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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曰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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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平说:“先搞计划经济,再搞市场经济,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逐步转轨,这也符合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么。”大家都说巩市长的水平就是高,喝酒也能喝出社会主义理论来。许峻岭心想,那吃饭就能吃出共产主义天堂来了。

    巩平忙说:“大家又在恭维我了,不过上回在省里开会,学到一首喝酒的诗不妨在这里与大家共同欣赏一下:xx不怕喝酒难,万杯千盏只等闲,五粮茅台腾细浪,生猛海鲜做人寰。

    三杯落肚心肠暖,猜拳行令天地寒,更喜小姐颜如玉,三陪过后尽开颜。大家都说改得妙,生动又形象,就是有些对不起xxx他老人家了。巩平说:“大家不要喝啤酒三瓶五瓶不醉,打麻将三天五天不累,下舞池三夜五夜不睡,干正事三年五年不会。”

    大家说跟在您巩市长手下哪能呐。许峻岭就吩咐服务小姐每人先发三瓶,看着大家醉不醉。周世道选了茶水,他说:“我喝茶,不喝酒,以茶代酒茶亦酒。我也给大家说个顺口溜,xx干部喝洋酒、说洋话、泡洋妞。

    xx干部喝红酒、收红包、养红颜。xx干部喝黄酒、讲黄话、看黄带。xx干部喝白酒、讲白话、打白条。xx干部喝啤酒、拉皮条、还白拿。”

    巩平说:“按你周世道这么说,这到处是一片黑暗了。”周世道说:“黑暗是相对于光明而言,我本人确实没有看到光明之处。”许峻岭忙打断争论说:“周主任的三瓶我喝。”

    巩平说:“你们许主任就是海量。”尤其把海量两字表述得另有一番意思。许峻岭忙补充说:“在我不能倒下的前提下。”许瑛虽是女性也是一位酒中豪杰,有句话叫出门就怕鬼,喝酒就怕女。同僚开玩笑说许瑛的酒量跟她人体结构一样是个无底洞,多少男人跟她一起干都填不满也干不过瘾。

    此时,她恰到好处站出来为许峻岭下台阶,她说:“要倒下也得处长们先倒下,哪能让你主任倒下呢。”

    大家都说是。就把许峻岭的三瓶酒拿出均了。许峻岭说:“这么看来,大家都不让我倒下,就是周主任一人要我倒下了。”周世道说:“我的三瓶我喝。”

    许峻岭说:“这不行,你要喝我帮你一起喝,你要倒下我和你一起倒下,同舟共济,有难同当么。”

    大家又反过来说许主任的姿态就是高,其实,许峻岭酒量甚小,充其量一瓶,但晚上必须和大家喝出肚肠烈胆来,自己必须喝倒下,这是他谋略之中的事。

    酒真是个好东西,除了壮胆,还能填平人心之间的间隙,让人原形毕露。三瓶酒下肚,大家话也多起来。服务小姐在巩平耳边悄悄地说,陈诗赢有事找他。

    巩平嘴上说,陈经理有事找我干什么,让她找许董事长去,可屁股却不听使唤地抬起来。看来任何男人都逃不出三样东西,就是权、钱和美女,权是核心,钱是基础,美女是天堂。

    许峻岭回到家,已近十时,是司机把他背回来的,后面跟着许瑛,卢娅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见是许瑛,就不冷不热地说:“许处长对许主任就是关心。”

    许瑛说:“嫂子,许主任喝醉了。”“不会喝酒逞什么能,真是的。”司机背着许峻岭气喘呼呼站在客厅里,问卢娅:“嫂子,放哪?”卢娅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指了指沙发说:“放这,我闻不得酒气。”许瑛想给许峻岭泡杯茶。

    又怕卢娅说三道四,就忍了,和司机一道告辞。卢娅把门窗都打开,看着酒气熏天像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上的许峻岭,她知道许峻岭的醉酒是有来由的,高压下回来的是人,而心是缚不住的。丁国正乘座的国际航班降落在海天流岛机场。南钦天率领着市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在停机坪上迎接,他们又是握手又是拥抱,亲密得像一对老情人,让人牙根发酸,这些镜头在电视上一亮相,关于市长书记不和的阴影就烟消云散了。

    丁国正身高一米八,健壮得像一头公牛,声如洪钟,花格子衬衣、背带裤,头发油光可鉴,颇有绅士风度,南钦天虽也是高个子,瘦得跟一根竹杆,身材单薄,斯斯文文,形象上远不是丁国正的对手。

    车队在警车开道下,前簇后拥,一路风光涌进市政府大院。丁国正到办公室。秘书已为他泡好茶,把这半个多月来的文件、信件、报告、报纸、杂志按轻重缓急,有条不紊地摆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丁国正只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了无大事,就让司机送他到滨海山庄休息。陈诗赢已在那里等候。陈诗赢是个重庆女子,就是通常所说的川妹子,孤身一人生活在海天,她委身于巩平,只是把巩平当成一株大树,可遮阴纳凉。

    但快活时间不长,就被丁国正发现了,丁国正对巩平说:“名花共赏,香味才会四溢。”巩平说:“名花有刺护着,你丁市长不怕刺就摘吧!”陈诗赢也在半推半就中投入了丁国正怀抱。丁国正对巩平说:“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女人,你给我一百万我心都不会动一下,你给我陈诗赢,我江山都可以不要,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巩平想得开,陈诗赢这美女毕竟是身外之物,也不是自己的婆娘,况且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不如作人情送给丁国正,也是一个了断。

    话虽这么说,每当看到陈诗赢与丁国正当着他的面媚来眼去的风骚样,他心里还是阴阴作痛的。

    陈诗赢是个开明的女子,知道自己良家女子无论如何做不成了,在知情人眼中至多是位高级婊子,人在海天是摆脱不了这灯红酒绿,也摆脱不了与丁国正和巩平的迷情。

    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一个女人有了一个男人与有一百个男人是一样的,一个女人有了第一次与有一百次是没有区别的,反正都是进进出出的事,好像道路一样,目的是让人走的,人不走也许会荒草一片。

    这些年,丁国正都以拨款修缮滨海山庄为名,一年一百万拨到山庄帐户上,其中有多少进入陈诗赢腰包谁也不清楚,这次丁国正去美国,她兑换了3万美金给他。

    滨海山庄的东京楼是供丁国正专用的,是一幢五百多平方的别墅,从未对外开放过。丁国正一进别墅,就抱住已在客厅里等候的陈诗赢。陈诗赢说:“美国洋妞泡够了吧。”

    丁国正气喘呼呼的在陈诗赢身上忙乱了阵,躺到沙发上,拖着长腔说:“洋妞敢泡啊,党纪国法不容。”陈诗赢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冷笑道:“那你养情人,党纪国法就容你?”

    “诗赢,话别说得那么刺耳,你我之间乃是情爱所至,爱情为上,肌肤之亲是次要的,再说一个事业有成,精力充沛的男人,出点轨也是正常的,我这人跟酒鬼贪杯一样就贪美色,除此之外还是正人君子。”

    陈诗赢轻轻地按摩着丁国正的双肩,不屑地说:“我看你吃、喝、嫖、赌、贪、抢,六毒俱全。”“我堂堂一个市长,我抢谁了?”“抢我啊!我不是你抢来的。”

    “好啊,诗赢,你到今天还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等会上了床看我怎么收拾你。”丁国正进了卫生间。

    陈诗赢去换睡衣,一身赤裸站在穿衣镜前时,突然发觉自己的青春已开始消逝,首先是皮肤开始松驰。都说研究生毕业的女人是一生中美丽的顶点,随后太阳偏西,日落西山,陈诗赢一股悲哀从脚底升起,她想不能把青春都在海天挥霍完,要留点美丽给自己和日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