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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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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连多天,艾若仍未回家,但每天下班时刻,依然是龙法择最为期盼的。因为他总想着,回家,就能见到她的人了。

    只是,失望,再次跟他进了门,进了房。

    “先生,四少来了。”管家上楼敲门。

    他打开房门。

    “请他上来。”法择不知道他怎会突然来家里。

    “是。”管家应声离去。

    走进衣物间,龙法择拿起轻便家居服,转进浴室,简单冲个凉,也洗把脸。

    “艾若这些天都没回家?”

    才出浴室门,一声询问已经传来。

    “连这你也知道?”法择不以为意地笑笑。“怎来了?”

    随意拨弄过一头略湿的发,他走向艾若惯坐的梳妆椅,坐下。

    “大哥让我来看看,是不是有问题。”横躺在房内大沙发倚的龙四少抬头看他。

    “大哥也知道?”他诧异。

    “这消息是他给的。他说前些天在路上看到艾若的车,往新店方向开去,就特别要人注意了一下。”

    “新店?”她是回育幼院?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找艾若谈谈看?”

    “你?谢谢,但不用了。”法择想起婚前住院,他曾对艾若吼叫的事。

    一见他眼底的排拒,龙四少知道他是想起以前的事。

    “你这人还真会记恨,都过那么久的时间了,还记在心底?艾若都没你小心眼。”四少瞅他一眼。

    “等哪天你藏在金屋的女人被欺负,我再看你有多大方,心眼有多大。”龙法择冷不防回他一句。

    “你!”龙四少气恼。

    “我和艾若没什么事。”见他脸色微变,法择这才笑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没事就好。”这是他们兄弟所期待的答案。

    事情谈不到重点,龙法择感到些许不耐烦,他无聊的打开梳妆台抽屉。

    “你不会只为这事来找我吧?”

    “你也知道爸妈年纪都大了——”四少笑得有所保留。

    “然后?”他翻动抽屉里的首饰盒。

    “而我们兄弟目前就你结婚。”

    “所以?”手拿珍珠耳环,他想像着艾若戴上它的模样。

    “大哥希望你和艾若能努力点,快生个孩子,转移爸妈对他的注意力。”很简单的,龙四少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大少身上。

    “你——”重点一出,龙法择挑扬眉。

    “你想说什么?”拉长的尾音,让四少感觉情况不对,他坐正身子。

    “你又紧张什么?你不是说这只是大哥的希望吗?”龙法择故意道。

    “我只是在想,大哥又不是没中意的对象,要生他可以自己去找人生,不是吗?这万一长孙的位置,真让我家孩子抢到了,那他多没面子。”

    孩子的话题,教龙法择感到有趣。他轻手全上抽屉,继续拉开下一层,进行对艾若女性用品的探索。

    “这——”龙四少撇了唇。

    “还有,我已经帮你们挡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们也该决定要娶谁了吧?”法择忽地抬头对他一笑。

    “你!”他就知道法择没那么好说话。

    结婚很不错的。如果有喜欢的,就快点娶进门,免得——”

    “要什么时候结婚,我们自有打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多事!”四少啐他一句。

    “既然这样,那我和艾若的事,也不要你们”他让抽屉里的白色药袋引去注意力。他以为市面上一些维他命或健康食品,应该都是瓶装,也有食用说明,但这药却

    见他拿出一排未拆过的白色药丸,龙四少微微一愣。

    “你们还不想有孩子?”敢情他今天是白来了。

    站起身,他走至龙法择身边,拿过他手上的药丸。

    “嗯?”法择转头看他。

    “我不知道你们一直有在避孕。”四少细看药丸上的小刻字,确定与家里的药丸相同。

    没注意法择突然僵住的脸庞,龙四少想劝他让一切顺其自然。

    “其实,你和艾若已经结婚了,哪需要避孕呢?若是担心孩子难照顾,到时可以请保姆带,不是吗?”

    “避孕药?”拿回他手里的药,法择突然笑扬眉眼,朝他摇着手中的药包。

    “难不成你还想骗我那是胃药?”四少戏谑道。

    龙法择笑眯眼。“难道,你也让我未来的弟媳,吃这避孕药?”放下药袋,他一抛一接地把玩着自四少手中拿回来的药丸。

    龙四少顿而不语。见他表情,龙法择已然明了。

    “真是可惜,我还想诓你这是维他命呢。”噙笑的唇角,有些僵硬。

    略过自身问题,龙四少一整脸上表情,对他笑说道:“反正你和艾若都结婚这么久了,生个孩子来玩,不也挺有趣的?还是因为艾若滑冰”

    倏握手中白色药丸,不等四少把话说完,龙法择出声截断。

    “对了,我还有些公事要忙,这事我们改天再谈。”俊美的脸庞,笑意不变。他起身送客。

    “也好,我七点约了人吃饭。”看了眼腕表时间,四少转身往房门走。

    龙法择同他一块走出卧房。

    “你快去忙吧,有你这银行家帮我们多赚一点,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乐得轻松些。”

    不发表任何言论,龙法择唇角噙笑,似专心听着他提及的公事与家事。

    “你也知道大哥他再说集团那里二哥他也三哥却”

    断断续续听进耳里的话,难以集中龙法择的注意力。

    他只是笑,一再的笑,直到四少下楼,出大厅,走远了,那凝于他唇际的笑,依然不变。

    他似乎是一夜未眠。清晨时分,龙法择即自床上坐起。

    窗外虫鸣鸟啼,远边天际阴冷灰霾。往日,在他感觉极为柔和的清新早晨,在今日,成了一片孤寂冷清。

    下了床,他走进浴室梳洗。片刻后,转出浴室,他走进衣物间,换上一身灰色名家西服。

    才走出房门,他突然转回身,自梳妆台抽屉药袋里,拿出未拆封的白色药丸,放进口袋。走下楼,他穿过大厅——

    “先生,早。”正在庭园里运动的管家与司机,一见主子早起,忙问安。

    “早。”无笑容的脸孔,回应一声。

    “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你”“你们吃吧。”丢下一句,龙法择绕过庭园中央喷水池,转往车库。

    一旁司机急忙快步跟上。赶在他之前,司机伸出手,打开房车后座——

    “不用了。”

    “先生——”

    “我说不用就不用。”转动垂挂在银色宾士门上的钥匙,他打开车门。

    坐进驾驶座,龙法择将车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发动弓擎。

    关上车门,踩下油门,呼地一声,银色宾士已狂驰驶离。

    才降下车窗,阵阵凉风席卷而人,盈满全车。清冷的空气,霎如寒冰,缓缓覆上他僵凝脸庞。他一再催油加速,心情却直荡谷底。

    疾速驶过绿树林荫,银色宾士疾速冲向市区。

    清晨的市区,少了喧嚣哗嚷的吵杂,显得有些寂静。转进龙法银行所在的宽广大道,他降下车速,将车驶进银行,楼地下室。

    拿出随身携带的安全卡,他刷开专用电梯,进人,直上顶楼办公室。

    哒!哒!哒!哒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有他沉重脚步的回音。

    转进宋天名的办公室,龙法择写下一张字条,连同药丸放在他桌上。

    穿过侧门,他走进相邻的办公室。

    坐进桌后旋转座椅,他僵冷脸孔面向窗外一片清冷天空。

    “不会的,我相信你绝不会的。”他相信四少错了。因为,他的艾若绝不会这样对他。在他全心全意对待她之时,艾若绝不会那样不顾他的感受。

    凝看窗外已教一道道耀眼晨光给映亮的浅蓝天空,龙法择一再对自己重复着相同的话。

    静思多天,季艾若终于决定要向法择坦白私下避孕的事,也希望他能为她即将到来的比赛,暂缓孕育孩子的计划。

    她相信只要把事情讲开,法择就不会生气的。

    一从新店回来,艾若直接先转往白宫,为比赛做加强的练习。豁然开朗的心情,让她错过往常下课时间。

    也好.这样说不定可以给法择一个惊喜,法择见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想着多日不见的法择,季艾若不自学地笑了起来。

    开着车,她一路疾速驶向郊区的家中。

    很快地,红色轿车已进入别墅范围。通过保安监控,季艾若顺着庭园宽广大道,将车子驶进车库。

    “夫人,你回来了。”透过保安监视器,看见红色轿车出现,管家立即走出大厅来到车库。

    “法择呢?还没回来?”关上车门,她注意到法择的银色宾士不在。

    “先生这些天都很晚才回家。”

    她拧着眉,慢慢走向大厅。

    “夫人,你一定还没吃吧?我回宿舍叫我太太来帮你做晚餐。”

    “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若饿了,自己再弄就行。”

    “可是——”管家犹豫。

    “没关系的,我还不饿,再说都七点了,你也该下班休

    艾若的坚持,让管家无法反对。

    “那我就回宿舍了。”

    “嗯,明天见,晚安。”艾若点了头,即转身走进大厅。

    走上二楼进了房间,季艾若至衣物间拿换洗衣物,转进谷室。

    沐浴的清香,随着浴室门被打开,而传散进房间每个角落。

    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艾若随意吹整自己湿淋淋的长发至半干,即圈绕挽起,以蝴蝶夹固定在脑后。

    她转身走下楼,来到厨房,想为法择煮个点心。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季艾若拿起挂于厨房墙上的电话。

    “喂,哪位?”

    她的出声,让对方顿时沉默。

    “喂?法择吗?”艾若再次出声。

    “你回来了。”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刚回来没多久,我特地请温特不要告诉你。”一听到法择的声音,她神情愉快,笑说道:“有没有吓一跳?”

    “有。”

    “你还在办公室?”

    “嗯。”“还很忙?”

    “嗯。”“那几点钟会到家?”

    “不一定。”

    “管家说你最近这些天都很晚才回来,法择,工作要紧但身体也很要紧,你不要累坏了。”

    “嗯。”简短的回应,绝不同于之前的关心与担心。季艾若注意到了。

    “法择——”她咬了唇。

    “什么事?”

    “没没事,你是要找管家吗?他刚才回——”冷淡的态度,让她不安。

    “没关系,没什么重要的事。”啪一声,他挂断电话。

    看着突然断线的话筒,季艾若眨了眨眼。

    怎么回事?才几天没见,法择说话语气怎么就变了?

    是因为她之前离家的事?

    入夜,龙法银行大门深锁。

    除一楼值班室灯光明亮外,整栋大楼几乎是一片黑。

    就连位处高楼,仍有声音传出的总裁办公室,也是一片黑暗。

    挂断电话,龙法择旋过座椅,面无表情看向窗外夜空。

    回来了,那个不想怀他的孩子,一直背着他避孕的妻子,终于回来了。

    只是,他该拿她怎么办?放下天名请朋友帮他做的药物检验报告,龙法择心情有些乱。确定白色药丸真是避孕用,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猜得到,艾若定是为滑冰而避孕,但却猜不到自己在她心中分量竟如此之低,低到连让她尽一点告知的义务也没有。

    他可以配合,但,她不该连说也不说一声。

    看着窗外夜星,龙法择轻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再几个月后,艾若是否真会如当初所承诺的,宣布退出滑冰界,也不知道——

    在她心中,到底是他重要,还是猛甩头,龙法择倏地站起。

    不想深思自己在她心底,到底占有多少分量,法择疾步走向门口,他拿起垂挂一旁的外套,转出办公室。

    不管如何,她还是他妻子,还是他多日不见的娇妻,如果她决定暂时不想要他的孩子,那就随她。只是——疾走的步伐,顿然停住。

    他真能就此心无芥蒂?

    “啊!”正在厨房里忙的季艾若,让突然揽上腰的大手,吓得惊转过头。

    “法择,你吓到我了。”映人眼帘的俊美容颜,让艾若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可终于回来了。”噙笑的唇,微微上扬。

    “有没有很想我?”绽出一抹美丽笑意,艾若笑抬手,环上他颈子,等着他习惯给予的吻。

    只是——

    抬起手,龙法择不着痕迹拉开两人距离,转手拿起流理台上的一瓶小调味料把玩着。

    夫妻相处多时,再看似不经心的动作,艾若也注意到了。法择忘了长久以来习惯给她的吻了。

    “法择?”她愣立原地。

    “有,想极了。”他眉眼微扬。

    “法择?”

    “嗯?”幽深的眼,似带有莫名的距离,但又笑得极为自然。

    见到他笑,季艾若缓下心底的不安。

    没有亲吻,应该是因为法择介意她之前离家的任性作为。所以,没事的,没事的。在心底,季艾若一再地这样告诉自己。

    “没事。”甩去脑海过多的负面想像,她仰起笑颜。“你先去洗个澡,等一下,我们就有粥可以吃了。”

    龙法择看一眼旁边炉子上,正在温火熬煮的香菇肉丝粥。

    “瞧瞧我龙法择多幸运,娶到了什么样的好妻子。”不自觉地,他笑言冷讽。

    没听出他话中讽意,季艾若为突来的赞美,红了脸颊。

    “不仅上得了国际舞台,暖得了我的床,现在,还进得了厨房呢,瞧瞧这米粥,看起来真是色香味俱全。”他像是真心赞美,只是——

    连讥带讽的怪异语调,教季艾若神情微怔。

    “法择?”她愣望着他。

    “你还真是贤慧,样样周到,”扬笑脸庞,忽而俯下。

    征望他过于刺眼的黑亮眼眸,艾若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一道湿润印下,她侧转过头。

    两唇忽而相触瞬间,他黑眸一沉,俊美酷颜随即仰起,远离她无意的碰触。

    “我先上楼去了。”

    看着法择一连串怪异举动,季艾若心底有种不好预感。

    “法择——”她开口唤住他旋动的脚步。

    “嗯?”他眼含笑。

    面对他的笑容,艾若心虚而无措地找着借口——

    “没没事我只是想,刚才你不是打电话回来找管家吗?是不是很急,要不要我通知管家过来一趟?”

    “喔,你说之前那通电话呀。”他脸上笑意不变。“不用了,你人回来就好,那电话只是这些天养成的习惯,问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真的?”艾若感到惊喜。

    “当然。知道你回来了,我很开心。”

    “对不起,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笑,笑得双眼眯起。

    只是——

    他笑得太过了。心底隐隐的不安情绪,教季艾若想及早告诉他,有关自己私下避孕的事。

    “法择,这些天我是回育幼院去了。我知道我不该没先告诉你一声,就离开家里,但我是有原因,你知道”

    龙法择突然抬手制止她的话。

    “回来就好,一切都等以后再说。你就不知道,这些天没你在身边,我一直是吃不饱、睡不好的。”他一脸懊恼。

    听似抱怨的话,教艾若顿而一笑。她关上炉火。

    “好,那你快上楼梳洗,我先帮你把粥给盛凉。”

    再给她一记笑容,龙法择倏旋过身。只是——

    才迈开步子,举步跨出,那原于他俊美酷颜上的笑意,乍然已褪。

    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法择今晚的行为,都异于平常。忽然间,一股陌生惧意,自她心底缓缓升起。

    而这样的惧意,教季艾若在收拾餐桌后,迟迟不敢上楼回房。以遥控器打开电视,她心神不宁地呆坐在大厅沙发上。

    “还想看电视?”

    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季艾若猛抬头。

    “不回房间吗?”含笑的眼,直看着她。

    “我”艾若紧张的绞着身前手指。“法择,有一件事——”

    刚才,她就一直想找机会告诉法择,有关她避孕的事,但,不知为何,法择总是会有意无意截断她的话。

    “有事我们回房说。”他倾过身子,拿走她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电源。

    “可是”

    “嘘——”他伸手强制抱起她,要她双腿缠上他的腰,借以稳住身子。

    “法择,我”拉出些微距离,她看着他的眼。

    突地,他张口含吻她的唇,不想她开口说话。

    辗转吸吮的唇舌,一再地湿润她的口,诱她为他张启。

    他探舌滑绕她柔润红唇,轻舐啃咬,一路下滑至她白哲颈上。

    暂忘了该提的事,季艾若让他扰得心神微荡。她微仰下颔,紧闭双眼,将自己更加地贴靠向他。

    转了身,龙法择带着她步向梯口,想上楼回房。吮咬她细嫩肌肤,他以舌勾取她口中甜蜜,要她探舌与他交缠。

    突然,他步子一颠,让两人侧靠墙面。凝看她的眼,他唇角微扬。

    空出一手,龙法择探手侵人她已撩至大腿的裙摆,窜进她碍事的腿间丝薄,他修长手指轻划她隐密私处。

    她脸色绯红,羞怯抵上他肩。

    那一再挑弄着她心底情欲的长指,引领出她体内渐为炽焰的爱火。两人心跳急速跃动,呼吸急促。

    抬起脸庞,他凝看艾若已然迷乱的眼眸。倏地,长指一举刺入,猛力勾旋。

    突然的插人,教季艾若因不适而痛拧眉。

    “嗯!”她身子一缩,紧咬唇。

    看进他黑沉眼眸,艾若已然了解今夜的他,情绪极为不稳。他在生气,他想发泄心底怒火,却又教他的自制力给层层压抑住。

    抬手抚上他阴郁俊美脸庞,她的心揪痛不已。她想问他怎么了?

    “法择——”被吻住的唇,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差点失控的情绪,教龙法择神色阴暗。紧抱着她,他快步奔上二楼。

    进到一片黑暗的房间,他旋身踹上门。窗外月光是此刻唯一光源。

    抛她上床,龙法择急速褪下自己身上所有衣物。

    光裸着身子,他横过卧室,打开先前丢在一旁的公事包,拿出前些天,天名为他所准备的保险套,再走回床边。

    不解他的动作,季艾若撑起身子看他。

    就着微弱月光,她看见法择将手中保险套,快速套上胯间已然硬挺昂扬的男性。在还未来得及细想时,她已被推躺回床上。

    突然被强制褪下丝薄,也拉开双腿,季艾若瞳大眼,直视站立床沿的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今夜这样反常?为什么他像在隐忍某种情绪的爆发?为什么从不对她使用保险套的他,今夜却

    “法择?!”对上他黑沉眼眸,季艾若惊见一抹怨与怒。

    黑暗的眼眸,顿然一沉。

    强行架住她修长双腿,龙法择倏握自己胯间硬物,毫不迟疑抵上她腿间深谷人口。身一倾,腰一顶,他勇猛顶人她紧窒深谷。

    突然被强行撑开顶进的痛楚,教季艾若痛得紧抓住身下床单。

    “嗯!”她紧闭双眼,紧咬唇。“法择,会痛——”

    他不该在乎她的痛,他只该发泄出心底对她的怨恨情绪。但,那一声痛,却止住了龙法择所有动作。

    他静待着她的适应,直到她主动地款摆身子,将他再次推向情欲边缘。

    猛地,他抽动胯间硬物,向地强索主导权。

    未曾温柔地,他急转狂野的激动,如放肆之燎原星火,染红她全身,沁出她一身薄汗。

    似想摆脱近日一再燃痛他心的熊炽爱火,还有那无法抑止,四处窜扬的怨痛烈焰,他一再激动地狂摆腰臀,猛力撞击那幽深窒谷

    银色月光洒落一地,原该沉睡的人,张开了眼。

    坐起身子,倚靠床头,龙法择自一旁柜子上的烟盒里,拿出香烟与打火机。他点燃烟,轻抽一口。

    望向窗外皎洁明月,他一口一口的抽着,也一口一口的吐着,直至烟已燃至尽头,触烧上他的指缝。

    回过神,龙法择侧转身,将烟蒂捺熄于烟灰缸里。

    无意瞥见俯睡于身侧的妻子,他合抿的唇角,有些微苦涩。

    抬起手,他轻抚如雪凝般的白皙美背。

    她似睡得沉,也睡得深。凝看她清丽睡颜,他轻声叹息。

    撩起她颊上发丝,他见到艾若盈于唇际的一抹淡笑。

    然而,似爱似怨也似恨,他幽迷黑眸隐有丝丝苦痛。

    她的笑是甜美、是幸福,也是他的骄傲。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强抑下心底愤怒情潮多久时间——

    “艾若你怎能这样不重视我的感觉”