主席，同样由年级选出全校的，学校的学管委成员扩大到二十名，副主席为四人。
学管委正式运作后，学生的学习和各种活动基本都由他们自我管理，除非特别重大和紧急的事件发生，校方一般不再直接出面管理班级的事务，校方有任务和活动安排，通知校学管委即可。取消旧习惯那种管理者身份的班主任，另设指导员，指导员的主要职责除了本职教学任务外，就是学生在遇到他们年纪和阅历无法理解和解决的问题时进行指导，并倡导所有教师不以高高在上的师尊身份对待学生，而是以兄长和朋友的身份接触、了解学生，关心他们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他们听了介绍，详细地你一句我一句提了不少问题，最后讨论的也很热烈，非常赞赏和肯定這种探索。他们分析归纳出几条意义：最大的意义是从小培养学生的民主精神，强化了民主意识，熟悉了民主选举制度，掌握了民主选举的操作程序。而這些正是如今人们政治生活中欠缺的，很多人不懂不关心选举法，不珍惜自己的民主权利，听之任之选举过程中的暗箱操作和敷衍塞责行为，真是优越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悲哀啊！可如果這些从小接触民主制度、习惯民主制度的孩子们成年后，他们还会对民主這么冷漠吗？
还有一层重大意义，那就是消除教育腐败。教育腐败的严重性他们大家都有同感，特别是李书记介绍了凤城的教育腐败状况，感触更深。凤城這十几年的教育腐败愈演愈烈，最初是教师过年过节收点小礼，然后是利用课外补课收钱，班主任调座位收钱，一直发展到中考、高考，特别是高考，许多教师和监考人员收受贿赂参与作弊，县委政府为了升学率竟纵容掩盖。刚刚在一个月以前，有人揭发了县教育局局长利用调动和安排教师工作收受巨额贿赂，已被两规调查。可受办学体制和办学形式的制约和掣肘，明知存在這些问题，就是苦无标本兼治的良策，而龙腾希望学校的治校模式，正是解决這些问题的方向。
除了這两项，还能培养学生的自我管理能力，增强同学间互助互帮精神，树立文明礼貌作风等等。他们议论，现在普通学校的学生，从小就被迫给老师送礼，耳濡目染有钱有权就有一切的丑恶观念，這样的培养和锻炼，将来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可想而知。还有那些贵族学校，又会培养出什么思想的学生？可从龙腾希望学校，他们真的看到了希望。
王书记对沈丹俐他们几个校领导讲：“衷心祝愿你们的工作取得圆满成功，我就着重提一点，不管实行何种管理模式，学生的安全和健康要放在首位。”见沈丹俐他们点头答应，又转向李书记和齐宇讲：“他们有了成功经验，你们要及时总结，摸索出在其他学校推广的有效方式，這种模式能普及才真正有意义。教学体制方面可以大胆尝试改革，成功的经验都是大胆摸索出来的。”
李书记回答：“行，我们会当作一项重要工作对待的。实际上有一次我们也专门探讨过這事，可大家认为除了办学体制和办学方式這些难关外，最大的阻力来源于学生家长的思想观念，他们都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大学生，如果学校不以应试教育为主，会遭到他们强烈反对的，所以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其他学校很难做到根本性改变，只能进行局部和小范围内的改革。”
大家听了都若有所思，王书记也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讲的也是实情，家长望子成龙心切，千军万马硬闯独木桥，都去选择念大学這一条路走。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招生办学也是市场经济的一部分，不符合市场规律的行为必会被市场淘汰或惩罚，初中级技术教育再度辉煌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人们的思想和观念会有转变的。你们可以暂时调整出一两个学校来搞，采取家长和学生自愿选择原则，人们认同的多了，也就有全面搞起来的基础。”
這下李书记和齐宇脸上都露出了兴奋，表示就按王书记的意见办。
王书记高兴地说：“這趟凤城之行真有收获啊！我听说你们还在县委、人大和政府都搞了什么群众性的监督组织，他们说的是褒贬不一，好像还是贬多褒少？”
李书记笑道：“是褒贬不一，我们调查了一下，群众是褒多，干部是贬多。”
王书记哈哈大笑道：“难怪我听到的是贬多，因为都是干部们反映的嘛！這就对了，监督就是要监督干部，他们不贬反而就奇怪了，可群众为啥还会有贬的呢？”
李书记回答：“主要是监委会人员素质上的问题，他们对法律和法规掌握的不太好，具体监督过程中出现过一些问题，加上有些人的故意渲染，不知情的群众也有微词。”
王书记说道：“那不用怕，任何举措刚开始都不会一下就完善的，说长道短是难免的，只要立意好有成效，就该坚持下去。监督的问题我也想过很久，我们的政权已经建立几十年，虽说人民是政权的主体，可实际最能体现主体地位的是为人民执政的干部。在我们体制和制度不完善的状况下，得利最多的也是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享受的特权更多，已经形成一个特殊利益阶层。如果這个阶层再搞些邪门歪道，利益会更多更大，這个利益阶层内的关系纵横交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各位深有体会吧？因此光靠阶层内部进行监督，效果不会很理想，這也正是群众骂我们官官相护，实际上的确是官官相护。因此，只有政权的真正主体，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参与监督，才会是理想的监督。我们现在虽然也有，可制度不完善，措施不得力，渠道不畅通，作用没有很好地发挥出来。我想你们可能正是作這方面的探索和尝试，明天我的安排就是想看看你们這个具体搞法。”
王书记的一席话让李书记和齐宇他们钦佩不已，从来到现在，他一直支持他们的工作，对问题看的透彻，分析的有理，指点的到位，遇到這样的领导真是大幸啊！他们感到热血上涌，一股拼命大干的冲动油然而生！
方明這一天中很少插话，认真地陪同参观并听他们议论，他对王书记高超的领导艺术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人家能升上省委副书记，這不仅仅是钱能办到的，水平也的确高。
李书记激动地讲：“我们正是认识到這些问题，才下决心這么搞的。就拿我提到的那个科教局局长来说，群众举报后，我们督促纪委尽快查清，经初查问题确实存在，可纪委的办案速度太拖拉，一个多月了也没拿出具体处理意见，有群众抱怨说我们包庇。现在就是這样，许多工作脱节，那边反映上问题，這边却迟迟得不到解决，群众对我们有疑惑，我们自己也窝火。”
张书记笑道：“不要窝火嘛，工作还是细致点好，你们上报让齐宇兼任纪委书记一职，市常委已研究通过，不日将正式宣布任命。”
李书记马上高兴道：“太好了，這样我们的工作就主动了。”他原以为张书记对他们不感冒，估计报也是白报，没想到市常委已通过。
实际上他绝对想不到，這一决定是在张书记脑中的“常委会”刚刚通过的，张书记今天随王书记来凤城，没料到王书记对李、齐他们的工作赞不绝口并大力支持。加上半个月前国家发改委派专人来市里要调用齐宇，齐宇本人和凤城县委竟然都不愿意，要坚留凤城。还有那个孔董，对李书记和齐宇赞赏有加，看来這两人关系背景复杂。该对凤城的态度扭弯了，不就一个穷凤城吗？干脆放开让他们干吧，况且凭心而论他们的确干的很好。
一下午又结束了，王书记对方明笑道：“方董中午答应晚上请我们众人，该兑现了吧。”
方明在众人哈哈笑声中回答：“中午就已安排好了，保证让领导们满意。”方明当然没忘邀请丹俐，丹俐还悄悄谢他让梅梅转送的法国香水。
晚餐是在东餐厅吃的，宴席既丰盛又上档次，可最后张书记并未让方明请，说這是招待省领导的，理当公家花钱，凤城穷，由市里负责。方明稍客气也接受了，省下也等于是挣下的。
晚上王书记他们下榻在旅游区，王书记单独会见了刘承祖，方明只知道刘承祖出来的挺晚。
第二天上午，王书记在县委会议室接见了各级群众监督委员会的代表，座谈了半个上午，又讨论了半个上午，李书记和齐宇看上去也很激奋，可方明已没有昨天作陪时的兴致，还庆幸王书记决定下午回省城，他又能轻松了。
但他也很难轻松，旅游区马上就要开业庆典，晓敏和孩子们，晓敏父母和她大姐、二姐两家明天全要回来，他大哥、小妹他们也都要来参加庆典活动。方明更要忙，不过他倒期盼這热闹的忙碌，更期盼再次见到李大美人，想着能否再续那勾魂摄魄的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